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抬头仰望天境。

美得刺痛双眼。忽地心里划开一条细细的口子。

不被发现的。细小的口子。

（一）

注定悲伤。

呵，轻晃着笔尖，在纸上凌乱的四个字，却深深刻入心里。

怔怔的，心里隐隐的刺痛。轻捂着心口，忽地想起他说过的话。

飞鸟。注定悲伤。注定了和游鱼的爱怜。注定了永生永世的执着。

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眼泪莫名地涌出。

（二）

没有选择。

耳边念叨的话语，无非那几句，罢了。

眼神游离，这样一直一直下去，会有尽头吧。会有的。

成堆的试卷，大大小小的考试。麻木。

对呵，没有选择，一但出现别的选择，就会被狠狠地踢离这个地方。

还记得那次他对我说。飞鸟。没有选择。执着为爱。自然没有了选择。

仰头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苦涩的什么流尽脸颊滑入嘴里。

（三）

前世注定做一只飞鸟。

谁说过的注定，不留意的话语，却造就了刻骨铭心的轮回。

执着如飞鸟，代价，又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一次一次的疼痛吗。

最近的我，又算是什么呢。盲目的过每一天。谈不上过。了吧。

月考、月考，每个人念叨的字眼，一次一次撞击在僵硬麻木的心里。

撞击那个曾经不知何时，划过的一道细细的伤口。

我究竟在做什么……做不到飞鸟的执着，因为怕自己会，一个人寂寞。

曾经说过的不害怕寂寞，只是一直以来的谎言和，借口。

谁又能义无反顾，是啊，谁又能，何况，是……我……

（四）

命运。

他静静地离开了。只留下他说过的话，他笑过的地方。和他常说的飞鸟。

似乎有什么被遗忘在心里的角落。

等我重新拾回时，重要的人儿却早已不在。

“如果你是游鱼，我定是那只飞鸟。为你义无反顾，直到死去。”

那道伤口悄悄地划开了。淌着丝丝的鲜血。

义无反顾。飞鸟。游鱼。命运。注定……

一切都在他离开时，随着那道伤口一起遗忘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五）

决心了的。

当游鱼离开水面，就会变成飞鸟。

所以就让我去当曾经的飞鸟，义无反顾，注定悲伤。

看朝霞，看日落，看明晓，看深夜。

义无反顾，就造那刻骨铭心的轮回。

曾经说过的，兑现了与你的承诺。

我站在路口边，抬头仰望天境。

是什么划破天境，是什么为爱义无反顾，是什么注定了悲伤。

遗忘了的，那道伤口，隐隐作痛。

随着什么打在地上，就如同曾经的记忆，一同碎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