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哥”,“余师傅”!_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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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我望见一个身影,在滂沱大雨中,疾步穿梭。无情的雨水,毫不顾忌他手无伞撑,不约而同地冲向他身上打落。
他奔了过来,喘了口气,甩了甩鸟窝般湿漉漉的头发,跳蚤一样的雨珠随及蹦出。他放下两手提着近乎两只大象重的油漆桶,举起那粗糙黄皱布满老茧的手,在脸上擦拭了几下。他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罢了。而那双手及有些弯曲的背,像是嫁接上去的,是那么不协调。
当他抬起头面对着我,我顿时感到诧异。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这时,母亲从电梯走出,朝他说道“余师傅,你来啦。”随即,母亲走到我身边,看到我满脸疑惑,说:“你不记得吗?曾经我带你去过他家。”
我默然未语,回想了一下,这才记起。大概是五年前的一天,母亲带我到他家做客,那时他刚上高一,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记得那次,他教完我方程式解题方法后,还热情地对我说:“你有不会的可以来找我,余大哥帮你解答。”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母亲,恍然大悟地说:“他就是余大哥啊!”母亲笑了笑,说:“你应该改称‘余师傅’啦!人家做油漆这一行都已经三年了。”
随后,母亲将他领到我们正在装修的新家里,让他进行粉刷工作。而我,看着他,像是大师挥笔疾书的样儿,粉刷着墙,感到百思不解,为什么当初朝气蓬勃的余大哥,会沦落成如今看似沧桑的余师傅?好奇心迫使我追问母亲,才得知,四年前,余大哥的父母因车祸不幸双亡,家中无人维持生计,生活陷入困窘,无奈之下,他辍学离乡来到漳州,当起油漆工。听到这儿,我的心弦不由地颤动,惋惜又无奈地感叹道:世事无常啊!
过了几天,余大哥再次到我家,做扫尾工作。他巡视一番后,来到了露台,面对这一面墙,从包中掏出一把已有岁月印痕的刷子,蘸了蘸桶里白色的糊浆,迅速地爬上梯子,进行第二次粉刷。他的目光随刷子的摆动而转动,时不时地将头高抬,那伸长的脖颈,青筋显露,好似就要迸出。而那张与风尘相伴多年的脸,无声地诉说着,几年来他的含辛茹苦。我向他喊道:“余大哥!”他未应答。我又叫了一声“余大哥”,他这才转过头,憨笑着说:“哦,不好意思,好久没人叫我‘余大哥’了都称‘余师傅’,所以没反应过来。”我应道:“没事”,又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呢?”他叹息着,语重心长地说:“为了生存啊……”
竣工后,余大哥与母亲匆匆告别,带着余师傅的身份,疾步赶往下一个工作地……
福建漳州芗城区福建省漳州三中高一:许淑娴
滑雪的感觉真好
俗话说:“生命在于运动”。在冰天雪地的冬天里,许多运动项目无法正常进行,但是滑雪这个运动项目,可以把你已经被冻住的力量,再一次燃烧起来。
也许,许多人认为滑雪这个运动项目充满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变成一个“雪球”从山顶上滚下来。但是,你可以尝试着从小山坡练习,慢慢地往上升,就不危险了。
2012年冬天,我们来到了滑雪场。这里人山人海,男女老少都来了,都在释放自己被封存已久的力量。见此情景,我也不由自主地换上了滑雪装备,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当中。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小山顶,往右边一看,发现那里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正挑战比小山坡高出一倍的小山。我暗自鼓励自己:“王奕轩!加油!”在教练的示范下,我双臂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了下去。“儿子,你真棒!”我到了坡脚下,妈妈对我说。
几个星期过去了,我们又来到这里。这次,我选中了中级难度——小山。我还像上次一样,双臂一挥,冲了下去。就当我快到山脚时,脚底一滑躺了下去,大腿受了点轻伤。看来还得把基本功练好才能增加难度呀!
滑雪,是一项刺激、惊险的项目,只有不断地挑战自我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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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行路,走到一个高爽之地,必然会驻足停步,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极目远望。这时候,只觉得天地特别开阔又特别亲近,自己也变得器宇轩昂。前面还有一个高爽之地,远远看去云蒸霞蔚,很想快速抵达,但是,低头一看,中间隔着一片丛林。丛林间一定有大量丘壑、沼泽、烟瘴、虎啸、狼嚎吧?让人心生畏怯。然而,对于勇敢的行路者来说,这反而是最想深入的地方。不仅仅是为了穿越它而抵达另一个高爽之地,它本身就蕴藏着无限美丽。我很想借着这种旅行感受,来说一说历史。汉代和唐代显然都是历史的高爽之地。我们有时喜欢把中华文明说成是“汉唐文明”,实在是声势夺人。但是,不要忘了,在汉代和唐代这两个历史高爽地之间,也夹着一个历史的丛林地带,那就是三国两晋南北朝。在这个历史的丛林地带,没有天高地阔的一致,没有俯瞰一切的开朗,处处都是混乱和争逐,时时都是逃奔和死亡。每一个角落都是一重权谋,每一个身影都是一串故事。然而,即便把这一切乱象加在一起,也并不令人沮丧。因为,乱象的缝隙间还有一些闪闪烁烁的图景。你看——何处麻袍一闪,年长的华佗还在行医;夜间炉火点点,炼丹师葛洪分明已经成为一位杰出的原始化学家;中原飘来啸吟,这是“竹林七贤”在清谈和饮酒;南方也笑声隐隐,那是王羲之和朋友们在聚会,转眼间《兰亭序》墨色淋漓;大画家顾恺之的《女使箴图》刚刚画完,数学家祖冲之已经造出了指南车、编出了《大明历》、算出了圆周率,而地理学家郦道元的《水经注》则正好写了一半……正是这一切,让我们喜欢上了那个乱世。文化在乱世中会产生一种特殊的魅力。它不再纯净,而总是以黑暗为背景,以邪恶为邻居,以不安为表情。大多正邪相生、黑白相间,甚至像波德莱尔所说的,是“恶之花”。再也没有比三国两晋南北朝的历史丛林地带,更能体现这种文化魅力的了。说到这里,我们的目光已经瞟向云霭底下那个被人褒贬不一的权势门庭。一个父亲,两个儿子,丛林边的那一家。曹家。二先说那个父亲,曹操。一个丛林中的强人,一度几乎要统一天下秩序,重建山河规范。为此他不能不使尽心计,用尽手段,来争夺丛林中的其他权势领地。