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像极繁花似锦
有些旋律其实从来没被歌唱过,有些火把从来没被点燃过。可是世界有了声响有了光。于是时间变得沉重而渺小,暴风雪轻易破了薄薄的门。
——题记
阳光灼热地面,烙上深邃的记忆。一句一字,反复的低念着。相似姑娘一颦一语,在心里蔓延开来扰乱了这个夏至。
阴雨天,一切变得更加的晴朗。铭记于心。喜欢这一句,有点空洞的感觉不敢多想,在牙齿之间来回打磨,在唇舌涂上一层的粉色唇膏,舔到舌尖还有一丝丝的甜味儿。在口中慢慢的陷入心脉,凝集住心房漂亮的花纹。从鼻尖点点的穿透味觉敲开心室,留下一刻刻,写下一横横的血脉。记住在心,刻骨铭心的记住。
阴天,最容易让人哭泣。肆无忌惮的放声痛哭,因为知道雨声的急乱,比泪流的咽泪声更加的让人蒙蔽双眼,不自觉的留下眼泪。或许会在雨中找个自己合适的,能让自己哭的舒心的地方将雨水泪水汇集在一起留向大海,更多的是被时间更迭,消失在地面的洼痕上遗忘在下雨天里。夏至的雨天,更让人回忆。这个季节太是繁华了,像青春的儿时,像是幼时的长大苦涩。所以我们总是雨天不能自主的被雨淋湿一片心,在耀眼的雨天里回忆那些繁花似锦的青春。凤凰花开的季节,站在凤凰花开的路口想起好久不见的好朋友。像歌里那样唱的,“几度花开花落,有时快乐,有时落寞很欣慰生命某段时刻曾一起渡过“.有时候感觉就像白开水一样,淡淡的,不经意间又有着一滴滴的甜,在干渴的喉咙里冰冷一下,温润一点。在心中不断的涌出回味,在手心上不停的追随。将一生赋予平凡,平凡里显极了繁华。总是雨天想起那些事,有点错乱,有点伤感,有点泪光,有点颓废。更多是,那些雨,那些人,那些树,那一些繁华的放荡,堕落的笑声,爱情格勒上的玩弄。现在的雨天,让我想起你们。
对于,很多人来说高中依驻着是追求,梦想放飞的天空。还未来高中时,老是羡慕高中生的自由,不要拘束于老师家长的管束下生活。会打着我是高中生,我已经长大的免死金牌四处招摇撞骗的惹了一身的祸回家让老爸收尾。一直在羡慕,一直在羡慕。羡慕可以手挽手着,牵自家的女朋友,到处炫耀。老师不会管,父母管不了。而我们,只会拿着从父母那里投机取巧一点点微波的钱财去谈一场自以为惊天动地的爱情誓言。其实,只不过是玩一场奢华极点的爱情游戏。过后的爱情挽回更多的面子问题,只是个羡慕,却是成为了或多或少的人的追求梦想。直到把自己颓废掉。
找不到班主任说的高中生活,记得老孙(班主任)说的话:高中生活是美好的,是人生中最快乐的回忆在这里能找志同道合的朋友,能找一生的红颜知己。可是总是找不到老孙高中时代和舍友暑假一起跑到学校后山抓山鸡,偷摘学校的桃子被老孙嘴下所说的学校看管老头追的满山乱跑,不知道踩坏人家多少的甘薯和花生那欢心的回忆,找不到老师回忆去来那脸上淡淡的,但又能清晰看到的甜味幸福。我,找不到。我一直在寻找,找到的只是上课睡觉时的疲倦,找到的只是考试时候委求别人让你抄的低声下气,找到太多的是晚自习翘课上网吧,在街头对着漂亮女孩像一副地痞流氓小撇三,整天成群邋遢的在网吧报道聚集那种孩子气的无知愚昧。弥漫在夜里的寂寞,通宵达旦的游戏,想着不是三角函数化学方程式质变量变的无味,而是那些游戏上精彩的画面,血腥的场面,点燃一根烟,在电脑前大战特战。想着是怎么样拿到钱去升级,想着是隔壁班哪位美女的倩影。想着永远都不会与学习有关。想着什么时候来台风,想着地震怎么来我们这里,这样就可以放假了。堕落的星空开始变的愈加浑浊。在落叶眼前颜色只是曾经的虚荣,在雨点目前,热气只是滴落前的童话,一切变的不重要了。
时间,总是在改变。让我们变得苍老,变得更加的虚无。像清晨前的雾水朦胧着在乡镇里的田野,把碎裂的地面连接在虚幻里。有人总是会在雾里追随,看不见前面,站在原点不知所措。白蒙蒙的一切,是一张纸片。而我们就是那持着剪刀的人,将这一张白纸隔离的支离破碎。想怠惰的将这白抹上黑色,白与黑,洁净与污迹。谁涂上黑,谁擦上白。
繁华,是城市的荣耀。更是致命的利器,在繁华下埋葬多少人的青春年诞,在这求生欲望强烈的生活丄,你追我赶永远不会有尽头。黑暗里诗人唱着青春挽歌,从这个山头流向下一个山坡。夏至的雨露中,吸取着时间的精灵摇摆着小巧的羽翼在阳光里尽情的把弄自己的身躯,割破皮肤让血液一横一滴,像天气中的雨一样直到上帝哭玩,太阳的笑容。我们在放荡的世界里消逝自己的面容,爱上虚伪的表面,丢弃时间背面的青春。
花,华丽的开完一夏。掉落的枯叶,不是树的零落,而是花绽放后在雨中里哭泣。
我,堕落的心过完一切的白天,轮回到下一站的黑夜里。享受时间副本。
高中,平静的生活,厌恶把青春拼凑成夏季的雨一个下午掉个精光,繁华,繁花似锦。翻译着是死亡。
高中,我们来了
妈:你长大后想干什么呀?
我:娶隔壁家的姐姐当媳妇。
妈妈:没出息。我是我你长大后想考什么?
我:烤蛋糕。
妈妈:……
十年后
书桌上的练习册渐渐埋没我的小脑瓜,只见多不见少的学习材料在高中三年是无争的事实吧。
粉嫩嫩的钞票飞出我们家的抽屉,再觅不得踪影。
这一刻,我要大声的告诉全世界,我上高中了!懵懵懂懂中玩过的六年,随随便便混过的三年,在这里,在高中,通通止步。背好新书包,我们面向的是更加有挑战的高中。
这里有无数学子的梦,大学梦,人生梦。但是高中不是让你做梦的地方,而是一个为了你的梦努力奋斗,拼搏的场所。
小时候的和妈妈的对话依稀在耳边萦绕,那个长大后想烤蛋糕的孩子只会停留在记忆中。
考上一所好大学,当个作家或导演才是我现在的理想。
也许不切实际,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能干成一件大事,却总是以失败收场。好在心态特别好,一天之内多云转晴也是常有的事。
这一点,主要表现在做题上,化学的一道选择题敏思苦想半个小时也不见结果,找来答案简单的跟废话一样,又是找资料又是猜测终于得出还算贴边的想法。
或许是我天资不够,高中课程学着很难。看着别人动手写题,我就干坐着,想动笔却无从下手。紧皱眉头,期盼时间快些溜走吧。
打开手机看着不早的时间,我叹了口气,还有十几道题。
继续,做完这道就睡觉。我渐渐习惯熬夜的生活。也想过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也听说过因为实在听不懂课就干脆放弃的事。
人活在世上,啥大风大浪不都得经历嘛,这点事,这三年,算什么啊?
我不是什么大哲学家,可是我就喜欢用这样的说法安慰自己,要知道心态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失意过,觉得学习很累,却没想过放弃。
化学老师看我十节课有八九节是因为不会提而坐在那里,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可千万别放弃啊!
我点点头,老师,不能,我心态好。
的却,既然我们都熬到这一步了,放弃不是很可惜吗?
于是,回家学习,在外补课。不断的奔波,问我累吗?我觉得只要有好吃的,啥都不怕
明天就是我去市高中报道的日子,在憧憬着新学校,新同学的同时,我也在想着初中这三年。
我交到了许多的好朋友,学到有意思的知识。最令人欣慰的是没有辜负自己的心,在中考中正常发挥,考上满意的高中。
当然这三年的学习成绩跌宕起伏,在入学的第一次月考中,只排了33……
只要肯努力,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这句话送给所有正在拼搏的人和所有正准备拼搏的人。
蒲公英
蒲公英的种子最是顽强,随风而逝,落地生根。
那么我的朋友们,在这场毫无悬念的中考过后,你们是否已经平安落地,就此扎根呢?
