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场雾1200字以上

记忆一场雾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早晨,大片风景从江南的山水里走出来,鲜花微笑,青树绵延,鸟雀唱和。

小河突兀飘起一层阴冷的烟霭,急急匆匆地蹿上山坡,侵蚀着粉色的流霞。顷刻,野雾席卷,悖虐浮荡,不加斟酌地撒开一张密网,瞬息笼罩了青林。朝露似是流落到了另一个星球,在枝枝叶叶上离散成斑驳的渍痕,抹不去忧愁,找不到通关的谜底。

望前方,曲径不知去向,脚步陷进了空茫。我极力贴近山体,两眼丧失了亮度,黏涩的视线无法捕捉目标,物象变得曚曚昽昽,一切无所依从。苍凉压顶,上一秒唱小曲,下一秒哀怨断肠,曾经的真实刹那荒芜。突发的变故根本来不及打量,假象成患,埋没了沧桑,无比平庸的现实没有一点情节。天事难料,各人只好扪心问命。

我屏住呼吸四处寻觅,身边摇晃的残影若有若无。瘴气滞重,氛围惨淡,人好似丢弃了灵魂,感知蜷缩在雾幔的一角。下垂的意识沉闷懊丧,虚妄的心纵有千番痛惜,也没有具体内容。神志遭受着挫折,情怀只能哑然缄默,万事都成了无稽之谈,良莠无别,好坏彼此混淆。飞鸟擦肩而过,留下了一沓焦虑,低回不已。

混沌的苍宇恍恍惚惚,阴暗铺天盖地,思想的色彩成批流失,爱恨情仇在错乱中演化,不分青红皂白,是非难辨。神志被蒙昧恶意袭击,情愫瘦成了一把骨头,容忍出于万般无奈,因为没有发泄的言词。芬芳萎靡,缱绻悱恻,只剩下潜意识默默护卫着羸弱的脉息。玄端纷纭,状如麻丝,无助的祈求一摞一摞收缩。混搭的悲怨重皮叠髓,阴错阳差,拾起书,遗落了琴,心疼丛生,没有确定的要旨。

风潴留在指尖,峰岭一座座地塌落,河流已全部覆没,双眼模模糊糊,不知天高地厚。无边的晦浊狂妄地囚禁了意趣,何处是现代的大道,哪里有祥顺的小路,左顾右盼,避不开鬼魅设下的陷阱,命运没有结论。

雾霭渐渐地秘化成小雨,幽光依稀,稍远的对面一有团殘墨在怫郁翻卷,冈峦在烟浪里缓慢蠕动,苟延不能止息,尽管混沌中已显露出微隙,魔幻的景象仍是一派狐疑。说其顽固也顽固,说其妄诞也妄诞,眼下尚不能作出预期判断。虚虚实实的情状,好像神的感叹,嘁嘁嚓嚓的响声一丝一丝地牵扯在耳边。氤郁弥漫,硅化的心潸然潮湿,铅幕应该怎样打开。茫然时虽说看不透世界,但必须看清自己。

穹窿低矮,雨脚正追撵着残雾,群山抽绎,好像游鱼就要蹿出深渊。心绪还在徘徊,向前无法到达大地的边缘,登高够不着阶梯。一脚已经落地,另一脚还未拎起,忽又崖断路绝。清早出门,何时才能平安归去,搬不走峭壁,也不能采花入室。

面对逆厄,阴霾环绕,挪移半步纠缠一圈。我且行且整理自己,孑然一身,深知自己时下的处境,一旦在危境中失足,即使不粉身碎骨也要折胳膊断腿。感觉迟钝,谨防磕磕碰碰,脚板必须踏踏实实着地,别让飞祸把心砸出了窟窿。用不着激愤,也不要气馁,维艰时务必谨慎把控,切记循序而进。微风终于在眉梢拂动,岩岭已半含半露,花草树木无中见有,巨杉的影子像一支椽笔,正要为长天补白。