他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成功,终于战胜了所有对手,却没有能够战胜自己的寿数和天命,在取得最后成功前离开了人世。如果他亲自取得了最后成功,开创了又一个比较长久的盛世,那么,以前的一切心计和手段都会染上金色。但是,他没有这般幸运,他的儿子又没有这般能耐,因此只能永久地把自己的政治业绩,沉埋在非议的泥沙之下。人人都可以从不同的方面猜测他、议论他、丑化他。他的全部行为和成就都受到了质疑。无可争议的只有一项:他的诗。想起他的诗,使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设想:如果三国对垒不是从军事上着眼,而是从文化上着眼,互相之间将如何一分高下?首先出局的应该是东边的孙吴集团。骨干是一帮年轻军人,英姿勃勃。周瑜全面指挥赤壁之战击败曹军时,只有三十岁;陆逊全面指挥夷陵之役击败蜀军时,也只有三十岁。清代学者赵翼在《二十史札记》中说,三国对垒,曹操张罗的是一种权术组合,刘备张罗的是一种性情组合,孙权张罗的是一种意气组合。沿用这种说法,当时孙权手下的年轻军人们确实是意气风发。这样的年轻军人,天天追求着硝烟烈焰中的潇洒形象,完全不屑于吟诗作文。这种心态也左右着上层社会的整体气氛,因此,孙吴集团中没有出现过值得我们今天一谈的文化现象。顺便提一句,当时的东吴地区,农桑经济倒是不错,航海事业也比较发达。但是,经济与军事一样,都不能直接通达文化。对于西边刘备领导的巴蜀集团,本来也不能在文化上抱太大的希望。谁知,诸葛亮的两篇军事文件,改变了这个局面。一篇是军事形势的宏观分析,叫《隆中对》;一篇是出征之前的政治嘱托,叫《出师表》。《隆中对》的文学价值,在于对乱世的清晰梳理。清晰未必有文学价值,但是,大混乱中的大清晰却会产生一种逻辑快感。当这种逻辑快感转换成水银泻地般的气势和节奏,文学价值也就出现了。相比之下,《出师表》的文学价值要高得多。这种价值,首先来自于文章背后全部人际关系的整体背景。诸葛亮从二十六岁开始就全力辅佐刘备了,写《出师表》的时候是四十六岁,正好整整二十年。这时刘备已死,留给诸葛亮的是一个难以收拾的残局和一个懦弱无能的儿子。刘备遗嘱中曾说,如果儿子实在不行,诸葛亮可以“自取”最高权位。诸葛亮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领军征伐。这次出征前他觉得胜败未卜,因此要对刘备的儿子好好嘱咐一番。为了表明自己的话语权,还要把自己和刘备的感情关系说一说,一说,眼泪就出来了。这个情景,就是一篇好文章的由来。文章开头,干脆利落地指出局势之危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文章中间,由军政大局转向个人感情:“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文章结尾,更是万马阵前老臣泪,足以让所有人动容:“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这么一篇文章,美学效能强烈,当然留得下来。我一直认为,除开《三国演义》中的小说形象,真实的诸葛亮之所以能够在中国历史上获得超常名声,多半是因为这篇《出师表》。历史上比他更具政治能量和军事成就的人物太多了,却都没有留下这样的文学印记,因此也都退出了人们的记忆。而一旦有了文学印记,那么,即便是一次失败的行动,也会使一代代拥有英雄情怀的后人感同身受。杜甫诗中所写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就是这个意思。当然,杜甫一写,《出师表》的文学地位也就更巩固了。说过了诸葛亮,我们就要回到曹操身上了。不管人们给《出师表》以多高的评价,不管人们因《出师表》而对诸葛亮产生多大的好感,我还是不能不说:在文学地位上,曹操不仅高于诸葛亮,而且高出太多太多。同样是战阵中的作品,曹操的那几首诗,已经足可使他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文学家,但诸葛亮不是。任何一部《中国文学史》,遗漏了曹操是难于想象的,而加入了诸葛亮也是难于想象的。那么,曹操在文学上高于诸葛亮的地方在哪里呢?在于生命格局。诸葛亮在文学上表达的是君臣之情,曹操在文学上表达的是天地生命。曹操显然看不起那种阵前涕泪。他眼前的天地是这样的: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他心中的生命是这样的: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天年。当天地与生命产生抵牾,他是这样来处置人生定位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我在抄写这些熟悉的句子时,不能不再一次惊叹其间的从容大气。一个人可以掩饰和伪装自己的行为动机,却无法掩饰和伪装自己的生命格调。这些诗作传达出一个身陷乱世权谋而心在浩阔时空的强大生命,强大到没有一个不够强大的生命所能够摹仿。这些诗作还表明,曹操一心想做军事巨人和政治巨人而十分辛苦,却不太辛苦地成了文化巨人。但是,这也不是偶然所得。与诸葛亮起草军事文件不同,曹操是把诗当作真正的诗来写的。他又与历来喜欢写诗的政治人物不同,没有丝毫附庸风雅的嫌疑。这也就是说,他具有充分的文学自觉。他所表述的,都是宏大话语,这很容易流于空洞,但他却溶入了强烈的个性特色。这种把宏大话语和个性特色合为一体而酿造浓厚气氛的本事,就来自于文学自觉。此外,在《却东西门行》、《苦寒行》、《蒿里行》等诗作中,他又频频使用象征手法,甚至与古代将士和当代将士进行移位体验,进一步证明他在文学上的专业水准。曹操的诗,干净朴实,简约精悍,与我历来厌烦的侈糜铺陈正好南辕北辙,这就更让我倾心。人的生命格局一大,就不会在琐碎妆饰上沉陷。真正自信的人,总能够简单得铿锵有力。三文化上的三国对垒,更让人哑口无言的,是曹操的一大堆儿子中有两个非常出色。父子三人拢在一起,占去了当时华夏的一大半文化。真可谓“天下三分月色,两分尽在曹家。”丛林边上的曹家,真是好生了得!我想不起,在历史的高爽地带,像汉代、唐代、宋代那样长久而又安定环境中,哪一个名门望族在文化聚集的浓密和高度上赶得上曹家。有的以为差不多了,放远了一看还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这么一个空前绝后的曹家,为什么只能形成于乱世而不是盛世?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容我以后再仔细想想。在没有想明白之前,我们不妨推门进去,到曹家看看。哥哥曹丕,弟弟曹植,兄弟俩关系尴尬。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传说,对曹丕不大有利。说的是,曹操死后曹丕继位,便想着法儿迫害弟弟曹植,有一次居然逼弟弟在七步之内写成一首诗,否则就处死。曹植立即吟出四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传说的真实性,无法考证。记得刘义庆《世说新语》里已有记载,但诗句有些出入。