实验,海高,蒙高,辽工大附属,还有我在的市高。虽然地点不同,但是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扎根,共同成长。
高中,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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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片繁花似锦你曾恣意地驰骋那双渴望好山好水的眼眸,去追览青天白云吗?你曾侧耳倾听花蕾绽放、白云纷飞的清音,寄情于好花好雪的美妙天籁吗?有人说:“天空飞翔的鸟儿,是人类心灵深处的一种延伸。”我们原本都喜欢让自己的感官伸展,但是,为什么最后常常要以皱皱眉头告一段落?真的是这样吗?——好花好雪在欧洲,好日头在南太平洋,好山好水在中国大陆,至于咱们这儿嘛,有森然的遮天大厦,特纯的尾气,十足后现代的十字路口!这样的冷然解嘲,净勾勒出大面积无能为力的叹息!水泥!噪音!尾气!这里真的是灰色精灵肆虐的世界吗?在这个城市,被红灯拦在十字路口的司机和骑士,个个都把头侧着,紧紧地盯住另一个方向的绿灯,好在它变成黄灯的一刹那加足油门。没有人注意到安全岛上菩提抽出的新叶,透着阳光像翠玉般闪耀;甚至没有人发现高高地停在红绿灯上的麻雀,正起劲地聊着。在这个城市,女人的高跟鞋和男人的鳄鱼皮鞋扎实地碾过人行道上红砖缝里刚挣出的车前草。鞋子咯噔咯噔地来来去去,没有一双留意一下瘦小叶片是否因无情的践踏而早天。在这个城市,坐公交车的时候,没有人理会车上小女孩的一句:“木棉开花了!”但是如果司机嚷着:“唉呀!前面卡车撞了人!”睡得再烂熟的乘客也会跳起来观望。灰色的精灵果真在这里肆虐,不是在水泥建筑丛中,而是盘踞在人们的心里。现代人花了许多心思和金钱去接近大自然的美景美物:在客厅里装设大型水族箱,养上几十尾名贵热带鱼;在阳台上造景,欣赏小桥、小山、小瀑布;买名花异卉插在瓶里;排除万难,累积假期去加拿大赏枫,去夏威夷晒太阳……但是,为什么我们仍然觉得这是个暗无天日的灰色世界?为了要交美术科的摄影作业,我放慢了每天骑车和走路的速度,于是我发现——寒流来袭的清晨,载着豆浆叫卖的老爹,竟然滴下了汗水。傍晚,太阳的金黄色光影,是如此迅速地在建筑物外表游移,倏忽不定。原来路旁的杨紫荆,并不是每天都一个模样的。交了作业之后,虽然手上不再拿着相机,我仍然习惯透过镜头审视整个大千世界,我仍然习惯慢慢地踩着自行车,因为舍不得让太多的感动从我追赶时问的风后溜走。我纳闷地问自己,为什么以前觉得,这是个暗无天日的灰色世界?有一次到台北拜访一个朋友。她在晚上八点多把演到一半的连续剧“卡”掉,带我坐电梯到二十五层楼顶。“给你一个惊喜。”她说。最后,在楼顶的阳台,一片台北的夜景铺展在眼前。我笑她把我当成土包子,她竟微笑着说:“你看!‘星垂平野阔’哇!”好一个“星垂平野阔”!两个女孩在楼顶咯咯地笑了起来,一同俯视这片熠熠繁星下的都市夜景,车声、人声此刻都离我们很远。景物带给我们的感受,通常是我们所赋予它的情绪。一颗豁达、细腻、能充分思考运作的心,才是能够欣赏美景的瞳孑。海伦·凯勒在无垠无涯的黑暗中说:“明眼的人通常看得较少。”这是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当头棒喝了我们这群“耳聪目明”的人。我们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用太多“惊鸿一瞥”来代替“深情注视”,怎能见到什么景致?怎能领会“窗外有蓝天”的情味?还有多少人在一年之中,只有中秋月圆时节才好好儿看上一回月亮。只要是能牵动心灵的,都是美景。大清早独个儿散步的瘸腿老太太,速食店门口一个拉着爸爸衣襟、迫不及待的小妹妹,深夜里几个清洁工反光背心发出的荧光……都是感人至深的美景,都是要用“心”才能察觉到的。在这个重视时间、讲究效率的都市里,我们少了一颗静谧的心,静谧得足以听见树叶轻摇的声音,静谧得想听见海涛就听见海涛。当一颗乐观而清净的心开始跳动的时候,睁开双眼,看到的都是美景;合上眼睑,听到的都是天籁;五官所察觉的,是满溢的感动。真正的美景,在闭上眼睛,沉淀俗务之后,才会汩汩地在脑海中流出。这是一份祥和,一份感动,一份难以言说、难以描摹的美。毕加索之所以成为伟大的画家,是因为他画出的不是眼睛所见的世俗,而是心灵所见的情景。在都市里,如果能让“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满心而发,充塞宇宙”,那么灰色的水泥也会被心中的深情所溶解,鸢飞鱼跃,天心月圆,一片自然美景便跃然于眼前了!1200字以上 高三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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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锦里我们擦肩而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那个关于爱情的谜题,你的答案与我无关。——题记 杨柳依依,水面随着微风波光粼粼,桃花依旧笑春风,又是一个美丽的春天。阳光很好,只是影子却依然孤独的晃动着;夜空很美,只是身边却依旧是空气的微小陪伴。我该以怎样的心态去欣赏这所谓的人间好时节,我知道美景之所以会美,是要有一个愉悦的心情去仔细品味,我承认,我缺少了点什么。 抱着书从图书馆里出来,一路漫步走回宿舍,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瞥见手拉手的小情侣;时而听到人群中传来的欢笑声;偶尔也会遇到像我一样只身行走的人;时而亦会看到奔跑而过的人,只是,那么大的校园,那么多的人群,我们始终是过客,不曾有过一个点头,一个微笑。 天真无邪的年纪;你的一个微笑便深入我心。喜欢偷偷的关注你;喜欢偷偷的想念你;记得你阳光的笑容,渴望与你偶遇的美好;幻想你温柔的臂膀;制造与你浪漫的邂逅,然后偷偷的傻傻的笑。在那个充满花香的季节,我的心底多了一个小秘密,那个偷偷把你放在心底的秘密。 即使我不懂你的世界,却还是依然喜欢你骂我笨蛋;即使我知道你的动作很平常,却还是傻傻的偷着乐;即使我知道很多事只是偶然,却还是把他们幻想成浪漫幸福的滋味。只是,有时候会觉得你那阳光的微笑不是为了我。你自然的状态却让我读成了暧昧的只言片语。后来的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我想多了,突然很难过,因为你不是为了我,难道这就是逆流成河的小忧伤? 把你放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从不对你提起,体会着过程的酸酸甜甜,偷偷瞄见你很美好的一切便会偷偷的埋下头去微笑,还假装一切都很自然的样子;偷偷侧耳听到你很难过的事,便会偷偷记录在日记本上,然后咬着笔头思索该怎样帮你,记录一切,最后默默写下对你满满的祝福。 你个年华里的那个我,也许只适合这种偷偷的暗恋,那个年龄的我,藏满了小秘密,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偶尔想起,如果当初我勇敢的说出来,会不会有不同结局。也许,那时候的暗恋本来就和勇气无关,不是懦弱,也不是不够勇敢,只是,念书的我们不知不觉的在表演一场没有彩排,即兴演出的电影,顺着感情去观察,去揣摩,却不知走着走着,时间走了,感情也丢了。也许,所谓的暗恋之所以会让我们记忆犹新,大概就是因为它不曾说出口,永远会是一个谜,所有的迷都会因朦胧而美丽。那些年错过的大雨,会不会是一场美丽的梧桐雨?只会伴我们慢慢成长,成熟我们的心智。 也许暗恋本来就是早知结局,还是执着的一场闹剧,更多的是把闹剧带进了生活,让我混乱无序却又不肯理清头绪。很多年以前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最美时光里,浪漫小说里的甜蜜邂逅,所谓偶像剧里的男神形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我的心扉,瞬间开始了甜蜜热恋。终于发现,人都是虚伪又贪心的,所谓的苦苦暗恋四年的对象不过是一场笑话,遇到了更好的,一瞬间把过去化为乌有,把那个伟大令自己自豪的坚持抛在了脑后。 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幸福都被自己占有了,这就是我想象中的爱情,我好想把自己所有的关心和爱护都给他,和他一直牵手到老。只是,好像在桃花盛开最灿烂的季节都会下场雨,尽管是美的,却还是会打伤花瓣。我在傻傻等待着他能带给我遥远的未来,可是,感情中会是不平等的,往往付出最多的却还是会失望。他只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我对他的好足以让他窒息,却还是没能一直走下去。 也许,期望本身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伤害,承诺明明是一种敷衍,却还是希望对方给自己一个承诺,也许女生本来就有这种心理,给自己信心和对方走下去,只是他从来没有。在一起的日子里渐渐变成了各自的生活,只是偶尔会是吃饭的伴,很快觉得很累,自己是那么的卑微,每天要根据他的一切变化心情,更换频道,傻傻的打爆他的电话;傻傻的站在寒风中等他;傻傻的以为不吵架便还能走下去。只是,在他清澈的眼神中,我看不到我想要的未来;我看不到我想要的关心还有温暖;看不到能许给我的一是承诺,我决定离开。 也许,人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吧,提出分手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我又何尝不是,只是美丽的世界,不想和他欣赏的时候全都变了模样,尽管我是那么心痛,没有安全感,再喜欢也要狠心放弃。或许,我们之间本来谁都没有错,只是时间错了,我们没有度过三个月;我们之间都很执着,只是对象错了。我和他,没有以后,也没有未来,从此相见如陌路。 我承认,现在依然会不时地想起他,毕竟在一起的日子里带给了我很多的快乐和感动,我也曾坚信会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放开。只是,未来是个不确定的字眼,我们终究还是各奔天涯,至死不相往来。 或许,很久很久的以后,我们都会觉得对方很好,只是繁花似锦的年华里,我们真的擦肩而过了。我也始终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听闻他的一切,我会心如止水。 喜欢安静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有些抑郁呢?我不知道,只知道,独自走回宿舍的路上,周围再怎么喧闹,我依然会找到平静的感觉,偶尔会把往事做成剪辑在脑海里播放。会记得用积极的心态去劝慰自己:好好的生活,经历的事,遇到的人都是为了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丢了爱情,却遇见了最美的自己,自己赚了,更要好好的去对待生活。 我觉得现在自己生活的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开花,雨天一湖涟漪,正如现在校园的春天,满园春色,湖光粼粼,阳光萨满校园,微风滑过指尖,黄昏时广播播放的小情歌,沿途小路铺开的树影,全都是你们不经意间留下的一言一语。世界是你们的遗嘱,而我是你们唯一的遗物,庆幸的是,留下来的是美好,擦肩的是浪漫,因为无论怎样,我从你们的全世界路过。1200字以上 高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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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突然响起的号角。让整个部队像是一群被地震惊动的沉睡的蚂蚁一般苏醒。所有的人惶恐而急促地议论着。光明眯着眼睛。等待着吹响号角的人带来王城的消息。一匹灰色的马从王城而来。尘土飞扬在他经过的道路上。那匹马在光明面前停住,马背上的人几乎是翻倒下来的,落地的时候也没有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报信的探子大口地喘着气,而那匹灰马已经倒在了地上吐着白沫。光明看到马的脚上绑着一个铜片,上面写着一个“四”。这已经是换过的第四匹马了。应该是连日连夜不间断地赶过来的。马可以换,人却不可以。所以,面前的这个人也应该是一路不吃不喝不眠地赶过来的。光明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不急。而且急也没办法。面前的这个人像是一口气缓不过来随时都会死的样子。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这个人张开已经干裂出很多口子的嘴巴,说,报告将军,北公爵无欢……包围王城。光明慢慢地点了点头,说,只是包围么?那就不用这么急。他们没那么快突破得了我设在每个大门的咒术迷宫。探子说,不!将军!无欢的人已经……全部进了王宫了,所有的城门和高楼……都被他们占领了。光明脸色变了。他坐直了身子,有点急促地问,王呢?探子说,被困在宫里。王派我来,请大将军火速回城救驾。光明沉默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副将也力说,下令大军造饭。饭后出发,不得延误。然后回过头,望着蹲在自己脚边的昆仑,说,昆仑,你和我先走。空气里浮着浓厚的水气。世界潮湿一片。汗水蒸发出来粘在皮肤上,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就快要下雨了。