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
浮生
-雅
阳光透过百叶窗射过来,照在桌子边缘,影影绰绰.桌子边有一个人在酣睡,另一个女孩陷在沙发里,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突然,酣睡的人醒了过来,伸手在空中一抓,手中凭空就多了一块香.
女孩抬起头,惊艳!绝对是一个令人惊艳的女孩,对着桌边那位拿着香的人,她淡淡地问道:"是有客人来了么?"
那人也没有回答她,只是将香投入一个精制的香炉里,点上.顿时,一股幽香弥漫在了屋子里,若隐若现.
“好怪的味道,很淡很淡得外表下却有浓重的忧伤,这香叫什么?”女孩不禁问道.
“雅.”
“叮...
”一声脆响.
桌边的人也没抬头,只是呆呆地看着香炉:”枷蓝,去开门.”
枷蓝放下书,起身开门.门上的转盘在开门的瞬间旋转,直至蓝色的区域.”这次是地球上的事啊?真是难缠!”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与枷蓝年纪相仿的女孩,黑色长发盘成一个特别的髻,苍白的脸,炯炯的眼神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之感.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及地的裙子.
见到开门的枷蓝,女孩不禁为她的美丽动容.愣了一下赶紧福身.
枷蓝将身子一侧,示意她进去.这回女孩又愣住了.桌子边坐着一个银发的少女,血红的眼睛含着笑意,纤手伸向女孩,道:"欢迎来到次元,我们将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说着将手翻了翻,似乎在示意女孩交出某件东西.
女孩回过神来,赶紧将一张黑色的小卡片递了上去.卡片上并没有什么字,银发少女问道:”你能看到卡片上写着什么吗?”
“嗯,上面写着浮生——湖嗽弄堂14号,午时,恭候.”
少女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们的客人,请问您叫什么名字,需要我们帮什么?”
女孩福了福身:"小女子秦雅,希望你们能帮助我完成最后的神谕,另外,希望你们在我死时将我的全部力量转给我的姐姐.”
雅一字一句地说着,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早就看透人生一般.
少女摇了摇头:"小女孩不该有这样的表情!雅,这个忙我们帮了,不过我需要报酬!”
枷蓝欲上前阻止,从没听说过次元帮助客人完成心愿还需报酬!雅却一脸视死如归,打算随时将自己的命给献上.
“不要那么严肃嘛~~人家只是要雅的一个微笑而已哦~“少女一脸无害的笑容.
枷蓝一脸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雅也有些缓不过来,只是要一个微笑?
她动了动嘴,扯出一个可爱的微笑.
“哈哈.”少女得意地笑了:”雅,我是次元的主人白,这位是我的使魔之一,六翼天使枷蓝,我们将全力帮助你,愿我们合作愉快!”
雅感动地鞠了个躬:"谢谢枷蓝姐姐,谢谢白姐姐!”
白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嘴角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白姐姐怎么了?”雅有些不安.
“他没事.”站在雅身边的枷蓝淡淡地说.
“噢.”
“枷蓝...送...送客....”几个字似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枷蓝将雅送至门口,对还有些内疚的雅随口说道:”没事,只是白是个男的.”
雅很配合的尴尬了一下:”那我先走了,代我向白哥哥道个歉.”
“我会的.”枷蓝把门关上,转身回屋.白还在那里一脸黑线.
“有没有搞错?这是第几个把我的性别搞错的人了?不行,我快抓狂了!!!”白在那里一遍疯狂地揉着自己的银发,一遍低声诅咒着.突然他抬起头,不解地问道:"枷蓝,雅是那里人哦?”
枷蓝朝白翻了个白眼,自己的这个主人不是一般的神经大条!“雅是地球上中国宋代的一位巫女,这点从她的穿着上就能看出来,巫女们每年为信奉神的子民们作神谕,他们似乎很信这个.”最后一句带有明显的不屑.
“哇..枷蓝你好聪明哦~”白一脸崇拜,但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枷蓝你刚刚在看什么书?”
枷蓝挥了挥手中的书,书名赫然是.对于知识型的战斗天使枷蓝,这点厚度的书简直是小儿科.
白没好气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枷蓝.就自己这点知识还和枷蓝比?不想死的话还是乘早溜了好.所以白很知趣也很明智地溜了.
镜子里的黑发黑瞳的人少女般左右摆弄着自己的风骚,不用说,这个人肯定就是那个白某人了.
枷蓝站在白的身边,无聊至极地看着他,原先的蓝发蓝眼已然换成了黑发黑瞳.
“喂,枷蓝你说,我现在像不像黑啊?”白继续左右摆弄着.
枷蓝依旧绷着冰霜脸,鄙视道:”黑就是你自己啊白痴!”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主人说话呢?”白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像样的作过一个主人,老是被自己的使魔们使唤.看着枷蓝冰霜一样无动于衷的脸,白还是败下阵来,怏怏道:”算了,好男不和恶女斗!”
“类女人没资格这样说.”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
“你......”白的脸转为酱紫色,不过立刻好转,毕竟经历的多了,承受能力也就强了.
白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挽起枷蓝的手,开心道:”走吧枷蓝~~哈哈~~”
镜子里的黑发黑瞳的人少女般左右摆弄着自己的风骚,不用说,这个人肯定就是那个白某人了.
枷蓝站在白的身边,无聊至极地看着他,原先的蓝发蓝眼已然换成了黑发黑瞳.
“喂,枷蓝你说,我现在像不像黑啊?”白继续左右摆弄着.
枷蓝依旧绷着冰霜脸,鄙视道:”黑就是你自己啊白痴!”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主人说话呢?”白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像样的作过一个主人,老是被自己的使魔们使唤.看着枷蓝冰霜一样无动于衷的脸,白还是败下阵来,怏怏道:”算了,好男不和恶女斗!”
“类女人没资格这样说.”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
“你......”白的脸转为酱紫色,不过立刻好转,毕竟经历的多了,承受能力也就强了.
白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挽起枷蓝的手,开心道:”走吧枷蓝~~哈哈~~”
宋朝的闹市区上,所有人都原地不动发愣.世界上竟然还有比雅巫女姐妹俩还要漂亮的人!人们不可置疑地望着走在街上一蓝一白两个身影.
“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男人?”白小声地问枷蓝.
“类女人的事情我不知道”随口封住白的嘴.
“有没有搞错!有你这样对主人说话的吗?”还是那句百年不变的无用的话.
“不要做无用功,浪费.”
“你.......”又结语.
两人口舌之战之余,已然到了秦府门口.
好壮观的建筑物啊!
白见到宝似的立即贴了上去,用手不停的在墙上蹭来蹭去,”哇..古董诶....这个要是我们穿越时空拿去后世买能赚多少钱啊?”
“主人,请控制一下你的妄想,现在是白天.”枷蓝的话很适时机地飘来,打断了白的妄想.
"什么啊!这个是我远大的梦想!天使是不懂的!”
“那边那两个人!你们两个在我们秦府门口干吗?”严厉的声音传来,是秦府的主管.
白转过头,一脸无害的微笑:"我们没干什么!并没有想把你们的墙拆下来买了!真的!”白极力申辩.
主管的表情先是一惊,竟有这样好看的人.当听了白的极力申辩,脸立刻沉了.难道脸蛋漂亮的人脑子就那么不好使么?一挥手,一帮凶神恶煞的人立刻从大门内冲了出来:"今天是雅小姐出行的日子,大家可千万别让她受伤啊!”
“别别别...您先别冲动,我是无害的无害的!”白急急摆手,左一下右一下轻松地躲避着众人的追打,众人一见怎么也打不到白,心生郁闷.怎么说自己也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怎么连一个少女都打不过?一路追打白,由白领着一直在秦府门口打转.
枷蓝这边的人更惨,战斗天使的本性便是战斗,不管有多少知识,见到有人挥着刀枪奔过来,就极其本能地挥起能量枪,将他们一扫而过.才过几秒,就看到一群人咿咿呀呀地躺在地上呻吟.
白这边的一干人等早就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兵器散落在地,一个个大口大口呼吸.
白看看这些倒地的人,不忍地说:"早就说过我是无害的嘛!你们看你们现在这样!真是早不听劝的!”
正当白叽叽歪歪地说着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大胆!什么人竟敢在我秦府门口闹事!”
雅出现在大门口,叉腰大声问主管.
主管显然并不怎么把她当回事,连揖都没作,高傲地说:”还不是一些想抢夺雅小姐的人!”
白和枷蓝愣了一下,这个酷似雅的女孩并不是雅!细看下还真不是.她没有雅那样苍白的脸,也没有雅那种眼神.一个人的名字同时出现在白和枷蓝的脑子里-----舞!这个人是雅的双胞胎姐姐舞!
主管的态度并没有惹恼舞,仿佛是司空见惯的.小脸转向白和枷蓝,警觉地打量着他们.正当这时,真正的雅由侍女们搀扶,缓缓地出来了.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么?”
“不用你管!”舞似乎对雅的成见很大,无视雅的关心,转身便离开了.主管看着舞离去的身影,不屑地一哼,转即向雅笑脸相迎,一脸恭敬.连白都佩服他形象转变之快,无人能及!
雅看着离去的姐姐,虽然有心去追,但也无力行动.她转身看向门口所谓要抢夺自己的两个人看去,虽然两人换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但是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白那无害的笑容,还有枷蓝那千年不化的冰霜脸.
“是枷蓝姐姐和白哥哥!你们住手!这两位是我请来协助自己完成今年的神谕的人!”雅娇喝一声.主管一听是雅请来的高手,一边暗赞他们的身手,一边冒着虚汗,庆幸自己没有将她们二人伤了,让雅小姐怪罪.
于是这位主管立即便贴了上去,一副献媚的笑容:"两位女侠,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吧!”
白的脸一沉,一脚踹在主管的屁股上:”有没有搞错!!你的眼睛不仅不识泰山,而且连人的性别都分不清出!”
“您您...您是男的?”主管小心翼翼地问.
“废话!去死!”白一脚踹开主管以表默认.
雅并没有出手制止,只是笑笑请两位入府.
未完。。。。。
在乡间
本次,我将对各位讲讲我在乡间的经历,唉,那叫一个苦哟。
次日,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了乡下,没想到,却是托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的。这是为什么呢?且听我慢慢到来。
表弟来我家玩了几天,要走时,我心血来潮,竟想到乡下去玩几天。于是,我就和表弟来到了乡下。没想到,这一去,便铸成了大错,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本想去他家当几天客,没想到却受尽了煎熬,吃尽了苦头。每天无所事事,无聊至极,你说看电视吧,表姐又霸着,看她喜欢看的;散步吧,到处是灰尘,走一圈能把你鞋子上裹三层灰,扫兴;如果你说什么都不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家里简直是一个蒸笼,把你热得汉如雨下,而且又没有电风扇,同志们,在乡下很苦呀!
