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茉莉
姓名:施欣然 年级:初三 七月茉莉 一 茉莉不喜欢夏天,因为在夏天,女孩子们就会穿着漂亮的裙子与衬衣,这么一来默默无闻又相貌平平的他就更加像是可有可无的空气了。每个女孩都会自卑,特别是当你的左邻居是一个既帅气,成绩又好的男孩,而你的右邻居是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的时候。今天早上,又看到她的左邻居向阳,在又邻居秋雨家门外等他,他们大概一起出门到野外的河边去画。 经过茉莉家,莫莉正在院子里洗爸爸的衣服,男孩子向阳喊:“茉莉,我们到清溪河边,你去吗?”他的笑容在夏天的阳光里,真好看。茉莉轻轻地摇摇头,然后说:“不去。”怕的声音很小的,也不知道站在门外的他有没有听见。 所以茉莉不喜欢放暑假,他的暑假内容总是很简单,她很少出门,因为他的额头上长了一朵“茉莉花”,是深红色的,准确的说那是一个深红色的花一样的胎记。 二 傍晚,茉莉坐在门前青石阶上发呆。想整天在大石头厂里,把大块的石头敲打成一个个巨大而威武的石狮子的爸爸。爸爸说要攒钱,听说北京的大医院能把茉莉头上的那朵“茉莉花”摘掉。 “茉莉,我们今天在野外摘了很多开放的茉莉花香气扑鼻呢,送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向阳和秋雨站在了她面前。暮色里,向阳的微笑像天使般不真实,他手里的递来的那支茉莉花,那么白,在暮色里似有光芒散发。茉莉怯怯的手接过,清香童秋雨手里那一大把闪亮的茉莉花上袭来,茉莉看看自己手里弱弱的一枝,仍是微笑,说:“谢谢。”向阳说:“不谢。”她感觉有些晕眩呢。 八点半,爸爸才从石场回家,茉莉赶紧转身,把手里那只茉莉花塞进抽屉:“爸。” “嗯。吃饭吧。”茉莉,于是端出饭菜父女,俩默默吃饭。 爸爸,如往日那般少言寡语,他似乎只有对着石场那些狮子时才会有一点儿表情。所以她总是长时间的待在市场,和那些石头在一起。茉莉香他们相依为命,大多时候却总是相对无言。 三 那天清晨如同以往的每一天清晨茉莉人就早早起床,依然发现爸爸已经离家去了石场。于是她洗脸,吃了一点儿早餐,然后拿出一本书坐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看。阳光渐渐的爬行到青石阶上放着的那一朵幽幽散发着清香的白色茉莉花上。 是谁把这一朵茉莉放在这儿了呢?茉莉想了想捡起那朵茉莉花,小心翼翼,像捡起一颗柔弱的珍珠。嗨,茉莉,早啊!”跑步的少年匆匆而过,茉莉来不及收起自己欣喜的表情,她瞬间红了脸,因为自己的猜想。茉莉摸着蹦跳的心爬上了院子左方的那块大石头向隔壁看,果然,那里种着好几盆洁白的小茉莉呢! 这一天忽然漫长起来。看着,手里这朵悄然洁白的茉莉花,茉莉忽然觉得整个暑假都丰富起来了。 四 向阳每天早晨会起来跑步,会对坐在青石阶前的茉莉打招呼:“嗨,茉莉,早啊!”每天如此。茉莉每天都会在青石阶上发现一朵悄然绽放的茉莉花,只一朵,小小的一朵放在手心里似乎还可以听到它绽开花瓣时细微声响。有时候向阳会站在秋雨家门前喊:“秋雨,你个懒虫,起来跑步啦!”有时候穿了白色运动服的秋雨会跑出来,有时候不会。这时候没理就会低下头看看手里的茉莉花,微笑小小的快乐像那些花瓣一般瞬间涨满了她的心。 整整一个七月,每天一个早晨都是这样美好,如果每个早晨,是一朵茉莉花,茉莉的心里开满了一朵又一朵欢喜的茉莉花。 八月第一天的下午,茉莉坐在院子里看书,向阳跑进来:“茉莉快去,你爸被石头砸伤了。” 茉莉急匆匆的,跟着向阳跑到医院。他的爸爸躺在病床上,头上手上脚上都缠了纱布,茉莉不知怎么办才好,一下子吓哭了。 爸爸就这样,再也没有醒。只是临死前说了一句:“茉莉头上,还有一朵‘茉莉花’......” 自从那一天以后茉莉早上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茉莉花了,她抬头仰望天空,泪如雨下,原来......
声音_1200字
如果世界上没了声音,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听音乐时,只能看见屏幕上的歌词滚动,但是却没有一丝音律与节奏的产生;看球赛时,只能看见场上的球员们在激烈的抢球,但却没有一点场外的欢呼声;上课时,只能看见粉笔的颜色渐渐溢满黑板,但却没有老师的讲解声;下课时,只能看见学生们脸上的笑容,但却听不见他们的谈笑声。 我们从一出生就开始处于这个‘有声有色’的世界中,若到后来的某一天,声音忽然消失,我们就会不习惯,就好似一直依赖的信仰就此消失于记忆中。 黑发出生在一个没有声音寂寞的星球,这个星球只有黑发和声,颜与水。 黑发和水只在小溪旁相遇,也许仅能说,黑发只能在小溪边遇见水。黑发与水并肩坐在河岸,黑发常常看向水的眼眸,水的眼眸是有无尽的柔情,但是水永远都是望着小溪的水流,从来没有把头转向过黑发。 黑发可以在任何地方与颜相见,因为只要有颜色的地方,颜都在。黑发和颜只能通过眼神或纸笔交流,因为这个星球是没有声音的。黑发喜欢和颜一起玩耍,但是黑发对从未出现的声念念不忘。渐渐的,黑发变成了白发。白发依旧想念着声,但是,过了那么多年,声一直都没有出现。 白发为此甚至走遍了整个星球,但是还是寻未果,她爬上了山坡,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喊出声的名字,但是四周仍只有一片宁静。 声音,我的声,你到底在哪啊!白发累了,便坐在大树下,心里叨念着声。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若隐若现,淡淡的。 你是声吗?白发开口想要问话,但是她不能出声,这个星球也没有声音。白发想起刚才的举动,以及那‘声音’的来源,她便在心里想道:你是声吗? 是的,没错,就是我。心里又传来一阵声音,这是感应而产生声音。白发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宇宙似的,继续开始于心中的声对话。 时间把黄昏请下舞台,夜幕便闪亮登场了。 白发依旧乐此不疲的于心中的声对话。 这个星球要是有声那该多好啊。白发把这句话传导给声,但久久没见声回应她。 你还在吗?白发心中溅起了慌张的涟漪。 你觉得声音十分重要吗?声小心翼翼的‘说’道。 当然啦,声音也是星球的组成部分啊。 …… 第二天,白发走向小溪,忽然听见了叮咚叮咚的溪水声,过了半晌,白发发现原来世界有声音是件多么奇妙的事情啊。 水还是依旧的沉默,但是颜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欣喜,跑过来抱住白发:“白发,你看,这个星球有声音了呢!” 白发今天格外的开心,因为与声音的初遇。不过,她才不会告诉颜昨晚的事情呢! …… 声,以前你出现在星球过吗?白发问道。 当然。声答道。 那为什么你就消失了?白发一听声的回答,十分的不解。 因为人们久而久之就把一些声音变成了噪音,这些噪音又不造人喜欢,所以,最后我只能隐居在这个星球的荒芜的地方了。声过了很久很久,才开口道。 你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吧,这里没有噪音,也没有会不喜欢你。 因为喜欢一个朋友就是要喜欢他的全部,他的好与坏都是喜欢的。 声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吧。 第二日,这个星球就变成了有声的世界了,声从小屋中走出来。“声,你怎么才出来呢?”白发笑着说,“欢迎回来。” 声音,是一个宝,不要因为保护不当,变成了废弃品。一切的事物都是他们自身的价值,请尊重他们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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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茉莉_550字楔子这个南方小镇上,夏天的天气总是拼了命似的炽热。只有在早晨,空气微润,偶尔有雾气,那朵小小的纯白的茉莉花静悄悄地开在台阶上,清冽的幽香在雾气里透明地存在。就像一些小小地自卑小小地忧伤的青春,不是不拥有,而是还不够用心。优颜不喜欢夏天,因为在夏天,女孩们就会穿着漂亮的裙子与衬衣,这么一来,默默无闻又相貌平平的她,就更加像可有可无的空气。每一个女孩都会自卑,特别是当你的左邻居是一个又帅气成绩又好的男孩而你的右邻居则是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女孩的时候。今天早上,优颜又看到她的左边邻居许少哲在右边邻居张薇安的门外等她,他们大概是要一起出门的,到城里去或者到野外的河边去画画。他们俩的暑假,每天都丰盈得像一幅画上的颜色。经过优颜家里,优颜正在院里洗爸爸的衣服,男孩子许少哲喊:优颜,我们到银水河边去,你去吗?他的笑容在夏天的阳光里真好看,优颜轻轻地摇摇头,怕把原本遮住左额头的头发甩开一般小心翼翼,然后说:不去。她的声音也很低,也不知站在门外的他听到没有。优颜努力地搓着爸爸厚重的衣服,不想给自己有去想象他们在野外的清风与阳光里笑的样子。所以优颜也不喜欢放暑假,她暑假里的内容总是很简单,她不习惯睡懒觉,照样每天早早起床,然后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呆。太阳渐烈,晒得她有些发晕的时候,她就会回到屋里去,帮爸爸洗衣服和做饭。然后看书。