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并没有结束900字

春天并没有结束

900字 初三 记叙文

“孩子,你听,那好似是黄鹂在啼,啊,你闻到了吗?那好似是迎春花泛起的淡淡馨香。”那是一位失明老人在初冬已至时对我说的话。明明是那么一句离奇的话儿,却让我至今都无法忘怀。春天,似乎真的从未结束……

那年初秋,受外婆之托到疗养院探望一位她的至交好友。刚踏入大门不久,不远处一方的草坪上,一个情景深深地吸引了我——一位看似已入风烛残年之际的老太太竟在跟一群约莫有七八岁的孩子嬉闹着、逗笑着,仿佛那道岁月的隔阂不曾有过。不知不觉地,我走了过去……

当那张爬满皱纹的脸微抬时,一个更大的震撼袭上我的心头——她竟是个瞎子!我默默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完全忘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不久,那太太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向我走来。我想:应该是那些孩子注意到我才跟她说的吧。不等她开口,我便猴急地问:“你怎么……怎么能……”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失礼,然而她却毫不介意地笑笑,“因为我有春天啊!”“啊?”我一脸茫然地望着她“明明春秋已过,哪来的春?”“真的有春天啊,它并没有走,你天天都可以感受……”起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渐渐觉得话中有话,挺有意思的,便缠着与人家老太谈天论地。

后来,我便成了疗养院的常客,天天去那里感受“春天”,但对于老太太所讲的“春天”我却自始至终也没有弄明白。

雪花开始飘飘落下,如此轻盈的美,让人沉醉。美丽背后却又是无尽的担忧——她,能否熬过这个寒冬……再次来到了疗养院,缓步到那片草坪,那抹微瘦微驼的背影渐渐没入我的眼帘,那人扶着旁边的座椅过了身,是她,她变了。双眼深陷,嘴唇也苍白无力,白衣下的,除了那骨便是空气。她苍白的脸微抬,紧闭的双眸微颤地望着蓝天,好似在享受:“孩子,你听,那好似是黄鹂在啼,啊,你闻到了吗?那好似是迎春花泛起的淡淡馨香。”“是啊,春天已经来了……”说着,眼眶里不知何时流出了热滚滚的泪。“孩子,其实我常说春天,春天春天,不过是我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婆子想寻个安慰罢了,大概也是想到了我那已逝的青春年华。其实也是你们这几个小家伙的爱常让我想到了春天,跟你们在一起时,我就像在春天里,你们有春天的气息,那么温暖……感觉冬天从未有过,春天也从未结束过啊!好孩子,好好珍惜你们的……春天的气息,春天不会……结束。”那是她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望着春天的最后一眼……闭上眼睛后,我也看到了春天。

雪花无尽地飘落着,不知最终会落在地平线的哪一端,我漫步在飘舞的雪花中,感受那并没有结束的春天……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

800字 初一 记叙文

张晓风,江苏铜山人,1941年生于浙江金华。笔名有晓风、桑科、可叵。曾执教于台湾东吴大学及香港浸会学院,现任台湾阳明医学院教授。出版小说、散文及戏剧著作40余种,代表作有《愁乡石》《步下红毯之后》《春之怀古》等。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沌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扰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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