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林中的微光1200字以上

华林中的微光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再没有比狄更斯的开场白更沉凝,更厚重,更笼统,更难以驾驭的了,如同那遍被烟云尘嚣的大幕缓缓拉起,而你不知所措地淹没在纷繁壮阔的全境之中。物欲是人心的外化,是五光十色的阴霾,是海妖塞壬的歌声,是凡夫俗子眼中乱花迷眼的华林。可曾有谁捕捉到那林中的一缕微光,点染出困惑中的一丝清醒、浮沉中的一丝淡然,使人生真谛、生命本源,并未完全迷失于大幕拉起后的世界。

鲁迅先生曾经用过这个形容,“悲凉之雾,遍被华林”,意指的是曹公笔下于峨冠博带、仕途经济间挣扎着透气的宝玉。哪个时代没有这么一片蒙蔽人的华林,架构精巧秩序井然,是一类严丝合缝轮轴传动的体系。每个人都受着这框架的包庇,自然,义务是遵循它,不脱出常轨。

知识不等于智慧,不经主观消化的知识甚至能扼杀智慧,“所谓科学,亦同趋于无有矣。”如是言之。想起《艰难时世》开场那段近似咆哮体的振聋发聩的台词,“理性!只需要理性!”不错,可以用钢条抽打,用戒尺丈量的理性。老牧师教出来的孩子,能够用界门纲目一类生物专用词和极度细致的动物学口吻来流利地描述何谓“马”,理性到了极点,对知识的发挥也到了极点。究其根本,知识成了武器来给大脑装载弹药,成了工具来给社会培养具备专业才能却不懂领悟思考的字典、工具箱。当知识沦为同一基准线下的功利性储备,它就永远只能具有暂时价值,一旦时效过去,便被打包清理束之高阁,丝毫不曾加诸我们的头脑,成为我们智慧的灵光乍现。

性灵之光之所以“微”,除了物欲外,或许还有其他条件,只容许它在它们的夹缝中举步维艰。《达洛维夫人》中的赛普第默斯,约莫是作者弗吉尼亚·伍尔芙敏感寂寞性灵的直接映射。历经一战硝烟,顿感世事虚空苍白,内心左冲右突,在形而上的哲学中找寻出路,却被其主治大夫的“平稳”哲学击得粉碎。平稳,即四平八稳左右逢源,接纳凡尘俗世一切规则,并视之如至高无上的常态。物欲只是树林枝丫上鲜艳的骨朵,而规则才是树干,是撑起整片华林的支柱。赛普第默斯是所谓“畸零人”的代表,抛弃了世界而世界也不再理解他,任他湮灭在最纵横恣肆又最超凡脱俗的纯精神世界里,展示他精湛的意识流。但致力于将他纳入“平稳”轨道的世俗哲学,终究把他逼上了绝路。我们的时代呢?庞大的社会体系,成才抑或实现价值,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似的人生道路,因为这样风险最小,因为这样足够谨慎稳健,亦因为其他途径太渺茫太单薄。然而,单一趋同的社会价值取向,只会一点点磨蚀人的创造力和个性。

然而即便微弱,我们说“要有光”,我们在寻找光。物质与精神是一对永恒辩证的矛盾,但它们一者是血肉一者是灵魂,前者是后者的依傍,后者是前者的扬升,它们密切相连。鲁迅先生说物欲蒙蔽性灵,但物质毕竟是世界的基础,要求物质满足毕竟是人作为动物的属性,不可摆脱。我们常常忽略的是,主观才是客观的主体,没有一个把物质内化成精神的过程,那么外物便只是外物,而非充实性灵的一块增补物。我们需要精神内涵,它点石成金,我们一面以自身价值观消化、评判着外物,一面以崭新的经验充实着自身价值观,这是个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我们寻找精神层面上的富足,因此我们读书、思考,因此我们在莎士比亚那里,在奥斯丁那里,在汤显祖那里,在曹雪芹那里寻觅心灵的冲击和启迪,我们并不吝惜对家事国事天下事的深思。人的特性在于会思考,会主动探求物质之上浮泛的精神天地,把单薄的个体存在扩展成对广袤生活的认知,扩展成对天地间最深沉琴弦奏出音符的共鸣和回响。

我是一颗孤独的性灵,破土、抽芽,颤颤巍巍地生长。我渴望冰封的冻土能有空隙容身,我渴望华林的美妙缭乱不再阻碍我对日照的渴盼。

突然想起《1984》里温斯顿和奥布莱恩那段近乎哲学思辨的论战,唯心主义采用狡猾的诡辩技巧把唯物主义观点逼进死角,意识决定一切,意识任意扭曲,精神把物质玩弄于股掌之中,那套强大、可怕、无法驳倒的逻辑轻易就把人吸进了辩证黑洞。能毁灭人性灵的哲学也能毁灭世界,这是精神对精神的占有,这已不是华林,也不是华林的浓雾,是不容一点微光的终结一切的黑暗。

幸而我们不企盼这样的未来。

幸而我们的华林里还有微光。

幸而此刻,阳光灿烂。

华渐染秋霜,相思情飞翔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华渐染秋霜,如同我们在纸上写字,一点声音没有,不经意的时候已氤氲成一大篇,字中的雅意确是情怀各自不同。走过夏天,才发现初秋的味道甘甜清凉,没有一丝燥热。如同素手抚琴,音韵里沉着淡定,回味悠长,如淙淙流水在心头淌过,是沁心养神的安宁。那必是一颗经历过沧桑的心,才能体会沧桑后的甘美。春天娇艳,夏天浓郁,秋天却是夕阳中的落霞,安详古朴,如一个智者眉间的沉稳,不经意感染了周围,带给人安全和信服。秋天的味道是一炉陈年古香,一缕一缕,清幽从容。往事都燃为灰烬,光影斑斓流离在我们脑海,经久不绝,连绵不断,欲燃愈浓。最爱初秋的味道,是风姿卓越的少妇,二九妙龄不及。举手投足,皆隐隐的显露妩媚而无痕,唇齿间的沉静却惑你而不及。