550字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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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初晨,冰凉雨露点缀芬芳。娇艳不褒,风华犹存。午后,和眴阳光透析花瓣。白皙似雪,熏兰醉人。暮至,昏黄晚霞照映缤纷。烟雨颜色,素面相陪。星夜,阑珊灯火映衬独孤。梦回玲珑,愿爱如初。50字 初三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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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月的口中含着一把青涩的水稻七月的天空飘荡梦幻七月的目光生长鞭子七月的南风掀起一场场热闹的花市一声嘶鸣,蝉子劈开赤色的土地谁用镰刀收割了金色的火焰七月的山川孕育火苗七月的河流暗藏铜镜影子你试图挣扎,试图奔跑试图在清晨,唠叨满腹细碎的话语将阳光戴上发鬓你试图描红无力的双颊试图叹息,在黄昏落下清澈的泪水然而你的身形凝固,嘴唇僵硬你的双腿深陷于泥土深处你无法弓腰,无法祈祷无法让圣洁的光吟颂出吉祥的赞歌消逝的六月从一个荒诞的梦里醒来洁白的纸张上落满星星湛蓝的泪水你在凛冽的月光下,暗自切开梦魇顺势抖落惊恐,影子,呼吸和无数新鲜的话语你不叹息,不疾奔点燃目光里固执的火焰将六月残余的凝黑化成灰烬七月的雨水穿透大地七月的南风涌向彼岸听风一片透明的海洋延伸在无边的空际里海水伸出柔软的双手,拍打洁白的云朵,溅起温热的海浪浪花里枝叶大声喧哗一群碧绿的鱼儿摆动尾部游弋在洁净的海水里让炫耀的阳光爬满肩头洁白的云朵下,那喜悦的海水与无边的光芒紧紧拥抱相互融化,轻声哭泣400字 初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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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骄阳似火,热热烈烈,开怀释放它沉积已久的热情。所有的光和热笼罩着大地,或许是上帝的小孩无意滑动了手中的火柴棒点燃了这个季节所有的激情,天空被炽热的烈焰燃烧的蔚蓝纯净。葱翠的林荫葱翠的绿修饰着夏的娇羞。蔚蓝的海面金黄的沙滩,顽童带着小小的红肚兜兜,光着脚丫,光着小屁屁手握着塑料小桶小铲,舀水挖沙尽情游戏,海面上人头颤颤,大家伙忘我地感受着海水的清凉。这个季节花朵娇艳美丽,半羞遮面的荷;纯净清香的茉莉;“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的紫薇,……简单、清香、纯情、浪漫,几多骚情的人儿不知为谁在便笺上写下几行娇滴滴的小诗。轰隆隆的雷声滚动,铜钱大小的雨滴,天空像泄洪的口子愤怒地宣泄着自己的一腔怨气,一道道闪电,劈魔斩妖,划破长空,急促的雨声浇灭了叫嚣跋扈的烈焰后随着雷声渐渐远去,推开窗,满庭泥土清香,一地芳草嫩绿芬芳,阳光漾着草尖的雨水珠子,晶莹透彻分外耀眼。知了的鸣声,蛐蛐的叫声,让夏夜宁静自然,轻轻的晚风透过窗有说不出的舒坦凉爽,甜蜜的恋人在街灯下漫步,在花坛旁私语。操场边垂柳下,静悄悄,清清凉,一汪池水,在月光下泛着清凉的粼纹白光。七月是一团熊熊烈火,七月是一首浪漫的情歌,七月有许些洒脱,七月有无数的快乐,七月有太多的记忆,承载着小时候那些天真的碎梦,那些年总幻想着啥时可以饱饱的吃顿西瓜。这些年总挺着滚圆的啤酒肚,吃着烧烤,将一杯杯扎啤疯狂地灌进胃里,然后响响地打个饱嗝,接着喝下一杯……今夜晚风细碎,今夜不醉不归。静静的躺在山间林荫下,听着山泉哗啦啦的流水声,看着牛儿悠闲地在山间嚼着嫩草,手捧本代数课本,看无聊了吹会笛子,这是初中时代的暑期岁月,那时候总想着长大后一定要走出大山去城里生活,现在总怀念着林荫下的岁月辗转。挥汗如雨的豪迈拼搏,永不停歇的攀登追求,让所有青春激情与汗水在这个季节尽情释放,这个时节属于年轻的一代,就像被猛烈摇晃过后打开瓶盖的瓶装雪碧。通透的汗水又说不出的舒坦,胜过那憋闷着,黏黏糊糊似出非出的感觉,汗水过后尽情享受那迷人的海水沙滩,辛劳拼搏收获该有的所得才叫生活,透心凉心飞扬,是意境,是追求,不是安然自乐。硕大的沙壤西瓜,酸甜可口的葡萄,烈焰般的瓜瓤,却清凉解渴,外形并不美观的葡萄,却酸甜生津。或许,西瓜就适合这个季节,温棚里的西瓜学名再好听,吃起来总不是这个味。喜欢七月的奔放,喜欢七月毫无保留的坦诚,更喜欢七月哪最炽热的纯净。七月,是所有故事的相约……900字 初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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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月七月的风偷走花的香气,七月的你又滞留在那里,烟花耀眼灼伤我的眼睛,泪决了堤。记得那年七月初次见你时,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两手手腕上的一对银镯叮当作响,齐肩的黑发随风而飘动,连并着你脸上的那个两个浅浅的梨涡,这样的你就这样的印在了我的心里。班里所有的人,上到老师,下到同学,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你,就连隔壁班的男生也跑到我们班的窗口偷看你,因为你真的是很漂亮。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你。也可以说,你太优秀了,你太抢眼了,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我历尽千辛所得到的一切。老师的青睐,同学的羡慕与追捧……你比我长的漂亮,我自知貌不如人,所以在这一点我早就认了。但后来我想,我的貌不如你,那么我的才一定会比你棒。谁知你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以前我们班的黑板报从插图设计到文字都是我一个人包了的,但自从你出现了,黑板报我就再无插手的机会;以前我的成绩在班里遥遥领先,但自从你出现了,我就只能居第二。慢慢地,我发现你逐渐在班级里代替了我,老师不在对我青睐有加,而是对你赞不绝口;班里以前跟在我身后的男生已不在,而是在你的身后对你不断献殷勤;班里的班级代表早已不是我,而是你在替班级决定这决定那……以前没有你,我是一枝独秀,而现在你出现了,我却连平分春色都做不到。到最后,你甚至想拉拢我加入你的阵营,你千方百计的打听到我喜欢吃苦巧克力,想尽办法地塞给我一盒进口苦巧克力,起先我还坚守着自己的防线,可最后在美食的诱惑下还是覆灭了所有的坚持,剥开精致的巧克力外包装,塞一颗在嘴里,真的是苦到无以复加。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吃苦巧克力,很少有人喜欢吃那么苦的巧克力。我笑笑说,虽然这苦巧克力让人苦的皱眉,但只有嘴里苦,人才能感觉到心里的甜。你又问我,那你现在吃出了甜么?我说,有,很甜。你笑了,笑的那样的甜,你的笑让我熄灭了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着的妒火,不由得在心里小声呢喃,谢谢,谢谢,谢谢……在认识你的第二个七月,不知什么原因,你要学了。走之前,你褪下了手腕上的那对银镯的其中一只,我不要,你就硬塞在了我的手里,你只留了一句“要记得我”就身跑开了。又是七月了,七月的星偷走云的神秘,七月的你又偷走了我的心,脑海清晰记录与你在一起的记忆轨迹,那些忘不掉的轨迹,泪决了堤。800字 初三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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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在何夕颜的班级里,有一个一直缠着她的同学,叫维夏,维夏只是单单的希望和何夕颜做好朋友,但是何夕颜却不喜欢和维夏一起玩。在每一次维夏热情的邀请何夕颜一起玩的时候,她总是说“维夏,我今天有事。”或者是“我家某某生病了,我得去照顾她。”何夕颜也没有一次主动找过维夏,这让维夏心里很不开心,但是她却更频繁的找何夕颜,何夕颜就是不同意。“何夕颜,你在家吗?”这个时候,维夏一定在找何夕颜,而何夕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家里上辅导班,她的辅导班老师已经习惯那句话了,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学何夕颜妈妈的声音冲门口一喊:“我是何夕颜的妈妈,何夕颜去上辅导班了,不在家里。”其实何夕颜的妈妈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在家里,她有自己的工作,要去上班的,何夕颜妈妈是干买卖的,所以他们家才那么有钱。