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之夜谁为浮现1200字以上

满月之夜谁为浮现

1200字以上 高一 演讲稿

“人不能像重温一部书那样重温爱情。”米兰昆德拉如是说。

但是,与此同时,在他的同一本书,L'ignorance(即《无知》)中,这位捷克裔作家却提到了“回归”这样一个概念。Retour,无数次在把播放器调为法语模式时,这个单词总是能够看得那样明晰、清楚——但迷惘的生活,却也模糊了回归的路,模糊了千百年中,无数电光石火间的变迁。

我和你有重逢的机缘吗?并没有人曾经替我们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毕竟,在回溯的过程中我看不见时光的刻度。而我与你,却得同归。

——题记

考古学家清理着新发现的那块墓地,墓主是一位年轻女子,从骨骼的形态看似乎还没有发育完全。她的瘦弱从手腕上佩戴着的玉镯便可看出——这是一个氏族的宠儿,一个早夭的美丽生命。年轻的考古队长凝视着她青白的瘦骨,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华丽的墓室中玉器四处铺陈,在女性的墓葬中无疑是极为鲜见的;完整而优美的骨架,更是这些天来最具价值的发现——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少了一块骨头:在上半身并不显眼的一个地方,两端衔接的骨骼有明显的切割痕迹。

但是,那骨头竟然找遍整个墓室都没有发现!一块不足三寸的骨骼的失踪,让考古队长陷入了沉思。

他本不是这行的人,对于史前文明的探寻,对他来说并不是出于功利的目的。主持这次挖掘工作,只是应朋友之约进行——但在这五天之间,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地带里,他竟接连发现了七座墓葬!受雇的村民由十个增加到五十个,他们每天都在墓地里重复着清理的工作,殷勤地汇报着自己的发现;可是这一座墓葬,他却选择了独自一人去驻守,用细小的刷子拨开尘埃,直到显现。他深信不疑的是,那里,绝不会有只偷一块骨头的盗墓者,而只会有一段尘封已久的悠远故事——只要把它与这沦失的骨骼相接,就能复原这个女子原本的美丽。

回归这块骨骼,才能使这个发现呈现出异彩,亦能圆满这个没有结局的谜题,给予它一个哪怕是沉痛的答案。

发掘工作继续下去。他将边上墓葬的骨架一具具编上好吗,每天寻找是否有一块不能与它们中任何一具相吻合的骨头——两个月过去了,归期已近,他将发掘的档案一一记录下来,用玻璃箱子将她轻轻托起。车厢里他在她的身边沉沉入睡,他知道,他听得见。那是她的声音。

他们为她取名叫“渡”。

她曾经长眠的地方,在草滩那边的渡口——栈道绵延至湖水深处,好像她的目光。渡用带着露水的草叶编成摇曳的裙摆,她立在风中的时候有如一朵绽开的白色花朵——极力伸张的花瓣是她张开的双臂,如同乌木般的长发披在肩头。

渡是族长最小的女儿。她出生的时候父亲为她筑起高台,用双手托起这一颗部落的明珠。她生而为整个部族的图腾化身——她是神迹,是音乐的女神——她用玉器制成的容器敲打、吹奏出没有人听得懂的优美旋律,恍若来自另一个世界乐音。渡听得懂世间万物的歌唱,听得懂垂死的?僭诩漓肱_上的哀嚎,读得出它瞳孔里闪烁着的泪光——她明白鸟儿为什么盘旋,游鱼为什么回溯;却把自己的一切,隐藏在这些自然吊诡之中。一切的一切,以及,她悄悄萌芽的爱。

渡爱上一个男孩子,一个来自异地的浏览者,有比她更深的肤色,晶亮的眼睛——他乘着木排从那个渡口而来,身后没有牲口,也没有收获的庄稼。但渡的兄长们却将他带到父亲面前——少年的目光深邃,仿佛有无数把锁将他的内心紧闭,洞察不到真正的面目。渡却将之一一解开——她看到他的神采,听到那颗心里涟漪翻卷的声响——少年颈部系着用芦管制成的笛子,三寸长,钻了两个孔。那是她第一次聆听这种乐声,她感到湖水的湿气带着回忆扑面而来。她迷失在那种声音。