苍鹭站在森林的深处。树冠被月光整个刺破,云朵在月光下的投影在森林的地面上迅速地变换着形状,像是一波一波的池水荡漾在那些厚厚的,终年不见天日的苔藓上。苍鹭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将手举过头顶,口中念动着咒语,“黑羽之灵!”一瞬间,从她的手指中抽出一缕一缕的黑色的烟雾,像是漂浮在水中的黑色头发一般浮游在空气里,月光照在上面竟像是被完全吸收了一般,彻底而完全的黑色丝缕,在空气里游荡,聚拢,最后幻化成六个穿着斗篷长袍的长发女子。她们分别站立在苍鹭的前后左右。她们安静得像是午夜索魂的鬼魅。斗篷套着头,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只能看到她们从帽兜里披散在胸前的长发,一直垂到接近地面的长度。苍鹭将手放下来,手指竖起来靠近唇边,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然后她的脚下突然幻化出一个黑色透明的矩形空间来,一瞬间迅速扩张笼罩了一整个黑暗的森林。苍鹭缓慢地,像是千分之一的速度般缓慢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巨大的风暴从脚下破空而起,像是大地被震出裂缝,地底咆哮的飓风挤出裂缝朝着地面席卷而上,六个鬼魅般的黑影被吹得像要四分五裂,整个森林上空像是响起了梵乐一般洪亮的声音,风越吹越大,而在那六个人的长袍被整个吹散像是浓雾消失在风里的那一瞬间,她们六个的头发突然像是黑色的光线一般朝森林的各个方向迸射而去,无数的头发千丝万缕地在巨大树木之间的空间里交错分割,一瞬间,整个森林被这些无限延长的笔直的头发切割成无数大大小小的空间,然后,一声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声响,之后,六个鬼魅般的黑影就消失在苍鹭周围。声音在瞬间遁形,光线骤然减弱,周围安静得可怕,而且被黑色的发丝吸收掉光线之后的森林看起来像一个布满了未知恐惧的迷宫。苍鹭轻轻地恢复了站立的动作,擦掉了嘴脚流出来的血。然后那些黑色的头发消失在空气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森林也一点一点地被光线重新侵蚀而进。树木的枝干和地面的苔藓重新露出轮廓。像是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样子。只有苍鹭知道,这个森林,已经被自己变化成了咒术中最难的三个迷宫之一的,黑羽之阵。苍鹭轻轻地朝着最高的那棵树的树冠一跃,然后就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她现在只想等着光明的到来。趁着光明还没有到,她需要先休息一下。黑羽之阵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是将施咒者的灵魂扩散开来布置成的整个迷宫。施咒者的灵魂被分成六个“灵”,分别控制迷宫的六个方向,这个迷阵对施咒者的消耗非常的大,而且,一旦发动,只有迷宫中产生了死亡,迷宫才可以结束,否则,将一直持续下去。另外一种结束迷宫的方法,就是施咒者死。这一类的咒术在所有的咒术中被称为“无逆之咒”,只有出现死亡,才可以停止咒术的施展。所以,愿意使用这种咒术的人并不是很多。昆仑(2)空气中传来不知来路的花香。苍鹭站在树冠最浓密的树叶之间,一身黑色隐藏在夜色里完全看不见。她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加快了很多。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苍鹭嘴角轻轻地微笑着,因为她知道,光明马上就进入这个已经变成黑羽之阵的森林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一阵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说是听到,其实她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仅仅只是动物的本能,她感觉到有另外的人进来了。突然有幽远而冰冷,并且带着微微的回声的声音传过来,是“灵”在对她说话,“施咒者,有未知能量闯入,请抉择。”苍鹭顿了顿,说,“阵法开启。”“灵”的声音说,“确认。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苍穹、黄泉,六门开启。咒术启动,无法逆转。”这个时候,苍鹭已经看到光明的那匹白马的影子了,像是光线般的速度,朝森林奔驰过来。另外一个“灵”说,“施咒者,有未知能量闯入,请抉择。”苍鹭心里乱成一片,她根本没有预料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她咬了咬牙,然后说,“玄武之门,开启,青龙之门,逆位旋转七度。苍穹之门,隐匿。黄泉之门,洞开。”“灵”的声音,带着死亡般的冷漠和空洞,“确认。玄武之门,开启,青龙之门,逆位旋转七度。苍穹之门,隐匿。黄泉之门,洞开。”空气中微微地荡漾出透明的涟漪,树木像是液体般,不时地微微扭曲一下,像是隔着燃烧的热浪般的空气似的,微微地变形。时间和空间都在随着苍鹭的每一个咒术命令而飞快地改变着。六个灵隐身在森林的空间中,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苍鹭站在最高的地方,抬手在自己的眼睛上划下了咒术,一瞬间,黑暗的森林在视网膜上如同白昼般清晰,她飞快地搜索着每一个地方,然后,终于看到了第一个闯进来的人。她的心在一瞬间像是掉进极北之地的玄冰里。汗水大颗地掉了下来。背后像是突然长出尖锐的针芒,几乎要让她从树上坠落下来。她认识闯进来的这个人,三年前她曾经差点死在这个人的手里。不,他已经不能算一个人……可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唯一停止的办法有三个,光明死亡。第一个闯入者死亡。还有,她自己死亡。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个手势,“朱雀之门,封闭。玄武之门。封闭。”两个“灵”的声音从昏黑的森林尽头传来,在空旷的树木之间来回地游荡着,“确认。朱雀之门,封闭。玄武之门。封闭。”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积满了乌云。巨大的雷声从天空上沉闷地滚过。闪电不时地撕开森林的黑暗,一瞬间照亮所有的罅隙,然后一瞬间又重新归于漆黑。耀眼的亮光飞快地刺破瞳孔,然后又飞快消失,视网膜上留下暗红色的幻觉残影。光明穿着大红色的鲜花铠甲在林中纵马飞驰。周围的树木从他身边飞快地倒退成模糊的黑影。身后五尺的地方,紧紧地跟着奴隶昆仑。白马以闪电般的速度奔跑着,而昆仑,一点都没有落下。苍鹭看到光明就在脚下,嘴角轻轻地上扬,“朱雀之门,重现。”“灵”的声音近在耳边。“确认。朱雀之门,重现。”闪电劈开墨水般的夜色。一棵奇形怪状的千年古树突然被闪电照出清晰的轮廓,战马在瞬间被惊吓得高高地抬起前蹄,发出惊人的嘶鸣。光明停下来,环顾着四周,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有人在施咒,这个森林被人下了咒了。昆仑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他跪在马前,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光明从马上卸下一把剑,丢给他,说,你和我分头走不同的方向,你只要找到出口,或者遇见什么事情,你就拔出这把龙吟刃,它会发出清越的剑鸣声,以这个为信号,我就会马上赶过来,明白吗?昆仑点点头,接过龙吟刃,朝黑暗的森林深处奔跑过去。他没有问光明,如果光明找到了出口,自己应该如何找光明,光明会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回王城。可是他是奴隶,他不需要考虑这些。他需要考虑的,只有主人的安全。奴隶是没有价值的。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保护主人的价值。周围恢复了安静,雷声渐渐小了一点。苍鹭突然觉得,传说中的光明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因为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对咒术一无所知的人一般踏进了死门,只要自己轻轻动一动手指,闻名天下的大将军光明,从此就将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想到这里,苍鹭微微地送了口气。昆仑(3)看来,黑羽之阵的结束,不需要自己的生命作为祭祀品了。而这个时候,她听到头顶“灵”的声音,“施咒者,有未知能量闯入,请抉择。”在听到“灵”的这一声音的时候,苍鹭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所有的入口已经全部封闭了,怎么可能有新的能量可以闯入?可是,她知道,“灵”不会错。她咬了咬牙,在空中划出了七星之位,默念着,“苍穹之门,开启。黄泉之门,阴影扩散。”“确认。苍穹之门,开启。黄泉之门,阴影扩散。”苍鹭暂时停止了动手,她安静地屏住呼吸,静观其变。一道闪电急促地划过。光线突然亮起。一条红色的影子突然闪过。然后雷声大作,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层牛皮,然后有鼓锤在天上拼命地砸出沉重的鼓点。光明悄悄地下了马,抽出一把刀拿在手上。眼前是密林,繁盛的枝桠低低地从上面压下来,太沉重的绿叶再加上凝满了雨水,几乎快要低到地面上去了。红影再次一闪。光明身形展动,抽刀急追了过去。前面是一片芭蕉林。光明的刀光笔直地朝前刺过去,沿路划开黑暗,照亮了森林中朦胧昏黑的一切。最后刀光竟然映出一张绝美的脸。那个红影躲在一片巨大的芭蕉叶后面。红影还是没有动。没有表情的脸完美得像是神迹。光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说,你不用怕,我光明不杀无辜的人。不过光明并没有移走手中的刀,刀刃依然停留在距离她脖子一寸的地方。红影没有动,只是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虽然并没有张口,可是,却可以听到清晰而悠扬的声音传进耳膜,她轻轻地说,假话,那些奴隶不是被你下令乱箭射死的么?光明脸色变了,说,不要在我面前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说完凌空挥了一刀,芭蕉叶凌空落下。可是,后面竟空无一人。光明急忙转过身,然后看到了眼前站立的这个人。一身轻盈的薄纱般的衣服,鲜红色,在黑暗中显得又庄严又邪恶。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雨水,可是,她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弄湿的地方。她依然只是变了变嘴角,没有张口,却说了话,她说,不要在我面前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她轻轻地抬了抬手,光明手中的刀就突然变成了流沙散落一地。光明掩饰着内心的慌乱,问,你是谁?她说,我是满神。满……神?你是神么?可以这么说。你找我做什么?为你指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成为常胜将军。光明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和嘲弄,他说,我从来没有败过,将来也不会败,我又何必要你指路?满神轻轻地一声叹息,说,是吗,如果不是凭空跑出来一个奴隶,峡谷一战,你会赢得那么轻松?不过,大将军到底还是赢了。只是,你不可能永远这么赢下去。最起码……你不觉得你现在很需要我指路么?你不觉得你已经在这个森林里走了很长时间了么?我们不如……打个赌吧……她轻轻地挥了挥手,周围的无数棵巨大的芭蕉树上竟然无声地开放出了纯白的花朵,满神摘了一朵,闻了闻,微笑地望着光明,笑容像是荡漾在池水中一样。光明说,你要赌什么?我赌你这次回王城救王的结果。光明转过身去,背着手说,你输了,只要我大将军光明出现在王城,那么北公爵无欢就不战自溃了。满神笑了,我让你看一件东西吧。空中突然幻化出一副小小的卷轴。无数尖锐的针一样的白色毫光从里面迸射出来。那副小小的卷轴,带着巨大的几乎要震裂耳膜的声响和能量缓慢地展开了。狂风怒吼。战争中的呐喊和悲哀的嚎叫,被火光卷起冲上云霄。战旗翻滚咧咧做响。浓烟像巨龙般将王城吞噬。昆仑(4)卷轴中,王站在金顶上,王的对面是无欢,他对着王拔出了剑,王愣住了。远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王回过头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来的人正是穿着鲜花盔甲的大将军光明。而正在王露出欣慰的笑容的时候,他的胸口突然被疾射而来的一柄剑插中胸口,剑发出清越的龙吟,正是大将军光明的专用之剑龙吟刃。那个投剑的人,正是穿着鲜花盔甲的大将军光明。光明看到这里,突然笑了。满神说,我知道你不信。可是,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尽管……我曾经一度认为它是可以改变的……光明没有注意到满神刚刚神色突然有了微微的变化,他继续哈哈大笑着,他说,好,我和你赌。满神朝身后一指,说,去王城的路在那边,快去吧。