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岛上的死光
珊瑚岛上的死光
你们没有忘记双引擎飞机“晨星号”,不久前在太平洋上空神秘的失事吧?它,机件运转正常,和H港的无线电联系一直没有中断,却在8OO0米高空发生了爆炸,坠入了太平洋。
我就是驾驶飞机“下落不明”的陈天虹。在这里,我要向你们介绍这次失事的原因和经过,以及失事以后我在一个小岛上的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我,一个穷苦华侨的儿子,全球闻名的核物理学家赵谦教授的学生,憧憬着未来,向往着祖国。当我的父母相继去世,我觉得回国的时机已经到了,便向赵教授提出辞职,讲明了我的意图。他静静聆听完了我的话以后,满布皱纹的脸上无限伤感,流露出共鸣的心音。赵教授惋惜自己已经年迈。无法回国效力;挽留我再等几个月,等他把高效原子电池装配完成后,带回国去,作为最后的礼物,献给亲爱的祖国。
谁知,正当我动身前夕,赵教授忽然被匪徒暗杀了。他躺在血泊里,保险箱的柜门敞开着,散发出一阵焦糊的气味。原来这是某大国特务下的毒手。当他们企图收买这项发明的专利遭受拒绝后,就出此毒计,打算强行抢劫研究资料。赵教授毅然把资料焚毁,惨遭杀害。我心中无限悲愤,为了保存这项发明,避免敌人追杀,决定立刻携带高效原子电池回国。
另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我的飞机在途中突然遇见一道奇怪的闪电,一下子被击落了,我只来得及抱着高效原子电池跳伞跃出机舱。当我落下大海,抬头看见两架直升飞机,放下蛙人到飞机落海处搜索,我明白了,又是那个大国的魔爪伸到我的身上,他们不把高效原子电池弄到手决不罢休。但是他们使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的飞机击落,却不明白。
我在海上漂了三天,瞧见一个小岛的影子。生的希望鼓动着我,奋力朝岸边游去。谁知迎面遇见一条鲨鱼。我绝望了,感到死亡已经来临。这时,奇迹出现了,鲨鱼身上突然发出耀眼的火花,周围的海水急剧地汽化,发出劈啪的爆裂声。鲨鱼死了,我也被灼热的海水烫伤,挣扎游到岸边,便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已经置身在一个装饰精美的卧室里,原来是一位华人老科学家救了我。他自称马太博士,只有一个名叫阿芒的哑巴仆人陪伴着他,住在这座与世隔绝的荒岛上,潜心进行自己喜爱的科学研究。
从交谈中,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十年前离奇失踪的华裔工程师胡明理。当时他在A国研制了一种新型激光测距仪,A国政府准备对他进行公开嘉奖,只是在这个时候,他的上司才给他看了几份国防部备忘录的副本。他震惊了,想不到自己的发明竟全部被用在战争机器上。他,一个热爱和平的科学家,竟被别人愚弄,一直在为战争服务!
他愤怒,他抗议,感到彷惶痛苦,不愿再在这种丑恶的社会中生活,幻想寻找一处远离人间的世外桃源。正在这个时候,他的一个名叫布莱恩的老同学从欧洲远道赶来慰问他。布莱思痛斥了A国社会,表示自己也是一个和平主义者,邀约他参加洛非尔公司的工作,献身于它所进行的拯救人类的崇高事业。
“尊重他人的感情,保护他人的理想,这正是洛非尔公司的宗旨。”布莱恩说,“我们可以选择一个远离人世的地方,为你修建一座实验室。让你专心献身神圣的科学,不再受世俗的干扰。”他接受了这个建议,于是从A国社会中一下子神秘地消失了,化名马太来到这个太平洋的无名珊瑚岛。洛非尔公司没有食言,果真为他建造了一个现代化的实验室,为他配备了一个名叫罗约瑟的年轻助手和阿芒。他所需要的一切,公司无不尽力满足。这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他满意地在这儿安心进行自己的研究工作。
我提醒他:“你了解洛非尔公司的政治背景吗?您怎么能保证,你的发明通过公司转售,不会直接或间接地为战争服务呢?”
这些话他全都不愿多听一下。当我又问:“请原谅我的直率,您那天杀死鲨鱼的武器,是不是一种新型的激光?”这句话似乎刺疼了他,大声抗辩道:“不,我这个小岛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武器。”他的态度激昂,我不得不停止追问。
几天后,感到惊奇的是他了。当他发现室内放射性元素剂量仪有异常表现,怀疑我是否带有什么有放射性的东西时,我取出床下的高效原子电池给他看。他十分兴奋地说:“啊,这个电池如果和我的激光掘进机连在一起,马上就可以使世界上的采矿、隧道、地下工程施工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这将为人类谋多大的福利啊!”只是在这时,他才承认那天是用激光杀死鲨鱼,救了我性命。我抓住机会追问他:“难道这不算是武器?”他却不以为然的回答:“人不是鲨鱼。我可以杀死鲨鱼,决不会去杀一个人。”
接着,他又谈起自己的一项发明,可以产生一束极窄的无线电波,在远距离的目标上造成电火花。
“天哪!”我失声惊呼,“我的晨星号恰巧是被闪电击落的。”我告诉他,当时附近海面上,只有某大国的舰队在活动。飞机失事后,他们曾派出直升飞机来搜寻我。考虑到外间传说洛非尔公司和这个国家有特殊关系,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不,这不可能!”马太踉跄几步,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用手扪住胸口,他的心脏病突然发作了。我和阿芒手忙脚乱为他注射了急救药,我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问他:“布莱恩和罗约瑟知道激光掘进机已经造成了吗?可否不让他们看到这台机器?”马太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决定请我和阿芒帮助,把机器搬进卧室,避开即将来岛的布莱恩、罗约瑟的视线。
他们终于来了,乘着一艘军舰,带了一个海军军官和几个水兵来到马太博士的珊瑚岛。为什么他们乘军舰来,还带着一些军人,马太有些怀疑,布莱恩却大步走过来向他介绍了沙布诺夫上校。他解释说,因为军舰上装有一台洛非尔公司出产的仪器,他应邀去检查一下,才乘军舰来的。
“仪器?是空间放电仪吗?是不是击落晨星号的那一种?”马太博士警惕地询问布莱恩,沙布洛夫这才说出真相,承认和洛非尔公司订有合同,其中一些产品就是马太的发明。他又辩解说,晨星号为一个贩毒犯劫走,他奉命用空间放电仪改装的“死神的火焰”把它击落了。他称赞了马太,提出在欧洲某地的深山中,为他建造一个更加完备的实验室……
马太不愿再听下去了,愤怒地斥责这伙强盗。布莱恩却甜言蜜语地劝说他:“走吧,自从晨星号事件发生以后,世界舆论对我们很不利,决定今天炸掉这个岛,快跟我们走吧!”