我的判断是:传说中的曹丕,那天的举动过于残暴又过于儿戏,不太像他这么一个要面子的聪明人的行为;但这四句诗的比喻却颇为得体,很可能确实出于曹植之口,只不过传说者虚构了一个面对面的话语情境。中国人最经受不住传说的冲击。如果传说带有戏剧性和刺激性,那就更会变成一种千古爱憎。但是,越是带有戏剧性和刺激性,大多离真实性也就越远,因此很多千古爱憎总是疑点重重,想起来真让人害怕。传说中的曹操是违背朝廷伦理的,传说中的曹丕是违背家庭伦理的。中国古代的主流思维,无非是朝廷伦理再加上家庭伦理,结果,全被曹家颠覆了。父子两人,正好成了主流思维两部分的反面典型。在历史上,曹丕登了大位,曹植终生失意,但这是在讲政治。如果从文化的视角看去,他们的高低要交换一下,也就是曹植的地位要比曹丕高得多。应该说,曹丕也是杰出的文学家。我此刻粗粗一想,可以说出三项理由。其一,他写了不少带有民歌色彩的好诗,其中一半是乐府歌辞,并且由他首创了完整形式的七言诗;其二,他写了文学理论作品《典论·论文》,第一次宏观地论述了文学的意义、体裁、风格、气质;其三,他曾是一个热心的文坛领袖,身边集合了很多当时的文人,形成过一个文学集团。曹丕的作品,本来也很可读读,尤其像两首《燕歌行》。但他不幸受到了围堵性对比,上有父亲,下有弟弟。一比,比下去了。弟弟曹植由于官场失意,反倒使他具备了另一番凄凄凉凉的诗人气质。他的诗,前期透露出贵公子的豪迈、高雅和空泛,后期在曹丕父子的严密监视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笔下也就出现了对纯美的幻觉,对人生的绝望,诗境大有推进。代表作,应该是《洛神赋》和《赠白马王彪》吧。他的风格,钟嵘在《诗品》中概括为“骨气奇高,词采华茂”,大致合适,又稍稍有点过。在我看来,曹植的问题可能正是出在“词采华茂”上。幸好他喜爱民歌,还保存着不少质朴。后人黄侃在评述《诗品》的这个评价时,觉得曹植还有“不离闾里歌谣之质”的一面,这是必要的补充。父子三人的文学成就应该如何排序?先要委屈一下曹丕,排在第三。不要紧,他在家里排第三,但在中国历代皇帝中,却可以排第二,第一让给比他晚七百多年的李煜。那么,家里的第一、第二该怎么排?多数文学史家会把曹植排在第一,而我则认为是曹操。曹植固然构筑了一个美艳的精神别苑,而曹操的诗,则是礁石上的铜铸铁浇。四父子三人,权位悬殊、生态各异、性格不一,但一碰到文学,却都不约而同地感悟到了人世险峻、人生无常。这是丛林边这一家子的共同语言。或者说,这是那个时代一切智者的共同语言,却被他们父子三人最深切地感悟了,最郑重地表达了。照理,三人中比较缺少这种感悟的是曹丕,但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例如三十岁的时候他被立为太子,应该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吧,但就在这一年,中原瘟疫大流行,原来曹丕的文学密友“建安七子”中仅余的四子,即徐干、陈琳、应?、刘桢,全部都在那场灾难中丧生,这让曹丕极其伤感。他在写给另一位友人吴质的书信中,回忆了当年文学社团活动的热闹情景,觉得那些青年才俊身在快乐而不知,确信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但仅仅数年,全都凋零而死,名字进入鬼录,身体化为粪土。由此曹丕想到,这些亡友虽然不如古人,却都很杰出,活着的人赶不上他们了。至于更年轻的一代,则让人害怕,不可轻视,但我们大概也无缘和他们来往了。想想自己,素质仅如犬羊,外表却如虎豹,四周没有星星,却被蒙上了虚假的日月之光,一举一动都成了人们的观瞻对象。这种情景,何时能够改变?这封私人通信,因写得真切而成了一篇不错的散文。从这封信中可知,这位万人追捧的太子,内心也是清醒而悲凉的。内心悲凉的人,在出入权位时反倒没有太多的道德障碍。这一点,曹丕与父亲曹操有共同之处,只不过在气魄上小得多了。至于曹植,一种无权位的悲凉贯穿了他的后半生,他几乎对人生本体提出了怀疑。天命可疑,神仙可疑,时间可疑,一切可疑。读读他那首写给同父异母的弟弟曹彪的诗,就可以知道。曹家的这些感悟,最集中地体现在他们生命的最后归宿——墓葬上。将人生看作“朝露”的曹操,可以把有限的一生闹得轰轰烈烈,却不会把金银财宝堆在死后的墓葬里享受虚妄的永恒。作为一个生命的强者,他拒绝在生命结束之后的无聊奢侈。他甚至觉得,那些过于奢侈的墓葬频频被盗,真是活该。在戎马倥偬的年月,很多大大小小的军事团队都会以就地盗掘富豪之墓的方式来补充兵饷。据说,曹操也曾命令军士做过这样的事,甚至在军中设置过一个开发墓丘的官职,叫“发丘中郎将”。这个名称,有点幽默。曹操既鄙视厚葬,又耽心自己的坟墓被盗,因此竭力主张薄葬。他死时,遗嘱“敛以时服,无藏金银财宝”。所谓“时服”,也就是平常所穿的衣服。他的遗嘱是这样,但他的继位者会不会出于一种哀痛中的崇敬,仍然给以厚葬呢?这就要看曹丕的了。他是继位者,一切由他决定。我们并不知道曹丕当时是怎么做的,但从他自己七年后临死时立的遗嘱,可以推想七年前不可能违背曹操薄葬的意愿。曹丕的遗嘱,对薄葬的道理和方式说得非常具体。他说,葬于山林,就应该与山林浑然合于一体,因此不建寝殿、园邑、神道。他说,葬就是藏,也就是让人见不着,连后代也找不到,这才好。他说,“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尤其厚葬更会引来盗墓,导致暴尸荒野,只有薄葬才有可能使祖先稍稍安静。最后,他立下最重的诅咒,来防止后人改变遗嘱,说:“若违今诏,妄有所变改造施,吾为戮尸地下,戮而又戮,死而重死”。真是情辞恺切,信誓旦旦,丝毫不留余地了。那么,我敢肯定,曹氏父子确实是薄葬了。由于他们坚信葬就是藏,而且要藏得今人和后人都不知其处,时间一长,就产生了“曹操七十二疑冢”的传说。大约是从宋代开始的吧,说曹操为了不让别人盗墓,在漳河一带筑了七十二座坟墓,其中只有一座是真的。后来又有传闻,说是有人找到过,是渔民,或者是农人,好像找到了真的一座,又好像是七十二冢之外的……于是当时就有文人写诗来讥讽曹操了:生前欺天绝汉统,死后欺人设疑冢,人生用智死即休,何有余机到丘垄?人言疑冢我不疑,我有一法君未知。直须尽发疑冢七十二,必有一冢藏君尸。诗一出来,立即有人夸奖为“诗之斧钺”。用现在的话,就是把诗作为武器,直刺九百年前的曹操。这就是我很不喜欢的中国文人。根据一个谣传,立即表示“我不疑”,而且一开头就上升到政治宣判,断言曹操之罪是绝了“汉统”。根据我们前面的分析,仅凭曹操的那些诗,就足以说明他是汉文化的合格继承者,他们所说的“汉统,大概是指汉朝的皇族血统吧。如果是,那么,汉朝本身又曾经绝了什么朝、什么统?再以前呢?再以后呢?比曹操晚生九百年而经历了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却还在追求汉朝血统,这样的文人真是可气。更可气的是,这个写诗的人不知怎么突然自我膨胀,居然以第二人称与曹操对话起来,说自己想出了一个绝招可以使曹操的疑冢阴谋彻底破败,那就是把七十二冢全挖了。我不知道读者听了他的这个绝招作何感想,我觉得他实在是像很多中国文人,把愚蠢当作了聪明,也不怕别人牙酸了。就凭这样的智力,这样的文笔,也敢与曹操对话?