光明疑惑地看着她指的方向,说,那不是我来的路么……满神轻蔑地笑了笑,说,你刚刚如果再往前走一点点,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了的大将军了。然后突然风雨大作,雷声像是落在头顶处炸开。满神消失了。他看到站在芭蕉树后的昆仑的身影。他松了口气,走过去,说,跟我来,我找到出去的……他的话被一道闪电般的刀光打断,刀光背后,一个黑色的穿着夜行袍的人像鬼魅般地飞掠过来。光明瞬间抬起手,念动咒术,“白光结界!”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从光明指间扩散开来,带着嗡嗡的尖锐的声音将光明环绕起来,光明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个白色透明的巨蛋里一般。光明嘴角咧开了笑容。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安全了。黑袍之人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把手放在唇边,“日晷逆照!动!”时光倒转地回溯。白光重新聚拢回指尖。周围的光线又突然重归黑暗。那道刀光重新逼过来的时候,光明知道这次真的躲避不过了。可是,这远远不是光明内心的惊骇,因为他知道这个动术,“日晷逆照”。而下一个瞬间,冰凉的刀锋贴到了他脖子的肌肤上。而这个时候,突然斜里冲出一个矫健的身影,他的速度甚至将刺客的刀锋带向一边,昆仑的衣服被无形的刀力绞得粉碎,而那一瞬间,在昆仑从刀锋的边缘抱住光明时,刀刃在光明结实的后背上划开长长的口子,鲜血像熔岩般怒吼着喷向黑暗的森林。刺客突然愣住。他不能相信有人可以从他的速度下救出光明。他突然笔直地站起身子,然后突然,从树冠上倒卷下无数股巨大的气流,一瞬间,昆仑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他勉强地在风沙中睁眼看着,竟然看到了,整个巨大的森林内,竟然飞速幻觉般的窜动着成千上万个黑衣刺客。空气被这些无数的人影带动得摇晃起来。飞沙走石。肌肤被锐利的气流切割开无数道口子。他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光明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对他说,昆仑,这是……动术!不是幻觉,每一个影子都是真实的他!你随便跟定一个,然后……跟随上他的速度就行了,你可以的……你天生就有比他们强的速度……昆仑不知所措的摇着头,然后又点点头。突然,其中一个影子的刀光瞬间朝昆仑逼近,光明大吼一声,快动啊!昆仑被吓得朝着树冠上飞掠而去。身后紧紧跟随着那个黑色的影子。光明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被吓傻了,因为他看到,昆仑的速度竟然快到让他看不清楚,飞速上掠下降的身影动化成拉长的模糊的灰色光芒,身后紧跟着一道浓黑色的光芒,两颗流星般地在整个巨大的森林空间里穿行。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木的树冠上,苍鹭已经吓得呆掉了。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出手。因为她脚下的空间里,是成千上万的,像密密麻麻的蝌蚪般游走的灰色和黑色的光芒。她知道,那是昆仑和黑衣刺客的影子。突然,黑色的影子停止了追逐,然后,在一瞬间,突然从高空笔直地刺下来,像是陨石坠落地面一般地朝地面疾射而去,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要杀的并不是这个奴隶,而是现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光明。昆仑在树冠上也突然倒射而下,比黑影更快,在那一瞬间他竟然踢落了黑衣人的刀,当刀飞出时,他已经纵身而起了,伸出手去,想把刀拿在手上。可是,在指尖已经摸到刀柄的木质触感时,却白光一闪,被黑衣刺客夺了过去。一切像是突然静止了一般。怒吼席卷的狂风突然消失了踪影。四周安静得可怕。昆仑(5)有几片树叶从树上凋落下来。轻轻地掉在脚边。月光从树冠重新照破黑暗。云朵飞快地在背后的天空上翻滚着湮没天空。苍鹭听到自己内心传来的剧烈的心跳。她无法相信刚刚她看到的两个人的动术,那种速度,只有鬼魅才会有。而最让她震撼的,是拥有这种速度的人,竟然是个奴隶。黑衣人的刀锋架在昆仑的喉咙上。他说,你是极乐宫的动术师?昆仑摇头,刀锋在喉咙上划过寒冷的触觉。黑衣人突然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激动而又嘶哑,他说,你是……你是雪国人?!昆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再敢摇头,因为刀锋已经紧紧地嵌近肉里了。黑衣人的声音发出另人不可思议地颤抖,像是哭了,他说,……你是!我不杀你!昆仑在一瞬间觉得压迫着喉咙的锋利的寒冷消失了,抬起头,眼前只有躺在地上的光明,血从他的后背流出来,染红了一大片绿幽幽的苔藓。昆仑脱下被刀锋绞碎的衣服,按住光明后背的那道长长的刀口,鲜血立刻染红了衣服。光明受的伤太重了。昆仑沉默着,不善于说话。可是,他眼中闪动的悲伤还是让光明心里微微地触动了。光明喘息着,对昆仑说,你救了我的命……你是个好奴隶,现在,你马上回王城……去救王……昆仑点点头,哽咽着说,好。光明拉住他,说,你穿着我的盔甲去……否则他们不会要你进城的。你穿着我的盔甲……没人敢阻止你。然后一口浓血从光明口中吐出来,他继续说,王城四个大门都被我设下了迷宫,你从东门进,遇见东门升起的烟雾时……割开手腕,将血洒进浓雾中去……然后浓雾会消失,可是别进去,退回来,重新从北门进入,北门此时前面是悬崖的幻觉……你不要怕,直接走进去……昆仑点点头,他将光明的伤口扎得更紧些,虽然不能阻止血液的流失,但起码,可以让血流得慢些。走了几步,昆仑回过头来,他问,谁是王。光明说,手上没有武器的……是王。光明刚刚说完这句话,头顶浓密的树冠里突然窜出几只黑色的飞鸟,朝着天宇飞去,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苍鹭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光明只剩下自己了。只是她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放这个奴隶走。因为白翼交给她的任务是尽量拖延光明回城救王的时间,所以,她只需要杀死光明就行了,可是,这个奴隶依然是回城救王,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这个时候,“灵”的声音从森林两边遥远的尽头传来。“施咒者,有能量欲从玄武之门离开,请抉择。”“施咒者,有能量欲从青龙之门离开,请抉择。”苍鹭知道一个是那个黑衣人,一个是那个奴隶。她一刻都不想再面对那个可怕的黑衣人了,所以她立刻说,“玄武之门,洞开。”“灵”的声音像梦魇般地重复着她的话,“确认。玄武之门,洞开。”黑衣人的能量迅速地消失在黑羽之阵里。然后是那个飞快奔跑着的奴隶昆仑。苍鹭咬了咬牙,想了想,然后说,“青龙之门,洞开。”远处的密林里传回飘渺的声音,“确认。青龙之门,洞开。”苍鹭从树冠上下来。前面的地上躺着光明。她想,黑羽之阵可以结束了。她缓慢地朝着一动不动的光明走过去。可是,她却大错特错了。王宫里始终漂浮着一股浓郁而温暖的檀香。倾城不喜欢这种味道。所以,整个诺大的宫殿里面,只有倾城的寝宫不布置任何香炉。因为,倾城生下来,身上就是带着一股花香的。而现在,这股花香的味道更浓。因为她刚刚沐浴完。穿着绣满凤凰的绸缎般光滑的长袍,侧卧在宽大的软床上。眼睛半闭着,嘴唇微微张开。在她身后为她摇扇的两个太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就算是像他们这样,已经不能称为男人的男人,看到倾城,依然无法控制内心的那种像是被魔咒控制了般的欲望。那种像是海啸般湮没一切的欲望。昆仑(6)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倾国倾城的笑容,在她的身上,不仅仅只是比喻而已。曾经南疆的巫王,听闻倾城的美貌,甚至愿意无条件地臣服于帝王。只要能让他看一眼倾城的容颜。帝王同意了。之后巫王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南疆。回传的探子说巫王自废了双目。因为他说曾经看过了倾城的容貌,天下的女人都是糟粕。并且十年内没有任何侵犯王朝的举动。而且连年进贡不断。巫王说,因为知道了那样美貌的一个女子住在王城中,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去侵犯她住的这个国家,甚至愿意不惜代价,将任何珍宝进贡给天朝,因为希望倾城,能享受到这些最奢华的物质。倾城是王朝最传奇的神话。没有她拿不到的东西,没有她控制不了的男人,没有她穿不了的衣服,没有她吃不到的美食。天下被男人主宰着。而她主宰着天下的男人。咒语一般地。存在着。刺穿了所有男人的灵魂。囚禁着所有肮脏的,纯洁的,神圣的,污秽的,欲望。只是这个女神般的王妃,现在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寝宫外的呼喊,越来越大,渐渐地,喧嚣着覆盖了一整个天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慢慢朝倾城靠近。倾城睁开眼,看到面前呼吸急促的小宫女,她问,怎么了?宫女结巴着回答,近护卫领……说一定要……要见王妃,说是奉了王的命令。倾城望着她,说,王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来见我。宫女说,奴才不知道。而这个时候,倾城抬起头,突然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身白衣的浮桥,这个昨天刚刚进宫的近护卫领。倾城望着面前的这个人,年轻挺拔的身子,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姿势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一样,冷静,锐利,沉稳。他的一身白衣在四周高高悬挂的无数盏明亮的宫灯下发出柔和的白光。一身白色长袍轻轻地动着,倾城并没有感觉到哪里有风,那些风,就像是从他身上扩散出来,围绕着他旋转一样。倾城望着他,没有说话,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像是要看透他的面具般的,目光闪亮。而浮桥,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倾城。他并没有像其他男人看到倾城就开始呼吸急促脸色发红。他还是冷静得像一把剑一样。倾城看了他几乎有一盏茶的时间,说,很好,你很够胆。浮桥轻轻地回话,他说,谢谢王妃夸奖。声音低低地,充满了磁性,像是带着回声一般在耳边萦绕着。倾城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在哪儿听到过。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想起。而这时,浮桥微微弯小腰,他说,王派我来接王妃去他那里。请王妃跟我来。倾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抬起手轻轻捂住口笑了,她说,你撒谎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呢。浮桥恭敬地回答,回王妃,臣并没有说谎。王真的在等您。倾城突然收起了笑容,她说,够了。倾城刚刚掩着樱桃小口的那只手,突然用快得看不见的速度变换了手势,然后一瞬间,一个白色的巨大的矩阵空间将寝宫笼罩在里面。倾城手势一变,“禁神蚕丝!破!”空气中突然游走过来无数透明的银色亮丝,非常细得几乎像是头发丝一样的银丝飞快地将浮桥缠绕在一起,浮桥突然发现手脚躯体全部不能动,自己竟然像一个巨大的蚕在作茧自缚一样。而且,那些银色的亮丝还刺破皮肤渗入血液里,发出尖锐的痛。倾城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眼前被银丝缠绕着无法动弹的浮桥。面前的浮桥完全的被银丝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茧,艰难而痛苦地蠕动着。倾城发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笑容绽放在她完美的脸上,像是所有的春天在一瞬间全部复苏了。可是,这个笑容在下一瞬间,就凝固着僵死在倾城的脸上。因为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的地方,有人在朝她呼吸,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脖子上,发出酥麻的感觉,然后,她听到浮桥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他说,王妃也是个虫师啊。倾城看了看眼前那个明明还在挣扎的巨大的白色蚕茧,然后定了定神,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极乐宫的动术?浮桥将脸转到倾城面前,那张没有表情的白色的面具,像是一个魂魄,而这个面具背后,倾城隐约看到了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眼睛。周围发出莫名其妙的白光,越来越亮,将倾城和浮桥笼罩在里面,几乎要让人无法看清楚三尺外的东西。倾城呼吸有点急促。