下课了,往常这个时候维夏已经不再门外等着何夕颜了,何夕颜总是要确认一下,她趴在门镜前看了看,哦不,维夏还在门前,也不知道她烦不烦,一直在等,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了,何夕颜只好再托付老师帮她再说一句妈妈的话,要不然会穿帮的,老师也很想下班,因为维夏在门口,他也出不去,她只好再学一下:“咦,维夏,你怎么还在门口,你不回去吃饭吗?”维夏显然很惊讶,她抬了头看向了门镜,说:“哦哦,我家搬迁了,就搬在阿姨家的旁边,这样我就可以每一天上学放学和何夕颜一起了,阿姨,您不建议吧!?”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何夕颜差一点晕过去,她搬到这个豪华小区就是为了躲开维夏,她去打工,去卖东西,好不容易攒够了钱求妈妈买下来,怎么维夏也搬来了,她瞒得那么的好,是怎么被她发现的?不能是维夏聪明的妈妈一起上班下班的那个时候偷偷地问了何夕颜的妈妈她们家的地址吧?完了完了,这下子躲是躲不过了,看来穿帮是一定的了,她只能无奈的藏了起来,把老师请了出去,老师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维夏,应该是理所当然地遇上了维夏,老师只好为了早点下班撒一个善意的谎言给维夏:“哟,这不是何夕颜最好的朋友维夏吗,对了,没告诉你呢,何夕颜今天出去上课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我看你还没有吃饭呢吧,要不我带你去吃点饭再把你送回去,何夕颜的妈妈也需要休息,要不然还要打发你,多浪费时间啊!”维夏听了,一顿:“啊,打发我吗,何夕颜的妈妈是一个很好商量的人,怎么会打发我?”“哦哦,不是打发,是陪你和何夕颜一起玩,浪费她那么宝贵的买卖时间,多不好,你也知道的。”维夏望了一望屋子里何夕颜躲的那个角落,冲着老师破口大骂:“老师,你够了,你真的真的够了,何夕颜是不喜欢和我玩,对,你凭什么帮她,你是她的老师,那你是她的家长吗,你可以帮她,为什么就不同意我和她做好朋友,你凭什么,你管不了我,管不了我和何夕颜的友谊,你什么都不配。”接着,她上气不接下气“我好不容易才劝妈妈买到这栋房子,为了什么你应该都知道,虽然我家比较有钱。那么你既然也知道,我为了何夕颜才辛辛苦苦的搬来这里,我花了太多的力气太多的口舌,为了一个并不喜欢和我做朋友的人我回来这里吗,你怎么这样,这么大年龄还要这么天真,你以为,我会缠着她,我真心告诉你吧,我要不是和她做朋友,我就不会搬到这里,搬到这里来讨她的厌搬到这里来和你们一起受气搬到这里……”她卡了一下,摇了一下头,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这个时候,何夕颜哭了起来,哭着跑出了家里。她的头发飘逸着,脸上的泪水也在无声无息的飘逸,她的脑海里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可以让自己不难过的东西,她是不是真的亏欠了维夏太多太多,维夏是不是真的不会再和她一起玩是不是会永永远远的不理她,何夕颜自己心里明白,以她多年对维夏的了解上看,维夏真的会不理她,是因为她的错太多太多,数不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那么多的好朋友,我没有珍惜,是我,是我!”何夕颜来到了她经常在难过的时候去的桥洞地下,冲着她曾经难过时写过的一行行的字大声地喊道,放肆地哭着。泪水已经吞噬了她大半张脸,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僵硬,慢慢的不能动弹,她试着抬脚,却发现已经不能动一下了,她大声的求救,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着一个弱女子,她就等啊等,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你怎么在这里?”那个冷冷的身影在她的面前,小声地问。“维夏,我的脚动不了了,你……帮帮我!”“动不了了?骗人的吧!”维夏准备离开了。“不,不骗你,真的动不了了,真的,你只要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就好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我自己交医疗费。”“好吧,那我送你去。”还是淡淡的,在何夕颜心里也是这样,冷冷的,冰冰的。到了医院,医生要求何夕颜做cd片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何夕颜已经昏了,不能回答,但是维夏还没事,她对医生也是冷冷的:“可以不做吗?”“看这个情况,好像不行,会出人命!”“是吗,我倒要看看到底会不会出人命,做吧!”维夏爽快地答应了。过了一个小时……过了两个小时……医生走了出来,向维夏问道:“你是何……夕颜的家属吗?”“不是。”“那你叫她的家属来。”“忙,没时间。”“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需要一笔大钱来治病,如果不的话,就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或者直接死亡。”“什么?她得的什么病?需要多少钱?”维夏猛地站了起来,手里的包包也掉了下来。“她的病是渐冻症,晚期的,如果治得好也就是个植物人。得要1500万!”“什么?你在说什么啊!他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假的,全是假的是不是?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维夏摇晃着一声大叫,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冰冷的地上。“诺,这是1700万,你给她用吧,对了,剩下的200万给她用药,要最好的,不然我就投诉你们。”“好吧。”前台医生说。手术室的灯亮了,一切,都在此刻凝固了……医生走了出来“奇迹啊,奇迹啊,她完好无损,比没生病之前还生龙活虎了许多。”“真的吗,我要进去看看她!”维夏高兴的不得了。走进了手术室的时候,何夕颜看见了维夏,笑了一笑:“谢谢你,这一笔手术费,算我欠你的。”“什么钱不钱的,什么欠不欠的都是浮云,主要是我们可以在一起!”她笑着发誓,她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五年级:韩础翼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五年级 想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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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香片您先倒上一杯茶——当心烫!您尖着嘴轻轻吹着它。在茶烟缭绕中,您可以看见香港的公共汽车顺着柏油出道徐徐地驰下山来。开车的身后站了一个人,抱着一大捆杜鹃花。人倚在窗口,那枝枝丫丫的杜鹃花便伸到后面的一个玻璃窗外,红成一片。后面那一个座位上坐着聂传庆,一个二十上下的男孩子。说他是二十岁,眉梢嘴角却又有点老态。同时他那窄窄的肩膀和细长的脖子又似乎是十六七岁发育未完全的样子。他穿了一件蓝绸子夹袍,捧着一叠书,侧着身子坐着,头抵在玻璃窗上,蒙古型的鹅蛋脸,淡眉毛,吊梢眼,衬着后面粉霞缎一般的花光,很有几分女性美。惟有他的鼻子却是过分地高了一点,与那纤柔的脸庞犯了冲。他嘴里衔着一张桃红色的车票,人仿佛是盹着了。车子突然停住了。他睁开眼一看,上来了一个同学,言教授的女儿言丹朱。他皱了一皱眉毛。他顶恨在公共汽车上碰见熟人,因为车子轰隆轰隆开着,他实在没法听见他们说话。他的耳朵有点聋,是给他父亲打的。言丹朱大约是刚洗了头发,还没干,正中挑了一条路子,电烫的发梢不很鬈了,直直地披了下来,像美国漫画里的红印度小孩。滚圆的脸,晒成了赤金色。眉眼浓秀,个子不高,可是很丰满。她一上车就向他笑着点了个头,向这边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问道:“回家去么?”传庆凑到她跟前,方才听清楚了,答道:“嗳。”卖票的过来要钱,传庆把手伸到袍子里去掏皮夹子,丹朱道:“我是月季票。”又道:“你这学期选了什么课?”传庆道:“跟从前差不多,没有多大变动。”丹朱笑道:“我爸爸教的文学史,你还念吗?”传庆点点头。丹朱笑道:“你知道么?我也选了这一课。”传庆诧异道:“你打算做你爸爸的学生?”丹朱扑嗤一笑道:“可不是!起先他不肯呢!他弄不惯有个女儿在那里随班听讲,他怕他会觉得窘。还有一层,他在家里跟我们玩笑惯了的,上了堂,也许我倚仗着是自己家里人,照常的问长问短,跟他唠叨。他又板不起脸来!结果我向他赌神罚咒说:上他的课,我无论有什么疑难的地方,绝对不开口。他这才答应了。”传庆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言教授……人是好的!”丹朱笑道:“怎么?他做先生,不好么?你不喜欢上他的课?”传庆道:“你看看我的分数单子,就知道他不喜欢我。”丹朱道:“哪儿来的话?他对你特别严,因为你是上海来的,国文程度比香港的学生高。他常常夸你来着,说你就是有点懒。”传庆掉过头去不言语,把脸贴在玻璃上。他不能老是凑在她跟前,用全副精神听她说话。让人瞧见了,准得产生某种误会。说闲话的人已经不少了,就是因为言丹朱总是找着他。