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馨和冰霜的感情
早上,冰馨和冰霜还是一如既往的走在去往樱花中学的路上,俩姐妹一路上说说笑笑,但是不同的是:冰心的笑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她姐姐要在今天去向陌轩告白。但在这天也有个天翻覆地的消息。到了教室,我和姐姐坐在了自己该做的位子,陌轩也在之前就到了,看到他的时候,我突然间就脸红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30分钟后。早自习终于结束,班主任在我们早自习休息的时候进来了,对我们全体同学说:“今天又有一位新同学来。哎!最近的新同学真多。”门外走进来一个我貌似在哪见过的人,那个新生帅气里不含温柔的说:“我叫陌炎,陌轩的双胞胎弟弟,请大家多多关照。”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我才知道我在哪见过,因为他是陌轩的双胞胎弟弟啊!逐渐的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我们也准备上第一节课的课本等东西。转眼间,上课的四十分钟过去了。我立马跑到姐姐那,对姐姐说:“姐姐,你真的要在今天中午对陌轩告白吗?”姐姐有点不屑的说:“那当然,你今天这个问题问了几遍了啊!”我转了一下头就看见陌轩在和陌炎聊天,貌似有点怪怪的。陌轩和陌炎那边。陌轩再有点责备的说:“你怎么来到这了啊,不去上别的学校,非要和我上一样的吗?”陌炎不屑的说:“怎么啦,怕我抢走你的名气啊,我又不是跟屁虫,干嘛和你上一样的学校啊!要不是老妈非要我上学,我才不上呢!”“你还好意思说,什么都不会,你怎么学习啊,看来你的从小学开始上起!!!”陌轩愤怒的说。陌炎没有理他,而把头甩到我这边,我突然被吓到了,立马把头转了回来,对姐姐说:“姐姐,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行!你到底怎么了啊妹妹,今天一直在问我这些关于今天告白的事。而且是你告诉我喜欢就告白的啊,不会是你。”姐姐猛然站起来,愤怒并有些大声的说。我被姐姐的话吓得不敢再讲话了,低下了头,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姐姐。今天我想请假,不想上学了。”姐姐点了点头,也许是知道对我太凶了吧。然而陌轩和陌炎那边却,陌炎问他哥哥说:“刚刚那个低头的是谁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我们耶!”“噢,她是在你之前转过来的,叫,叫,叫冰馨。”陌轩磕磕碰碰说。陌炎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就回家了,但我并没有走在回家的路上,而还是在樱花中学徘徊着。一转眼间就到了中午,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睡在了一颗大树旁。况且我因为姐姐要想陌轩告白事而没有胃口,在考虑了一下之后,我我去了姐姐要告白的地方,本来姐姐就叫我在暗处陪着她。渐渐地,姐姐来到了这个地方,陌轩也在。因为我没什么心思听,就没怎么想。那边,冰霜害羞的对陌轩说:“陌轩,我,我,我喜欢你!”陌轩却毫不在意的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何况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草丛中的我无意间听到了这句话,感觉心突然放了下来,因为貌似那个他喜欢的人不要是姐姐就行了。那时的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我不希望姐姐向陌轩告白,因为我也有点喜欢陌轩了。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另一个草丛里有着另一个人,那就是——陌炎。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也没人注意到。就这样,陌轩、冰馨、冰霜变成了三角恋的关系。可是在不久之后会有个更大的变化。冰馨在樱花中学,也是最忐忑的第三天过去了。
终于写完第五章了,满脑子的浆糊,哎?()?,我该怎么办啊,家里没一个会写小说的,而且我作文都写不好,怎么写小说。但这么抱怨下去也没用,答应好不会弃文的就不会弃文的,再继续努力一下吧,但是呢!大家一定要看这一章,这一章可是我凌晨想出来才写的啊!!!我的话有点铝耍韵人档秸獍扫r()?!下一章《陌炎的恶作剧》
初二:婷婷
月夜.雪
一条条银白像蚕丝一般的线,打破了月夜的宁静,好像闪过天际的流星,带着与空气擦出的浅浅的光芒,如梦幻般使人迷醉。
——题记
月儿宛若一个冷面美人,寂寞无言地走啊走,她长长的裙摆不知何时飘落到地上,万物似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一切显得那样宁静而神秘。
繁星灿烂,失眠的月夜,独倚幽栏。薄雾般月的光辉,似柔水一般。
微风拂过脸颊,拭去眼角的一滴冷泪。一抹白影点亮我的眼眸。哦,是你,你终于来了。
我伸出双手,接住你那雪白柔弱的身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打一声招呼,便消失了。
你迟到了,为什么你不是在我们约定的冬天,而是在初春才姗姗而来呢?今晚的失眠或许就是注定要与你相见吧。
你知不知道,这个冬天没有了你,清冷了许多。
你不语,只是轻轻的落在我的头上,身上,好像在抚慰我的不满,诉说着迟到的原因。不过,不管怎样,雪,我的朋友,你还是来了,你的到来,填满了我这一冬的遗憾。
你带着轻柔的冷音,如梦的晶莹,在我的心扉声声叩响,晶莹如玉的素洁,如棉絮般轻盈,如芦花一般柔美。雪,你生性像是扯不断的丝绵,纠缠着一段飘逸的情愫,洁白无瑕,素雅纯洁。
风婆娑不断,像是要将月月亮吹醉一般,也吹醉了我的心。皎洁的月光倾泻在雪花曼妙的身上,勾勒出一副唯美的画面。
静静伫立雪中,仿佛置身于一个晶莹的童话世界。
久久不愿移动步伐,我怕你我相约的时光过于短暂,而我又没有时间和你诉说我的想念。我只是想静静的看着你,让你那点点冰凉抚摸我的脸颊。让我觉得这样的月夜是如此真实。
时光悄然而逝,夜静了,一切都安静了,月光依旧,我轻轻闭上眼眸,呼吸着你带来的清爽气息,月夜,是如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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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馨和冰霜的感情_3000字早上,冰馨和冰霜还是一如既往的走在去往樱花中学的路上,俩姐妹一路上说说笑笑,但是不同的是:冰心的笑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她姐姐要在今天去向陌轩告白。但在这天也有个天翻覆地的消息。到了教室,我和姐姐坐在了自己该做的位子,陌轩也在之前就到了,看到他的时候,我突然间就脸红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30分钟后。早自习终于结束,班主任在我们早自习休息的时候进来了,对我们全体同学说:“今天又有一位新同学来。哎!最近的新同学真多。”门外走进来一个我貌似在哪见过的人,那个新生帅气里不含温柔的说:“我叫陌炎,陌轩的双胞胎弟弟,请大家多多关照。”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我才知道我在哪见过,因为他是陌轩的双胞胎弟弟啊!逐渐的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我们也准备上第一节课的课本等东西。转眼间,上课的四十分钟过去了。我立马跑到姐姐那,对姐姐说:“姐姐,你真的要在今天中午对陌轩告白吗?”姐姐有点不屑的说:“那当然,你今天这个问题问了几遍了啊!”我转了一下头就看见陌轩在和陌炎聊天,貌似有点怪怪的。陌轩和陌炎那边。陌轩再有点责备的说:“你怎么来到这了啊,不去上别的学校,非要和我上一样的吗?”陌炎不屑的说:“怎么啦,怕我抢走你的名气啊,我又不是跟屁虫,干嘛和你上一样的学校啊!要不是老妈非要我上学,我才不上呢!”“你还好意思说,什么都不会,你怎么学习啊,看来你的从小学开始上起!!!”陌轩愤怒的说。陌炎没有理他,而把头甩到我这边,我突然被吓到了,立马把头转了回来,对姐姐说:“姐姐,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行!你到底怎么了啊妹妹,今天一直在问我这些关于今天告白的事。而且是你告诉我喜欢就告白的啊,不会是你。”姐姐猛然站起来,愤怒并有些大声的说。我被姐姐的话吓得不敢再讲话了,低下了头,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姐姐。今天我想请假,不想上学了。”姐姐点了点头,也许是知道对我太凶了吧。然而陌轩和陌炎那边却,陌炎问他哥哥说:“刚刚那个低头的是谁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我们耶!”“噢,她是在你之前转过来的,叫,叫,叫冰馨。”陌轩磕磕碰碰说。陌炎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就回家了,但我并没有走在回家的路上,而还是在樱花中学徘徊着。一转眼间就到了中午,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睡在了一颗大树旁。况且我因为姐姐要想陌轩告白事而没有胃口,在考虑了一下之后,我我去了姐姐要告白的地方,本来姐姐就叫我在暗处陪着她。