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红尘100字

辗转红尘

10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跋涉千里

梦里天涯走单骑

凄凉江湖

寂寞如吾

策马扬鞭

勿理人间恩怨

身后功名尘似土

卷起黄沙滚滚

百年沧桑

谁人把酒唱

是夜里 梦里 阳关外

那一条无边的长廊

繁陌上 人影殇

孤身走他方

天涯路茫茫

有谁的剑

可斩断前缘

剪不完 理还乱

谁辗转红尘

跋涉千里

梦里天涯走单骑

凄凉江湖

寂寞如吾

驱魔人

1200字以上 初一 抒情散文

“是谁?”一个男人大喝一声。

张校长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当场昏倒。而门边一个瘦高的人影跑了进来,手中也拿着一把大手电,雪亮的光线在画室内晃来晃去。

“请放下手电,范老师。”包大同也把光线照向对方。

“你们怎么在这儿?”范老师看清其中一个人是张校长,把光线移到别处,急忙上前掺扶,“老师,您没事吧?”

“我正要问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今天不是你值班啊。”张校长被下属看到自己的窘相,恼怒得忘记了害怕,问出了这句包大同也想问的话。

“您忘了?我的宿舍和西教学楼是对着的,我看到了这里有灯光,感觉会出事,所以来看看。”范老师恭敬地答,同时看了一下地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看画架,眼神立即闪光。

“我的天!又是一幅天才画作!”他赞叹。

包大同冷眼旁观,心中有些疑惑。两次凶案,这名老师两次出现。他对学生之死只是表示了惋惜,但对那些鬼画却热情异常,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范老师根本没注意到包大同在观察他,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幅画吸引了,若不是张校长拦着,他差点走到尸体旁边近距离欣赏沾了血的“天才画作”,直到刺耳的警铃声充斥了整修校西区,他才回过神来。

之后照例又是一番询问勘查,不过因为发现尸体的时候较早,包大同回家时天还没有亮。他一进别墅就觉得情况不对,举止一望,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但实际上这房子里绝对不止他一个。他虽然被封印了能力,敏锐的感觉却还是大大异于常人。

假装漫不经心的向楼上走,路过大厅中的一盆开得正艳的夹竹桃时,他突然扯住了一条横伸出的枝桠,用力一握,随着啊的一声惊呼,一个女孩的火红身影从这巨大的盆栽后现身,由于猝不及防,差点扑倒在地,幸好包大同一直拉着她。

“花骨朵妹妹,这回有长近,障眼法没有大的破绽。”包大同笑咪咪地看着花蕾,注意到她俏丽的短发上别着一只乌沉沉的发夹,不仔细看就看不到,显然她能隐身得这样好,都是这个怪东西的作用,看来这个丫头虽然菜得让人无话可说,背后却有高人,法宝还真不少。

“你说我们是公了还是私了呢?私了的条件你知道,你必须告诉我解除解除缚灵枪影响的方法,当然你可能不同意。那么公了好了,我打电话报警,告诉他们有女贼私闯民宅。”

“谁让你抢我的东西,如果我是贼,你就是强盗,比我严重一百倍。”花蕾看包大同当直要打电话,急忙一把抱住包大同的胳膊,整个胸部都压在他手臂上。

“呀,身材蛮有料嘛。c还是D?”

花蕾柳眉倒竖,一张俏脸上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包大同,你太过分了,你抢走我东西,现在还调戏我,你是你是法师界的败类。”

“哦,帽子好大,原来有人先打我一枪就不算了。还什么法师,打网游哪你!”包大同弹了花蕾的额头一下,然后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你这样偷鸡摸狗不会有效果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随便乱放。”他拍拍腰后,又扯扯衣领,让花蕾明白缚灵枪他随身携带,那串兽牙项链他更是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枪他反复检查过,外观看来就像孩子们玩的仿真枪一样平平无奇,但枪身上全是看来无用,实际却非常高明的咒文,枪膛内也有古怪,不过因为枪身浑然一体而无法打开,如果使用蛮力硬来,内藏的高明机关会毁了这枪的全部法力。

