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天辰诀》 第一章 连云十八堡_3000字1200字以上

《九星天辰诀》 第一章 连云十八堡_3000字

1200字以上 高二

西武历8329年,时逢乱世,人命贱如草芥,藩王割据,群雄并起。明武帝登基,镇压三大藩王叛军,杀人盈野,宇内为之一清。

西武帝国中部东林郡,连云山脉深处,树木高耸参天,山岩陡峭奇峻,幽深的密林深处,座落着十八座岩石砌筑的堡垒,这些堡垒恢宏矗立,不知道前人废了多少精力,才把一块块方整的巨石从外面搬移至此,修建了这些雄伟的建筑。

十八座城堡,每一座城堡都居住着一批同姓同宗的族人,号称连云十八堡,是东林郡小有名气的一股势力。

叶家堡演武场。

清晨的阳光透过远处两山之间的缝隙投射进来,天刚破晓,这里已是人头攒动。

“武之一道,勤能补拙,初晨阳光升起,正是一天中元气最为活跃澎湃之时,若是此时勤加修炼,可以收到事半功倍之效。”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人正在教一帮少年修习武艺,叶家堡居住着数千叶家族人,十到十八岁适合修炼武艺的少年,也有两三百之多。

这些少年站成一个方阵,习练拳法,拳脚干脆利落,整齐划一。

“不动如山,动若奔雷。克敌制胜之道,首先一个字,就是要快,天下武艺,唯快不破。我们叶家的武技,讲究的,正是快这一字!”

那个中年人演练了一套拳法,虎虎生风,出拳时隐隐带着奔雷之音,那是叶家的奔雷拳法,独特的拳法配上叶家人修炼的雷鸣内劲,向来以霸道威猛着称。

雷鸣内劲带起的猎猎拳风,刮得这些少年脸颊生疼,宛如刀割一般,他们一个个都退出两丈开外。

“三叔好厉害!”

“那是当然,三叔现在可是叶家的第三人,实力仅次于家主和执法堂堂主。”他们都向那个中年人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这个中年人叫叶战雄,专门负责教导家族后辈,在族内声望极高。

场上的少年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喝彩之声,叶战雄精彩的拳法令一众少年们目眩迷离。

距离喧嚣的人群大概百丈远,一个少年正盘坐在演武场角落的一块石头上,他闭目盘坐,宛如一尊佛像一般,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的内心。

他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颀长,五官犹如刀刻一般,长眉如剑,鼻如悬胆,英气勃发。不过他眉宇间的神情,却有着一丝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专注。少年名叫叶辰。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了,每当他按照雷鸣内劲的方法呼吸吐纳,聚集起来的玄气很快就在破碎的经脉中消失殆尽,他的身体根本无法积蓄任何玄气。

两个家族子弟从旁边走过,看到盘坐不动的叶辰,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神情。

“他经脉尽断,已经不可能凝聚玄气了,每天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亏他每天都要用掉这么多丹药,要是那些丹药给其他人,不知道能培养多少家族高手,给他简直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果换作我是他,早就跳河自尽了,哪还有脸面活着。”

“小声一点,他毕竟是族长的儿子。”

“族长的儿子又怎么了,我们叶家子侄辈向来不分贵贱,凭什么他就金贵一点!”

那两个家族子弟故意说得大声,落在了叶辰的耳朵里,叶辰闭着眼睛,充耳不闻,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内心自嘲地一笑,要是换做以前的自己,肯定会冲上去跟他们打一架,但是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忍耐。现在的他,只是废人一个,根本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以前的叶辰,十二岁达到玄气五阶,十三岁达到玄气六阶,十四岁到达玄气六阶巅峰,是叶家堡年轻一辈中当仁不让的第一高手,被誉为叶家堡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后来在一次家族任务中,叶辰跟五个家族年轻一辈高手进入连云山脉深处猎杀妖兽,结果被人伏击,那五个家族年轻高手全军覆没。那些敌人似乎是有意折磨叶辰,将他经脉尽废,虽然被族人救了回来,但从那之后,叶辰便成了废人。

在西武帝国,实力为尊,没有实力的人只能任人欺凌。如果不是因为早晨元气充沛,最适合恢复经脉,他也不愿意到这种人多的地方来。

“转眼已经三年了,恐怕我的经脉再也不可能愈合了。”叶辰心中有一种深深的不甘,他不甘心就这样变成一个废人。

叶辰继续尝试凝聚玄气,但是毫无疑问,还是失败了,体内破碎的经脉,如同被虫蚁蛀空的枯木,没有一丝生机。

他盘坐在石头上,如老僧入定,将意念沉入意识海中。意识海中浮现出一把飞刀的影像,这把飞刀通体血红,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正因为这把飞刀的存在,他的心里总还有那么一些希望没有完全破灭。

