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一直在900字

她说他一直在

900字 初二 散文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重你自己,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我自己……”经常听到我妈唱起它,却直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深情。

昔年,当我还是个不谙人世的小孩时,记忆中的家是个用黄土,石头和石棉瓦''组合''起来的空间。我喜欢跟在她身后,就像个小尾巴。从她那里我得知当他还在时,我家是养马的,规模很大,当时有四十几匹马,算是富裕了。她时常走进两间很大的屋子,似是告诉我,又像自言自语道:“这里有你爸爸的味道。”我就跟着狠狠地,狠狠地吸进一口气,我想知道爸爸的味道,却闻到一股怪臭味,憋得我难受,呛得我直咳嗽。后来我知道,那是我家的马厩——他活动频繁的区域。她说他和每匹马的关系都很好,总是亲自照料它们,把它们的皮毛打理的光鲜亮丽,他会亲自给每匹小马驹钉上铁掌,避免它们受到伤害……我想她就是从混着潮湿的泥土的马粪味中分辨他的吧。

后来,我们那里要建设新农村,我家也在划分的区域内。眼看着一排排的小洋房破土而出,她却没有动静。政府来人了,催她快点动工,她只说再等等,再等等。终于,我家也开始修房子了,房子建成时,她落泪了,我也落泪了。我终于可以住上电视里的小洋房了!我觉得她和我一样开心。对于新房子的新鲜感和好奇心促使我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房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房里的每一块砖,每一寸土都有无限生机。我看见她径直穿过弄堂,好像无视这栋房子,走到那两个马厩那里,对着它们又摸又看,似笑非笑,眼里透着无限的凉意,那寒气直逼人心尖。“妈”,我疑惑道:“那两个破房子怎么还在?”我很奇怪自己先前怎么没注意到,而此刻,我觉得那房子竟是如此的破败!那金黄色的木梁渐渐在我的记忆里褪去,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还有腐烂的味道。现在,她在我眼里是如此的刺眼。她只说:“你爸爸住在这里。”她的眼神那么深邃,似乎想到好远好远,让人不忍去打扰。我知道她以前的甜蜜,她的幸福是怎样的令人羡慕。

再后来,她一病不起,在市里最好的医院躺了一年半。我看见她的模样,似乎瞬间老了十岁,看得我心疼。为了给她治病,我们家的积蓄全部花光,甚至还变卖了很多她的嫁妆,最终还是欠下了许多债。她挣扎着说要回来,她的固执,她的倔强,没人能阻止。医生说她回去后活不过那年的春节,但她不听,依然是回来了。

她住进了老旧的房子,却奇迹般的活过来了,她说她要完成他的托付,把我养大,她说她要给他一个交代,她说她并不孤单,因为他一直在。可是我却听见她唱着“没有你的日子……”

我知道她的红尘像梦一场,每到夜深人静时,就是枕边泪共着阶前雨,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成了心痛。

她这个人真让人难以读懂

900字 初三 记叙文

分了新屋,也精心装修了一番。

红褐色成了新屋的主调,颇泛着悠久的古韵。镶有花雕的墙框,携带着复古的灵动,洋溢于陌生的密闭空间。红叶,黄花,怒放的盆栽置于白瓦之上,勃勃生机,给人以活力之感。铜古色的餐桌,花状绸布铺于其上,于无形中点缀了花的迷离,沉浸于其中而无法自拔。缓缓挪移那扇印有“自然神韵”之纹的餐厅移门,呈现的是深蓝的境界,崭新,干净,心底深处,略动着掌勺的情愫,柴米油盐,漂浮于脑海,动荡着,翻滚着。

即使如此,外婆毫不贪恋。

她一直守护着那所窄小的车库,如影随形。形浮于记忆,恍然迷茫。

黄色瓦砾整齐地嵌在门槛外,与槛同高,仅图个方便。进门,眼前便是那种泛着黝黑的食橱,里边都摆放着近日的饭菜,炒豆芽,青菜汤,咸菜芋艿,说实话,那股呛人的色泽,谈不上一点食欲。旁边是一张古老的长板桌,上面放了煤气灶台,显然是抵挡不住时间的侵蚀,锈迹斑斑。窗坎下端一边是墨绿的水龙头,下面的承载容器虽然是白瓷所制,也偶有几处可以瞥见到灰层;另一边是红绿白银的热水瓶,瓶塞满是缺口。搁着热水瓶的是一张深黄色条纹的圆桌,这是外婆吃饭用的,最多摆4碗菜,够挤的了。

复古依恋。陈旧不堪。外婆选择后者,真是让人难以读懂。

冬日的晨曦,外婆便起的很早,裹好厚实的毛线衣,外面系上一件黑底白点的围裙,这一装扮把她本来不胖的身体弄的憨态可掬。然而外婆那饱经风霜的脸庞,皱纹显赫,如沟壑,如山峦,荡漾在岁月中。

黑色羽绒。补丁毛衣。外婆仍然选择后者,真是让人难以读懂。

接着下楼,扭车库门的锁。先是刷牙,用的是一只沧桑的牙刷,漱口杯是普通的区区一元的塑料杯。再是洗脸,那根红白相间的毛巾已伴外婆多年,或许是结下了人物情,即使边缘有很多线脚都被勾出了,外婆也坚决不肯更换一条新毛巾。

晌午,外婆开始发火炉,为了烧开水。楼道门口,缕缕呛人的烟味令人足以窒息,而外婆则开始勤恳地干起家务活来。整理剩饭剩菜,一碗一碗地放入食橱,关上橱门。清洗抹布,不丝一苟地擦拭着灶台,角角落落,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搁放好热水瓶,把桌椅放在圆桌下,略微地增大了些空间,却亦狭小。傍晚,炉火已经被外婆拿进了车库,热水瓶里也灌满了开水。然后便是准备晚饭。

残余的煤饼,火势未熄,外婆仍不放过,拿来烧碗菜汤是必须的。再炒几碗普通的小菜,除非人多,外婆便会使出拿手厨艺,不然便是随便地敷衍了事。

典雅生活。朴素生活。外婆依旧选择后者,真是让人难以读懂。

懵懂之时,满目的茫然,得不到解释。

心灵开始萌动。旧车库,旧毛衣,旧牙刷,兴许是外婆节俭。

衰朽的岁月,试不去节俭的存在。外婆,节俭,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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