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的迷宫700字

走不出的迷宫

700字 初三 散文

我承认,我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现在的生活。我幻想自己可以像动漫中的主人公一样,有非比寻常的刺激经历。可惜,到最后,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没有完美的男主角,没有动人的背景乐。我只是一个困在迷宫的小孩子。哭着,喊着,怨着,恨着,积攒着内心的独白。

有时候,真的什么也不想思考,风向标被吹的晕头向,不再指示出去的路,我也不想去找心中所谓的梦想,只是扣上耳机,开启单曲循环,任耳中席卷着亘古不变的曲调。抬高手,说像遮阳光,却忘了,已经是黄昏了。闭上眼,靠耳边的旋律隔绝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只是享受着只属于我的黄昏。

天的那边,残阳挥舞着它的镰戈,生生把天际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般的光辉溢了出来,周围红了一片,连云也染上了这色彩,美得像是世界的咏叹调。风起铃动,却再也奏不起那最初的欢愉,只是几个单调的音节,陪着天上的飞鸟渡过无边的瀚海。

吐吸着,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头脑中,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连自己到看不起自己的幼稚。真麻烦,成了唯一让自己平静的理由。不得否认,真的很怕麻烦。或许,只有那种宅在家的生活才适合我。

说实话,当看见其他人嬉戏着,追逐着,怎会开心。看着自己离他们愈来愈远,似乎是两个时空的人,不能交集,亦不可能交集。过头,骗自己,有什么的,谁会在乎,我只要一个人就好了。可我忘了,是谁午夜梦回,泪眼迷蒙,独守天明。

我明白,有些东西,我真的学不会,为了两个时空的摩擦,强制性的东施效颦,成了一个戏子,唱着只有自己一人看的独角戏。没什么好说的,笑脸相迎,甩袖离去,一出一出,都是设定好的,只为了满足内心的私欲,真自私。

支起身子,拥抱着残阳的微光,在它耳边匆匆留下几句话,便迎着天际的微红,走向迷宫的十字口。

我不会忘记,当时我说的话,它也不会忘记:

我们只是迷路的孩子,我知道有光的地方就是出口,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一座走不出去的迷宫,它是我的戏台,它叫感情。

走不过那座桥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这近两年的时间里,我每个月都要去一趟九江出差。但不是每次都有闲暇随处走走的,许多时候总是匆匆忙忙,办完差事直接返回火车站。

那次浔阳江畔的漫步于是在我的记忆里格外地清晰。浔阳江,是长江流经九江的一部分。小时候,我经常站在老家门前的土坡路上朝着对面的赣江痴痴凝望,期盼着能从江面上看见父亲的船。那时候我只知道赣江,并未意识到父亲的船原来几乎每个月都要从这浔阳江往返穿梭。

几十年后我终于来到了浔阳江畔。午后三点半,我一路安步当车地从烟水亭缓缓走过来,缓缓在浔阳江畔踱着。看着江面悠然驶过的父亲也曾驾驶过的各种邮轮、拖驳船……我觉得自己仿佛正与父亲完成一场穿越时空的重逢。但这种感觉并未贯穿我的整个午后。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并非是这浔阳江,并非纯粹为着追寻父亲当年的足迹。父亲的船去过的地方远不止浔阳江。父亲的船去过很多很远的地方,甚至出过海。只是,父亲与父亲的船早已不在。

传说中的长江在我那刻的眼里其实也未见得有多震撼。是的,那属于长江一段的浔阳江未见得比故乡老家门前属长江支流的赣江气势更壮阔。此刻,更吸引我的,是浔阳江前面那座横跨江面的九江大桥。我此行就是想抵达前方那座桥。

老家门前的赣江江面上是没有架桥的。小时候,我期盼着能从江面上看见父亲的船,其实不过是期盼着父亲的船能把我带到江对面的那个小镇——于未谙世的我,对岸的陌生小镇就足以成为遥远的诱惑。

此刻,前方的那座桥于我同样是一种诱惑。这种诱惑是潜伏在孩时心底的于向往江对岸的某种情结的延续甚或爆发——更确切地说,是灵魂对抵达某种陌生异域的不可抗拒的渴望。

因而,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不止是为着在这浔阳江漫步,也不止是为着仅抵达那座桥。真正,我是想通过那座桥走向浔阳江的对岸。

老早我便知九江大桥通往的是另外一个省。好像是湖北省黄石市的某个小镇。其实,江的对岸是湖北或是别的省市并不重要。重要的不过是——于成年后长久蛰伏家中,平常出门行程范围不超过百里的我而言,那里是个陌生而全新的地方。我的心灵从来都如此好奇地牵引自己想要前往那些未涉足过的新的异域。

太阳在慢慢滑移,我背着太阳慢慢走向那座即在眼前的桥。我并不急着抵达那座桥。实际我的不支的体力和我的还不算太高的高跟鞋也只能容许我尽量从容不迫地行走。我估算好了时间。我猜想若踏上那座桥,从这端走向彼岸,来回也不过一小时左右时间。我完全可以赶在天黑之前返回来。

浔阳江畔不止我一人。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数量并不多。他们也无非是看江或看船的。他们之中有搭伴的老年人,也有正值恋爱期的少男少女。有人和我一样只沿着江畔的护堤走着,有人则直接就从斜坡下到了江水边。而我右边的沿途,是参参差差的灌木和错错落落的建筑。靠近那座桥不远的地方,有好几位戴着头盔的民工在地面边打桩边做着什么标记。

终于走近那座桥。当我走近时,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不过是走在了那座桥的驻扎在地面部分的某个桥墩下。——多高的一座桥啊!高到我甚至需做九十度抬头来仰望。那叠床架屋的钢筋构造仿佛用它的高大和冰冷向我宣示它的雄伟和不可征服。

我从桥墩绕过去,试图寻找可以抵达桥面的地方。我在桥下徘徊并且观察了半天,才发现这座桥的起始点并不在这里。要从浔阳江畔的此处踏上这座火车、汽车和行人共同穿行的大桥的人行道只能是徒劳。

准备返身的时候,我察觉时候其实不早了,我已走了老长一段的路。太阳已平西,夕阳透过某座建筑物的某个边角和这座桥的某个桥孔把光辉洒在我身上。我朝桥对岸遥遥望过去,对岸苍苍茫茫,什么都不可见。

我忽然感到了一丝后怕,为对岸那不可见的苍茫感到后怕,继而为愈来愈堕入的黄昏感到后怕,甚至那些还在作业中的民工的陌生面孔也让我感到了莫名的后怕。这种后怕的心理甚至让我的身体产生了某种不适的征兆:在离开大桥没几米远,我在突然间感到浑身一阵冰凉,额上、身上、臂上甚至瞬间冒出了冷汗。继而眼前一阵眩晕,脑子里不住地轰鸣。

我蹲下身来,闭上眼睛,双手抱住自己的腰身,这样做的最显着的效果是让头脑保持清醒。我已不止一次这样的体验,平常出门在外,步行久一点时间常常就会产生上述这样的症状。但在那一刻,在那个已近黄昏的浔阳江畔,我的心里却多了一层由丝微的后怕而逐渐加深的恐惧。那个我原本想要抵达的陌生彼岸像是一个蛊,让我为远方游牧的心骤然里蜷缩成了米粒般大小。那一刻我想到的只有两个字——回家。

是的,从来,我的心只是在路上,到达不了期望中的彼岸;从来,每次当我在路上走得稍微远了些的时候,我心里最终的愿望还是回到家的安稳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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