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那年_3000字1200字以上

家乡那年_3000字

1200字以上 高二

天空飘着雪,寒冷刺骨的北风狂吼着。

街道路边两旁的马路都积满了白皑皑的大雪堆,路旁两边的住户们都在自家里头张灯结彩的摆弄着丰盛的晚餐,里面的人们都穿着暖和的大棉袄,准备一家子高高兴兴的围在火炉边一起吃个团圆饭。

没错!今晚就是大年三十的除夕夜。

突然,这个美好的氛围被打破了,门外的狗吠声不停地狂吠着,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清晰,好像在暗示着这个沉寂的镇子有陌生人的到来。我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家乡碣石镇过年的,虽说是家乡,但是由于我年年在外经商,对家乡的模样已经有些暗淡模糊了。在我刚走进小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风呼呼的刮,雪不断的下,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与凄凉。

忽然,前方大约有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被发徒跣的披散着头发赤脚步行,蓬乱不堪的头发上积附着一层层雪花;骨瘦如柴的身躯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外衣被寒风一阵阵吹起,整个人远远看起来显得是那么瑟瑟发抖。

一张瘦小的脸庞,栽种着一簇不很稠密的胡须,由于脸色很苍白,所以那些胡须看起来倒黑森森的,双眼里还夹带着一丝很悲哀的神色。像木刻似的站在那间充满灯火飘香住户的对面,门前的狗则凶猛的对他狂吠着,声音很大,语气也很激烈。好像在催他快点离开不要再待在这里了,而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上静静的望着对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似的。

过了一会儿,有个孩子出来打开门。

那位孩子身穿一套很新的棉袄,手里上穿戴着副手套,双目炯炯有神。当他把双眼转向对面的这位年轻人时,他十分惊讶地跑进去大声说道:“父亲……咱屋外边有位乞丐长得跟咱大伯的儿子石桂哥一模一样。幸好石桂哥是去省城攻读大学去了,要不然我还以为刚刚在我眼前的那位乞丐就是咱的石桂哥哩!”

没多久,这位孩子从屋里面拉着他父亲的手步行缓慢的走出屋外来。刚跨过门槛,他的父亲便搓起双手说道:“这可恶的鬼天气,一整晚下了这么大的雪都还嫌不够,是不是想要冻死几个人才算甘心啊!”寒风夹着朵朵梅花般的雪花儿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而下,发出呼呼的声响。

风吹呀吹、雪飘呀飘,眼前的此情此景让人唱起了耐人寻味的歌,不知不觉中,地上的雪花又重新飞舞起来。他的父亲看到眼前的这位衣衫褴褛的青年人后,便慢步缓行的走上前去,在他的跟前停止脚步低声说语:“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是不是嫌得这个家还不够乱啊?”

这位青年人的脸颊布满乱七八糟的黑色灰尘,厚厚的嘴唇边间夹着一丝丝血迹,大概是经受不住这狂风怒号的折磨吧!这位青年人听后脸上笑嘻嘻的说道:“我肚子很饿,给我饭吃。”

“你……还是到别处讨去吧!”随后,这位父亲便拉着他儿子的手走进屋子里去了。在要跨过自家的门槛时,他儿子猛然回头望了后面这位青年人一下,之后大门就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整条大街,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昏暗的灯光拉长树枝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的诡异。住户们的房屋顶上布满了厚厚的雪堆,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地上铺的是雪,厚厚的,软软的;有些枯木树上所盖的雪,都把树枝干压弯了腰。

气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该是时候早点回去了!不得不与这位青年人分手了。我左手拉着行李箱,肩膀上背负一个小背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镇子的鞭炮声已经陆续阵阵响起了,街道两旁的住户们穿着暖和的棉袄在自家门口前放起了五颜六色的美丽烟花,各家各户的孩子们都在大路边玩起雪球、堆雪人来,嘻嘻哈哈的声音笑得无比形容。

此时此刻,天上优美的烟花、远处震耳欲聋的鞭炮、还有眼前极响的爆竹,各种各样的声音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冬春交际图。也许,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人生道路中最美好的事了,等他们将来长大之后,此时此刻也只不过是他们人生旅途中的一场梦而已。因为在他们的身后之处由始至终都面临着一堵墙。

