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长生不死的祖父_1500字1200字以上

[小说阅读]长生不死的祖父_1500字

1200字以上 高三

祖父是一位巨富,他仅靠一代的奋斗便构筑起现在数亿万日元的家业。可是他在刚过花甲之年,打算将家业传给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父亲的时候,被查出患了癌症。

由于内脏的癌肿摘除手术十分成功,所以虽然还会有复发的可能,但是医生说,只要依靠药物抑制就无大碍。

可是祖父似乎并不满足这一点,继而提出一项令人出乎意料的要求,那就是用别的健康人的内脏来替换自己所有的器官。但不能是死人,而是活人的内脏!

于是,他开始四处寻找植物人,然而几乎是空手而归---植物人的家属拒绝拆除维持亲人生命的医疗器械。

为此,祖父想方设法,经过多次协商,终于以高额的补偿金换回了一个植物人的身体。

就在这时,政府却出面干涉了。国家法律认为,植物人虽说处于死亡状态,但仍是活着的人。因此,夺取他们的丈夫哭,无异于杀人害命。所以,祖父的行为可以说是购买人体,甚至也可能构成杀人罪!

祖父并不因此而断念,他有自己的主张---植物人的躯体,即使不卖给我,也是必死无疑。那么,趁活着的时候将肉体提供给需方,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而政府告诉祖父,只有在拆除医疗器械之后,才能摘除脏器。但祖父不同意这一做法,将政府告上了法庭。

判决在传媒界引起很大的争论。焦点集中在“若脑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那么,何种状态才可称为死”这一问题上。祖父仍然固执己见,认为靠机器维持生命的植物人可以认定为死人。

祖父对此事所持有的热情令全家都感到吃惊。他已经上了年纪,即使接受了那种手术,恐怕也不会延寿多少年。并且,已决定稳居静养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像对“生”有如此强烈的愿望。

判决花费相当长的时候,最终以祖父败诉而告终。

司法界的结论,仍是依据常识,认为靠医疗器械“维持生命的植物人并非死人”。

虽说是依靠医疗器械维持生命,但只要有一个细胞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便可认为生命依旧存在。只有在拆除维持生命的医疗器械、所有细胞都死亡时,才可以称其死亡并允许进行脏器移植……这就是判决书上写着的最终结论。

审判刚刚结束,祖父便去世了。或许是让人担心的癌细胞扩散所致,但祖父也的确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

可在这之后,却引发了小小的骚动。祖父的律师开始采取行动。律师们拿出祖父临终时托付的文件,对给祖父下死亡定论的医师提出死亡证明无效的起诉。

令人费解的是,祖父在生前,将手术中摘除的一部分癌肿寄放在某研究所的仪器中了。

那是具有特殊作用的仪器,其功能就是维持细胞的生命力!

众所周知,癌细胞不同于一般细胞,只要不断汲取养分和氧气,它就会无限地分裂下去。也就是说,它是长生不死的细胞!

我去看过那些细胞,在玻璃容器中,仿若一片牛肉。然而,那却正是“长生不死的祖父”的形象。

律师们提出,只要有一部分细胞还存活,祖父就没死。

司法当局一定不知如何是好。

按常理,祖父的确已经去世,但政府当初正是以“虽说是依靠医疗器械维持生命,但只要有一个细胞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便可认为生命依旧存在”来答复祖父的。因此,政府不得不承认,祖父仍旧活着。

只要不拆除医疗器械,祖父……祖父的癌细胞就会永远活着。并且,祖父嘱托家人不能拆除医疗器械。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奉养祖父直到永永远远!

那么,祖父为何要这样做呢?

读到这里,不知有人能否破解这个谜。我也是看了祖父的遗书(不,因为他并没有死,所以正确来讲不应称之为遗书),才恍然大悟的。

祖父并不是对“生”留恋不舍,而是为我们子孙后代设计了一步很巧妙的棋。试想一下祖父打下的江山和积累的巨额资产,就会晓得由于他的死,我们将缴纳多么大的数额的继承遗产税。但只要祖父一直这样活下去,我们家族就再也不必缴继承遗产税。

我们一家的巨额财富,将永远这样得到保障,不必缴一分一厘的继承遗产税!

