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岁月1200字以上

小镇岁月

1200字以上 五年级 散文

读,温庭筠《商山早行》,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这四句,便勾起我对小镇岁月的惦念。

我的少女岁月,几乎就守那一百来坪的,小商店中度过。那是父亲经营的,后来毕业回家,便在那看店。记得,乡间,是按双日子来逢集的。逢集那天,那真是,鸡还在叫,月亮还没走,已经是车声阵阵了。还有乡野里,种菜的菜农们,顶着月光,踏着白霜上路赶早市。

逢集那天,一听到外面有声音,就要起来。还要把自家门前的摊位摆好,到时会有固定做生意人来摆小商品卖,我们可以收点租金。平时空旷的街道,在赶集那天,可热闹了。卖什么的都有,人们走在狭窄的街道上,挑选着自己需要的商品,晃悠悠的,闲闲散散的。你看,还有大妈,挑了几只家里养的鸡,摆在那,坐在小板凳上,静静等着买主。

我家店隔壁,是一家早点店。那里总是有许多人,乡间的大叔,爷爷辈们,坐在那,泡一壶茶,买上几个点心,三五人成一桌,侃大山,好不热闹。那家早点店,就是一个交流中心,谁家盖房子了,谁家牛生小牛犊了,都在那传播。那家早点店点心很好吃,特别是那油炸锅巴,特香,特脆,后来就少有机会吃了。店的女主人是个很和气的嫂子,干活特麻利,我们在一起很和得来,那家大哥人也好,就是喜欢打麻将。

一到年底,那里还是相亲的好去处。几个大婶们陪着一个小姑娘,男孩那边也有人,来了就坐那喝茶,吃早点,看中了,就到我店里来买红手帕。我们这儿的习俗是相中了,就用红手帕包女孩见面礼钱,算是定下来了,乡村的爱情就这么简单。在那呆的几年里,不知卖了多少红手帕。

那几年,也有许多人到我家,上门提亲,姐姐说我像花一样,被人发现了。那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轻易不与人见面。只一次和一个海军的见了面,后来就错过了,不了了之。

中午了,赶集的人们渐渐散了,小商,小贩们也收拾自己的商品各自回了。留下一地的垃圾,到下午才有人来清扫。下午的小街,恢复了平静,显得有点冷清。偶有几个路人经过,必然引得这些守店人的注目礼。下午闲得时候,也会去附近店铺串串门和人聊聊天。犹记有一个比我大点的姐姐,那时生了个宝宝,因我常常的抱他,他就有点分不清谁是妈妈,谁是阿姨,可爱的很。

夜晚来临,小镇更加寂寂无声。我们这些守店的人可以闲下来,找点乐子。时常约了在一起斗地主。那时,我好像还赢了不少,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还给我起了个绰号,小地主。这些都是平时,日子过得舒服。可是到了年关,那叫一个忙啊,过年前,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回来了,逢集那天,街道上的人,那叫一个熙熙攘攘。我家的店,在镇上算是大的,所以人都赶到我家来买年货。逢集一上午的盈业额就上万,哥哥,姐姐,爸爸全都来了,再加上我都忙到不行,累,但也快乐着,经常在年底把店里的商品卖得空空的,那时的生意真好做。

后来,我去了上海上班,父亲年纪也大了,也就把店铺转给别人做了。一晃许多年过去了,有时回去,早已物事人非,不免难过。青春,纯真的爱情都遗失在流年的路上了,那年,那月的人,你们都在哪?留我在念,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

小镇怀旧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一)

沅水的中下游,有座古老而着名的小镇——陬市,亦称陬溪。

好多外乡人,都因不太熟悉这个也许有些生涩的“陬”字,所以,既便是去过那里,而且对这座古老的城镇有过美好的印象,可总是因记不准她的名字,慢慢也就忘记或忽略了她的存在。

大抵是因出身地的缘故——这里,总是飘泊在异地它乡的我,那魂牵梦绕的故土。

陬,是非常用字,“陬”通“邹”,即偏僻、隅的意思。

虽然,小镇取名陬市,却并非是在偏远一隅的地方。

此地,以小镇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基本上是一马平川,这种地貌,在坵陵地区,并不属多见。因此,这地方总给人一种人杰地灵的气势。

这里,既是湘北重镇常德的西门,又是自湘西北入湘西,进川贵的门户,自民国初年起,就有着名的湘黔公路穿镇而过。

发源于贵州云雾山的沅江,携清水江,纳酉江,带辰水等支流,宛延千里,一泄而下,到陬溪地界上,才豁然开阔起来,整个江面,形成一片广袤平湖般的巨大的回水湾。

而小镇陬市,就像是镶嵌在这银带般的沅水回水湾上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二)

谁都会说家乡好。记忆中的家乡,更有我用朴实的语言所无法描述的千般个好。

古老的小镇,且不说她美好的传说,且不说她厚重的历史与文化的积淀,就说她在近、现代史上的辉煌,绝不是三言两语或一篇小文所能慨述的。

由于地缘的关系,这里陆路顺畅,四面通衢,319国道和老的湘黔公路载来了早期的开化与人气。水路发达,通江达海。沅江自此逆流上行,由于激流险滩太多,河道不畅,丰水季节,也就只能走百十吨的航船了。而往下,全是开阔的江面,沅水经由常德至汉寿,不到百余里就汇入浩瀚的洞庭湖,可直通长江进入大海了,几百上千吨的船只也能畅行无阻。

