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最爱醒来。
朦胧的,见寸寸微云。薄荷初醒,慵懒着,舒伸开僵了一夜的筋骨。昂着头,沐浴曙光。眼皮却像挂了铁,睁不开,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总会醒来啊,在母亲的童话游戏里,总有那么一只“圆滚滚,彩条条的调皮小虫”,喜欢爬到我手心,慢悠悠地蹭上几下,擦鞋似的,直到把我扰醒才罢休。母亲喜欢这样的小游戏,我也便爱上了每个晨光微熹——浸在如此甜美中,瞌睡虫自己也该笑醒了吧?
眷恋在母亲的甜美童话里,我一醉便是十一年。却发现自己大了,母亲的奶油桶已容不下我。一次小事,母亲与我起了争执。窗外,灰沉沉的。云厚重地压在行人头顶,塞满了天地之间的空隙,空气扭曲着——没有人抬起头来,他们匆匆地,各自走着。雨却淅沥起来,掠过窗,撞歪了架子上薄荷的头——是母亲最爱的薄荷。那叶禁不住雨水的沉,低下头去,萎靡着。视线也变得模糊:母亲那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双颊和站立着的睫毛犹在眼前。那一头乌黑的发,不知何时染白,稀稀疏疏地垂在肩上。想不到,那竟真的是母亲,本应慈爱的、温和的母亲!入秋,雨徒增寒意,洗去春夏的柔暖。猛地醒来,恍然若梦。
不久住了校,她喜,“家中终可整洁几日。”,另一边麻利地替我收拾行李。她弯腰去捡什么,背深深地弯下去。我心一紧,却没多想。次日一早,便被“嗡嗡”吵着的手机喊醒——-全部是来自母亲的短信。条条数来,竟有四十五条。汹涌着,向我扑来。“今晚降温,好好盖上被。”“和同学相处得好吗?看见了记得回。”“别担心信,已经给寄出去了。”……最后,还附着张图——是那盆薄荷。在明媚下尽力舒展着那一层层小小的叶儿。向上的,笑得正欢。这却不是从左侧看,更不是那日我所看到的,病歪歪,柔弱的叶儿——在右侧,它迎风生长,蓬勃着青春。换个角度,那抹生机还在,那份希望还在……
那份沉甸甸的母爱,还在,不变。
回首望窗,风回云断雨初晴。泪下,我醍醐灌顶。晨光微熹,我醒来,守在另一个角度,看见爱……
那一刻我读懂了你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题记
家中种着一盆昙花,是父亲朋友所赠。我们一直悉心照料,盼着,盼她的花开。可三年来,她的枝叶倒是日益蓬勃,茂盛,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全无开花的意思。我的热情,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渐渐消弭了。
直至那日—那无意的一瞥:不经意间,眼前闪出一团鹅黄色的绒球,那样倔强也挺立在丛丛绿意中,仔细一瞧,才明白,那不是一颗球,而是那昙花的花苞。
一时间,我竟愣住了,不知如何对待这位“不速之客”。先前消弭的热忱,重新涌上心头。我萌生了对于花开殷切的期望,将她搬至窗前。几日之中,数次频顾,生怕错过。
终于,不久后的一个傍晚,昙花开了:鹅黄的绒球一点点地膨胀,包衣逐渐变得柔软而富有光泽。天色一点点昏暗,那花苞也愈发明亮。突然,那花苞轻轻抖动一下,似乎战栗,发出簌簌的声响,就在那刻,花苞裂开了,一股浓烈的馥郁从那缺口溢出来了,灵动而优雅,似一支芭蕾,婀娜多姿,翩然盛开。那种美,惊世骇俗,摄人心魄,连呼吸,都为其停滞。
她的盛开,似烟花,流星,一瞬的灿烂,耗尽全部生命。
可那辉煌之后,迎接她的,却是死亡。
她将奔赴刑场。那美,亦是一种壮烈凄婉的美,是一种以生命为代价的美。美的触目惊心,美地令人,肝肠寸断。
而当看到她的凋谢,比起盛开,惊得我无言以对!却更加令我心折。
她又颤动了一下,沙沙声后,伞骨似的须茎,慢慢向后仰去;一瓣瓣明丽的裙裾,被牵引着,开始缓缓收拢;那轻盈、灵动的的纱绢,一层一层相互包裹,叠织交错,显现出一种通透的奶白,白得轻盈,白得温润,白得醇厚,散发出一种温暖柔和的光晕。那缕缕馥郁,随着花苞的变化,也一点一点,收束其中了。
她恢复了先前的模样,鹅黄的绒球,慢慢,慢慢地倾倒——直至匍匐于,泥土之上。这一系列的动作,竟那般地从容。仿佛她面临的并不是死亡。这一切,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她显得累极了,花苞有些疲软,微微地颤动着,但那茎却仍是直挺的,显出一种倔强的模样。