转眼耗去几个时辰,天窗姗姗撤除了帘幔,诗画迎面飘来。仙籁姌袅,青萍撞击着山腰,阳光的箭镞穿破了最后一层阴翳,浮岚稍稍有些泛绿,挹郁退向我的身后,群峦又在重新站起。尽管还称不上天下大白,孤云已经亮出银色的边。苍宇倏然敞开,山岳好似娇羞的莲朵,道路现出了轮廓,河流迤逦延伸,回肠抽掣,心在复活。

天开雨霁,鳞波重新剪裁着峰壑,山光溶入了水色,压抑生成菩提。阴暗过的眸子又展开长篇文赋,柔蜜,清润,庄严。形色一层一层地焕衍,浅黛渗出了柔嫩的绿荫,哈一口气就能发出笑声。绮美的野花一枝枝地摇曳,红黄蓝紫各有格调,鲜艳愈加鲜艳,淡香熏染着平冈。走出迷惘的感觉轻松宏阔,蓦然身轻,解除所有的扭结,打开心门,灵魂好像获得再生的珊瑚,放射着辉彩。时节犹如飞旋的斑鸠,羽翼涂着金黄。

跨过惆怅,经历了跌跌撞撞,我庆幸受伤时并没有放弃心念。我相信水,相信山,相信树,相信纤秀的花草,相信天地的规程,相信属于自己的第六感官。

我登上大山峭拔的顶巅,几尊巨石被天雕成了坐像,徐来的风深情地把它们吻得泛光,高处的景象反倒简明扼要。眺望山河,艳阳炫耀,群峰如笋,没落全方位振兴。大片壮丽一览无余,南北西东,爽爽朗朗,芳华习习,清新里的浪漫再没有任何顾忌,行云飘拂,好似乾坤的霓裳。

天地悠悠,将这一次的心得载入了记忆。

记忆中小时候爸爸

1200字以上 四年级 写人

记忆中小时候爸爸总是微笑的,即使有时妈妈跟他吵他也总是笑着迎过去。有次我妈气得不行,转身进屋就要关门,爸爸把三岁的我推到门缝中间。我见爸爸笑吟吟的,没明白要干什么,呆乎乎的站在门口抬眼望着妈妈,又回头看看爸爸。妈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时爸爸是中学物理教师,我大些了就对学校上课好奇起来。见爸爸在讲台上高谈阔论,仰慕之情油然而生,不过爸爸说过,不准打扰他上课。我想进去又不敢,就在门口探头探脑。正好爸爸在黑板上写着什么没瞧下面的动静,学生们活跃起来,有几个就打着手势要我进去。

我走两步,缩缩脚又望望爸爸,他还写着,没见我。我走进去又紧张得厉害,终于挤身到门后躲住再不敢出来。爸爸写完后继续上课,却见学生们个个捂着嘴笑,终于发现门后的动静,拉开门就见了躲着的我,脸上绽开个温和的笑容,伸手摸摸我的头。

后面出现记忆空白,不知我是当场被遣回家还是坐着旁听等爸爸下课了。

小时候体弱多病也费了爸妈很多功夫。有天半夜突然烧得厉害,妈妈护着,爸爸背着我急急的往医院赶。

我伏在爸爸暖暖的背上,一颠一颠的随着爸爸脚步的节奏一上一下。看见满天的星星温柔的眨眼,就开始跟爸爸进行关于星星的对话。病得那样糊涂心底还是记得要天上的星星,爸爸也还用搭好长好长的梯子才够得上摘星星来糊弄我,然后又让我看那颗明净的月上淡淡的阴影,跟我说那是月亮里面好大好大的一棵树,还有个仙女。我抬头望着神奇的夜空中晶莹的月亮,心被神奇的暖意包围着,身体渐渐凉了下来。