渐渐地,姐姐来到了这个地方,陌轩也在。因为我没什么心思听,就没怎么想。那边,冰霜害羞的对陌轩说:“陌轩,我,我,我喜欢你!”陌轩却毫不在意的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何况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草丛中的我无意间听到了这句话,感觉心突然放了下来,因为貌似那个他喜欢的人不要是姐姐就行了。那时的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我不希望姐姐向陌轩告白,因为我也有点喜欢陌轩了。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另一个草丛里有着另一个人,那就是——陌炎。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也没人注意到。就这样,陌轩、冰馨、冰霜变成了三角恋的关系。可是在不久之后会有个更大的变化。冰馨在樱花中学,也是最忐忑的第三天过去了。终于写完第五章了,满脑子的浆糊,哎╮(╯▽╰)╭,我该怎么办啊,家里没一个会写小说的,而且我作文都写不好,怎么写小说。但这么抱怨下去也没用,答应好不会弃文的就不会弃文的,再继续努力一下吧,但是呢!大家一定要看这一章,这一章可是我凌晨想出来才写的啊!!!我的话有点啰嗦了,所以先说到这吧╮(╯▽╰)╭!下一章《陌炎的恶作剧》初二:婷婷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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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冰冰胆大的故事范冰冰因金锁一角大红以来,虽接演过不少影视剧,获得过各类大奖。但人们往往更愿意谈论她红毯上惊艳的身影和似是而非的绯闻。今天小编就来分享一下总统普京的故事,相信各位读者会有兴趣。不知不觉中,范冰冰成了娱乐版编辑最垂青的明星,就像现在的布兰妮成为现在最红的媒体名人一样,但不同的是,范冰冰总是被动地卷入各种谣言之中,而布兰妮是主动做秀。相信没人愿意用这种方式成名。虽然总有人刻意丑化范冰冰,也许范冰冰所有的过错就在于她太过妖娆美丽,也许因为总有人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这件事,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丑恶的、罪恶的、而美丽就是最大的罪?如果说美貌是上帝的馈赠,那么流言蜚语就是它的附赠品。在哭声震天的产房中,范冰冰的爷爷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孩子:因为她是所有孩子里最漂亮的,给她起名字的时候,爷爷说,她将来一定是个美人,美人还是要冷一些好。就这样出生在海边的她,有了一个冷冷的名字。冰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可以在寒冷的时候如匕首一样锐利,你可以让它变成齑粉,但无法让它消失,除非你把它抱在怀里,它才会化为一泓清泉。我做老大已经很久了雨滴将窗外幻化为一幅油画,范冰冰小时候常常在这样的雨天,独自弹奏着枯燥的乐曲,望着窗外冒雨玩耍的小伙伴发呆,为了让她成为舞台上最闪耀的星星,妈妈经常把她锁在家里,让她连续弹琴,她恨不能把琴摔个粉碎,但她知道母亲为了这个琴付出了多少血汗钱,于是她选择了出逃。在家属院里,有三十多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她是孩子王。此刻范冰冰就像被囚禁的公主,大家自然要有营救老大的义务。于是找梯子、找砖头、还有人负责在巷口放哨,范冰冰从门上的风窗爬出来,在雨地带着一群孩子疯跑,这时放哨的孩子跑过来送消息:发现敌军正在骑车逼近!范冰冰连忙身手矫健地飞身上梯,然后赶在妈妈进门之前弹起曲子,但一身湿衣服如何掩饰?妈妈怒从心头起,少不了要打她手板。妈妈打得手都疼了,可过一会儿范冰冰却若无其事地说:“妈妈给我一块钱,我要买糖吃。”妈妈头上立刻出现樱桃小丸子头上经常出现的横纹。“从小我就像个男孩子,可能我神经比较粗,我从来不怕打,事实上世界上也没有什么让我害怕的。”上幼儿园开始,她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姐头,女孩受男孩欺负了,就到她这里诉苦。那时范冰冰长得高,经常带着一大票人马给她报仇,和男孩干仗。他们的决斗地点一般选在建筑工地里,大家以水泥墩为壁垒,互相扔石头。于是经常有小孩子的妈妈带着受伤的孩子找到范冰冰家。这种侠客生涯是范冰冰最怀念的童年时光,就像歌里说的那样,童年时总想长大,渴望自由,因为美丽,她连骑车回家的自由都无法拥有,因为只要她上学,周围总有搭讪者蜂拥而来,即使她成为大姐头,即使她冷若冰霜,依然无法阻挡前赴后继的追求者。这种火爆脾气直到最近一次她与一个小报记者的精彩对决才有所展现。在机场,她遇到了狗仔,见他纠缠,她也拿照相机对准他,准备拍下他的嘴脸,冲突由此产生,最后她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飞踹。相信很多明星看到这里都情不自禁暗自喝彩,她终于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偷”拍狗仔队!“其实他已经是老熟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我,我尝试着跟他讲道理,但没用,所以干脆就跟他明刀明枪了吧。这个记者过分到什么程度?比如范冰冰穿一个裙子,不是很显腰身,第二天小报上就说她怀孕了;如果她跟朋友吃火锅,他会说范冰冰正在谈恋爱,具体情节简直比真的还真。如果范冰冰穿一身全黑的衣服,他会说你穿着丧服,家里死人了。“对这些东西我们都有一个底线吧,我受伤害算是职业必须付出的代价,那我家人与我的职业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难道她没有压力吗?在很多采访中,明星们经常喜欢倒苦水,诉说做名女人的难处,可范冰冰却说:“我是个心挺大的人,挺没心没肺的。其实我很清楚,这是我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只不过别人可能要到快30岁时才有的经历,而我却要在22岁就要经历。我不是一夜成名的,我出道已经快10年了。”可还有很多人觉得她很小,也许她的小不只来自她的脸,更来自她的单纯。“我就是一个演员,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演戏,我很少有什么金钱的概念,所有的钱从我第一次赚来的,都交给妈妈处理了。我只是没法那么复杂地生活。”你好,我叫丹顶鹤16岁那年,她结束了疯玩的岁月,第一次做了演员,她在《还珠格格》里饰演金锁。那次的酬劳是1500元。她从12岁时就想成为演员。那年她看了《一代女皇武则天》里面那个女主角潘迎紫,大眼睛、娃娃脸,大家都说像极了她。她爱极了那个台湾女星,然后是琼瑶剧《梅花三弄》、《鬼丈夫》,她沉湎于白日梦中,她只是梦想,没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成为别人梦想的对象。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没有不知所措,也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很镇定,至少在表面上,她还是一片静水。一个在海边长大的孩子的心,一定是很大的。然后就是成名,一次演出结束她往下走的时候,四个警察把她架着往外走,她两只脚始终没有着地。似乎周围的人都向她伸出了手,有的人在拉她胳膊,有的人在抓她的头发。有的男的特别坏,混乱中在她身上掐了一把……就是在那一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可避免地长大了。原来长大是这个样子,你不再是老大,不再笑傲操场,不再可以做一个撒娇的孩子,人们热爱你、嘲讽你、传诵你、诋毁你、利用你、给予你……整个世界,向一个刚刚上高一的女孩敞开了胸怀。你不要指望一个毛毛虫就能让范冰冰尖叫,这都是她小时候玩剩下的,事实上你也许找不到让她害怕的东西。所以范冰冰强烈建议我们这次采访的标题改为《范大胆的故事》。有一次朋友养的藏骜忽然脱离了缰绳,向她跑过来,她居然高兴地一把搂住那条大狗,让别人给她拍照,旁边的人脸色都绿了。要知道这头大骜可以把一头狼撕碎,当一百多斤的大狗向你扑过来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但范大胆的选择让她赢得了这个名号,事实上她知道这狗是欢迎她的,因为她能懂它的眼神。“我对伤害比较不在意,但我也是敏感的。”范冰冰是圈里最专业的水龙头,她的泪能随时淌出来,即使镜头没有对准她,她也能非常入戏地流淌。但她却很少为自己哭。因为她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事担心,她不认为疼是一种苦:“我是个有肩膀的人,我可以承担很多东西,但我的缺点就是太有肩膀了。”范冰冰比较直,她最痛恨拐弯抹角的人,她和人相处就一个原则:舒服。不舒服就没必要在一起。有人说为了事业,你要应酬啊什么的,但范冰冰绝不会委屈自己。她会视那人为空气。“人是有气场的,善意和恶意我是第一个能发现。”范冰冰周围聚集的,都是这样直肚肠的朋友,她从来都是当面锣对面鼓地和朋友说话。为此,她招来不少同类,也竖了不少敌人。有意思的是,范冰冰的朋友中,男人多于女人,她很受不了女孩子在一起叽叽歪歪,你妒忌我,我妒忌你,特麻烦。也许就是这种男人式的直爽,才能保护她度过一些风刀霜剑的日子,既然无法远离是非,那只有拥有一颗勇敢的心。如果选择一种动物代表自己,那是什么?