我很苦,别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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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雅枷蓝终于抬起头了:”你是男的?”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白,双手一撑跳进了木桶:”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虽说天使是没有性别的,但白还是感到不自然.“主人,你说今天在正厅怎么没见到秦舞?”枷蓝开口了.“对啊,确实没有看到她,不过从刚刚主管对她的态度来看,她似乎没有什么地位啊!同是双胞胎之一,舞和雅的地位差距怎么那么大呢?”白挠挠头.“而且舞对雅似乎有成见.”枷蓝补充道.“或许是因为嫉妒雅吧!”枷蓝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喂,你不会吧?那么快动作?”白郁闷.枷蓝不屑地看着白,一把把他拎起来,天使的力量就是强大啊!白一边无力地抵抗,一边任由枷蓝为他更衣.这时,舞却不是时机地闯了进来,看到这个情况,脸一红,叫道:”变态!”“喂喂..舞..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是清白的!!”白的衣带被枷蓝拉着,更本无法去追舞,”唉...我的清白形象啊!!!!”丰盛的晚餐过后,白满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拉着枷蓝陪自己逛非尘居.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引起了白和枷蓝的注意.两人飞快地向声音发源地奔去,是一片月季丛,花丛下似乎有一个人影.白小心地走过去,尽量不打搅花丛下的人."什么人!"白发现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大声质问道.枷蓝一挥能量枪就把月季丛给毁了.白一边心疼月季,一边朝人影望去.那人趴在月季丛下,睁大着恐惧的眼,双眼无神.已经死了!"白少爷,您在那里干什么?"一位侍女跑过来,突然看到月季丛下那个惨死的人,惊叫着跑开了.人迅速的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又是一个又是一个...."人们围着白和那具尸体,惊恐地说."又是一个?"白微微皱眉,伸手将尸体的头掰过去,两个齿印赫然在目.白将死者的眼睛轻轻扶上,对整件事依然有了个把握."这是?"雅由侍女们搀扶而来,见到这个现象不禁一惊.随即又看到白和枷蓝站在一旁,对他们点点头:"请两位跟随我来,我有事情需要告诉二位."白和枷蓝相视一眼,心领神会,急急地跟了上去."请坐吧!"回到雅居,雅撤去所有的仆人,请白主仆就座."想必二位对今天的事很是奇怪吧?"雅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恩."白确实奇怪."一个月前,这样的事就连续不断地发生,秦府表面上繁华异常,但却也是各种妖魔的乐园,只是大家都不说破罢了""有你这样的巫女在这,竟然还有妖怪?"枷蓝伸手递给白一个苹果,不解地问.白很自然地接过苹果,手灵巧地运用水果刀,只一刀便将苹果削好了,转手递回给枷蓝."恩..以前并不是这样的."雅看着白一系列自然的动作,有些疑惑:"以前我的力量强大时,却实没有妖怪敢进入秦府,但是最近我的生命枯竭,已经无法再保护秦府了."说着又向枷蓝望了一眼."哦."枷蓝看了看雅,随口说:"白有特殊的瞳术,能看到事物的死线,削苹果对他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不..不..我并不是质疑白哥哥的法术..."雅解释道."我常常帮他们削苹果...不然会被虐待的.."白一脸无可奈何."哦.."雅也有些许郁闷."白哥哥能看出是什么妖怪所为么?""我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妖怪."白无奈地说."不过我知道它为什么要攻击人.""为什么?""因为它需要人的灵魂,所以吸食了人的血液.人的灵魂是藏在血液深处的,这次的死者全身血液被吸食殆尽,看来这个妖怪要不是出手相当狠辣,要不是因为急需这些灵魂."白分析道.枷蓝认同地点点头.雅有些担心:"明天午时便是我领神谕的时候,那时我便要死去,一出生我就知道自己只能完成16次神谕,到那个时候,有谁能保护秦家呢?""你姐姐不行吗?"枷蓝边吃苹果边问."姐姐?虽然我们是双胞胎,但是接受神谕的力量只有我继承了,姐姐出生时并没带多少法力."雅伤心地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姐姐在秦府地位不高呢!""是,我觉得很对不起姐姐.""这也不是你的错啊."白起身拍拍雅的脑袋,"好好休息吧,妖怪的事我们会处理的,你就准备下明天的神谕吧!""恩."雅起身,拿出了纸笔,开始写一些东西.是遗书吧!白不再打扰她,拉着枷蓝走出了雅居."我有预感,那个吸食灵魂的妖怪一定会再出现的!"白拉着枷蓝的手往非尘居走去."为什么要帮她找妖怪?我们当初可没有接下这个任务!""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无聊了~"白笑笑.枷蓝望了一眼白的笑容,不再说什么,只管低头走自己的路."哇!!是草莓糖果!"非尘居里传出一声惊叫.枷蓝一手揉着眼睛,一手将能量枪挥过去,抵在白的脖子上:"大清早的,吵死了!"白小心地将能量枪挪开:"嘿嘿,枷蓝你看,是玄紫捎来的草莓糖果诶~~"枷蓝对糖果不感兴趣,玄紫这家伙整天只知道做糖果,白竟然还特别捧场,两人果真是一对好主仆啊!"快快,我们送去给雅吃!"白一把拉起还迷迷糊糊的枷蓝就往雅居狂奔.一个人影出现在白面前,是舞!"啊,是舞啊!"白立刻一脸讨好,他要给舞一个完美的形象来刷去昨日的耻辱.舞并不理会:"你们这是要给雅吃?"指着白手中的糖问道."对啊对啊,舞要不要也尝尝?"白伸手将糖递了过去."啪!"舞一把打掉所有的糖,还把所有的糖用脚使劲地踩了踩."不准给她吃!"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一脸呆样的白."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装出一副自虐相了,你看,还被人如此鄙视!"枷蓝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苹果,正咬着苹果对白说.白艰难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一脸悠闲枷蓝:"还不是拜您老恩赐!""噢,那不用谢了~"枷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白的脑袋顿时冒出缕缕青烟."不用那么夸张吧,真的不用谢了!""啪!"白倒在床上,无视枷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起枷蓝就往雅居冲去."喂,糖果都没有了,还那么积极地去雅居啊?是不是喜欢上人家雅了?"枷蓝咬着苹果任由白拉着狂奔,闲闲道."小女孩不要说与年龄不符的话!""类女人没资格管我~""喂喂喂,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主人啊?"白反复嚼着这句百年不变的话.说话间就到了雅居,白也没顾什么,径直冲进雅的卧室:"雅,我有事问你!"雅正喝着香茗,被突然风风火火冲进来的白吓了一跳,水全喷在了白的脸上."啊,对不起,我这就帮你擦擦."雅拿出手帕,正要为白擦拭,却被白一把夺下,胡乱在自己脸上一抹,问道:"雅,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草莓糖?"枷蓝差点摔倒,急忙忙赶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雅奇怪地看着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茶叶的白,说:"不能说不喜欢吃,是不能吃.我的病不能吃甜食.""果真..."白喃喃道.突然又像发疯似的问雅:“那舞平常对你怎样?”"舞?"雅的眼睛有些湿湿的,"姐姐很关心我,虽然表面与我势不两立,但是我知道,她是最爱我的,她只是用这个来掩饰自己.""我知道了!"白又拉起枷蓝,奔出雅居,远远传来一句话:"雅,快到午时了,准备下吧!"只留下一脸惘然的雅."喂,你要干吗啊?"枷蓝不满地问."我在舞的身上发现了与昨天那位死者一样的气息,我怀疑整件事与舞一定有密切的联系!"白拉着枷蓝奔向昨天的月季丛,"吸食人的灵魂2个用处,一是用于本身的修炼,但是这样的妖怪一般不将灵魂吸食殆尽,因为这样会积怨,反而阻碍了修炼.二是用于延续寿命,折寿自己为他们续命,不过这样做副作用很大啊!搞不好命没续成,反而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个又和舞有什么关系?"枷蓝很白痴地问."笨啊!,我怀疑舞就是这几起事件的制造者,她的目的是为了给雅续命!""对哦~"枷蓝突然停下,能量枪出手朝天空一插:"什么人?出来!"天空一阵扭曲,一个长相极其怪异的妖怪出现在了空中,"哼!竟然看穿了舞的计谋,那就只好对不住二位,让你们先雅一步去见阎王吧!哈哈哈哈!""笑话,一个小小的妖怪竟然如此狂妄地对我说话!"枷蓝舒展开巨大的羽翅,朝妖怪飞去."锵!"天使与妖怪的第一次接触竟然是平手!"咦!"枷蓝诧异,这个妖怪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难道是吸食了众多灵魂而变强了?操起能量枪重新又上去了.天上尽是金属相碰起的火花,白在地上不禁为枷蓝担心.此时却有一双纤手轻轻地环住了白的腰,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么?"白惊异,竟然是舞!白拉住舞的手,转过身来:"舞,即使你不这样做,我们也不会你的敌人!"舞有些惊异地看着白严肃的脸,与先前那个嬉皮笑脸的白完全不同.舞见自己的计谋被揭穿了,红着脸将头低下.天上的两位还是打得难分上下,白皱了皱眉,道:"枷蓝!你的魔法与那妖怪的妖法不属于同一个属性的!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只会一直平手!""那怎么办?"枷蓝被一个光球打退几步,朝地上的白问."我也没办法."白耸耸肩."那你说什么废话!"枷蓝一枪挥过去,将妖怪打退几步!"舞,你有办法么?""我不会交出办法的!""舞."白看她一眼,又看向天上:"你有没有发现你被利用了?"天上那位妖怪打退了天使的能量枪攻击,正在欣喜地欣赏自己来之不易的身体."怎么可能?"舞有些疑惑了:"我与它早就签订了主仆协议,它不肯能背叛我的!”"哈哈哈哈~小小的人类,你以为签订了主仆协议,我就必须要受你限制么?你太天真了!”妖怪狂妄地笑了:”那个主仆协议更本没有什么作用,只要我的力量一强大,我就可以摆脱你的限制,哈哈哈哈!”"你...."舞一时间气愤异常,”可当年你不是被雅救下,发誓要报答雅的恩情的么?”“你还真信那些话啊?”妖怪一边退敌,一边挑衅着舞.“你这可恶的妖怪,我杀了你!!!!!!!”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拔起身边的剑便腾空朝妖怪刺去!“白痴,你打不过它的,快给我回来!”白大叫.但是迟了一步,舞早已冲到了妖怪面前,还没有将剑刺向它就被妖怪打飞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接住了纸般飘落的舞,附耳对舞说:"你这样做可不好,如果你受伤的话我怎么向雅交待啊!”舞看着接住自己的人,是白!但却又不像是白,这个人长着与白一模一样的脸,两个人的眼神却截然不同,一个温柔,带着丝丝调侃,一个却冷酷,不带一丝感情.“你是谁?”“我是白的第二人格黑.”“第二人格?”“嗯,平常做人时是白,战斗时才是我黑.”没有感情的语调,如机械一般生硬.黑随手将舞扔到地上,冷冷道:”最好别来打扰我战斗!”舞揉着自己的痛处,呆呆地应下了黑.黑也没多理睬舞,直接加入了枷蓝的战斗.“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女孩子的呢?”枷蓝一挥能量枪,朝黑说道.“小孩子管好你的事!”黑与白说着同样一句话,但效果却截然不同,这次枷蓝并没有反驳.”枷蓝你先退下吧!这里有我来,你快带舞去神坛,午时快到了!如果我没有出现,就由你来转移雅的能力!”枷蓝抱起舞朝神坛飞去,远远传来一句话:”YESMASTER!”“就你还想拖住我?”妖怪看到天使远去,上来顶替的却是一个长的像女子的男子,不禁有些火冒三丈,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嘛!黑修长的身影浮在半空中,嘴角挂着一丝不屑:"我并不想拖住你,而是灭了你.”“狂妄的人类!”妖怪一拳挥过来,拳头未到,拳压已破风而至,像刀片划过薄纸,黑的脸颊裂出了几道细细的伤口。但黑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慌,反而露出从未有过的诡异笑容。等到拳头逼近至一指的距离时,他突然向后急速的弯腰,鼻尖几乎擦着拳面,身体险险的搭出一道拱桥形。同时提右腿,向着妖怪脚下一绊。四两拨千斤,妖怪巨大的身体摔倒在了地板上。黑翻身压上,施展柔术中的地面技,抓住一只脚踝,向外用力一掰。