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1200字以上

阿鲤

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散文

这世上的事,只有你想不想,没有值不值得。

传说世间有“龙门”。每条鲤鱼,都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龙之门。

可是阿鲤却不这样想。

自记事起,哥哥姐姐便总让她去跃龙门,可是,龙门是什么呢?为什么她一定要去跃龙门?

哥哥说,龙门是所有鲤鱼的目标和信念。

于是阿鲤困惑了,每个人都去做的事她就一定也要做吗?所有人都让她去做的事就一定是对的吗?

她是为了什么,才去跃龙门的?

在遇见尚琅之前,阿鲤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尚琅是名书生,一名懒散贪睡的古怪书生。

阿鲤第一次遇见尚琅时,他正靠在树干上打瞌睡,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一个翻身,就那样直直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噗通!”

躲在一旁的阿鲤憋着笑,眼见那青衣书生只是茫然地摸摸头,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把头一歪,居然又想睡过去。

他看上去与寻常书生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背后的书箱上竟挂着一张条幅,白底黑字,上书“天算”二字。阳光穿透叶缝打在他的侧脸上,光风霁月一般。

阿鲤有些恍神,不由在树下现出身形,见他轻阖的左眼睑下一滴小小的泪痣,忍不住伸手去碰。

“别吵。”书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阿鲤觉得有趣,碰一下,再碰一下。

直到那人无奈睁眼:“住手行不行,”他看着面前的阿鲤,像是怔了一怔,“你是谁?”

阿鲤在他漆黑的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小小的一个女孩儿,穿红衣,挽游仙髻,她觉得挺高兴,用手指指自己:“阿鲤。”

“噢。”书生没什么兴致地应了一声,眯着眼,仿佛还有点儿困。

阿鲤推了推他:“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唔……尚琅。”

“那我叫你琅琅好了。”阿鲤飞快地说,她眨了眨清亮的眼,伸手去摸尚琅挂在背后的条幅,“这个是什么?”

“我的招牌啊。”尚琅得意地解释,“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名天算师。”

“什么是天算?”阿鲤支着下巴。

青衣书生微微一笑:“便是知天命的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太好啦!“阿鲤揪住尚琅的衣袖,双眼闪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回家的路?”

阿鲤说,她家住在七里镇东面的大宅子里,院子里有奇形怪状的假山,有很多花草,还有一棵漂亮的百年桃树。

“树下还有一个大水缸。”她补充道。

尚琅很想告诉她天算师不是用来干这个的,可是看着女孩期待的神情,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拍拍衣衫上的灰尘:“走吧。”

“去哪里?”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他牵起阿鲤的手,感觉冰冰凉凉的,“就去七里镇转一转。”

阿鲤说的大宅却是镇上有名的方宅,方员外年逾四十才得一女,名为筱婷。这方筱婷体弱多病,自幼患有心疾,亦是七里镇众所周知的事。

阿鲤带着尚琅偷偷从偏门进去,一路居然半名仆从也无,尚琅正暗自犹疑,女孩却忽然往廊下一指,“瞧。”

远远望去,庭院内桃花纷飞,桃树下除却水缸,还立着一名穿杏黄衣裳的女子,花瓣簌簌落在她乌黑的发上。清风拂过,她转过身,一眼望见长廊尽头的尚琅,讶然红了脸庞。

尚琅皱了皱眉,回首一看,阿鲤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耳边响起丫鬟的惊叫,接着方府家丁便围了上来,尚琅不慌不忙:“在下尚琅,乃天算师也,敢问这位可是方家小姐?”

那女子用手帕捂着脸,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小姐近日是否时感无力,咳血次数增多,心疾发作时呼吸不过来?”

又点。

尚琅淡淡道:“小姐已时日无多,还请且行珍惜。”

生老病死,不过都只是命数。

诚实一向是他的美德,但是显然,这美德有时太过刺人。

尚琅被赶出方府。

青衣书生在街角摆了个摊子,“天算”二字悬在头顶,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他却着实有些不敬业。旁人若来问命,尚琅只需轻瞥一眼,便能将那人数十年的前尘往事一一道来,但若问及破解之法,他却只是笑而不答。

“天命不可违也。”

一来二去,前来询问的人便渐渐少了。

阿鲤来时是第四天,尚琅正趴在摊桌上小憩,感觉桌子忽地一沉,他头也不抬道:“姑娘有何事?”

