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舍,北京人的老舍,平民写家老舍.这句话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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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代末年,老舍父亲永寿家,就住在京师内城西北部的小羊圈胡同.这个胡同,就是从西四北大街往北走,过了护国寺街口,再往前的东边头一条胡同.这里距离西直门只有三五里地.看来,进关之后老舍的历代先人就没有离开他们的这片“热土”太远.那些世居京师二百多年的旗人们,对祖国东北白山黑水的“发祥地”,记忆已变得模糊了,不过是在老人们为了满足忆旧情感需要时,才提提祖籍“长白”的说法.一代一代的旗族人们,把北京认作了乡土,把北京作为家乡来亲近,“京师即故乡”观念根深蒂固.他们已经成了北京城地道的“土著”.我想对这个坐标点的捕捉,也许能给我们两点启示:第一点,是象征性的:日后的老舍,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主要是姓氏与血脉,还有他那为国尽忠的高尚精神,这很重要.而老舍从母亲那里继承的,却不但有血脉,更包括一生用之不竭的性情和品质,以及绝不轻易改变的做人方式,这想必更为重要;第二点,则应当说是在老舍人生道路中分明得到印证的,他的呼吸、他的经历、他的气质、他的感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生成与升华的,这里深扎下了他的人生之根、人文之本.舒乙先生曾经发现:“从分布上看,老舍作品中的北京地名大多集中于北京的西北角.西北角对老城来说是指阜成门——西四——西安门大街——景山——后门——鼓楼——北城根——德胜门——西直门——阜成门这么个范围.约占老北京的六分之一.城外则应包括阜成门以北,德胜门以西的西北郊外.老舍的故事大部分发生在这里.”而这个发现所支持着的,我想,应当是这样的思考:这片作家一生写也写不够的老城西北角,刚好相当于是清末的正红旗驻地和正黄旗驻地,在这片浸润着父精母血的民族“热土”中,萌发出来的文化心理意识,对老舍的一生,产生了多么深刻的影响!清代初年八旗制度曾明文规定,“京旗”将士未经许可,断不可私自离开本旗范围太远,违者以逃旗治罪,并将家眷、财物充公.也许,就是这样的跟老舍本人并不相干的早年间的旗族制度,一直对清朝解体后若干年才问世的老舍作品,产生了某种潜在的精神拉动?老舍生在京城“旗族”之家.这是一个明确的、有着相当重要底蕴的事实.老舍是满族人,是北京人,再加上他出身于下层穷苦市民阶层,这3个基本属性,正是营造起他那辉煌艺术殿堂的3个最初的社会人文支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