在学校里,谁都不理他。他自己觉得不得人心,越发的避着人,可是他躲不了丹朱。丹朱——他不懂她的存心。她并不短少朋友。虽然她才在华南大学读了半年书,已经在校花队里有了相当的地位。凭什么她愿意和他接近?他斜着眼向她一瞟。一件白绒线紧身背心把她的厚实的胸脯子和小小的腰塑成了石膏像。他重新别过头去,把额角在玻璃窗上揉擦着。他不爱看见女孩子,尤其是健全美丽的女孩子,因为她们对于自己分外的感到不满意。丹朱又说话了。他摆着盾毛勉强笑道:“对不起,没听见。”她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说了一半,他又听不仔细了。幸而他是沉默惯了的,她得不到他的答复,也就恬然不以为怪。末后她有一句话,他却凑巧听懂了。她低下头去,只管把绒线背心往下扯,扯下去又缩上去了。她微笑着道:“前天我告诉你的关于德荃写给我的那封信,请你忘记掉它罢。只当我没有说过。”传庆道:“为什么?”丹朱道:“为什么?……那是很明显的。我不该把这种事告诉人。我太孩子气了,肚子里搁不住两句话!”传庆把身子往前探着,两肘支在膝盖上,只是笑。丹朱也跟着他向前俯着一点,郑重地问道:“传庆,你没有误会我的意思罢?我告诉你那些话,决不是夸耀。我——我不能不跟人谈谈,因为有些话闷在心里太难受了……像德荃,我拒绝了他,就失去了他那样的一个朋友。我爱和他做朋友。我爱和许多人做朋友,至于其他的问题,我们年纪太小了,根本谈不到。可是……可是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认真!”隔了一会,她又问道:“传庆,你嫌烦么?”传庆摇摇头。丹朱道:“我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我对谁也不说,除了你。”传庆道:“我也不懂为什么。”丹朱道:“我想是因为……因为我把你当做一个女孩子看待。”传庆酸酸地笑了一声道:“是吗?你的女朋友也多得很,怎么单拣中了我呢?”丹朱道:“因为只有你能够守秘密。”传庆倒抽了一口冷气道:“是的,因为我没有朋友,没有人可告诉。”丹朱忙道:“你又误会了我的意思!”两人半晌都没做声。丹朱叹了口气道:“我说错了话,但是……但是,传庆,为什么你不试着交几个朋友?玩儿的时候,读书的时候,也有个伴。你为什么不邀我们上你家里去打网球?我知道你们有个网球场。”传庆笑道:“我们的网球场,很少有机会腾出来打网球。多半是晾满了衣裳,天暖的时候,他们在那里煮鸦片烟。”丹朱顿住了口,说不下去了。传庆回过头去向着窗外。那公共汽车猛地转了一个弯,人手里的杜鹃花受了震,簌簌乱飞。传庆再看丹朱时,不禁咦了一声道:“你哭了!”丹朱道:“我哭做什么?我从来不哭的!”然而她终于凄哽地质问道:“你……你老是使我觉得我犯了法……仿佛我没有权利这么快乐!其实,我快乐,又不碍着你什么!”传庆取过她手里的书,把上面的水渍子擦了一擦,道:“这是言教授新编的讲义么?我还没有买呢。你想可笑么,我跟他念了半年书,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丹朱道:“我喜欢他的名字。我常常告诉他,他的名字比人漂亮。”传庆在书面上找到了,读出来道:“言子夜……”他把书搁了下来,偏着头想了一想,又拿起来念了一遍道:“言子夜……”这一次,他有点犹疑,仿佛不大认识这几个字。丹朱道:“这名字取得不好么?”传庆笑道:“好!怎么不好!知道你有个好爸爸!什么都好,就是把你惯坏了!”丹朱轻轻地啐了一声,站起身来道:“我该下去了。再见罢!”她走了,传庆把头靠在玻璃窗上,又仿佛盹着了似的。前面站着的抱着杜鹃花的人也下去了,窗外少了杜鹃花,只剩下灰色的街。他的脸,换了一副背景,也似乎是黄了,暗了。车再转了个弯。棕榈树沙沙地擦着窗户,他跳起身来,拉了拉铃,车停了,他就下了车。他家是一座大宅。他们初从上海搬来的时候,满院子的花木。没两三年的工夫,枯的枯,死的死,砍掉的砍掉,太阳光晒着,满眼的荒凉。一个打杂的,在草地上拖翻了一张藤椅子,把一壶滚水浇了上去,杀臭虫。屋子里面,黑沉沉的穿堂,只看见那朱漆楼梯的扶手上,一线流光,回环曲折,远远的上去了。传庆蹑手蹑脚上了楼,觑人不见,一溜烟向他的卧室里奔去。不料那陈旧的地板吱吱格格一阵响,让刘妈听见了,迎面拦住道:“少爷回来了!见过了老太太没有?”传庆道:“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总要见到的,忙什么?”刘妈一把揪住他的袖子道:“又来了!你别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鬼鬼祟祟地躲着人!趁早去罢,打个照面就完事了。不去,又是一场气!”传庆忽然年纪小了七八岁,咬紧了牙,抵死不肯去。刘妈越是推推搡搡,他越是挨挨蹭蹭。刘妈是他母亲当初陪嫁的女佣。在家里,他憎厌刘妈,正如同在学校里他憎厌言丹朱一般。寒天里,人冻得木木的,倒也罢了。一点点的微温,更使他觉得朱抱着厚沉沉的漆皮笔记夹子,悄悄地溜了进来,在前排的偏左,教授的眼光射不到的地方,拣了一个座位,大约是惟恐引起了她父亲的注意,分了他的心。她掉过头来,向传庆微微一笑。她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传庆隔壁的一个男学生便推了传庆一下,撺掇他去坐在她身旁。传庆摇摇头。那人笑道:“就有你这样的傻子!你是怕折了你的福还是怎么着?你不去,我去!”说罢,刚刚站起身来,另有几个学生早已一拥而前,其中有一个捷足先登,占了那座位。那时虽然还是晚春天气,业已暴热。丹朱在旗袍上加了一件长袖子的白纱外套。她侧过身来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一手托着腮。她那活泼的赤金色的脸和胳膊,在轻纱掩映中,像玻璃杯里滟滟的琥珀酒。然而她在传庆眼中,并不仅仅引起一种单纯的美感。他在那里想:她长得并不像言子夜。那么,她一定是像她的母亲,言子夜所娶的那南国姑娘。言子夜是苍白的,略微有点瘦削,大部分的男子的美,是要到三十岁以后方才更为显著,言子夜就是一个例子。算起来他该过了四十五岁吧?可是看上去要年轻得多。言子夜进来了,走上了讲台。传庆仿佛觉得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传庆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中国长袍的一种特殊的萧条的美。传庆自己为了经济的缘故穿着袍褂,但是像一般的青年,他是喜欢西装的。然而那宽大的灰色绸袍,那松垂的衣褶,在言子夜身上,更加显出了身材的秀拔。传庆不由地幻想着:如果他是言子夜的孩子,他长得像言子夜么?十有八九是像的,因为他是男孩子,和丹朱不同。言子夜翻开了点名簿:“李铭光,董德基,王丽芬,王宗维,王孝贻,聂传庆……”传庆答应了一声,自己疑心自己的声音有些异样,先把脸急红了。然而言子夜继续叫了下去:“秦德芬,张师贤……”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悠闲地擎着点名簿——一个经历过世道艰难,然而生命中并不缺少一些小小的快乐的人。传庆想着,在他的血管中,或许会流着这个人的血。呵,如果……如果该是什么样的果子呢?该是淡青色的晶莹多汁的果子,像荔枝而没有核,甜里面带着点辛酸。如果……如果他母亲当初略微任性,自私一点,和言子夜诀别的最后一分钟,在情感的支配下,她或者会改变了初衷,向他说:“从前我的一切,都是爹妈做的主。现在你……你替我做主罢。你说怎样就怎样。”如果她不是那么瞻前顾后——顾后!她果真顾到了未来么?她替她未来的子女设想过么?她害了她的孩子!传庆并不是不知道他对于他母亲的谴责是不公正的。她那时候到底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有那么坚强的道德观念,已经是难得的了。任何人遇到难解决的问题,也只能够“行其心之所安”罢了。他能怪他的母亲么?言教授背过身去在黑板上写字,学生都沙沙地抄写着,可是传庆的心不在书上。吃了一个“如果”,再剥一个“如果”,譬如说,他母亲和言子夜结了婚,他们的同居生活也许并不是悠久的无瑕的快乐。传庆从刘妈那里知道碧落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善感的女人。丹朱也曾经告诉他:言子夜的脾气相当的“梗”,而且也喜欢多心。相爱着的人又是往往地爱闹意见,反而是漠不相干的人能够互相容忍。同时,碧落这样的和家庭决裂了,也是为当时的社会所不容许。子夜的婚姻,不免为他的前途上的牵累。近十年来,一般人的观念固然改变了,然而子夜早已几经蹉跎,灭了锐气。一个男子,事业上不得意,家里的种种小误会与口舌更是免不了的。那么,这一切对于他们的孩子有不良的影响么?不,只是好!小小的忧愁与困难可以养成严肃的人生观。传庆相信,如果他是子夜与碧落的孩子,他比起现在的丹朱,一定较为深沉,有思想。同时,一个有爱情的家庭里面的孩子,不论生活如何的不安定,仍旧是富于自信心与同情——积极,进取,勇敢。丹朱的优点他想必都有,丹朱没有的他也有。他的眼光又射到前排坐着的丹朱身上。丹朱凝神听着言教授讲书,偏着脸,嘴微微张着一点,用一支铅笔轻轻叩着小而白的门牙。她的脸庞的侧影有极流丽的线条,尤其是那孩子气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上亮莹莹地略微有点油汗,使她更加像一个喷水池里湿濡的铜像。她在华南大学专攻科学,可是也匀出一部分的时间来读点文学史什么的。她对于任何事物都感到广泛的兴趣,对于任何人也感到广泛的兴趣。