我想,即便把这样的低智族群除开,曹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是找不到对话者的。以前曾经有过一些,却都在那次瘟疫中死了。因此,他们也只能消失在大地深处。不错,葬即藏也,穿着平日的服装溶入山林,没有碑刻,没有器物,没有墓道,让大家再也找不到。没有了,又怎么能找到?追回天籁一五月的草原,还有点冷。在呼伦贝尔的一间屋子里,我弯着腰,置身在一群孩子中间。他们来自草原深处,都是少数民族。我已经问过他们的年龄,在五岁到十三岁之间。把他们拉到我眼前的,是王纪言先生。他六岁之前也是在呼伦贝尔度过的。现在他是个大忙人,成天穿梭般地往来于世界各大都市之间,但是,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听到一,二句有关草原的歌声依稀飘过,他就会怆然停步,目光炯炯地四处搜寻。他说,有关童年的其他记忆全都模糊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断断续续的歌声。人人都有童年,每个童年都有歌声。但是,大多数童年的歌声过于微弱,又容易被密集的街市和匆忙的脚步挤碎。值得羡慕的是蒙古草原,只有它的歌总是舒展得那么旷远而浩荡,能把所有游子的一生都裹卷在里边。我有很多学生,来自草原又回到了草原,因此我有幸一次次获得奇特的体验。有一年冬天,这些学生和他们的朋友们汇集在北京,占满了一家餐厅的每一张桌子,我坐在他们中间。才欢叙几句,一个学生的喉头不经意地吐出了一句低低的长调,刹那间,整个餐厅就变成了一个此起彼伏、回荡涡旋的交响乐队,我左顾右盼,目不暇接,最后只得闭起眼睛,承蒙着一个巨大音箱的笼罩。这种笼罩与置身于一般的歌咏会中全然不同,因为笼罩四周的已不是一句句具体的歌声,而是一种忧郁、低沉而又绵远的气压。这样的场合我后来又多次遇到。未必是学生,也未必有那么多人,只要是与出生在蒙古草原的朋友们坐在一起,不必很久,歌声总会慢慢响起。唱到最后,他们都会加一首歌,是由席慕容作词、乌兰托嘎作曲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相信,这是席慕容女士写那首短诗时没有预料到的。她在诗中告诉人们,父母亲即使把家庭带到了天涯海角,也会把描摹家乡作为教育孩子的第一课。结果,她只是在诗中轻轻地喊一句“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把茫茫一片大地都感动了。能够让一个成年人自称“孩子”的可能是很难找到的,席慕容找到了,因此也让一大批人找到了。今天,王纪言先生就是以“孩子”的身份回到呼伦贝尔,来寻找今天埋藏在草原深处的其他孩子的。他带来了自己的女儿,女儿像席慕容女士一样来寻找父亲的童年。他们父女俩不必讲很多话,这儿的朋友一听就懂,帮着寻找。席慕容女士闻讯,也从台北淡水的山坡上出发,七拐八弯地赶来了。谁都知道,这种寻找既属于个人,又不属于个人。二眼前这些孩子,大多来自僻远地区很小的少数民族。“家中没有牛羊,有一顶蒙古包,父母给别人家放羊……”孩子们在轻声回答询问。他们在布仁巴雅尔和乌日娜的带领下刚刚组成了一个合唱团,开口一唱就震惊四座。我刚刚听完,便对孩子们结结巴巴地重复着一句话。这句话他们现在一定都听不明白,明知他们听不明白我还要重复,只因为此时此刻心中只有这句话。我说的是:“你们正在做一件真正的大事。非常大的大事……”什么是我所说的“大事”?那就是在文化艺术界越来越陷于假、大、空的华丽套路时,用童声提醒一小部分人,文化艺术的基座是什么?极致是什么?由于毛病已经不轻,因此,这种提醒也就是救助。那一双双软软的小手,谁都想拉起它们做点什么事,但一上手就发现,它们的力量更大,正要拉着大批成人拔离泥沼。你看,现在我正抓着一双小手。对,就是他,脸庞清瘦、头发凌乱的鄂温克族男孩子,巴特尔道尔吉,刚才穿着一双小马靴走出队列站定,缓慢的步子立即引起了全场肃静。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同时又轻轻地张开了嘴,一种悠长的声调随即绵延而出。茫茫大地无声无息,心中的母亲在祈祷上苍。她正为我向上苍献奶,她正遥望着远方的远方。我的母亲,她在远方……声音一起,这个孩子立即失去了年龄。几百年马背上的思念和忧伤顷刻充溢屋宇,屋宇的四壁不见了,千里草原上最稚嫩和最苍老的声音都在共鸣。这种首尾相衔的共鸣一下子贯通了天地伦理,使稚嫩不再稚嫩,苍老不再苍老。或者说,稚嫩既是苍老,苍老即是稚嫩。从一般的艺术教学观点来看,这里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请看这个唱歌的鄂温克族孩子,他当然还远没有脱离对母亲的依恋,却怎么可能体会远方骑士思念母亲的苍凉情怀?远方骑士思念母亲的最动情方式,是反过来设想母亲对自己的思念,而这种设想一旦道破,又使单向情感变成双向情感,在遥远的往返间经天纬地。这首歌成功地完成了这一切,而此刻的完成者却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场的成年人几乎都在擦泪。但是我打听了,这个孩子完全不识五线谱和简谱,也没有可能像不少城市孩子那样被家长送到一个个儿童音乐班里接受某种专业辅导。他只能在烦忙的父母嘴边捡拾到一些歌声罢了,竟然快速地连贯成自己最初的音乐生命。站在我身边的国际著名钢琴家刘诗昆先生轻声告诉我,他的音准无懈可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让成人吃惊的事情不断在孩子们中间发生。两个月前这里路过一个蒙古国的歌手,看到孩子们在唱歌,便送给孩子们一份描写森林里各种禽鸟生态的复杂歌谱,但是,才教唱了两遍就匆忙回国了。歌谱放在老师那里,却不知怎么丢失了,大家没法再学,深感可惜。没想到站出来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巴尔虎蒙古族的阿木日其其格,她说自己在跟唱两遍的时候已经能够全部背唱,请老师拿出纸笔记录。老师惊奇地记录着,后来歌谱的原稿找到了,一作对比,居然一字不差,一音不差。这又是怎么回事?不仅是唱歌,连舞蹈也是如此。这些刚刚集合在一起的孩子显然没有受过任何舞蹈训练,但是,他们的动作却展现出一种天然的韵律和节奏。有一个名叫娜日格乐的布里亚特蒙古族小女孩,才九岁,一举手一投足都渗透着皇廷公主般的高贵和娴静,让我们这些走遍世界各地的大人们都非常吃惊。她的风度与她的经历基本没有关系,那么,她的风度就只能来自于她的经历之前,或经历之外。……这些例证,很可能被人说成是天才。我想换一个字:天籁。天才是个人奇迹,天籁是天生自然。天才并不常见,天籁则与人人有关。今天中国文化艺术界失落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天籁。我说这些孩子的歌声对广大成人有提醒之功,指的也是天籁。三在古代汉语中,籁,最早是指一种竹制的乐器。天籁,则把自然当作乐器了,是指自然之声。其实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在他们还没有被阻塞、被蒙蔽、被扭曲的时候,最能感受自然生态,并且畅快地吐露出来。这样的人,常常被称为未失天籁、未失天真、未失天性之人。