兽牙项链没有异常的地方,但看花蕾这么紧张,想必是非常重要的纪念品。

现在看花蕾全身绷紧,后背弓起,像一只要发怒的小猫一样,不禁有点好笑。这丫头年纪虽然有个二十四、五了,不过法力却不及他十五岁时的水平,体力处于下风,阴谋诡计又远远不及他,却动了硬抢之心,真是莽撞得可爱。

不出他所料,不到三秒钟,一条红影向他扑了过来。他早有准备,轻轻一闪就闪了过去。没想到花蕾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弱,一扑未尽,居然反身再抢,两人在宽敞的大厅内斗了起来。

包大同不想伤了这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因此留了情面,过了三、五招后才制住她,一手握着她的双手,小心的反剪在她背后,另一手扣在她的脖子上。但花蕾奋力挣扎,不肯就范,包在同一个没站稳,两人一下跌倒在地,姿势暧昧的压在一起。

“快起来!”花蕾挣扎了一下没用,只得对包大同轻喊。

“这样趴着我很舒服,你是个称职的肉垫。”包大同耍赖,想逗逗花蕾。

这个丫头外表暴躁易怒,实际上很怕羞,对这种程度的亲昵都不能坦然面对,看来家教很严,接触人少,社会经验不足,但从衣着和举止上看,家境必然不错。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学习道法,还跑出来吓人呢?

花蕾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想自己出师不利,屡次失手在这臭男人手下,不禁放声大哭,着实把包大同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对着捶地大哭的花蕾不知所措。

“花骨朵、花妹妹、花小姑奶奶,别哭了行吗?”他一双手伸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抱起来,还是按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的假装这哭声传不出去,“您伤我在前,我不过是想解了身上的禁制,又没说不把东西还给您。现在又是您攻击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怎么闹得像我欺侮人呢?”

“把东西还我!”花蕾还趴在地上,却对包大同伸出手。

“唉唉,至少你要告诉我怎么消除我挨了一枪的影响吧?”包大同苦着脸,“你今天既然跑到这里来,肯定调查过我了,那也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法力于你是吓唬人的玩意儿,于我可是性命攸关,你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花蕾抽噎了两下,姿势优雅的坐了起来,“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除,之前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是说我是您第一个开枪射杀的猎物。”包大同惊讶之极,又无可奈何,“非常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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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额头的碎发道:“那枪对人类是没有作用的,顶多觉得被蚊子叮了一下,谁想到你法力那么强?法力越强就会受伤越大。可是我问过了,这个真是解不掉的,要靠你自己。”

“哦,就是说你做了错事,却要我承担后果。”包大同语气还是很温和,但眼神却让花蕾低下头去,“还说是被蚊子叮一口,这蚊子还真大只。”

“你不会不还给我吧?”

看着花蕾泪迹未干的脸,包大同突然灵机一动,“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虑先还你一件。”

“一件?都还给我吧,男人要有风度。”

“我是小气的男人,所以你得付出代价。”包大同苦笑一下,但看在花蕾的眼中却只觉得狡猾,“就好像你打坏了我店里的东西,要到我店里做工还债一样,所以你要帮我做事情。”

看样子要自己想办法解除封印了,其实凭借着身体的感觉,他早有预感这事不会轻易解决,只是总抱着一丝侥幸,直到这一刻得到确实的消息,他在失望之余,也没有太大的烦恼。

他本来就是个乐观的人,骨子里有着常人看不出来的坚毅和顽强,虽然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倒也可以坦然面对、举重若轻。

“我要帮你做什么?不是让我到你的垃圾杂志社做小工吧。”

“冲你这一句话,没说的,劳力加倍!居然侮辱我的宝贝杂志社!”包大同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我相信你两次跑到美院去不是偶然,先不忙反驳,听我把话说完。你也知道是校园中有凶灵当道,不除掉就会有更多人死去。我不管你要接近凶灵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要她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只是花妹妹你给我来了一枪,让我的实力大打折扣,目前我无法凭借法力搜索到她的存在并且拘她离开,这样一来就只能用常规的调查方法。”