“琅琅,”红衣女孩笑嘻嘻地歪头,“谢谢你带我回来。”

尚琅抬眼,漫不经心地一笑,“不用。”顿一顿又道,“举手之劳而已。”

仿佛对阿鲤当日的突然消失视而不见。

阿鲤坐在桌子上,晃着两只脚,手里扯着衣摆下的红穗子。

她问:“琅琅,天命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嘛……”尚琅似是想了想,“大概是过去的造作影响现在和未来……吧,就好比上天注定。”

“不懂。”阿鲤困惑地摇头。

“你不需要懂,”尚琅摸摸女孩的头,微笑,“既已造业,必有果报,世间之事大都如此。”

“那,天命不能改变吗?”阿鲤认真望着他。

这女孩儿喜欢问为什么,仿佛对世间一切都感到好奇。她的瞳仁很大,看上去黑白分明,目光清澈纯粹,尚琅触及到她的眼神,总觉得心里有一处地方柔软下来。

他沉默许久,方道:“凡事都需要代价……一切都只看你的选择。”

选择。

阿鲤似懂非懂地去了。

时隔半月,尚琅在七里镇的名气渐大,他虽不愿替人改命,预测的本事却是数一数二的,虽然很多事他都坚持“天机不可泄露”,但天算师尚琅的名声还是慢慢传了出去。

直到方府家丁再度恭敬地将他请入府中,方府家主在他面前老泪纵横。

“尚先生,前段时间方某对您有所不敬,但还希望您能体谅我当时的心情……方某只有筱婷一个女儿……尚先生,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小女……”

尚琅负手立在堂前,脸上是淡淡疏离的表情。

他拱手作揖:“尚某尽力而为。”

后院的景色依旧,天蓝草绿,院中桃花似乎开得愈发艳丽,底下水缸里静静游着一尾红纹鲤鱼。

方筱婷虚弱地躺在床上,距离半月前的见面,她看上去愈发苍白,连起身行礼的气力也没有,时常捂着帕子便是一阵咳血。

“让先生见笑了。”她歉意地一笑。

尚琅为她把了脉,又查看了她往日喝药的方子,提笔增减了几味药材,这才吩咐丫鬟们速去煎药。

隔着珠帘,尚琅不由想起方筱婷半月前的样子,那时的她还如桃花般娇艳,可如今,这朵花还来不及盛放,就要枯萎了。

一时却也感到不忍。

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不过是对这生死之事看得淡些。知天命者,必看淡天命,对他而言,生死不过是一道轮回,短暂的分离后总有再见的一天。

可世人不这么想。

“生”是多宝贵的一件事,拥有时却不甚珍惜。

尚琅随手翻开几案上的书页,迎眸便是一句“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方小姐平日爱看这样的诗集?”

“那个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用的……”方筱婷低低咳嗽了一阵,见尚琅皱眉,她忙道,“先生若不喜欢,筱婷不看就是了。”

尚琅叹了口气。

他的视线移向窗外,良辰美景奈何天,如花美眷葬流年。无人察觉,这里有一条生命正在缓慢流逝。

什么才是选择?

深夜,尚琅睡不着觉,索性披着外衣去院中散步。

月色皎洁,如霜银般亮眼,尚琅独自行走在微凉的夜。此时更深露重,连鸦雀都已进入睡眠,他立在廊下,身形岿然,神色淡漠,仿佛已在这里站了近千年。

直到一道极轻微的“咔嚓”声。

红衣女孩坐在桃树枝桠上,赤着脚,一下一下啃着手里的桃子,桃汁沾得她满手都是,她犹自不觉,表情像在苦恼些什么。

尚琅表情变得温柔,他走过去,仰起头:“怎么了?这么晚还在外面。”

阿鲤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琅琅,我不是人。”

“我知道啊。”他理所当然地答。

“耶?为什么?”

“哪有人类会忽然消失不见的。”

“噢,这样……”阿鲤不解地看着尚琅的反应,“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他反问。

阿鲤咬着指甲:“可是别的人类一听我是妖怪就吓跑了。”

尚琅淡淡一笑:“并不是说旁人都怕你,就代表我也非要怕你不可。”

“说的也是,你的想法和我好像。”阿鲤赞同道,“像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鲤鱼一定要去跃龙门呢?”

“这样说吧,”尚琅沉吟了会,“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有!”阿鲤一丝犹豫也没有,“我希望筱婷姐的病能好起来。”

尚琅沉默了一瞬。

“那假如我告诉你,只要你跃过龙门她的病就能好,那你会去跃龙门吗?”

阿鲤眨了眨眼,小脸苦恼地皱起来,似乎在做很艰难的决定,最终,她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会!”她追问,“这是真的吗?”