“啊!……”妖怪一声惨叫,”你..你你..用的是什么怪术?”“空手道.”黑冷冷地说.可妖怪哪听说空手道啊!”你小子,我让你好看!”一妖怪怪叫道,再次翻身扑向黑.黑嗜血的嘴边叼着一柄水果刀,打开瞳术,全世界顿时只剩下黑白两色,黑白色的交界线便是那妖怪的死线,只用一刀便可取其性命.一柄十分纤细的水果刀,像鱼鳍划过水面一般划过妖怪的身体."哈哈....你难道想用这样一把小刀就杀死我吗?哈哈...看来脸蛋漂亮的人,脑子确实都不好使...”妖怪的怪笑戛然而止,它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顿时分成了两半.“你说的那是大部分的人,而不幸的是,我恰恰是那少部分人”黑随手扔掉了那柄白偷偷带出来的水果刀.被划穿死线的地方永远都别想恢复,妖怪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断成两半,死去.黑拍拍双手,”刚好五分钟!我回去了!”神坛这边,雅正在努力做着神谕,身体虚弱的她不停地咳血.“雅!”舞和枷蓝出现在神坛,舞看到雅的状态,挣脱开枷蓝的怀抱,急忙冲向雅.”雅..雅..你没事吧?你不要有事啊?你死了,我们就不再是双胞胎了!你说过,我们是最最最特殊的双胞胎了,可是你走了,留下我,我怎么办啊?”舞抹着自己的眼泪,不停的对雅说着.“姐姐,别哭"雅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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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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兰桑兰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国家体操运动员,在1998年,纽约世界体操锦标赛中发生意外,造成终生残疾,在美国10个月的治疗过程中,痛苦,绝望让她心情暴躁,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说,“要不就撞死,要不就坚强的活下来,说不定会有什麽喜事伴随着我,”治疗过后,在家里吃药必须趴着吃,上卫生间要用排尿管导出来,还必须躺着。当然十分痛苦。昂贵的药物资源从哪里来?多亏有很多中国热心人资助她,读完四年大学后,在后来有了中国奥运会和新浪网主持记者的工作,最后又发起了中国奥运伤残基金会,从此,有很多人把她叫成“百万富婆”这样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顽强的生活着,让人值得尊敬。她最后说:“生活不光只有掌声和鲜花,还有悲哀和伤痛,是个五味瓶,但终究是要以微笑面对生活的,成天生活在悲哀的阴影下,还不如用一微笑一了了只,这不更好么同学们你们怎么想呢?350字 初一 说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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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师进初中后,我的数学成绩真的很差。次次考试失利,我当时真的很想放弃,考试失利的我像进入万丈深渊前途一片白茫茫无法自拔。因为我相信您不会再喜欢我了,我只有垂头丧气的过一天是一天。每当提起考试我就害怕。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对我也是如此的残忍。但就在这时,我寻找到了我梦中的天使---田老师。是她给予我关心,是她让我成绩稳步上升,她给予我力量。她让我知道了老师真的很好。第一次大考的时候,我心乱如麻。老师向我走过来悄悄地对我说了一句话,此时我的心像一只小兔子活波乱跳的。我知道那是老师对我的关爱。考试成绩下来,我灰心丧气像泄了气的皮球。老师又微笑的走过来又向那一次一样对我说了一句悄悄话。我知道老师在给予我鼓励。我望着老师拿慈爱的目光,顿时充满信心。老师就这样,每次考试前总要鼓励我。每当我失利便给予我力量,一直到那一次,我开心的笑了。也许对你们这是一丁点成绩,可对我却是莫大的成功。老师也开心的笑了,她笑的那样慈祥。我在心里鼓舞着我自己向前进吧,老师在那看着你呢,决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老师!我只想对您说一句:“您辛苦了,休息一下吧!”这句话虽简短,但代表了我的心。在成长的道路上,我将永不忘你。因为是您叫会我“拼搏,努力。”老师您真好。500字 初一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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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师进初中后,我的数学成绩真的很差。次次考试失利,我当时真的很想放弃,考试失利的我像进入万丈深渊前途一片白茫茫无法自拔。因为我相信您不会再喜欢我了,我只有垂头丧气的过一天是一天。每当提起考试我就害怕。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对我也是如此的残忍。但就在这时,我寻找到了我梦中的天使---田老师。是她给予我关心,是她让我成绩稳步上升,她给予我力量。她让我知道了老师真的很好。第一次大考的时候,我心乱如麻。老师向我走过来悄悄地对我说了一句话,此时我的心像一只小兔子活波乱跳的。我知道那是老师对我的关爱。考试成绩下来,我灰心丧气像泄了气的皮球。老师又微笑的走过来又向那一次一样对我说了一句悄悄话。我知道老师在给予我鼓励。我望着老师拿慈爱的目光,顿时充满信心。老师就这样,每次考试前总要鼓励我。每当我失利便给予我力量,一直到那一次,我开心的笑了。也许对你们这是一丁点成绩,可对我却是莫大的成功。老师也开心的笑了,她笑的那样慈祥。我在心里鼓舞着我自己向前进吧,老师在那看着你呢,决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老师!我只想对您说一句:“您辛苦了,休息一下吧!”这句话虽简短,但代表了我的心。在成长的道路上,我将永不忘你。因为是您叫会我“拼搏,努力。”老师您真好。450字 初一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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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或许在不同的人眼中,“美”的含义是迥乎不同的。就像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世人爱牡丹,而我只爱那不起眼的格桑花一样。爱菊,是因为菊花像那隐逸的君子一般,爱莲,是因为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爱牡丹,是因为那雍容富贵的姿态,我爱格桑,则纯粹是为了它那独特的含义。在西藏,“格桑”是“幸福”的意思。而在藏族百姓心中,它已然成为了一种精神,成为了一种美好的象征。我觉得在我们身边,也存在着如格桑花一样的,能给人带来幸福并成为一种精神的人,将他们称为“最美中国人”也根本不足为过。在字典里,“美”的释义有许许多多,其中的一个便是“善”,“善”则常指心地仁爱,品质淳厚,如此来讲,在关键时刻勇于承担责任,大胆释放爱心的心灵最美的人就是我们常常说的“最美中国人”。他们播撒爱的种子,传播爱的正能量,在成就“最美”自我的同时,也为伟大的祖国奉献异彩纷呈的“最美”。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中国的脊梁。他们弘扬着人性的本质,传播着中国人的美德,他们所做的事使他们的人生价值得以升华,而他们又使人类在这大自然中渺小的身影骤然变得伟大了起来。这便是我心中的“最美”。那湛蓝的天空下,又盛开了大片的格桑花。400字 初三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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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开那头黑亮飘逸的长发,如水般晶莹透亮的双眸,额前雕镂发饰的耀眼光芒。。。她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中魂牵梦绕,她手中那条柔软的鞭子,随着她清脆动听的嗓音一挑一挑的,让人如醉酒般沉迷。卓琦是我的邻居,每天早晨赶着羊群到玛格尔草原,在她身旁总跟着一头小牦牛,她叫它西达。我们是在放牧中,在玛格尔邂逅的。绵羊像飘落草原的白云,乍看像绵软可口的棉花糖,让人不觉想上前咬上一口,享受甜美的滋味。那是?我再望去,一团火红的格桑花开在羊群中!细看,是一位翩然起舞的少女,她曼妙的舞姿拧我怦然心动,让我不禁向她挪进了脚步。一阵清风吹拂,掠过洛丽塔。湖畔,飘拂杨柳,在水中倒影轻舞。阳光照射下湖光粼粼,草顺风而伏。她披肩的长发在风中逸起,发丝缭绕着她白皙的脸庞,火红的裙摆旋转着。我吹了声口哨,表示赞叹。她转过头望我,我在她明亮的眸子中看见自己的影子,那是有些轻浮吧。怎么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是。是邻居,但我却不知她的名字。刚想开口问,只听见甜美清脆的嗓音:“我叫卓琦,你是?”我愣了一下,卓琦,“符城。”“很高兴认识你!”她露出一口皓齿,伸出手。“我也是。”我握住那只手,是那么细腻。这时一声叫声打破这一刻,我才注意到她身旁有一只小牦牛,我有一些恼怒它破坏气氛。卓琦笑笑:“它叫西达。”接着俯身轻抚他的头,西达温驯地贴着她的手,我瞪了它一眼。初三:盛辞妆500字 初三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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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田鱼有一天,我玩着玩着,不知不觉地来到水池旁,看见了两条红田鱼,我心想:这两条红田鱼可真大啊!一定要把它们抓回家养。想到这,我不禁笑出来。我慢慢地脱下鞋子,悄悄地来到鱼的背后,一扑,“咚”鱼没抓到,反弄得自己一身脏,我一生气,就来了个“浑水摸鱼”,还抓不到。忽然,我发现了一个规律,红田鱼每次都会游到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干什么,我悄悄地过去,手一伸,耶!终于抓到了。我一上岸,看见水中有一条小红田鱼跃出水面,还不时吐着泡泡,好像在说:“放了我的父母......”我再决定放不放红田鱼父母时,心里的恶魔说:“你傻的啊,好不容易抓到的有放掉!别放”这时,天使说:“孩子,你一定要放了它们啊!你如果没了父母的话,你会不会伤心啊!所以,你放了它们吧!”经过一场激战,最终天使战胜了恶魔。我放了红田鱼父母。以后,每当我路过水池时,红田鱼一家便跃出水面,吐着泡泡,好像在说:“你好,你好!”我觉得红田鱼真可爱!!!350字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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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忌赛马田忌兴高采烈地离开马场,又碰见了孙膑,于是走了过去。“嘿,好伙伴,你好啊!”田忌满面笑容地对孙膑说。“田忌啊,怎么样?我的办法好吗?”孙膑得意地说道。“好是好,但是有没有办法让我三连胜呢?”田忌风趣地开玩笑说。此时,齐威王正悻悻地走出赛马场,嘴里还不住地自言自语道:“唉我怎么会输呢?我每个等级的马。。。嘿,那人不是田忌吗?”齐威王连忙走向田忌。“喂!田忌,这次因为太小看你了,所以输了。我想请教你,我每个等级的马都比你的强,怎么会输给你呢?”田忌一看是齐威王,回答道:“大王,我先给您介绍我旁边这位,他是专门帮我出谋划策的,名为孙膑。至于您的问题,还是请教他吧”。孙膑谦虚地说:“大王,田忌之所以会赢,是因为我让他调换了马的出场次序,我这么做是看到了第一场比赛时您的马和田忌的马的速度差距田忌的马比您的慢不了多少啊。”孙膑顿了顿,又说:“所以我让田忌第一场用下等马对您的上等马,虽然必败无疑,但您的上等马却不能再出场。第二场,我用上等马轻松战胜了你的中等马。这样就是一比一打平。第三场,用中等马对您的下等马,必定赢了。现在,比赛就是您胜一场负两场,您输了。。。。。。”齐威王若有所思地摸着胡须,说:“哦,原来如此,看样子我也要学学使计谋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450字 一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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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莫泊桑《项链》整篇小说作者都在调刺着主人公:玛蒂尔德的爱慕虚荣。