“常规方法?”花蕾问,神色间有些疑惑。

“这个凶灵必定出自于这所学校,所以我要从档案资料中查到她的来历。你不知道吧?今天晚上她又杀人了,所以必须快点找到她。”包大同有点心虚,偷瞄了花蕾一眼。

几天来,小夏的工作已经做好了,当然在相当的程度上奴役了阮瞻。

他们整理出一份表格,上面登录着二十年来油画系女生的资料,近十年的女生还单独制作了一份,而他这边的工作却还没做完十分之一。

这是份水磨的功夫,他没有耐心,做得痛苦且效率低下。现在摆明花蕾就是道祖为他派来一个苦工,不大加利用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又杀人了?这都怪你,‘假如’你不拿了我的缚灵枪,我就可以抓到她了!”

包大同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不是我看不起你,那个凶灵很厉害,你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听我一句吧花骨朵,如果遇到她,你有多远跑多远,不要让她把你也画在画儿里!”

“我叫花蕾!”

“说起‘假如’两个字,花骨朵,假如你没打我这一枪,现在你也不用来做小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果然道佛一理啊。”

“真的只要做好这件事就行?”花蕾怀疑地看着包大同。

包大同点头,心中暗笑花蕾一定不知道这水磨功夫有多么繁杂,反正哄骗了她答应就好,随即又想起一件事,“那天你为什么吓唬那个骑车的,这样可不好,会出人命的,幸好那小子禁摔。”

花蕾冷哼了一声,“我也摔得很疼啊,他在那一带经常扰民的,我不过给他个教训。再说,我要去美院却懒得走路,让他带我一程而已。我当时的样子不方便坐公车和出租的。”

“你不会自己开车吗?”

“我不会。”花蕾挫败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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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帮他做那份枯燥的工作了,包大同就去了一趟警局,了解一下有无新的情况。

据初步判定,第二名受害者的死况和第一名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珠被挖出来了,但从她指甲缝中提取的证据看,是她自己动的手。

她看到了什么呢?那凶灵又为什么杀死她呢?两个死者除了都是油画系的学生外,初看来并无一点相联系的地方,难道凶灵杀人真是随机选择的?可是无论戾气多么重的凶灵,杀人也是有原因的,她又是为了什么?这才是关键。

包大同隐不了身了,但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类的视觉盲点,让别人不注意到他却还办得到,所以只要他不发出很大的声响,就可以在警局自由走动。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除了了解到初步尸检的情况外,还见到一个哭泣的女孩,那是第二名死者的好友,出事前她在和死者通话。

据她讲,在通话断掉前几秒,死者表现得非常正常,没有一点“自杀”倾向,而在通话中,曾经有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穿插了进来。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但却让女孩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电话爬了出来,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乱咬,让她头疼得差点撞墙。

有警察立即去调查这个声音的来源,但包大同明白那是查不到的,因为那并不是通过信号传播的。可是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死者原来是从二零六画室被引诱过来的,并不是从林荫道上。这两个画室只有一墙之隔,凶灵非要引死者到二零五室去才行凶,一定有某些特殊的原因。

而在第一起凶案里,那对血脚印也是伸展到与二零六画室相隔的那堵墙前就消失了,难道凶灵就藏在二零六画室里,偷偷的观看着隔壁的一切?!

凶灵的来历成谜,可是他偏偏被封印了能力,不能直接去探寻,这让他有些烦躁,于是想着去学校看看花蕾的事情做得如何了,但才要上电梯,就听到接待室那边传来争执声。

“那些不是证据,一幅画还能说话吗?放在你们的证物房,会让无知的人毁了这些艺术品!”一个人缓慢但是有力的说,声音听来痛心疾首,包大同立即听出是范老师,连忙走到接待室去。

就见范老师背对着门口站着,一名警察态度良好,但眼神无奈地在和他解释。说是这证据有多么重要,不会毁坏画作等,可他一直坚持要见警局的高层,非要把画拿走不可。

“请您不要妨碍公务好吧?”警察似乎被范老师的坚持打败了,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您应该分得清是人命重要,还是几幅画重要,如果因此而抓不到凶手,也许会有更多的人遇害,您明不明白?”