所以,很久以前,这里就成了湘西北一带水陆交通的要塞,货物中转的码头,人来人往的街市,风气开化的特区,商贾云集的重镇。

镇边的江面上,因为上行的船队或船只往往要在此停歇,由重载转为分货轻装;下行的航船和大量从贵州、湘西大山里飘流而下的木排,必需在这里添加补养后再通江入海,木排则要借这开阔的深水江面重新集结、分类、扎实、编排后进入宽阔的沅江下游顺流直下,再入风高浪急的大江大湖。

所以,江面上总是常年舟楫如梭,樯桅如林,木排如云。

这一切,带来了小镇空前的热闹与繁华。

(三)

解放前,小镇临江的河街上,最多最火的营生就是妓院、烟馆、茶肆、酒楼了。这些地儿,也是行船放排的人们最爱的出处。那些船家和放排人,常挂在嘴边上的话就是要即时行乐。因为,平时行船放排,过的是三面见水,一面看天的日子,是在阎王老儿的鼻子下讨生活,一旦靠了岸,能好过一时便是一时,能开心一刻便是一刻。

所以,每当夜幕降临时,在江面上望去,小镇临江一线的街道市面上,是一片灯火璀璨,大红的灯笼处处高悬,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歌舞升平,好不热闹。莫说是行船放排的人,就是那些乘船出行,原想留在客舱休息的男女过客,也会忍不住上岸尽兴一番。

小镇的正街与临河的街道中间隔着一条内河,每隔一段都有小桥或河坝相连。

正街,才是小镇的商业中心,整条街约有两、三公里长。沿街铺面林立,有好多的老字号的药铺、当铺、糖铺、伞铺、裁缝铺、卤肉铺、南货铺、铁匠铺、银匠铺、金器店、绸缎庄和杂货铺。不少老字号铺子,如“生生堂”、“积善堂”、“许恩堂”等等,大多是流落到此的江西人开的。

说到糖铺,小镇的桂花糖可是历史悠长,闻名遐尔,在当地及周边地区,素有“桃源的酒,陬市的糖,河洑的油条一摆长”(注:桃源,陬市所在地域的县城;河洑,离陬市很近的另一个小镇;一摆,指两手向两边伸开的长度)的歌谣相传。解放后,陬市桂花糖还多次获得过国优、部优、省优的殊荣。

由于客流量常年都不少,加上小镇的长住人口与外来人口多的时候有近十万之众,所以,整个镇子的商业和小手工业也十分发达与繁荣。

据传,当年抗战期间,蒋介石自南京失守后,一路带着随从,包括被他羁押软禁的张学良将军西行入川(此后,张学良将军就被滞押在离陬市上游不到两百公里的沅陵),路过此地时,为小镇的繁华大发感慨,将此地比作是“小南京”。

再就是日本人来后,在攻打孤城常德时,会战前夕,早早拿下了陬市小镇。虽然镇上的人听闻日本人打过来,一路烧杀抢掠,奸淫作恶,早吓得跑远了,但人去楼空的小镇,依然可以显见曾有的富庶与繁荣,使得日本人在此地捞足了油水,因而恨不得把这座老镇搬去日本,无奈之下只能是对此地大加“亚希”了一番。

(四)

解放后,古老的小镇焕发了新的青春,虽然政府取缔了妓院、烟馆,但工商业、手工业等因所有制改造后很快得到兴盛、发展。

为了利用与发挥地缘优势,更好地开发林木水运,国家在此地特地成立了地、厅级架构的中南沅水木材水运管理局,统管整个沅江流域的木材的运输、调配、加工利用等,不仅带来了小镇的扩张,而且,江面上也多了好多穿流的巨大拖轮,使得小镇更显繁荣。

至直“文革”前,镇上的人口稳中有增,民风依旧醇朴、实在,居民的生活安宁而详和,悠闲而充实,文明而乐观……现在回想起来,仿佛有了隔世之感。

是“文革”那场浩劫,荡涤了小镇的文明与繁华。

整个文革时期,小镇上数万人被下放农村,很多古朴、厚重的历史文化被当作“四旧”摧而毁之。之后,古老的陬市,几乎变成了一座没有人气的空镇……

诚然,细想想这座古老小镇的历史沿革与变迁,可说是因“水”而兴,因“水”而盛,是浩浩沅水,给了她无尽的活力,青春的容颜。

如今,水运业早已日渐衰落,沅江,似乎也在不断萎缩、衰老。取而代之的是四通八达的陆路交通。现在,常张高速、常吉高速、石长铁路等,都从小镇旁穿越而过,按理说,应该是较过去更方便了,但,这座古镇,好像是闺中的女儿般,缺少了水养水洗水的滋润,似乎也憔悴了许多……

至今,我梦中的故土,我儿时热恋的旧地,仍处在休养生息中,不知何时,才能复原她那曾经美丽的青春,又见我那可爱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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