她对于同学们的一视同仁,传庆突然想出了两个字的评语:滥交。她跟谁都搭讪,然而别人有了比友谊更进一步的要求的时候,她又躲开了,理由是他们都在求学时代,没有资格谈恋爱。那算什么?毕了业,她又能做什么事?归根究底还不是嫁人!传庆越想越觉得她的浅薄无聊。如果他有了她这么良好的家庭背景,他一定能够利用这机会,做一个完美的人。总之,他不喜欢言丹朱。他对于丹朱的憎恨,正像他对言子夜的畸形的倾慕,与日俱增。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当然他不能够读书,学期终了的时候,他的考试结果,样样都糟,惟有文学史更为凄惨,距离及格很远,他父亲把他大骂了一顿,然而还是托了人去向学校当局关说,再给他一个机会,秋季开学后让他仍旧随班上课。传庆重新到学校里来的时候,精神上的变态,非但没有痊愈,反而加深了,因为其中隔了一个暑假,他有无限的闲暇,从容地反省他的痛苦的根源。他和他父亲聂介臣日常接触的机会比以前更多了。他发现他有好些地方酷肖他父亲,不但是面部轮廓与五官四肢,连行步的姿态与种种小动作都像。他深恶痛嫉那存在于他自身内的聂介臣。他有方法可以躲避他父亲,但是他自己是永远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的。整天他伏在卧室角落里那只藤箱上做着“白日梦”。往往刘妈走过来愕然叫道:“那么辣的太阳晒在身上,觉也不觉得?越大越糊涂,索性连冷热也不知道了!还不快坐过去!”他懒得动,就坐在地上,昏昏地把额角抵在藤箱上,许久许久,额上满是粼粼的凸凹的痕迹。快开学的时候,他父亲把他叫去告诫了一番道:“你再不学好,用不着往下念了!念也是白念,不过是替聂家丢人!”他因为不愿意辍学,的确下了一番苦功。各种功课倒潦潦草草可以交代得过去了,惟有他父亲认为他应当最有把握的文学史,依旧是一蹶不振,毫无起色。如果改选其他的一课,学分又要吃亏太多,因此没奈何只得继续读下去。照例圣诞节和新年的假期完毕后就要大考了。圣诞节的前夜,上午照常上课。言教授要想看看学生们的功课是否温习得有些眉目了,特地举行了一个非正式的口试。叫到了传庆,连叫了他两三声,传庆方才听见了,言教授先就有了三分不悦,道:“关于七言诗的起源,你告诉我们一点。”传庆乞乞缩缩站在那里,眼睛不敢望着他,嗫嚅道:“七言诗的起源……”满屋子静悄悄地。传庆觉得丹朱一定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丢聂家的人。不,丢母亲的人!言子夜夫人的孩子,看着冯碧落的孩子出丑。他不能不说点什么,教室里这么静。他舔了舔嘴唇,缓缓地说道:“七言诗的起源……七言的起源……呃……呃……起源诗的七言!”背后有人笑。连言丹朱也忍不住扑嗤一笑。有许多男生本来没想笑,见言丹朱笑了,也都心痒痒地笑了起来。言子夜见满屋子人笑成一片,只当做传庆有心打趣,便沉下了脸,将书重重的向桌上一掼,冷笑道:“哦,原来这是个笑话!对不起,我没领略到你的幽默!”众人一个个的渐渐敛起了笑容,子夜又道:“聂传庆,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从上学期起,你就失魂落魄的。我在讲台上说的话,有一句进你的脑子去没有?你记过一句笔记没有?——你若是不爱念书,谁也不能逼着你念。趁早别来了,白耽搁了你的同班生的时候,也耽搁了我的时候!”传庆听他这口气与自己的父亲如出一辙,忍不住哭了。他用手护着脸,然而言子夜还是看见了。子夜生平最恨人哭,连女人的哭泣他都觉得是一种弱者的要挟行为,至于淌眼抹泪的男子,那更是无耻之尤,因此分外的怒上心来,厉声喝道:“你也不怕难为情!中国的青年都像了你,中国早该亡了!”这句话更像锥子似地刺进传庆心里去,他索性坐下身来,伏在台上放声哭了起来,子夜道:“你要哭,到外面哭去!我不能让你搅扰了别人。我们还要上课呢!”传庆的哭,一发不可克制,呜咽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响。他的耳朵又有点聋,竟听不见子夜后来说的话。子夜向前走了一步,指着门,大声道:“你这就给我出去!”传庆站起身,跌跌冲冲走了出去。当天晚上,华南大学在半山中的男生宿舍里举行圣诞夜的跳舞会。传庆是未满一年的新生,所以也照例被迫购票参加。他父亲觉得既然花钱买了票,不能不放他去,不然,白让学校占了他们一个便宜,因此竟破天荒地容许他单身赴宴。传庆乘车来到山脚下,并不打算赴会,只管向丛山中走去。他预备走一晚上的路,消磨这狂欢的圣诞夜。在家里,他知道他不能够睡觉,心绪过于紊乱了。香港虽说是没有严寒的季节,圣诞节夜却也是够冷的。满山植着矮矮的松杉,满天堆着石青的云。云和树一般被风嘘溜溜吹着,东边浓了,西边稀了,推推挤挤,一会儿黑压压拥成了一团,一会儿又化为一蓬绿气,散了开来。林子里的风,呜呜吼着,像捌犬的怒声。较远的还有海面上的风,因为远,就有点凄然,像哀哀的狗哭。传庆双手筒在袖子里,缩着头,急急地顺着石级走上来。走过了末了一盏路灯,以后的路是漆黑的,但是他走熟了,认得出水门汀道的淡白的边缘。并且他喜欢黑。在黑暗中他可以暂时遗失了自己,脚底下的沙石嘁擦嘁擦响了。是谁?是聂传庆么?“中国的青年都像了他,中国就要亡了”的那个人?就是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瞧不清。他父亲骂他为“猪,狗”,再骂得厉害些也不打紧,因为他根本看不起他父亲。可是言子夜轻轻的一句话就使他痛心疾首,死也不能忘记。他只顾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少时辰,摸着黑,许是又绕回来了。一转弯,有一盏路灯。一群年青人说着笑着,迎面走了过来,跳舞会该是散了罢?传庆掉过头来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他听见言丹朱的嗓子在后面叫:“传庆!传庆!”更加走得快。丹朱追了他几步,站住了脚,又回过身来,向她的舞伴们笑道:“再会罢!我要赶上去跟我们那位爱闹蹩扭的姑娘说两句话。”众人道:“可是你总得有人送你回家!”丹朱道:“不要紧,我叫传庆送我回去,也是一样的!”众人还有些踌躇,丹朱笑道:“行!行!真的不要紧!”说着,提起了她的衣服,就向传庆追来。传庆见她真来了,只得放慢了脚步。丹朱跑得喘吁吁的,问道:“传庆,你怎么不来跳舞?”传庆道:“我不会跳。”丹朱又道:“你在这儿做什么?”传庆道:“不做什么。”丹朱道:“你送我回家,成么?”传庆不答,但是他们渐渐向山巅走去,她的家就在山巅。路还是黑的,只看见她的银白的鞋尖在地上一亮一亮。丹朱再开口的时候,传庆觉得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的艰涩迟缓。她说:“你知道吗?今天下课后我找了你半天,你已经回去了。你家的住址我知道,可是你一向不愿意我们到你那儿来……!”传庆依旧是不赞一词。丹朱又道:“今天的事,你得原谅我父亲。他……他做事向来是太认真了,而华南大学的情形使一个认真教书的人不能不灰心——香港一般学生的中文这么糟,可又还看不起中文,不肯虚心研究,你叫他怎么不发急?只有你一个人,国文的根基比谁都强,你又使他失望,你……你想……你替他想想……”传庆只是默然。丹朱道:“他跟你发脾气的原因,你现在明白了罢?……传庆,你若是原谅了他,你就得向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近来这样的失常。你知道我爸爸是个热心人。我相信他一定肯尽他的能力来帮助你。你告诉我,让我来转告他?行不行?”告诉丹朱?告诉言子夜?他还记得冯碧落么?记也许记得,可是他是见多识广的男子,一生的恋爱并不止这一次,而碧落只爱过他一个人……从前的女人,一点点小事便放在心上辗转,辗转,辗转思想着,在黄昏的窗前,在雨夜,在惨淡的黎明。呵,从前的人,……传庆只觉得胸头充塞了吐不出来的冤郁。丹朱又逼紧了一步,问道:“传庆,是你家里的事么?”传庆淡淡地笑道:“你也太好管闲事了!”丹朱并没有生气,反而跟着他笑了。她绝对想不到传庆当真在那里憎嫌她,因为谁都喜欢她。风刮下来的松枝子打到她头上来,她“哟!”了一声,向传庆身后一躲,趁势挽住了传庆的臂膀,柔声道:“到底为什么?”传庆撒开了她的手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你老是缠着我?女孩子家,也不顾个脸面!也不替你父亲想想!”丹朱听了这话,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可是两人距离着两三尺远。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又忘了,男女有别!我老是以为我年纪还小呢!我家里的人都拿我当孩子看待。”传庆又跳了起来道:“三句话离不了你的家!谁不知道你有个模范家庭!就可惜你不是一个模范女儿!”丹朱道:“听你的口气,仿佛你就是见不得我似的!仿佛我的快乐,使你不快乐。——可是,传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到底——”传庆道:“到底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妒忌你——妒忌你美,你聪明,你有人缘!”丹朱道:“你就不肯同我说一句正经话!传庆,你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我要你快乐——”传庆道:“你要分点快乐给我,是不是?你饱了,你把桌上的面包屑扫下来喂狗吃,是不是?