今晚的月光虽然很亮,但是在我面前的这条路却依然很暗。小巷里的路有八九条,一条连接着一条,但是通往到我家的路却只有那么一条,使我不得不在这十字路口中徘徊不定。

忽然,在我后头走来一位中年妇女喊住了我,我回过头望了过去,好像是二婶,但是又不敢确认。等她走近来时,我才一眼认出她来是我的二婶。

她好像比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消瘦多了,留着平整素齐的长发,方长的脸上长出了一些很小很细的斑点。远远望去,整个人十分黯淡无光,显得有些麻木可言。身上穿着一套某种品牌比较清新的棉袄,棉袄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片儿,走起路来,多多少少都有点暖和感。

她见了我之后,高兴的说道:“山姆啊!今年怎么有空回来咱家乡碣石过年啊?这几年在外地经商混得怎样了,还顺利吧?”他边说边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我身上所穿的洋装服饰。

我连忙回应说:“还行!还行!”我的心里顿时多多少少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过不了多久,刚刚在雪地里撞见到的那位青年人又出现在我的跟前,使我的内心世界顿时对这位苦命人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博大同情之心。

我随口顺便问了一下在我旁边的二婶。

她叹着气回答我说:“哎~这都是命啊!他叫石桂,是在前几年的全国高考中失意而发疯的。像这种事,咱小镇每年都有发生,只不过,他却是咱小镇有史以来最为悲惨的一位。”

后来,我又多问了一句,急切的说道“他身边还有亲人吗?发生这种事,他身边的亲人不可能不会管的。”

二婶回答我说:“前面的那户人家就是他的亲叔叔。”她的手指向了前面的那户门口种了几棵大树的人家,我照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刚才拉着他孩子走进屋的那位。世上竟也有如此的人,也有如此可笑的事。

“这位发疯的考生他还有俩位亲弟弟,现在都在外头做生意经商,听说都还混得挺不错的。可是,他们都从来没有回来过这家乡看望他哥哥一眼。”说着说着,二婶的眼角居然流下了滚烫的眼泪,激动的说道:“要是他父母亲没有逝世得早的话,他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不过幸好咱附近这几年兴建了一座祖师庙,里面的管事们看他的身世挺可怜的,便每天早晨叫人给他送一两碗稀粥过去给他填饱肚子。”

聊完许久之后,二婶激动的神情便慢慢的安静下来,说道:“山姆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咱镇子里什么事都有,改天婶子再一一详细的讲给你听!”在二婶刚要走的时候,我叫她给我引一下通往回家的路,带领我走出这迷宫似的小巷子口。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回到日思梦想的老家了。在老家的门口旁昔日我亲自所栽种的小树苗,如今已长大成一棵参天大树了;门槛的旁系长出了一些乱七八糟嫩嫩的野草,随风摆动着。看到这些情景,心头难免有些寒颤涌上心头。

我放慢脚跟,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前去,刚跨过门槛,发现母亲头发苍苍,瘦小的脸庞长出许多黑色斑点,双眼凹凸不平的坐在大厅里头的一张破旧的轮椅,好像在思念着什么。整个人远远望去,像棵枯木的老树一样;而父亲的头发变得光秃秃的,脸上长出了许多条皱纹,坐在大厅里头两眼闭目回神的听着一台十分很久的录音机里面所唱放出的曲儿。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感到一阵微凉,我刚出去外面创业时,父母的头发是如此的那么乌黑光亮,如今变得像位我所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

我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大声说道:“爸!妈!你儿子我回来了!”

母亲慢慢闭开双眼,往我身上看了看,然后十分惊喜的推着在旁边听曲的父亲,大声说:“喂!老伴!咱儿子回来了,你倒是快醒醒!”

“啊!山姆在哪?”父亲猛然站起身,朝着母亲问道:“你说咱儿子回来,那他现在哪?”

“就站在你身后旁,你听曲听疯了。”母亲似哭非笑的说道。

“这几年一个人在外地打拼事业受苦!”父亲虽然在说,眼圈却红通通的,好像在忍住泪水不让它往外流;而母亲的脸上露出笑容与泪水,我分不清母亲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父亲激动的说道:“今晚是除夕夜,咱一家子都没有好好聚聚了。”

天飘着雪,雪花落到我的手上化成了一团冷水,使我的心灵上跟到一阵寒颤。

吃完团圆饭,我陪着父母一起出来坐在院子门口看着天上所绽放五颜六色的烟花,和天空中翩翩飞舞而下的雪花。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陪他俩老坐在一起看天上的烟花雪片。

“山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几年,咱镇子里头有户人家的儿子因高考失意而发疯。命运真是太惨了,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死!”母亲叹着气说道。

父亲插嘴说道:“哎~那个孩子恐怕是熬不过今年的春节的了。父母是早逝世,亲戚兄弟又是不理他,怕成为他一生的累赘。你们说!他还能去依靠谁?”