到了医院没找到医生,但我却退烧了。爸爸又背我回去。后来说,以后我病了只用带我看星星就好了,不用找医生,我高兴得要命。

小时候一直跟姐姐睡的,那时候爸妈每天半夜会来看我们被子盖好了没。那束淡黄的手电筒光线是每天暗夜的期待。有时光扫过我的眼睛,我就醒了。不过好象一直就知道在这温情流露的时候是不能睁开眼睛打扰的,所以也就闭着眼,任由电筒晃着眼睛。装睡老装不像,眼皮总跳,越是想让它平静下来还越是跳得厉害。

上学上到高三,学校老师开始疯狂补课了。爸爸已经在教委工作,对老师补课不以为然,说其实课程完全可以在课堂内完成的,这种压榨似的教育把学生的灵气全榨没了。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去的,但对我却有莫大的好处。老师一要补课我就回家让爸爸写张假条。在很多人看来这应该是爸爸对我的过度纵恿了。可是不管怎么,我是同龄人中极少数对高考毫无恐惧的人。

后来上大学了,跟家里联系少了许多,只要每月粮不断,就常常顺着性子好久不打电话回家。毕业前期对每个大学毕业生来说应该都会是段疯狂的日子,那时候好象总觉得心底郁闷得想要发泄却总也发泄不完。我们不像那些疯狂的男生砸水壶扔磁带,却会和几个好友默默的走在街上想着心事。

印象深的一次是与灵和罐,三个人走着走着就各自哭了起来。谁也没劝谁,然后又各自打电话。那天爸爸在深圳出差,我打通手机,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就泣不成声。爸爸也没问我什么,只等我平静些了问我天气冷不冷,有没有穿够衣服。我就又哭,然后啜泣着说了句:爸爸,我想你了。

毕业找好工作是相当艰难的,拿着个优秀毕业生的证书也是投靠无门。我就一直在想自已的主导性格是动还是静,如果静,我就回家好好陪爸妈,如果动,我就在外面一个人闯闯。

最后决定不回家了,到不是因为看清了自已好动,而只是想把自已摆放得更为开放一点。

女孩子什么都没有的一个人留在外地毕竟不是小事,我知道我必须很家里说清楚,而且心里没底会不会获得批准与支持。到了不得不说的一天,我忐忑不安的拨通了电话,跟爸爸详细解说了一番。爸爸安静的听完了,然后说,你想清楚就照自已想的去做吧,最关键的是你自已,我们也最多作个参考。有什么困难又跟家里说说。我问爸爸,要是我在外面混得不好呢?——是想确定一下后路。爸爸笑着说:这个怎么能现在跟你讨论?你做都没做就想退路了,那你现在回来好啦。

转眼间工作两年多了,东跑西跑的竟越跑越远到了南方,两个月前爸爸带着妈妈来看我,我很高兴岁月并没为爸爸精神刻上太多痕迹,他像以前那样乐观而开朗。我带他们去深圳,去珠海,一路上无话不谈。

一个星期后,他们就要回去了,临走那晚我却一直不想说话,饭也吃不下,好像每多说一句多吃一口就会泄露心底的哽咽。我怕他们看出什么,那笑容却越发的勉强。爸爸看出来了,问我怎么平日叽叽喳喳的很高兴今晚却话也不说,我连说没有啊,然后又笑。

晚上回宿舍,却睡不着。想着爸妈眼角岁月留下的裂痕,想着远在天边独自浮沉的自已。还有多少时间是回报他们的有效时间呢?而我现在,除了自已,什么也没有。心底长长的叹息被淹没在那个漆黑的夜里,偶尔有两片不知来处的光的撕裂。

后来有天打电话回家,爸爸不在,妈妈说:临走那晚她一晚没睡着,就想着我没吃下多少东西。爸爸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说是一直想着我那晚怎么不高兴了……拿着电话静静听妈妈说着,眼泪一滑而落。

今天早上,一上网就进了寻呼台,给爸爸发了个手机短讯:早上好,爸爸,今天天气冷了,我穿够了衣服。不必为我担心……

四年级:1149438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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