马太明白了一切,他的心脏病又发作了,沉重地倒了下去。阿芒冲进来想保护主人,却被水兵抓住,拖出去枪毙了。沙布洛夫指挥布莱恩赶快寻找激光掘进机的设计图,炸掉这座珊瑚岛。“真遗憾,我们没有弄到高效原子电池。”他对布莱恩说,“否则,马太的激光掘进机,立刻就可以变成携带式激光炮了!”
我躲在隔壁听得明明白白。赵谦、马太,高效原子电池,激光掘进机,激光炮,我一切都明白了。当他们带着设计图,在岛上安装了炸药匆匆离去。我连忙冲去搭救马太博士。他已奄奄一息了,临终前,他指挥我使用激光器,发出一道强烈的激光把远行的军舰击成碎片。
“我错了!”他气息微弱而缓慢地说,“不把这群鲨鱼消灭,世界上就不可能有正义、和平……”
他还想说下去,死亡已经来临。我含泪把他平放在床上,抱起高效原子电池,利用最后十多分钟驾驶着一艘摩托艇逃出了珊瑚岛。
身后,响起了天崩地裂的爆炸声,马太博士的珊瑚岛消失在耀眼的火花和浪涛中了……
古代恶搞故事
话说,我们本集的主角是一个名叫小北的穷酸秀才,他是清朝一位落魄的书生。
这天,小北正捧着一本《三国演义》,还哭着说,曹操,刘备,孙权,董卓如果还在世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倒霉了!!!(问:小北,你研究三国有多少年了?)小北骄傲地说:“三年了”说着,转到电脑旁,“不过,我研究三国可是为了玩《三国无双》,哈哈哈!”(不是吧,我倒)
这天,小北正为考科举而努力复习呢。这事,远处飘来一朵七色彩云,,小北仔细一看,呀!不得了,上面站着一个人呢!云彩飘到小北家,上面下来一个老头子。他神秘的说:“小北呀,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是人……”他还没说完,只只见小北眼里放光,说:“那你一定是外星人了!快给我签个名,我好去向同伴炫耀!”
“别乱说!我是狐仙,不是外星人!!”
“我说呢,,从你一进屋,满屋子都是狐臭味”
“你……”
从此,狐仙在小北家里住了下来,他们俩一起研究学问。直到有一天,我们再次采访他们时……(问:狐仙,小北,你们最近研究出什么成果来吗?)狐仙骄傲的说:“那当然,我学会了(降钱数)。只要我念动咒语,就会满天飞钱,钱如雨下。”
小北听了,眼冒金星,想让狐仙让他脱离平困的生活。有一天,狐仙从集市买东西回来时,看见小北在痛哭,忙问小北。谁知,小北说:“狐仙大哥,我在哭我的孔方兄,你这几日内花了我不少钱,现在我没钱了,快给我变点钱吧!!”
“好吧!”狐仙勉为其难的说,“急急如律令,钱钱如雨下!!!”
狐仙用法术让小北一夜之间暴富。(记者现场问:“先生,你打算怎么用这笔钱?)小北说:”我打算把这笔钱留着,等20年后投资祖国的足球事业!!(啊,我倒)
“我还要让狐仙大哥天天吃鸡!”“真的吗,好幸福呀!”狐仙馋得直流口水,可一想,不对劲,抬起头来对小北说“我已经成仙了,早就摆脱了爱吃鸡的绰号!”