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宁死也不要!”山路转了一个弯,豁然开朗,露出整个的天与海。路旁有一片悬空的平坦的山崖,围着一圈半圆形的铁栏杆。传庆在前面走着,一回头,不见丹朱在后面,再一看,她却倚在栏杆上。崖脚下的松涛,奔腾澎湃,更有一种耐冷的树,叶子一面儿绿一面儿白,大风吹着,满山的叶子掀腾翻覆,只看见点点银光四溅。云开处,冬天的微黄的月亮出来了,白苍苍的天与海在丹朱身后张开了云母石屏风。她披着翡翠绿天鹅绒的斗篷,上面连着风兜,风兜的里子是白色天鹅绒。在严冬她也喜欢穿白的,因为白色和她黝暗的皮肤是鲜明的对照。传庆从来没看见过她这么盛装过。风兜半褪在她脑后,露出高高堆在顶上的鬈发。背着光,她的脸看不分明,只觉得她的一双眼,灼灼地注视着他。传庆垂下了眼睛,反剪了手,直挺挺站着。半晌,他重新抬起头来,简截地问道:“走不走?”她那时已经掉过身去,背对着他。风越发猖狂了,把她的斗篷涨得圆鼓鼓地,直飘到她头上去。她底下穿着一件绿阴阴的白丝绒长袍,乍一看,那斗篷浮在空中仿佛一柄偌大的降落伞,伞底下飘飘荡荡坠着她莹白的身躯——是月宫里派遣来的伞兵么?传庆徐徐走到她身旁。丹朱在那里恋爱着他么?不能够罢?然而,她的确是再三地谋与他接近。譬如说今天晚上,深更半夜她陪着他在空山里乱跑。平时她和同学们玩是玩,笑是笑,似乎很有分寸,并不是一味放荡的人。为什么视他为例外呢?他再将她适才的言行回味了一番。在一个女孩子,那已经是很明显的表示了罢?他恨她,可是他是一个无能的人,光是恨,有什么用?如果她爱他的话,他就有支配她的权力,可以对于她施行种种绝密的精神上的虐待。那是他唯一的报复的希望。他颤声问道:“丹朱,你有一点儿喜欢我么?……一点儿?”她真不怕冷,赤裸着的手臂从斗篷里伸出来,搁在栏杆上。他双手握住了它,伛下头去,想把脸颊偎在她的手臂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半空中停住了,眼泪纷纷地落下来。他伏在栏杆上,枕着手臂——他自己的。她有点儿爱他么?他不要报复,只要一点爱——尤其是言家的人的爱。既然言家和他没有血统关系,那么,就是婚姻关系也行。无论如何,他要和言家有一点联系。丹朱把飞舞的斗篷拉了下来,紧紧地箍在身上,笑道:“不止一点儿。我不喜欢你,怎么愿意和你做朋友呢?”传庆站直了身子,咽了一口气道:“朋友!我并不要你做我的朋友。”丹朱道:“可是你需要朋友。”传庆道:“单是朋友不够。我要父亲跟母亲。”丹朱愕然望着他。他紧紧抓住了铁栏杆,仿佛那就是她的手,热烈地说道:“丹朱,如果你同别人相爱着,对于他,你不过是一个爱人。可是对于我,你不单是一个爱人,你是一个创造者,一个父亲,母亲,一个新的环境,新的天地。你是过去与未来。你是神。”丹朱沉默了一会,悄然答道:“恐怕我没有那么大的奢望。我如果爱上了谁,至多我只能做他的爱人与妻子。至于别的,我——我不能那么自不量力。”一阵风把传庆堵得透不过气来。他偏过脸去,双手加紧地握着栏杆,小声道:“那么,你不爱我。一点也不。”丹朱道:“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传庆道:“因为你把我当一个女孩子。”丹朱道:“不!不!真的……但是……”她先是有点窘,突然觉得烦了,皱着眉毛,疲乏地咳了一声道:“你既然不爱听这个话,何苦逼我说呢?”传庆背过身去,咬着牙道:“你拿我当一个女孩子。你——你——你简直不拿我当人!”他对于他的喉咙失去了控制力,说到末了,简直叫喊起来。丹朱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三脚两步离开了下临深谷的栏杆边,换了一个较安全的地位。跑过去之后,又觉得自己神经过敏的可笑。定了一定神,向传庆微笑道:“你要我把你当做一个男子看待,也行。我答应你,我一定试着用另一副眼光来看你。可是你也得放出点男子气概来,不作兴这么动不动就哭了,工愁善病的——”——传庆嘿嘿地笑了几声道:“你真会哄孩子!‘好孩子别哭!多大的人了,不作兴哭的!’哈哈哈哈……”他笑道,抽身就走,自顾下山去了。丹朱站着发了一会愣。她没有想到传庆竟会爱上了她。当然,那也在情理之中。他的四周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惟有她屡屡向他表示好感。她引诱了他(虽然那并不是她的本心),而又不能给予他满足。近来他显然是有一件事使他痛苦着。就是为了她么?那么,归根究底,一切的烦恼还是由她而起?她竭力地想帮助他,反而害了他!她不能让他这样疯疯颠颠走开了,若是闯下点什么祸,她一辈子也不能够饶恕她自己。他的自私,他的无礼,他的不近人情处,她都原宥了他,因为他爱她。连这样一个怪僻的人也爱着她——那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丹朱是一个善女人,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他已经走得很远了,然而她毕竟追上了他,一路喊着:“传庆!你等一等,等一等!”传庆只做不听见。她追到了他的身边,一时又觉得千头万绪,无从说起。她一面喘着气,一面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传庆从牙齿缝里迸出几句话来道:“告诉你,我要你死!有了你,就没有我。有了我,就没有你。懂不懂?”他用一只手臂紧紧挟住她的双肩,另一只手就将她的头拼命地向下按,似乎要她的头缩回到腔子里去。她根本不该生到这世上来,他要她回去。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蛮力。不过他的手脚还是不够利落。她没有叫出声来,可是挣扎着,两人一同骨碌碌顺着石阶滚下去。传庆爬起身来,抬起腿就向地下的人一阵子踢。一面踢,一面嘴里流水似地咒骂着。话说得太快了,连他自己也听不清。大概似乎是:“你就看准了我是个烂好人!半夜里,单身和我在山上……换了一个人,你就不那么放心罢?你就看准了我不会吻你,打你,杀你,是不是?是不是?聂传庆——不要紧的!‘不要紧,传庆可以送我回家去!’……你就看准了我!”第一脚踢上去,她低低地嗳唷了一声,从此就没有声音了。他不能不再狠狠地踢两脚,怕她还活着。可是,继续踢下去,他也怕。踢到后来,他的腿一阵阵地发软发麻。在双重恐怖的冲突下,他终于丢下了她,往山下跑。身子就像在梦魇中似的,腾云驾雾,脚不点地,只看见月光里一层层的石阶,在眼前兔起鹘落。跑了一大段路,他突然停住了。黑山里一个人也没有——除了他和丹朱。两个人隔了七八十码远,可是他恍惚可以听见她咻咻的艰难的呼吸声。在这一刹那间,他与她心灵相通,他知道她没有死。知道又怎样?他有这胆量再回去,结果了她?他静静站着,不过两三秒钟,可是他以为是两三个钟点。他又往下跑去。这一次,他一停也不停,一直奔到了山下的汽车道,有车的地方。家里冷极了,白粉墙也冻得发了青。传庆的房间里没有火炉,空气冷得使人呼吸间鼻子发酸。然而窗子并没有开,长久没开了,屋子里闻得见灰尘与头发的油腻的气味。传庆脸朝下躺在床上。他听见隔壁他父亲对他后母说:“这孩子渐渐的心野了。跳舞跳得这么晚才回来。”他后母道:“看样子,该给他娶房媳妇了。”传庆的眼泪直淌下来。嘴部掣动了一下,仿佛想笑,可又动弹不得,脸上像冻上了一层冰壳子。身上也像冻上了一层冰壳子。丹朱没有死。隔两天开学了,他还得在学校里见到她。他跑不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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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茉莉昨夜,月亮没有露面,黑丝绒般的夜空中,星星如钻石般晶莹闪亮。五月初七妈妈的生日,一个极特别的日子,我坐在妈妈南山的墓地。墓地四周,几年前我种的清香茉莉开得正欢,黑暗中洁白的小花显得是那样耀眼,稍有亮度的地方能看见一簇簇茂绿的叶子,如凝固的精美雕像。风吹来,它们便活了,微微颤动,如正在呼吸一般,一股股清香瞬间弥漫开来,仿佛是妈妈的味道……(一)妈妈的小名叫茉莉妈妈出生那年,也就是每年端午节的第二天。姥姥种在院子里的清香茉莉,第一次开出了洁白的花朵。为此,姥姥善作主张地给妈妈起了名字叫:茉莉。茉莉花,一般在每年的5月份10月份才开花,7至8月份间开花是最多最大的。当时姥爷听了极力反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姥爷不太喜欢花草之类的虚幻东西,他比较注重金童铁蛋之类的名字。因为他认为,花草再漂亮有味道也不如金童铁蛋那些东西值钱实惠。但姥姥一再坚持并且说:“茉莉花清香淡雅,融汇着融融的亲情和金子般的大爱,我就希望我的闺女长大后能如茉莉花一样淡雅做人,不奢华不虚荣,诚实本分。”姥爷听姥姥讲得条条是理,他又属于很疼姥姥的主,没办法只能应了姥姥。那个年代,姥爷属于一个很有眼光的人。家里种的几亩地粮食,收获的季节,他会把加工好的粮食包括高粱、玉米、留出一小部分自己生活外,剩下的全部用马车驮着去一个很远的县城,把这些粮食换成金条。几车粮食换上一根金条,姥爷也是快乐的。换回的金条,姥爷会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在怀里,回到家里他会把金条埋在院子里最保险的地方。妈妈逐渐长大后,说媒的人几乎踢破了门槛。但妈妈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想找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而且要有文化的人。