尚琅苦笑,“我只是举例而已。”他顿一顿,“所以说,一切其实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好。”

月光下,尚琅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阿鲤的心跳漏了一拍,眼角瞄见对方左眼睑下的泪痔,不由好奇道:“琅琅,你为什么会有泪痣?”

尚琅一怔,他下意识地用食指抚上那粒泪痣,嘴角扬起一丝笑。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上辈子眼泪流得太多了吧。”

夏天快要过去的时候,阿鲤的水缸被搬回了屋里。

方筱婷指着她对尚琅说:“这是我几年前在勿溪里捡来的鲤鱼,我叫她阿鲤,当时它还很小,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阿鲤很配合地在水缸里游了一圈。

方筱婷的身子越来越差,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刮倒。她已经不被允许走出房间,天气冷些时,连开窗都不行。

她越来越多的时候都在沉默,或是微笑,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与水缸里的阿鲤说几句话。

“阿鲤,你说,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上天才这样对待我?”

“我才只有十九岁……可是已经没有未来了。”

“天命这种东西,真的是公平的吗?”

阿鲤不能理解她的话,也不懂她的悲哀。

夜晚她化作人形去找尚琅,觉得有点儿难过。

“琅琅,筱婷姐一定会死吗?”她期翼地望着尚琅,“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并不是没有,只是需要一命换一命。

尚琅最终选择了缄默。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方筱婷渐渐陷入了昏迷。

她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少,需喝的汤药却越来越多,方府家主整日以泪洗面,就连伺候她的丫鬟也偷偷在暗处流泪。

每次心疾发作时,方筱婷整个人都痛得缩成一团,她大口大口喘息,眼珠凸出,模样犹如一只濒临垂死的鱼。

那一天,她的心疾又发作了,方府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待到她的症状终于稳定下来,方筱婷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我为什么要活着?”她喃喃自语。

方筱婷死的那天,是深秋,天气已经很冷了,她裹着厚厚的袄子坐在床沿,难得好精神地拿鱼食来逗阿鲤。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连丫鬟都去煎药了。

就是这个时候,她的心疾发作了,她捂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脸孔因疼痛而扭曲,她一面喘气一面流泪:“不要……”

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挥着,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

阿鲤焦急地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终于按捺不住,化作人形一把抓住方筱婷的手。

“筱婷姐,你再等一下……”她有些语无伦次,“你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方筱婷已经看不清眼前的谁是谁,她只是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要……”她死死地抓着阿鲤,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我还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揪着衣襟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阿鲤慌忙把一只手放在她胸前,试图用法力让对方撑久一点。

可这不过杯水车薪。

方筱婷张大眼睛,泪水源源不断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我好恨……”

她拼命拼命地张大眼:“我真的好恨啊……”

至死,她的眼睛都没有合上。

自古天地七大恨,一恨年华早逝,二恨光阴难返,三恨世事无常,四恨人心莫测,五恨生无可恋,六恨死亦难安,七恨天地不仁。

最终只恨,天地不仁。

尚琅再见到阿鲤时,她怔怔地站在桃树下,原本孩子气的发髻解了开,随意凌乱地披在脑后。

她看上去像是有了一点儿不同,但具体有了什么改变,尚琅也说不太上来。

一片桃叶悠悠地随冷风飘落,恰好盖在阿鲤睁大的双眼上。

她很慢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琅琅,”她的声音轻轻的,“我的心好痛。”

尚琅走过去,安慰地把手放在阿鲤肩上:“别太难过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阿鲤取下那片叶子,拿在手里凝眸细看,“就算是往日因果,筱婷姐姐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尚琅无言以对。

“或许……或许她这世的苦难能换得她下世的幸福吧。”

“这是什么道理,”阿鲤笑了,她慢慢松开手,“我不信呢。”

桃叶打着旋儿,自她手中滑至地面,零落成泥。

这世上,再没有那么一个人,会温柔地在鱼缸前给她喂食,和她讲话了。

“琅琅,你说,这天上的神仙,有哪一个是专管人们命运的?”

尚琅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唔,这样说来,应是南斗第一司命星君吧。”他望着阿鲤,“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问问他……”阿鲤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音调却异常柔和,“千百万世人的命是命,筱婷姐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你说呢,司命星君?”

阿鲤回到了勿溪。

时隔多年,她终于又站在龙门之前,看着水上那道横亘天际的空虚之门,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我以前,一直都找不到跃龙门的理由。”阿鲤轻轻地说,“怎样都找不到,为此觉得空虚迷惘,所以我逃了,奄奄一息的时候,被筱婷姐姐捡了回去。”

“她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最后却非死不可呢?”