除了王,她很少被男人这么靠近过。浮桥轻轻地笑了,他说,没想到王妃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真伤心呢。然后,浮桥轻轻地,缓慢地摘下了面具。那张英俊而带着邪气的脸,那张带着痞子般顽劣少年般神色的脸,那张充满年轻男子飞扬的气息的脸,一寸一寸地,一点一点地,在倾城面前展现开来。白光带动着狂风,将软榻周围的巨大的布幔吹得向四周飞扬四散。倾城看着站立在面前的这个人,看着那张她熟悉的脸,发出一声惨叫。她刚刚抬起来的手,被一阵不知来路的刺痛弄得失去了知觉,然后,眼前一阵失明般的白光闪过。她失去了知觉。只是在她昏过去之前,她喊出了面前这个人的名字。无欢。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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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五月初七的黄昏。后天就是大将军光明到沉月轩选出近身护卫领的日子。沉月轩看上去一片平静,朦胧的夕阳的光辉均匀地撒在整个庭院里。飞鸟低低地在湖面上穿行。偶尔惊动了水底的红鲤鱼,迅速地摆动尾巴,荡漾开一圈涟漪。老板娘依然在清脆地打着算盘。似乎又恢复了那个笑容如花八面玲珑的老板娘。好象昨天刚刚在这里用咒术杀了七个极乐宫的人并不是她一样。然后,悬挂在店门口的那一串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有人进来了。老板娘抬起头,笑得花枝乱颤得走过去招呼进来的客人,因为她知道,敢在这个时候还继续入住沉月轩的人都有两把刷子。可是她走到进来的这个人面前,脸上的笑容就慢慢地变得挂不住了。因为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实在不值得她笑着迎出去。她甚至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走错了。进来的这个年轻人穿得还算干净,但是,除了干净,就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了。朴素得几乎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的衣服,洗得发白,头上缠了根布头巾,漆黑的头发和瞳孔,倒是显得很有神色。他看到老板娘走过来,脸上笑开了花,本来很大的眼睛笑得微微眯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浮现在嘴角边上。看起来很痞子气,却又觉得干净英气。他笑呵呵地对老板娘打招呼:老板娘!啊,好漂亮的老板娘啊。老板娘笑了笑,说,得了吧,把力气省省,用到小姑娘身上去吧,老娘要是再小十岁,估计小心肝都要被你这声音叫软了。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可是老板娘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年轻人穿得没有玉鹿那样高贵华丽,也没有极乐宫的人那样全身散发着光芒,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全身都散发着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如果她真的再年轻十岁,肯定被迷得晕头转向了。他拿着一根筷子,在头上敲来敲去,感觉就像是个顽皮的少年,可是,却有着成年男子深邃的轮廓。老板娘自己都有点分不出他的年纪了。他望着老板娘,笑眯眯地说,我叫浮桥。老板娘也笑眯眯地说,浮桥先生,到沉月轩有何贵干?他突然很神秘地靠近老板娘,说,你不知道吧,帝王要选近护卫领,五月初九就在这个客栈选呢,到时候光明大将军也会来哦。他说着这些话,一脸得意的样子。老板娘看着他,没好气的说,我知道。我比谁都早知道。然后这个男子就吃惊了,他说,你怎么知道?老板娘说,我反正是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消息,只是呢,这个消息是从我家客栈门口的告示上传到整个天下的。然后浮桥突然站起来冲出门,去看那张告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张大了嘴,一脸吃惊的表情,像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然后,他突然正色,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老板娘的耳边说,这样,那听说沉月轩有七间最好的套房,漂亮的老板娘,你去帮我弄一间来,我可是很有钱的哦。老板娘看了他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直到看得他全身不自在,感觉像哪儿不对劲,他左右上下看了看自己的全身,然后问,哪儿不对么?老板娘指了指他的头,说,你脑袋刚被马踢过吧?你来之前问过沉月轩是什么地方么?浮桥认真地说,我问过我家主人了,他说只要我想住,就能住到最好的房间。我家主人是这么说的。老板娘有点兴趣了,问,你家主人是谁?浮桥神秘地笑着,嘴角又是那种少年般痞痞的笑容,他说,这个啊……不能告诉你。老板娘被他堵得有点生气,于是说,那我也告诉你,没房间了,一间都没有。浮桥靠近老板娘,盯着她的眼睛,说,一间都没有了吗?一间都没有了吗?像是空气里突然出现了些不经意的波动,透明的涟漪一晃就消失了。老板娘也没有在意。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句话要连着说两遍,而且是相同的口气相同的表情。她又恢复了老板娘笑容满面八面玲珑的样子,花枝招展地挥着手帕,说,真的没有啦。真的没有啦。而刚等她说完,身后有又一个人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说,我的飞鸟院可以让给这位公子。老板娘转过身去,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孔雀。虽然她很疑惑为什么孔雀要把自己的飞鸟院让给这个不知来路甚至有点神经病的年轻男子,只是,因为白翼已经下过命令要她全力配合孔雀的行动,所以,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招呼小二,带这位浮桥公子去飞鸟院休息。浮桥和老板娘一样的诧异,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兴高采烈地去飞鸟院入住了。极乐(2)对他来说,这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等浮桥朝后院走过去之后,孔雀才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然后对老板娘说,这个前厅应该要打扫了吧。然后老板娘心领神会地对所有正在前厅中喝茶吃饭的客人说,不好意思,各位请先回房间,我会叫小二把菜全部送到各位房间去,因为光明大将军后天就要到了,所以前厅需要打扫干净。实在不好意思啊给各位添麻烦了……等到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前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前厅里只剩下她和店小二,还有孔雀三个人。画眉抬了抬手,所有的窗户都关了起来。然后她又随手划出了一个封印声音传播的空间。于是,一瞬间,四下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画眉问,孔雀,为什么你要让他住进来?你知道他是谁么?孔雀说,我不知道。那你还让他住你的飞鸟院?你难道不知道飞鸟院里有白翼布下过的咒术结界,你在里面可以绝对安全么?我知道。那你还让他住进去?孔雀喝了口茶,她看起来比急躁的画眉要稍微镇定一点。她慢慢地说,刚才他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他重复了两遍。你知道为什么么?画眉说不出话来。半晌,她说,不知道。孔雀又说,那你知道你回答了他几遍么?画眉说,就一遍啊,我说,真的没有啦。孔雀转过身去望着店小二,问他,你告诉画眉,她回答的是什么。店小二好象有点被吓住了,支吾着说,老板娘……老板娘回答了……两、两遍……画眉粗暴地打断他,不可能!我自己说的话我清楚。孔雀慢慢地又喝了一口茶,她说,这就是我要他住进去的原因。你确实只说了一遍,可是,他让时间倒流了。他让时间倒流了。这句话让画眉四肢冰凉地呆立在当场。她喃喃自语地说,你是说……你是说……他会……是的,他会日晷逆照。你也应该明白,会这种动术的人,全天下只有四个。画眉觉得心跳突然漏跳了好多拍。对于日晷逆照这种咒术,她仅仅是听过而已,从来没见人使用过。只是听过首领白翼讲述过这种高级的动术。在与敌人交战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刹那,都可以致命。可是,会这种动术的人,可以在战斗中,将时间逆转过来,比如,你已经顺利地在他咽喉上割开一刀,他必死无疑,可是,他只需要日晷逆照,一切就恢复到你将要割开他咽喉之前,而他已经知晓你所有的行动,你会再行动一遍,而他,却会在你重复上一个他已经知道的行动时,给你致命的一击。画眉突然觉得有些汗水沿着额头流下来。她不知道,刚刚的自己,等于是从鬼界挪了半只脚回来。“最好的一个,是我们都知道的,是极乐宫的主人无欢,另外一个,我们也知道的,是他的第一杀手,鬼狼”,孔雀看了看已经沉默不语不再说话的画眉,继续说,“而其他两个,我想应该就是我们一直想查,却查不出来的,妖蝶双星。”“妖蝶……你是说那两个在极北之地的玄冰里活了三千年的那两个……怪物?那两个叫枯叶和燕尾的两姐弟?”画眉的牙齿有点颤抖。“嗯……来的这个可能就是枯叶。”“这不可能……”“我也希望这不可能。画眉,看来这次极乐宫是动真格的了”,孔雀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你去告诉白翼……说现在的局面已经是我和你所不能控制的了,叫她赶快想办法。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控制现在局面……因为,我也不知道枯叶究竟要做什么……从来没有人猜得到他想做什么……”鹦鹉飞快地掠过飞沙走石的荒漠。烈日的曝晒下,一切都反射着让人晕眩的白光,刺痛瞳孔,灼热每一寸肌肤。鹦鹉从接到任务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赶路,一路过来动术没有停过。虽然鹦鹉并不是专修动术的咒术师,可是,毕竟千羽楼的人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当鹦鹉全力施展开动术的时候,其速度也是惊人。可是鹦鹉并不敢有任何停顿。因为她知道,在五月初八之前如果不完成白翼的任务的话,自己绝对看不到五月初九的朝阳。虽然这次的任务很简单。特别是对于鹦鹉来讲。几乎就像是说话般的容易。可是,执行人物的地点,却在王城万里之外。烈日转换着角度,讲大地的各个部分照烫。鹦鹉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换了换手指的姿势,展开了更强的动术能量。极乐(3)如果是碰巧有荒漠中行走的驼队,他们只会觉得身边突然疾疾地掠过了一道白光,只会以为是在烈日下跋涉太久产生的幻觉。没有人会想到,刚刚从身边掠过的那一道朝天边迅速消失的白光,是当今天下最杰出的咒术组织千羽楼中的人,在前往执行任务的路上。黄沙将一切吹成昏黄的色调。像是诸神灭亡的黄昏,大漠中的海市蜃楼以及飞天的传奇,全部跟随着黄沙倒卷向乌云翻滚的天边。轰隆的雷声缓慢地从天空上流淌而过。所有的骆驼开始跪下来围成一圈。荒漠中突然出现一群平日无法看见的黑色飞鸟。开始的时候是一只,然后一百只,一千只,最后黑压压的一片交错着覆盖着天空。耳边是密密麻麻的飞鸟的鸣叫和翅膀挥动的声音。耳膜被刺得鼓鼓的。却又无法分辨出详细的音节。五月初七的夕阳就快要落下去了。王城王宫西偏殿。没有一个仆人和宫女。因为无欢不喜欢有任何人他不熟悉的人伺候他。所以,帝王在把他安顿在西偏殿之后,就把所有的宫女撤走了。可是,所有的物品都像是被隐形的人拿着,托着,拉着,开始各自运动着。黄铜的水壶自动地从白玉池里装满了水,然后就自己悬空滑到火炉上去,过了一会就开始突突地冒着热气。黄金的洗脸盆在火炉边上的空中悬停着,等待着注满热水后就飞到床塌边上。然后白色的毛巾跟着飞过来,缓慢的浸泡进热水里。床塌后面两把孔雀羽毛扇按照固定的频率轻轻地摇着。而床塌上侧卧着的无欢,闭着眼睛,仅仅轻轻地晃动着食指。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的动术师。王城中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送那件千羽衣而来的。尽管大家会觉得单单为了一件衣服而来,未免太不符合常理。可是,极乐宫从来就没按照过常理出牌。而大家也就不再奇怪了。就算有一天无欢突然一把火烧掉极乐宫,也没人会觉得奇怪的。只有无欢知道他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他已经计划了很久了。而现在,突然遇到了一件最头痛的事情。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地皱在一起。五月初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雕花窗户照射进来,在房间的地面上投出雕花纹路的光斑。画眉睁开眼睛,开了开房间的铜壶滴漏,知道又差不多应该起来经营客栈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重新睁开,准备从床上起来。