她好像睡着了,宁静而安详。没有枯萎、没有凋零,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姿容一如生前那般高贵。好似她,从未死亡。而其中住着的,是一个不死的灵魂。
这姿态,似乎见过。那人也似这般从容。
他曾讲,他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
他是木心。一位早已脱离世俗的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个特殊的时期,他曾三次被捕入狱,囚禁在那黑暗牢笼里,18个月不见天日。不仅如此,他的所有作品皆被烧毁。所有人都以为,出狱时,他会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却不然,他衣装整洁,神态自若,仿佛一切,未曾发生。面对重重磨难时,并不是以苍遑,而是以最高的从容诠释了生命的价值并不是以时间为计。
在文学史上,还有许多像木心一样的人,沈从文、钱钟书、杨绛……他们都怀揣如昙花般同样的从容,面对生命的风雨。
我突然明白了,在那个傍晚,那一刻。何为生命的高贵——生命便是以最从容的姿态,面对人生的苦难与谢幕。
那一刻,我读懂了昙花——你那绝美外表下,那颗从容的心。
我愿与你一同,用从容之心,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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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还是别醒了。它望着裂开的那道缝,心中却萌生出一股快要将它窒息的退意,也许它将再次沉睡,与大地母亲的怀抱永不分离,最多有点不甘心。快出来看看吧,它听见素未谋面的伙伴们萌芽后的欢呼——为醒来,为彼此,为空气中隐隐约约的丝丝凉意。还是别醒了,不知怎地,它心中的慌乱更甚。你在害怕什么?它用沾染泥土的那层薄薄外衣,紧紧地包裹住自己,淡绿色外衣早已有了好些褶皱。对未知的恐惧似从前的长夜潮水般向它袭来,惊涛骇浪在它的心中久久地拍打着——从前不觉黑暗,原是这般,可怖。它耳畔忽然响起大地之母的轻声呢喃。那时,它尚幼小得睁不开眼,就日日偎在母亲令人心安的怀中,听母亲柔柔地说着平生见闻,时不时地应着。“人间的风是什么样子?”“这个嘛,让我想想,”它听出母亲话中的些许为难,“人间的风啊,总是暖暖的,夹杂着令人亲近的泥土气息、永不消逝的淡淡花香、叶上滴滴晨露的纯粹干净……兴许还有远方人的几缕愁绪。”这到底是风呢,还是母亲呢?它默然想着。后来,母亲又讲了些什么,它着实无法一字不漏地记得,总之听得它云里来雾里去。它还依稀记得,抑或说是听懂的,不多,其中有那么一句是“人间的风当然不止一番面貌,有时北风过境,天地皑皑,入眼苍凉,刺骨寒意扑面而来。”它不由得又将自己抱紧了些,但对那风的好奇与向往悄悄爬上心头。一如那时听到这番话的它。说完这番话,母亲却并未继续下去,似乎也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一时难以自拔。忽然——“听,”她轻轻地,呢喃着“风来了。”它清晰地听见黑暗中有阵清凉,义无反顾地呼啸而过,带走了孤寂,留下了勇气。它用力到近乎透明的手骤然松开,再也无需犹豫。它用嫩白的手将那窄窄的泥缝一点、一点地撑开,终于探出头,被太阳趁机晃了晃眼。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世界啊。它笑着加入伙伴们,一起欢呼,为醒来,为彼此,为这空气中隐隐约约的丝丝凉意。风终于来了,母亲的声音慢慢逸散在空中,随风飘荡在悠悠天地间——孩子,如果无法追风去,那就等风来。800字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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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记忆肆意流转,沉淀在心头,在烟雨中,盘旋,腾飞。