“生命算什么?”范老师淡淡地道:“人生很短暂,生命会消逝,唯有艺术是永恒的。你们这样官僚就等于是在犯罪懂不懂?毁掉的东西是永远恢复不了的!”

“这位老师”警察彻底无语。

“死亡也是一种艺术。如果死亡能成就伟大,就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包大同听到这里转头就走,决定查查这位范老师。他冲在案件的最前面,看似光明磊落,但谁知道背后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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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师名叫范李,今年三十岁,是张校长的得意门生,虽然在绘画方面的才能并不十分突出,但是长了一双慧眼,相画的功力一绝,是画坛评论界的年轻新锐。经他口说出的优秀画作,没有一幅不在后来大红大紫的。毕业后他建立了一间私人画室,但由于绘画方面不太成功,所以于四年前关闭,应张校长的邀请回到学校来教书,是全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范老师,或者说范副教授是一个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瘦长的身材、优雅的举止、脸如雕刻般清晰冷峻,斯文中带着一丝漠然,那种古典的贵族气质在一片或软弱、或后现代的男生中成为了独特的存在和众人的焦点。他目前还是单身,也没见他和女人有过很深的交往,而那份孤高就更令全校的女生为之动心。

他的课从来都是爆满的,但他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除非谁的画入了他的法眼,才会受到他的偏爱,所以他的女学生,没有一个不拼命作画的,企图获得他的赏识。

发生第一起凶案时,范老师是值班老师,发生第二起凶案时,他声称在宿舍看到了二零五画室的灯光。他家在南方,又没有结婚或者与谁同居,与几个同样家在外地的老师住在西区后面的小楼内。包大同趁人不备去看过,果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二零五画室的窗户。他本来还想潜入范老师的房间看看,但范老师的房间居然加了两把锁,显得特别神秘,他没有成功。

“这样平静内敛的人,怎么会为了几幅画这么激动,真是只是因为爱画吗?”包大同把脚架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

他们此刻正呆档案室里,为了他们能顺利查案,张校长把这里列为了禁区,花蕾泡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不眠不休地查阅档案,好在这期间凶灵没有出来作祟。

之前,为了破解凶灵之谜,包大同这个画盲甚至恶补了一下西方美术史。

梵高是后期印象画派的代表,他没有受过正式的绘画训练,绘画时摒弃一切后天的知识和学院的教条,甚至忘记自己的理性。所以他画的画儿不是他对事物的视觉形象,而是心灵感受。

他在色彩的运用上更为随心所欲,其实不仅是色彩,连透视、形体和比例也都变了形,以此来表现与世界之间的一种极度痛苦但又非常真实的关系,而这一鲜明特征在后来成了印象派区别于其他画派而独立存在的根本。

梵高死后不出几年,一些画家就开始模仿他的画法,为了表现强烈的感情,可以不对现实作如实的反映,这种创造性的态度被称作表现主义,并且证明是现代绘画中一种历久不衰的倾向即为了主观意识而对物体进行再塑造。

这些都是赵音音给包大同讲的,但包大同还是一头雾水,只是他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画这种画的人,假如真的能体会这一画派的神髓,一定是为了表现极端的情绪,爱或者恨!痛苦或者幸福!

这个凶灵对这所高等学府,对这些画西画的学生有什么极端的情绪呢?她为什么要杀人,想得到的是什么?她既然可以画得如此之好,被那位范老师称为天才之作,那么她是不是为画而痴,因而才不肯离去呢?

“越是这样的人,内心往往越是激情澎湃。”花蕾抬起一对熬成的熊猫眼看着包大同。

“你又懂了,看你的样子就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小菜鸟。快干活,别分神!”

“已经整理好了。”

“全做完了?!”包大同差点跳起来,“那你不早说,给我看看。”他伸手接过那个从成千上万的卡片档案中整理出来、输入电脑中又打印出来的、干净整齐的的文件,心里暗赞了花蕾一句,嘴里却说,“哦,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这回是花蕾差点跳起来,“我的缚灵枪呢?再说,你明知道我也是要捉凶灵的,我做了好几天的苦工,至少可以资源共享吧?”