范冰冰选择了丹顶鹤,因为它自由,脱俗。鲜艳。心理学认为,丹顶鹤代表着“自由”和“骄傲”。因为它有高高的长腿,远离水面,这是一种清高的象征,白色的外衣则充满了一种脱俗的骄傲,当然它是喜欢飞的,是一种自由自在高高在上的感觉。但它长长的啄也充满了攻击性。丹顶鹤头顶红色的部分,在传说中是一种剧毒,也就是所谓的“鹤顶红”。但是,这攻击性是比较无害的。不知道这是否符合范冰冰现在的心境,面对世间的种种非议,她很少回应,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屑。因为她的心在云端和松间。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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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这天,几人到了苍天寺,小沙弥出来说师傅正在密室养伤,引得春宝等人拜见了师傅,春宝把千年灵芝交代给小沙弥,让其煎给师傅吃,冰儿也拿出两瓶胭脂桃花酿辅助疗伤。师傅服药后把春宝叫到近前说道:“我已无大碍,将养几日也就好了,你是我俗家弟子,如今也可以出师了,江湖险恶,你还需要更多历练,近日西阳关看盟主大会,你去看看吧。”苍天寺距离西阳关也就三天路程,三人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盟主争夺擂台已经打到第七天了。各路武林英雄有门派的按门派在场地四周打起帐篷,独孤侠客侠女则各自或站或坐地簇拥在四周,一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西阳关地域宽阔,武林盟主大会每十年在这里召开一次,通过打擂台,考较武功,竞选盟主。十丈见方的擂台上正有一个老者和一胖子打得不可开交,底下观看者时儿发出助威呐喊和叫好声。擂台赛期为10天,10天内大家纷纷上台比试,采取淘汰制,最后优胜者如无人能击败则将成为武林盟主,统管天下武林。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再有三天就结束了,但是大家对于谁能当盟主都心里没有底,这几天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武林好手被看好稳操胜券,却最后又被打下了擂台。而且通过这次比试,也涌现了好多武林新秀,让那些前辈们不得不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春宝四处打量着,忽然看见擂台西南角摆了一排镏金桌子,上面摆满了新鲜瓜果、酒肉等,一伟岸老者四平八稳地坐着,脸上不苟言笑,旁边侍者如云。身边一人解释道:“那是前任武林盟主,十年期限到了,擂台决胜出来的盟主将接替他的位置。”春宝羡慕地说道:“看起来好威风啊,那么多人侍侯着。”“切,看来兄弟是太年轻了。”那人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那武林盟主的威风可大着呢,整个武林没有不听从他的号令的。”春宝羡慕地说道:“我要能当几天就好了。”“哧”那人笑了出来,“小孩子家家,不知道深浅,那有哪么容易当的,你没有看台上打得不可开交?那不仅要有出奇的武功,还要有不要命的勇气来争夺呢。”“哼,什么了不起,我这就给宝哥哥夺下这个盟主。”话音刚落,冰儿来不及阻挡,雪儿已如一只离巢乳燕,端直地飞向擂台。春宝抬眼一看,原来那老者已把胖子打到了台下。旁边的人继续说道:“那老者已经连续两天没有人打败了,真是厉害。”冰儿在旁焦急地跺着脚,春宝安慰道:“别担心,雪儿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冰儿恨恨地瞪了旁边那人一眼,都是他激的,雪儿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万一有个闪失,这可怎么好!擂台上,雪儿粉拳一抱,“在下雪儿,请多指教。”那老者看到雪儿单薄纤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小娃娃,打坏了,别哭闹啊。”雪儿一声不吭,拧身近前,抢先攻了出去。老者一接招,立即感到了压力,赶紧收起轻敌之心,认真和雪儿拆解起来。不到十招,雪儿催动胭脂拍蚊掌,步走旋风,掌影看似轻盈却隐藏着凌厉的掌势,逼得老者步步后退,手足无措。这胭脂拍蚊掌原来是师傅独创的,最初是为了解决拍打蚊子的难题,每到夜晚,蚊子见光即来,叮得人瘙痒不止,吵得人夜晚难眠,想要拍打却着实不易,用力太大,未打之前已惊走了蚊子,下手无力,一掌之下又打不死蚊子。于是师傅精心设计、创造了这套拍蚊掌,看似无形,却隐含强力,一掌挥出,蚊子决难逃离,后来渐渐地竟灵犀一动,演变成了一路掌法,自从六年前手惩西陵双恶之后,胭脂拍蚊掌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南寻堂的南寻健兄弟在台下忽然看到雪儿使出这套掌法,知道这老者必败无疑。只见老者额头上冷汗淋漓,退无可退,雪儿素手一扬,老者的身体应声飞起,直直地落在了台下,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台下静了半晌,才蓦地发出一片叫好声,谁也没有想到如此纤弱的小女子竟有如此高超的武功,那老者也输得心服口服,雪儿并没有让他摔得很难看,虽然掉到了台下,却依然是站的姿势,已经给他留了很足的面子了,他双手抱拳,表示了谢意,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冰儿松了口气,对春宝说道:“快叫她下来,不许胡闹了。”春宝摇摇头:“别啊,让雪儿打吧,咱们也弄个盟主当当。”冰儿看着春宝兴奋的目光,暗暗地叹息道: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他是对那盟主的做派和权利吸引住了,男人啊,难道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她想不明白,只是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迁就他?似乎只要为了这个男人,自己做什么都愿意,难道我爱上他了?……冰儿的脸红了,她不敢在想下去,微风吹来,春宝身上男人的体味迎面袭来,她微微地吸入鼻翼,脸更红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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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晚上六点半,冰儿推门走了进来。“我怕你忘记今晚的约会,所以来接你了。”他看冰儿,真想吹声口哨,她很细心的妆扮过,一身桃红和白色的搭配,桃红上衣、桃红长裤,腰上系着条白皮带,披了件纯白色狐皮外套。漂亮!他心想,懂得妆饰自己的漂亮女孩!他对中国文字中“漂亮”两字,又有了一层新的注解:“漂,净也。亮,醒目也。”李氏慕唐辞海上如是说。想着想着,他就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你这一点很像我。”冰儿说:“常常一个人自己发笑。”才怪!他想,一个人发笑是“冰儿后遗症”,从那个“冰儿夜访”后才开始的。他跟着冰儿走进了“白云大厦”,上了四楼,置身在冰儿和阿紫那间客厅里了。一走进客厅,他就整个人都呆住了。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室内设计,整间房间都是桃红色的,桃红色的墙,桃红色的地毯,桃红色的桌子,桃红色的沙发,桃红色的窗帘,桃红色的冰儿,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哈,总算天花板是白色的了!“请坐请坐!”阿紫迎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沙发边,按进了沙发里。他抬头看阿紫,哈!桃红色的阿紫!和冰儿不同的,是她用白配桃红,白上衣,桃红裙子,桃红色外套。他用手拂了拂眼睛,这种艳丽,给人很不真实的感觉,他认为自己走进一间“幻想屋”里面来了。“是这样的,”阿紫说:“有一天我们租了一卷录影带回家看,那是一部日本片子,电影中有个疯女孩,她把自己的家完全漆成粉红色,连她的脚踏车、被单、毛衣,甚至她家的猫,都漆成了粉红色。冰儿看了,大为高兴。第二天冰儿休假,我去上班,回到家里,发现她和世楚两个人合作,把家已经弄成了这副德行。李医生,”她递给他一杯茶:“你别以为,住在这屋子里的都是疯子,只有她是,我可不是。”冰儿笑容可掬。“李医生,你知道我们在那儿工作吗?”李慕唐摇摇头。“我们在电脑公司打卡。”冰儿说:“一天八小时,我们就在打卡,世界上没有比这种工作更枯燥的工作,如果我们面对的是很枯燥的工作。我们就必须有一点不枯燥的人生。‘幻想’和‘奇想’都是很可爱的东西,它会使我们的生活不那么乏味。只是,一般人不会把‘奇想’付诸实行,因为那太‘疯狂’了。其实,人,如果肯偶尔‘疯狂’一下,才不会真‘疯狂’呢!”听来确实有理。李慕唐深呼吸了一下,空气里有肉香。他四面看看,没见到另一个疯子徐世楚。“你在找世楚吗?”冰儿看看手表。“他说七点钟准时到,还差十分钟。他在电视公司做事,编剧、副导、摄影助理……他都干。最近,老总看中了他,要他去当演员。我不许,所以他仍然在玩ENG机器。你知道演员是什么吗?世界上最可怜的一种行业,因为他永远在饰演别人,而不能当自己。所以,我警告他,如果他去当演员,我就和他一刀两断!”李慕唐点点头。怎的?这女孩说的句句话,都很有哲理,颇耐人寻味。阿紫拉开了一扇桃红色的屏风,李慕唐才觉得眼前豁亮了,原来,屏风后面是餐厅,一张简单的方桌,四张椅子,四壁的墙都是白色,地上也是桧木地板,墙上,挂了幅烟雨苍茫的风景画,此外,什么装饰品都没有。这单纯的白色餐厅,和那艳丽的桃红客厅相对比,才觉得彼此都搭配得恰到好处!