但是,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大多只能从儿童中,从边远地区的荒漠间寻找。这样的人,说得好听一点,是未受污染之人,说得难听一点,是未受教化之人。但是,他们是那么可爱,那么纯净,那么无拘无束,那么合乎艺术本性,不能不使我们一次次回过头来,对现代文明的所谓“教化”投去怀疑的目光。现代文明当然也有很多好处,但显然严重地吞噬了人们的自然天性。密集的教学、训导、观摩,大多是在狠命地把自然天性硬套到一个个既成模式中去。自然天性一旦进入既成模式,很少有活着出来的。只有极少数人在临近窒息之时找到一条小缝逃了出来,成了艺术上的稀世奇侠,或其他领域的神秘天才。当然,也可能在逃出来之后不知所措,终老于浑浑沌沌的自然状态。但即使这样,也活得真实,躲过了模式化的虚假。因此,现代文明不能过于自负。在人和自然的天性面前,再成熟的文明也只是匆忙的过场游戏,而且总是包含着大量自欺欺人的成分。例如,大家都以为艺术是现代文明的训练结果,但不妨静夜自问,我们每个人在少年时代就大致分得清人的美丑了,那又经受过什么训练?后来在美学课程上说得非常复杂的五官端正、身材匀称等等“美学规则”,只是教师们对少年直觉的笨拙表述罢了。而且,何谓“端正”,何谓“匀称”,还是无法从学术上论定,仍然要靠直觉。直觉来自何处?天性,天籁。同样,当我们童年的眼睛第一次面对自然美景时发出惊喜光芒,也与后天的教育基本无关。甚至在我们成年后的写作中,那些不知怎么流泻出来的可圈可点的句子,肯定也与前人或旁人文章关系不大。清代学者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说:“天籁不来,人力亦无如何。”如果来了,则“不着一字,自得风流。”可惜我们现在看到的,尽是人力,尽是文字,尽是雕琢,尽是理念。大家还以为,这才是进步,这才是文化。这真让人着急。我之所以两度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邀请担任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的“文化素质总讲评”,就是想把这种着急之心系统地表达一下。因为每次长达四十天,天天全国直播,收视的观众上亿。我已经不能不借助于这么大的高台,来呼唤天籁。歌手都很年轻,绝大多数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拥有大专学历。但是,一旦让他们谈谈自己,谈谈父母,谈谈家乡,谈谈音乐,立即出现一种惊人的景象。多数人都不假思索,随口吐出,用词华丽,充满了成语、形容词和排比,却又都严重雷同。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他们说得多么虚假和空洞。不管你怎么追问,他们还给你的,是加倍的虚假和空洞。我不能不对着电视镜头严峻地讲评道:“你说了那么多描述妈妈的话,但很抱歉,我觉得你对自己的妈妈还缺少感情。因为你和其他四位歌手描述妈妈的话几乎完全重复,而世界上并不存在完全重复的妈妈。因此,你口中的妈妈是一个假妈妈。一个明明有亲妈妈的儿子,当着全国的电视观众的面描述一个假妈妈,我难以原谅。”我又对另一位歌手说:“我觉得你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唱歌,因为我问了你三遍最早学歌的原因,你讲的都是宏大词汇,什么人民的审美导向、时代的文化趋势,却与你的个人兴趣无关。无关个人兴趣,可以从事别的职业,却不能是艺术。”我还一次次要求他们,能不能把他们挂在嘴上的那些句子,像“受众心理的放飞和定格”、“第三维度的亚正常感觉”等等说说明白,换成正常人的语言。当然,我没有让这些歌手在文化素质的考评中及格。但我反复说明,这主要不是针对他们个人,我是在为一种越来越得意、越来越普及的“伪文化”打分,他们只是受害者。受害者很多,从学校到官场都未能幸免,就像一场大规模的传染病。文化的传染病比医学上的传染病更麻烦,因为它有堂皇的外表、充足的理由、合法的传播,而且又会让每一个得病者都神采飞扬、炯炯有神。对于这样的疫情我已无能为力,只能站在一个能让很多人听得到、看得见的高台上呼喊几句:这是病。有不少文化人原先很不赞成我参加这样通俗的电视活动,发表文章说让一个资深学者出来评年轻人的文化素质是“杀鸡用牛刀”,可见他们都不在意疫情的严重和紧迫,因此也无法体会我急于寻找高台的苦心。捷克前总统哈维尔说,只有得过重病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健康,同样,只有见到过真正健康人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疾病。真是天助我也,正当我深感吃力的那些日子,一些来自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歌手来到了我的高台边。他们从服饰、语言到歌声都是“原生态”,从家乡走到县城都要花几天时间,却长途跋涉地来到了北京。他们显然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但一开口就把所有人的耳朵勾住了。热闹的赛场里立即出现了远山丛林间的夜风豪雨,以及一切生命的质朴起点。每支歌唱完,是我与歌手对话的时间,全国电视观众都在倾听。你看这位少数民族女青年,二十来岁,汉语还说得相当生硬,我就简单问了她一个小问题:“这首歌,是从妈妈那里学来的吗?”“我妈妈不唱歌。”她迟疑了一下又说:“但她最会唱歌……”“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我爸爸原是村子里最好的歌手,他用歌声引来了另一个村子的最好歌手,那就是我妈妈。但是,在我出生不久,爸爸就去世了,妈妈从此就不再唱歌。”几句结结巴巴的话,立即使我警觉,此刻正在面对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生故事。她还在说下去:“前些天初赛,妈妈在电视中看到了,我刚回家,她就抱住了我。这时,我听到头边传来一种低低的歌声。这是爸爸去世那么多年后她第一次开口,真是唱得好。”两位歌王的天作之合,二十年的封喉祭奠,最后终于找到了再次歌唱的理由……我还没有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感受,抬头看见这位歌手正等着我的讲评和打分。我说:“请代我问候你的妈妈——这位高贵的妻子,高贵的母亲!”现场的掌声如山洪暴发,我看到很多担任评委的著名音乐家在擦泪。我轻轻地加了两个字:“满分。”本来我还想通过电视问候那个村子里的乡亲。整整二十年,这些乡亲知道他们的女歌王为什么封喉,因此你一句、我一句地教会了他的女儿。但是,我要表达这种问候需要用不少语言,而当时比赛现场的浓郁气氛已容不得语言。后来才知道,当时几乎整个中国都被这个朴实的故事感动了。我想,这下,那些用空洞重复的套话来叙述自己父、母亲的歌手,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们及格了。此刻,我在呼伦贝尔草原又想起了祖国西南地区的那个村庄。两个地方隔得很远,但它们的歌声却能互相听到,因为它们属于同一种美学范畴。