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1200字以上

拯救

1200字以上 高二 叙事

“好煞气的雨。”微弱的声音从一位带着黑色斗笠的老人身上传出。

抬头望着变色的天空,他深邃的眼神缓缓地变化着,参杂着些许计算,却又那么柔和。滴滴细雨欢快地做着自由落体,但却没有一丝雨滴接触到那名男子,好似他的身旁被封上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结界。“岁月之力在沸腾了,一年的时日不多,我该做些什么了。”自语着,沉重的脚步一跨而出,消失在了灯火阑珊的街道。

攘往熙来富贵商,天上机航,水上舟航。王孙到此也牵肠,欲把他乡,落作家乡。

智行天下、善行天下、商行天下的温州如今尊容非凡。条条大路通罗马,温州不愧于智慧与商业融合的化身。随着规律的安排,所谓的太阳退下了位子,夜色重新归位。耀眼的人类科技各展其威,为温州的夜晚添上了一层炫丽的外衣,暗藏玄机。没过多久,雷电探出了头,带着尊严的气息在温州上空闪起。在温州动车来往处,雷电的景象最频繁。“今晚的D3115次与D301次列车有麻烦。”话音落下,空间震荡,发出不可思议的波纹,黑色斗笠老人从虚无中踏步走出,望着双屿路段下岙路,血红的眼睛,散发着激动的情绪。预料的场景出现了,D3115次动车与D301次动车行至温州方向双屿路段下岙路,触目惊心的事情开始上演,

列车要追尾脱轨坠落!“等的就是这一刻!”老人抬起颤抖的右手,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动作——OK的手势,看似很平常的动作,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右手发出的强烈蓝光在闪电的遮掩下,硬是将两列列车整回了安全的轨道。一瞬间,在此刻看来,成为了伟大的词语。收回右手,老人背手而立,但嘴角却流出了殷红的血液,面色更是苍老了几分。“成功了。”老人嘶哑的声音不断颤抖,澎湃激动的情绪占据了全身,看着一无所知的温州,他的目光充满了慈祥,但慈祥中,好像带着几许责备。

这一天,这样过去了。

佛山南海黄崎广佛五金城,一处拥挤的小巷,伟大的技术车辆依旧肆意地穿梭于其中,一个两岁的女童正走在这黑色的巷子里,她的面容那么稚嫩,一定是受老天疼爱的无邪的孩子吧。一辆面包车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冲入了这快要装不下人的小巷,此时,小女孩活泼乱跳地走在面包车前,但车子却好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哦,不,老天难道要嫌弃这个可爱的女孩了吗?它不是魔术师,应该不会这么快变脸吧?但是,一切猜测都比不上现实来的准确,罪恶的车轮碾过了她的身躯,不知所云的花朵凋谢了,凋谢在了不该凋谢的季节。天真的双眼定格在了这一刻,来往的路人似乎没有看见她这一团蕴含着血丝的空气,一如既往。突然,路灯下,一道黑色人影迅速闪过,紧紧的抱住了小女孩。“上次的伤,恢复的速度太慢了,但终究还是赶上了一半。悦悦,还有微弱的气息。”老人一脸怜惜,将长满岁月创痕的手轻放在了她的身上,生命气息开始浓郁起来,老人一脸死气,血液再次从嘴角溢出,这次,却不一样,超脱了负荷,撑着病弱的身子,将治愈好的小悦送到了让父母能够看见的视眼中。寒色的双眼望着暗色的小巷,叹息了一声,黑色的影子融入了夜色中,渐渐消失。

这样的一天,过去了。

接下的日子,一名带着黑色斗笠的老人奔波在辽宁省凤城和甘肃正宁县榆林子镇,等待着一些事情的发生。一日如一年,他微弱的气息好像在证明着他日薄西山的趋势,但在如此变异的岁月之力的摧残下,他依旧还在做着一些事。

为更加低消耗,校车成了智慧的工具,可以体现出人类的智慧与低等动物相比就是皓月和萤火的差距。在校车开往的路程中,老人紧紧相随。本该与一辆陕西籍大翻斗运煤车相撞的校车,在一股柔和力量下,与运煤车擦肩而过。9天后,本因道路湿滑发生侧翻的校车,也在老人奇异的力量下,逃开了厄运的审判。

2011年12月31日晚11点59分,北京广场中心,虽晚却人声鼎沸。天空到处是温馨的鞭炮声,响彻在每个角落。

老人盘膝而坐,确认周围的人看不见他的存在后,摘下了那黑色斗笠,至此,完整的面目才显示了出来,不是当初仅能看见脸色微小变化的初现端倪。那是怎么样的脸,细微处都可以找到岁月的鱼尾。下一秒,四周传来了唯有老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值得么?不过一场骗局罢了,强行改变这一切,终究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骗局又如何,在骗局中,余晖的拯救会告诉他们,真正的回望,是责任。”老人莞尔而笑答道。待那发出声音的人最终沉默时,他的身体化作唯美的光点,飘回了原来的灯火阑珊处。