“你别来趟这趟混水,缚灵枪,结束这件事后我就还你。”

“包大同!”

“小点声啊,花骨朵,这是晚上啊,你这凄厉的惨叫会吓坏小朋友的。”包大同抚了抚耳朵,“你乖乖的,不出一周,缚灵枪我必会还你。”

“为什么现在不还?”

包大同笑笑。

要他怎么说呢?说他因为被封印能力,对付这个凶灵没有信心,想借人家的法宝用用?那是损害他无敌的形象的,所以他根本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副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花蕾气得跳脚,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只拿一对熊猫眼瞪着包大同,试图以眼神杀死他,“包大同你给我记住,下回你别犯到我手里,否则我要你好看。哼!”她怒冲冲从包大同身边冲过去,没忘记以背包怒砸了一下包大同的肩头,疼得他呲牙咧嘴。

她快步冲到长廊中,摸了摸包包,又是生气又是兴奋。气的是那个死人包大同不肯把缚灵枪立即还给她,兴奋的是她包中的U盘上已经把整理后的学生资料拷走了,这样她也可以想办法查出凶灵的身份。

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留个心眼儿呢!

她是一定要捉到那个凶灵的,可是她没有料到凶灵是这么厉害难寻,所以她也陷入了困境。还好包大同脑子灵活,和张校长又有关系,不然她也接触不到这些档案资料。除非她运用自己背后的关系,或者偷鸡摸狗,前者她不愿意,后者她不擅长。

她现在连夜去核实资料中这些女生的近况,就不信赶不到这个臭男人前面捉到凶灵!一想到老头子那惊讶的表情,她就开心,

“请问,档案室怎么走?”一个女人突然问。

因为问话非常突然,花蕾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向一指,同时抬头一望,却发现眼前根本没有人,而且眼前的通路也非常陌生。

学校主楼的走廊非常长,因为怕有学生乱走,楼的侧门是锁上的,所以只有正门的楼梯能走,如果打开侧门,通向的是那条林荫道。她明明记得离开档案室后走的是正门方向啊,为什么现在已经走到侧楼梯处?

??戗D?

前方的壁灯发出了短路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闪了几闪,生命之光就慢慢黯淡了下去,直至完全灭掉。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长长的走廊中,壁灯依次熄灭,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从她身后跑过,一盏盏关掉了灯一样。

而走廊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立即陷入浓重的昏黑之中,只有走廊尽头的小窗子涌进了深蓝的夜色,还有档案室的门边有微弱的光明透了出来,像无边黑河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花蕾来不及细想,立即就往档案室跑,但才跑了两步就见档案室的门打开了,一条身影走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在黑暗突然出现强光的缘故,花蕾一时没有看清来者的样子,只听到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之后那最后一条光线也彻底消失,走廊一片漆黑。

“包大同,是你吗?”花蕾哆嗦着问,听不到脚步声,只看到有两道虚弱的白光从黑暗中穿行,微弱地晃动着,看起来像包大同拿的那种双头小手电。

可是,感觉又不对,似乎高度上不合常理。

花蕾感觉腿上像坠了铅一样,不知道是该迎上去,还是该退回去,死瞪着那掀不开的黑幕,只觉得全身的毛孔全张开了,内心深处有种声音在警告着她离开,离开!危险,危险!

她开始后退,可是速度快不起来,而那条人影却?l地走近了,拉近了双方的距离,晃晃的一层模糊的白。几乎是一瞬间,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全涌进了心脏,咚咚跳得要炸开了!

那是个白衣女人,赤着脚,一头乌发遮住了大半边脸,唯独两只眼睛透过发丝闪着阴森骇人的白光。

“你带我去吧!”她说。

花蕾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凭借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转身跑向走廊的另一侧,完全慌不择路。她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跑着,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却被那个白影堵到楼梯口,仿佛她一直就等在这儿!

“你带我去吧!”

花蕾大叫一声转身再逃,但眼前却没有楼梯了,直接被逼到了那扇锁着的门边,隔着铁栏正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地下望着她。她的脸不是正常的女人脸,而是五颜六色、扭曲怪异,就像一幅油画!

