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1000字

走过

1000字 高一

今天,整理书柜时,偶然从里面拿出一张布满尘埃,已有些发黄的照片。轻轻擦拭,浮现出了我小时候在扁食店吃得不亦乐乎的模样,思绪带着我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

“妈妈,我们去吃扁食吧!好久没吃了!”我一脸憧憬地望着妈妈。

“你这孩子……”妈妈无奈地说道,“上周才去的。好吧!”

“太好了!”我拉着妈妈跑下了楼。

我们住在一个旧小区,扁食摊就在小区旁,是一位老伯伯在经营。“伯伯,两碗扁食!”“好咧!”

妈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耐心地等待,我则站在一旁观看伯伯煮扁食,当然不是为了监督,我只是想看看煮扁食的过程。

只见老伯伯熟练地将扁食放在一个大网勺里,放入沸腾的热水里。锅中一阵翻滚,“嘭嘭嘭”地响,老伯伯快速将扁食“甩”了起来,然后装进了碗里,撒上少许葱花,白中带绿,诱人极了。

两碗扁食放在了桌上,我馋得不得了,但扁食热乎乎的,碗也很烫,怎么办?我不由得灵机一动,勺起一块扁食,用力地吹气,又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下去。虽然有些烫嘴,但真是太好吃了!我赞不绝口,又开始吹第二个,逗得老伯伯与妈妈哈哈大笑。妈妈用手机相机拍下了我吃扁食的模样。

吃完后,我并不急着走,而是在一旁观察老伯伯如何包扁食。我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地望着。

老伯伯左手摊着一张皮,右手飞快地用勺子挖了一勺馅,右手又不紧不慢地按了几下,扁食就包好了。有时候我羡慕极了,央求老伯伯让我包几个。老伯伯同意了,我学刚刚老伯伯的模样,挖了一小勺馅放在皮上,捏了几下,我兴奋地一捏,馅顿时从两边掉了出来,露馅了!我与老伯伯都开怀大笑。

现在

总算放假了!回到家,我重重地放下书包。真是累坏了。摸摸饿瘪了的肚子,想起妈妈出差了,只能去外面吃了!我骑上自行车,踏上了前往旧小区的路。

到了旧小区,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小区门口全都是小车,我失落极了。是呀!十年了,那个卖扁食的老伯伯怎么可能还在呢?

我在旧小区里转了转,无意中穿过一条小巷。突然,我停了下来。前方,一个扁食摊静静地摆在两幢楼之间。站在摊子前的是我熟悉的身影。

“老伯伯,两碗扁食。”“好咧!”他仍然一丝不苟地开始做这道工序。

我站在他旁边,静静地望着他。他微微一抬头,说:“你可以去坐一下,很快便好。”“没事,我看一下。”我依然那么欣赏老伯伯煮扁食的动作。

扁食煮好了,老伯伯端放在桌上。此时没什么客人了,老伯伯便坐在一旁看报纸。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他的白发,他的苍老。

我边吃边和老伯伯聊起了天:“老伯伯,以前我记得您的摊位不在这里呀!”老伯伯布满皱纹的脸抬了起来,说:“没办法,原来的地方汽车多了,污染太大,我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呀!”听完这话,我默默地低头吃扁食。

吃完离开,我骑在自行车上,有些感触,但不感伤,因为我曾经来过。无论环境怎么变化,老伯伯和他的扁食都曾在我的成长时光中走过。

跳跃在指尖的戏曲

1200字以上 高一

“笑尔胸中无一物,本来朽木制为身。衣冠也学诗文辈,面貌能惊市井人。”暮色四合,灯火辉煌处,总令我忆起那三尺红台上跳跃在指尖的戏曲。纤纤银线摆动,金戈铁马,才子佳人,轮番粉墨登场。