因为那时妈妈卫校毕业后,正在一家卫生所当护士,爸爸的学校就在妈妈单位附近。每次,爸爸和同学出去玩都会留意这个卫生所的妈妈,时间久了,妈妈也发现了同学群里高大帅气的爸爸。有一次爸爸吃坏了肚子,去卫生所打针,正赶上妈妈值班。两个人一见面,都情不自禁的盯着对方看。爸爸看时机成熟,就勇敢地对妈妈表白了想追妈妈的心愿,妈妈高兴地答应了爸爸,并领着爸爸回了家。刚走进自个家院里,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房间里正传来前院媒婆王婆的说话声,原来王婆又来给妈妈来说媒了。而且,这回她给介绍的是县里工作的王秘书。王秘书家境殷实,有个在省里当官的父亲,王秘书也随王婆跟来了,正坐在姥姥家的热炕头上等妈妈回来。妈妈拽着爸爸急匆匆走进房间,看见盘腿坐在炕头上的王婆和那个男人,心里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使劲地拽着爸爸走到姥姥、姥爷面前,直接就告诉姥姥、姥爷说:“你们就都不要费心了,我要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结婚。”那个时候的姥姥和姥爷还都比较封建,闺女没和家做任何商量就突然领回了一个毛楞小子,还是个穷学生。姥姥、姥爷当时就惊呆了。但过后,姥姥却笑了。然后她对王婆和那个男人说:“我刚才怎么和你们说来,我闺女不是喜欢钱的人,你们请回吧。”但姥爷有些想不开,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闺女会相中一个上学的穷小子。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妈妈光天化日之下和爸爸手拉手进了家门,左邻右舍都知道了,不行也得行。没办法,姥爷也答应了这门婚事,并赶紧联系爸爸家定日子子结婚。结婚的头天晚上,姥爷趁着夜深人静就去院子里挖出保存很久的一根没被人发现的金条,哆哆嗦嗦抱着,走进妈妈房间递到妈妈手里说:“闺女呀,家里本来有两根金条。前几个月你也知道,被造反派抄家抄了一根,咱们家也被定为了富农,你的护士长就因为成分不好没能当上。这根金条还是我攒了好几车粮食换的呢,一直埋在猪圈栅栏里,才没被人抄走。你结婚了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家里也没什么陪送你的,你就把这根金条带走吧……”妈妈听姥爷这么说,心里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她哭着跑到院子里紧紧地抱着一株清香茉莉抽泣着。那时候,妈妈卫校毕业后,在医院工作可谓是任劳任怨并积极肯干,几次单位领导提议让妈妈当护士长,都因为家里成分不好没有批准,那些成分好的,业务不精通的反而吃了香。每天趾高气扬不说,还对妈妈成天指手画脚,背后还戳戳点点的说:“茉莉这么干净的名字是富农该叫的吗?”领导每次找妈妈谈话也会说:“你说你的成分,如果能像你的名字茉莉一样干净有多好,你父母干嘛要藏金条,他怎么就是富农呢?”每次妈妈回到家,都会一声不响地坐在院子的那株最大的茉莉花旁,默默地掉着眼泪。姥姥也会随之走到跟前,轻轻地把妈妈拥在怀里说:“闺女,咱就是茉莉,不是富农。”妈妈出嫁那天,没有拿走姥爷给她的金条。而是抱走了那盆院子里随自己一起长大的、那株最大的正开着茂密花朵的茉莉。(二)两个粽子一个蛋妈妈和爸爸结婚后,辞掉了自己喜欢的护士工作,随爸爸带着奶奶来到了承德。一切都是刚刚起步,可想而知家里的生活是贫穷的。还好的是我家住的下营子平房的院落很大,勤劳的妈妈和奶奶在院子里养了猪和抓了许多鸡雏。猪长到百八十斤重的时候,妈妈就会找来杀猪的,把猪杀了肉自己从不舍不得吃都卖给那些捣鼓猪肉的贩子。鸡长大后,公鸡妈妈会拿到集市上卖,剩下的母鸡下的蛋留下几个给奶奶爸爸吃,我和哥哥妈妈很少会吃上鸡蛋。妈妈还经常对我和哥哥说:“家里奶奶和爸爸功劳最大,你们俩还小,吃在后头呢。另外,喜欢茉莉花的妈妈还特意把从家里拿的那株茉莉花的分叉插在院子里。那年,正是我和哥哥拈花而笑,不谐世事的年纪。最让我欣喜的事,莫过于拉着妈妈宽厚的手掌走在院子里,茉莉已经占满了整个大院子。我欢快地追逐着翩飞的蝶儿,忘记了脚下的路,“啪”的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妈妈走上前来,把我“捧”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擦干我夺眶而出的泪珠,慈爱地说:“闺女,这路啊,得踏踏实实地走。”她还指着我身边的朵朵茉莉说:“你看这些花多美。根系深土里,花才长得旺盛。我希望我闺女长大后也能如茉莉一样,自尊做人,踏实做事,自然散发清香。”也别说,那年许多邻居,被我家院子的花香所吸引,都经常来我家里看花和妈妈奶奶唠家常。哥哥五岁那年的端午节,邻居邹娘端来六个她包好的粽子和几个煮好的红皮鸡蛋。奶奶说:“在东北老家咱们家很少会包粽子,一是家里人多包不起,二是粮食比较紧张,每年就有数的那么点粮食还不够户口本供应的,端午节顶多煮几个自己家鸡下的蛋吃。”也别说,见了香气扑鼻的粽子,我和哥哥都扑上前去,不顾形象抢着吃了起来。妈妈和奶奶没有吃,只是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我和哥哥。妈妈还把其中的一个大点的粽子拿出来放进橱子,说留给每天工作在外很少回家的爸爸。还把最后剩下的一个夹给了奶奶。奶奶接过那个粽子只见她,喉结来回串动着,嘴里咽着唾沫。她盘着腿坐在炕头上,接过妈妈手里的递过的粽子正准备拨粽子皮,不知为什么?她又突然停了下来。她把那个粽子放回盆里说:“后天就是你们妈妈的生日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干脆我这个粽子就留给你们的妈妈吧。”妈妈和奶奶正争执着,爸爸走了进来。只见他手里拎了两个粽子,脸上笑开了花。一边走还一边叫着妈妈的小名说:“茉莉,你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原来爸爸单位的小李家里包了粽子给爸爸单位人每个人拿了两个。爸爸没舍得吃想着妈妈后天的生日,就怀里抱着拿回家说是送给妈妈。五月初七,妈妈生日这天,妈妈早早起床做了手擀面。我们一家热热闹闹都吃上一碗,祝福妈妈生日快乐!吃过早饭,妈妈牵着我的手,领着哥哥。带着爸爸拿回来的两个粽子,和奶奶特意给妈妈留的一个红皮鸡蛋,去妈妈花圃园上班了。路过学校门口,我突然看见,经常坐在学校门前靠缝鞋垫为生一个奶奶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只听人们紧张地议论着:“看吧,老人家是饿的昏过去了。”只见那个奶奶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地上的鞋垫破布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妈妈急忙松开我的手,几步上前,摸摸老奶奶的头,翻了翻她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把老奶奶背在自己背上,小跑着跑向我家前面的卫生所。那个缝鞋垫的奶奶终于被抢救过来了。奶奶的家人赶到时,妈妈拉着我和哥哥的手,转身离开一瞬,还把手里拿的那两个粽子和那一个红皮鸡蛋塞进奶奶怀里说:“快吃吧,还热乎呢。”(三)落叶,那些陪伴妈妈的茉莉四季中唯有秋天是一夜之间说来就来。当树上落下第一片叶子时,窗台上茉莉的白花依稀可见,妈妈却走了。妈妈对我说:“闺女,我喜欢安静,我也更喜欢咱家后山那一片茉莉,不要把我送到光秃秃墓碑耸立的公墓。好吗?闺女!”遵从妈妈的遗嘱,我和哥哥把妈妈安葬在了离我家很近繁花似锦的南山。南山可谓世外桃源,虽然没有公墓肃穆,但有一种清香茉莉的味道。我还和哥哥在妈妈墓地四周,栽种了一盆盆茉莉。更为壮观的是五年后的今天,妈妈墓地四周已是清香一片。每年的五月初七,妈妈生日这天。我都会怀揣煮得热乎的粽子和红皮鸡蛋,夜晚守候在这里。我会把怀里带着我体温的热粽子,一一摆放在妈妈墓碑前。在纸钱点燃一瞬,我仿佛看见妈妈再对我微笑。在对我说:“闺女,我的好闺女。一定要像茉莉一样散发清香,脚踏实地的做人!”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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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又是一年七月鬼节,亲爱的朋友,我想念你。想念,这是你我分离的唯一借口。想念你我离别的月台,想念你蒙着雾气的眼,想念你在我耳边的低语———明夕七月半,等我的荷灯!阴阳相隔之门,似乎只有我一人还在等。老者摇了摇头,说:“傻孩子,快回去吧,别错过了投胎。”我也摇了摇头,不,我亲爱的朋友,我坚信,子夜之时,冥河总会为我漂来一盏灯,带来你的思念,引领我回到人间,再看你一眼。我多想假装有你陪在身边,牵着手一起路过刻满宿缘的三生石,登上望乡台,跨过奈何桥,哪怕历经“九刀穿心”之痛,也不要喝那孟婆汤。带着对前尘的记忆,双双跳下转轮台……一同嬉闹,一同望天,一同举指数星,一同乘着那辆旧单车,细数回忆……世界的另一边,可还会时常飘起红色的枫叶?你是否还会将它们拾起,夹在日记本里?或是折下一枝杨柳,为了搭配你最爱的红色油纸伞……“回去吧,要关门了。”