有—种声音在记忆深处
翻过一页,仍是头发花白又稀少的杜甫向我走来,脚步却显得轻快,话语也有了些许喜悦,吟诵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我又诧异,怎么不“惊心”了?杜甫微笑日:“安史之乱平定啦!朋友帮我在成都盖了草房,居有定所,心情好多啦!盼望已久了,难得啊!你看,草堂周围那么多柳树;你听,新绿的柳枝上鸟鸣声声,还是成双成对的黄鹂呢!”言罢再笑。我道喜,也笑,然后道别,老先生却兴致甚高,定要我再闻几声鸟鸣。于是吟诵之声又起:“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吟罢问我:“怎样?”望着他一脸慈祥,我鼓起勇气说:“真美!您把莺描写成大自然的歌唱家啦!‘娇’字形容黄莺歌声的柔美圆润;“恰恰啼’呢,好像是在说黄莺特意为您在歌唱……”老先生乐了,还是微微一笑。我高兴,懂得:鸟鸣声里有一种情感——历经磨难后难得的轻松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