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傍晚900字

那个傍晚

900字 初三

绿皮火车踏着铁轨飞奔,一如我无法伸手触及的过往。

自母亲离去以后,回乡探亲这种事于我而言已没有太多吸引力。若不是不愿同父亲去湖南过年,我也不会回到分别久的老家。听闻从前我的祖辈住的屋子遭政府拆迁,伯娘、堂哥与我都想着一定要去看看,顺便给逝世的奶奶与母亲烧点纸钱。

天蓝得透彻而明快,无暇顾及人间种种的喜怒哀乐。乡村特有的泥土气味夹在微风里,吹动着空地上站着的三人的发梢。

还记得这片空地上曾经存在的大房子,承载了几代人的记忆。从先人的白手起家,到几十年后的儿孙满堂,再到如今断壁残垣,夕阳残照,西风向晚。我静静地立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感慨着彼时龙眼树与我齐高,此时亭亭如盖。

伯娘蹲了下来,在被推平的土地上点了三炷香,再拿出一沓纸钱。火光的热度烤融了空气,伯娘的表情也因此无法看清。

“阿敏,别怪我们年廿九才来,昨天刚刚放假……你在那边要好好的,被人欺负就托梦给我们……”

“阿婆,我们回来了,老屋实在没法保存下来,好在那棵树还没砍,你肯定知道怎么回来……新年请保佑我们一家平平安安,保佑孙女学业有成,保佑你孙子们健健康康……”

伯娘拆开一沓又一沓纸钱,慢慢地放进风中剧烈跳动的火焰中。哥哥和我都沉默着,重复着与伯娘同样的动作。

我害怕时间,害怕自己一天天悄然变化的眉眼,害怕一寸一寸不知何时长长的头发;害怕父亲手上一点一点无声变厚的茧子。我害怕死亡,害怕重症监护室外的酒精气味,害怕身上插满管子的母亲和奶奶。

我听着伯娘的话,好像真想象出了银河那头母亲与奶奶快乐生活的样子——尽管我不信神佛不信六道轮回,我依然动容。我心里想着,我不求保佑,我只想你们安安心心地看着我们就好,不要有太多牵挂。像城头飘来的歌,像枝头栖息的鸟,我们终会消失。即便你们离去,我也明白,爱能够跨越时间,跨越生死,让人感受到人心的厚重与温度。

我不能说不再害怕这两个不可抗力,但我想,2019,我至少可以从容面对了。

离开的时候天空还剩了几缕橘色的光,与灰色浅淡的云相和。月光微弱,便这样晕在了深色长空里。村口的炊烟起了,小孩子玩闹着,时不时响起摔炮声;鞭炮刚放过的红纸铺在家家门前。我吸吸鼻子,才意识到:原来明天就除夕了。

马车总会向前跑,人总要向前看。我走下土坡,朝那三炷香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写给傅雷的一封信

750字 初二

敬爱的傅雷先生:

您好!我知道您一定不会看到这封信,但在读完《傅雷家书》后总是想写些什么。

在您给爱子一九六零年八月二十九日的信中有句话深深地触碰到了我——“你是以艺术力生命的人,也是真理、正义、人格等等看作高于一切的人,也是以工作为乐生的人”。其实我所认为的艺术是人与她融汇为一体,就像我在舞蹈时已经不是人跟着拍子走,仿佛是灵魂的相遇,热爱产生的共鸣。对艺术最真挚的应该就是热爱了,可艺术她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但真理、正义、人格都才是人这大树的根基。这人生的一路走来,路过千山万水,是满载财富的。在我的理念里啊,正义它不一定就是最正确最至高无上的,我也偶尔在前行路上偏移,对前面的路而感迷茫,但是只要在我的信仰里还是有“善”字的话,我相信凭着心里的光可以驱逐前方的黑暗。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三日,您说中英文交流的转换会有些隔膜。我是同意的,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文化也会造成很大的差异。最近,中国大陆将千百年前的汉服流行起来了,汉服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包容与理解,中国的传统服饰得到了尊重。还在不久之前,身穿汉服出门是会被议论为奇装异服的,大家都似乎忘记了这种文化的存在。这几天在日本赏樱花时,许多外国游客都以为我身上的汉服是日本或者韩国的衣服,看来汉服在世界的舞台上还没有精彩亮相啊。在与外国游客解释这是中国的服饰后,他们都纷纷夸赞呢。您看,在如今迅速发展的世界里,它也多了包容性,可能文化就是这样源源不断的吧。从李白杜甫时期的盛唐到如今繁盛的中国,相信只要还有人热爱且欣赏汉服,那它就不会止步于这个现代化的世界,它会一直走下去,遇到它的伯乐。希望有天全世界都会认识那是来自中国的一种传统服饰,是一种文化,是从前的故事。

艺术和文化总是息息相关的,家书与教育也是形影不离的,感谢您的书信让我受益匪浅。善,它是我的信仰。

来自未来的读者:何定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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