回到故乡,走在福鼎街头,路边锣鼓铿锵,京胡悲宛,月琴凄切。帷幕之下,几根纤细的银丝高悬,一位七旬老人立于台后,神情专注地操控着木偶表演。老人徐徐提线,舞台上贵妃或水袖翩飞,或衔杯独酌,或折腰醉倒。

“好!”台下观众喝彩声此起彼伏,对老人精湛的指法叹为观止。这位老人,便是我的舅公,自幼修习福鼎悬线戏曲,为前台提线演员。为响应宣传传统文化的号召,他每逢周末,必同戏班一起,至街市搭好三尺红台,表演悬线木偶戏:感化人心的《目连救母》,风起云涌的《龙虎会》,清丽脱俗的《碧桃花》……精彩纷呈的木偶戏不断上演。

每至表演木偶曲目时,舅公左手腕处挂一勾牌,十六根纤纤银丝便这样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持线板的线夹上。舅公手指在根根丝线之间穿梭,看似参差不齐的银丝,却服帖地随他的手指跳跃,仿若灵巧的游鱼于翻卷着白浪的湖心徘徊。

通过丝线,舅公行云流水地掌控着木偶的眼口开合,四肢转动,乃至言行坐卧。启唇念唱时,只需稍稍一引线端,木偶唇瓣便轻启开合;眼神变幻时,只需微微一颤指尖,木偶眸光便顾盼流连;跳跃腾挪时,只需轻轻一抖手腕,木偶的招式便千变万化。可谓线线连偶,十指绝艺。

堂鼓声渐迫,舅公轻轻抖动着早已绕满线端的手臂,右手无名指尖再一挑细线,舞台后方走出一人一骑,木偶面色绯红,一身粗布青衫,手持青龙偃月刀。此时舅公抖动丝线,却见另一武将驾马飞奔而来。舅公左手将其腰线上下晃动,来将便早先一瞬跳上马背,躲过一劫。争斗渐烈,舅公双手摆动幅度也逐渐增大,两具木偶缠斗数十回合,仍旧难分难解,胜负未分。

台下的我不禁折服于舅公的精湛技艺。此时正值清晨,天气凉爽,但身着白色马褂的舅公,他那黝黑的面庞上却淌着汗珠,像沾着露水的新翻田地。演出完毕,舅公从幕后走出,这才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面庞,朝观戏的路人们谦谨地拱手致谢。嘴角勾起笑意,仿佛觉得能向更多的人展示悬线木偶戏技艺,是世间的莫大享受。

人群向四面散去,街市又重归宁静。舅公和戏班一起,细致地将各种道具收起,苍老的手指一刻也没有停歇。我注意到经过多年演出,舅公的手掌已被银线勒得沟壑纵横,但他操纵木偶的技艺却愈发纯熟。那些没有生命气息的木偶,在他的指尖下跳跃着,充满了灵气。原本呆板凝滞的面目,也好似有了喜怒哀惧的情感,也能尽情演绎人间的悲欢离合。

我虽陪着舅公前来传播悬线戏文化,却着实是个门外汉,便请舅公给我讲解。原来,悬线戏文化源自唐朝,它保存了大量古代民间习俗,保存着“古河洛语”与闽南方言俚语的语词、语汇、古音,可谓文化底蕴深厚。听及这些,我不禁为身为福鼎后辈而骄傲,也更加坚定了传播悬线木偶戏的决心。可有时,从事宣传福鼎悬线戏文化的舅公的脸上也露出迷茫神情,他告诉我线戏难学,需长年坚持练习才行,可现在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许多人还认为悬线戏古朴老旧,不喜观看。

面对舅公的忧虑,我感慨万千。悬线戏文化乃延续千年的文化瑰宝,一张戏台,呈现的不止是一幕跳跃在指尖的戏曲,更有那木偶师们精巧成熟的操线功夫;几根丝线,牵引的不止是一个小小的木偶,还有千百年来与世长存的线戏文化。作为福鼎后辈的我们,理应砥砺前行坚守传承,让流传千年的悬线戏永远流光于历史长河中,跳跃于灵动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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