小说的开头描写路瓦栽夫人的心理活动:对自己的生活极为不满,梦想像上流社会的贵妇人那样过高贵、风雅的生活。这种理想显然并不高尚。她确实虚荣,但趋乐避苦是人的本性,谁不想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呢?谁又愿意忍受贫困与丑陋呢?玛蒂尔德“美丽”、“丰韵”、“娇媚”,正是因为“她也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于是她心里就凭添了几许的不平与怨恨。年轻的她因为不能过上奢华的生活而整天郁郁寡欢。为了排遣自己的“不幸”与“痛苦”,她找到了一个出口——“梦想”。由于当时法国现实中,人们疯狂地崇拜金钱,拜金主义无情地冲击着人们的心灵,生活和婚姻。于是,玛蒂尔德不愿面对现实,而把理想寄托在梦境中,此时,可怜的玛蒂尔德已完全被虚荣心俘虏了。但是她却从来不想掩饰自己的渴望与痛苦,所以她并不虚伪。这种虚荣的真实感情表达可能让我们感到不自在,忍不住地批评几句。但是对于过不上自己满意生活的玛蒂尔德来说,她并没有用自己虚伪的一面得到奢华的生活,她只是想想而已。她恪受着做人的基本道理,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生活中有很多的无奈,特别是对于她这种没权没钱的小妇人来说,特别是在丢失项链之后,欠下一大笔债款,在这种种和打击面前,她终于丢掉幻想,面对现实,用自己艰辛和诚实的劳动生活下去。当我读完“失项链”部分,我不禁想:“为会么她会选择偿还这条路。其实她可以逃走或赖帐,远走高飞,不了了之。或者向朋友说明“真相”。但她都没有这样做,可见其自尊一面。“或者还可以在夜会街头用美貌吸引男人们的注意,很轻而易举还掉债务”。在当时法国确实有不少的女子愿意出卖人格,牺牲尊严而享受高物质消费。但她还是没有这样做。路瓦栽“决然”说:“要还!”,他们没有一丝的犹豫,他们悄然坚决地选择一条满布荆棘的人生之路一起唇齿相依地走过风,走过雨,走过昨天,走过今天,走过明天。玛蒂尔德洗衣服,干杂活,争价钱,受嘲骂,一个铜子一个铜子节省,原先高贵美丽的她变成胡乱的挽着头发,歪着系着裙子,露着一双通红的双手的粗俗妇人。她变了,十分贫困生活磨擦,不仅改变她的容貌,更重要的是她的精神。艰辛的劳动、生活,把她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从云端拉回切切实实的地面,现在出现的是一个新生的玛蒂尔德。这时我不禁地为玛蒂尔德喝彩。项链丢失后,青春美貌和人格尊严这两个法码摆在人生的天平上,逼她作出选择。她决定放弃青春,选择尊严。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说是懂得放弃,放弃也是一种美。那么对她来说那极细小的一件事是“败坏”她,还是成全她呢?最初玛蒂尔德被强烈的可怕的虚荣心所俘虏,后来,她义无反顾地作出令人惊讶的决定。最后,当她再遇自己依然年轻美貌的朋友,当她得知假项链的事实后,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天真的笑容。这笑是她自信和骄傲的表现。小说发人深省之处是让我们目睹了污浊,虚假,拜金的社会中的一颗金子般的心,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玛蒂尔德是不幸的,她不幸在于不能盼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白白地增加烦恼,同时她是幸运的人,残酷的现实让她清醒,生活不只是云里雾里的幻想,更多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过。1200字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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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田山顶来了挖田人龙台山麓的龙台村里,住着龙老三两口子,夫妻俩年岁都大了,还坚持耕种着一块田。那块田叫山顶田,约五亩,位于龙台山最高处的山顶小鹏地,在靠山壁一侧,有片沼泽,常年有水冒出。从龙老三记事起,山顶田的禾苗就不怎么长虫,从来不用打农药,所以这块田产的稻米特别好吃。这年中秋,龙老三耕田的水牛寿终正寝了,他便买了台烧柴油的微耕机,俗称“铁牛”。下午,他扛着铁牛,正要下田,忽听身后有人喊“老哥”,龙老三一看,见山道上走来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扛着锄头,那老头身材矮,脸灰,眼小;老婆子身材高,脸黄,眼也不大。灰脸老头说:“老哥,我们两口子是专门帮人挖田的,你的田就不用铁牛耕了,我们帮你挖吧。”,是最原始的耕田方式,是以前没牛的农民没有办法的办法。一台铁牛耕,大体相当于两头水牛;而一头水牛,则要抵好几个人挖。看模样,两位老人比龙老三还要年长很多,怎么这把年纪还出来吃这碗饭?这么大一块田得挖多久?再说,工钱又怎么算?黄脸老太看出了龙老三的心思,说:“老哥,我们保证三天帮你挖完,工钱嘛,你看着给就是。”她还说,晚上随便找个地方给他们睡就好,吃什么都行。灰脸老头说:“老哥,我们无儿无女,一辈子就靠帮人挖田过日子,赏我们一口饭吃吧。”说着把裤腿一撩,“扑通”一声跳下田,扬起锄头,“扑哧”“扑哧”挖了起来,老太太也跟着跳了下去。老两口挖田的速度还真不慢呢!龙老三看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两位先别忙着挖,先说说,你们挖一天多少钱?”老太太向龙老三比了个剪刀手。龙老三问:“两个人两百块一天?”他随即飞快地盘算:这种挖法,一天两百块,如果三天挖完,工钱六百,不贵。自己刚买的铁牛还可以租出去。老太太说:“不是两个人两百,是一个人二十。”龙老三听乐了:“二十?”老太太还不好意思地说:“三十年前,我们一人只收两块钱一天,现在什么东西都贵了,我们也跟着涨了价。”龙老三估摸这老两口脑袋有问题,不忍心欺负他们,就说:“我给你们每人八十块一天,每天两顿肉。”老头面露喜色,停下来,说:“好,有肉吃就行。”老太太也说:“就是,就是!”老两口继续扬起锄头,“扑哧”,“扑哧”,挖得十分带劲。饮牛石槽当脚盆傍晚时分,老两口已挖了一亩多了。龙老三很满意,带他们回家吃饭。龙妻烧了锅五花肉炖萝卜,老两口吃得很香。饭后,龙妻给他们舀来半塑料桶滚烫的洗脚水,可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说:“老板娘,我们从来都是凉水洗脚,而且都是两口子一起洗,有脚盆没有?”龙妻夸老两口感情好,便给他们拿了个洗衣服的大塑料盆。老太太看了,歉意地说:“有木盆没有?用胶盆子洗我们浑身会痒。”龙妻有点不耐烦了,说没有。老头苦着脸,望了老伴一眼,忽然看见院子里有团黑乎乎的东西,老头脸上一喜,说:“那个东西正好!”老太太一看,也乐了:“那东西好,那东西好!”那是只牛饮水用的石槽,有两百斤重。当下,老两口请龙妻往石槽里舀了大半槽凉水,二老合力连槽带水抬进了客房,然后把门闩了,不久,便熄了灯,再无动静。次日清晨,天未全亮,老两口就起了床,把石槽抬出大门,倒了水,放回原处。他们早饭也没吃,就出门挖田去了。当天,老两口挖出两亩大小的面积,效率极高,龙老三惊讶不已。当夜,老两口又把石槽抬到卧室洗脚,同样是进去关门,很快熄灯,次日天没亮就又起来去干活。第三天傍晚,老两口就把五亩山顶田挖完了,比他们承诺的提前半天完成。龙老三拿出四百块钱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却只收了两百。老头说:“老哥,我们把土块铲得比较细,只要保住水,明年开春,不用耙就可以直接插秧了。”老两口表示,如果龙老三满意,明年秋后,他们还来帮他挖,说完就乐呵呵地走了。龙妻愣愣地看着老两口走远,忽然说:“我今天下午才发觉,客房床上的铺盖完全是老样子,没动过,这几天晚上,老两口好像没睡床。”龙老三说不可能,肯定是人家起床后又整理好了。龙妻眉头微皱,没说话。次日早晨,龙妻在石槽里添上水,准备洗山芋喂猪,刚把山芋倒进去,突然抽了两下鼻子,说:“他爸,你来闻闻。”龙老三疑惑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嗅到一股浓浓的泥腥味,他说:“大惊小怪,下过田的脚,洗脚水会是香的?”人间再无挖田人第二年,龙老三听了那位老头的话,没耙田就插了秧。秋收时,收成不仅没降,还比往年多了不少,龙老三很高兴,盼着那对老夫妻再上门。八月初十下午,灰脸老头和黄脸老太真来了,跟龙老三寒暄几句,两人就利落地挖起田来。晚饭后,老两口仍然把那个石槽抬到屋里洗脚。第二天一大早,再把洗脚水倒了后,上山去干活。龙妻进客房察看,见床上一切照旧,她悄悄洒在席子上的一小片面粉,还是原来的样子,证明老两口没在床上睡。不睡床,又睡哪?下午,龙老三的儿子来了个电话,说他们房产公司的老板准备在龙台山开发别墅区,那块山顶田要被开发成“观龙湖乐园”了。傍晚,老头和老太收工回来,龙老三开口道:“老哥老嫂,那块田今年我们不种了,你们明天就不用挖了。”老两口异口同声地问:“那么好的田为啥不种了?”龙老三把开发商的计划说了,老两口愣了好一会儿,默默地接过工钱,走了,老太太还边走边抹泪。龙台山“观龙印象”开发项目很快动工了,在山腰修建别墅群的同时,挖掘机开上了山顶盆地,山顶田很快变成了“观龙湖”。赔给龙家那百来万补偿款让儿子领了,他用这些钱低价拿了一套山腰小别墅,给自己和老婆住。另外在镇上租了套一居室安置父母。这天,儿子让父母帮忙打扫别墅,龙老三和妻子打扫着房子,心里都不是滋味。中午时分,两口子饿了,正准备吃自带的馒头,突然,别墅门口有人喊道:“老哥!”龙老三一看,竟然是灰脸老头和黄脸老太。老太太说,他们这次不是来挖田的,是来请龙老三夫妇去他们家吃饭的。龙老三说:“这怎么敢当?你们住在哪里?”老太太一指远方:“牛头山顶。”牛头山离龙台山有两公里,不算远。盛情难却,龙氏夫妇跟着老两口走了,不料刚爬上山顶,突然天色一暗,风雨大作。老太太往上边一指:“快进屋里躲雨!”那儿有间茅草屋,龙氏夫妇气喘吁吁地跑进屋里,却发现老头和老太都不见了,而茅草屋里,空无一物。整整一下午的狂风暴雨,“观龙湖”决堤,导致山体滑坡和泥石流。龙台山别墅群整个被冲毁……这天夜里,龙老三梦见了灰脸老头和黄脸老太,二老对他说,他俩本是在山顶田沼泽里修炼了千年的泥鳅和黄鳝,在龙家过夜时,他们化为原形,睡在装了水的石槽里。他俩为龙家挖田,是不想让修炼之所被烧柴油的铁牛污染。可惜山顶田没了,他俩也再不帮人挖田了,就搬到了牛头山上继续修炼。“观龙湖”决堤,二老早有预感。龙氏夫妇善待过他俩,今天“请客”,其实是为了救他们的命……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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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田草是潮湿的,花是潮湿的,风车是潮湿的,房屋是潮湿的,牛是潮湿的,鸟是潮湿的……世界万物都还是潮湿的。葵花穿过潮湿的空气,不一会儿,从头到脚都潮湿了。她的头发本来就不浓密,潮湿后,薄薄地粘在头皮上,人显得更清瘦,而那张有点儿苍白的小脸,却因为潮湿,倒显得比往日要有生气。一路的草,叶叶挂着水珠。她的裤管很快就被打湿了。路很泥泞,她的鞋几次被粘住后,索性脱下,一手抓了一只,光着脚丫子,走在凉丝丝的烂泥里。经过一棵枫树下,正有一阵轻风吹过,摇落许多水珠,有几颗落进她的脖子里,她一激灵,不禁缩起脖子,然后仰起面孔,朝头上的枝叶望去,只见那叶子,一片片皆被连日的雨水洗得一尘不染,油亮亮的,让人心里很喜欢。不远处的大河,正用流水声吸引着她。她离开那棵枫树,向河边跑去。她几乎天天要跑到大河边,因为河那边有一个村庄。那个村庄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大麦地。大河这边,就葵花一个孩子。葵花很孤独,是那种一只鸟拥有万里天空而却看不见另外任何一只鸟的孤独。这只鸟在空阔的天空下飞翔着,只听见翅膀划过气流时发出的寂寞声。苍苍茫茫,无边无际。各种形状的云彩,浮动在它的四周。有时,天空干脆光光溜溜,没有一丝痕迹,像巨大的青石板。实在寂寞时,它偶尔会鸣叫一声,但这鸣叫声,直衬得天空更加的空阔,它的心更加的孤寂。大河这边,原是一望无际的芦苇,现在也还是一望无际的芦苇。那年的春天,一群白鹭受了惊动,从安静了无数个世纪的芦苇丛中呼啦啦飞起,然后在芦荡的上空盘旋,直盘旋到大麦地的上空,嘎嘎鸣叫,仿佛在告诉大麦地人什么。它们没有再从它们飞起的地方落下去,因为那里有人——许多人。许多陌生人,他们一个个看上去,与大麦地人有明显的区别。他们是城里人。他们要在这里盖房子、开荒种地、挖塘养鱼。他们唱着歌,唱着城里人唱的歌,用城里的唱法唱。歌声嘹亮,唱得大麦地人一个个竖起耳朵来听。几个月过去,七八排青砖红瓦的房子,鲜鲜亮亮地出现在了芦荡里。不久竖起一根高高的旗杆,那天早晨,一面红旗升上天空,犹如一团火,静静地燃烧在芦荡的上空。这些人与大麦地人似乎有联系,似乎又没有联系,像另外一个品种的鸟群,不知从什么地方落脚到这里。他们用陌生而好奇的目光看大麦地人,大麦地人也用陌生而好奇的目光看他们。他们有自己的活动范围,有自己的话,有自己的活,干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白天干活,夜晚开会。都到深夜了,大麦地人还能远远地看到这里依然亮着灯光。四周一片黑暗,这些灯光星星点点,像江上、海上的渔火,很神秘。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世界。