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锐蛟900字

董锐蛟

900字 初二 记叙文

村长家里,三子急切地问村长他的扶贫款是否发了下来。三子是村里的特困户。两个月前,他期盼多时的三万元扶贫款的批文总算下来了,但钱还没拿到。

村长将几个烟圈儿徐徐喷出,翻起手中的麻将牌,看了一眼,又扔了出去。这才应了三子一声:“快了。”

三子小声嘀咕着:“两个多月了,按说该下来了……”村长马上打断他的话:“你表弟小狗子不是在城里上班吗?人家见多识广的,什么都知道。找我干什么。”说罢,便转过头去招呼人们继续玩,把三子扔在了一边。

三子不敢再说什么,弯着腰走出了这间烟雾缭绕的屋子。

第二天,三子来到小狗子家。刚一进楼道,恰巧迎上了小狗子。

“小狗子!”三子亲热地叫起来。可小狗子却一下子变了脸色。“三哥!你来干什么?”他把三子拉进屋里,埋怨三子不该叫他小名。因为这里是他们单位的宿舍,住的全是他的同事,这样一个名字怎能让他们听到——多丢人呀!要是叫名字,也要叫“张和发”。

三子一愣,没想到进了城居然连“小狗子”也不能叫了。

小狗子,噢,是张和发。他往沙发上一靠,淡淡地问:“啥事儿?”三子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事说出来。他说他看到文件时,兴奋得不得了。立马到牲畜市场上挑定两头膘肥体键、油光水滑的大白猪,准备一拿到钱就把它们买下来,生了仔后再卖。可是两个月过去,钱还没下来,他不禁急了。于是,他来到了这里。

听完后,张和发却有些皱眉了。他站起身来,背着手踱了几步,又站住喝口茶水,才说:“难呐,现在不花钱想办成事?难呐!可是你这么穷,好不容易弄了点扶贫款,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花钱呢?”

三子心中一凉。张和发又建议他先给三子垫出去,等三子拿到钱后再还他。三子琢磨一下,觉得只能这样了,便答应了。

回到家后,喜悦再一次涌上了三子心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两头他心仪已久的大白猪……

半个月后,三子再次来到张和发家,张和发说钱下来了。三子只觉得全身都像飘起来一样,却又重重的,半步也挪不动。张和发取出三万元,放在桌上,说:“三哥,这是你的钱。”三子咽口唾沫,一点一点地将颤抖的手伸上去,心里砰砰地跳。张和发却隔开他的手,道:“三哥,为了办你这事儿我可是花了不少呀!从扶贫办到财政局,上到局长,下至出纳,个个都要钱呐!所以,这些才是你的。”张和发数出一大堆钱,放到自己这边,将剩下的三十几块钱递给三子。三子像是被人从热被窝里扔到了雪地里,脸上呆呆的。

张和发一笑说:“行了,回家买几斤猪肉改善改善生活,别辜负了党和政府的关怀。”

“我的猪……”三子的脑海里浮现出屠夫杀猪的情景,他觉得自己就像那猪一样,任人宰割,无力反抗。

葫芦妈妈的最后一搏

600字 初一 记叙文

喜爱花草的姥姥引进一粒小葫芦籽,种在自家阳台上。那是种极小的可供制作小工艺品的品种。葫芦芽极其纤细,却青葱可爱,像茑萝一样生长攀援,四处牵藤引蔓。很快,绿荫覆盖了整个防盗网,其间开出朵朵的小白花。不幸的是,前面几朵挂果的葫芦都是“早产儿”,没等到成熟就烂掉了。“唉,她自己都那么弱,怎么养儿育女呢?”姥姥像心疼自己儿女一样为这株葫芦叹息、祈祷。祈祷声中,终于盼来最后一只葫芦果。奇迹般地老来得子。 

已是九月下旬了,所有瓜果都已瓜熟蒂落,它们的老藤在完成生命繁衍使命后,早已被拔除、遗弃。唯有这棵葫芦的藤蔓还在秋风中挣扎、摇曳,柔情万千地孕育着这个迟到的“么儿子”。 

但季节不等人。在时光中盘旋延展、千回百转的葫芦藤姿色已老,其中中路、西路的枝条已开始发黄,唯有东路的藤蔓上还有绿叶闪烁,生机尚存,接力般地呵护着这个迟到的小生命――淡绿色的小葫芦。小葫芦又小又嫩,浑身挂着白白的绒毛,背阴的一面尚欠丰满,在秋风中微微抖瑟,显得那么羸弱、那么稚嫩、那么孤独。 

葫芦妈妈是拼尽全力了,她架设的生命通道,就像布满全身的血管一样,凸显静脉曲张、栓塞老化、千疮百孔的痕迹。我怀疑这衰老外表下的“绿色通道”还能输送出多少“乳汁”,去滋养这个迟到的孱弱的生命?渐渐地,中路和西路的藤蔓上枝叶落尽,形容枯槁。唯有东路的通道还绿灯闪烁,犹如生命脐带,给通道尽头的小葫芦带来一线希望。我想,这一定是葫芦妈妈有意自断其臂、丢卒保车,好腾出精力来照顾左边尽头的这个小家伙。 

小葫芦日渐丰满,又挨过了不可思议的数天,终于结成正果!上小下大两个圆,饱满而泛着光泽;中部纤腰,显出玲珑的风姿。而葫芦妈妈则在秋风中温柔地离去,化为尘土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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