琴弦轻拨秋夜,一个人影自心头走过,一步一步走向秋天深处。心被无缘无故踩疼,无表情的从开始到后来就这么承受下来。相遇在春季的那瞬,就知道是个没有结果的故事。无奈拗不过固执,执意让表情在你的淡漠里碎成千百块,拼成红叶的骨骼。秋雨不是泪水,是遥望融化了黑夜的冷,一滴一滴自你窗台滴落,直至天明。你从身旁走过,无意惊扰你的沉思,只是无言承受你背影的悲凉,瑟缩成一团秋风。百花无力挽回逝去的嫣然,把安静的等待放在文字里,枯黄成一枚笺,你的目光可曾拾起?默默打量你缄默的眼睛,那坚毅的棱角本是诗,在心里浅吟千万遍,始终是一扇我敲不开的门。悄然身,双足坚如磐石,千百次被自己击倒。就这么默默守候,看秋意渐浓,百草微黄,秋天层林尽染无穷相思。

秋天本是微醉的眼眸,深处一个人的笑意成了文字的主角,不经意里漾成一湖秋水,吟唱一行行句子,每一句都流动着汩汩澄清。我们一直生活在画里,你看到我的笑意,听到我的欢愉,看到我的伪装,却闻不到我的气息。内心的蠕动与日俱增,呐喊声落成远山的青黛,飞鸟是痛楚迸发的碎裂,零星朝你的方向飞奔。地平线远处的黄昏,夕阳带走喧嚣,把黑夜蜷在酒杯里,一饮而尽,有微微的烧灼在体内隐隐作痛。无意惊扰这个秋天,把一弦思绪禁锢在文字里,永不释放。在你没有启齿之前,这永远是没有谜底的谜。习惯遥望,习惯守候,更习惯沉默。琴弦触动的思绪里,秋天没有枯萎。秋天是一枚烟色小令,平仄里泛着浓郁的味道。执手可触,一片片落叶是不会凋零的情怀,泥土里舒展芬芳。轻轻握住一把泥土,握住一把共同走过的光阴,细细碎碎的倾泻里,是呵护于掌心的怜惜。

轻轻抚摸秋天的脸庞,盈盈欲滴的眉睫上粘满透明的词藻。诗句里微微的叹息,惊起一滩青鸟,斜斜南飞,携着无语的眷恋,徘徊在你窗前的远山。那个菊花盛开的夜晚,心事潋滟成千万瓣,第次盛开在你的梦里,无风又无香。秋天本是一支歌,字字句句淳厚凝练。一个渔夫用丝竹拨开一丛青苇,那里我们的故事生动宁静执着成一株白莲,在掌心含苞待放。小径草丛里落叶渐黄,串成一首诗,凝固成你的名字,倾泻在我的字里行间。诗歌里冰凉的露水是谁枕上的相思,暗夜里涌动潮湿,没有秋风却落满一弦冰凉,轻轻涂抹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岁月。深情如初,碾成一泽墨香,在蜿蜒缠绵的音韵里,把每个过往殷成一掌大大的荷叶,秋雨里听心淅淅沥沥的缱绻着你的目光。

秋天是四季色彩最浓重的一笔,就像我们的相遇。在你身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字开始干涩,眼睛里不再有鲜活的色彩,日子成了没有主题的旋律,散乱而无章。想轻轻抓住你,就像抓住这个秋天,在彷徨十分,渐渐远去了。万物皆有轮回,所有的恬淡都会沦为安静,渐渐的淡了痕迹。从你的目光撩拨我发丝的那一刻开始,此生就沦陷为守候,静默不出一点声音。不管你忽近忽远,你将成了我生命中一盘下不完的棋。这个时候总会举棋不定,然后默默的静坐,忍受内心的挣扎,却不再有任何举动。秋天的味道浓郁内敛,就像和你静候的一段光阴,成了此生回味不完的醇香。

在这个黄昏,把自己放在秋天里。于是变成了一只鸟,在窗外跳跃欢愉。突然发现自己需要一对翅膀,飞去某个方向。坐在田野路边,看夕阳摇曳渐渐发黄的草,那些绿色迟迟不肯离去,就像一份不舍的恋情,一长即千年。这个秋天,什么都不能做,只把你写进诗篇,写进我触过的落叶,闻过的野花,写成一段斑驳的朽木,在秋天的路边随风轻摆,于是一纸凝香,落在桂花开放的夜里。夜里把秋天放进自己的手中,有清凉浸透新月,细碎的情怀抖落成漫天星子,有一颗会落在你怀里,长成一田稻花香。

总有一种情怀按奈不住,撑破秋天的行囊,站在叶尖上极目远眺。于是一垫脚尖,站成雨中的瘦竹。发现一团薄雾把我默默的打量,我感受到那潮湿的情怀,知道你就在不远处。其实你很羞涩,在风吹过来的时候,我听见你踌躇的步履磨擦着大地,直至每一根草都被你的情怀润湿。你用沉默的眼睛写诗,结尾的一段打落天边的云彩,一条小径落满秋叶笔直的伸向我的心底。秋天简单,情怀简单,只是一首小诗,从第一个字到最后,只是前进还是退缩的距离。日子不前,静静的把秋天翻成书中的岁月。你在页底,轻轻的摆;我在页面,轻轻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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