不久,大麦地的人对它就有了称呼:五七干校。后来,他们就“干校干校”地叫着:“你们家那群鸭子,游到干校那边了。”“你家的牛,吃了人家干校的庄稼,被人家扣了。”“干校鱼塘里的鱼,已长到斤把重了。”“今晚上,干校放电影。”……那时,在这片方圆三百里的芦荡地区,有好几所干校。那些人,都来自于一些大城市。有些大城市甚至离这里很远。也不全都是干部,还有作家、艺术家。他们主要是劳动。大麦地人对什么叫干校、为什么要有干校,一知半解。他们不想弄明白,也弄不明白。这些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给大麦地带来什么不利的东西,倒使大麦地的生活变得有意思了。干校的人,有时到大麦地来走一走,孩子们见了,就纷纷跑过来,或站在巷子里傻呆呆地看着,或跟着这些人。人家回头朝他们笑笑,他们就会忽地躲到草垛后面或大树后面。干校的人觉得大麦地的孩子很有趣,也很可爱,就招招手,让他们过来。胆大的就走出来,走上前去。干校的人,就会伸出手,抚摸一下这个孩子的脑袋。有时,干校的人还会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来。那是大城市里的糖果,有很好看的糖纸。孩子们吃完糖,舍不得将这些糖纸扔掉,抹平了,宝贝似的夹在课本里。干校的人,有时还会从大麦地买走瓜果、蔬菜或是咸鸭蛋什么的。大麦地的人,也去河那边转转,看看那边的人在繁殖鱼苗。大麦地四周到处是水,有水就有鱼。大麦地人不缺鱼。他们当然不会想起去繁殖鱼苗。他们也不会繁殖。可是这些文文静静的城里人,却会繁殖鱼苗。他们给鱼打针,打了针的鱼就很兴奋,在水池里撒欢一般闹腾。雄鱼和雌鱼纠缠在一起,弄得水池里浪花飞溅。等它们安静下来了,他们用网将雌鱼捉住。那雌鱼已一肚子籽,肚皮圆鼓鼓的。他们就用手轻轻地捋它的肚子。那雌鱼好像肚子胀得受不了了,觉得捋得很舒服,就乖乖地由他们捋去。捋出的籽放到一个翻着浪花的大水缸里。先是无数亮晶晶的白点,在浪花里翻腾着翻腾着,就变成了无数亮晶晶的黑点。过了几天,那亮晶晶的黑点,就变成了一尾一尾的小小的鱼苗。这景象让大麦地的大人小孩看得目瞪口呆。在大麦地人的心目中,干校的人是一些懂魔法的人。干校让大麦地的孩子们感到好奇,还因为干校有一个小女孩。他们全都知道她的名字:葵花。这是一个乡下女孩的名字。大麦地的孩子们不能理解:一个城里的女孩,怎么起了一个乡下女孩才会起的名字?这是一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女孩。这是一个文静而瘦弱的女孩。这个女孩没有妈妈。她妈妈两年前得病死了。爸爸要到干校,只好将她带在身边,一同从城市来到大麦地。除了爸爸,她甚至没有一个亲戚,因为她的父母都是孤儿。爸爸无论走到哪,都得将她带在身边。葵花还小,她不会去想像未来会有什么命运在等待着她、她与对岸的大麦地又会发生什么联系。刚来的那些日子,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好大一个芦苇荡啊!好像全部世界就是一个芦苇荡。她个子矮,看不到远处,就张开双臂,要求爸爸将她抱起来。爸爸弯腰将她抱起,举得高高的:“看看,有边吗?”一眼望不到边。那是初夏,芦苇已经长出长剑一般的叶子,满眼的绿。爸爸曾经带她去看过大海。她现在见到了另一片大海,一片翻动着绿色波涛的大海。这片大海散发着好闻的清香。她在城里吃过由芦苇叶裹的粽子,她记得这种清香。但那清香只是淡淡的,哪里比得上她现在所闻到的。清香带着水的湿气,包裹着她,她用鼻子用力嗅着。“有边吗?”她摇摇头。起风了,芦苇荡好像忽然变成了战场,成千上万的武士,挥舞着绿色的长剑,在天空下有板有眼地劈杀起来,四下里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一群水鸟惊恐地飞上了天空。葵花害怕了,双手搂紧了爸爸的脖子。大芦苇荡,既吸引着葵花,也使她感到莫名的恐惧。她总是一步不离地跟随着爸爸,生怕自己被芦苇荡吃掉似的,特别是大风天,四周的芦苇波涛汹涌地涌向天边,又从天边涌向干校时,她就会用手死死地抓住爸爸的手或是他的衣角,两只乌黑的眼睛,满是紧张。然而,爸爸不能总陪着她。爸爸到这里,是劳动的,并且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爸爸要割芦苇,要与很多人一起,将苇地变成良田,变成一方方鱼塘。天蒙蒙亮,芦苇荡里就会响起起床的号声。那时,葵花还在梦中。爸爸知道,当她醒来看不到他时,她一定会害怕,一定会哭泣。但,爸爸又舍不得将她从睡梦中叫醒。爸爸会用因劳动而变得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细嫩而温暖的面颊,然后叹息一声,拿着工具,轻轻将门关上,在朦胧的曙色中,一边在心里惦着女儿,一边与很多人一起,走向工地。晚上收工,常常已是月光洒满芦荡时。在这整整一天的时间里,葵花只能独自走动。她去鱼塘边看鱼,去食堂看炊事员烧饭,从这一排房子走到另一排房子。大部分的门都锁着,偶尔有几扇门开着——或许是有人生病了,或许是有人干活的地点就在干校的院子里。那时,她就会走到门口,朝里张望着。也许,屋里会有一个无力却又亲切的声音招呼她:“葵花,进来吧。”葵花站在门口,摇摇头。站了一阵,她又走向另外的地方。有人看到,葵花常常在与一朵金黄的野菊花说话,在与一只落在树上的乌鸦说话,在与叶子上几只美丽的瓢虫说话……晚上,昏暗的灯光下,当爸爸终于与她会合时,爸爸的心里会感到酸溜溜的。一起吃完晚饭后,爸爸又常常不得不将她一人撇在屋子里——他要去开会,总是开会。葵花搞不明白,这些大人白天都累了一天了,晚上为什么还要开会。如果不去开会,爸爸就会与她睡在一起,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给她讲故事。那时,屋子外面,要么是寂静无声,要么就是芦苇被风所吹,沙沙作响。离开爸爸,已经一天了,她会情不自禁地往爸爸身上贴去。爸爸就会不时地用力搂抱一下她,这使她感到十分的惬意。熄了灯,父女俩说着话,这是一天里最温馨美好的时光。然而,过不一会儿,疲倦就会沉重地袭来,爸爸含糊了几句,终于不敌疲倦,打着呼噜睡着了,而那时的葵花,还在等着爸爸将故事讲下去。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她不生爸爸的气,就那样骨碌着眼睛,安静地枕在爸爸的胳膊上,闻着他身上的汗味,等着瞌睡虫向她飞来。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她会伸出小手,在爸爸胡子拉碴的脸上轻轻抚摸着。远处,隐隐约约地有狗叫,似乎是从大河对岸的大麦地传来的,又像是从远处的油麻地或是更远处的稻香渡传来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淌着。接下来的日子里,葵花最喜欢的一个去处就是大河边。一天的时间里,她将大部分时间用在了对大麦地村的眺望上。大麦地是一个很大的村庄,四周也是芦苇。炊烟、牛鸣狗叫、欢乐的号子声……所有这一切,对小姑娘葵花而言,都有不可抵挡的魅力,尤其是孩子们的身影与他们的欢笑声,更使她着迷。这是一个欢乐的、没有孤独与寂寞的世界。大河,一条不见头尾的大河。流水不知从哪里流过来,也不知流向哪里去。昼夜流淌,水清得发蓝。两岸都是芦苇,它们护送着流水,由西向东,一路流去。流水的哗哗声与芦苇的沙沙声,仿佛是情意绵绵的絮语。流水在芦苇间流动着,一副耳鬓厮磨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流走了——前面的流走了,后面的又流来了,没完没了。芦苇被流水摇动着,颤抖的叶子,仿佛被水调皮地胳肢了。天天、月月、年年,水与芦苇就这样互不厌烦地嬉闹着。葵花很喜欢这条大河。她望着它,看它的流动,看它的波纹与浪花,看它将几只野鸭或是几片树叶带走,看大小不一的船在它的胸膛上驶过,看中午的阳光将它染成金色,看傍晚的夕阳将它染成胭脂色,看无穷多的雨点落在它上面,溅起点点银色的水花,看鱼从它的绿波中跃起,在蓝色的天空,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然后跌落下去……河那边是大麦地。葵花坐在大河边的一棵老榆树下,静静地眺望着。过路的船上,有人看到那么一条长长的岸上,坐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心里就会觉得天太大了,地太大了,太大的天与太大的地之间太空了……葵花走到了大河边。大麦地像一艘巨大的船,停泊在对岸的芦苇丛里。她看到了高高的草垛,它们像小山,东一座西一座。她看到了楝树。楝树正在开放着淡蓝色的小花。她看不清花,只能看见一团团的淡蓝色,它们像云轻轻笼罩在树冠上。她看见了炊烟,乳白色的炊烟,东一家西一家的炊烟,或浓或淡,飘入天空,渐渐汇合在了一起,在芦苇上空飘动着。狗在村巷里跑着。一只公鸡飞到了桑树上,打着鸣。到处是孩子们咯咯的笑声。葵花想见到大麦地。老榆树上拴着一条小船。葵花一到河边时,就已经看到它。它在水面上轻轻晃动着,仿佛是要让葵花注意到它。葵花的眼睛不再看大河与大麦地,只看船。心中长出一个念头,就像潮湿的土地上长出一根小草。小草在春风里摇摆着,一个劲地在长,在长。一个念头占满了葵花的心:我要上船,我要去大麦地!她不敢,可又那么的渴望。她回头看了看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干校,然后紧张地但又很兴奋地向小船靠拢过去。没有码头,只有陡峭但也不算特别陡峭的堤坡。她不知道是面朝大河还是面朝堤坡滑溜到水边。踌躇了一阵,最后选择了面朝堤坡。她用双手抓住岸上的草,试探着将双脚蹬到坡上。坡上也长着草,她想:我可以抓着草,一点儿一点儿地滑溜到水边。她的动作很慢,但还算顺利,不一会儿,她的脑袋就低于河岸了。有船从河面上行过,船上的人见到这番情景,有点儿担忧。但只是远远地望着,一边在心里担忧着,一边任由船随风漂去。她慢慢滑溜到堤坡中间地方,这时,她已浑身是汗。流水哗哗,就在脚下。她害怕了,一双小手死死揪住堤坡上的草。一只帆船行过来,掌舵的人看到一个孩子像一只壁虎一般贴在堤坡上,不禁大声地喊道:“谁家的孩子?”又想,别惊动了她,就不敢喊第二声了,心悬悬地看着,直到看不见这个孩子,心还是悬悬的。大河那边,一条水牛在哞哞地叫,像城里工厂拉响的汽笛。就在此时,葵花脚下的浮土松动了,她急速向下滑动着。她用手不停地抓着草,但那些草都是长在浮土里的,被她连根拔了起来。她闭起双眼,心里充满恐惧。但她很快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堤坡上停住了——她的脚踩到了一棵长在堤坡上的矮树。她趴在堤坡上半天不敢动弹。脚下的水流声,明显地变大了。她仰头看了看岸,岸已高高在上。她不知道是爬上去还是继续滑下去。她只想看到这时岸上出现一个人,最好是爸爸。她将脸伏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她在心里想着爸爸。太阳升高了,她觉得后背上暖烘烘的。轻风沿着堤坡的斜面刮过来,在她的耳边响着,像轻轻的流水声。她开始唱歌。这首歌不是她从城里带来的,而是她向大河那边的女孩们学得的。那天,她坐在岸上,就听见对面芦苇丛里有女孩儿在唱歌。她觉得那歌很好听。她想看到她们,但却看不到——她们被芦苇挡着。偶尔,她会看到她们的身影在芦苇之间的空隙间闪动一下。一闪而过,红色的,或是绿色的衣服。她们好像在剥芦苇叶。不一会儿,她就将这首歌记住了。她在这边,她们在那边。她与她们一起唱着。她又唱起来,声音颤颤抖抖的: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声音很小,都被潮湿的泥土吸走了。她还是想上船,想去大麦地。她又试探着向下滑溜,不一会儿,她的双脚就踩在了松软的河滩上。一转身,就已经在水边。她向前走了几步,正有水漫上来,将她的双脚漫了,一股清凉爬满了她的全身,她不禁吐了一下舌头。葵花再一次相信了。她看到竹篙推过来时,最大限度地将身子倾斜过去,企图一把抓住它。嘎鱼猛一抽竹篙,葵花差一点跌落在水中。嘎鱼望着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戏弄的葵花,大声笑起来。、 葵花坐在船舱的横梁上哭出了声。嘎鱼看到鸭子们已经游远了,收回竹篙,然后用它的一端抵着河滩,脚蹬堤坡,将竹篙当着攀援物,三下两下地就爬到了岸上。他最后看了一眼葵花,拔起竹篙,然后将它重又扔进芦苇丛里,头也不回地追他的鸭群去了……小船横在河上,向东一个劲地漂去。葵花眼中的老榆树,变得越来越小了。干校的红瓦房也渐渐消失在千株万株的芦苇后面。她害怕到没有害怕的感觉了,只是坐在船上,无声地流着眼泪。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绿色——那绿色像水从天空泻了下来。水面忽然变得开阔起来,烟雾鞯摹“还要漂多远呢?”葵花想。偶尔会有一艘船行过。那时,葵花呆呆的,没有站起来向人家一个劲地挥手或呼喊,却依然坐着,弧度很小地向人家摆摆手,人家以为这孩子在大河上漂船玩耍,也就不太在意,疑惑着,继续赶路。葵花哭着,小声地呼唤着爸爸。一只白色的鸟,从芦苇丛里飞起,孤独地飞到水面上。它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就在离小船不远的地方,低空飞翔着,速度很缓慢。葵花看到了它一对长翅,看到了它胸脯上的细毛被河上的风纷纷掀起,看到了它细长的脖子、金黄的嘴巴和一双金红色的爪子。它的脑袋不时地歪一下,用褐色的眼睛看着她。船在水上漂,鸟在空中飞。天地间,一派无底的安静与寂寞。后来,这只鸟竟然落在了船头上。好大的一只鸟,一双长脚,形象很孤傲。葵花不哭了,望着它。她并不惊讶,好像早就认识它。