我听了之后,心中抱有不平的摇摇头说道:“世界在前进,社会在进步,而人类的本性却在重走极端化。有病!真的有病!”

过不了几天,镇子发现有人死在附近祖师庙门口的雪堆里。尸体被冻的红肿发僵,手脚冷硬,双眼流着血丝片儿凸凸的睁开着,有人去帮他合上双眼,却怎么也合不上。

后来有人去联系他的叔叔和他那几个兄弟。他叔叔冰冷的回应说道:“他又不是我的儿子,你们想怎么弄就怎弄,不要来找我!”

而他几个兄弟的电话无论怎么打都打不通,没办法!只能就此作罢了!

对,没错!死在雪堆里的这位青年人就是石桂。他死了!死的时候旁边没有一个人。

最后,由祖师庙里的几位管事们出面,把他安葬在后山附近的乱岗上。

第二天,人们照常在这条路来来往往的去给各家各户拜年,天上的雪也下得少了,风也刮得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到了晚上,天空上的烟花也照常放起,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也照样在空气中传播者,一切都是这么的照常。

整条小巷,都沉寂在小镇的新年快乐中闹得醉醺醺的。我也是在这下半夜中被一阵一阵的鞭炮声和烟花声给惊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带有无限的悲痛。

高二:山姆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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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后_1000字

1000字 高二

七月的山野,暖风吹过,野花野草互相吹捧着生命的伟大。各种奇特或者平凡的生物又开始了生命的征程,虽然在人看来,那顶多是一只脚的猎物。白云在高处飘得差不多的时候,悻悻退去放出了太阳,阳光从那样远飞速奔跑下来,冲击和束缚着每一只纷飞的蝴蝶和蝴蝶身后的阴影,花草映芳,云蜂争舞,山野也活动起来。

白色墙壁的房子,杉木门,一条条斑驳纹路,只一座小屋,兀自出现在花草间,显得与环境格格不入。可它就立在那里,如同一个从地心直直钻出来白色野兽的巨大头颅。房子没有窗户,没有灯,如果不是这扇门,它更像一个巨大惨白的棺材。风休住,野云归来,虫鸟拉扯着白天依稀遁去,天地间寂静中,木门夹杂着曲折而深沉的活板挤扭声,慢慢展开它宽大的臂弯,黑色像无神的光线一样迅速逃出,紧接着,从木门遮挡的黑色后面走出一个老妇人。穿着过时的巫婆似的皮衣和麻裤,但她并没有拿着神奇药水或者默念着奇怪咒语,她走在寂静的原野上,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她去寻找走丢的女儿。

黄昏逐步褪色,像一块浸泡在空气中的黑色布料慢慢失去染剂。夜风不紧不慢的吹走夕霞,同时将清朗的月盘送入天空,夏季夜晚,动人而巧妙,似乎是上帝在写一场别意的剧本。老人走到了晚上,从木门里走到木门外,从黑色走到黑夜,从孤独与失望走到彷徨与麻木,从惨惨瘆人的白骨走到宁静和谐的花海,从蝴蝶飞过的枝头走到蟋蟀私语的草甸,每一步都在与身前的空气探索,也许她不曾注意过的一粒小小时空,就是她女儿和她开的一个调皮的玩笑。她停下脚步,感受着回忆里一直感受的黑色,已经很多年了。

很久以来,她一直在担心一件事,她的女儿,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推开那扇们进到屋子里去了。每一次推门而入,她都要犹豫很久,她仅能站在木门后那唯一能透露阳光的一隅空地,睁开未被污染的双眼,去仔细观察看起来不可思议的黑暗。木门后没有张牙舞爪的淋漓怪兽,也没有偶然触发的致命机关,更没有通往另一个世界匪夷所思的窗口,只是无尽的黑暗,还有远近分散满地的白骨残骸。一直走下去,如果要一直走下去,看不见对面的墙壁,记不得出口,记不得回头,唯一感受得到的仅有无助和绝望。骨灰,仅她在她的小屋里能看到,没有光的屋子里,除了黑色,就是骨灰。

长年的等待与寻找,加快了她衰老的速度。推开门看到无情的骨灰,又把记忆尘封的疼痛撕扯出来。十多年了,她站在门口向门后呼唤十多年了,从她认定结局的那一刻起,就不乏坚持下去的希望在绝望中滋生。她看到了在黑暗中无数堆放或者散落的白骨,却未曾看到她的女儿,哪怕是她认得的,女儿的骨灰。

高二: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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