其实,这也是人类学范畴。从眼前的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到中央电视台比赛现场的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女青年,到她的母亲和乡亲,再到在评委席里擦泪的著名音乐家们,这一连串面容,在我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这条线,就叫“人类深层艺术史”。四令人惆怅的是,凭着我们的呼吁,天籁还能在我们的生活和艺术中占据多大的分量?几个朋友对此非常悲观,认为现代文明的推土机很难抵挡。推土机一过,一切都可想而知。因此,谁也不愿和它作对了,现在的很多文化艺术,都已经成了推土机的伴奏音响。我对此稍有乐观。不是乐观于推土机的终将停止,这是不可能的;而是乐观于不少人的心底可能还有文化良知存活。这些存活的因素只是点点滴滴,却是人间真文化千年传承的活命小道。想到这里,我看了鄂温克族小男孩达维尔一眼,他正站在我的右边。鄂温克族一直在深山老林里过着原始的狩猎生活,很多年来,政府部门在山下为他们建造了居住社区,又为了保护珍稀动物而限制狩猎,他们的生态改变了。面对着远比过去舒适和安逸的物质生活,他们却陷入了深深的苦闷。这是一种说不清楚原因的苦闷,其实也就是文化苦闷。因此,他们会在原来的狩猎地养几头鹿,或其他什么动物,过一段日子就上山去与它们一起住一阵,像过去一样。不要嘲笑他们过于怀旧,这是他们吃力地在与自己的文化“谈判”。那天,十二岁的达维尔从合唱团回家,问刚刚从山上下来的奶奶和妈妈,还有没有老歌可以教给他。于是,几位长辈就开始在灯下一句句地回忆起来。几天下来,达维尔学到很多歌,而奶奶和妈妈则完全变了。像是受到了天神的指点,她们的笑容、步态立即变得自在和坦然。这,已经属于一个民族的天籁了。推土机永远会一步步推进。但我们还有骏马,还有不同年龄的骑手,可以扬鞭纵缰,去追回那些重要的东西。序《世界文学名著青少年必读丛书》中外很多杰出的长者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一致公认,在年轻的时候多读一些世界文学名著,是构建健全人格基础的一条捷径。这是因为,世界文学名著是岁月和空间的凝炼,集中了智者对于人性和自然的最高感悟。阅读它们,能够使年轻人摆脱平庸和狭隘,发现自己的精神依托和人生可能。同时,世界文学名著又是一种珍贵的美学成果,亲近它们也就能领会美的法则和魅力。美是一种超越功利、抑制物欲的圣洁理想,有幸在青少年时期充分接受过美的人,不管今后从事什么专业,大多会长久地保持对于丑陋和恶俗的防范。一个人的高雅素质,便与此有关。然而,话虽这么说,这件事又面临着很多风险。例如,不管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课程份量本已不轻,又少不了各种青春的聚会和游戏,真正留给课余阅读的时间并不很多。这一点点时间,还极有可能被流行风潮和任性癖好所席卷。有些学生好一点,静得下心来认真阅读,但是,茫茫书海使他们无所适从,他们吞嚼了大量无聊的东西,信息爆炸的时代使他们不幸成了爆炸的牺牲品。为此,我总是一次次焦急地劝阻学生们,不要陷入滥读的泥淖。我告诉他们:“当你占有了一本书,这本书也占有了你。书有高下优劣,而你的生命不可重复。”我又说:“你们的花苑还非常娇嫩,真不该让那么多野马来纵横践踏。”学生们相信了我,但又都眼巴巴地向我提出了问题:“那么,我们该读一些什么书?”这确实是广大学者、作家、教师和一切年长读书人都应该承担的一个使命。为学生们选书,也就是为历史选择未来,为后代选择尊严。这套“世界名著青少年必读丛书”,正是这种努力的一项成果。丛书在精选的书目上花了不少功夫,然后又由一批浸润文学已久的作者进行缩写。这种缩写,既要忠实于原著,又要以浅显简洁的形态让广大兴趣各异的学生都能够轻松地阅读,快乐地品赏。有的学生读了这套丛书后发现自己最感兴趣的是其中哪几部,可以再进一步去寻找原著。因此,精华的提炼,也就成了进一步深入的桥梁。除了青少年读者之外,很多成年人也会喜欢这样的丛书。他们在年轻时也可能陷入过盲目滥读的泥淖,也可能穿越过无书可读的旱地,因此需要补课。即使在年轻时曾经读得不错的那些人,也可以通过这样的丛书来进行轻快的重温。由此,我可以想象两代人或三代人之间一种有趣的文学集结。家长和子女在同一个屋顶下围绕着相同的作品获得了共同的人文话语,实在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1200字以上 高一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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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之余一张纸写满了阴冷、暗黑、狠毒、迫害、摧毁……捡起这张纸。我地双手如被千万根尖锐的细针所刺,双手痛得很深入,疼痛从我的双手传达到我的整个身体。我立刻知道不该捡起这张纸。我后悔,我懊恼,我悲痛…我立即扔下它。可是疼痛仍在并且愈发肆意。我愤怒了。我又捡起纸来把它撕碎。阴冷、暗黑、狠毒、迫害、摧毁……被我撕破了。可疼痛仍在。我又后悔,我又懊恼,我又悲痛…是你泯灭了我的自由!是你破坏了我的规矩!是你侵入了我的界限!你留下了该死的印记深深刻在我身上。我愤怒。你把你一贯所有的不羁、冷漠、阴森…都在我面前展露无遗。你的不羁、冷漠、阴森…暗暗赞颂你的阴冷、黑暗、狠毒、迫害、摧毁…把所有生命都都推向了混沌的宇宙边际。即使我已将你撕破,但是你的印记依然存在。那是一个黑暗恐怖的印记,我无法擦去。所以,我愤怒。我愤怒就应当有所姿态。而我只可无奈,空气是你的奴隶,你命令空气令人窒息,更不必说我的姿态了。所以,我依旧无姿态可言,身体仍是僵直。我愤怒。愤怒之余。我又后悔、又懊恼、又悲痛…印记仍在。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试图着把碎纸片全部吞下肚。450字 高一 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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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他很干瘦,五十岁左右,很有精神,像极了那被正义气息围绕的芦花荡里出来的那只“老鱼鹰”。听爸爸说,他姓“余”,“多余”的“余”,人们叫他“老余”。老于的身体虽瘦,但很健康,那赤红色的肤色感觉充满着蓬勃的气息。在我印象中,老余好像一年中有三个季节都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搭配一条短裤。冬天,他就裹上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说实话,我原本不怎么喜欢老余,我觉得他太唠叨,声调太高,声音也大,还很长舌。夏天的时候,经常看见他与几个妇女闲着没事一起谈天说地。