一个女孩,一只鸟,在空阔的天底下,无言相望,谁也不去惊动谁。只有大河纯净的流水声。鸟还要赶路,不能总陪着她。它优雅地点了一下头,一拍翅膀,斜着身体,向南飞去了。葵花目送它远去后,掉头向东望去:大水茫茫。她觉得自己应该哭,就又哭了起来。不远处的草滩上,有个男孩在放牛。牛在吃草,男孩在割草。他已经注意到从水上漂来的小船,不再割草,抓着镰刀,站在草丛里,静静地眺望着。葵花也已经看到了牛与男孩。虽然她还不能看清那个男孩的面孔,但她心里无理由地涌起一股亲切,并在心中升起希望。她站了起来,无声地望着他。河上的风,掀动着男孩一头蓬乱的黑发。他的一双聪慧的眼睛,在不时耷拉下来的黑发里,乌亮地闪烁着。当小船越来越近时,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地紧张起来。那头长有一对长长犄角的牛,停止了吃草,与它的主人一起,望着小船与女孩。男孩第一眼看到小船时,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小船的离近,他从地上捡起牛绳,牵着牛,慢慢地往水边走着。葵花不再哭泣,泪痕已经被风吹干,她觉得脸紧绷绷的。男孩抓住牛脊背上的长毛,突然跳起,一下子就骑到了牛背上。他俯视着大河、小船与女孩,而女孩只能仰视着他。那时,蓝色的天空衬托着他,一团团的白云,在他的背后涌动着。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却觉得那双眼睛特别的亮,像夜晚天空的星星。葵花从心里认定,这个男孩一定会救助她。她既没有向他呼救,也没有向他做出任何求救的动作,而只是站在船上,用让人怜爱的目光,很专注地看着他。男孩用手用力拍了一下牛的屁股,牛便听话地走入水中。葵花看着。看着看着,牛与男孩一点一点地矮了下来。不一会儿,牛的身体就完全地沉没在了河水里,只露出耳朵、鼻孔、眼睛与一线脊背。男孩抓着缰绳,骑在牛背上、裤子浸泡在了水中。船与牛在靠拢,男孩与女孩在接近。男孩的眼睛出奇的大,出奇的亮。葵花一辈子都会记住这双眼睛。当牛已靠近小船时,牛扇动着两只大耳朵,激起一片水花,直溅了葵花一脸。她立即眯起双眼,并用手挡住了脸。等她将手从脸上挪开再睁开双眼时,男孩已经骑着牛到了船的尾后,并且一弯腰,动作极其机敏地抓住了在水里飘荡着的缆绳。小船微微一颤,停止了漂流。男孩将缆绳拴在了牛的犄角上,回头看了一眼葵花,示意她坐好,然后轻轻拍打了几下牛的脑袋,牛便驮着他,拉着小船朝漂来的方向游去。葵花乖巧地坐在船的横梁上。她只能看到男孩的后背与他的后脑勺——圆溜溜、十分匀称的后脑勺。男孩的背挺得直直的,一副很有力量的样子。水从牛的脑袋两侧流过,流到脊背上,被男孩的屁股分开后,又在男孩的屁股后汇拢在一起,然后滑过牛的尾部,与小船轻轻撞击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牛拉着船,以一种均匀的速度,向老榆树行驶着。葵花早已不再惊恐,坐在那里,竟很兴奋地看着大河的风景:太阳照着大河,水面上有无数的金点闪着光芒。这些光芒,随着水波的起伏,忽生忽灭。两岸的芦苇,随着天空云彩的移动,一会被阳光普照,一会又被云彩的阴影遮住。云朵或大或小,或远或近,有时完全遮蔽了太阳,一时间,天色暗淡,大河上的光芒一下全都熄灭了,就只有蓝汪汪的一片,但又不能长久地遮住,云去日出,那光芒似乎更加的明亮与锐利,刺得人眼睛不能完全睁开。有些云朵只遮住太阳的一角,芦苇丛就亮一片,暗一片,亮的一片,绿得翠生生的,而暗的一片,就是墨绿,远处的几乎成了黑色。云、阳光、水与一望无际的芦苇,无穷无尽地变幻着,将葵花迷得定定的。牛哞地叫一声,她才又想起自己和自己的处境来。从水上漂来一支长长的带有一穗芦花的芦苇。男孩身体一倾,将它抓住了,并将它举在了手中。那潮湿的芦花先是像一支硕大的毛笔指着蓝天,一会儿被风吹开,越来越蓬松起来。阳光照着它,银光闪闪。他就这样像举一面旗帜一般,一直举着它。在快接近老榆树时,嘎鱼与他的鸭群出现了。嘎鱼撑着一只专门用来放鸭的小船,随心所欲地在水面上滑动着。见到牛与小船,他前仰后合地笑起来。他的笑声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很像鸭群中的公鸭所发出的鸣叫。后来,他就侧着身子躺在船舱里,将头扬起,不出声地看着:看看船,看看牛,看看男孩,看看女孩。男孩根本不看嘎鱼,只管稳稳地骑在牛背上,赶着他的牛,拉着小船行向老榆树。老榆树下,站着葵花的爸爸。他焦急地观望着。男孩站在牛背上将小船重新拴在了老榆树上,然后从牛背上下来,用手抓住小船的船帮,让小船一直紧紧地靠在岸上。葵花下了船,从河坡往上爬着,爸爸弯腰向她伸出手来。坡上尽是浮土,葵花一时爬不上去。男孩走过来,用双手托着葵花的屁股,用力往上一送,就将她的双手送到了葵花爸爸的大手里。爸爸用力一拉,葵花便登到了大堤上。葵花抓着爸爸的手,回头望望男孩,望望牛和船,哭了,一时泪珠滚滚。爸爸蹲下,将她搂到怀里,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这时,他看到了男孩仰起的面孔。他的心不知被什么敲打了一下,手在葵花的背上停住了。男孩转身走向他的牛。葵花的爸爸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回过头来望着葵花父女俩,却什么也没说。“你叫什么名字?”葵花的爸爸又问了一句。不知为什么,男孩忽然变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了。放鸭的嘎鱼大声说:“他叫青铜,他不会说话,他是个大哑巴!”男孩骑上了他的牛,并将牛又赶入水中。葵花与爸爸一直目送着他。在回干校的路上,葵花的爸爸似乎一直在想什么。快到干校时,他却又拉着葵花的手,急匆匆地回到了河边。那时,男孩与他的牛早无影无踪了。嘎鱼与他的鸭群也不在了,只有空荡荡的大河。晚上熄了灯,葵花的爸爸对葵花说:“这孩子长得怎么这样像你哥哥?”葵花听爸爸说起过,她曾经有过一个哥哥,三岁时得脑膜炎死了。她没有见过这个哥哥。当爸爸说这个男孩长得像她那个已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哥哥后,她的头枕着爸爸的胳膊,两只眼睛在黑暗里久久地睁着。远处,是大河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水声和大麦地的狗吠声……青铜五岁那年的一天深夜,他正在甜蜜的熟睡中,忽然被妈妈从床上抱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在妈妈的怀抱里颠簸着,并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妈妈急促的呼吸声。时值深秋,夜晚的室外,凉气浓重,他终于在妈妈的怀抱里醒来了。四周是一片恐怖的叫喊声。青铜看到天空是红色的,像布满霞光。远远近近,所有的狗都在狂吠,显得不安而极度狂躁。哭爹叫娘声与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将秋夜的宁静彻底粉碎。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叫喊:“芦荡着火了!芦荡着火了!”人们纷纷从家中跑出,正在向大河边逃跑。大人抱着小孩、大孩子拉着小孩子、年轻人搀扶着或背着老年人,一路上跌跌撞撞。跑出大麦地村时,青铜看到了可怕的大火。无数匹红色的野兽,正呼啸着,争先恐后,痉挛一般扑向大麦地村。他立即将脸紧紧伏在妈妈的胸膛上。妈妈感觉到青铜在她怀里哆嗦,一边跑,一边用手不住地拍着他的后背:“宝宝,别怕;宝宝,别怕……”无数的小孩在哭叫。主人一时来不及去解开拴在牛桩上的牛,它们看到大火,就拼命挣扎,或是将牛桩拔起,或是挣豁了穿缰绳的鼻子,在被火光照亮的夜空下,横冲直撞,成了一头头野牛。鸡鸭在夜空下乱飞。猪哼唧着,到处乱窜。山羊与绵羊,或是混在人群里跟着往大河边跑,或是在田野上东奔西突,有两只羊竟向大火跑去。一个孩子,大概看到了那是他家的羊,掉头要去追羊,被大人一把抓住,并且遭到一顿骂:“你想找死吗?!”那孩子没有办法,一边哭着,一边望着自家的羊在往大火里跑。青铜的爸爸在逃离大麦地时,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只牵了那头牛。那是一条健壮而听话的牛。它在还是小牛犊时,来到青铜家的。那时,它身上长满了癞疮。青铜家的人对它都很好。他们给它吃最新鲜最好的青草,他们每天给它用大河里的清水擦拭身子,他们还采回药草捣成汁涂在它的癞疮上。不久,它的癞疮就被治好了。现在,它是一条油光水滑的牛。它没有像其他的牛那样疯了似的乱跑,而是很安静地跟着主人。他们是一家子,危难之际,一家子得好好待在一起。青铜的奶奶走得慢一些,牛会不时地停下来等她。他们一家五口,紧紧地走在一起,胡乱奔跑的人群与牛羊,都不能使他们分开。钻在妈妈怀抱里的青铜,偶尔会扭过头来看一眼。他看到,大火已经扑到了大麦地村边。坐落在村子前面的房屋,被火光照成一座座金屋。秋后的芦苇,干焦焦的,燃烧起来非常的疯狂,四下里一片劈劈啪啪的声音,像成千上万串爆竹在炸响,响得人心里慌慌的。几只鸡飞进了火里,顿时烧成金色的一团,不一会儿就坠落在了灰烬里。一只兔子在火光前奔跑,火伸着长长的舌头,一次又一次要将它卷进火中。它跳跃着,在火光的映照下,它的身影居然有马那么大,在黑色的田野上闪动着。最终,它还是被大火吞没了。人们并没有听到它痛苦的叫喊,但人们却又仿佛听到了,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只一刹那间,它便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几只羊,却朝着大火奔去。看见的人说:“这羊,傻啊!”村子前面的房屋已经烧着了。一群鸭子飞起来,几只落进火里,几只飞进了黑苍苍的天空。青铜再次将脸贴到妈妈的胸膛上。大麦地的人都逃到了大河边,几只船在水面上来来回回,将人运送到对岸——火是过不了这条大河的。谁都想往船上爬,不时地,就有人跌落在水中。叫声、骂声、哭声在夜空下响成一片。有些会水的,看看指望不上船了,就将衣服脱下举在手中,向对岸游去了。其中一个做爸爸的还让四五岁的儿子骑在脖子上。儿子看着一河流动的水,一边死死抱住爸爸的头,一边哇哇大哭。爸爸不管,一个劲地向对岸游去。到了对岸,儿子从爸爸的脖子上下来后,不哭也不闹,只是愣神——他已被吓坏了。火像洪流,在大麦地村的一条又一条村巷里滚动着。不一会儿,整个村庄就陷入了一片火海。青铜的爸爸好不容易才将青铜的奶奶安排到一条船上,之后,将牛牵到水边。那牛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做些什么,也不用主人指点便走进水里。青铜的妈妈怀抱青铜,青铜的爸爸扶着她,让她骑到牛背上,然后手握缰绳,与牛一起游向对岸。青铜一直就在妈妈的怀里瑟瑟发抖。黑暗中,不知谁家有个孩子跌落到了水里,于是响起一片惊叫声与呼救声。夜色茫茫,哪里去寻觅这个孩子?也许他在落水后,脑袋几次冒出了水面,但却没有被人看到。大火还在向这边烧过来,大家都要抓紧时间过河,一边叹息着,一边在焦急地等待空船,没有几个人下河去救那个孩子。而正在船上的,就更顾不得了。那孩子的妈妈歇斯底里哭喊。那喊声像要把天空撕破。天将亮时,过了河的大麦地人看到,那火在将河岸烧得光溜溜的之后,终于慢慢地矮了下去。大麦地成了一片凄惨的黑色。青铜在妈妈的怀抱里先是发冷,等大火熄灭之后,就开始发热发烧。此后,高烧一直持续了五天。等体温恢复正常,青铜看上去,除了瘦了许多,本来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外,其他倒也一切正常。但家里人很快发现,这个本来说话流利的孩子却已成了一个哑巴。从此,青铜的世界改变了。当同岁的孩子到了年龄都去上学时,他却没有上学。不是他不想上学,而是学校不收。看着大麦地的孩子们一个个都背着书包、欢天喜地地去学校读书,青铜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每逢这个时候,就会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那是奶奶的手。奶奶不说话。她知道孙子心里在想什么。她就这样,用她那双皱皱巴巴的、有点儿僵硬的手,在他的头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最后,青铜会将手伸给奶奶。奶奶就拉着他的手,转身往家走,或是到田野上去。奶奶陪着他,看水渠里的青蛙,看河边芦叶上的“纺纱娘”,看水地里几只高脚鸟,看河上的帆船,看河边上旋转不停的风车……大麦地的人总是见到奶奶与青铜在一起。奶奶走到哪儿,就把青铜带到哪儿。孙子已经够孤单的了,奶奶一定要好好陪着他。有时,奶奶看到孙子很孤单的样子,会背着孙子抹眼泪。而与孙子面对面时,奶奶总是显出很快乐的样子,仿佛这天地间装满了快乐。爸爸妈妈整天在地里干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青铜。除了奶奶,与青铜最亲近的就是牛。每当牛被爸爸牵回家,他就会从爸爸手中接过牛绳,然后牵着它,到青草长得最丰美的地方去。牛很顺从地跟着青铜,愿意将它牵引到任何一个地方。大麦地人除了经常看到奶奶拉着青铜的手到处走动外,就是经常看到青铜牵着牛去吃草。这是大麦地的一道风景。这道风景,会使大麦地人驻足观望,然后在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酸楚与伤感。牛吃草,青铜就看它吃草。牛有一根长长的舌头,那舌头很灵巧,不住地将青草卷进嘴中。吃草的时候,它会不住地、很有节奏地甩动尾巴。最初,青铜只是让牛自己吃草,等它长大了一些之后,他就开始割草喂牛了。他割的草,都是特别嫩的草。