当小北回去取钱时,发现钱全没了,急忙去找狐仙。谁知,狐仙说:“小北呀,我下凡陪你是因为看你用功没人陪。可谁知到,你只想着不劳而获。天上不会掉下免费的午餐,包括包子,馒头,馅饼,花卷……”
“听了我的教诲,你有何感想?”狐仙问。“那就一个感受,那就是——饿!”小北流着口水说。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昆山市花桥中心校四年级:赵川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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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完成宇宙給予的神圣使命。人们绽放着笑容,我却不停奔跑着,奔向万物信仰的太阳。日落西山,我收起最后的回望,一路追赶月亮,坐在星星旁,月亮看到我滿足的微笑。乌云挡住了我的脸,我如闪电般降落人间,停留在大地之上。我知道黑暗帶給世界的可怕,我化身无数利剑,在寒夜,劈射人间,我看到制造黑暗的巨大影子向我哭喊,于是,我成了莫名的眼泪,洒向世界的每个黑暗角落,取走人心的迷惑与恐慌。我为火苗写下跳动的音符,她用闪耀的热情回报我的畅想,于是,她谅解了我的多情与辛苦。夜深人静时,我被阅读美妙诗篇的可爱孩子们所感染,于是,我用完成他们的梦想来回报他们幻想。灯红酒绿下,我点化了一群挑事青年,照亮了他们的生命的殿堂。所以,宇宙信任我;天使景仰我;日月爱戴我;黑暗诅咒我;大地赞美我;人类感谢我。我还要继续工作,神又下了一道新指令。从此以后,我便于日月合为一体,我们被叫做“光明”。350字 初二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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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在QQ上“这事不归我们管。”对方的语气很不耐烦。“那么,请问哪里可以知道呢,求求您了,这事对我特别重要。”小诺恳求道。大概是女生特有的柔美嗓音无法粗暴回绝吧,对方想了一下,对她说:“你去问问看采编室好了,这里是电话……”小诺拿笔记下号码,然后拨打,这次接电话的是个中年人。“您好,刚才新闻里播放那个坠楼高中生苏雪君,您知不知道她的地址或者家里电话呢?”“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是她朋友,不过没联系很久了,刚才从电视上我才知道竟然出了那种事,呜……”小诺带着哭腔说,这伤心也并非全是假装的,一想到苏雪君,她就会想到唐静。“你等一下……”小诺听到电话那边,接电话的人在对同事喊:“喂,坠楼这新闻是谁采访的?”“哦,小韩,他在那边呢。”“小韩,过来一下,有人找你。”然后电话里立刻换了一个年轻的男声。“喂,我是韩非,哪位?”小诺把请求又说了一遍。“哦,这样啊,请节哀顺便,我这就给你找一下。”“谢谢了,对了,我还想问一下,苏雪君真的是在上网的时候跳楼的吗?”“应该是那样没错,据她父母说,当时他们两个都在客厅里看影碟,她一个人在屋里上网。后来母亲走进屋子,才发现电脑开在那里,而窗户大开,往下这么一看……啧啧啧”韩非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声音抑扬顿挫,象是说评书一样。“是这样呀,真是谢谢您了。”“没事,应该做的,呵呵”这位姓韩的记者倒是很热情,一听小诺的要求,很爽快地就将苏雪君家的电话号码以及地址告诉了她,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如果有什么新闻,请别忘记告诉我,我的手机是……”虽然小诺对这人最后一句话有些不满,但还是把他的手机记到了电话本里。放下电话,小诺回到自己卧室,扭亮台灯,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笔记本和钢笔,仔细地给笔灌好水,用吸墨纸将多余的墨水擦拭干净,丢进废纸篓里,然后把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她决定把目前所知道的线索整理归纳一下,好决定下一步的调查方向。别看小诺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做起事来有条不紊,极有条理和逻辑性,有着和她开朗性格不大协调的冷静。一唐静最后收到的留言。发送人不明,发送内容是“去死”,时间为16日零点零一分。这是谁?二从键盘上的血手印来看,唐静从割腕后到死亡这段时间曾经操作过电脑。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三唐静死后的表情,非常惊恐,以至于死不瞑目,最后还是她父亲将她的眼睛合上。她看到了什么?四苏雪君,同一时间死亡,同样也在上网。是否她也收到过类似的信息?她和唐静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我看到她会有很面熟的感觉?五唐静绝不可能是自杀。写到第五点,小诺重重地在后面打了一个勾,头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她重新审视了一下这开列的五点线索与疑问,不禁一声叹息。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实在太有限了,除了第五点以外,其他四点线索彼此之间都没什么必然联系,只是些散乱的痕迹罢了,串起它们的只是小诺没来由的恐惧感与直觉。反而是这四点所带来的疑问,却是每一个都非得到解答不可,否则根本无法进行下去。即使是第五点,也只是小诺自己这么觉得罢了,警方判定“唐静自杀”的证据近乎完美。关于第一点和第二点的疑问,看来只有再去一次唐静的家里,打开她的电脑才能找到线索,哪怕只是把硬盘拆下来也好,小诺可以装到自己的机器上再查找。关于第四点的疑问,苏雪君家里的电话和住址都已经知道了,拜访她家里人,应该能够从中得到解答。如果够幸运能接触到她的电脑,就更好了。至于第三点,只能有待于其他两条线的疑问解开后才能知道了。所以结论就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取得唐静的电脑与苏雪君15日晚最后一次上网时的情况。小诺写到这里,放下钢笔,打开电脑,熟练地连接到网上,然后打开了自己的QQ,几个好友纷纷向她打招呼。在网上,她叫贝利亚。“昨天唐静也是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与网友们聊天的吧。”小诺试图把自己代入到唐静的感觉里去,但始终格格不入。她在网上有很多朋友,但是她始终感受不到那种朋友真实的存在感。每个人在网上,都与真实的自我不同,整个互联网就是每个人的面具。网络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扯近,但是也在之间营造起无形的藩篱与扭曲。”