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就发现,前一秒钟还躺在沉月轩的自己房间的床上,而这一秒,她却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周围是昏黄色的浓雾,几乎看不清前面两米外的事物。直到她抬起头,看到台阶上那团柔光笼罩下的白翼的影子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白翼召唤到千羽楼的第一楼了。她迅速地从地面上爬起来。跪着,等待着白翼的命令。白翼也一直没有说话。只有很长很长的深呼吸的声音轻轻地扩散在空气里。显然,她也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因为,以往任何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过沉默这么久的时候。而且,上一次白翼出现这种呼吸声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白翼的行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光明大将军掌握了,被困在城北的密林里,那个时候,画眉陪在白翼身边,而光明的围捕结界笼罩了密林的各个地方。最后,当白翼带着画眉逃出那个密林的包围的时候,本来在一起的17个咒术师,只剩下了画眉一个。另外的16个咒术师,为了保全白翼,全部死在密林里。而现在,画眉又一次听到了这种带着不安的,长长的呼吸声。“画眉”,过了很久,白翼终于开了口,声音从浓雾中传来,像是连声音也被浓雾浸湿了一般。“我给你的任务,有了变化,因为孔雀已经告诉了我沉月轩住进了一个叫做浮桥的年轻人。并且,根据孔雀捕捉到的他的咒术能量来看,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个枯叶……但是,只会比枯叶更难对付,而不会轻松……”“是。主人。”“所以,你的任务依然是辅助着,杀光客栈里所有的人,可是,这次不是帮助孔雀,而是帮助……浮桥。”“什么?”“你要我说第二次么?”“属下不敢。立刻就去执行。”极乐(5)光明看着王,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弯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了前殿。风从门外朝着里面吹进来,他的长袍飞扬开来,像是准备起飞的苍鹭般伸展开了双翅。而明天这个时候,他就是穿着鲜花盔甲,战无不胜的战神,光明。五月初八。正午。沉月轩的厨房飘出一股一股诱人的香味。珍珠桂圆炖极品北国宫燕。深海鳟鱼刺身。七桥映月豆腐羹。糖醋鳜鱼。灵芝山鸡煲。一份一份地名贵菜色从厨房里往外送着,很多的店小二穿梭在整个沉月轩里。七个别院里的人都有自己特别的菜单。住在墨竹院的那个叫蓝矶鸫的南疆降头师点的菜里,竟然有一道是一盘还在蠕动的白花花的巨大的肉虫子,每条虫子都有差不多三分之一尺长,两跟手指那么粗,被淋在上面的肉酱汁粘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扭动着。所有的店小二都尖叫着躲避着这份菜,谁都不愿意去送。最后老板娘只好自己一把托起那个青花瓷盘,骂了句“都是一群饭桶,老娘的钱都是花在你们这些饭桶身上了”,然后自己托着盘子朝墨竹院走去。飞鸟越来越多。老板娘心里明白。这些密密麻麻穿梭的飞鸟。很多,并不完全是鸟类。而其中,白翼布下的咒术师,她也知道绝对不会只有她和孔雀两个人。空气很好。阳光格外灿烂地笼罩在沉月轩的七座别院上。走过两座精致的木桥。走过一个开满沉甸甸的花朵的花圃。绕过两个池塘。绕过一座高大的巨石假山。中途还遇见了游手好闲的浮桥,他正嘻嘻哈哈地用手隔空抓着池塘里的鱼,那些鱼像被无形的空气捆绑住一般,刷地从水里被扯上来,然后又啪地掉回水里去。画眉忍不住挥了挥手,然后一层透明的红光若隐若现地把池塘的水面覆盖住了。她把池塘封印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没事做跑到这儿来欺负鱼,你也不害臊。”“啊,老板娘大美人,是你啊。”画眉也不想理他,丢下一句“不要再弄这里的鱼,弄死了你赔不起”,然后继续送菜去了。等到浮桥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身后,画眉眼前出现了绿幽幽的竹林。光线在这里似乎也被浸泡成了绿色,液体般地浮在空气里。画眉朝竹林深处走去,里面,就是墨竹院。“蓝小姐,您要的菜送来了。”画眉站在紧闭的大门口,等待着里面的人的回答。没有声音,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蓝小姐,您要的菜送来了。”画眉又叫了一声,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划下了一个防御结界。透明的光将她笼罩在一个很小的圆里,周围的风吹过来,甚至吹不动她的薄纱般的裙摆。她叫了第三声“蓝小姐“,然后伸出手推开了门。还没看清楚黑暗的屋内,就突然听到一阵一阵急促的嗖嗖的风声,画眉直觉黑暗中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她倒退着朝身后掠过去,身形动起来很快,几乎和极乐宫中的人没什么区别。等到飞过檐廊,背几乎要碰到外面的翠绿的竹林边缘了,她才看清楚飞过来的东西是什么。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像是硬壳甲虫一样的东西,却是从来没看到过的虫类。奇怪的触角,诡异的颜色。并且周身笼罩着幽幽的绿光。“这是降头师用的……蛊么?”她看着自己面前的防御结界,透明的光壁上有几只蛊撞碎在上面,流下绿色的树浆一样的汁液。画眉收起防御结界。走回到大门前。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托着那道送菜的盘子。里面的白花花的肉虫子依然在粘稠的肉汁里蠕动着。然后她看到蓝矶鸫躺在屋里的地面上,身上和周围的地上爬满了成千上万的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蛊。蜘蛛,金甲虫,蜈蚣,还有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有着金属光泽坚硬外壳的蛊。有些还没有孵化成成虫的蛊,就像是白色的肉虫一样,爬满了蓝矶鸫的脸和手等等露在外面的肌肤,并且这些虫有的只有半截身子有的只有一个头探在皮肤的外面,像是这些肉虫子都是一直寄居在她的身体里而现在突然钻出来了一样。画眉托着盘子的手突然一软,胃里一阵恶心朝上翻涌。盘子从手上滑下去,摔在了地上。然后那些从盘子里掉出来的虫子像是闻到美味食物一般疯狂地蠕动着朝已经死了的蓝矶鸫爬过去。画眉转身飞快的跑出去了。身后响起那种成千上万的蚂蚁一起蚕食动物的声音。跑到竹林边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吐了。极乐(6)画眉隐约地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蓝矶鸫被人杀死了而已。尽管画眉并不是太清楚南疆一带的降头师到底有多厉害。可是,她知道,能够最后住进这七所别院的人,都不会是这么简单就会被人杀死的。是浮桥么?还是另外的别院的人?她顾不得想那么多,急急地赶回厨房去。她希望还来得及……画眉走进厨房,所有的丫鬟和仆人都送菜去了,只剩下她和那个一直跟随着她的店小二。她说,蓝矶鸫死了。店小二讨好地笑着,他说,那当然,老板娘要人二更死,阎王都不能让他活到三更。画眉的脸色发白,指甲因为握拳太用力而嵌到肉里,她说,蓝矶鸫,不是我杀的。店小二吃惊地张大了口,结巴地说,她……她不是吃了你送去的菜而死的么……难道……画眉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送菜的丫鬟出发了多久?店小二说,刚刚才出门。画眉突然伸出手指,店小二还没来得及听清她念了句什么咒语,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团游丝状的白色烟雾,然后这团烟雾迅速地聚拢,突然“腾”的一声幻化成了一只黑色的血鸦,然后像利箭般地朝窗外射去。然后接连不断的,空气里持续地发出“腾”“腾”的翅膀骤然展开的声音,六只血鸦先后地朝窗外射去。尖锐的鸣叫声消失在空旷的庭院中。日光很强烈地从天空照射而下。黑色的羽毛在光线下像是在庭院中交错地划出浓黑的墨线。店小二额头上开始冒汗。因为他知道。所有前往另外六个别院送菜的丫鬟和仆人,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肯定全部都被这些黑色鬼魅般的血鸦,用利喙咬断了喉咙。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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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拓丰古城年久失修。黄色的土墙是这个古城最显著的标志。大风将黄沙从关外的大漠中吹来。洋洋洒洒地覆盖在拓丰古城上。这里的居民都围着厚厚的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风沙太大。皮肤暴露在外面一个时辰。就会被干燥的黄沙吹得失去水分而龟裂出一道道的血口。这里最贵的不是黄金,不是白玉,不是美人或者夜光杯。这里最贵的,是最最常见的,水。一壶水,可以卖到王城中一壶最好的美酒的价格。水蒸汽浓厚地悬浮在空气里。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蒸汽凝结在皮肤上,变成大颗大颗的水滴滚下来。巨大的木桶里盛满了热水。比酒还贵的水。在拓丰这样水源稀少的地方,能够如此舒服地洗澡的人,除了光明,没有第二个人。他闭着眼睛,头向后靠着木桶的边缘。像是睡着了。头发上的水顺着他英气逼人的脸流淌下来。浓黑的眉毛湿漉漉到贴着突出的眉骨。眼睛深邃地陷落下去。深邃的五官。硬朗的面容。像是有着西域血统的男子。皮肤在浴室周围的十盏明亮的油灯下泛出小麦色的光辉。健康而有力量的肌肉包裹着这具战神般的躯体。现在是五月初八的深夜。光明并没有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出发。如果五月初九的近护卫领不需要他出面选择。那么,多等一天就没有任何意义。何况。蛮人已经突破逼近到拓丰古城。光明不能容忍他们再进一步。五月初八的早晨。他还在王城中。五月初八的深夜。他已经在接近大漠的拓丰古城中,享受着这里珍贵的热水。光明被轻微的脚步声惊醒。慢慢睁开了眼睛。一个独眼的男人走到浴池前面。停下来。望着泡在水中的这个强壮的男子。他叫独眼。是附近七个城市中,专门贩卖奴隶的人。他说,我就是这里的头儿,我叫独眼。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响亮的耳光。可是,眼前池中的那个男人明明就没有动,而且周围也没有人,那个耳光像是被一个透明人打的一样。光明半眯着眼,转过头来望着他,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光明搭在浴池边缘的手指又轻轻敲了下浴池边缘。然后空气中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的声音。独眼突然脚软,立刻跪了下去。光明重新闭上眼睛,低沉的声音说,这还差不多。独眼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突然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鲜红的盔甲。他似乎隐约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人了。光明的声音从水气里传来,带着嗡嗡的回声,他说,你有几个奴隶?独眼恭敬地回答,回大人,有一百三十二个。光明说,我全要了。独眼咬了咬牙,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地说,请问大人……什么价格……光明眼睛微微睁开来,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说,十文钱一个。独眼感觉背上像是长满了尖锐的刺般难受,他说,将军,这个价格,连死人也买不到啊,可否……光明不耐烦地打断他,声音像是寒冰一样冷,让独眼觉得这个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像是下雪般的寒冷。光明说,我买的就是死人,跟我走的,一个都不会活。独眼刚刚想开口说什么话,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直接塞进了他口里,他吐出口中的东西,一个钱袋掉在手上,还有嘴里打落的两颗牙齿,和吐出来的满手的血。光明说,一共一千三百三十文。数一数。独眼忍着痛,含着血模糊地说,谢谢将军十文赏钱。光明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从水雾中传来,感觉也被浸得湿漉漉的。他对着独眼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那不是赏钱,加上你,正好一百三十三个货。千羽(2)独眼退出了浴室。光明继续躺在热水里。因为离开了王城。所以他在王宫布下的白光结界也因为光明的远离而失去作用。光明隐约地觉得自己预料到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发生。