“你带我去吧!”一只布满了尸斑的手伸了过来,握着一只画笔,对准花蕾的脖子。

“包大同!”她竭尽全力的大叫,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呼唤的竟然是他!

“来了来了!”正当她闭目等死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一只手架在了那只快扎到她脖子处的画笔上,“放了这只小老鼠,她与你无怨。”说着,手掌一挥,那只笔散发出一种怪味,化为绿烟。

“乙木青龙,化万剑,斩!”包大同一手把花蕾护在身后,一手画符,向那条白影一指。

呼的一声,铁栅栏外的残草断根借着五行之术中的木术飞了起来,带着法术的力量穿透坐在栅栏外的女人,直袭向白影。

花蕾只听到一声无法形容的尖叫,不是耳朵听到,而是直钻入心里,表达着无比的愤怒和威胁,难受得她要昏倒。伴随着尖叫消失,那两条影子瞬间化为了空气,周围一下子宁静了下来,再没有那种让人汗毛直竖的冷。

包大同吸了吸气,快步走到铁栅栏边,抬手就一记掌心雷出去,咻咻的风声中,一朵蓝色电火花在不远处的树丛中爆起,昏暗的树丛中,一个直直站着的白衣女被炸得翻了出去,青白的脸上满是恨意。

“这下清静了。”包大同吁了一口气,一手环在花蕾的肩上,“笨笨,吓坏了吧。走,先上楼!”

他拖着花蕾往楼上走,开始时,花蕾还感到他扶着她,到后来就成了她在扶他,包大同全身的重量都要压在她身上了。

花蕾以为他又在捉弄她,想甩开,但一侧头就看到包大同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聪明的没有开口,两人一起回到了档案室。

“把符贴在四角,动作快点。”包大同从衣袋中拿出四张符咒,见花蕾快手快脚的做好,口中默念咒语,手指虚空画符,立即布下了一道结界。

在父亲去世后,他把传自父亲的正宗道术和阮瞻教给他的野路子融合了起来,招式变得简单多了,而且威力也加大了。

只是目前他的状况不佳,如果要布下能防住那么凶悍恶灵的强力结界,还需要借助事先画好的符咒才行。可惜他的力量减弱了,符咒的力量也减弱了,不然仅凭符咒也是可以的。

确定这结界万无一失后,他再也无法忍耐,一缕鲜血自唇边涌出。

“妈的,老子今天亏大了。”他低骂了一句。

花蕾看到他嘴角滑下血丝,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来询问,一脸焦急与愧疚。

“不碍事的。”包大同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神中的烦躁。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拜花蕾所赐,不然以他的能力会怕一个百年道行的恶灵吗?刚才他突然感到楼内的气息有异,才追踪到那气息来自一楼侧门,就听到花蕾的惊叫。

他来不及凭着两腿跑到一楼去,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强行使用被封印的力量,一步虚空踏到出事地点,幸好来得及。

他反应奇快,踏过来时手心中已经拿了符咒,以他目前的能力还能驾驭五行禁法,所以轻易化去那只鬼笔的阴力,而掌心雷也是阮瞻教的,很能唬人,他补上一掌完全是要吓退那个受伤不重的恶灵。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是这个瞬间扭曲时空确实在太勉强了。

他使用的时候来不及细想,完全是搏命的用法,如果不成,封印上的反噬力必然会攻击他的大脑,到时候他不死也会白痴。

好在,那个嵌在他额头中心的封印在一瞬间似乎打开了一道口子,让他成功了,可那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才一踏到一楼,被封印的法力就从中断了,所以他才会受伤,一方面是因为强提被封法力,另一方面是因为受了那恶灵阴气的侵蚀,看来回家后要疗伤了。

“对不起。”花蕾小小声地说。

她不傻,虽然包大同厚道的没说,可她也明白他是受自己所累。尽管她是无意的,但毕竟是伤了他的,可他却救了自己的命。

“我能帮你吗?”

“过来给我亲一下。”包大同没好气地说,“你长得勉强说得过去,这点作用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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