轻轻拂去时光的尘埃,但见一抹父爱的色彩眼前盈然。微雨细细密密,落入如烟的绿叶中。我正在教室里读书,朗朗书声,洗涤熏陶人们浮躁的心。快要下课了,接孩子的家长们撑着五颜六色的伞,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从教室的玻璃窗望去,像是遍地开满了小花,绚丽多彩。放学的铃声响了,同学们都整理着书包准备回家。突然,同桌碰了碰我的胳膊,低声对我说:“你看那个撑黒伞的家长,穿的多土,跟民国过来的差不多。”我向窗外望瞭望,发现那正是自己的父亲。我扭过头,向同桌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心却上蹿下跳,层层汗液流淌下来。同学们传来一阵阵戏谑讥讽,尖锐刺耳。我背起书包,走向教室外,父亲喜笑颜开地向我走来。我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奔进洗手间,甩上门。直到其他同学都走了,我才心虚地出来,跟父亲回家。风缕淅淅,雨丝纤纤,为行人的身上添了细细的温情。父亲一手撑伞,一手习惯性地接过我的书包。我默默地跟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我偶然抬头,看见前方走来一对父女。女孩很小,牵着父亲的手,撑着红色的小伞,不住地咯咯笑着。父亲也笑,紧紧握住女孩的小手,以防她跌倒。生命中总有这些美好的一瞬间,如缕缕微风拂过,在心底留下涓涓流淌的温暖。我为之动容,浅笑,释怀,双手牢牢地抓住父亲,似拥有整个世界。生命是一条回家的路,忧愁的脚步多了,欢乐的脚步就少了;虚荣的脚步多了,真情的脚步就少了,忘掉走过的路吧,在心中装满爱,让接下来的路途充满光明与幸福。父亲向我做了个鬼脸,逗得我咯咯笑。如果可以,我会骄傲地对所有人说:“这就是我的父亲,即使他穿着老掉牙的民国衣服,但我依然爱他。”我一怔,终于醒来了,原来爱就是不嫌弃。细雨如酥,温温软软,看着父亲的衣服,刚才还觉得很土,此时,我看到了春天的色彩。如梦方醒,我知道,是因为我心中有了真正的爱。750字 初二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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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题记人的一生,悠悠转转,时光如白驹过隙,许多的人和事,就穿插在这淡淡时光里,慢慢沉没。又是一年樱花盛开的季节,阳春三月,天气逐渐回暖,温和的春风吹得让人有些沉迷,和煦的阳光使人渐渐懒散。我迷失在这片万物复苏里。我看着太阳,日复一日的升起又落下;我看着潮水,月复一月的涨起又退去;我看着我自己,年复一年的,上学,又放学。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春天,我找不到那春风拂面的温柔与惬意,我感觉,我像是在火红的荒原里奔跑,那里灼热,黑暗。我与成绩赛跑,我与周清、月考挣扎。我甚至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我只是不顾一切的,机械的,遵循着外界认为的,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不敢停下,纵使双脚已经被荆棘扎破;我不敢放弃,纵使汗水模糊双眼。形势不允许我颓废,那样我将一事无成,碌碌终生。可我找不到一个,值得我去奋斗的理由,“为了将来更美好”的话语太过苍白,我心中没有对它的丝毫概念。我只是看着樱花,盛开,落下,化在最卑微的尘土里,被时间淡忘。我不明白,纵使知道结果,却还是不曾放弃,努力开放,即使拗不过生命的轮回。我去问姐姐:“为什么?”而姐姐却笑而不答,只是问我:“你觉得樱花好看吗?”我说好看。她又问:“那你喜欢它吗?”我说喜欢,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它都很好看,就算最后被风吹散了,也像下花瓣雨一样。“这就是它生长的意义。”我惊住了,短短九个字,几个月以来的迷茫,无助,全都消散,是啊,樱花的一生虽短,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或许,人生也是如此吧,虽如昙花一现,却也绚丽。