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所以,小诺始终无法象唐静和其他朋友一样,以结交网友为乐趣,因为她对此始终无法投入全部的信任,唐静总是笑她是老古董、道学家,不过这个笑她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了。1200字以上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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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在qq上第2章卧室的门大开着,小诺站起身来,擦擦眼泪,朝里面走去。她也说不清楚想做什么,大概只是想再看一眼她的生活,感受一下她的气息。一进屋子,小诺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电脑桌前。电脑屏幕漆黑一片,下面的桌面与大半个键盘都被染成红色,几个键位上还清楚地留着血红的指纹,同样的血渍在鼠标上也有,叫人触目惊心;从血痕的走向可以看出,血从手腕流进键盘里,又顺着键盘间的缝隙淌向桌面,然后滴到地板,在椅子下形成一大摊血。一把水果刀摆在旁边,刀刃上隐有血迹。很明显唐静割腕——或者被别人割腕——后趴到了键盘上,最后以这样的姿势死去。忽然小诺听到低沉的呜呜声,她左右张望一下,发现这是机箱里的风扇发出的噪音,机箱的指示灯还是亮的。小诺心念一动,小心地把手伸向鼠标,轻轻地推动一下,还在血迹已经凝固了,不会沾到手上。随着鼠标的移动,二十九寸的显示器“啪”的一声亮了起来,WINDOWS界面出现在屏幕上,墙纸是F4四位帅哥灿烂笑容的合影。唐静的电脑系统等待时间是10分钟,也就是说如果10分钟内没有任何操作动作的话,机器会自动启动关闭显示器,以节约资源。但整个系统其实仍旧在运作中,只消移动一下鼠标就能恢复屏幕显示。唐静的父母都不懂电脑,看到屏幕是黑的以为已经关机了,加上女儿猝死一时慌乱也顾不上想别的,所以这系统就一直以节能状态运转到了现在。忽然,小诺想到,键盘与鼠标上还残留着血色指纹,这说明在唐静在割腕后血液流进键盘的一段时间里,她或者其他人用浸透着鲜血的键盘与鼠标操作过电脑,所以才会留下血红的指纹留下来。“在已经快要死去的时候还在操作电脑,那究竟会是为了什么呢?”小诺觉得,无论这指纹是不是唐静的,这个举动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昨天她还与唐静通过电话讨论暑假去黄山旅游的事,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要自杀的预兆,所以她根本不相信唐静是自杀。于是她抬头去看屏幕,如果唐静死后没人动过电脑的话,那么现在系统应该保持着使用者最后一次操作的痕迹。屏幕右下角两个小电脑的图标兀自亮着,表明仍旧是在线状态;网络蚂蚁持续下载着MP3;三个IE浏览器的窗口最小化在下面的任务条中,内容分别是新浪首页、榕树下文学站以及一个手机铃声站;QQ的对话框悬在屏幕中间,显示出QQ里最后一条别人发过来的讯息。这头像模糊不清,铅灰中隐约泛红,而且在本该显示名字的地方是一片空白:(200-06-1700:01:20)上路吧……………………小诺看到这条信息,心里升起一阵恶寒,又想到身旁涂满血污的键盘,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是QQ上的某个人发过来的,是最后的信息,那么之前他或者她与唐静一定还有一段对话。小诺谨慎地推动鼠标,把箭头移动到“聊天记录”的选项前,想查阅一下之前的记录。她刚要点击,就听到屋外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和喊声,110们已经赶到了。小诺平时喜欢看推理小说和漫画,知道命案现场要保持案发时的状态,于是她赶紧放开鼠标,走出屋子去。警察们来到卧室里,开始分头有条不紊地进行勘测工作;一位警官手拿笔记本和园珠笔向姨父问话,一名法医对唐静的尸体进行初步的检查,而小诺则在阿姨的身边不断地安慰她,一时间屋中乱哄哄的挤满了人。邻居们闻讯,都在窗里或者门里一边向这边张望一边窃窃私语。很快法医就做出了初步的结论: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夜间11点到1点左右,死因是右臂大动脉被割,失血过多,而且死者死前似乎受到过相当大的惊吓。1200字以上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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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在qq上“夜间11点到1点左右?”小诺忽然想起来,那最后一条奇怪的留言就是在零点零一分时发出的,不过她并没有对警察说。“……是的,我发现的时候,我女儿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是我把它合上的。”唐静的父亲对警察说道,小诺听到这句,想到唐静那张苍白的脸和惊恐扭曲的表情,不禁眼泪又掉了下来。小诺的父母这时候也闻讯赶过来了,唐静的母亲已经哭的有些神智不清了,于是小诺和母亲把她带回自己的家,父亲留下来帮姨父处理善后的工作。回到家里,已经接近中午,小诺的母亲弄了点紫菜汤面,但唐母什么都不吃,小诺也没心思吃东西,拿起筷子,眼圈就又红了。她妈妈叹了口气,把唐静她妈搀进房里,接着安慰。小诺一个人回到卧室,心绪乱到极点,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去做。这间屋子里关于唐静的东西太多了,她送的花瓶、两个人的合影、一起通宵叠出来的纸星星,甚至小诺手机上的流氓兔,也是她和唐静一起上街时候选的。小诺抱着枕头,回想着那一切,刚才一直拼命压抑着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到了傍晚,小诺的爸爸一脸疲惫地回来了。小诺这时候已经哭好了,红肿着眼睛询问具体情况。“门窗什么的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又是七楼;水果刀柄和整个卧室里也只找到唐静的指纹。警察的初步结论是自杀。”“不可能!!”小诺在心里喊,怎么可能会是自杀,她清楚地记得唐静的电脑里,网络蚂蚁还在下载东西,一个要自杀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做那种事。还有,唐静死前,为什么会有那么惊恐的表情?为什么割腕后还要用QQ跟别人聊天?凭直觉,她觉得这一切都与那个神秘的QQ信息有关。整个晚上大人们都在屋里关上门谈话,小诺一点也不想上网。她虽然也经常在网上聊天,但远没唐静那么疯狂,尤其是这件事发生之后,更加没心思。