可是,这也是一种很飘渺的虚幻的感觉。何况他自己在王宫入口周围设置的咒术迷宫,除了自己和宫内负责保护帝王的近护卫知道外,别人根本就无法知道每个入口的能量流动,只有在特定的时辰,在特定的入口,才可以进入王宫,否则,只能迷失在咒术的空间里,一直迷失。就算是有千羽楼或者极乐宫的人进攻王城,那么,在他们被困于迷宫内的时间内,光明就能够赶回去。他有这个自信。毕竟他所设下的迷宫,曾经是自己的父亲传承下来的,曾经将整个南海众岛屿上的虫师困于其中无法突围。想到这里,他也就稍微安心一点地闭上了眼睛。画眉跪在台阶下面。等待着台阶上坐在王座上的白翼的命令。可是,白翼一直没有说话。画眉也就一直等着。过了很久,白翼才开了口,她问,你是说,沉月轩里的住在别院里的人,除了浮桥外,其他的人都死了?是。这和我交给你的任务是一样的。只是……你说你并没有动手?的确不是属下所为。虽然我已经在每个人的饭菜里下了您交给我的那种毒。可是,在这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你确定?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所有别院里的人都死了?在午饭之前,我还在庭院里见过其中七牧察、怒莽和流光。而当仆人开始送饭菜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全部都死了。我先是看到蓝矶鸫死了。然后才察觉到每一个别院的人可能都遇到了危险。所以我停止了行动。你没在浮桥的饭菜里下毒吧?属下不敢。那就好。你继续呆在沉月轩。不要让浮桥觉察出你对他有敌意。而且……尽你所能帮助他。明天就是王宫来人选近护卫领的日子。现在只剩浮桥一个人了,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他。你要确保没有这种意外。是。回去吧。周围的黑暗像烟雾般消失。光线旋转着充满周围的空间。一瞬间又重新回到天光大亮的庭院。画眉擦了擦手里的汗。闭上眼睛又看到刚刚的画面。在画眉召唤来飞鸟迅速清理了那些送饭的仆人的尸体之后,她走向了每一间别院。不出所料,每一个人都死在房间里面。房间里看不出任何激烈打斗的痕迹。似乎被杀害的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当她从最后一间虫师流光的沧海院退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抱有“也许会有人活着”的残留的希望了。每一个人都死得很惨烈。如果真的他们都是被浮桥所杀,那么,浮桥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呢。想到这里,画眉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从千羽楼第一楼回来,她匆忙地穿过庭院,准备走到大厅去。在经过一座小桥的时候,突然被一声充满磁性的“老板娘”叫得停住了脚步。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浮桥已经座在了桥的栏杆上。嘴里含着一根草茎。头发随意地在头上扎起来。嘴角边是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容。“嘿,老板娘,去哪儿啊?”画眉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笑脸如花地说,“你管我,你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吧。”“嘿嘿,我啊”,浮桥挠了挠头发,咧着嘴坏笑着说,“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啦,别院里的人死得一个都不剩。本来以为要费点力气呢,可是,没想到这么容易。”若无其事的口气。亲切的笑容。可是,却像是五雷轰顶般地响在画眉耳边上。画眉抬起头望着浮桥,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她声音颤抖着问,他们……都是你杀的?浮桥跳下来,站在老板娘面前,挺拔的身材,因为年轻而显得格外矫健。他说,嗯。是我杀的。老板娘不是正应该感谢我吗?为……什么……千羽(3)你以为你在饭菜里下的毒可以轻易地杀死他们吗?就算你下的那些毒勉强可以蒙混过西北的那些愚蠢游牧巫师和那个游散在中土的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头脑的蛮人,可是,对于南疆的降头师蓝矶鸫,还有星罗群岛的虫师流光,这两个擅长用毒的高手来说,别说他们看都不看就能察觉出你下的毒,我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可以直接把你的那些精心准备的饭菜统统吃掉,也不会掉一根头发。所以……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画眉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说,你别小看那些毒,不信你可以试试,那是……浮桥“啊啊啊”地怪叫了两声,挥了挥手打断她,他说,我不管那些毒到底有没有用,反正……人是我帮你杀的。对吧?说完露出个邪邪的笑容。画眉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昨天还一脸痞子游手好闲样的男子,今天,却让人心生敬畏,甚至连在他面前站立的勇气都没有,内心一直有种声音在说着“跪下去跪下去”,画眉几乎都要站立不稳了。我……我没有想要……杀你……画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像是求饶般地,丧失了尊严。浮桥的脸突然变得格外生动,笑容像白色的明亮光线般绽放在脸上,周围莫名地出现了温柔的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而又遥远,像是整个人都要消失融化到空气里去了。不知来处的白光笼罩着他,让他在光线里显得像神一般的遥远,他说,你应该庆幸自己并没有对我下毒,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去见你的主子白翼么!画眉觉得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她问,你……是枯叶吧?你真的是……他么?浮桥突然笑了,像是荒原上突然盛放的花朵。他慢慢地俯下身,晚腰在瘫坐在地上的画眉耳边轻轻地说,枯叶在我眼里算个屁。画眉抬起头,看到他眼中的那些柔软的银丝般的光芒,像是游荡在水中的银色水草,一圈一圈地在他眼中荡漾开透明的涟漪。浮桥转过身,慢慢地朝庭院那一面的飞鸟院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没有转过身,背对着画眉说,我帮你除去了那么多的障碍,那么,你也应该帮我一个忙吧?画眉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咬着牙,点了点头说,好。因为,她除了说好,没有其他的办法。并且,白翼也告诉过她,要尽所有的力量完成浮桥的任何要求。虽然她并不知道白翼为什么要帮助极乐宫的人。五月初八。深夜。沉月轩已经像是一座坟墓般的寂静。画眉打开窗户,只能看见庭院深处飞鸟院的灯火。而其他的院落,就像是曾经居住在里面的主人一般,陷入了死亡庞大的黑暗里面。头顶依然有不知疲倦的飞鸟在浓厚的夜色里穿梭。大朵大朵的浮云疾走而过。大风在屋顶刮出巨大的声响。画眉不敢去想之后的任何的事情。她只想五月初九,也就是明天,早点到来,然后,早点结束。她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帮浮桥做完他要求的事情,然后完成白翼交给自己的这个任务。而其他,她已经不想去想了。谁都不能猜测这个世界会如何的变化。高原变为沟壑。深海变为山脉。亿万年的时间凝固为岁月的刻刀,在地表上切割出不可改变的痕迹。曾经平整的荒原被切割出无数塔状的石林,中间沟壑交错,光线错落地照射着峡谷的深处。一条狭长的峡谷。两边已经埋伏了光明的部队。只有八百人而已。可是昨天探子回报,蛮人有两万。只是,谁都没有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害怕的应该是蛮人,因为带领这八百人的,是天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光明。暗云在天上急速地掠过。厚重的乌云隔绝光线,只剩下一条一条的乌云缝隙中像利剑般照射而下的光芒,八百将士的黄金铠甲辉映出一片耀目的金色光辉,而其中,最夺目的,是从光明身上反射出的朝阳一般的红光。大红的鲜花盔甲,反射出神秘而充满力量的红光。在黑暗的周围,显出血液般神秘而诡异的光芒来。大将军光明身后,是一辆一辆的囚车。里面关押着一百三十二个奴隶。独眼把囚门打开,甩着鞭子将里面的奴隶驱赶出来。惊慌的奴隶像是兽类一般地闪烁着惊恐的目光。他们互相拥挤在一起,像是天生具有的本能一般可以感知危险的来临。光明的嘴角轻轻地上扬。然后转身策马而去。然后他的部队迅速地跟随着他,朝着谷林深处驰去。千羽(4)独眼站在原地,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直到光明的副将也力走到他的面前。也力对他说,往西,你领着所有的奴隶一直往西。然后也力突然很神秘地低下头,在独眼的耳边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然后独眼的脸一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因为也力说,大将军有令:不许回头。回头者,杀无赦。峡谷深处。光线像是被狂风吹散般地消失在这里。耳边只剩下怒吼的风声。以及暗淡的光线中巨石的形状。一百多个奴隶爬行在峡谷的底部。锁链互相撞击出声响,空旷地被风卷着朝峡谷外扩散开去,然后遥远地传递回回声。光明站在峡谷的高处,俯视着峡谷深处的那些缓缓前进的奴隶们。他的目光被其中一个奴隶吸引住了。他微微地皱起了眉毛。那个奴隶突然停住了,像是雕塑般地停在原地,周围的奴隶茫然地前行着,从他身边麻木地爬过去。独眼看着这个突然停下来的奴隶,心里掠过一丝无法形容的感觉。他问他,你为什么停下来?奴隶摇了摇头。依然将目光盯着前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奴隶触及地面的掌心微微传来震动。像是几米之下的土壤里萌发出了几粒种子般的,微小的动静。如果不是很仔细,几乎察觉不到。他的眼睛慢慢地亮起来,耳朵从贴着的头两侧朝两边伸开来,然后,他慢慢地回过头,用惊恐的眼神望着独眼。独眼突然觉得心脏一阵收缩,他问:什么?那个奴隶张了张口,很不容易地说了一个字,听。显然,作为奴隶的他,是不太习惯说话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像野兽一般地生活着。独眼心里很慌,急躁而恐惧的情绪在心中骤然膨胀开来,于是他狠狠地把一鞭子抽在了那个奴隶身上。可是,那个奴隶却顺势伏在地上,把耳朵紧贴地面。一只红色的甲虫轻轻地落到光明大将军的鲜花盔甲上。才刚刚碰及到盔甲,就突然掉落到地上,死了。他看着那个奴隶,眼睛像是被刺眼的光线照耀般地紧紧地眯着。他突然动了动手指,迅速地做了个复杂的姿势,然后,一道急速的白光突然朝那个奴隶射去,在触碰到那个奴隶裸露的肌肤的瞬间,那道光芒像是突然化成了水银般地紧紧裹住了奴隶的身体,然后又瞬间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没有觉察到。独眼没有。奴隶自己也没有。只有光明的副将也力看到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光明会在一个死不足惜的身上浪费他的白光结界,要知道,这一直是用来保护帝王用的咒术。而这个时候,也力突然听到峡谷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音在寂静的峡谷中被山壁来回反射,被呼啸的风声卷带着在一整片荒原上扩音,像是来自云朵上空的雷霆的怒吼。那一声吼叫只有一个字,是:“逃!”所有将士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谁都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所有的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咬着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像是人间地狱般的,飞溅着鲜血的场景。而此时的光明,慢慢地在峡谷的最高处盘腿坐下来,膝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古琴。像是峡谷深处的那些呐喊他全部都听不到一样,整个世界寂静一片,眼前的血腥的杀戮场景,在他的眼中,像是消失了声音的安静的画面。他轻轻地撩拨了琴弦,用低沉而辽阔的声音开始轻轻地唱起古战曲。“天下风云入昆仑”,琴弦扩散出悠扬的曲调。——无数咆哮着,像是发疯一般的野牛从峡谷中冲出来,像是奔涌翻滚的洪水一般怒吼着席卷过狭窄的峡谷通道,翻腾的铁蹄,尖锐的犄角,所有的奴隶眼前只来得及晃过这些零碎的画面,然后就被尖锐巨大的疼痛剥夺了知觉。“几世人生几世尘”,光明的声音朝着长满云朵的天空飞去。——鲜血迅速地蔓延过黄土,干涸滚烫的大地几乎在瞬间就将这些同样滚烫的热血吸收进去,红色从峡谷的尽头沿路扩散过来,渐次染红了一整个峡谷。“红日银月流星动”,光明的手指灵活地撩拨着琴弦。千羽(5)——狂风带来浓厚的血腥味道,所有的士兵几乎忍不住弯下腰去呕吐。