“筱婷姐姐说她好恨,我也觉得好恨,我好恨这种面对一切无能为力的感觉——于是我终于懂了,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你必须去做的,是你不得不去做的。”

阿鲤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抹眼泪。

“所以,我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

尚琅回到天府宫,翻出天命薄,细细地在上边寻找方筱婷的名字。

度厄星君斗遥前来串门,显得有些讶异:“你在找什么呢?”

尚琅并不出声,待他翻完天命簿,神情便有些古怪。

他沉吟良久,忽然问道:“你可还记得前段日子,西王母命我为龙吉公主改命之事?”

“记得啊,”斗遥虽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实回答,“为这事你还和西王母大吵一架,最后还跑下凡去散心来着……也亏得是你,不然西王母早治那人罪了……”

“但我还是改了。”尚琅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天命难违,若想改变,向来是一命换一命,为了龙吉公主,我不得不改去另一名无辜女子的命运。”

那个人类,却是方筱婷。

尚琅慢慢闭上眼睛,感觉心底死寂一片。

——“你已经伤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挑战龙门?”

——“为了谁?为了什么?为何这样死心不息?”

尚琅走上轮回台时,已有一人站在那里,大红色绸衣被寒风静静吹动,刚长成的龙角还很稚嫩,眼神冰冷而沉静。

“司命星君,别来无恙。”

尚琅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冷冽气息的阿鲤,想起初见时那个纯真懵懂的小妖,忽然觉得心痛。

“……龙三公主。”他唤。

阿鲤冷冷道:“星君可知,任何选择都必须付出代价,这还是你教给我的道理。”

“所以我此刻才会出现在这里。”尚琅淡淡道,“方筱婷的事,我难辞其咎,今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我要你的交代有何用?”阿鲤像是被刺痛,她后退两步,“筱婷姐不会回来了,假使当初你选择救她,也不会有今日这局面!”

尚琅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阿鲤别过头,闭眼,“多说无用。”

所以她没有看见,有一滴眼泪顺着尚琅的泪痣悄悄滑落下来。

“对不起。”尚琅叹气,忽然伸手去摸阿鲤的发顶,“别太责怪自己。”

然后,他跳下了轮回台。

六年级:花浅

敬畏

700字 初一 散文

敬畏那一朵梅花

黄泓恺

有一天,我陪爷爷去花园散步,在花园前,有一株瘦小的腊梅。它长得不是地方,时不时有汽车碾它,压它。原来风姿飘逸的它,便渐渐枝折叶落瘦弱得仅剩几条筋。眼见便要“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瘦小的腊梅,却有不小的根须。园丁看见了,便准备把它挪到花园里种植。泥土一点一点的被刨开了,可腊梅的根须还是深不见底,因为它已经是一朵成熟的腊梅啊。它为了生存,根须不断向下蔓延。园丁没办法,只好用铲子把它四周的根须全砍断了。过了五分钟,园丁砍断了最粗的根须。我仿佛听到了腊梅的呻吟,只是它的根须上还带着一团厚厚的土,那土依然沉重。腊梅种了下去,十分矮小。花园路牡丹、百合、杜鹃……争奇斗艳,唯有它默默地站在那里,身边伴着一棵棵小草,晚上,狂风怒号,我很担心,怕刚刚伤筋动骨的它会禁不住风雨而死去。

过了两天,我去看它,它仅剩的几片叶子仍在枝丫上,仍是绿的。又过了十几天,我又去看腊梅,到花园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它,叶子还是绿的,又长出了几片新叶,又抽出了几条新枝……腊梅新生了,我惊喜的看着它,高兴极了。又过了一些日子,我已经把腊梅遗忘了,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它,这时季节已是冬天了,我便来到了花园,只见那些姿态各异的花大部分都已经凋谢,只剩下花根。但是一朵傲然挺立的腊梅却开着淡淡的粉红色的花,它迎着寒风,忍受着冬天的寒冷。可它坚定不移的立在那里,走到它旁边,我闻到了淡淡的花香,我不禁想起了一句古诗“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这朵腊梅不正好验证了这句话吗?

人挪活,树叶挪活!会有的,会有的,在万花纷谢的冬天,在它的干枝上,一定依然会有腊梅花的粉色的芬芳。这里的风物一定会“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从这朵腊梅的凋零到它的绽放,我看到了它的伟大。它以顽强的生命力生存了下来,当花朵绽放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它的重生。

我敬畏生命,更敬畏那朵在寒冬中有着卓尔不群、坚贞不屈的品格的那朵傲然挺立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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