叶辰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无意中找到了这把飞刀,才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这把飞刀到底有什么作用,每当他的意念沉入意识海之中,便会发现它就这么静静地悬浮意识之中。不管叶辰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触及到它。

三年了,从巅峰跌落谷底,一般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落差,但叶辰依然凭借着强韧的性格,在无数人的嘲弄中,苟且偷生了下来,这三年时间,叶辰磨平了身上的棱角,心性变得沉稳了许多。

叶辰运起雷鸣内劲,小腹中传来一丝热感,一股玄气凝聚了起来,缓缓顺着经脉运转,但是每次运转到经脉破损的地方,这些玄气就会迅速地流散,没过多久,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玄气,便化为了乌有。

“该死,为什么还是凝聚不起来!”叶辰愤懑地一拳砸在石头上,拳头上渗出鲜红的血迹,唯有剧烈的疼痛,才能缓解内心的压抑和痛苦,难道他这辈子注定是一个废人了么?

以前实力巅峰的时候,他以非常惊人的速度,突破了一个又一个境界,身体就像一个漩涡,疯狂地吸收外界的灵气,迅速地转化成玄气,六阶巅峰的时候,他的玄气强度甚至可以跟七阶的高手抗衡。而现在,他的身体想要保存哪怕那么一丝玄气,都变得格外困难。

叶辰许久才把沮丧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没有退路,如果放弃,他这辈子都将是一个废人!

跟往常一样,沉下心来,继续凝聚玄气。约莫一柱香的功夫,经脉的断裂处稍稍有了一丝气感,不过极其细微,而且随时都会流逝殆尽。

叶辰勉力地运转,额头上渗出了一丝汗迹,终于,那些气感缓缓凝聚成了一支涓涓细流,以小腹气海为中心,向上涌动,但是每移动一小段距离,这些玄气都会流失掉几分,眼看着就要散失殆尽了。

绝对不能失败!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玄气即将崩溃,叶辰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奇异的召唤,内心突然沉静了下来,进入了一个古怪的境界,内心仿佛有一缕清风吹过,空明澄澈,没有一缕尘念。

叶辰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把飞刀的模样,蝉翼般的刀刃,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嗡鸣。

这把飞刀上,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让叶辰想要一探究竟。是它带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这把飞刀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最近一段时间,飞刀经常会规律性地颤动,振动的频率非常频繁。

叶辰拼命地延伸着自己的意念,想要触及那把飞刀,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引动飞刀。

突然间,脑海里嗡的一声巨响,叶辰的耳膜不停地震颤,就像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一般,一股骇然磅礴的力量从飞刀上倾泄而出,犹如肆虐的洪水,顺着残碎的经脉奔涌,叶辰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玄气,瞬间被冲散。

叶辰惊恐地发现,这股力量完全不受掌控,他赶紧把自己的意念抽了回来,那股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叶辰睁开眼睛,身体虚脱了一般,没有一点力气,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查看了一下身体,断裂的经脉依然没有一点起色。

飞刀安静地悬停在他的脑海里,刚才那股力量跟玄气有一些相似,但好像更加强大,令人感觉神秘莫测。

叶辰忽然感觉手上有些发痒,低头看了一下,他惊奇地发现,双手皮肤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皮屑,将那些皮屑掸掉,发现自己的双手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晶莹剔透,鲜红粉嫩,犹如初生的婴儿。

“没想到仅仅只是引发了飞刀的力量,居然就有如此效果。”

叶辰心中微凛,这把飞刀果然神奇,他很想继续深入探究一番,不过想了想,还是等夜深人静了再说。

教导完一众家族子弟,叶战雄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一众恢复晨练的少年,落在演武场角落的叶辰身上,不禁惋惜的喟叹了一声,神情极为伤感,如果叶辰没有遭遇伏击,现在的修为,说不定已经凌驾于他之上,成为家族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天才了,未来也能承担起守护家族的重任,可惜天妒英才。

其实叶辰的性格,他还是很喜欢的,前些年有些浮躁,但这三年来,性格却是沉稳了很多,若不是经脉尽断,日后必成大器,只是命运这东西,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沉默片刻,叶战雄向叶辰走去。

高二:丨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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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吉吉之泰迪篇3_3000字