甚至有奴隶被野牛撞碎的血肉碎块被甩到峡谷两旁站立的士兵脸上,他们依然一动不动。头顶猎猎做响的海棠旗帜,是光明的象征,同时,怒放的海棠,也象征着残酷而黑暗的,死亡。“日昼光明满乾坤”,光明的手指突然收紧,所有的琴弦在一瞬间全部蹦断。他闭上眼睛,对身边的也力说,将那些企图朝山坡上跑的奴隶们,全部射回到山谷中去。然后他睁开眼,看到了那个奴隶,他正在背着独眼在野牛群里狂奔。只是光明顾不上那么多了,他需要做了,是另外一件事情,于是他站了起来。光明的目光在野牛群里迅速地搜索着。他不相信那些愚蠢的蛮人可以控制如此众多的野牛。目光像是光线,渗透进每一个罅隙,然后,光明突然笑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微小的,站立在其中一只奔走的野牛背上的红色身影。他突然双手张开,像是飞鸟起飞前突然伸展开双翅一样,袖子中突然飞出两道璀璨的光芒,朝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疾射而去,尖锐的破空声刺穿峡谷,在空气中拉出透明的裂缝。等站立在野牛背上,念着咒语操控着野牛的鹦鹉看到那两道流星般的光芒时,她已经来不及撑开防御结积了。胸口被射过来的光芒撞出钝重的痛感,口中一阵腥味,一张口就是一滩血。鹦鹉从飞速奔跑的牛背上摔下来,在坚硬的沙砾地面上冲出很长的一道痕迹。她抽搐了几下,像是挣扎般地蜷缩着。鲜血从她的身体下面流淌出来,染红了一整个地面。野牛不断地从她身边冲过,有几只甚至直接从她身上践踏而过。她想重新站起来,可是,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在最后一只野牛将铁蹄踏向她的头颅之前,她动了动手指,空中幻化出一只黑色的鬼魅般的飞鸟,闪电一样的朝天空上冲去,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厚厚的云朵后面。然后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成群的野牛从她小小的尸体上践踏而过。然后,野牛慢慢地停了下来,到最后,所有的野牛突然站住了,像是突然被人催眠一样地楞在当场。像是静止的画面。光线棱角分明地照射进峡谷。唯一的动态,却是那个背着独眼狂奔的奴隶。甚至连光明都微微地动了容。因为,那个奴隶已经不是简单地在奔跑,那种速度,光明只在当年平定极乐宫的时候,看过少数几个动术师达到过。他的双眼和双耳因为奔跑的极速而越分越开,身边飞快掠过的一切被准确而清晰的捕捉,两眼分开到两侧,360度内所有的物体都在视网膜上投下清晰的轮廓。快速奔走的奴隶像旋风般地朝着野牛跑来的方向飞速地奔跑着,然后,像疾风一般席卷过深谷。然后,奇迹般的,所有的野牛像是看到首领般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开始重新狂野地奔跑起来。光明突然将手朝峡谷一指,说,现在!所有将士!进攻!烽烟过后的战场,永远是最寂寞也最悲怆的地方。那些将士们喝着烈酒唱起的战歌,回荡在狼烟遍地的战场上,旗帜倒地,尸体横成。篝火噼里啪啦地炸响着,火光映红了每一张战士的脸。每一个人都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因为没有人知道。今天在胜利地唱着战歌,而明天,自己的尸体将腐烂在哪里。这是士兵的悲哀,也是士兵的壮丽。那个奴隶背着独眼还在奔跑着。他似乎并不知道战争已经结束了。直到身后传来悲怆而悠扬的笛声,在黄昏里送葬着一切。光明的白马奔驰过来,在他面前停住。光明抬起马鞭,指了指他,说,把他放下吧。奴隶目光里满是胆怯,摇了摇头,害怕地退了一步,可是还是很坚定地背着独眼,他说,主人要我一直背着他。他的话语僵硬而生涩,因为他是奴隶,奴隶并不习惯说话。光明看了看他,说,放他下来吧。他已经死了。奴隶惊慌地将独眼放下来,背上的独眼已经被士兵的弓箭射成了一个刺猬。昆仑眼中的悲伤凝结成泪水,闪烁着光芒。光明骑在马上,竟然微微有些心动。他马上也觉得微微有些恼火。自己竟然会为一个奴隶心动。光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奴隶说,奴隶叫昆仑。光明,哪里人?昆仑,不知道。光明,家在哪儿?千羽(6)昆仑,没有家。光明,父母兄弟有吗?昆仑摇了摇头,不再回答光明的问题,他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拔下独眼身上的箭,然后小心地脱下独眼的鞋子,倒掉里面的黄沙,然后再小心地帮独眼穿回去。然后慢慢地撕下衣服,擦干净独眼脸上的血。昆仑的眼泪滚烫地掉落在地面上,溅起一阵灰尘。光明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奴隶的?昆仑说,一直都是。光明说,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昆仑摇了摇头,他说,我的主人是独眼。他一直都是我的主人。昆仑还没有说完,背上就突然挨了一记响亮的鞭子。皮肉被撕开了,鲜血飞溅开来。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像野兽般地发出了怒吼。光明说,你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么多利箭都无法伤你分毫,而现在,我却可以用鞭子把你抽得皮开肉绽么?昆仑抬起头,眼中是困惑并且惊讶的眼神。光明微微眯起眼睛,轻蔑地说,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布下的白光结界,你早就死在那些野牛和箭矢之下了。你的命都是我的,你理所当然的是我的奴隶。然后光明策马骑回了营地。尘土飞扬起来,在昆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夕阳从昆仑的身后混沌地沉了下去。逆光,将一些清晰的事物化成黑色的暗面。昆仑朝着笛声吹来的方向奔去,因为那里有他新的主人。他回过头去看着越来越远的那座自己刚刚用手掘出来的独眼的坟墓,那里埋葬着自己曾经的主人。他依依不舍地望着,然后掉过头飞快地朝军营奔去。千羽楼。一如往常的大雾。台阶上的白翼等待着黑色的飞鸟传回信息。包括台阶下等待着命令的更多的飞鸟,准确的说,应该是有着飞鸟名字的咒术师们。鬼魅一般的,黑色飞鸟闪电般地飞回来了。在白翼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就“腾”地一声,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气里。白翼用手托着下巴,说,鹦鹉已经死了。浓雾里有人发出明显的吸气的声音。白翼听到了,没做太多的表情,只是她淡淡地说到,其实,在我叫鹦鹉出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死在拓丰古城无法回来。因为,光明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他不可能想不到是有“神语者”在操纵那些兽类。而天下最好的“神语者”就是千羽楼的鹦鹉。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鹦鹉的。面对光明,连我都会顾忌,何况鹦鹉……台阶下有一个声音说到,主人,那么既然您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派鹦鹉去送死呢?白翼望着说话的那个人,轻轻地说到,我交给鹦鹉的任务是需要她引起蛮人暴乱,并且辅助蛮人所向无敌。蛮人用野牛阵曾经也打赢过王朝的军队,可是,凭他们那种愚蠢的控制野牛的方法,根本无法做到所向无敌。所以,我才会叫鹦鹉去,因为她几乎能控制所有的动物。所以,蛮人的军队才能那么快得突破一道又一道防线,这样才能惊动王城里的王。不然……你觉得光明会离开王城么?属下明白了。嗯,明白就好。白翼重新吸了口气,然后说,刚刚沉月轩的飞鸟也带回来了消息,浮桥顺利成为了帝王的近护卫领。主人,那个浮桥到底是谁?真的是枯叶么?白翼说,目前还不知道,因为画眉……因为画眉还没有传回消息。只是,他的力量不在枯叶之下。所以,只可能比枯叶厉害,你们要多加小心了。白翼的声音在说到画眉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异样,可是没有人听得出来。是。暗黄色的浓雾中,很多个声音回答着。白翼挥了挥手,说,其他的人都回去吧。苍鹭留下。主人,有什么吩咐?说话的苍鹭就是刚刚那个一直在问话的人。声音带着一丝嘶哑。白翼缓慢的声音从浓雾里飘过来,显得格外的虚幻。她说,明天,王城里就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叛乱。所以,毕竟会有人通知光明回城勤王。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尽量延迟光明回城的时间。明白么?属下明白,苍鹭回答道,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知道王城中将会有一场叛乱呢?是主人发动的么?不是,是极乐宫。白翼看了看低着头的苍鹭,接着说,浮桥顺利地进了王宫,这将是极乐宫的人最接近王的时候,平日王宫都由光明的白光结界守护着,而现在,难得的机会,光明远在千里,无法施展白光结界,这是千载难逢的,灭王的机会。主人,您是说这场叛乱会由浮桥发动?那既然机会这么难得为什么不由我们行动呢?这个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确保浮桥这次行动成功,在这之前,画眉已经一直在帮助浮桥了,而现在,轮到你了。无论如何,将光明回王城的时间拖延到最久。千羽(7)是。属下明白。要尽你的全力,哪怕……哪怕是死。我也会尽力拖延光明回王城的时间。嗯,很好,你去吧。四下突然回复寂静。浓雾转成漆黑的颜色。白翼从座椅上站起来,倾国倾城的容貌在雾气中显得更加的妩媚和温柔。她刚刚并没有告诉她们,画眉已经死了,在帮助浮桥做完最后一个事情之后,被浮桥瞬间杀死了。可是,画眉没有来得及用飞鸟传送信息给白翼。错失了这一个最最重要的信息。白翼心里微微地有些慌乱起来。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因为任何时候,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这次,例外了。画眉究竟想传达给自己的,是什么信息呢?浮桥究竟要画眉做了什么?并且必须要杀她灭口来保守这个秘密呢?白翼神色凝重起来。她挥了挥手,浓雾一瞬间散去。周围突然出现金碧辉煌的建筑,高大的宫殿般的建筑,华丽得散发着黄金般的光芒。谁都不知道,千羽楼的第一楼,竟然是如此豪华而奢侈的地方。她朝外面走了出去,光线将她的背影照射出剪影。然后,雕花木门在她身后自动关闭了。拓丰古城。所有的士兵都在打点着行装,准备返回王城。这是一场精彩而绝对胜利的战役。光明再一次地证明了他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化身。浴池里的水满满地从水池边缘溢出来。流淌在青石板上。光明趴在浴池边上,他的副将也力帮他用软毛巾搓着背。也力小心地问了一句,将军,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蛮人的野牛阵会如此地凶猛,以往最多十来只野牛在前面做前锋,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多,几乎要上千只野牛了,蛮人是什么时候驯养了这么多野牛的呢?光明继续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不过却开口说了话,他说,那是因为他们多了一个名字叫做鹦鹉的神语者。那天你看到在野牛阵里被我流星锤射杀的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她就是鹦鹉。也力把毛巾放在水里荡了荡,继续帮光明擦着背,他问,将军,什么叫神语者?神语者是指能够用咒术操纵动物的人,也就是能和动物说话的人,因为传说中只有神才可以和大地所有的生灵交谈,所以,也就把会这种咒术的人,称为神语者。其实这几乎不能算是一种咒术,几乎可以称它为一种天赋,如果没有天赋的人,后天想要去学,会学得非常非常缓慢,并且不可能精通所有兽类的操控。所以,当今天下,神语者少之又少。而鹦鹉,是千羽楼中最好的神语者了。怪不得,也力恍然大悟般地说,我还在想为什么蛮人突然那么厉害。可是将军,为什么千羽楼突然要帮助蛮人呢?要知道,这对她们也并没有好处啊……因为,如果是千羽楼的人出手的话,除了我,很难有人可以镇压她们。很明显,千羽楼的人的目的就是把我调出王城罢了。调出王城?将军……您是说王城会出什么事吗?光明突然翻过身,将身子重新泡入水中。他睁开眼睛,望着也力,半晌,他说,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也不好。不该你问的问题,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妙。也力手中的毛巾一抖,掉在池子里溅起一阵水花,他吓得突然跪到湿淋淋的地上,说,属下知罪。光明重新闭上眼睛,他挥了挥手,对也力说,你出去吧。浴室外传来一阵一阵战士庆功的酒歌,兵器敲打出节奏,粗犷的歌声回荡在拓丰古城里。光明感受着肌肤上水的热度。嘴角慢慢发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他低声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呢。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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