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为英雄_1200字1000字

草莽为英雄_1200字

1000字 高一 叙事

一部《水浒传》,赚尽千代人万行泪。然而纵观《水浒传》,真正能流芳百世的,却尽为草莽人做的草莽事。  大相国寺里那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硕大一棵杨柳树,忽地由他拔起,怎么也和“知书达理”沾不上边,但古往今来,偏就赚得人拍案叫好;景阳岗上武松提拳打虎,虎啸滚滚,群山隆隆,怎一个英雄了得,从此这世上便多了个“武松打虎”的美名;李逵勇猛一生,鲁莽一世,江洲劫法场,大闹汴梁城,三打祝家庄,乃至于招安后,攻辽破金,征讨方腊,哪一次他不是挥舞板斧,一声怒吼,冲为先锋?倒是林冲,虽是武功高强,却总是畏首畏尾,遇事一忍再忍,为一部《水浒传》平添了许多气闷。  相信很多看过《水浒传》乃至《西游记》的人都会心存这样一种疑虑:为何一支原本很强悍的民军,当摇身一变成官军后,战斗力反而直线下降了?《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在加入天庭之前,可谓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什么天兵天将,天王太子,老君老星,统统都被他收拾个干干净净,但一加入唐僧的西天取经之路后,什么嫦娥的兔子,老君的牛,都能让他束手无策,四下求助。《水浒传》里更明显,水泊梁山时,兄弟一出,无往不胜,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灭一双,而且几乎是零损失,可是,一到招安后,仅仅换了身军装,换了面大旗,便败得惨不忍睹,一百单八将最终死的死,伤的伤,仅剩二十八骑返京,其状又怎是一个悲字能说得!  为弄清这个问题,还需细细对比两种情况下的作战原因:梁山被招安前,打的是替天行道,杀富济贫,杀的是贪官污吏,赢的是名声威望,兄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阵上的是好汉,阵下是兄弟,这样的背景,想不拼命怕也难,毕竟打下来的都是自己的。然而一旦身为官军,却又是一样状况:在看见敌人的一瞬间,孙悟空不再是抡棒便打,而是转身便回,向唐僧打报告,等待唐僧“小心安全,速去速回”之类的批语;梁山兄弟也不是抄家伙便上,而是先看上级诏令,该进攻时他让休息,该休息时他说要“限期攻克”。便是打完了仗也没得安歇:首先要防奸人中伤,含冤入狱,其次要防小人抢功,再者更要防那流言蜚语,最后才是封赏升官,方能尝得那一杯御酒。一个将士,在作战前首先背上了这许多包袱,便是胸有三尺浪,也得被压得风平浪静,自先失了豪气,没了莽性,也就难说“取胜”了。  没有莽性,鲁迅说是“麻木”,龙应台则发问“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柏杨干脆夸大点,写成“丑陋的中国人”。只是,在传统的道德伦理和等级观念的束缚下,又有几个人,敢像武松般,毅然挥拳去向猛虎?又有几人,敢像燕青那样,擂倒高太尉?我们大多数扮演的,只是林冲罢了,但林教头却从未看低自己,而我们却只是一味讥笑于他。  有道是:孤烟暮日,云河星岸,隆隆战鼓被埋进千页书中。宋江临终前托嘱“我看那廖儿洼与梁山泊无异,当埋于此。”也只有在此时,他方才回忆梁山泊,回味那些如烟岁月,和岁月深处那些永不褪色的兄弟情义,回忆那群豪气干云的“莽撞人”。

让生命站立成树_900字

900字 高一 叙事

每次去外婆家,我都会顺道去看看住在隔壁的谭爷爷。同外婆一样,退休前,谭爷爷也是疾病防疫中心的医生,和血吸虫病打了一辈子交道。到了晚年,他仍不忘旧业,家中的书柜里放满了各类医书,然而,他总笑言自己做得远远不够。谭爷爷钟情于花草,家门口有一个专属于他的小花坛,一切都亲自打理。我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小时候每逢家中无人,我便会被寄放在谭爷爷家。由于四个儿女都陆续出国,谭爷爷便待我更好了,把我当成自己的小孙女。每每踏入他的家门,他都会立马从书海中抬起头,“囡囡、囡囡”地唤我到跟前,或让我尝尝他老伴做的小点心,或让我陪他下一盘围棋,或拿出画板带我去花坛写生。虽已年至耄耋,但他仍精神矍铄,瘦削的背永远挺得笔直,让我想起花坛里那两棵老樟树。  忙里偷闲的周日下午,我踏上了久违的前往外婆家的路。刚走近小区大门,映入眼帘的竟是张明黄刺眼的讣告。我无暇顾及,没有为此停留,心中却没来由地苦涩起来。  刚进外婆家,还没闲聊上两三句,外婆就唤我随她进了书房。她拿了一幅装裱好的水墨画,我更不解了,茫然地望着她。“谭爷爷送你的。”外婆握住我的手,顿了顿道:“最后的礼物。”我顿时哑然,呆呆地定在那里,而后飞似的跑回小区门口,那讣告上一笔一画的冰冷的内容将我最后一点怀疑都变为了无用的挣扎。脑中一片空白,唯有那幅水墨画变得格外清晰。那是个春日的清晨,窗外的香樟被着上流动的绿色,谭爷爷摊开一张宣纸,告诉我要把窗外之景变到窗内。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调色勾勒,却只见他细细勾描着盘根错节的树根。我撇了撇嘴,歪着头问他画些根须何用,谭爷爷提起笔轻轻一笑,远眺着窗外的樟树:“没有这些,如何站立成树?”及言罢,又细细画完了树根,而后再补完了樟树的干枝叶,果然,树挺拔的灵魂也跃然纸上了,而树根最后均被后画上的泥地土石覆盖住,再也看不出来了。  我怅然向回走去,两边的樟树也静默着,投下阴郁的影。我敲开谭爷爷家的门,应门的是谭奶奶,她欲开口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招呼我坐下。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厅堂的正中多了一张谭爷爷微笑着的遗像,还有——猛抬头间,我竟看到一张遗体捐赠的证书。  我默然良久,又徐徐地笑了,我想这该是他悬壶一生对病者最后的奉献了吧。脑海中传来三毛在撒哈拉的低吟:“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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