于是她就一个人斜靠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两眼看着不断变化的电视屏幕发呆,脑子里却反复想着那句诡异的“去死”。“今天本市发生一起自杀案件,死者是一名高中女生…………”小诺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这么一句,不禁一惊,连忙转头去看,发现那是九点档的本市新闻节目,新闻主持人正在用纯粹事务性的冷漠口气报道:“……死者名叫苏雪君,女,今年17岁,高中二年级学生。昨天夜间十二点左右,死者自家十四层楼的窗台跃下,坠地后当即死亡。据调查,当时死者正在使用INTERNET。专家分析说,很可能由于死者上网时间过长,极度疲劳,结果产生幻觉,在某种感官方面的刺激之下,诱发神经性轻微躁狂症,一时精神失控,酿成悲剧。有关部门提请各位家长注意,在鼓励孩子利用因特网学习知识的同时,要留意其负面影响,对上网时间要适度的节制……”接着主持人的右边出现了苏雪君的照片,那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短发,小眼睛,嘴唇很薄,脸上很多青春痘。小诺忽然觉得这女孩子很面熟,自己不认识她,但肯定在哪里见到过。她也是昨天十二点左右死的,而且也是在上网的时候……这之间,难道只是巧合?还有那个留言,苏雪君是否也收到过?小诺想到这里,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这一切只是没有证据的瞎猜,也许死去的这两个人是完全没关系的。小诺试图这样说服自己,但是疑问始终在心头盘绕挥之不去。她是个有着旺盛好奇心与韧劲的女孩子,对于有疑问的事情,总要追查到底才罢休。何况这次是关系到表妹唐静,小诺想起她那张苍白的脸,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出于一种使命感。她暗自下了决心。于是小诺从沙发上跳起来,从电话机下的柜厨里翻出上海市黄页,很快就找到本市电视台的对外号码,然后她拿起了电话。突然,她对自己想进一步确认的事情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索性做到底吧。”她把头发向后拢了拢,开始按照黄页上的号码拨号。电话响了七、八声,对面才有人接起,懒洋洋地“喂”了一句。“喂,您好,我是一名刚才观看过你们新闻节目的观众。我想请问一下,关于刚才那个坠楼高中女生,是否有更详细的资料?”1200字以上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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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在qq上第一章六月十七日晨八点十五分,星期日S市马路旁的积水映出天空中飘过的白云,昨天持续了一夜的梅雨终于停了。雨后的空气清新宜人,整个S市在清晨阳光照拂之下显得格外恬静。小诺斜挎着淡青色的雨伞走在大街上,嘴里哼着孙燕姿的《月光光》,不时故意踩进积水里用力跺脚,溅起一片片水花。每当她穿上雨靴的时候,总喜欢这么走路。这是她从小学时代就养成的习惯,一直到了上大一的年纪却还是如此。行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自己却乐此不疲。她今天是去做阿姨家里做家教。她的表妹唐静今年高二,明年就要面临高考,她这个以高分考进本市外语学院的表姐自然责无旁贷。所以每周的周日,小诺都会去唐静家里,给她进行两个小时的英文与数学辅导。小诺与唐静从小玩到大,两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说,唐静的妈妈又特别喜欢小诺,所以这份家教做起来也格外轻松,没什么压力。与其说是家庭辅导,倒不如说是两个女生凑到一起学习更合适。今天是第三次辅导,于是小诺早早起来,吃过早点后就离开了家门。她没备课,对她来说,教高中程度的英文比在大学逃课还简单。正好清晨雨刚停,空气清爽,她索性连自行车也不骑,穿上雨靴一路踢踏踢踏地朝唐静家走去。走到唐静家楼下,小诺停下脚步,她感觉气氛有点异样,就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她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耸耸肩,按下电梯的按纽。那个破旧的老电梯不知道是公元前哪一年出土的文物,噪音极大,一边移动还一边悠然地摇摆着,缆绳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人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小诺站在电梯里,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唐静家住在七楼702,这个老电梯走了将近一分钟才晃悠到。铁门一开,小诺就赶紧跳出电梯,吐吐舌头。她来到唐静家门前,刚要伸手去敲门,忽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小诺一楞,把门轻轻推开,一边脱雨靴一边把头伸进去说:“阿姨?姨父?唐静?”没人回答,只听见一阵哭声从屋子里传来。小诺听出那是阿姨的声音,心里一惊,连忙脱好靴子,三步并两步跑进客厅去。在客厅里,小诺最先见到脸色铁青的姨父站在窗台边上,一手握着电话,一手用力捻着燃烧的烟头;而阿姨则跪在沙发旁边,双手抱头痛哭,双肩剧烈地颤抖着。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躺着的,正是唐静!“……这……这……究竟怎么了?”小诺惊谔地说不出来话,僵在原地,连雨伞都忘记放进伞筒里。“小静……她出事了。”姨父从窗台转过脸来,声音低沉嘶哑,三十多岁的人一下子脸孔竟苍老了许多。“咣铛”一声,小诺手里的雨伞掉在了地板上,脸色大变,疾步跑到沙发旁边。只见唐静平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表情扭曲,脸色苍白的吓人,死前似乎受过极大的恐惧,全身一点也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唐静!!”小诺握住她的右手,发现那只手冰冷僵硬,全无平时温软滑嫩的触感。她再仔细一看,发现在右手手腕处,有一道狭长且深的伤口,伤口边缘整齐,象是被利刃割;一道血痕从伤口蜿蜒直下。“昨天,我和你阿姨出去应酬,因为弄的很晚,所以就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一声,但是没人接,我们以为小静早就睡觉了。今天早上我们也是十分钟前才回到家里。一回家,我们就看到小静趴在电脑桌前,左手拿着把刀,右腕被切开,流了好多血…………”姨父说到这里,哽咽地说不下去了,而阿姨的哭声又大了起来。“那,那赶紧叫救护车呀?!”