牛是大麦地最健壮,也是最漂亮的牛。大麦地的人说这是青铜喂得好,或者说这是哑巴喂得好。但大麦地的人从不在青铜面前叫他哑巴,他们当面都叫他青铜。他们叫他青铜,他就朝他们笑,那种无心机的笑,憨厚的笑,很单纯很善良的笑,使大麦地人的眼睛与心都有点儿发酸。放牛的青铜,有时会听到从学校传来的朗朗的读书声。那时,他就会屏住呼吸谛听。那读书声此起彼伏,在田野上飘荡着。他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他会痴痴地朝学校的方向望着。那时,牛就会停止吃草,软乎乎的舌头,轻柔地舔着青铜的手。有时,青铜会突然抱住牛的头哭起来,将眼泪抹在它的鬃毛里。牛最愿意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头微微低下,邀请青铜抓住它的犄角,踏着它的脑袋,爬到它的背上。它要让青铜高高在上,很威风地走过田野,走过无数双大麦地孩子的眼睛……那时,青铜很得意。他稳稳地骑在牛的背上,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那时,他的眼睛里只有天空,只有起伏如波浪的芦苇,还有远处高大的风车。然而,当所有的目光都不在时,青铜挺直的腰杆就会变软,直到无力地将身体倾伏在牛的背上,任它将他随便驮到什么地方。青铜很孤独。一只鸟独自拥有天空的孤独,一条鱼独自拥有大河的孤独,一匹马独自拥有草原的孤独。却在这时,一个女孩出现了。葵花的出现,使青铜知道了这一点:原来,他并不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孩子。从此,青铜总牵着他的牛出现在大河边。而葵花的爸爸总是说:“去大河边玩吧。”青铜与葵花都有了一个伴,虽然各自的伴都在对岸。葵花坐在老榆树下,将下巴放在屈起的双膝之间,静静地望着对岸。青铜看上去,与往常放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照样地割他的草,照样地指点牛该吃哪里的草不该吃哪里的草。但,他会不时地抬一下头,看一看对岸。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清纯的目光越过大河,那便是声音。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青铜觉得自己应该为对岸的葵花多做些事情。他应当为葵花唱支歌——大麦地的孩子们唱的歌,但他却无法唱歌。他应当问葵花:“你想去芦荡捡野鸭蛋吗?”但他却无法向她表达。后来,他将他的这一边,变成了一个大舞台。他要在这个大舞台上好好地表演。观众只有一个。这个观众似乎永远是那个姿势:将下巴放在屈起的双膝之间。青铜骑到了牛背上,然后收紧缰绳,用脚后跟猛一敲牛的肚子,牛便沿着河岸飞跑起来。四蹄不停地掀动,将一块又一块泥土掀到空中。葵花依然坐在那里,但脑袋却因目光的追随而慢慢地转动着。牛在芦苇丛中跑动着,芦苇哗啦啦倒向两边。就在葵花快要看不到青铜和牛的身影时,青铜却一收缰绳,掉转牛头,只见牛又哧通哧通地跑了回来。这种跑动是威武雄壮、惊心动魄的。有时,牛会哞地对天大吼一声,河水似乎都在发颤。来回几次之后,青铜翻身下牛,将手中缰绳随便一扔,躺到了草丛中。牛喘息了一阵,扇动了几下大耳朵,便低下头去,安闲地吃着草。就在一片安静之中,葵花听到了一种从未听到过的声音。那是青铜用芦苇叶做成的口哨发出的。这口哨就这样一直不停地吹着。葵花抬头看看天空,一群野鸭正往西边飞去。接下来,青铜又再次爬到牛背上。他先是吹着口哨,站在牛背上。牛开始走动,葵花担心他会从牛背上滑落下来,而青铜却始终稳稳当当地站着。再接下来,青铜扔掉了口哨,竟然倒立在牛的脑袋上。他将两条腿举在空中,一会儿并拢在一起,一会儿分开。葵花入迷地看着。青铜突然地从牛的脑袋上滑落了下去。葵花一惊,站了起来。半天,青铜出现了。但却从头到脚一身烂泥——他跌到了一口烂泥塘里。脸上也都是泥,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样子很滑稽,葵花笑了。一天过去了,当太阳沉到大河尽头的水面上时,两个孩子开始往家走。葵花一边蹦跳着,一边在嘴里唱着歌。青铜也唱着歌,在心里唱着……夏天的夜晚,南风轻轻地吹着,葵花的爸爸闻到了一股葵花的香味。那香味是从大河那边的大麦地飘来的。在所有的植物中,爸爸最喜欢的就是向日葵。他非常熟悉葵花的气味。这种气味是任何一种花卉都不具备的。这种含着阳光气息的香味,使人感到温暖,使人陶醉,并使人精神振奋。爸爸与葵花之间,是生死之约,是不解之缘。作为雕塑家的爸爸,他一生中最成功的作品,就是葵花——用青铜制作成的葵花。他觉得,呈现葵花的最好材料就是青铜。它永远闪耀着清冷而古朴的光泽,给人无限的深意。暖调的葵花与冷调的青铜结合在一起,气韵简直无穷。一片生机,却又是一片肃穆,大概是爸爸最喜爱的境界了。他在这个境界里流连忘返。爸爸所在的那个城市,最著名的雕塑就是青铜葵花。它坐落在城市广场的中央。这座城市的名字与青铜葵花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青铜葵花,是这座城市的象征。爸爸的几乎所有作品,都是青铜葵花,高有一丈多的,矮的,却只有几寸,甚至一寸左右的。有单株的,有双株的,有三五株或成片的。角度各异,造型各异。它后来成了这个城市的装饰品。宾馆的大门上镶嵌着它,一些建筑的大墙上镶嵌着它,廊柱上镶嵌着它,公园的栏杆上镶嵌着它。再后来,它成了这座城市的工艺品。它们由大大小小的作坊制作而出,五花八门,但却一律为青铜,摆在商店的工艺品柜台上,供到这座城市游览的游客们购买。爸爸尽管觉得这样未免太泛滥了,但爸爸管不了这些。爸爸对葵花的钟爱,导致了他为女儿起了一个乡下女孩的名字。但在爸爸的心目中,这是一个最好听的名字。他叫起来,觉得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阳光四射、天下一派明亮。女儿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每当爸爸呼唤这个名字时,她听到了,就会大声地答道:“爸爸,我在这儿哪!”有时,她自己称自己为葵花:“爸爸,葵花在这儿哪!”葵花成了爸爸灵魂的一部分。现在,爸爸在这片荒凉的世界里,又闻到了葵花的气味。大麦地一带夏天的夜晚,万物为露水所浸润,空气里飘散各种各样的草木与花卉的香味。然而,爸爸的鼻子却就能在混杂的香味中准确地辨别出葵花的香味。他告诉女儿:“不是一株两株,而是上百株上千株。”葵花用鼻子嗅了嗅,却怎么也闻不到葵花的香味。爸爸笑了,然后拉着葵花的手:“我们去大河边。”夜晚的大河,平静地流淌着。月亮挂在天空,水面上犹如洒满了细碎的银子。几只停泊水上过夜的渔船,晃动着渔火。你看着那渔火,看着看着,渔火不再晃动,却觉得天与地、芦荡与大河在晃动。大麦地的夏夜,很梦幻。爸爸嗅着鼻子,他更加清晰地闻到了从大河那边飘来的葵花香。葵花好像也闻到了。他们在河边上坐了很久,月亮西斜时,才往回走。那时,露水已经很浓重,空气中的香气也浓重起来。不知是因为困了,还是因为香气迷人,他们都有点儿晕乎乎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影影绰绰、飘浮不定。第二天一早,葵花醒来时,爸爸已经起床不知去了哪里。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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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格桑花的作文【篇一】在这世界上,最坚强的花;这人世间,挺立的花。被风雨洗礼的笑靥,被泪水冲刷的花……高原,一个心中不可及的名字。因为有了这灾难,让我记住了那雪山上挺立的民族、被爱浇灌的花。亲爱的青海,现在的你,可否安康?亲爱的同胞,朝圣的路,在何方?那重建的心灵城堡,会更加坚毅。重建的号角,我们在心中搭起的桥。关注着那一个个坚实的脚印,神圣的高原,愿你庇佑身下的人儿,永远幸福,扎西得勒。经年,重建后的雪域,会更坚强。——题记有一种花,在2010被泪水冲刷有一种花,被信念浇灌,美得洁白无瑕高原上盛开的格桑带来希望与信念的花。清晨的高原,被痛彻心扉的哭喊席卷屹立的雪山,再也不见它的笑脸我亲爱的同胞,我的藏族兄弟姐妹铭记,那泪水。雪域高原哭了,格桑花哭了还有那汩汩流水的河朝圣的路,在何方?灾难过后,幸福离高原的距离,好长……雨季的冲刷,灾后的重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雪域抚平忧伤让格桑花,开得更艳!我们未忘,我们始终铭记着祖国大地上的伤现在的你,我们亲爱的西藏一切,可否安康?你微笑着告诉我们——看雪域新的篇章。重建西藏,坚毅的格桑化悲痛为力量挖掘机的隆隆回响还有那崭新的房我们看到了雪域带给我们的惊喜昨日的伤悲,今日喜悦的泪只愿你一切安好,便是晴天。经年后的格桑,会更坚强。格桑花的作文【篇二】秋天的风景真美呀!小山坡上的格桑花开的格外美丽。山坡上有许多种颜色的格桑花,有黄色的、有粉红色的、有青绿色的、还有各种各样形状的:有蝴蝶形状的、有花瓣形状的、它们一个个争奇斗艳开的可欢快了。一阵清风吹来,把它们吹的东倒西歪好像在说:“风姐姐请不要用力推我呀,”又好像在对我点头微笑。啊!好美的.格桑花,我太喜欢你了。格桑花的作文【篇三】美丽的格桑花,洁白的哈达,让我们在不经意中想起与蓝天最近的西藏,那里有我们无尽的向往和美好的期盼,总在梦中萦绕空灵的圣洁景象。格桑花,我不曾相见,仅仅是意念中那一抹“怜取眼前人”的花语,但这种盼念让我认识了一位如此高尚雅致的作者---廖维。我在认识格桑花般的美丽而不娇艳中,品茗着她的文集《醉心镜梦》。《醉心镜梦》中的散文,如秋叶般静美,又犹格桑花般坚韧。在纷繁的世俗中享受着那恬淡的安静,在生活的低谷中沐浴高原的阳光。这些美丽的思绪,简单婉约,宛如羞涩的少女娉婷而立在梦境中;每一幅梦境都彰显了一种风姿,都是作者眼里对现实与梦想的诠释。爱,渗透一切。情,贯穿一生。《醉心镜梦》中也毫无遗留的展现着作者爱的感伤和执着,有爱就有了生活的本质意义。《爱你,一直从未停过》一文“陌生人的倾诉,真情的告白。爱你,一直从未停过。”把内心独白倾诉,是心的呼唤,是灵的呐喊。一纸墨迹,浸染忧伤。爱是真情,对爱的阐释更是豁达。《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一文,对另一种爱的释义,有哲理般的释放,有无奈的思绪所在。“情到深处自然孤独。当没爱上一个人时是孤独的,爱上一个人又是寂寞的。”孤独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爱又是那般复杂。《醉心镜梦》中,我们读的也不仅仅是文字,还有读的是孤独。这些爱的呢喃看似很普通,却也细腻且珍贵,因为它的平凡才显出其弥足的珍贵。文字不仅仅是柔弱的,就像格桑花,她在冰雪凄寒的高原上坚强傲立,看似柔弱,却勇敢怒放。《醉心镜梦》文集彰显出这些顽强的秉性,如在《善待生命》一文中“生命只有一次,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放射出无限的光芒!”。我们需要生命的绚烂,要让它在一生的台历上,遗留一些可以不为此遗憾的事情,我们就需要善待生命,善待自己。《醉心镜梦》的诗词,更是凸显了作者婉约灵气的雅韵。隽永而灵秀,飘逸而潇洒。有幽然的爱之愁殇,有豪迈大气的抒怀。《爱在雨季》的诗语情怀优雅,意境盎然,使人在诗歌的想象中徜徉在爱的氛围……《醉心镜梦》一书,让人读来感想一位美丽的作者独自站在高原,时而妩媚低吟,时而引吭高歌,时而长裙飘袂,时而埋头长思。格桑花是美丽的,因为它在天边,怜取眼前人,格桑花是藏语,意为"好时光",只为好时光此话应是一语双关。作者与梦且行且珍惜,不负‘好时光’,展现了如格桑花般的魅力。文字是美丽的,这些看似无声的语言,它们是梦想的花朵,因为它在灵魂之上。她们只是不起眼的花儿,而在对美的追求者眼里,她们的生命确是那样甜美,并释放艺术的经典!犹如美丽的格桑花一样,心中充满了无限美好和幸福。点评: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思路清晰。精挑细拣,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文章语言清新活泼,描写能抓住事物的主要特征,篇幅短小精悍,值得一读。1200字以上 高三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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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雪温热的唇轻轻印上紧闭着的眼,沉睡的女子睫毛剧烈地抖动着。是谁?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眼皮似有千斤重,始终无法睁开分毫。那人摸了摸她的脸,在她耳边呢喃:“华萦,你会来找我吗?”男子的嗓音如夜莺歌唱般动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宛如情人的轻抚。眼睑下的眼珠剧烈地转动,你是谁?别走!沉睡着的人儿伸出手仿似要抓住什么。“别走!”月光下,华萦坐起身,呆呆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又做这个梦了!梦里的那个男子究竟是谁?为何让自己如此难舍?可是任凭她搜遍了脑海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男子。他,究竟是谁?