就像高适所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不要担心前路坎坷,迷途漫漫,终有一归。也许奋斗的意义,就是惊艳他人时的满足,就是为了能够站在更高的山峰,有更多的选择。我醒过来,心中已不再迷茫,我看见光晕渲染中,流云的等候;我看见云卷云舒中,人生的光芒。750字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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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起床!”耳中一阵刺痛。几乎瞬间,禁闭的眼中亦感知到极强的光波穿透。身边的闹铃便也附和进来,蹦跳个不停。费力地提起手臂就将声音拍掉,翻过身来感受着温存。许久,虽仍睡意朦胧,已是不得不起来——要迟到了。动作一下子麻利起来,几分钟后就蹿下楼去,头也不回。当之无愧的冬天!刚刚碰到冷风,就像手伸进了冰窖,迅速地缩回袖子。阳光与风的对抗很快便无望,寒气映衬着下垂的脑袋更显灰暗。眼前的大楼满脸苍白死灰,四围的空气也变得炙热而粘稠。毫不犹豫地钻进公交车,踏上补课的路途。车门开启,裹挟着一阵暖风。这风那么诱人,就像冬天的樱桃一样感到焕然一新。冬日周末,车上便也空闲。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还站着,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荧幕,大多数人则更乐意在这舒适的地盘上打个盹。我僵硬地站在车上,被这气氛渲染着,耳中虽是激烈的音乐,却也被过滤。眼皮苦苦支撑,随时都有可能崩塌。无意中扫到了地上——一颗,两颗……眼睛已模糊的看不出来。忽而被一声呵斥着实吓了一跳——“你这什么人!哪里有在公交车上吃瓜子还吐一地瓜子壳的!”原是一位带着孩子的妇人在呵斥一位男子。嗑瓜子男人白了妇女一眼“多管闲事!”随即,又用力吐起壳来。一场纷争拉开了序幕。原本熟睡的乘客,也三三两两苏醒过来,战况愈来愈激烈。全车人,连同司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俩人,怕是要动手了。忽然,一个小女孩蹦跳着走上前去,手中是一张洁白的纸巾。在熙熙攘攘地争吵声中,她默默地蹲在了地上。一个一个,一点一点,就那样慢慢的,拾起了地上所有的瓜子壳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里。争吵声停止了,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和窗外的寒风声。小女孩仰起脸,笑脸盈盈。转身将塑料袋递给那嗑瓜子男子道“叔叔,地上干净了。您刚刚没带塑料袋,难免的!”车窗外依旧是寒风阵阵。车窗上早已氤氲上团团热气。仿佛世界刚从沉睡中苏醒。车不知何时到站了。原来冬日也并非寒不可耐。我只觉得有什么在召唤我们醒来。750字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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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初秋,醒来,窗玻璃上挂了水痕。垂下眼帘,梦中一切流水般滑过,如此熟稔。思念的匣子打开,回到同一片天空下的,不同的容颜。下雨,但那片窗外是不一样的风景。当时我们在五楼,从窗子眺望,能看到赭红的跑道、青草地、蓝秋千、大厦和大玉米的一角。朋友会搂着我的肩膀,惋惜地说:“这样,荡不了秋千了。”也是雨天,却在初冬。那日来早,晨光微晞,玻璃白茫茫裹了一层雾气,教室静悄悄的,黑板一角写了昨日背的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心里默读,响起的却是全班的和声。忽的以为大家来了,再一眨眼,还是空荡荡的桌椅。还是雨天,午时,赖在朋友的房间不走,一屋人席地而坐,却也不觉得凉。瞒着老师带的泡面,在暖水壶里,冒着香气。