渡褪下她用麻布制成的素衣,她的手顺着发丝向下,触碰到那一块骨骼。这是一种与她的肌肤一样的冷冰冰的触感。她估摸到三寸的长度——脑海中,回旋起音符的挥舞。她想象与它们拥抱,当自己的嘴唇接触到这冰冷的骨头的时候,去用它的温度来濡染整个天空的颜色。她想象那个拥抱来自于少年的手,那纤长而不失坚实的手——那曾经吹奏出能让百兽为之静止,天地为之沉沦的乐音的双手,让渡的那双明慧的眼睛也不禁迷离。

她也渐渐成长,宗族的规矩是与长兄成婚。让精神与权力的融合繁荣整一个部族,是父亲一辈子的梦想——她从来挚爱自己的亲人,但对于这样一种安排,渡却选择在沉默中逆行。

仪式的那天晚上渡带着满天的星光逃跑,遁走在南部森林的忧伤记忆里——她白色的身影在丛林里那样不息地流动着,身后闪烁的一袭荧光犹如素色的长练萦绕在那个平原地带的夜晚,宛若迂回在一个无形的迷宫里面。时空的隔膜被尖利而且迅疾的冲击所穿透——奔跑的时候她泪水潸然,气力渐渐消耗。五个月的时间内,没有人再看见过她的身影,亦没有人发现过她的足迹——直到第六个月,月满之时,人们看见渡化作一只凤鸟——那正是她图腾神的模样——渡飞向幽冷的月光,优雅而从容地舒展着她的翅膀。

大地一片沉寂。只有少年手中的笛子震颤着,发出凄美悱恻的和弦。两种声音彼此交缠,在太阳升起之前,在天空中盘旋不止。

渡的躯体在几周后被运到博物馆的仓库中。考古学家仍不愿放弃。

他的妻子是骨科医生。在丈夫身边,同他一起凝望着“渡”的时候,她微微笑道,这样的女子,真不知有怎样的前世,才能修得如此美丽。渡的锁骨诡异得如同一只紫色的蝴蝶,翅膀微微颤动的声音在整个房间的空气中静静蔓延。

那么,这块遗失的骨头呢?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女子抚摸着渡的骨骼,她依旧能听到微微的震动——窗外遥不可及的远山中,阵阵悠远的乐声飘来,宛如从时光的彼端走出。

她伸出手去。可是,这些空气中飘浮着的精灵,仿佛一触便零落一地——然而,不知依托于什么样的力量,这些音符恍若又在冥冥之中粘合到了一起,聚成那青白的骨架。此时此地,那块迷失的骨骼,是那样地清晰:上面刻画着凤的纹路,诡异的流线之中有两个圆形的洞孔,仿佛一支精美绝伦的骨笛!

似曾相识的骨笛,用人类的骨头制成。考古学家的妻子屏住呼吸,她的思绪随着这支笛子飘飞,萦纡在湖面的沉寂里,随着它深深地沉坠。她回忆起来——她认识那块无瑕的白骨。她曾在丈夫的房间里看到过——那是一支沉默的笛子,可它却带着丈夫的灵魂,摸索到了那个渡口,找到了它真正的方向,亦回归了她前世美丽的追溯。

她与丈夫找到那块躺在地下室的仓库里的骨骼时,它正于满月之下舞蹈。如此清灵的夜晚里,骨笛回啭,翩然若诗。沉默伫立着的他们,在无声之中静看千百年的故事上演。

少年手中的笛子落下,他看到生命垂危的渡。她被夜色层层地包裹住,瞳孔里的黑色逐渐渗透,扩散开来——她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她想让他听见。

少年阴翳的双眼如同一潭深水,他听得见,却只能为渡的声音静止。她的嘴唇微微颤动——满月之夜,为你浮现。请用我的骨骼,拼凑你我的记忆。于是,他将她的皮肤揭开,用坚利的石片,探入她的血肉之中,将那块小小的骨头剔出。她面露安详,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用那根依旧温热的骨头吹奏,带着渡的心愿泛舟而去。月亮被神秘的光线挡住,阴霾的那端,响起悠悠的笛声……