谁说客厅的“桃红”是一种疯狂的举动,这根本是奇妙的“设计”呢!“别以为这是设计,”阿紫笑吟吟的说:“这餐厅是被我抢救下来的!如果不是我及时回家,他们大概把电锅碗筷都漆成桃红色了。”冰儿大笑。“你相信吗?”冰儿问:“阿紫最会夸张!其实,我当然也有我的分寸。”她走到窗前去,拉开窗帘,看看窗外的雨雾,“这灰蒙蒙的天空,如果能漆成桃红色才好。”她低头看手表:“七点正了。”李慕唐侧耳听听,没有门铃声。阿紫从厨房里拎出一个热腾腾的紫铜火锅,原来肉香就从这儿飘散出来的。李慕唐慌忙跑过去帮忙,把紫铜火锅放在桌上,他问:“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有呵!”阿紫毫不客气。“摆碗筷好吗?碗筷在厨房的烘碗机里。”他找到了碗筷,摆了四副碗筷。阿紫拿出几盘切得薄薄的肉,又忙着把生菜、鱼饺、牛肚、粉丝等一一搬到餐桌上。火锅的火烧得很旺,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响,李慕唐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响,中午吃的是朱珠帮他买的便当,淡而无味,现在才知道饿了。冰儿站在窗前,动也不动。“我忘了问你,是不是牛羊肉都吃?”阿紫问。“都吃。”“好极了,我准备了牛肉,也准备羊肉,还有猪肉!这汤是用牛骨头炖的,香不香?”“香极了。”“再稍等片刻,就开饭了。”阿紫抬头看看冰儿。“冰儿!你不过来帮帮忙吗?”冰儿注视着窗外,充耳不闻。“我们还是先到客厅去坐吧,”阿紫看看表:“七点一刻了,那疯子再晚来五分钟就惨了!”李慕唐咽了一下口水。他们折回到客厅里坐下。他端起茶,啜了一口,茶已经快凉了。七点二十分。室内忽然变得很安静。咭咭呱呱的阿紫和冰儿都沉默了,空气里弥漫着肉香,还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李慕唐拚命喝着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找一些话题来说。七点二十五分。七点半。冰儿忽然从窗前掉转身子来:“李医生,你饿了吗?”她问。“不,不。”李慕唐慌忙说。“你饿了。”冰儿肯定的点点头,正色说:“在我们家,你实在不需要虚伪。”“好,我承认我饿了。”李慕唐盯着她:“但是,我并不在乎再等个十分二十分钟。”“你不在乎,我在乎。”她说:“我们吃饭吧,不等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阿紫立刻冲过去把门打开,徐世楚那高大的身子出现了。他大踏步的跨进门来,手里高举着一束桃红色的玫瑰花,他把玫瑰直送到冰儿眼前去,笑嘻嘻的说:“可把我跑惨了!你知道,全台北市都没有桃红色的玫瑰。黄色、白色、红色、粉红……什么颜色都有,独独缺少桃红色!不行呀!我必须买到你最爱的颜色,你知道我在街上转了多久吗?一个半小时!”冰儿瞅着他,一朵笑容漾上她的嘴角。她伸手接过玫瑰,好温柔好温柔的说:“世楚,你真不应该这样宠我,你会把我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徐世楚伸手揉着她的短发,搂着她的肩,怜惜的说:“宠你,就是我的生活。”哇!李慕唐心里暗诵着这个句子:宠你,就是我的生活。这种句子必须记下来,将来万一自己改行写小说,一定用得着。冰儿拉着徐世楚的手,双双走进屋子里来了。“快点来吃火锅,”冰儿说:“瞧,你的手冻得冰冰冷,我先弄碗热汤给你喝喝。”“嗯,哼,”阿紫重重的咳了一声:“冰儿,我们家还有客人呢!”“没关系呀!”冰儿抬起眼睛,对李慕唐嫣然一笑。“李医生,你自己烫肉吃,火锅就要自己弄着吃,反正,到了我家,就不是客,对吗?”“噢,李医生。”徐世楚总算看到李慕唐了,他伸出手来,和李慕唐热情的握了握。“谢谢你那天救了冰儿的命,她常常做这种吓人举动,我已经狠狠的教训过她了。下次,她再做这种事,我就先掐死她!”“好了!”阿紫说:“过去的事不要提,大家快来吃饭,都饿了!”冰儿已经盛了一大碗热汤,低着头,在那儿不知道弄什么。李慕唐定睛看去,才惊愕的发现,冰儿正把那束“桃红色的玫瑰”一瓣一瓣的花瓣扯下来,丢进那碗热汤里。她连扯了三四朵花,最后,连花心也用手搓了搓,像撒胡椒粉似的撒进汤里。她就端着这碗汤,笑吟吟的走到徐世楚面前,说:“我给你弄了一碗‘花言巧语’汤,里面还撒了一些‘谎话连篇’粉,你就趁热给我喝了吧!”徐世楚勃然变色,他瞪大了眼睛,怒冲冲的说:“你认为我在骗你吗?”冰儿仍然巧笑嫣然,她摇摇头。“我没有‘认为’你在骗我。”她说:“我‘知道’你在骗我。这种玫瑰花,巷口的花店里卖一百元一打,我今天早上才看到。”她把他一推,他站不住,又要躲那碗热汤,就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冰儿蹲下身子,殷勤的把那碗汤送到他的唇边去,更加温柔的说:“来,你那么宠我,我不能不回报,把这碗汤喝了吧!”阿紫忍无可忍,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大声说:“冰儿,徐世楚,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再闹了?你们不饿,我们可饿了!”“我说过,火锅就要自己弄着吃!你们尽管去吃你们的。”冰儿头也不回的说,眼光死死的盯着徐世楚。“世楚,”她又说:“你不想喝吗?你瞧,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汤呢!还有我最爱的颜色!”“冰儿!”徐世楚的眼睛开始冒火。“让我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迟到!”他大声说:“理由非常简单,整个忠孝东路都在塞车,我被卡在车队里整整一小时,我知道,如果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对!”冰儿安安静静的打断他。“这根本不是理由!如果你真在乎和我的约会,你可以早两小时动身。”“你简直不可理喻!”徐世楚大叫。“对!”冰儿依旧安安静静的。“因为你仍然在撒谎!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撒谎!”“是事实!”徐世楚大叫。“是撒谎。”冰儿冷静的说。“是事实!”“是撒谎!”“是事实!”“是撒谎!”看样子,情况是僵住了。阿紫拉了拉李慕唐的衣袖。“别理他们了。”阿紫说:“李医生,我们去吃吧,他们这一吵,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去呢!”李慕唐站着,他无法走开,这种惊人的“场面”,他实在“舍不得”走开,他要看着这场戏如何落幕。他甚至忘了去“劝架”。“好!”徐世楚忽然话锋一转,下定决心的说:“你安心想屈打成招是不是?好,我就告诉你,我和女朋友约会去了,你满意了吗?我跟别人去喝咖啡,忘了时间了,你满意了吗?”“和谁?”她继续问。“你还要姓名地址呀?”徐世楚脸色发青。“她的名字叫蓝白黑。”“什么蓝白黑?”“我跟你说,你要我编故事,我还可以编,你要我编名字,我可编不出来。”“她叫什么名字?”“根本没有一个她,那儿来的名字?”徐世楚大吼。“那么,”冰儿定定的看着他。“我告诉你她的名字,她叫陆枫,枫树的枫,今年十九岁,是你们电视训练班的新人!”徐世楚吃了一惊,他迅速的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你打听我!你监视我!你调查我!”他咬着牙说。“不错!”“可是,”他深抽了一口气。“我今天并没有跟她在一起!我今天是存心来赴你的约会的!你也知道我无论交多少女朋友,我只有和你一个人是玩真的!”“是吗?”“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侧着头想了两秒钟。“好,”他说:“世界上多的是屈死鬼,不在乎再多我一个!”说完,他端起那碗玫瑰花瓣汤,就张大了嘴,飞快的、大口大口的、咕嘟咕嘟的咽了下去。李慕唐目瞪口呆,惊愕得忘了抢救。阿紫在一边跌脚大叹:“完了!完了!好好的一个周末,又被你们两个破坏了!我怎么这么倒楣,碰到你们两个神经病!”冰儿怔怔的看着徐世楚。后者已把汤喝光,嘴里还衔着两片花瓣。他睨视着冰儿,口齿不清的说:“花瓣可不可以不吃?”冰儿的大眼睛眨着,眼珠逐渐濡湿,她的嘴撇了撇,想说什么,没说出口。突然间,她“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徐世楚慌忙把汤碗放在桌上,用胳膊把她紧紧拥住,一迭连声的说:“我发誓,我和陆枫只是玩玩的!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冰儿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啜泣着喊:“谁教你喝那碗汤?谁教你喝?毒死了怎么办?”“没关系。”徐世楚紧拥着她,吻着她短短的头发,微笑着说:“喝玫瑰花瓣汤而死,死也死得浪漫,你不是最喜欢浪漫的事吗?不过,我死了,你一定要在我墓碑上注明,徐世楚,他被玫瑰花毒死。同时,把我的资料寄到世界之最去,因为,这种死法,我一定是第一个!”“哇!”冰儿大哭,用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怎么办?怎么办?”她喊着。突然跳了起来。“别急着死,我再去弄一碗玫瑰花瓣汤,陪你喝一碗!”李慕唐一把抓住了冰儿。“我现在才知道,”他注视着冰儿说:“你请我来吃饭的意义了,原来,你们生活里,是离不开医生的。别急别急,我那儿多的是洗胃剂。只是,我学医时,学过各种中毒,就是没有学过玫瑰花毒的治疗法。不过,我想,这种毒并不会十分严重,我先去准备洗胃剂,你们等下再过来吧!”阿紫拉住了他,一脸的歉然。“李医生,你还没吃火锅呢!”“如果我的嗅觉没错的话,”李慕唐吸吸鼻子说:“你的火锅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火锅’了,瞧,烟都冒出来了!”