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老屋900字

母亲和老屋

900字 六年级 散文

在孩子的眼里,母亲永远是家庭的核心,而老屋永远是童年最深刻的记忆。每年的清明节,我们一家三口都会汇合我哥和姐姐的一家人,回到大山深处的老家给母亲扫墓。在墓地地产化的今天,母亲拥有一处群山环抱、绿树成荫的长眠之地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清明时节,车在群山中蜿蜒的水泥路上悠然的穿行,墨绿、翠绿、浅绿、草绿、粉绿、青绿,不同的绿色斑驳而又自然的铺满你的眼帘,绿的那么清新、那么洁净。柿子树新长的的芽叶嫩黄的绿让你心尖悸动,熬过寒冬的松针浑厚的墨绿又是那么深沉。

母亲的墓地在山的半山腰,面前有一条山涧穿过,满山的松树静静的陪着、呵护着她。母亲生前是虔诚的佛教徒,她的墓地没有奢华的花岗岩、没有望之生厌的混凝土,干净的黄土地立着一块土制的青砖,上面刻着母亲生前的名字。清理完墓地上的绿草和遮盖进来的树枝,我们认真地献上鲜花、水果和素食等,点上檀香,我们都坚信,在另一个世界的她一定能收到,她正一如往常用我们熟悉的目光欣慰地看着我们。

扫完墓,我们都会回到老屋。老屋托付给族里的叔叔照看,屋子周围的柚子树、柿子树还是郁郁葱葱。土木结构的老屋,土墙上面布满了雨水冲刷的沟痕,远远望去,象满脸褶皱的老农静静的蹲在山坡上。推开门是正堂,母亲的照像挂在正堂靠右边,满脸慈祥。地上淡淡的青苔蔓延到木柱的石座上面。穿过正堂到了后厅,后厅的左右两旁是上二楼的台阶,后厅进去是天井,天井旁边的石臼里还积着一半的水,也许有一阵子了,水带着绿色的苔藓。石臼边上是砖砌的水池,那是用来蓄水的,彷佛间似乎看见夏天里母亲在水池边为我搓背的身影。天井的左右两边都是厨房,清冷的灶台静静的趴着,灶膛里的草木灰带着淡淡的湿意。想起当年系着围裙的母亲在灶台上忙碌,我坐着小凳子在灶膛边烧火,火苗呼呼地舔着铁锅,照得我小脸通红,不由的泪如泉涌。

回程的车子爬上出山的山凹口时,摇下窗玻璃,从高处看看那山坳里一览无余的村子,一排排老旧的土木结构的屋子已经没多少人住了,有的屋子甚至已废弃损坏了,可是这里的每寸土地都曾被我的赤脚量过,每间屋子的手扶梯都被我的双手摸过。母亲啊,你从我们出生起就计划着、鼓励着我们走出这大山,母亲啊,可你知道,我们的心却已经永远留在了这大山。

母亲啊,别合拢花瓣:你等等我,你就等等我……

1200字以上 初一 散文

我家乡在四川,现在居住慈溪。慈溪,一个多么繁华的城市,每次都排在全国经济百强县的前十名之内。当初来的时候,我异常反感城市的生活。习惯了乡村里的静,习惯了清新的空气,习惯了四川辛辣的菜式,习惯了说熟悉的四川方言,习惯了每天面对大山的怀抱唱着那仅会的几首歌……慈溪哪儿能这样?那时候就不屑一顾地想:城市算什么!乡村才好哩!

我00年底出生的,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我而去,来到了慈溪。我八岁的时候,她把我也接了过来,离现在已经整整五年了,冗长的五年啊,我的变化竟然如此大。可是,在从三岁到八岁的五年里连见也没见过一面的母亲显得如此陌生。是在下火车的时候,父亲的手一指:“喏,那就是妈妈。”我顺着手势望去,看到了一个长得好漂亮的女人。她美丽,但是真的,好陌生。从那时,我才有了“妈妈”这个词的概念,也就在那时,我对母亲的印象从照片上的样子成了真实的人。