“我们刚打了电话给110,他们马上就到……不过已经太晚了……”小诺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缓缓放下唐静的手,转头向卧室望去。现在本该是她们两个坐在那里有说有笑学习的时间,可是其中的一个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没有丝毫的预兆。1200字以上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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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乖,你游啊,你怎么不游了。我用力敲着玻璃鱼缸,水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被我叫做点点的鱼游着,被敲得一阵一阵的惊吓。小乖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上,绸子一样的鱼尾失去了活力,我对小乖说,你怎么不游了?他们笑的喘不过气来,你的鱼死了,哈哈哈,你杀了它。不,它没有死,小乖你游啊,你没有死的。我着急的抱着鱼缸奔跑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进水里,又轻轻的溅起来。我疯狂的奔跑,点点在鱼缸里疯狂的打转,直到我撞到了一个人,才停止了这场机械的逃逸。孩子,怎么了?我听见一个无比温和的声音。抬起头去,看见和蔼的女人穿着黑色风衣,她蹲下来替我擦哭花的脸蛋。她说孩子,你怎么了?妈妈,他们说小乖死了,我呜咽着扑到她怀里,小乖没有死的妈妈你说是不是?泯泯你不要难过。她抱起我,帮我整理凌乱毛燥的头发,我一边哭一边看着地上的鱼缸。都是要死的,我也是,你也是。走,我们去把它埋起来。我停止哭泣,天空灰蒙蒙,刮着风。我说妈妈,我害怕死去。在后花园的角落埋了小乖后就下雨了,滴在窗户上啪嗒啪嗒的响,然后顺着玻璃滑落下去。我突然跳起来,飞快的跑到客厅,把鱼缸的水倒掉,拿了一把生锈的剪刀。点点在枯竭的鱼缸里跳跃,我拿起剪刀,残忍的扎了下去,扎到了它的背上,它打了打鱼尾然后无力的躺在鱼缸里,睁着大大的眼睛。小乖死了,我很难过,于是我杀了点点,以后我就不会难过了。我看着它红色的身体安静的躺在鱼缸里,拎起它,把它和小乖埋在了一起。无数年后,我回忆着那个片段,回忆着我用剪刀深深的凶狠的杀死小鱼的情景,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我害死了小乖,然后杀死了点点。做梦的时候经常梦见我在一片漫无边际的水里,里面有很多水藻,然后一条浑身艳红的鱼冲过来,用鱼尾疯狂打着我的脸,我什么也看不见,无比混乱的醒来,看见漆黑的夜。初三的末尾,转来一个男生,他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轻捷的说,大家好,我叫莫瞳,姓莫的莫瞳仁的瞳。讲台上的白色花朵映衬着他的白色运动衫,他的眼睛很美,闪烁着迷样的诱惑,那眉毛又黑又浓,是个明媚的少年。他被安置在第一排,老师随时可以吩咐的地方,而我一直坐在那个被冷落被排斥的角落。没人和我说话没人和我同坐。因为大家都知道,叶泯泯又尖锐又冷漠,甚至被有的人曲解成自命清高,我被弄的哭笑不得.曾有个女生坐在我旁边,坐了一周要求换座位。她时常在上课的时候嚼口香糖,于是我拼命的抖腿,桌子也跟着抖。她发火了,一拍桌子说叶泯泯!你在干吗?我把她的书撕的七零八乱,我说混蛋,你嚼口香糖弄得我坐立不安。她愤怒的看着我,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记着!老师走下台问发生什么事。她说老师,叶泯泯抽筋。我一言不发的看着老师。老师抬了抬眼睛说,朱丽,你影响老师上课了。我摆出胜利的轻笑,略带蔑视。朱丽调走后,我的桌上留下她刻的几个小字,叶泯泯死。我装做若无其事的用胶布把它盖住。老师的维护是因为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对于老师来说,成绩无非是判断一个人好坏的标准,这是我的优势。所以我成功的“赶”跑了一个又一个的同桌。直到老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泯泯,你到底要怎样呢?我说老师,我不想被别人打扰,我要好好的学习。我看到老师脸上灿烂的笑容。于是我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回到家后我又变成了那个欢乐的孩子,吃妈妈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任性的爬到爸爸身上拔他的胡子。在他们眼中,我永远都是那个无忧无虑欣然迎接阳光的孩子,可是谁也不知道我从噩梦中一次次醒来仓皇面对夜晚。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显得真实,所以我不断的让自己真实,不断的一个人走。莫瞳的出现是我的劫难,我知道我有劫难,可是不知道如此猛烈和迅速。那天下午体育课的时间,大家自由活动,他们嘻嘻哈哈的跳绳,嘻嘻哈哈的打球,嘻嘻哈哈的聊天。我躲在树下,眯着眼睛看着被树叶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头顶偶尔飞过一两只鸟,黑色轮廓。叶泯泯。我听见有人叫我。把头仰起来,看到一张被无限放大的脸,我连忙站起,说,干吗?!莫瞳拍拍手上的尘土,也并不知道有没有尘土,他说,你为什么不去运动运动?我累还不行吗?你根本没动怎么累?他盯住我的眼睛,我敏感的闪开对视的眼神。你管我?!我就管。他粗鲁地拉起我的手,往操场上跑去。我一边挣脱一边说你干吗!接着,他抛来一个棕色篮球,我没反应过来,被篮球砸到了脑袋。笨。他小声说到。你说什么?我锐利的看着他。投个篮试试。他转移话题。我回头看到篮框,很高很高,阳光从里面射下来,像美丽的光环。我武断的说,不投!懦弱。他喃喃。你说什么!懦弱!无比响亮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激动的抓起篮球对准篮框,那个光环发出诱人的光芒。可是久久。我的眼神忽然恢复了暗淡的色彩,放下手中正准备投出的篮球往操场边缘走去,篮球滚到地面,又狼狈又可怜。喂,喂。他在后面追了上来。放学一起走?我不言不语的走向教室。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打着瞌睡,放学的时候他果然在门口等我。我背着厚重的书包眼睛也没抬一下自顾自的走出教室。他一直跟在我后面。走出校门拐了几个弯,他还是跟在我后面。我转过身去,两手叉腰。我说,你到底要干吗!他用温和的眼神看我,然后走到我面前说,泯泯,你为什么要这样?他轻轻的问我为什么要这样,他的语气坚定和柔软,让我不能反抗不能挣脱,我突然感到我无法用我尖锐的触角来使他讨厌我离开我。我第一次开始暴露出我的软弱,我蹲了下去,用手捂住脸。