“哎呀!”阿紫放开李慕唐,冲进餐厅“救火”去了。客厅里,战火已息。那两个年轻人依偎着,一副“生死相许”的样子。李慕唐摇摇头,怎样的爱情,怎样的人生呢?他觉得,自己已跟不上“潮流”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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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魔对财富的欲望早已模糊了人类本不明亮的双眼,重机械工厂高高地耸立于不再湛蓝的天空下,温室气体开始遍布整个大气层,气温的升高已经成为必然,冰封千年的大陆终究免不了融化的命运,沉睡在冰块深处的远古病毒再次苏醒。十亿年前,一场浩劫即将来临,史前人类文明面临着死神的挑战。1天元(前人类采用天元纪年)2500年,由于大量工厂无节制地排放废气,导致气候明显变暖,南北两极冰川开始融化,海平面有所上升。天元2510年,气温进一步上升, 两极冰川融化加剧,大量岛屿被海水淹没。天元2530年,两极冰川完全融化,前人类全部集中到最后一块大陆-----亚特兰蒂斯。同年,一种具有空前杀伤力的远古病毒随着两极厚厚的冰层的融化而从千年的冰封中获得解放。前人类将此病毒命名为-----冰魔。“威尔逊教授,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一位中年男子拿着一个钢瓶从门口走来,“我们可以马上开始实验。”“‘冰魔’病毒被你采集到了么?真快啊,利尔德医生。”威尔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听说已有三千多万人感染了‘冰魔’,至今没有一个被感染者活过一个月!”“百分之一百的死亡率!真是个恐怖的病毒。”利尔德皱紧了眉头,“还有那个杰克,他真的愿意成为实验体吗?”“他已经签了字了!”威尔逊说完便按下了他衣服上的红色按纽,对面的一道铁门便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化学药品的气味。两人缓缓地走了进去,门也自动地关闭了。“你们终于来了!”躺在实验台上的一位男子睁开了眼睛,“那就开始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死掉的。”“我真是搞不懂你,这次实验将会夺去你的生命,杰克先生。”利尔德把瓶子放到了桌子上。杰克望着天花板,不语,似乎正在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有后悔的机会,杰克先生。”威尔逊拿起了手术刀。“不后悔!”“我代表全人类向您表示感谢。”威尔逊走到他的身旁,“实验开始!”2三个月后。“你的死没有白费。”威尔逊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终于研制出来了,冰霉素!”利尔德看着玻璃瓶里的冰霉素,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天元2532年,“冰魔”病毒的克星冰霉素问世,该病毒的死亡率大幅度下降,疫情得到良好控制。但是,自然的力量似乎并不是人类可以征服的。同年,,“冰魔”发生变异,形成新一代更具杀伤力的超级病毒----“冰魔变异体”, 冰霉素对变异后的“冰魔”无效。“有五亿人感染了么。”威尔逊望着窗外,“利尔德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是想让我去采集病毒吧,”利尔德说道,“没用的,它还会再变异,我们斗不过它!”“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容易放弃的人。”威尔逊转过身来,“未来是未知的,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把病毒带来给你!”利尔德说完便走了出去。威尔逊端起一杯水却迟迟没有喝下去,心中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三个月后。“威尔逊教授,快收拾好东西去我的医院避难!”一个青年男子喘着粗气冲了进来。“琼斯医生,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威尔逊惊异地说道。“‘冰魔变异体’已经出现在我们临近的城市了,并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琼斯已经开始帮威尔逊收拾东西了。“那我马上去联系利尔德。”“听说他已经死了!”琼斯的表情异常严肃,“死于‘冰魔变异体’。”3三年之后,也就是天元2535年,不到三千人的幸存史前人类全部聚集到他们最后的避难所-----琼斯医院。天元2535年4月22日,谁也不知道那天会发生些什么!因为太阳依旧从西边落下,夜晚依旧寂静无声。“有人在医院外。”威尔逊看着生命探测仪说道,“难道还有幸存者?”“你去开门,我继续进行研究。”琼斯没有抬头,“马上就成功了!”威尔逊走到防毒钢化门旁,打开了那扇门,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既惊讶又高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利尔德。“原来你没死,那些该死的传闻。”威尔逊在他近来之后关上了门,“这三年来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去找你要的病毒,并且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利尔德冲衣服中拿出一个玻璃瓶,缓缓地举到威尔逊面前,就在那一刻,利尔德轻轻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玻璃瓶也轻轻地掉在了地上,碎了,声音尖锐刺耳。“终于结束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威尔逊后退了几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被自己的贪婪所毁灭,真是可笑。”利尔德冷冷地说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早已看惯了人类的痛苦,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是时候结束了!”“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人。”琼斯突然出现在利尔德面前,“你以为这三年来我们什么都没做吗?‘冰魔变异体’的克星-----冰破素已经成功研制出来了,冰破素不会再让这个该死的病毒有变异的机会了。”利尔德冷笑了一声,说道:“真是遗憾,这三年来我特意地改造了‘冰魔变异体’的基因,现在,它不是‘冰魔变异体’,是‘冰魔终极变异体’。今晚,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会死!”天元2535年4月23日,史前人类文明从此消失。多少年后,当人类再次出现时,又会有多少人记得,人类文明曾被毁灭过一次。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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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姑娘9.冰姑娘春天把她的嫩绿的花环在胡桃树上和栗树上陈列出来了。生长在圣•莫利斯桥和日内瓦湖以及伦河沿岸的胡桃树和栗树开得特别茂盛;伦河正从它的源头以疯狂的速度在冰河底下奔流。这冰河就是冰姑娘住的宫殿。她乘着急风从这儿飞向最高的雪地,在温暖的阳光下的雪榻上休息。她坐在这里向下面的深谷凝望。在这些深谷里,人就像被太阳照着的石头上的蚂蚁一样,来来往往忙个不休。“太阳的孩子们把你们称为智慧的巨人!”冰姑娘说。“你们都不过是虫蚁罢了。只要有一个雪球滚下来,你们和你们的房子以及城市就会被毁灭得干干净净!”于是她把头昂得更高,用射出死光的眼睛朝自己周围和下面望了一眼。但是山谷里升起一片隆隆的响声。这是人类在工作——在炸毁石头。人类在铺路基和炸山洞,准备建筑铁路。“他们像鼹鼠似的工作着!”她说。“他们在打地洞,所以我才听见这种好像放枪的声音。当我迁移我的一个宫殿的时候,那声音却比雷轰还大。”这时有一股浓厚的烟从山谷里升起,像一片飘着的面纱似的在向前移动。它就是火车头上浮动着的烟柱。车头正在一条新建的铁路上拖着一条蜿蜒的蛇——它的每一节是一个车厢。它像一支箭似的在行驶。“这些‘智慧的巨人’,他们自以为就是主人!”冰姑娘说。“但是大自然的威力仍然在统治着一切呀!”于是她大笑起来。她唱着歌;她的歌声在山谷里引起一片回音。“雪山又在崩颓了!”住在下边的人说。但是太阳的孩子们以更高的声音歌唱着人的智慧。人的智慧统治着一切,约束着海洋,削平高山,填满深谷。人的智慧使人成为大自然的一切威力的主人。正在这时候,在大自然所统治着的雪地上,有一队旅人走过。他们用绳子把自己联在一起,好使自己在深渊旁边光滑的冰上形成一个更有力量的集体。“你们这些虫蚁啊!”冰姑娘说。“你们这批所谓大自然的威力的主人!”于是她把脸从这队人掉开,藐视地望着下边山谷里正在行驶着的火车。“他们的智慧全摆在这儿!他们全在大自然的威力的掌握中:他们每个人我都看透了!有一个人单独地坐着,骄傲得像一个皇帝!另外有些人挤在一起坐着!还有一半的人在睡觉!这条火龙一停,他们就都下来,各走各的路。于是他们的智慧就分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去了!”她又大笑了一通。“又有一座雪山崩颓了!”住在山谷里的人说。“它不会崩到我们头上来的,”坐在火龙后面的两个人说。