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我1200字以上

父亲和我

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

他看着女儿一步步走远,眼里悄悄地泛起了泪光,终于——他把女儿送上了大学。

2014年9月17日下午3时左右,43岁的父亲亲自送我到达河池学院,看着我办完一切手续后,在学院东校区与我告别。他就站在那里不动,看着我一步步走远,直到眼里泛起泪光。

父亲的祖籍是江西省丰城市,他靠着室内装修这门手艺一直在外省打拼,不管日子过得如何艰辛,他始终坚持把儿女带在身边,父亲自己是个农村人,却愣是努力地让自己的孩子过着城里人的舒适生活。父亲是个苦孩子,8岁丧父,他的母亲独自一人带着7个孩子,日子很是清苦。14岁那年,家里实在是没办法,他被迫走出学堂,抹着眼泪牵起黄牛。三年后,年少的他又背起行囊离开家乡外出学艺。父亲一辈子没受过高等教育,却希望自己的后代个个都是读书人,他常说:要是我生在你们这个年代,读书肯定比你们强!

1995年,有了一儿一女的父亲,更加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他拼了命地想要给自己的孩子创造最好的生活环境、学习环境。1999年,父亲把6岁的我和4岁的弟弟一起送进柳州恭城最好的幼儿园,年幼的我们不懂,只是一味地害怕这个陌生的环境,我带着弟弟一次次从园里偷跑回家,父亲一次次用鞭子打我们,打完以后又强忍着眼泪把我们送回去。

2004年父亲终于在广西贵港市买下一套商品房,一家四口定居广西贵港市。他说:再苦不能苦孩子,我给你们创造这样的环境,就是为了你们安心读书,将来不用像我这样辛苦打拼。那时候叛逆的我依旧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直到上了初中,上了高中,渐渐成熟的我,越发地开始理解父亲的艰辛,理解他的期盼,却也越来越发觉他不再高大,不再盛气凌人。他老了,他的发丝一根根白起来,他的眼角不听话的皱纹一条条爬出来提醒他岁月不饶人,我和弟弟一天天长高,他的身躯却一天天显得渺小了……

2014年6月8日,这是我高考的日子,是父亲又盼又怕的日子。他早在前一夜的晚上便打了电话给我,他在电话里极力掩饰自己的期盼,他说:要是考砸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们明年再来。

我说:我不要,我一定会考上的。

他又说: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不就是个高考嘛。你爸我一辈子没怎么读书还不是过得好好的。好多读书人出来还不一定有我混得好呢!

我知道,这不过是他安慰我,让我放宽心的说词,他是在乎的,他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不就是想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都考上大学,将来有个好事业吗?而如今女儿人生中的转折点就在眼前,他心里自然是万分在意的。

2011年6月22日,高考分数线公布那一日,我得知自己考上了二本,恰巧父亲回来,我佯装一副伤心的摸样告诉他:爸,我对不起你,我的分数可能就三本了。

他站在门口一时愣住了,然后眉头紧锁:你看看,你看看,平时叫你好好看书,你就是不听话,现在好了,没考上,你说怎么办?

他急得一直在房间踱来踱去,然后又出来问我:语文几分?数学几分?怎么就考砸了?差多少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我看着他着急的摸样,忽然有些心疼了,鼻子酸酸的。

2011年9月16日凌晨3时,父亲和我扛着大包小包在火车站等候列车,他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看了又看,笑了又笑:“好啊,我们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好啊!”随后又一遍遍嘱咐我,一个人在外读书,有什么事要常给家里打电话,生病了要及时上医院,平时多锻炼身体……诸如此类的话说了好几遍。

父亲陪我在河池呆了一天,他买了17日下午5时40分左右的火车,我知道,他要回去了。我与父亲坐在学院东区的逸夫楼广场,我沉默地低着头。

“宿舍离教学楼这么远,要不要再去买辆车啊?”

我摇头。

“还需要多少钱?再给你1000够不够?”

我低头。

“还有什么没有买吗?再想想,我们现在去买。”

我又摇头。

“那我走了啊。”

我又低头。

“这是1000块,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用再打电话给我。”

我终于抬起头“爸,我想哭。”话一出口,眼泪早已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行了行了,姑奶奶哟,你别哭啊,这么多人在,多丢人哟!”父亲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然后把钱塞到我手里。“好啦好啦,有车过来了,你快回北校区去吧。”

我擦干眼泪,一步步迈出去,又一次次回头看,“爸,你回去吧。”

他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快上车,自己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我知道,父亲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父亲。但是父亲是开心的,因为——他终于把女儿送上了大学。

转眼一年了,在一次电话中,父亲告诉我,那一日他回去的时候,在列车上也哭了……

父亲和棺材

1200字以上 高三 写人

爷爷去世前两天疼痛难忍在床上很悲惨的哼着,清醒的时候就呆呆地看着父亲,要父亲给他置副好寿材。父亲答应了他,然后就出去借钱了。

爷爷死的时候,天热得很,无一丝风,田里的稻子还没开始收割,却晒得卷着叶片耷拉着脑袋。妇女们放工了,三三两两的往回走。小小的村庄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显得有些宁静而安详。父亲刚一脚踏进门,七叔像一只跳跃的小猴子,摇头晃脑的把小手伸进父亲的口袋里,直嚷:有吃得没?父亲一脚踢开,心焦气躁地吼:滚――!这是间阴暗的朝东卧室,草房有些年头了,土墙边上长出了一棵小小的臭椿树,在太阳照耀下散发着一肌稻草的霉味。大姑三姑四姑坐在奶奶的床边,几个女人都在抹泪,奶奶的泪水也干了,直怔怔地望着父亲说:传儿,怎么办呐?