我说,你知道吗?我杀死了两条鱼,它们天天在夜里吓我,我很害怕很害怕。我是个凶恶的人,你不要靠近我。我以为他会像他们那样指着我笑,喘不过气来的笑。他只是伸出手来揉我的头发,他说傻瓜,你一点也不凶恶,你只是犯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任何人都可以原谅的错误。你很善良,泯泯。我抬起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花,我养了那鱼两年,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开始养它们,四岁的时候他们死去,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和目睹死亡。并且我如此的爱着它们,我竟然为了让自己不再难过而杀了点点,我是自私和凶恶的。不是这样的,泯泯,它们只是两条鱼,不值得你如此。你不会明白!我汹涌的推开他往家跑去,蓄积了很久的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没有休止的往下掉。晚上吃饭时我借口说肚子疼,关在屋子里哭,那些破碎的回忆重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的灵魂,我只剩下了躯壳,默默忍受回忆的摧残。嗓子哭哑了,眼泪哭干了,小心的打开门去说,妈妈,我饿了。妈妈织着红色的毛衣,那片红色刺得我眼睛很疼。她看到了我,放下毛衣说,桌上有饭菜,我去给你热好。爸爸在兴奋的看足球,一边喝着啤酒。第二天去学校,一切都过去了。我依旧如往日的冷淡。接下来的一周里,莫瞳总是用各总借口与我接触,我总是平淡似水的回应他。我知道他想拯救我,拯救一个恶毒的孩子,我无法将他驱赶,任由他在我残缺的灵魂里穿梭。过生日那一天有阳光,周末。一大早妈妈就说电话找我,我接了起来,是莫瞳。他说泯泯,生日快乐。我说恩,还有别的吗?他说我有礼物给你。我轻描淡写的说谢谢。他说我在你家楼下,可以陪你过生日吗?我走下楼去,莫瞳被阳光包围着,我看到了他俊俏的脸,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圆形透明的鱼缸,里面游荡着两条鱼。他走过来,把鱼缸递给我说,祝泯泯生日快乐。那些鱼在水中欢腾着,我仿佛看到无数条亮红色的鱼向我冲过来,疯狂的拍打着我,幻觉迅速将我压迫,我不能呼吸的疼。我几乎没有意识的掀开他的手,鱼缸翻落到地上,四分五裂,破碎的声音争先恐后的传到我的耳朵,水淌在地上,鱼在僵硬的地面跳跃着,挣扎着。莫瞳很生气的看着我,捡起地上快要死去的鱼放进小区花园里的一个小水池里,鱼们又开始欢快的奔波。他说,泯泯,你为什么要死抱住疼痛不放?我沉默,低着头,咬着干燥的嘴唇。他走过来,踩着破裂的玻璃走到我面前,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胸口上,我没有眼泪可以掉了,只有哀伤和顺从扑在他的胸前。我没有反抗这场劫难的武器,于是当了俘虏。我爱上了莫瞳,这个执意要拯救我的明媚少年。我万劫不复的爱上了他,万劫不复。他我渐渐从这段回忆中摆脱,让我感受阳光,让我在他的面前绽放真实的笑容。可是这终究是一场劫难,因为我爱上了他注定就要被伤害。因为他是一个那么优秀那么让人喜欢的男孩。一天放学的时候,莫瞳说有事先走。我一个人收拾书包回去。路上被朱丽叫住,她用尖尖的声音叫我叶泯泯。我说干吗!她撩了撩头发诡秘的说,莫瞳去见一个高一的女孩子去了,那个女孩子又夺目又漂亮,恩……据说还写过情书给他呢!关我什么事?哈哈,我看他们才是天上一对……老套!我打断她的话。你不信?可以去看啊?就在街心公园,我刚路过,凑巧看见了,我可是为你好哦。我越过她,走向回家的方向。心里却反复想着朱丽的话,一个念头闪现,我转过身向街心公园跑去。莫瞳?他站在一个高挑女孩子的面前,那女孩的头发很黑,如丝缎一般柔顺。让人羡慕的女孩。莫瞳在对她说着些什么,我躲在花坛后面,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时候一个卖花的小童走过去,大概问他们要不要买花。女孩子笑了,红晕在脸上浮现出来,充满了幸福和温馨的笑容。莫瞳对那小童说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我看着他们说了很久,女孩子不停的在笑。那晚我彻夜难眠,女孩的笑容铺天盖地的重现,有种预感将我深深的撞碎。第二日,去学校的路上又碰到朱丽,她似乎是在故意等我。她邪邪的看着我说,怎么样,没骗你吧。说完见我紧紧合着嘴唇,便捂着嘴窃窃的笑,接着一字一顿的说,哈,叶泯泯。我回过头去,给了她一耳光,清脆明亮,我狠狠的下手了,重新变成了那个恶毒的孩子。我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朱丽捧着被打红的脸,恼怒成羞的上来掐我的胳膊,我与她撕扯起来,恍眼间看到了她被扭曲的脸,像那条红色的金鱼,凶狠的报复我。校门口值勤的老师问讯赶来,拉开我们,我不顾一切的想看清楚那张脸。老师罚我们站在校门口,我的身上有被朱丽抓伤的划痕,现在开始耻辱般的疼起来。来往的人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我,那种让我厌恶的眼神。朱丽站在我身旁,她的头发被我弄得乱七八糟。我居然打了她。莫瞳终于来了学校,他路过校门看见了我,跑到我身边小声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把头放得很低,我说你滚。莫名其妙。他很生气的对我说。呵呵,莫瞳,昨晚约会顺利吧?朱丽摆出一副让人恶心的笑容。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拉着我的手走开,值勤老师上来问怎么了?莫瞳撒了个谎淡淡的说,班主任找她。他握到了我手腕上的伤口,我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没有发出任何疼痛的声音。走到操场中央他停了下来,对我说,泯泯,你听我解释。我说好吧.他说,我没告诉你昨晚的事情是怕你胡思乱想,我跟那女孩儿没什么,真的。我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那又怎样。泯泯,我喜欢你。从我看到你无助的在教室角落写字的时候,我就暗暗对自己说,我要照顾这个女孩,我要让她快乐。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这样难过,朱丽她是胡说的,你不要相信那些话。莫瞳,我的鱼死去后我就开始对我爱的东西恐惧……那些都是扯淡!莫瞳上来抓住我的手,似乎触到了什么,我灵敏的把手缩了回去,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给我看。我把手藏在背后,不肯。他强行把我的手拉了过去,看了之后呀的叫了一声,他说泯泯,你怎么弄的?!我说不用你管。