正如俗话所说,这两个人是“心心相印”。他们就是巴贝德和洛狄,磨坊主也跟他们在一起。“我是当做行李同行的!”他说。“我在这儿是一个不可少的累赘。”“他们两人都坐在里面!”冰姑娘说。“我不知摧毁了多少羚羊,我不知折断了几百万棵石楠——连它们的根也不留。我要毁掉这些东西:智慧——精神的力量!”她大笑起来。“又有一座雪山崩颓了!”住在山谷里的人说。10.巴贝德的干妈跟克拉伦斯、维尔纳克斯和克林三个小镇在日内瓦湖的东北部形成一个花环的最近的一个城市是蒙特鲁。巴贝德的干妈——一位英国贵妇人——就带着她的几个女儿和一个年轻的亲戚住在这里。她们到这儿来没有多久,但是磨坊主早已经把女儿的订婚消息告诉她们了。他还把洛狄,那只小鹰以及他到因特尔拉根去的事情也都讲了——总之,他把前前后后的一切经过都说了。她们听了非常高兴,同时对洛狄和巴贝德,甚至对磨坊主都表示关怀,并且还要求他们三个人来看看她们。她们现在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来的。巴贝德希望看看干妈,干妈也希望看看巴贝德。在日内瓦湖的尽头,有一艘汽船停在维也奴乌小镇下边。汽船从这儿开半个钟点就可以到维尔纳克斯——离蒙特鲁不远。这湖滨经常是诗人们歌颂的对象。拜伦曾经在这深绿的湖畔的胡桃树下坐过,还写过和谐的诗篇,叙述被监禁在黑暗的锡雍石牢里的囚徒1。水上有一处映着隐在垂柳中的克拉伦斯;卢梭就常在这附近散步,酝酿着他的《新哀洛绮丝》2。伦河在沙伏依州的雪山下面流着;离它流入湖的出口处不远有一个小岛。从岸上看,这岛小得简直像一条船。事实上它是一个石礁。在一个世纪以前,有一位贵妇人把它的周围填上了土,接着在它上面又盖了一层土。岛上现在长了三棵槐树,把整个的岛都遮住了。巴贝德非常喜欢这块小地方。在她看来,这是她全部旅行中所到的最可爱的一个处所。她说大家应该上去看看。她认为在这个小岛上散散步一定是非常愉快的。但是轮船却在它旁边开过去了;照一般惯例,轮船只有到维尔纳克斯才停下来。这一小队旅客在阳光下的围墙之间走着,这些围墙把蒙特鲁这个小山城面前的许多葡萄园都围了起来。许多无花果树在农家的茅舍面前洒下阴影;花园里有许多月桂树和柏树。半山腰有一个旅馆;那位英国贵妇人就住在里面。主人的欢迎是诚恳的。干妈是一个高大、和善的女人;她的圆脸蛋老带着笑容。她小时一定跟拉斐尔3所刻的安琪儿差不多。她的头现在还像一个安琪儿的头,不过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她的几个女儿都是美丽、文雅、又高又苗条的女子。跟她们在一道的表哥穿的是一身白衣服。他的头发是金黄的;他的一脸黄络腮胡子就是分给三个人还够用。他对巴贝德立刻表示出极大的好感。1这是指拜伦在1816年发表的长诗《锡雍的囚徒》(Prisonero?echillon),内容描写日内瓦的圣•维克多寺院的副住持博尼瓦尔因为与爱国志士共谋推翻萨伏依公爵的统治,而两次被囚禁在锡雍石牢里的故事。2《新哀洛绮丝》(LaNouvelleHeloise)是卢梭在1761年发表的小说。这小说是他1756年在巴黎写成的。3拉斐尔(SantiRaphael,1483—1520)是意大利罗马学派的一个伟大艺术家。大桌子上堆着许多装帧精美的书籍、乐谱和图画。阳台上的门是开着的;他们可以望见外面那个美丽而广阔的湖。这湖非常莹清平静,沙伏依州的山、小镇、树林和雪峰全都映在里面。洛狄本来是一个非常直爽、活泼和随便的人。现在他却感到非常拘束起来。他走起路来简直像踩着铺在光滑的地板上的豌豆似的。他觉得时间过得真慢!他觉得好像他在踩着踏车1。他们还要到外面去散步!这也是同样地慢,同样地叫人感到腻烦!洛狄如果向前走两步,必须再退后一步才能跟大家看齐。他们向石岛上的阴暗的锡雍古堡走去,为的是要看看那里面的刑具、地牢、挂在墙上的锈链子、死刑犯所坐的石凳、地板门——死刑犯就是从这门被扔到水里的铁桩上去的。1这是英国一个叫做古比特(SirWilliamCubitt)的爵士在1818年所“发明”的一种苦役劳动。踏车是一种木轮子;犯人用手支在两边的栏杆上,不停地用脚踩着这轮子,使它像现代的发动机似的发出动力。他们认为看这些东西是一桩愉快的事!这是一个执行死刑的地点;拜伦的歌把它提升到诗的世界。不过洛狄仍然觉得它是一个行刑的场所。他把头伸出石窗,望着深沉的绿水和那个长着三棵槐树的小岛。他希望他现在就在那个岛上,不跟这批喋喋不休的朋友在一起。不过巴贝德的兴致非常高。她后来说,这次出游使她感到非常愉快;她还认为那位表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一个不折不扣的牛皮大王!”洛狄说。这是洛狄第一次说出使她不高兴的话。这位英国人送她一本小书,作为游历锡雍的纪念。这就是拜伦的诗《锡雍的囚徒》的法译本——为的是使巴贝德便于阅读。“这可能是一本好书,”洛狄说,“但是我不喜欢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他送你这本书,并不能讨得我的欢心。”“他的样子像一个没有装面粉的面粉袋,”磨坊主说,同时对自己的笑话大笑起来。洛狄也大笑起来,称赞这话说得非常好,非常正确。11.表哥两三天以后,洛狄又到磨坊去了一次。他发现那个年轻的英国人也在场。巴贝德在他面前摆出一盘清蒸的鳟鱼,而且还亲手用荷兰芹把这鱼装饰了一番,使这鱼能引起人的食欲。而这完全是不必要的。这个英国人到这儿来做什么呢?为什么巴贝德要这样伺候他、奉承他呢?洛狄吃起醋来——这可使巴贝德高兴了。她怀着极大的兴趣来探讨他的内心的各个方面——弱点和优点。爱情对她说来仍然是一种消遣;她现在就在戏弄洛狄整个的感情。不过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仍然是她的幸福的源泉,是她的思想的中心,是她在这世界上最好和最宝贵的东西。虽然如此,他越显得难过,她的眼睛就越露出笑容。她还愿意把这位长着一脸黄络腮胡子的金发英国人吻一下呢——如果这能够使洛狄一气而走的话;因为这可以说明他爱她。小巴贝德的这种做法当然是不对的,也是不聪明的,然而她不过只有19岁呀。她不大用脑筋。她更没有想到,她的这种作法对于那个英国人说来会引起什么后果,而对于一个诚实的、订过婚的磨坊主的女儿说来,会显得多么轻率和不当。从贝克斯通到此地的公路要在一座积雪的石峰(它在当地的方言中叫做“狄亚卜勒列兹”)下边经过;磨坊的位置就在这儿。它离一条激流的山溪不远。溪里的水像盖了一层肥皂泡似的呈灰白色,但是推动磨坊轮子的动力并不是这溪水,另外还有一条小溪从河另一边的石山上流下来。它冲进公路下边用石头拦起的一个蓄水池,再注入一个木槽,与河水汇合一起来推动那个庞大的磨坊轮子。木槽里的水漫到边上。凡是想走近路到磨坊去的人,就不妨在这又湿又滑的木槽边缘上踩过去。那个年轻的英国人就想这样试一下!有一天晚上,他像一个磨坊工人似的穿着一身白衣服,被巴贝德的窗子所射出来的灯光引导着,在这边缘上爬过去。他从来没有学过爬,因此他差不多要倒栽葱地滚进水里去了。他总算运气好,不过他的袖子却全打湿了,他的裤子也弄脏了。因此,当他来到巴贝德的窗下时,他已经是全身透湿,遍体泥巴。他爬到一棵菩提树上,做出一种猫头鹰的叫声来——这是他唯一会模仿的声音。巴贝德听到这声音,就在薄薄的窗纱后面向外探望。她一看到这个白色的人形,就已经猜到这是谁了。她的心害怕得跳起来。她急忙把灯灭了,同时仔细地把所有的窗子都插好,让他痛痛快快地学一阵猫头鹰叫。要是洛狄这时在磨坊里,事态就要严重了!但是洛狄却不在磨坊里,不,比这还要糟:他就在这菩提树下。他们大声地吵闹,对骂起来。他们可能打起来——甚至弄出谋杀事件也说不定。巴贝德急忙把窗子打开,喊着洛狄的名字,叫他赶快走开,并且说不准他留在这儿。“你不准我留在这儿!”他高声说。“原来你们早已经约好了!你想要有好朋友——比我还好的人!巴贝德,你简直不要脸!”“你真可憎!”巴贝德说。“我憎恨你!”她哭起来。“滚开!滚开!”“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他说。当他走开时,他的脸上像火一样在发烧,他的心也像火一样在发烧。巴贝德倒在床上哭起来。“洛狄,我那么热烈地爱你,而你却把我当做一个坏人看待!”她很生气,非常生气。这对她是有好处的,否则她就会感到更难过了。现在她睡得着了——可以有一次恢复精神和青春的睡眠了。12.妖魔洛狄离开贝克斯,朝回家的路上走。他爬上空气清凉的高山;山上有积雪,有冰姑娘在统治着。下边是一片枝叶繁盛的树木,看起来像一片马铃薯的叶子。杉木和灌木林从上面看都显得非常细小。被雪盖着的石楠,东一堆,西一堆,很像晾在外面的被单。有一棵龙胆挡住他的去路;他用枪托一下子就把它摧毁了。在更高的地方出现了两只羚羊。他一想到别的东西,眼睛就立刻亮起来了。但是要想射中这两只羚羊,距离还不够近。因此他继续向上爬,一直爬到一块只长着几根草的石堆上。这两只羚羊现在悠闲地在雪地上走着。他加快步子;云块把他罩住了。他来到了一个峻峭的石崖面前;这时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他感到像火烧一样地干渴。他的头脑灼热,但是他的四肢寒冷。他取出打猎用的水壶,但是壶里已经空了,因为他一赌气爬上山的时候,忘记把水灌满。他一生没有病过,但是他现在却有生病的感觉了。他非常疲累,很想躺下来睡一觉,但是处处都是水。他想鼓起精神来,但是一切东西都在他眼前奇形怪状地颤动,这时他忽然看见他在这一带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东西——一个靠着石崖新近搭起来的小茅屋。屋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他起初以为她就是他跳舞时吻过的那个塾师的女儿安妮特,但是她不是安妮特。他相信他以前看见过她——可能就是那天晚上他参加因特尔拉根的射击比赛后回家时,在格林达瓦尔得见过的。“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他问。“我就住在这儿呀!”她说。“我在这儿看羊!”“羊!羊在什么地方吃草呢?这儿只有雪和石头呀!”