爷爷躺在门板上,身子还算柔软,面色如生。发丧的二叔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大哥,人都来了。不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几十号人,都是至亲好友。小叔公那时还年轻,丧事由他主持,他一边支使着人,一边叫父亲:传,主要搞棺材,搞点木头,这号天死人一点都不能放啊,要臭的。父亲愁着脸发青,日子这么苦,一大家子人,没一分钱,就是有钱也买不来木头啊。奶奶和几个姑姑们把发青的稻谷在臼里捣,做点米饭给帮忙的人和来客吃,算是最好的招待。

老董来了,黑黑的脸,个大很高大,安慰了父亲几句说:老传,吴跛子那里有木头,要现钱。我跟他说了先付一半,拉了木头,余下的年底付清。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票子,父亲哆哆索索的接了钱,数了好几遍,正好是120元钱。老董是父亲的生死之交。老董就是董木匠,手艺挺好的,就是性子直也得罪过不少人。土改那年工作组来了,仇家诬他是土匪,差点被枪毙,幸亏父亲当时眼疾手快救出了木匠。董木匠于是成为父亲一生不离不弃的朋友。父亲拿了钱,精神了许多,眼睛里放出光芒,没吃一口饭,跟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大步向西边的山里走。三姑追出门去,往父亲怀里塞了几个饭团。

吴跛子住在岳西县一个山疙拉里,离我们家有140里路。父亲一个人从头天中午走到鸡叫时分终于到了,敲开了吴跛子的柴门。吴跛子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讶,很快把父亲带到那两根木头前,一根木头大约有100多斤。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就交了钱。吴跛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这老鳖还能睡这么好的材,死得值!鳖儿,你是大孝子呀!父亲这时才想起来怎么把木头运回家,他扛起一根就往前走,走了半里路远,回头再看看后面的那根还在,放下这根,又去扛后面的那根。就等于一趟路走成三趟路。山沟里的小道碎石遍地,父亲的草鞋走不到10里地就磨成破草条了,脚掌下也有几道血口子。索性甩掉草鞋,光着脚深一步浅一步向前挪。父亲当时就有一个念头:走啊,不能停,前面快到家了,到家就好了。朝露打湿了他的破衣衫;烈日下父亲像个佝偻的小蚂蚁,汗渍结晶成盐;夕阳中父亲拖长的影子像只摇摆的风筝;黑暗中,父亲渴望着附近的点点灯火给他以力量。父亲不能歇啊,饿了从口袋里摸出饭团咬一口;渴了,就放下木头趴下路边的水沟里咕咚几下。两根木头就这样轮流骑在父亲孱弱的肩上走到家里。这时己是第三日早晨,父亲在路上走了近60个小时。

父亲一放下木头,面带喜色的喊:老董,老董,快…快…锯木头做棺材呀……就一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奶奶悲愤地大力捶着爷爷睡的那块门板,嚎道:你这老鬼,害苦我儿了,害苦我儿了。老董掐住父亲的人中,灌了点盐水,父亲醒了过来。径直走到木头前,拿起大锯子,和老董把木头锯成6块大板。棺材很快钉好了,摸着这厚厚的杉木棺材,父亲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腊月二十八,吴跛子上门来了。他一双红眼睛像毒蛇一样恶狠狠的射向父亲:鳖儿,我现在才知道你拿鬼魂来还我账啊!不拿钱来,我烧了你这破屋。父亲带着可怜的微笑,送上茶水,说:我现在紧了点,明年春上一并送给你。忙招呼母亲把家里惟一一只准备过年的鸭子杀了,烧给吴跛子吃。吴跛子吃完饭,一把推开父亲,把我家那只破大门给卸了下来,踩在地上使劲跺,这是对人格甚至对家族的最高污辱。父亲默默地忍受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得吴跛子远远的声音:你这王八旦,要还账,要还账……

这240块钱,父亲一直还了16年。父亲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吃药,孩子又多,几乎年年超支,直到分田到户,日子渐好转,父亲才还清老董的那120块钱。后来老董死了,父亲拖着病体坚持给他抬棺材,每走一步就喊:大哥,我欠你的。每走一步就喊:大哥,你走好啊!

展开阅读全文

相似题目

相关推荐

初一
记叙文
1200字以上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