温州乐清市第四中学高二:林浩文

拯救

1200字以上 初一 散文

发烧,这次烧得很厉害,浑身都疼。隔着一张皮,外面冷得像冬天,里面是三伏,所有器官都中了暑。靠在床边,窗外是聒噪的春天,窗内我病得如深秋的死寂。窗台上放着一只苹果,冷冷的红光像夕阳。这个房间只有苹果和我一样无处可去。

有一只长着翅膀的蚂蚁,在窗台上爬来爬去,大概是风吹进来的。看她十分匆忙地在想找个人嫁了。翅膀收着,然而却像在嘚瑟。黑乎乎的一只,一点都不好看,又长了一对黑乎乎的收紧的翅膀,像极胖的东施,穿着黑丝在捧心皱眉。我看不下去,觉得恶心,用力吹了口气赶走她。见着她像老照片上的坏点被翻新一般消失,刚才那样的恶心会不会是因为发烧所带来的错觉,而似乎什么都可以是可憎可恶的,哪怕是只无辜的蚂蚁新娘。然而她不无辜,她企图侵扰我的苹果,尽管我不想吃。

风从开着的缝隙中挤进来,不愉快地哼哼几声,看看我,用力嗤笑一番。然而我又有什么是值得被嗤笑的呢?当一只蚂蚁落在蛛网上,她会不会还要应该感叹,这缚困的蛛丝原是与佛祖莲座上垂下的那一根是相同的。六神无主。便是“六神无主之境”,当蜘蛛靠近时,是切断蛛丝的佛祖,还是扯断蛛丝的亡人。风甩动那半截银晃晃的丝,像阳台上的猫垂下的半截尾巴,甩来甩去,没有可见得是开心或不开心。终于,那半截丝搭在了一片爬山虎叶上,这样仲春的爬山虎,孜孜不倦地蔓延着,像人的脑神经。然而,人的脑神经被砍断是难以再生的,而这爬山虎刚被砍断了根,新生的叶子对缺席与谋杀并不知情。是不是只消那小小的吸盘认定了墙垣,便可吸取砖圜的年代,这陈旧的楼,这陈旧得窗,被吸走了皱纹,并对谋杀毫不知情。枝蔓长得毫不知情,欢快而恣意。

可能是知道的,只是全无意义。无所为与为而无果的成效,是一样的。正如求生挣扎时的绝望之情,是那样天生的真理,又何必用生机的继续与否来判定这一刻的香消玉殒是伟大或渺茫。窗口的香樟,一边落叶,一边开花,背负春秋二季,是新生与死亡的对立同体。你不可以说她的枯败不合时节,也不忍心说她的花微小得不匹枝干宏壮,这便是那独自的、情愿的存在。我将窗子关得更小些,有花香的风很胖,会卡在小小的窗里,会很聒噪地大喊大叫。然而我不管,我希望他卡住,希望他聒噪,不然,窗台上的苹果会冷掉,尽管海水比苹果更冷。当苹果温暖起来,就会发现这苹果是窗的心脏。花香,是活的,尽情说她微茫吧,而她养胖了春天马不停蹄的风,她煮熟了海水,煮熟了苹果,而她是活的。全无意义,却天真并无可否认,她是活的,她的根源也是活的。

然而可惜的是,她并不能找回爬山虎的根。这也不重要。墙和窗总该老去,叶子的遮蔽没有意义,所以不再遮蔽也没有意义。我撑在窗台坐起,拉开窗,跪在床上,探出身去扯那枝枝蔓蔓,去扯那枝枝蔓蔓上败瘦的风。于是,细细簌簌,细细簌簌,都掉落在墙角。不停地扯,不停地扯,像扯掉自己死亡而繁盛的神经。不知道是墙在疼痛,还是窗在疼痛,还是我的疼痛。我扯掉自己死亡而繁盛的神经。

突然那,充满嗤笑的风,冲破的打开的窗。是我打开了窗,为了扯掉那些该死的爬山虎,打开了窗。风就聒噪而大笑着冲涌进来,席卷了香樟花,拂袖而去。我扯着爬山虎,头发全白,苹果像块石头,我头发全白,眼睁睁看着花香张扬的青丝,拂袖而去。那时管不住的,那时活的,不需要房间、窗或墙,张扬,拂袖而去。

我扯尽窗边的爬山虎,死亡的天真。像蚕在叶子上吃出一个洞,在无根而疯长的爬山虎下,扯出了我的窗。我关起窗,将风吹落的苹果放回窗台。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这扇窗唯一的守卫,孤独生病疲惫,英勇地驱逐了蚂蚁和藤蔓,生病疲惫孤独。然而那无可压抑的悲伤正是:我只守住了一个框架子,而那窗花香,正在以逃逸的方式,消失殆尽。脏器在燃烧,却煮不了一个苹果。

“每一棵树都是一场风,每一个人都是一场风,每一堵墙都是一场风,在这一场场永远刮不出去,刮不到天上,无人经历的弱小风中”,这漂泊的老窗,关得掉下一场尖瘦的风所蔓延的无知的天真死亡,却牵不住下一场风的放浪形骸所卷走的花香。

苹果,是冰冷如海水的夕阳,汹涌地坐在窗边。我满头白发,安静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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