手里摆弄着花花绿绿的卡牌,有的不屑地随手丢掉,有的会带着兴奋拍在瓷砖上。朋友附到我耳边问:“咱们联手吧?”“她那一手烂牌我都看过了!”“你还有脸说,只有脚气没有手气的家伙。”……不多时,哨声起,是催我们回房了。于是一屋人作鸟兽散,宿舍回归静默,细语声混杂入雨的诉说。夜晚,下了晚自习,走读生该离开了,走廊的灯常坏,无妨,楼梯有几阶已经知晓,扶手哪里有倒刺已经知晓,无惧。“啪”踏出教学楼,一脚踩进了水里,升旗广场那头,校门口挤满了人,熙攘的车流喧闹,路灯的光映入水中,把影子拖得很长。“快走!”老师招呼大家带上兜帽,激动地一路小跑。“今天过得怎么样?”钻进伞下,妈妈照常问。街对面,小卖部的招牌在雨里显得绚目:好学生,橱窗里是五光十色的商品。我忍不住盯着,直到车拐弯为止。淅沥沥、哗啦啦。窗外的雨、梦中的雨,纠缠着。以同样的天为背景,串起不同的容颜。一晃六年,像从一个漫长的梦里醒来,这自然的交响乐可是为这一切准备的一场盛大的吊唁?我已经快初二了,但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她们的笑脸仿佛亘古不变。悲伤、温暖、感动、心酸……混杂不清。再一睁眼,天光破云,雨已散。(墨香悠悠)750字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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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九月天,仍是艳阳高照,热气烘烤着地面,迅速地漫延到脚底,直出热汗。这竟没有一点秋天来临的势头。枝头的蝉还在苛延残喘地叫着,让人心生烦意。我和父亲拎着大包小包在路边走着。街上行人很少,只有太阳相伴。父亲肩上背着一个包,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提着被子。这些重量似乎把她腰压弯了些,挺不起来。很显然,拎着这些包是要去学校的。我本不想让父亲随我去,让人觉着矫情,但父亲心好,硬要陪我去,我也只好服从。打开车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靠背座滚烫滚烫的。我们只好把东西放在车上,先在树上歇会。我和父亲并排站着,却一言不语,尴尬的气氛迅速上升。我也不知道说啥,只能干站着。我悄悄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父亲,一瞬间,我竟发现我已经过父亲的肩头了,最近长高了。父亲突然开口了:“长高了不少。”我微微点了头。很快,到了学校。父亲还是帮我拿着东西,看到同学们都是自己走,我有些脸红,加快了脚步。父亲提的东西有点重,早就跟不上我了。我暗自窃喜,幸好没有被同学看到。到了宿舍,我先开始收拾东西,但却看见其他同学早就收拾好去班级了,我有点着急了。放快了速度。父亲这是也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了。他站在门口,手足无措,汗咕噜已经顺着额头流下。他欲想进来却又不知道干嘛。我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忍不住叫了句:“过来帮忙,好吗!”父亲这才手忙脚乱地进来收拾。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就去教室。看见满身大汗的父亲,我想说句谢谢却欲言又止。在走廊上,我催促父亲快点儿回去,父亲却站在那里望着在教室的我。我的眼神和他碰上了,他兴奋地向我摆手,我却假装没看到,望向别处。父亲的手瞬间僵在半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呆呆地站在那儿。父亲像个晶莹的人儿站在那儿,任烈日暴晒,任汗水侵蚀。我通过窗户,看见父亲两鬓几许刺眼的银色,一瞬间竟觉得父亲苍老了许多。那一刹那,我醒了,从前的我竟是那么不懂事,感受不到父亲无声的爱。在那一刻,我才明白了。750字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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