老者挥了挥手。我仍然摇头,是的,亲爱的朋友,一年的时间里,我都在等,等待你的承诺,相信它如磐石般无移转。“我可以回到人间吗?”一片沉寂之中,我的声音显得很突兀。许久,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仿佛令听者心碎。那是老者凄凉的声音,久久地徘徊在冥河的上空。“傻孩子,你会找不到来时的路的。迷失在人间,消失在轮回之外……唉,又是一千年的等待,何必呢?”老者的眼变得深邃而黯然,那是只有经历过了才有的感伤。千年轮回,是啊,我愿意等待,等待一千年,再去那滚滚的转轮台。因为,亲爱的朋友,我需要你,倘若没有你的誓言,我怎能在这阴阳之间张望一年的光景?记得生时读到过这样一段话———生命是会有一段延续的,可能在黑暗中,也可能在光明中。在那一段未知的时空里,我们留恋着前生,憧憬着来世,我们回望着那曾经的生命的旋律,轻声地对自己说,我要回去……回去?回去!回到那曾经花前月下的月落乌啼繁花飞满天,回到梅雨细诉的春艳江南,回到有你留下倒影的西楼庭院,回到往昔沉浮的逝水流年……回到人间,让我再看你一眼,当你在梦中,轻轻地呼唤你———明夕七月半,等你的荷灯!快到七月半,又到了我们中国传统的鬼节,也叫盂兰节。每逢农历的七月十五夜,每家每户已过世的老人们都要来领取后代子孙们为他们准备好的“钱”,也有一些孤魂野鬼也到人间来游荡,看看有没有好心的人也为他们烧上一点纸钱。我们这里还有一说,七月半烧纸钱摆饭的时候,12岁以下的孩子磕头时静静倾听,会听到那些来吃饭领“钱”的“人”说话,摆龙门阵呢,小时候虽然胆小却很好奇,大人摆好饭烧纸钱时,我们一帮孩子趴在地上磕头,约好听那些来吃饭的说些什么,结果是什么也没听到,倒把膝盖跪麻了。儿时看着大人们烧纸钱时一脸的凝重,一帮小孩子也不敢像平时一样闹腾。七月半那天晚上我们是不敢出去的,一是大人吓唬我们“七月半,鬼乱串”, 怕出去被鬼碰上了;二是害怕那晚间处处燃烧的纸钱所夹杂着的神秘、凄清与荒凉。时光向前推移,我们也都长大了,随着生活的改变和富裕,七月半,人们烧的东西也发生了变化,再不是单纯的纸钱之类了,也有纸房子、纸车子、纸飞机、纸电器、纸保险柜之类。是啊,在科学引领社会发展的时代,人们对待七月半的态度,除了表达对逝者的怀念与关切外,还多了一份坦然。逝者如斯,给那些逝去的老人们也烧点现代化的东西,世界在变化,虽然过世了,但还是要跟得上时代的步伐,也给老人们体验体验现代的车呀、飞机呀、别墅呀、楼房呀之类。自己富裕了,烧的纸钱多了,还给老人们也准备些保险柜!你还别说,大街上那些专门做这些纸类祭品的地方生意还很红火呢!我猜,如果这时趴在地上能听到那些“人”说话的话,那一定是什么GDP增长呀,什么新农村建设呀,什么动车、地铁、轻轨呀,什么“醉驾”“腐败”呀,什么中东动乱、日本安倍的狂妄呀。。。我想,在世界日新月异的今天,那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正看着今天的好日子而含笑九泉呢。而今,又是七月半,让我们在怀念那些逝去的人外,更加珍惜今天美好的生活!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本文内容生动丰富,语言新颖清爽,结构独特合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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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七月一个人的日子真心难熬。你永远不知道幸福什么时候才来敲门。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每一天都像一潭死水。身边的一切都像是和我无关,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发呆,无聊到一种极致。同病才会相怜,身边连同病相怜的人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和我的情况相似。很多同龄或者比我小的同学朋友都已结婚生子,有的工作家庭都稳定,有的也至少有一样是稳定的,唯有我一人处于两难境地。一份像鸡肋一样的工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困在这里,太多不自由。感情的世界一片空白,上一段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个人早已结婚生子,今天午睡时分,被一个电话吵醒,挂断电话,大脑出现短暂休克,忽然想起了那个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随着思维的清晰,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但那仅仅只是一个符号而已。这让我不禁怀疑从前的一切究竟是否真实发生过。现在的自己像极了小说《鲁滨孙漂流记》里的鲁滨孙,一个人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我厌烦透了目前的这种生活状态,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过的日子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西方有一句谚语:连续缺爱七天,人会变弱。爱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人会消沉会迷茫,都是因为缺爱。上学的时候,同学之间常说“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这样的玩笑话,其实我小时候就缺钙,别的小孩子到了换牙的年龄,掉了很快就会长出来,可我却是吃了整整两年钙片才长出来。长大之后的我一直缺爱,当然父母亲很疼我,我缺的是我想要的那种爱,一个像英雄一样的男子,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给我呵护和疼惜,一直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所以我开始怀疑现在过成这样,大概真是因为小时候缺钙的缘故吧。很久没有做面膜了,很久没有佩戴隐形眼镜了,很久没有化妆了,很久没有出去玩了,很久没有人陪了。我一个人很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被呵护被心疼是什么滋味了,一个人,苦苦的。现在好友列表里,没有让我在乎的头像了,曾经很在意的那个头像,每次上线我都会第一时间看他在不在,看看他那边的天气是晴还是阴,他的头像跳动起来,心情立刻阳光明媚,他的头像灰暗,我就会莫名的失落。常常会去他的空间,关注他的最新动态,猜测他写的说说的真实含义。可是,现在我只是习惯性的登录QQ,并不刻意去留意了,他的头像排在哪个位置也不会注意了,他的空间不会再去,他的一切早已和另外一个女人联系在了一起,他娶了她,他们每天都生活在一起,熟悉对方的一切。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对我而言,其实很陌生,我对他的很多都不了解,他的体重,气味,爱好,我统统都不知道。我想,我可能不是爱他,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在我之前找到幸福,工作在省城,另一半不是我,我嫉妒那个女人。我嫉妒他过的比我好。也许事实也并非我想的这样,他们的感情也许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好,他的工作也并非如意,只是我的潜意识里,觉得他们在享受,而我却错过了。歌中唱道: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现实中,谁会如此大度,对方过得比自己好,会觉得也是幸福的一种,爱是自私的,那些都是矫情,我不相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眼前的生活,过上另外一种生活,那是我想要的生活。活出自信,找到自我的价值。我只知道,我的忍耐和承受已经接近临界点了。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不是年轻人应该享有的,给自己一次勇敢的机会,给自己一个全新改变的机会,走出去,自己带自己走。别指望谁会带你走,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周不双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无比羡慕老师,开始了长长的假期。困在这里,没有自由,一年四季上班,只有法定的节假日,想出去旅游,不好请假,五一国庆节,旅游黄金周,大家都出去,没有意思。这样的规定其实很不人性。七月,注定是个煎熬的月份。今天右眼皮直跳,我的生活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事发生了,有的只是不好的消息,一连串的打击。都冲我来吧!1200字以上 初一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