他突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低声说说好吧好吧,你什么都不用我管,你走吧。我转过身就走了,我一次次在你面前暴露我的疼痛,就像一个没有外衣的人,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我不敢放下我最后的倔强,因为我怕你让我走,你真的让我走了。今天晚上没有梦见红色的鱼和汹涌的报复,却梦见了莫瞳和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手牵手站着,我大叫莫瞳的名字,他听不到,于是和那个女孩越走越远,我终于看不到那个方向。我惊醒过来,头疼爆炸一样的剧烈,我的全身上下都在痛,那种说不出的灼痛和软弱。我叫妈妈。十几年前我也曾经是这样不知所措的叫妈妈,喑哑和潮湿。我叫,妈妈,妈妈。孩子,怎么了?她打开我的房门,俯身下来摸着我的脸。我睁不开眼睛,像团棉花一样躺在床上喃喃,痛,痛……妈妈踩着木质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拿了一支冰凉的东西插在我的腋下。冰凉的东西变的温暖的时候她又把它拿了出去,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我听到妈妈发出的尖叫。半夜,爸爸开着车把我送去医院。我无数次的幻觉到那把杀死点点的剪刀插在我的身上,无数次的幻觉到莫瞳用破碎的鱼缸玻璃划破我的喉咙,无数次的幻觉到女孩灿烂无邪的笑容,我模糊的喊痛,一遍一遍。醒来时看见周围一片洁白,手上扎着针管,连着一个瓶子在往下滴水。然后看到妈妈在削苹果,我喊她。她说孩子,你好好休息,我替你请了假。还有,你打架了?!她责问我。我没说话,安静的看着窗口外的天空。她怜悯的看着我说,泯泯,你不可以再这样任性。天空里盘旋着黑色的鸟,或是一只或是两只,自由和勇敢。我说妈妈,我想吃鱼。说完这话她的神情凝固了片刻,她说泯泯,你十多年没吃鱼了,你不是一直害怕吗?我说它不是拿来吃的吗?妈妈跑了出去,过了很久很久,护士把药片给我吃下之后妈妈就回来了。她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的锅,然后走到我床边,把盖子打开,是清炖鱼。我看着它的尸体在水中荡啊荡,腾腾的热气上升着。我龌龊的笑了,心里却像被残忍的利器不顾一切的划破一般难受,笑容难堪的伪装着我,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一股腥味弥漫开来,我想起了小乖的尸体和点点的后背,像腐烂的麻袋在我嘴里溃烂,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边吃一边吐。妈妈抢过我手中的筷子,一把抱住我说,泯泯,不要折磨自己了,吃不下就别吃,妈妈求你了。她捧起我的脸时我已经忍受不了的满脸泪水了,我说妈妈,我是不是个坏孩子?她连连摆摇头说不是。我看着妈妈坚定的眼神不辨真假。在医院待了一日就回学校了,莫瞳的座位空空的,我小心的瞥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去问前排的李小莉,莫瞳怎么没来。听说转学了,李小莉异样的看我一眼,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转学?恩,他爸爸是海外的商人,特有钱,听说去了一所贵族学校。李小莉一脸的嫉妒。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有听到那声暗淡的叹息,我无力的走到座位上,把书从书包里一本一本的抽出来摆在桌上。桌上的那块胶布已经被磨的没有色彩,隐约露出了最后一个雕刻的小字,死。莫瞳从我的记忆里渐渐散开来,散成落叶的颜色和腐朽的蜕变。后来的日子沉沦下去,跟一个叫阮姐的人一起抽烟喝酒,把头发染成了一缕一缕的酒红色,把新买的牛仔裤用小刀划啊划,划成无数个洞。阮姐经常穿露背的紧身衣服,涂紫色闪亮的眼影,她对我说若谁惹我不高兴了就找她解决。我说阮姐,你真够朋友。她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说,小KISS。谁叫你是我小妹呢?以后你跟我混。混是什么?总之开心就是了,她吐的烟圈飘浮在空中,来,你也尝一口。她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递给我。我接过来猛吸一大口,然后呛得差点背气过去。阮姐在一旁哈哈的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嘿,还真是个纯洁的妞。她带我去了一个又偏僻又难找的巷子,墙上喷了很多大红大绿的英文和骂人的鬼话。墙下面靠着喝酒的男人,跳辣舞的女人,还有接吻的人们。她说,小叶,你看,开心吧?阮姐对我笑,她说以后常来玩。逃课,抽烟,整夜的不回家。阮姐带着我们跟城北八中的痞子打架,那些小子真厉害,棍棍棒棒使的很有力道,打在身上又狠又疼,我感觉到血从头上流下来,无比湿润。后来我们快输,他们向我围拢来,阮姐和她的弟兄们不知去了哪里,该死!他们朝我疯狂的打着,雨点一般落到我身上,像毒蛇一口一口的咬到了深处。不知道是多久停下的,我模糊中竟然看到了莫瞳,他明亮的眼睛眨呀眨,我拼命睁开眼睛,我说莫瞳,你回来了吗?他身边有很多行李,他抱着我,把我从地上推起来放到他的胸口上。轻轻的扶住我的头害怕弄疼我。我说莫瞳,是不是你呀!他说泯泯,你怎么成这样了?一边说一边替我擦头上的血。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我闭上眼睛,抽搐着嘴角。泯泯,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莫瞳靠在我耳边说话,带着热气。你爱我?呵,你滚吧,我一个人活很好,你滚,滚滚滚!我掀开他,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走了几步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因为我看到他行李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人,头发如丝缎的高挑女孩。一切都是一场劫难,我这样说过,莫瞳没有追上来。我躺在冰凉的公路上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感到身体里的热量被流出去的血液渐渐带走,红色呀,一片一片的大红色蔓延在我的身体周围,点点是一只善良鱼,它来救我了,它摆着大红的鱼尾游过来说要带我走。我看着离我不远的莫瞳,他闪着明亮的眼睛哭泣,我说点点,我跟你走好吗,你看他哭了,很好笑是不是?我们走吧,你的背不疼了吗?小乖还好吗?你不怪我了吧?我什么都不害怕了你带我走吧,妈妈你原谅我,我要跟点点走了。苍白的公路上,一个头发酒红的女孩因失血过多死亡,凌晨三点三十分,下着一场大雨。1200字以上 六年级 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