1200字以上 高二

我十五岁那年八月十八,三十二位准魔法师争十六朵寒兰。

雪鼎寒兰是吾镇的圣花,洁白易枯,长在落进山顶,采摘不易。

我十三岁时,镇里爆发疫情,死去很多魔法师。镇外的一些人以为魔法师不会死,他们咄咄逼人,说我们既然能够不死,已经比一般人幸运的多,自然要多多为他们服务。

无言以对。魔法师不是神仙,不会长生不老,不会永生不死。我所知道的魔法师们,从来没有一个活过两百五十六岁的,轮回一尽,便要归终。

魔法师的命里,刻了十六轮。

那场疫情死去好多好多人,我和岚辰因为未满十六,被锁在家里。那段时间,白天我见到的唯一的人就是岚辰----隔着两扇窗的岚辰。魔法师应身先士卒,献身控疫,书乔和钱纪白天都不在,隔壁的岚辰家亦如是。我站在窗口,看同样站在窗口的岚辰,不说话,说了也听不到,我们就这么对立站着,消耗每一天。屋子里是静的,街上也是静的,没有一个人,只有站在窗口看着我的岚辰。

只有他能看到我笑,只有他能见到我哭。只有他不是融在一片死灰里的面无表情的道具。

若是他不在,我每天只能盯着墙壁,或是看洛清河的水千篇一律的流过,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仿佛这样时间就能加快,爸爸妈妈就会回来。

好在我还有岚辰。

中饭是书乔早上留下来的冷饭,我把碗端到窗台上,看着岚辰吃,吃完去刷碗,回来看到岚辰举着一幅画对着我笑,画上我正表情严肃吃相难看地端着碗。

十四岁的时候岑茗教了我们用银镜对话,轮到我和岚辰练习,我们对坐着举着镜子默念一遍术语,镜子传过来他的呼吸声,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静默,对坐。

钱念古怪地瞅了我们好一会儿,然后一把把我推开,对着银镜笑到:“岚辰哥哥,早上好哦。”

后来岑茗再也没有把我和岚辰安排成一组练习过,不过因为书乔的关系,我也很少再去他那儿了。

十三岁快过完的日子,疫情过去。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家家门口飘荡着白色。空气压抑。

魔法师的数量锐减,为了尽快恢复法界的元气,后面两年的比式放宽了不少。一些修行并不好的居然都成了魔法师,满面春风地打着吾镇的旗号,出门丢脸。法界的元气不仅未复,还坏了清气。落进山的寒兰纷纷凋黄枯萎,竞只在山顶剩了三朵。

圣花是有灵性的。

无奈,三十三人的升任,此届能成功的只有三人。法界长老,无论道行有多高深,都无法改变。

我听到了传言。

一说洛情河边的两位少年,岚辰聪颖过人,又为莫春之后,钱吉勤学毅仁且是书乔之女,定能成功升任,只是不知还有一个是谁。

又有言的,虽则岚辰钱吉都是大神之后,且为岑茗的得意门生,但岚辰身材矮小,又过于纤瘦,钱吉惧怕犬类,未传乔姑之胆识,也不一定能成功。

这一年年满十六的,岑茗门下有四个,书乔说我四岁初入门下时,岑茗曾祝我们四个都能成功成为真正的魔法师,这一届是不可能了。

唔,我应该还算岑茗的徒儿吧?

在我瞎想时,罥华把我抱进了屋。她坐下来,将我放在腿上。

“嗯,祺祺,今天真是看好多不好看的呀,”罥华抱着我,自言自语,“吉吉不在,钱念真是愈加猖狂了。”

咦?

罾华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我的脑袋,依旧自言自语:“钱念长得比吉吉差多了,居然还敢明正言顺地勾引岚辰,她妈是坚贞可敬,她钱念难道能效仿么?每天缠岚辰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拉着岚辰陪她一道破戒,她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不爱岚辰却装出喜欢他的样子,为了她自己能升任就这么利用岚辰。”

罾华叹了口气,手轻轻按在我的脑袋,喃喃道:“我好想劝岚辰不要上了钱念的当,可量他怎么会听我的呢…”

罾华把我抱给钱笙的时候,小笙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饱嗝,他把我抱到家的时候,我都快被他震晕了。

狗鼻子相当灵,我闻到钱念的房间里有柠丝花生糕的味道。

踱步过去,趴在门下,竖起耳朵。钱念的声音小但轻:“这样我们就一定能拿到寒兰,不过千万不能让钱吉知道。”