月光如银,华萦拉过被子蜷缩成一团,心中越来越大的空洞让她失了眠。第二天,华萦顶着更加厚重的黑眼圈和爹娘吃着早膳,连着一个月的失眠,让她看起来极没有精神。她从娘胎里带了病,自小体弱,曾几次在死亡边缘打滚,还好家中富裕,每日以灵芝人参将养着,这才磕磕绊绊地活到十六岁。华萦记得,那日她偷偷和表哥跑了出去,因为体弱多病,出门的次数少得可怜,好不容易表哥同意了,她却走丢了。天色渐晚,她支持不住,然后就晕了。再醒来竟然是一个月以后了。病好了,自然就可以随意出去玩了。因此,当华萦醒来,便把天幕国逛了个遍,过足了瘾。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病是怎么好起来的。“娘,我的病是怎么好的?”华母夹菜的筷子一顿,看了一眼华父道:“自然是神医给治好的。”“神医?哪个神医?我要登门道谢。”“不,不用了,爹娘已经谢过神医了。再说神医不喜欢被打扰。”神医住在天幕国与扶桑国交界处的百草谷,为人十分怪异。当他们把奄奄一息的华萦带去的时候,神医竟然直接叫他们回去,说一个月之后,会知晓结果。心中虽担心女儿,但是他们也不敢惹恼神医,他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一个月之后,两人带人准备去接女儿回家的时候,华萦却出现在了自己的闺房里,身体已经大好。而她,醒来之后对这一个月中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本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但见她四处玩得开心,华父华母便也不过问了。女儿能够好起来便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了。为了感谢神医,华父华母专门准备了谢礼亲自前去百草谷道谢,可是那里哪里还有百草谷的存在,两人深感诧异,问了周遭的百姓,却都说此处从来都不曾有百草谷这个地方。可是他们的女儿的病明明就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晚,华萦躺在床上,看着月上高空,如水般的月华倾泻了一屋。许久,睡意袭来......风吹动无数的野草,一座小屋出现在眼前,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屋前,缓缓像她伸出了手。是他!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华萦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时常出现在他梦中却让她莫名感到空洞的男子!华萦揉了揉眼,拼命想要看清楚他的脸,“你是谁?”微风吹起男子及膝的长发,白衣翻飞,如同一幅水墨画,他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华萦,到这里来!”华萦欣喜地跑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手中,可是她刚接触到他,他便化作点点白光飞散。“不要!不要走!”华萦追随着白光,一座墓碑出现在眼前,仔细一看却是块无名碑。墓里葬的是谁?三天后,华萦出现在了百草谷,华父华母终是告诉了她。虽然知道此行可能是一无所获,但是她还是来了。如梦中一样,到处长着茂盛的野草,却没有木屋,也没有那个白衣如仙的男子。华萦按照梦中的路径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她所经过的地方开出了一朵朵洁白如雪的白色小花,华萦却没注意到,只因她看到了那块无字碑,和梦中一模一样。清风吹起她的白色衣裙,发带随白色的花在空中轻舞。华萦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碑面,神情哀伤,“你到底是谁?”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掉落,碑面渐渐浮现出几个字来:洛桑之墓。洛桑?她并不认得这个人。可是为何会这么痛心?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墓碑上的字又隐没在碑里,化为无痕。继而在坟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巨大的草,草上又接着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仔细一看正是周遭小花的放大版,似花王般屹立。四周的花开始凋谢,在空中飘飞,几欲迷了华萦的眼。很快,华萦便看见,巨大的花心中走出来一个男子,白衣如雪,长发如墨,正是他梦中男子!只是,这次华萦看清楚了他的脸,薄凉的嘴唇,英挺的鼻梁,剑眉飞入,明媚的眼中满是温柔。乱花飞舞中,他向她缓缓伸出手,嘴角是一末动人的喜悦,“你来啦!”那日,初见华萦,他便知道,她就是他这一辈子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他是妖,一株名唤桑洛雪的花妖,却也是一株草药。古书记载桑洛雪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世人皆没有人见过,只道是传说中的植物。只是他们不知道,桑洛雪是真正存在的,他们也不知道,只有桑洛雪修炼成妖,才有神奇的药效。每个修炼成妖的洛桑雪一生都在寻找着自己命定的那个人。因为他们需要拯救,所以才诞生了桑洛雪。但是,桑洛雪一旦救了那人,那人便会忘记与他相关的一切。这也是世人不知桑洛雪存在的原因。可是,洛桑例外,他爱上了华萦,他不甘心,不甘心华萦就那么忘记了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所以,他和她相处了一个月,那是她最后的期限。他爱上了她,她也是。他为她而生,救她而灭。这一次,他们的爱让他重生。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思路清晰。精挑细拣,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文章杂而不乱,能做到详略得当,重点突出。1200字以上 初三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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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雪温热的唇轻轻印上紧闭着的眼,沉睡的女子睫毛剧烈地抖动着。是谁?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眼皮似有千斤重,始终无法睁开分毫。那人摸了摸她的脸,在她耳边呢喃:“华萦,你会来找我吗?”男子的嗓音如夜莺歌唱般动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宛如情人的轻抚。眼睑下的眼珠剧烈地转动,你是谁?别走!沉睡着的人儿伸出手仿似要抓住什么。“别走!”月光下,华萦坐起身,呆呆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又做这个梦了!梦里的那个男子究竟是谁?为何让自己如此难舍?可是任凭她搜遍了脑海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男子。他,究竟是谁?月光如银,华萦拉过被子蜷缩成一团,心中越来越大的空洞让她失了眠。第二天,华萦顶着更加厚重的黑眼圈和爹娘吃着早膳,连着一个月的失眠,让她看起来极没有精神。她从娘胎里带了病,自小体弱,曾几次在死亡边缘打滚,还好家中富裕,每日以灵芝人参将养着,这才磕磕绊绊地活到十六岁。华萦记得,那日她偷偷和表哥跑了出去,因为体弱多病,出门的次数少得可怜,好不容易表哥同意了,她却走丢了。天色渐晚,她支持不住,然后就晕了。再醒来竟然是一个月以后了。病好了,自然就可以随意出去玩了。因此,当华萦醒来,便把天幕国逛了个遍,过足了瘾。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病是怎么好起来的。“娘,我的病是怎么好的?”华母夹菜的筷子一顿,看了一眼华父道:“自然是神医给治好的。”“神医?哪个神医?我要登门道谢。”“不,不用了,爹娘已经谢过神医了。再说神医不喜欢被打扰。”神医住在天幕国与扶桑国交界处的百草谷,为人十分怪异。当他们把奄奄一息的华萦带去的时候,神医竟然直接叫他们回去,说一个月之后,会知晓结果。心中虽担心女儿,但是他们也不敢惹恼神医,他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一个月之后,两人带人准备去接女儿回家的时候,华萦却出现在了自己的闺房里,身体已经大好。而她,醒来之后对这一个月中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本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但见她四处玩得开心,华父华母便也不过问了。女儿能够好起来便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了。为了感谢神医,华父华母专门准备了谢礼亲自前去百草谷道谢,可是那里哪里还有百草谷的存在,两人深感诧异,问了周遭的百姓,却都说此处从来都不曾有百草谷这个地方。可是他们的女儿的病明明就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晚,华萦躺在床上,看着月上高空,如水般的月华倾泻了一屋。许久,睡意袭来。。。。。。风吹动无数的野草,一座小屋出现在眼前,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屋前,缓缓像她伸出了手。是他!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华萦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时常出现在他梦中却让她莫名感到空洞的男子!华萦揉了揉眼,拼命想要看清楚他的脸,“你是谁?”微风吹起男子及膝的长发,白衣翻飞,如同一幅水墨画,他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华萦,到这里来!”华萦欣喜地跑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手中,可是她刚接触到他,他便化作点点白光飞散。“不要!不要走!”华萦追随着白光,一座墓碑出现在眼前,仔细一看却是块无名碑。墓里葬的是谁?三天后,华萦出现在了百草谷,华父华母终是告诉了她。虽然知道此行可能是一无所获,但是她还是来了。如梦中一样,到处长着茂盛的野草,却没有木屋,也没有那个白衣如仙的男子。华萦按照梦中的路径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她所经过的地方开出了一朵朵洁白如雪的白色小花,华萦却没注意到,只因她看到了那块无字碑,和梦中一模一样。清风吹起她的白色衣裙,发带随白色的花在空中轻舞。华萦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碑面,神情哀伤,“你到底是谁?”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掉落,碑面渐渐浮现出几个字来:洛桑之墓。洛桑?她并不认得这个人。可是为何会这么痛心?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墓碑上的字又隐没在碑里,化为无痕。继而在坟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巨大的草,草上又接着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仔细一看正是周遭小花的放大版,似花王般屹立。四周的花开始凋谢,在空中飘飞,几欲迷了华萦的眼。很快,华萦便看见,巨大的花心中走出来一个男子,白衣如雪,长发如墨,正是他梦中男子!只是,这次华萦看清楚了他的脸,薄凉的嘴唇,英挺的鼻梁,剑眉飞入,明媚的眼中满是温柔。乱花飞舞中,他向她缓缓伸出手,嘴角是一末动人的喜悦,“你来啦!”那日,初见华萦,他便知道,她就是他这一辈子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他是妖,一株名唤桑洛雪的花妖,却也是一株草药。古书记载桑洛雪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世人皆没有人见过,只道是传说中的植物。只是他们不知道,桑洛雪是真正存在的,他们也不知道,只有桑洛雪修炼成妖,才有神奇的药效。每个修炼成妖的洛桑雪一生都在寻找着自己命定的那个人。因为他们需要拯救,所以才诞生了桑洛雪。但是,桑洛雪一旦救了那人,那人便会忘记与他相关的一切。这也是世人不知桑洛雪存在的原因。可是,洛桑例外,他爱上了华萦,他不甘心,不甘心华萦就那么忘记了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所以,他和她相处了一个月,那是她最后的期限。他爱上了她,她也是。他为她而生,救她而灭。这一次,他们的爱让他重生。1200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