今天是这个人的母亲来了,第二天又是哪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从脑海跳出两个字:八卦。特别是在晚上,老余值班时人最多,有坐着的,有站着的,都围在大门口谈天。每当有人在院门口下棋时,只要听见人群里有一种大声嚷嚷的声音,就知道——噢,今天老余值班!可是,自从发生一件事情之后,我对他的看法发生了改变,也不会嫌他唠叨了,也不会烦他大声的嗓门了,也不会计较他因随便而坐在椅子上将一只光脚踩在椅子边缘去摸脚趾的行为了。那天晚上我刚好在表姐家睡觉,以至于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事后听别人说才知道。是院里的一家住户的妻子向他老公和养女泼硫酸的事。后来听老余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的场景:“那天晚上,我听的一个住户家里有女孩的叫声和哭声,很奇怪,但也没在乎,以为是女孩被家长打了。不一会,我看见女主人提着大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随后,面目全非的父女也狼狈的逃了出来,我连忙打了120。”他还说,他看见了“掉在地上的一寸辫子”,这大概就是女孩的吧。之后他与另一个人一起去屋里看,结果是惨不忍赌,地上到处是血,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药水味。还在地上看到了“一张皮”。浴室的缸里水因洗过硫酸还冒着很高的泡……我听了后不禁毛骨悚然,真佩服老余的胆量。对他的看法也因此改变了。老余已经走了一二年了,他没有再守我们的大门了,听她们说,他是被另一个守门人逼走的,还背地说那个守门的心真狠。如今,门前已经很少有人闲聊了,也没了当时的热闹劲。现在回想一下,老余这人还真不错,在人们回来晚后,他无论是在春天还是冬天都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为人们开门,有时候我因没带钥匙在大门口等家长时,他也会关切的问问,并借我电话打给家人。这样的事太多,都已记不清了。余伯伯,您还好吗?您是不是现在正在一家院子里替人守门呢?我们都很想念您,阿姨们在你走后还经常说您很好,真可惜呢。希望你能过得很好。900字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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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歌明媚的太阳落了,悄悄地走向山的尽头。她灿烂的颜色变了,暗淡了却也浓烈了,透着一抹空灵的遐思与期待,引着一段优美婉转的乐章。那夕阳里生长的狗尾巴草,在微风中摇曳着自己娇人的身姿,绽放在落日和煦的光芒下。它们迎着天空赤朱丹彤的云霞,迎着释放炫目光辉的太阳,隐在浓浓的绿荫遮蔽中,伴随着夕阳沉落的旋律,舞动着自己高尚的灵魂,飞舞在广袤无垠的原野里,在这澄郁的色彩下尽情展示着自己迷人的繁华。那云彩下挺拔的松柏树,屹立在神奇的土地上,生存在绚丽的天宇之中,承载着天与地的和美之气,捍卫着这磅礴雄浑的壮丽山河,凝望着水色空蒙的瑰丽景色。它们风凛凛的翘首望日,在夕阳落辉的掩映下,仿佛披上了华丽的绣衣。抬起头来,仰望着苍穹,翠绿娇嫩的叶子发出伶仃的声响,尽是一番守望的执着萦绕心头。那霞缕里飞腾的小鸟,欢闹在令人如痴如醉的氛围里,翩飞在被安详所弥漫的天空中。它们和着那宁静的和谐,和着那耀眼的余晖,和着那悠扬的轻盈,成群结队着,呼朋引伴着,缝织着这天净空穹的美的外衣,点上悠丽粲然的一笔,装扮上激情澎湃的梳妆,也就串起了一日辉煌的回忆。阳光的光辉渐渐褪去,清晨日中散发着光芒的太阳一下子变得黯然失色了。就像是嫩绿的树叶失去了水分,蜷曲不堪的从枝丫上缓缓飘落;或是往日健壮的青年一晃儿就长成了满头银发的老者。世事变迁,如此之快,朦胧中日复一日,似乎过得充实而满足。到头来,回眸往事,细细品味,却只是虚度一生罢了。风,拂起。日,落下。这样的一起一落,看似平淡,却在这时光交织的瞬间迸发出异样的力量。轻柔的风絮,带来一阵阵委婉的旋律,花香、鸟鸣相交织的乐章,刹那包笼心间。和煦的日光,就像这心中的向往,感应着如此美妙的音符,在那柔美的曲调里,有依恋,有赞颂。这,是夕阳的余歌。平静的,在不知不觉中,太阳收敛着自己洒下的最后一丝余光,天,缓缓暗下,消失了光明的世界一片喧哗。霎那间,黑暗把这声音统统吞噬了。大地,是死一般的寂静。寂静的似乎忘却了自我,甚至忘却了灵魂……依稀中又有一股光亮点燃心头,寂静的气氛中有了一种期待,有了一丝断想。豁然开朗,察觉耳边又有风细拂动,呢喃的诉说着万物共同的梦想:学会在落日的时候歌唱,盼望明日的太阳早点升起。那,是夕阳的余歌,是在祝愿明天会更加美好!900字 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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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凌霄余凌霄,一个文静又泼辣的女孩儿,由于她成绩斐然又乐意为大家服务,从四年级以来,就是我们班的语文助理。她不仅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同学们也决不姑息迁就。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由于做 “水果拼盘”。当天上午,数学老师布置了两道题,我没来得及做。下午上学路上,余凌霄问我:“你那两道题做了没?”我听了,目瞪口呆。因为我知道数学老师那脾气,只要她知道了,非把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骂个狗血淋头不可……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哎呀!我……我没做。”“你惨了!”“我怎么把‘国家大事’给忘记了呢?怎么办呢?小余宽容一下,今天下午不是语文时间嘛,你堂堂语文助理给我点儿面子吧!宽容两三分钟足矣。求求你了,不然俺真的得一命呜呼,驾鹤归西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我苦苦哀求道。“这个嘛!有我在——没门!” 余凌霄嬉皮笑脸地说,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可…… “快做语文《字。词。句。篇》!” 余凌霄用严厉的口气喝道。我以为我能做数学作业了,于是立马打开作业本,毕竟只需要两三分钟。当我在本子上刚写几个字时,“胡万玉在干吗?快收下去,不然我不客气!”余凌霄当着全班人的面吼我,我好没面子呀!我对余凌霄挤眉弄眼,她好像若无其事,于是我见风使舵,趁余凌霄在讲台上做作业时,偷偷地赶数学作业。刚一下笔,余凌霄气鼓鼓地说:“干吗?你明知故犯啊?胡万玉,该上榜了!”说着说着,我的大名上了“光荣榜”。别以为“光荣榜”很好,其实是“劳动改造表”,上榜之人打扫当天卫生。