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狄仁杰四之《秘阁案》五

山南道•兴州

“下官不知按察使大人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大人赎罪。”兴州刺史元文礼大人率百官早已恭迎在城门外。

“大人不必多礼，本官不才，怎敢受此大礼啊。”曾泰连忙回礼。却见灵武道总督元崇的身影，便问道，“元总督也在？”

“曾大人有所不知，舍弟元崇也是狄阁老的徒弟。其断案水平也可令人称道。此次圣上批准其回乡探亲，更主要的也是为此案而来。”元文礼解释道。

“元总督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能将小小的灵武关治理成西北要塞，天下能有此能者不多了。”曾泰钦佩地说道。

“大人过奖了，既然你我都是狄阁老的徒弟，不如比试一下如何？”曾泰万万没有想到，年方40的元崇竟是狄仁杰的第一个弟子，如今官居二品，足可见其才。

“如何比试？”曾泰早已有些心虚。

“谁先破此案，谁为胜！”元崇底气十足。

“曾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还要多歇息时日啊，我已腾出刺史府作为大人的行馆。”元文礼及时出来打断了二人的争论。

“大人还是与我说一下案子的事吧。”曾泰没有放松，准备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将元崇比下去。

“这是在有些蹊跷，有些自称是各县的流民代表于十月初七竟不知为何攻打知府衙门，待卑职率人查看时，却不料这些人都已横死在衙门口。我敢以这身官服担保，下官实在不知这些人是何人所害。不过似乎流民身上没有伤口，煞是奇怪。”

“没有伤口，莫非又是死亡之神？”曾泰陷入了沉思。

“大人，我看此事应该从长计议。”狄仁杰说道。

“大人，死的人并不是孟大，而是另有其人。”旁边人群中元崇身着一身便衣说道，突然望见了狄仁杰，欣喜异常，脱口而出，“狄阁……”老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狄仁杰捂住了口。

“元之，别来无恙啊。”狄仁杰使了个眼色，元崇立即会意，原来恩师是在微服私寻，和自己的目的不正是一样的吗？可怜曾泰还在官府里做着破案的梦呢。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拦本官？”汪县令颇有些不悦。

“我是走方的郎中，叫怀英，这是我的弟弟元之……”狄仁杰解释道。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狄阁，是什么意思？”县令大惑不解。

“哦，是这样，我叫的是哥，大人想必听错了。”元崇解释道。

“是这样啊。你说死的人不是孟大，可有依据？”县令问道。

“首先，王老汉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独自杀死身强力壮的孟大而割掉头颅。第二，死者只是身穿孟大的衣服而已，并不能由此证实是孟大。”元崇继续分析。

“最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孟二十分可疑，既然家兄已死而且入土为安，为什么要冒着常人不为的行动开馆验尸，这不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吗？！”

“一点也不错，元兄不愧是先生的徒弟。”李元芳在一边赞叹道。

“那么死者又是谁呢？”县令依旧不解。

“请大人下令将孟家掘地三尺，真相自可大白。我想死者的头颅此时应该还在那里。”狄仁杰补充道。

沥合村•孟大家

“大人，正如二位所料，在孟大家的后院发现了一个几乎腐烂的人头。”差役答道。

“先生真乃神人也。”汪县令佩服地说道。

“我家先生的神还远不止如此呢……”狄春刚要插嘴，却被狄仁杰拦住。

“元之啊，你也没有跟我白学啊，进步很快。”狄仁杰夸奖道。

“学生哪里敢和恩师比啊，只是班门弄斧罢了。”元崇谦虚地说道。

“孟二，你还不老实交待，所杀之人为何人？”温县令斥声问道。

“小人实在不知啊，今天小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孟二回答道。

“大人，这样他是不会招的，我看不如这样……”狄仁杰附在温县令耳边说了几句话。

“恩，好计策，就按先生的意思去办。”温县令点头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