“你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少!”她说,同时大笑起来。“在我们后面更低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很好的牧场。我的羊儿就在那里!我才会看羊呢。我从来没有丢过一只。我的东西永远就是我的。”“你的胆子真大!”洛狄说。“你的胆子可也不小呀!”她回答说。“请给我一点奶喝好不好——假如你有的话。我现在渴得难受!”“我有比牛奶还好的东西,”她说。“你可以喝一点!昨天有几个旅客带着向导住在这里,他们留下半瓶酒没有带走。这种酒恐怕你从来没有尝过。他们不会再回来取的,我也不会喝酒。你拿去喝吧!”于是她就把酒取出来,倒在一个木杯里,递给洛狄。“真是好酒!”他说。“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使人温暖的烈酒!”他的眼睛射出光彩。他全身有一种活泼愉快的感觉,好像他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忧愁和烦恼似的。他充满了一种活跃的新的生命力。“她一定是塾师的女儿安妮特!”他大声说。“给我一个吻吧!”“那么请你把你手上的这个漂亮的戒指给我吧!”“我的订婚戒指?”“是的,就是这个戒指。”女子说。于是她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她把这酒托到他的嘴唇边。他喝了。愉快的感觉似乎流进他的血管。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是属于他的;他为什么要使自己苦恼呢?一切东西都是为了我们的快乐和享受而存在的呀。生命的河流就是幸福的河流。让它把你托起,让它把你带走——这就是幸福。他望着这个年轻的姑娘。她是安妮特,同时也不是安妮特;但是她更不像他在格林达瓦尔得附近见到过的那个所谓“鬼怪”。这个山中姑娘新鲜得像刚下的雪,娇艳得像盛开的石楠,活泼得像一只羔羊。不过她仍然是由亚当的肋骨造成的——一个像洛狄自己一样的活生生的人。他用双手搂着她,望着她那对清亮得出奇的眼睛。他望了不过一秒钟,但是我们怎样才能用语言把这一秒钟形容出来呢?不知道是妖精还是死神控制了他的整个身体,他被高高地托起来了,他也可以说是坠进一个阴惨的、深沉的冰罅,而且越坠越深。他看见像深绿色的玻璃一样明亮的冰墙。他的周围是一些张着口的无底深渊。滴水像钟声一样响,像珠子一样亮,像淡蓝色的火焰一样发光。冰姑娘吻了他。这一吻使他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他发出一个痛楚的叫声,从她手中挣脱,蹒跚了几步,接着便倒下来了。他的眼睛面前是漆黑一团,但是不一会儿他又把眼睛睁开了。妖魔开了他一个玩笑。阿尔卑斯山的姑娘不见了,那个避风雨的茅屋也不见了。水从光秃的石头上滚下来;四周是一片雪地。洛狄冻得发抖。他全身都湿透了;他的戒指——巴贝德给他的那个订婚戒指——也不见了。他的猎枪躺在他旁边的雪地上。他把它拿起来,放了一枪,但是放不响。潮湿的云块像大堆积雪似的填满了深渊。昏迷之神就坐在这儿,等待着那些不幸的牺牲者。他下边的深渊里起了一阵响声。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一堆石头在坠落,并且在摧毁着任何挡住它的东西。巴贝德坐在磨坊里哭。洛狄已经有六天没有去了。这一次本是他错,他应该向她告罪——因为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13.在磨坊主的家里“那些人也真够胡闹!”客厅的猫对厨房的猫说。“巴贝德和洛狄又分开了。她在哭,但他一点也不想她。”“我不喜欢这种态度。”厨房的猫说。“我也不喜欢这种态度,”客厅的猫说。“但是我也并不为这件事难过。巴贝德可以找那个络腮胡子做爱人呀。这人自从那次想爬上屋顶以后,再也没有到这儿来过。”妖魔鬼气在我们的身里身外耍他们的诡计。洛狄知道这一点,而且还在这事情上动过脑筋。他在山顶上所遇见的和经历的是什么呢?是妖精吗,是发热时所看见的幻象吗?他以前从来没有发过热,害过病。他埋怨巴贝德的时候,也同时问了一下他自己的良心。他回忆了一下那次野猎,那次狂暴的“浮恩”。他敢把自己的思想——那些一受到诱惑就可以变成行动的思想——向巴贝德坦白出来吗?他把她的戒指丢掉了;当然,她正因为他丢掉了戒指才重新得到了他。她也能对他坦白吗?他一想到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要爆炸。他记起许多事情。他记起她是一个快乐、欢笑、活泼的孩子;他记起她对他所讲的那些甜蜜的话。她的那些知心话现在像阳光一样射进他的心坎。于是巴贝德使他心中充满了阳光。她得对他坦白;她应该这样做。因此他到磨坊去。她坦白了。坦白是以一个吻开始,以洛狄承认错误结束的。洛狄的错误是:他居然怀疑起巴贝德的忠诚来——他实在太坏了!他的不信任和鲁莽的行动,可能会同时引起两个人的痛苦。的确,结果一定会是这样!巴贝德教训了他一顿——她愿意这样做,也只有她做才恰当。但是洛狄有一点是对的:干妈的侄子是一个牛皮大王。她要把他送给她的书全都烧掉。她不愿保留任何可以使她记起他的纪念品。“他们现在又和好了,”客厅的猫说。“洛狄又到这儿来了。他们彼此了解。他们把这叫做最大的幸福。”“昨天晚上,”厨房的猫说,“我听到耗子说,最大的幸福是蜡烛油,是饱吃一顿臭腊肉。现在我们信谁的话好呢——耗子还是这对恋人?”“谁的话也不要相信!”客厅的猫说。“这是最安全的办法。”洛狄和巴贝德的最大的幸福——大家所谓的最快乐的一天——举行婚礼的一天,快要来临了。但是婚礼却不在贝克斯的教堂里或磨坊里举行。巴贝德的干妈希望干女儿到她的家里去结婚;婚礼将在蒙特鲁的一个美丽的小教堂里举行。磨坊主也坚持要这样办,因为他知道干妈会送些什么东西给这对新婚夫妇。为了那件她要送的结婚礼物,他们应该表示某种的迁就。日期已经定了。在结婚前夜,他们得到维也奴乌去,然后在第二天大清晨再乘船赴蒙特鲁。这样,干妈的几个女儿可以有时间把新娘打扮一番。“我想改天他们会在家里再补行一次婚礼吧?”客厅的猫说。如果不这样办的话,我可要对这整个的事儿喵几声啦。”“这里将有一个宴会!”厨房的猫说。“鸭子也杀了,鸽子也扼死了,墙上还挂着一只整鹿。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口里就不禁流出涎水来。他们明天就要动身了。”的确,明天就要动身!这一天晚上,洛狄和巴贝德作为一对订了婚的情人,最后一次坐在磨坊主的家里。在外面,阿尔卑斯山上现出一片红霞。暮钟敲起来了。太阳的女儿们唱着:“但愿一切都好!”14.夜里的梦幻太阳下落了;云块低垂在高山之间,垂在伦河的盆地上。风从南方吹来——从非洲吹来。它像“浮恩”似的拂过阿尔卑斯山,把这些云块撕成碎片。当它扫过去的时候,空中就有片刻的沉寂。疏疏落落的云块在多树的山中,在奔流的伦河上,现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它们像原始世界的海怪,像空中的飞鹰,像沼地里跳跃着的青蛙。它们落到奔流的河上,像在河上行驶,但同时又像浮在空中。河水卷着一棵连根拔起的松树在向下流;树的周围,一串一串的漩涡在转动。这是昏迷之神和她的姊妹们在泡沫上跳着旋舞。月亮把山峰上的积雪、黑森林和奇形的白云照得透明。这是夜间的幻景,大自然的精灵,山上的居民都可以在窗里望见。这些幻象在冰姑娘面前成队地浮现过去。冰姑娘是刚从冰宫里走出来的;她正坐在一条摇摆的船上——那棵连根拔起的松树。冰河的水载着她向下流,向广阔的湖流。“参加婚礼的客人都到来了!”这是空中和水里同时发出的一个吟唱声。外面是幻景,里面也是幻景。巴贝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跟洛狄似乎已经结婚了好几年。他正在外面猎取羚羊,把她留在家里。那个年轻的、长了一脸黄络腮胡子的英国人坐在她身边。他的眼睛充满了热情;他的话语富有魔力。所以当他向她伸出手来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走。他们离开家,一直往下走!巴贝德觉得心中压着一件东西——越压越重。她在做一桩对不起洛狄的事情——一桩对不起上帝的事情。这时她忽然发现她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她的衣服被荆棘撕破了,她的头发已经变得灰白。她悲哀地抬起头来,看见洛狄坐在一个崖石的边缘上。她把手伸向他,但她既不敢求他,也不敢喊他。事实上,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她马上发现这并不是洛狄。这不过是挂在一根爬山杖上的猎衣和帽子——一般猎人拿来欺骗羚羊的伪装。在极度的痛苦中,巴贝德呼号着说:“啊,我希望在我最快乐的那一天——我结婚的那一天——死去!上帝,我的上帝!这才是幸福!我和洛狄所能希望的最好的东西也莫过于此!各人的将来,谁知道呢!”于是她怀着一种怀疑上帝的失望心情投到一个深渊里去。一根线似乎断了。山中发出一个悲哀的回音!巴贝德醒来了;梦也完了,消逝了。不过她知道,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了几个月不曾见过或想过的那个英国年轻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仍住在蒙特鲁,会不会来参加她的婚礼。她的小嘴上有了暗影;她的眉毛起了皱纹。但是不一会儿她露出一个微笑;她的眼睛射出光辉。太阳在明朗地照着。明天是她和洛狄举行婚礼的日子。当她走下楼的时候,洛狄已经来到客厅里了。他们立刻就动身到维也奴乌去。他们两人非常快乐;磨坊主也一样。他在愉快地笑。他是一个好父亲,一个正直的人。“我们现在是家里的主人了!”客厅的猫说。15.结尾这三个快乐的人来到维也奴乌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他们随即坐下来吃晚饭。磨坊主衔着烟斗坐在靠椅上打起盹来。