我硬是霉得很罗!脸涨红了,我想:这余凌霄硬是火眼金睛,哪吒转世,三头六臂呢!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得不收起数学作业。下午老师硬是把我折腾了一番,真是“萨达姆与布什斗气——挨得惨!”想不到她这么绝情,连铁哥们也难逃“法网”。 余凌霄不但对我们“平民”很严,连班长也照样严惩不怠。记得那是周三晨读时,余凌霄正在组织大家读课文,班长杨迪娜和杨美茜说了一句话,余凌霄毫不客气地把杨迪娜的名字写上了“光荣榜”,使得全班人瞠目结舌。 从那以后,我们全体同学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二个心服口服,因为我们都敬佩她——敬佩她品学兼优,敬佩她秉公执法,敬佩她刚直不阿。900字 五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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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战余声——面对历史,是逃避还是承担在中国的近邻国——日本,一度掀起政治风浪,波及中国乃至全世界。看看日本首相安倍“迷途不知返”的一错再错,我们不仅喟叹不已——七十年的错,还要重蹈覆辙么?钓鱼岛争端、靖国神社,这些藐视国际正义,“无节操无下限”的政治行为已经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愤怒!在安倍一意孤行的同时,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一个崭新的国度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反思的决心……100年前的1914年,欧洲走进第一次世界大战;25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再一次焚烧和平的秩序,它们有着共同的导源地——德国。战后,德国政府修建难以计数的战争纪念物和纪念碑,单在城市柏林就有300多处。它们告诫着德国人民:牢记灾难,避免战争重演。柏林中轴线大街旁,纪念苏联红军粉碎纳粹统治的纪念碑高高耸立,这里被德国政府作为二战永久纪念地。去年一月总理默克尔宣布对纳粹罪行和大屠杀承担“永久责任”。这些,已是德国正视侵略历史和诚心忏悔的最好证明;当然,他们所做的远不止这些。而这些,足以让我们对这样一个自新的国家致以崇高的敬意,而深埋地下战死的流泪的灵魂,也至少能因此得到心灵的慰藉。“谁不反观历史,就会对现实肓目;谁不愿反思暴行,将来就会可能会重蹈覆辙”。这是1985年时任总统魏茨泽克的话,也是民族心态意志和历史观的真实写照。我们回看日本,两国心态天壤之别,做法也大相径庭。忘图修改历史教科书、“侵略无定论”“拜鬼献祭”……种种罔顾欧亚大人民战争伤痛的劣行扭曲着日本的民族的精神与国风。一个国家无论怎样强盛,蒙蔽历史罪行、逃避过去只会失去国际社会的尊重与信任;同样,一个无论多么有才华的人,如果一味否认与逃避自己的错误只会让他失去尊重。是日本亲手将自己逼向陡峭的绝壁,如何回头只能靠自己。当然,人民永远是无辜的,只是政界的腐败。自己犯下错误,纠正的第一步就是面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面向未来。世界大战的硝烟已经过去,它留给我们的,应是思考和教训。在责任面前:逃避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恶梦,承担和面对才是自新的道路。“总盯历史,你会瞎掉一只眼睛;而忘却历史,你会双目失明。”学习和生活也许都是一样的。犯了错,就要勇敢去面对,而不是为一点面子去做逃亡的未路鬼!否则迎接你的只有更深的迷惘与黑暗。五年级:文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900字 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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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余秋雨在寒假中,我偶然接触了余秋雨的书。《千年一叹》、《文化苦旅》、《寻觅中华》,《摩挲大地》……记忆最深刻的是《千年一叹》这本书。是在作者于1999年写得。作者说想在下一个世纪到来之前不顾死活走遍全世界。作者从中国出发。先到埃及,再依次到希腊、印度、以色列、伊拉克,巴基斯坦,约旦再回到中国整理一路感受。在希腊埃,拜访了迈锡尼遗址,了解了诗人荷马,知道了美女海伦。迈锡尼是一个三千三百年前的王城,占据了整整一座山。而现在远远一看,只能见到满山颓败的城墙,早已一览无余。曾经的迈锡尼多么繁荣,而现在……迈锡尼灭亡的源头,是因为美女海伦。当时迈锡尼和特洛伊人就是为了争美女海伦而灭亡的。在人文学院的时候,得知埃及人做的两件错事:第一件事是在公元前47年,凯撒攻占埃及时,将亚历山大城图书馆七十万卷图书全部付之一炬,包括那部有名的《埃及史》;第二件事是四百多年以后,公元390年,罗马皇帝禁异教。驱散了唯一能读古代文字的埃及祭司阶层,结果,所有古籍,很快就没人能解读了。我想当法老们把自己的身体做成木乃伊的时候,,埃及的历史也变成了木乃伊。作者到特拉维夫的递件事情,就是去看拉宾广场。拉宾遇刺离现在已经整整十三年,作者回想那时在遥远的中国,作者和妻子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为他流过眼泪。一个年轻的极端分子,永远切断了老人呼唤和平的声音。作者面对拉宾的遗像感慨到:在充满战争的土地上,真正的英雄并不躲在坦克里,也不是捧着炸药躲在街角,而是那些冒死呼唤和平的人。到了耶路撒冷,作者就让他的妻子回中国了,而自己却选择踏上更艰难的旅程。到了伊拉克和伊朗的交界处,两国的边关都竖起一幅巨大的元首像,霍梅尼和萨达姆。作为国家的标志,谁呼一口气,对方都感受得到。全世界都看着他们打了很多年,熟不知两国总统的关系竟然这样好。作者每天工作到凌晨,把一路上的见闻写下来,再用卫星发回北京。余秋雨的文章还有一大好处就是他起的题目都非常吸引人。像“蚀骨的冷”,“海以哭而石未烂”,“伏羲睡了”,“想念秦始皇”,“我们不哭”,“一屋悲枪”,“把伤痕当酒窝”等。只看见他的文章简练而又不失文学气息,他的文章只报喜不报忧,因题目就想细细品味下面的内容。为他认为既然已经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他的文章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山东淄博张店区张店区实验中学六年级:王璐琳900字 六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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