[小说阅读]错寄情书给父亲_1200字

1200字 高三

那年,我在远方城市的一所大学读书。

一个有雪的冬天,我对同校的一个漂亮女孩一见钟情。我们不同年级,见面的机会也就很少,我甚至于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是我实在很喜欢她,于是我决定写信给她,以此来表达我对她的一往情深万般牵挂。

你好: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能表达我的一片心意。冬天的雪很大,天气很冷,请原谅我没有送你一束美丽的花或者一条暖和围巾。你似乎离我太遥远了,我们难得相见,即使见面,你也很少注意我,而且从不跟我说话。也许你从来没有给我留一个位置,也许命中注定我们只能一生都陌生着吧?即使如此,我也永远不会怪你。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这个周末让我见到你好吗?我夜以继日地想你啊!

最想亲近你的人于星期二深夜

信写得很短,但是真挚可见。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就省了。写完信已经是深夜,我匆匆忙忙地把信塞进一个信封里,就开始蒙头大睡。第二天起床,寝室长告诉我,他捎带把我桌上的那封信投到邮筒里去了。

“可是我没有写地址呀!”我惊呼。

“写了地址,我只是帮你贴了一张邮票而已。”

天哪,那封情书,被投到谁家的书桌上了?我的桌子那么乱,根本就记不起那个信封上写的是谁的地址了。

周末的下午,我正在图书馆看书,同学来喊我,说是我父亲来看我了。我父亲会来看我?这不可能啊!父亲年轻时好赌,把家底输得精光,最后把母亲气得一病不起。记得母亲去世前嘱咐我,如果父亲不戒赌,就不要认他。但是父亲没有听从母亲的遗愿,依然嗜赌成性,若没有亲友的资助,我是不可能考上大学的。所以我一直痛恨父亲。除了写信索要生活费,我几乎不与他有任何其他联系。

回到宿舍,真的看见父亲坐在我的床边,吧嗒吧嗒抽着烟。我不想见他,正要往回走,寝室长叫住了我。我怕在同学面前难堪,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房。父亲也不做声,只是嘿嘿地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老伯,喝杯热茶吧。”寝室长热情地招呼父亲,“这么冷的大雪天,您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接到信就赶来了。”

信?什么信?我没有给这个不争气的父亲写过信啊?我疑惑地望了父亲一眼,却分明看到他脸上布满沧桑,稀疏的头发里夹杂着丝丝白发。这个当年的浪荡公子如今也老了。

父亲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晃了一下又收了进去。

“啊……”我明白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差点失声大叫:那不是我那寄错的情书吗?一定是那天晚上我晕了头,把它塞进了以前就写好准备向父亲要钱的信封,但是我不能说出来。

“龙仔---”父亲叫我,竟然用的是我的乳名,“我接到信就匆匆忙忙赶来,今天正好是周末……

“龙仔,我对不起你……我该死!”父亲已经哭出声来了,我也想哭。

“龙仔,你能写信原谅我,我真高兴!”父亲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爸爸---”我还能拒绝如此让人心醉又心痛的亲情吗?我扑进父亲的怀里。父子两人抱头痛哭。

那封寄错的情书,就这样轻易地融化了那场大雪,也融化了横亘在我和父亲之间的坚冰。父亲后来开始正正当当地做生意,赚的钱也没有拿去赌博,而是积下来买了一套房子。我毕业了,又参加了工作,一直跟父亲住在一起,我们过着父爱子敬的日子。

然而,我还是不敢跟父亲说明那封情书的真相。有几次我向父亲讨要那封信,却遭到断然拒绝。父亲说,他要一辈子珍藏着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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