这对订了婚的情人手挽着手走出城,沿着公路,在深绿的湖边,在长着绿色灌木林的石崖下漫步。清亮的湖水映着阴森的锡雍石牢的灰墙和高塔。那个长着三棵槐树的小岛就在近旁;它看起来像浮在湖上的花束。“那上面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巴贝德说。她怀着渴望的心情想到岛上去看一下。她的这个要求马上就实现了,因为岸旁泊着一条小船。把系着它的绳子解开并不是一件难事。他们不须向任何人请求许可,因为旁边并没有什么人。他们直截了当地跳上船,因为洛狄本人就是一个划船的能手。船桨像鱼鳍似的分开柔顺的水——那么柔顺,但同时又那么坚韧。这水有一个能负得起重担的背,同时也有一张能吞没一切的嘴——一张温柔、微笑、安静但同时又非常可怕、凶残的嘴。船走过后留下一条满是泡沫的水痕。他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小岛,接着他们就走上去。岛上恰恰只有够他们两人跳舞的空间。洛狄和巴贝德跳了两三次旋舞,然后就在低垂的槐树下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来。他们手挽着手,彼此情意绵绵地望着。落日的晚霞照在他们身上。山上的松林,像盛开的石楠一样,染上了一层紫丁香的色彩。树林的尽头冒出一堆巨石。石头射出亮光,好像石山是一个透明的整体。天上的云块像燃烧着的火,整个的湖像一片羞红的玫瑰花瓣。当黄昏的阴影慢慢垂下来的时候,沙伏依州的那些雪山就显出深蓝的颜色。不过最高的峰顶仍然像红色的火山熔岩那样发亮,并且这一瞬间,还似乎反映出那山峰当初由熔岩形成、还未冷却时的那种景象。洛狄和巴贝德都承认他们以前在阿尔卑斯山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落日。那座积雪的当•丢•密底山射出光辉,像刚升到地平线上的满月。“这样美的景致!这样多的幸福!”他们两人齐声说。“这个世界再也贡献不出比这更好的东西了,”洛狄说。“这样的一晚简直比得上整个的一生!我有多少次像现在一样,深深地感到幸福。我曾经想过:即使我现在失去了一切,我仍然可以说是幸福地过了一生!这是一个多么快乐的世界啊!这一天过去,另外一天又到来,而这新的一天似乎比过去的一天还要美丽!巴贝德,我们的上帝真太好了!”“我从心的深处感到幸福!”她说。“这个世界再也不能给我比这更好的东西了!”洛狄大声说。暮钟从沙伏依州的山上,从瑞士的山上飘来。深蓝色的尤拉山罩着金色的光圈,耸立在西边的地平线上。“愿上帝赐给你一切最光明、最美好的东西!”巴贝德低声说。“上帝会的!”洛狄说。“明天我就会得到这些东西了。明天你就完全是我的——我的美丽的、可爱的妻子!”“船!”巴贝德忽然叫起来。他们要划回去的那条小船已经松开,从这小岛上飘走了。“我要去把它弄回来!”洛狄说。他把上衣扔到一边,脱下靴子,然后跳进湖中,使劲地向船游去。山上冰河流出清亮的、深绿色的水,这水又深又冷。洛狄向水底望去。他只望了一眼,但是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闪光的金戒指。这使他记起了他失去的那个订婚戒指。现在这个戒指越变越大,成了一个亮晶晶的圆圈。圆圈里现出一条明亮的冰河,河的两边全是一些张着大口的深渊,水滴进去时像钟声一样地发响,同时射出一种淡蓝色的火焰。在一瞬间的工夫,他看到了我们需用许多话才能说清楚的东西。深渊里有许多死去的年轻猎人、年轻女子、男人和女人;他们像活人似的站着;他们都是在各种不同的时候坠落下去的。他们睁着眼睛,他们的嘴唇发出微笑。在他们下面,响起了一片从沉沦了的城市的教堂里所发出的钟声,教堂屋顶下跪着做礼拜的人。冰柱成了风琴的管子,激流变成了音乐。冰姑娘就坐在这一切下面的清亮而透明的地上。她向洛狄伸出手来,在他的脚上吻了一下。于是一种死的冷气像电流似的透过他的全身——这是冰,也是火:当一个人突然接触到这两种东西的时候,他很难辨别出到底是哪一种。“你是我的!我的!”他的身里身外都有这个声音。“当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吻过你,在你的嘴上吻过你。现在我又在你的脚趾和脚跟上吻你!你完全是属于我的!于是他在这清亮的蓝水底下不见了。四周是一片沉寂。教堂的钟声没有了。它最后的回音也跟暮云的影子一齐消逝了。“你是属于我的!”冰底下的一个声音说。“你是属于我的!”高处的一个声音说,太空的一个声音说。从这个爱情飞到那个爱情,从人间飞到天上——多么美啊!一根生命的线断了;周围发出一片哀悼的声音。死神的一个冰吻夺去了凡人的生命。人生的前奏曲,在人生的戏剧还没有开演以前,就已经结束了。噪音在大自然的和谐音乐中被融化了。你能把这叫做一个悲哀的故事吗?可怜的巴贝德!这对她说来真是一个悲恸的时刻!那条船越浮越远。陆地上谁也不知道这对快要结婚的恋人到这小岛上来了。黄昏在逼近,云块在凝集,夜幕在下垂。孤零零的她,在失望中哭起来了。暴风雨在酝酿。闪电在不停地掣动,把尤拉群山,把整个的瑞士,把沙伏依州都照亮了。闪电在各方面掣动,每隔几分钟就引起一次霹雳声。闪电的强光有时像正午的太阳一样明亮,把每根葡萄梗都照耀出来;但是不一会儿,一切又变得漆黑一团。闪电以叉子、指环和波浪的形状向湖里射来,把周围照得透明。轰轰的雷声同时在四周的山上引起一片回音。岸上的人早已把船只拖到岸边泊好。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急忙去寻找栖身的地方。雨开始倾盆地下降。“在这阵暴风雨中,洛狄和巴贝德在什么地方呢?”磨坊主问。巴贝德正合着手坐着,把头搁在膝上。经过一阵痛苦、呼号和流泪后,她再也没有气力了。“他躺在深沉的水里,”她对自己说,“他像躺在冰河底下似的躺在水里。”这时她想起了洛狄说过的话:他的母亲怎样死去,他自己怎样得救,他怎样像一具死尸似的被人从冰河的深渊里抱起来。“冰姑娘又把他捉去了!”一阵闪电像阳光似的照在白雪上。巴贝德跳起来。整个的湖这时就像一条明亮的冰河。冰姑娘站在那上面,样子很庄严,身上射出一股淡蓝色的光。洛狄就躺在她的脚下。“他是我的!”她说。接着周围又是漆黑一团和倾盆大雨。“多残酷啊!”巴贝德呻吟着说。“他为什么刚刚在我们的幸福快要到来的时刻死去呢?啊,上帝啊,请您解释一下吧!请您开导我的心吧!我不懂得您的用意,我在您的威力和智慧之中找不出线索!”于是上帝指点了她。一个记忆,一线慈悲的光,她头天晚上所做的梦——这一切全都在她的心里闪过去了。她记起了她自己所讲的话,她自己和洛狄所希望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我真可怜!难道这是因为我心中有罪恶的种子吗?难道我的梦就是我的未来生活的缩影吗?难道未来生活的线索必须折断,我才能消罪吗?我是多么可怜啊!”她坐在这漆黑的夜里,呜咽起来。在深沉的静寂中,她似乎听到了洛狄的话语——他在这世界上最后所说的话语:“这世界不能再给我比这更好的东西了!”这话是在最快乐的时候讲的;现在它在悲哀的心里发出了回音。好几年过去了。这湖在微笑;湖岸也在微笑。葡萄树结着累累的果实。挂着双帆的游艇像蝴蝶似的在平静如镜的水上行驶;锡雍石牢后面已经开出一条铁路,深深地伸进伦河两岸。每到一站,就有许多陌生人下来。他们带着精装的红色《游览指南》,研究着哪些风景区他们可以去看看。他们参观锡雍狱,同时看到了那个长着三棵槐树的小岛。他们在《游览指南》中读到关于那对新婚夫妇的故事:这对年轻人怎样在1856年的一个晚上划过去,新郎怎样失踪,岸上的人怎样在第二天早晨才听到新娘的失望的呼声。不过这些《游览指南》没有谈到巴贝德在父亲家里所过的安静生活——这当然不是指磨坊,因为那里面已经住着别的人了。她是住在车站附近的一座美丽的房子里。她有许多晚上常常在窗前向栗树后边的雪山凝望。洛狄常常就喜欢在这些山上走来走去。在黄昏的时候,她可以看到阿尔卑斯山的晚霞。太阳的女儿们就住在那里。她们还在唱着关于旅人的歌:旋风怎样吹掉他们的外衣,怎样把这衣服抢走,但是却抢走不了穿这衣服的人。山中的雪地上闪着一丝淡红的光。深藏着思想的每一颗心中也闪着一丝淡红的光:“上帝对我们的安排总是最好的!”不过上帝从来不像在梦中告诉巴贝德那样把理由告诉我们。(1861年)这个故事发表于1861年11月25日在哥本哈根出版的《新的童话和故事集》第二卷第二部里。这是一篇有关山国瑞士的生动游记,那里的风物人情跃然纸上,描写得非常动人。当然,这里主要的是写两个年轻人的恋爱故事。故事也写得委婉曲折,还加上了童话气氛,非常吸引人。像其他这类的故事一样,它的结局也极为凄凉。但在这个故事里,安徒生无意中表露出他灵魂中所面临的危机和苦闷。故事的主人公年轻的洛狄,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只要一个人有志气,世上没有什么攀不上的东西!”“只要你不怕跌下来,你就永远不会跌下来。”他勇敢他聪明,他逃脱了冰川的统治者以“捉住和埋葬掉她的牺牲者”为意志的“冰姑娘”的魔掌,回到人间,凭他的毅力和执著追求,终于赢得了美丽多情的巴贝德的爱情。但在他们定好的结婚的前夕,冰姑娘设下圈套,让他正在与巴贝德游览的冰河上沉入水底。冰姑娘向他伸出手来,在他的脚上吻了一下说:“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他还是没有能从冰姑娘手中获得自由!“多残酷啊!”巴贝德呻吟着说:“他为什么刚刚在我们的幸福快要到来的时刻死去呢?啊,上帝啊,请您解释一下吧!请您开导我的心吧!我不懂得您的用意,我在您的威力和智慧之中找不出线索!”这种哀鸣实际上等于是对上帝的控诉。虽然安徒生在故事的结尾中无可奈何地说:“上帝对我们的安排总是最好的!”但这既不能说服读者,恐怕也说服不了他自己。在“上帝”这个问题上,安徒生的苦闷这时发展到了极点。关于这篇故事的写作,安徒生在手记中写道:“《冰姑娘》是在我访问了瑞士多次以后写的。这次我从意大利回来,路经瑞士,决定住得更长一点。关于那个鹰窠,这是确有其事,由巴伐利亚的诗人诃伯尔告诉我的。”1200字以上 六年级 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