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冷欣

【柒】

冷欣想过放弃，但那样自己不就白费了那么多付出吗？

又一次单元考试之后，原来总是第一的冷欣居然排到了后面。她自己也知道，她答卷的时候，心不在焉，想着以前的事。

何其芳老师虽然只说了她一两句，但是冷欣心里明白。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好像与她有关又好像无关。

千不该万不该，阿水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话：“你装什么呀？大班长？我看你能当演员了。”全班都在笑。就连一向文静的海玉也捂着嘴。米克更是闹得不成样子了。

冷欣像一阵风似的走出了教室。

冷欣提前回了家。她看着门前的小青溪，想起了往事。

冷欣的哥哥是个放牛娃。他家穷。她常常伤感着什么，伤感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每天早上，她就要早早地起来，照顾全家人的早餐，还要伺候重病的母亲。房子很老了，阴暗潮湿。母亲一直想出去看看。冷欣搀扶着重病的母亲在小院子里坐了下来。温暖的阳光吧母亲眼睛都射花了。母亲欣喜地看着这美丽的风景，还未说出一句话就咽了气。

冷欣一下子冲昏了头脑，晕晕沉沉地跑去找哥哥和爸爸。爸爸和哥哥放下手中的活就回了家。

冷欣像疯了一样哭着，最后一直不停地抽噎。从那天以后，冷欣再也没哭过，就算是爸爸再怎么狠心打他。也许就是那一天她吧眼泪哭干的。

从那天以后，生活便少了一份忙碌。但是冷欣却很难过，因为她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家庭的阴影在冷欣的心上蒙上一层乌云。

每每遇到别人的冷言冷语她虽然表面坚强，但是心很痛很痛。

以后她就跟哥哥去放羊。

她很满足，那些羊儿白白的，，“咩咩”地叫着，像天空中梦幻的云。诉说着一个永恒的梦。冷欣很喜欢羊儿，但是他们却爱的是草。

冷欣看着同龄的孩子都上了学，也想上。但是家里的情况她是知道的。

于是，借着每天放羊的理由，她天天去乡办的小学边放羊。也学到了一些简单的知识。

父亲和哥哥进城谋生去了，吧她托付给了姑妈。

姑妈家很宽裕。姑妈的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也都很孝顺。姑妈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就接受了冷欣。

冷欣感谢姑妈让她上学，她也不想让姑妈失望。

……

回忆着这一路走来，冷欣欲哭无泪。

“冷欣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收回你的话吧，你这是在侮辱我，……”

“你贬低了我也贬低了你自己……”

“别从你那肮脏的口袋里

掏出勋章给我，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