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之后1200字

叶落之后

1200字 初一 散文

终于又到深秋了,说终于,是因为良子打心眼儿里喜欢深秋——在别人眼中寂寥与悲凉的时节。

遍地的落叶泛着金黄,似乎要将从春到夏,从夏到秋吸收的所有热量释放出来。

天是那么清澈的蔚蓝,地是那么纯粹的金黄——有落叶,当然也有枯草。

天地间充斥着无限的让人安静的空灵。

在良子眼中,深秋,便是最安静最温暖最美好的季节。

一阵沁人心脾的秋风吹过,无数的叶片哗啦哗啦从枝头凋落,那声音似乎是它们在互相嬉笑打闹。

于是,一片片的温暖便从天而降,铺陈到了地上。

良子觉得叶子也铺陈到了自己的心里,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像那本来凉凉的土地,变得软软的,暖暖的。

"我想乘风飞翔,只携带渴望与梦想,搭乘树叶号航班,沿途收集美好,播撒希望,如果你也想去,我可以稍带你一程。”

良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在一篇文章中的话,感觉很好笑,又很温暖。

良子想起了姥姥。深秋的确是一个适合回忆的季节。

姥姥过世已经好几年了,可是良子心里还是时不时地浮现出老人家的面容。

那一脸的慈祥,就像秋日里和暖的阳光。笑意总是在数不清的皱纹里静静地流淌。

良子小的时候,每到深秋,姥姥就会带着他去扫落叶。

姥姥骑着小三轮车,良子坐在后车厢。

一路上,不是姥姥给良子讲故事,就是良子问姥姥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从前啊,有一个美丽的仙女,她住在一个花开满地的小岛上……”

“姥姥,落叶为什么是黄色的?”“因为树叶老了呗!”“为什么老了就会变黄呢?”“哈哈,臭小子,拿来这些稀奇古怪的道道,它想变黄就变黄呗。你去问问树叶它为什么变黄。”

于是良子就傻傻地拿起落在车厢里的树叶,一脸虔诚地问道:“小树叶,小树叶,告诉我,你为什么变黄呀?”姥姥笑得更响了。

于是,那苍老而由衷的笑声,和那同样苍老的树叶,便在良子心里建立了一种永恒而美好的联系。

——如果落叶被踩到鞋底上,它会认为是巧合,还是认为是命运的安排呢?”

——它大概会认为是命运的嘲弄吧!

良子想起了痞子蔡的小说,这是男女主人公面对落叶时的对话——良子最喜欢的小说对话之一。

良子还为它写过两千多字的随感。

很多的时候,良子觉得自己就是那鞋底上的落叶,虽然一身温暖,一腔热情,却不被别人珍惜,踩过一次不算,还要沾到鞋底上翻来覆去地践踏。

落叶是干燥的,所以没有眼泪,真正的欲哭而无泪。

良子自嘲地笑了,照到他脸上的阳光便一下子绽放开了。

落叶,没有眼泪的你,但愿也没有悲伤,良子想。

一阵笑声响起在耳畔。

一对情侣在遍地的落叶上互相追逐,那从心底迸发出的欢乐笑声,化作一个个动听的音符,落到一片片随风飘摇的树叶上,静静的,静静地,飘落。

良子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冬日恋歌》里的情景。

俊尚和惟珍因为逃课被罚做卫生,那也是深秋了吧,满地的落叶让画面顿添几分温馨。

两人嘻笑着将落叶扫到一起。惟珍说起自己喜欢冬季,喜欢下雪的情景。

浪漫的俊尚灵机一动,便将扫起的落叶高高扬起,制造了一场盛大的“雪景”。

纷纷而下的落叶让韩国寒冷的深秋多了些温暖。

良子由衷地佩服韩国导演的功力,能将一个简简单单的情节演绎得如此唯美。

中国的大导演们,只会在武打片里,让落叶毫无生命力的扬起,又落下。

今年的深秋,就这样过去了吧。

良子心里隐隐地伤感,不为深秋的到来,只为它的即将离去。

他仔细地看着一片片黄叶的飘落,和一只只孤鸟在天穹的划过,想把这一切都深印在心里,

珍藏一冬,时不时拿出来回忆一下,给自己取暖。

余下的,还能做什么呢?良子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吸,细细地品味,这深秋的味道。