考古学家拥抱他的妻子。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摸索到一模一样的记号——这个女子,她的体内只有二百零五块骨头——电光石火,将他们交缠的记忆推回。没有时间,只有彼此,在湖心那支骨笛的笛腔里,是他们重拾起来的涅盘。湖水中弥漫着的湿气濡湿他们的双眼,和泪水糅杂在一起。满月之夜——时隔六千多年,而对于故事中的人来说,不过是一瞬之间。时光的刻度演化成无数变异的因子,跃动起来,又迷惑了别人的视线。而中央的地方,却在寂静中沉淀。

她在渡口等待千年,终于,有一个机会冲破时间。

渡的身体,躺在博物馆的展厅里时,人们都看都那精心雕琢的骨笛,在她的那一片青白中闪光。满月之夜,她依旧,为回忆而重现。

永恒的约定

1200字以上 初一 抒情散文

命运是如此的残酷,它把两个含苞欲放的花蕾,毫不留情地扼杀在了生命的摇篮里.随后,伴随他们的只有死亡的威胁和绝望的恐怖.然而,在他们的生命之光即将逝去之时,一场偶遇,又让这两颗濒临绝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源家大门口.....辉二被送进了医院,他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的父母没有告诉他真相,只是一个劲地说没事的.但辉二却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听.自己的身体毕竟自己才最了解,他可以感觉得到死亡正在慢慢向他逼近.那种恐怖的逼迫感让他每时每刻都沉浸在窒息的氛围里,痛苦不堪.

他靠在病床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回想起那原以为牢不可破的友谊,就在他徘徊在死亡边缘时,毫无保留地被彻底瓦解了.可悲的友谊,竟然也能被死亡所断送!辉二叹了口气,不经意间发现窗外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坐着一个女孩.她全身穿着雪白的衣群,在风的抚动下,犹如天使下凡一般,美不胜收.此时她正聚精会神地折着一只千纸鹤,动作十分之熟练.

辉二轻轻地来到窗台前,静静地凝视着她,凝视着那张幽静又苍白的脸,心中有种不可言语的宁静感.

之后的每一天,女孩都准时出现在那棵梧桐树下折纸鹤.而此时,辉二也会准时靠在窗台前静静地注视着她的每一个举动.他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这能让他的心灵暂时摆脱现实的压抑,得到片刻的宁静.直到有一天,女孩发现了他,并向他走来.

女孩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笑着伸手,把一只粉红色的千纸鹤送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淡雅地说到:

“送给你的.”说完笑了笑,转身要走.

“等等.”辉二叫住了她,并且很诧异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原来,在那只千纸鹤的左翼上清秀地写着三个字:“源辉二”

女孩浅浅地笑笑,“我向护士小姐打听的,你每天都在这里看我折纸鹤吧.”

没想到她早就发现了,辉二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千纸鹤代表的是吉祥,如果在千纸鹤上写上你的名字,那它就会保佑你,带给你吉祥的.”女孩天真地说着,那张苍白的脸上,此时才能隐约看到一丝血红.

“吉祥?”辉二注视着手中的千纸鹤,喃喃自语着.

“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半晌,女孩露出了暗然的眼神,轻声问道.

“什么忙?”辉二很好奇,他都成这个样子了,到底还能帮得了什么忙.

“折只千纸鹤送给我,上面也要写上我的名字:[织本泉],好吗?”女孩几乎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辉二.

这么灼热的目光,辉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目光里不仅仅只有乞求,更多的是令他再熟悉不过的寂寞.难道这个女孩也和他一样饱尝着寂寞的煎熬吗?

“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加思索地答应下来,总之他知道,他不可以拒绝.

“谢谢.”女孩脸上有了一丝安慰.“明天我来拿.”女孩留下了最美的笑容后,离开了.

辉二对这个叫小泉的女孩产生了好奇心,于是便也向护士小姐打听关于她的事情.