我记事早,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就有了些模糊的记忆。小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跟我开玩笑,说:“蓓蓓(我的小名),你妈妈回来了!”第一次,我兴冲冲地跑过去看,那一次,我等到了天黑,父亲来拉我我也不走。后来经常有人这么对我说,我也明知是玩笑,却还是跑过去看。视线透着阳光,越过地平线,似乎远远地望见一个女人走过来,一个好美好美的女人——那时候我经常想象母亲的样子有多么美丽,我肯定她一定长得很美,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可定睛一看,是村子里唯一一家卖杂货的老板娘,姓什么有些忘了。只知道她也长得很漂亮,我叫她婶婶,也就是她第一个跟我开“妈妈回来了”的玩笑的。母亲肯定比她长得还要漂亮!我经常这么想。每次和母亲通电话,我就好兴奋好开心,就好像她马上就要回来了,马上就要回来见我了,我努力在自己的想象中勾勒出母亲的模样,她从远处缓缓地走来……走来了,她走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就好像几个世纪这么漫长。

她终究是没有来。

以至于村子里的人都喊我“莽子狗儿”。狗儿,这是奶奶对我的称呼。奶奶非常喜欢小狗,家里养过好几只,后来我一想母亲就乱发脾气,曾经把狗从五楼扔下去过。事后就非常后悔,奶奶没有骂我。她仍然慈祥地对我说:“那只狗我们就不要了,反正家里还有一只。”“还有?”“不就是你吗?”我大笑起来。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臭脾气就慢慢被改过来了。莽子,这是对傻子的称呼。也就是说我被他们骗了这么多次还要就能吃去等,我傻,可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等,真的,只要是母亲,我愿意等。

八岁的时候,我见着了母亲,她给我准备了好多好多零食。可是,我看她的眼神还是陌生的——尽管,她正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美丽,不,还差那么些。她不会在睡前给我讲故事,她要加班到好晚好晚。我睡着了,她才回来。早上,她也不给我做早餐,哦不,她做了。可是就只有我一个人吃——父亲在慈溪住了些日子就走了。这是不一样的!想象一下,你有爸爸,也有妈妈。可是每天的早餐就只有你一个人吃,这算什么?!算什么!!!

她还是那个理由,她要上班。她要上班啊!如此正经的理由……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那时候,我哭着闹着要她陪我,多陪陪我吧……求求你,多陪一会儿吧!可是,她还是走了——她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我心中原本母亲的形象是那么清晰,虽然那只是想象。现在我见着她了,她却越来越模糊。再后来,我就不挽留了,挽留是没有用的。我的性格也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冷淡。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没有朋友。我那时不会讲普通话,不会跟人交流。怎么办?那就写呗。看着笔下写出的一排排字,心里好受多了。可是过了会儿,眼前又浮现母亲的影子……

撕拉——

好不容易写成的文字被我撕成了碎片。然后往窗外一扔——看着它缓缓飘下去,仿佛落叶“刷刷拉拉”地飘落——真要是落叶那才好哩!落叶,多美,多美……楼下的人纷纷抬起头来望着,再随口骂上几句我听不懂的话。我的心情就仿佛愤怒的时候打一架那样恢复了。可是,那时候我丝毫不后悔,因为我做错事她会骂我。她会骂我!多好。起码,她还是在意我的。这样,就足够了。哪怕我在她心里是坏孩子,只要她还在意我,她还会向别的母亲那样苦口婆心地教导我……

她还是会陪我的,可那时候我不知满足地认为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她应该所有的时间都陪着我!都陪着我!她会带我去虞波广场玩,教我骑滑板车。看着母亲的笑颜,我便也笑得好甜。记得那时候我九岁,母亲十九岁生我,那一年她二十八岁。才二十八岁,她的笑容美得简直就若夜晚盛开的昙花,所有事物都成了陪衬。可是,她的笑容……也确实是昙花。

夜晚昙花一现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时间啊……慢一点吧……你等等我吧!让我跟上你的脚步好吗?你就等一下我!你等一下我……它终于停下来了,可它回头望了一眼我,又走了。

它走了啊……就仿佛昙花又合拢了花瓣。

昙花合拢了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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