祈祷着,下一个叶落之后的到来。

叶落了

1000字 初二 散文

盛夏的午后,我坐在草席上,喝一口茶,感觉着冷了的茶别有一股淡苦微涩:像起风的秋天,竹丛下的一只小鸭被吹出毛边,乃景色中又有景色,滋味里藏着滋味。忽然,天空响雷,我被吸引,闭眼倾听。

雷声令人思绪单纯,这是自小就体会的事。即使闭上眼睛,仍能看见被雨雾笼罩的平原上,一个握着黑色破伞、甫从学校归来的学童身影。银亮的闪电在空中飞舞,学童兀自行走,互不干扰。

乡间偶闻农人遭雷劈之事,故大人告诫孩童不可在“摔大雨”时出门。孩童多年不予理会,依旧钻入雷雨中。于今回想,不免如此推敲:因为一派天真,所以无需恐惧;因为不惊怖,所以这孩童悠哉的称谓滚滚雷动之一音,成为炫亮闪电的一小段光。

雨,寒冷的雨落在小池塘里。

唯一的一尾鱼,不动。

闲闲的雨滴在接触水面时溅破,鱼,仍然不动。

角落

浮世街头,沉默的角落。

我正在等一杯咖啡,隔桌两位男士热烈的洽谈生意,再过去一点,戴帽子的老先生翻阅报纸。

这时,窗外高耸的三棵椰子树在寒风中摇曳,像三个高个子老朋友正在练合唱。我瞥见了。

我相信我是唯一看见的人,这小小的感动让我觉得温暖,仿佛被路过的神拍了肩膀。

我们嫌弃不已的、在人们身上抹胶水的七月太阳,对某些人而言,是否仍旧太冷了?

干旱

雨,没来。

明明看见那几栋丑陋大楼联手逗弄一朵云,把她弄污了。眼看就该哭了,她却复仇似的忍住。

雨,还是没来。

老把我野鹅般的油黑头颅变成银白吧,让我每次对镜,都能生出“雪夜归来”的想象。

再赐几条细纹装饰颜面,假装我是一个多么有修养的人,竟放任蜘蛛在脸上结网。啊!老的感觉,不算太坏。

她锁着眉,叙述在夜梦中或在毫无防备的追忆旧情,浮现早已讯近20年的那人影像,遂懊恼、困惑不已。

我指着手臂,问她:“这是什么?”

她凑眼过来,看了看,答:“不就是斑吗?”“是啊!不就是斑么!”我说,“种种难忘因缘之后,记忆也会长斑的。”

如鹿在冬雪之日,撞上一颗纷乱的梅花树。如马,悠然行过光影舞弄枝条的林子,遂有了斑。

螳螂

布着雨渍的公车窗,一指枯草色的大螳螂倒吊在外窗左上角。

公车开动,一站站,车内挤满了人,显然除了我没人注意它。是死的吗?不是,因为第五站时它曲起一脚,默默回应了我。

未曾见一只螳螂用这么诡异的姿态展开这么执着的旅程,它不像好莱坞动作片影迷,自以为正在主演“不可能的任务”。

不像为了辨认窗内一张张木鸡般的人脸,才需要倒吊。

不像忧郁过度打算自尽;不像练瑜伽。

不像回来寻找前世的迷惑灵魂。(若是,也不该糊涂到搭乘昆虫身体呀!)

公车车速约40公里,风竟然没吹落它,只让两根长须飘飘然。

难道,轮回转世法内含一条“加重计分”条款?

于逆风之中,如如不动,一整夜,即能除去虫身,分发到太平盛世,化成善女子爱慕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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