“噢,你说她呀.”护士小姐流露出惋惜的神情,“这孩子得了绝症,已经......”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

辉二被震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孩竟然也和他一样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上天要让这个柔弱的女孩饱受这种死亡的摧残呢!辉二不仅开始怜惜这个叫小泉的女孩.

第二天,当小泉接过一只浅蓝色的千纸鹤时,她开心地笑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字:“织本泉”显眼地写在右翼上.

“谢谢.”小泉显得是多么幸福.“自从住院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祝福.”

辉二的心紧缩了一下,他又何尝不是呢.这个时候,或许也只有同病相怜的小泉才会送给他祝福.

“给你.”小泉变魔术似地拿出一只粉红色的千纸鹤送到辉二面前.

“你昨天不是已经送给我一只了吗?”辉二接过来,他的名字还是工整地写在左翼上.

“那只代表昨天,这只是代表今天的.”小泉笑了笑,“以后我每天都会送给你一只,代表我每一天的祝福.”

辉二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心中的那种痛苦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被小泉的笑容所融化.

“你等一下.”辉二跑进了病房,五分钟后又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并递给小泉一只浅蓝色的千纸鹤,右翼上仍然写着:[织本泉]三个字,“昨天我还没送你,现在补上,代表我昨天的祝福.”

“谢谢.”小泉接过千纸鹤,感动得湿润了眼眶.自从患了绝症后,还从没有人会这么真诚地对她,她似乎又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从此之后,他们俩定下了一个约定,每天都要折一只千纸鹤互相送给对方,并送出最真诚的祝福.于是,一个浅蓝,一个粉红便成了他们在人生最后旅途中的唯一寄托.满是祝福的话语堆满了浅蓝和粉红所交织成的空间里,逐渐成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终于有一天,辉二和小泉的病都已经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们就这样被各自带回了家.尽管他们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但他们仍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那个约定.于是,便通过写信的方式来交换千纸鹤和彼此的祝福.两颗相隔遥远的心被一封封来信,一只只千纸鹤,一句句祝福语紧紧地锁定在了一起,这是他们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在一个宜人的下午,小泉握着辉二的来信和浅蓝色的千纸鹤安祥地合上了双眼.嘴角还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小泉的母亲心疼地抚摸着她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庞,静静地哭了.她默默地拿起辉二的信,一行行有力的字跃入她眼帘:

“当命运捉弄你的时候,不要害怕,不要彷徨,因为还有我,还有许多爱你的人,陪在你的身边,相信自己,也相信所有爱你的人,黎明的太阳一定会再度为你升起……”

小泉的母亲拿信的手颤抖了,信纸在她的手中一点点地湿润.

三天后,小泉的母亲按来信的地址找到了辉二的家.一进门她便赫然看见放在桌子上那张镶嵌在黑色镜框中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生气勃勃的男孩.小泉的母亲愣住了,当她转向辉二的母亲时,辉二的母亲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心疼地抚摸着镜框里的照片,抽泣地说道:“这是我的孩子,他一个月前就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小泉的母亲惊讶地看着手中的信.那这一个月来的信到底是谁寄的呢?辉二的母亲擦去眼泪,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递给小泉的母亲:“这些都是辉二在临走前写的还未寄出的信.他说他要遵守一个约定,要我在他走后继续每天寄出一封信.”泪水又湿润了她的眼眶,“这孩子在最后一刻还紧紧抓着折千纸鹤的纸不放呢....”说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抱起镶着照片的镜框,失声痛哭.

小泉的母亲听了,终于明白了真相,她用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这叠信,这是多么沉重啊,泪水又一次滴在了信封之上.

小泉的母亲把这叠信带着夹在信封里的千纸鹤和真诚的祝福语一起火化在了小泉的墓碑前.因为,这是辉二和小泉他们死后的约定.

生与死的那一瞬间,他们的精神超越了界线,它让两颗彼此牵挂的心都毫无遗憾地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旅程.而早已化作星尘的他们,仍然还会在那遥远的星际,继续着他们那个永恒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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