我出生在十二月,飘雪的日子。书乔说她嫁给钱纪那天,也是。

我爹身材高大,但长像绝对不如他弟弟,不过这个傻大个好有福,迎娶了乔姑娘,风光自是不必说,从此以后也无人敢对他说三道四。

我爹偷偷向我透露过,当年他帮弟弟来提亲时,是含了私心的。十八那日乔姑娘的风姿他记在心中,当然自己娶不到乔姑娘,自己的亲弟弟能娶到也好。

我娘十七岁嫁给我爹,二十六岁生下我。

钱吉,吉祥、如意。名字是书乔取得,可是不幸取得和我亲爹太像,以至于她每次发火我和我爹都一时无法分辩挨骂的是哪个。本来是打算虚心受教育,可是只能迫不得已先厚脸皮地听一下是谁,等我们终于年懂了,书乔大神也差不多骂完了。这样也好,我和钱纪每次都是有难同当,虽然他替我当得更多一些。

这两天钱纪只能一个人面对书乔大神的迫力了,原谅我吧,吉吉我也在受难啊。

我努力地趴的更低一点,从门缝看看钱念到底在干什么。结果脚往后一挪,碰到个毛乎乎的东西,转头一看哈士奇正聚精会神且严肃地看着我。

我的娘呀。

“嗤”一声,我自己把舌头咬破了。

哈士奇和我一样,一动也不动,门背后似乎也缄默了许久,但是钱念的声音突然传来:“小笙?你在这儿?”

哈士奇依然无为所动,我稍稍缓过来点思路,往外边挪了挪。

“钱笙,我知道你在,快出来吧。”钱念在拉开柜门,传来衣柜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身为一只泰迪,我知道钱笙真的在他姐姐的房间里,可是身为钱吉,我知道钱笙不可以在这里。

书乔说钱笙出生的时候,我和钱念被摆在一边看,不过那个时候我只有两岁,自然不记得。但是印象里钱笙就是跟在我们后面玩到大的,他有次跟我说他四岁的时候钱念打他是被我“拨刀相助”救下的,奇怪这么伟岸的英雄事迹我竟然不记得。

钱笙长得像爸爸,比他姐姐好看,可惜肉多了些,而且从小个儿就高,现在已经成功超越岚辰了,再加上岚辰长得瘦,不认识的还以为钱笙更大些。

这个又高又胖的家伙,在钱念房里怎么可能藏得住。

钱念幽幽地声音又一次响起。

“小笙,再不出来,可就不好了呦。”

我想了想,扭头看了看哈士奇,然后开始不要命地叫起来。啊,泰迪的吠声居然也一点都不好听,尖锐、紧张,吵得我自己耳朵疼。

书乔担心我一不小心开口说人话,干脆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利。没想到这几天工甚乖,几乎没叫过。所有力气都存到了今天使出来。我在自寻死路。

我跳跃着,提高分贝。好脾气的哈士奇盯着我看,终于忍不住低吠起来。吠声严肃,夹杂着不满的怒气。

钱笙啊钱笙,你今天若能逃过你姐那一劫,千万记得谢谢我。看到狗连面儿都不顾就逃的钱吉,今天居然为了你对着一只庞然大物狂叫。

我一定是疯了,干脆眼睛一闭,尖叫。

哈士奇开始用爪拍地,漆黑愤怒的眼睛盯着我,露出尖牙。

钱吉啊钱吉,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依然尖叫:猛烈、持续。泰迪小小的身子把地板震出叭叭叭的响声。哈士奇低沉的怒吠冲刺到我的双耳尽头,被咬破的舌头渗出血腥味,击荡泪腺,预示着哈士奇再也忍不住要冲过来。

门“刷”地被拉开,钱念一脚飞来,她当然不会留情,我的头和整个背都狠狠撞在又冷又硬的物体上。还好泰迪的身子软绵绵地,没什么重量地落下来,半晕在地上。

“吵什么吵!钱吉家的狗也跟她一样不要脸,再敢叫一声老娘就踹死你!”

哈士奇似乎冷静了下来,没什么动静。

“还有你,也滚那边去!”

很重的关门声。哈士奇慢慢伏倒的声音。泪腺平息的退潮声。

很浓的血腥味儿,从舌间与脑缝传来,充斥鼻间。

钱念的房间里不再传出动静,我已无力再爬起来,干脆伏在地上睡。

鼻间的血腥味里渗时一丝别的气息,钱笙的声音贴过来:“你是故意帮我的对不对?你不是祺祺对不对?”

一阵沉默。钱笙的呼吸声,清晰、潮湿,几乎压在我身上。我假装沉睡,爪子里死死拽着一撮毛。

“你是…小吉姐姐…对不对?”

我咬着舌头,极力让呼吸变得绵长。

好在他没再开口,他站了片刻,随后离开。

高二:雨落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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