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煎饼800字

故乡的煎饼

800字 初二

路过馒头房时,顺手买了几个对我来说熟悉却陌生的煎饼。

回到家后才细细观察起,这久违的佳肴,无论是绸缎般的手感。还是彩霞似的包装都彰显了作为一包食品的优秀。

但隐隐的仿佛有些不对,和想象的感受,有些不同,我追寻的味道,是这样的吗?

一阵白色中染着黄色的烟。泡沫似的,浮现在我的思绪。蹦到了几年前,跳在那漆黑的小锅旁,当正月试图从村庄里溜走时,家家户户都会碾了玉米糊做煎饼。那几日是我印象里故乡最真实的时刻。一个不算大的村庄,整个儿沁在煎饼的香气中。

“呼,呼。”“哎呀,别着急,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奶奶慈祥的目光暖暖的裹在我身上,竟是说不出的舒适。

你知道吗?每当玉米糊拥抱上小锅时,都是我心目中最美丽的相遇。“哧哧”的响声,是他们拥抱时兴奋的歌声。我亲眼看着它们呢:由轻柔嫣然的玉米糊一点点地升华,黄色的珍宝在小锅上跳跃。一阵又一阵白色中染着黄色的烟雾也趁机抱住了我的心,让时间在那时停止吧,我想。

奶奶粗糙的手牵过铲子,蝴蝶似的,在小锅上翩翩起舞:干脆利落的切边、有条不紊的匀糊。她那双拥有魔力的手,让一勺玉米糊绽放成大张美味的煎饼,煎饼的清香弥散在空中,一张又一张的珍宝垒起来,守护了我几日内幸福的根基。固定了她脸上的那份安然与从容。这是经过千百次周而复始地练习所收获的技术。

她边摊煎饼边带着丝丝惆怅的对我说:“一年你在家里也就待这几天,别的时候想吃奶奶摊的煎饼可就难喽,平时在城里想不想着奶奶啊?”我嘿嘿地笑了:“肯定想啊。尤其是想吃你做的煎饼。”祖孙俩笑成一团。

那是多么令人安心的味道啊:略微粗糙的口感摩挲着舌头,一股独特的、属于玉米的清香,在一次又一次的咀嚼中,礼花似的在口腔内绽放。浓浓的家乡的味道,暖暖的亲人的念想。这是生长在山上的玉米,是夹在山中氤氲着的人间美味,内心的深处,被牢牢的烙上了属于故乡的印记。杜甫叹“月是故乡明”,故乡的月为何最明亮?只因为,它在故乡。

那一份洋溢着故乡气味的煎饼,定然是别地何等佳肴都无可媲美的。那口小锅,那阵烟,那叠煎饼,还有点染了我故乡回忆的奶奶,凝结成我对家乡浓浓不可遏制的向往与思念。

白色中染着黄色的烟,是回忆,更是爱。

故乡的花馒头

1200字以上 初二

春节刚过,又到了奶奶展示厨艺的时候了。

家里的案板瓦盆被一一点名,淀粉发出淡淡的甜香,被水融化又咕咕冒泡。奶奶的眼被阳光晒得半眯,一手提住面团的一侧,与另一只拿着擀面杖的手规律的一提一推。霎时,那一团团不规则的面块儿,就变成了雪球似的团子,点上花花绿绿的图案,赏心悦目。

家乡在胶东龙口,这里的馒头有个特殊的名字——花饽饽。这样的饽饽看着普通,其实,仔细观察你便会发现,在不同的日子里,龙口人都会做不同图案的饽饽。每逢农历三月初三,王母娘娘过生日的这天,奶奶的“蟠桃”即是首选。雪白的馒头顶端像葫芦一样突出一点圆尖,淡粉色的油彩如星星般被微微点缀。饽饽上面,浓绿和淡绿像桃子新生的幼叶,参差不齐却又颇有韵律,是奶奶的点睛之笔。这样的馒头,被热气层层蒸熟,摆在奶奶的花园里,引来不少赞美声音。

我也是奶奶做饽饽的忠实粉丝。但比起一动不动看奶奶揉一下午的面团儿,我还是更喜欢到各个邻居家跑来跑去,看他们的蟠桃饽饽,有没有我们家的好。“别看了,咱这村里啊,谁也比不过你奶奶的手艺。”对门王奶奶也是做饽饽的好手,但一看到奶奶的饽饽,她便还是会苦笑着摇摇头,向奶奶竖大拇指。“哎,快六十年了,打从我俩年轻的时候起,你奶奶的手艺活儿就比我高。后来我花了多少功夫,买了多少材料,都撵不上你奶奶。尤其是那蟠桃下面的叶片,我用刷子上了四次色,绿色都快染成褐色了,看上去还是没有你奶奶的颜色浓。”

这样好似魔法的事情,总能勾起我的兴趣。于是,我的内心,又画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回到家,也来不及洗手,跑到奶奶旁边的我便把刚才的疑惑吐了出来。奶奶嘴唇微翘,拿起刚刚上好色的一个饽饽,指着一枝叶梢对我说,“你看看,这叶子,这一块儿是不是比他们的淡?”

不错,明显用水调和过的绿色,淡的就像空白一样,但渐渐往上寻找,浓绿就在不知不觉中滤出来了。

“你王奶奶她们染得叶色,都太单一。为了招人喜欢,她们选了最浓的绿色。可惜,蒸出来的不但不鲜艳,又显得挺俗气。还不如染成淡淡的,可到最后,鲜绿就一点点露出来了。”

饽饽下锅,一双被半透明的雾气笼罩的眼睛不住陷入沉思——淡淡的,久了,就浓了……

环顾四周,奶奶的花园里长满了野花,随意,但轻轻扫视,干净的不曾有过一根杂草。

北边的木栅栏是院子的门,低调,但细细观察,平滑的不曾有过一丝断裂的痕迹。

栅栏角上的养鸡棚是奶奶最照顾的地方,平常,但打开棚栏,饲料的摆放,鸡蛋的收纳,总能让人惊呼:“什么样的主人,才能把这么不起眼的地方打扫的如此规矩?”

而身边这位微微轻咳着的园子的主人呢,她七十多年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镇上每年都举行花饽饽厨艺比赛,她从不参加。她微笑着说,那些都是花里胡哨的东西,去比赛的人,静不下心来,做不出好饽饽。久而久之,大家都发现与其去看比赛,不如在奶奶的园子里围成一圈儿,看奶奶做饽饽,凝神的看,小声地谈,放学的孩子们也来了,本是一路笑着跳着的,然而看到奶奶又在画饽饽了,便都不自觉地停下来,双手扒在栅栏上瞪大眼睛的看。四周像凝固的水彩画一样。只有微风吹拂,蛋黄色的阳光撒在被轻轻揉捏的饽饽上,斑驳的影子,淡淡的,浓浓的……

这样的日子,不正是奶奶做饽饽时所说的——淡淡的过日子,到最后,日子,自然会变的浓浓的,香香的……

淀粉悠悠的糖香,再一次飘进我的鼻翼。花馒头被悄悄蒸熟了,长舒一口气,心底的最深处,也悠悠的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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