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肆·胭脂姬_2000字
镜中浓妆淡抹,镜外撩拨愁。几盏残灯一壶酒。胭脂醉,四下已无声。
窗外绿肥红瘦,窗内剪烛头。万树桃李一花留。何须念,残花葬作土。
此刻你是我的木偶,你是我的胭脂姬。
愿你在我的操纵下跳出最完美的舞步。
黑玄花,白木窗。
少年的头略略有些胀痛。许是刚睡醒吧,脑袋昏沉沉的,少年这样想着,揉了揉头发,伸着懒腰,却还是闷得慌。
窗外几声鸟鸣,弄得少年心痒痒,不顾着多穿几件衣裳,便跑出了寝殿外,脚丫光着,踏在青石板路上,凉凉的,少年方才觉得好些。
寝殿外的一树不知名的花开得正盛,少年只几下便爬了上去,花香扑鼻,树干被少年这么摇了两三下,撒的少年满身花瓣,沾染了满衣的花香。
午后的阳光方好,少年本想着在树杈上打个盹儿,却窸窸窣窣地听见脚步声,少年定睛向下看去,是个黄色短发的男孩,额际别了四个夹子,背上还挂了顶草帽。
少年居高临下,想朝那男孩咧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却看那男孩眸中闪过一丝惧怕,只好硬生生收回了本在唇边的笑。少年想跟这男孩说点什么,但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谈论的话题,一时有些尴尬,许是那男孩看出来少年的别扭,先开了口。
“嘿,我叫菲尼,是这儿的侍仆,你以后就住在这啦。”
男孩的的声线干净而清澈,博得少年好感的同时,少年又暗暗嫌弃他略显幼稚的说话方式。少年刚想张口回答什么,却注意到那自称菲尼的男孩似乎还有些话没说完,于是把话咽下去,等待着菲尼要说的后半句话。
菲尼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般,连带着手指一起颤抖起来,强作镇定地笑了一下,问道:“嘿,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张了张嘴,没了声音。
这个问题,不该很简单么?
但是,但是好像忘记了呢。
少年的笑容诡异的顿在那里,嘴角也迷失了方向,不知应该是向上还是向下。
少年慌了慌,随即跳下树对那少年道:“名字我不记得了呢,要么再给我取个名字吧,你说,是白泽好听,还是鬼灯好听呢?”
一瞬间,菲尼的瞳孔剧烈缩小,他连着后退几步,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只来得及说一句“你叫夏尔”,便逃也似的冲出了寝殿。少年远远地,听见菲尼慌不择路跌倒的声音,以及他奋力爬起后又急匆匆向前飞奔而去的脚步声。
刚被命名为夏尔的少年眸子中有一瞬的迷离,唇中吐出几个平稳的音节。
“嘛,夏尔,这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少年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慢慢靠着树干,蹲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
少年的脑中响起了心脏的律动,紧接着疼痛从他脑中最深处蔓延开来,遍及到每一个角落。少年不得不抱紧了脑袋,海藻色的头发被他揉得杂乱不堪,但他仍觉得下一秒脑袋就会炸裂开来。
从最开始,最开始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疼痛使他混沌,又使他清醒。汗水顺着额际流下来,与生理盐水混杂在一起从他的脸庞滴落。
他以为那种空荡感是他的幻觉,他认为一定是睡的久了,头才会这样胀痛。他哄骗着自己,绕开真相的墓地。
他以为,他仅仅是忘记了这里是哪里。
直到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不,不仅仅是名字,再去多想哪怕一点儿他都浑然不知。父母是谁?出生在哪里?几岁了?生辰八字?不愿承认,却又都无法反驳,这些简单的问题,他一概不知。
疼痛间,他忽然记起了菲尼眼中曾闪过的恐惧。
少年强撑起身子,一跌一撞地迈开步伐。行尸走肉般,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要找到菲尼,向他问个明白,自己为什么叫夏尔?夏尔是谁?自己的父母是谁?一切的一切,他觉得都可以找到菲尼问个明白。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远,混沌间,他觉得自己撞见了一个人。
夏尔慢慢抬起头,对上了那对猩红的眸。
男人的笑,仿佛恣意了众生。
菲尼就站在大殿门口。
男人低沉而迷离的嗓音与少年清脆而稚嫩的童音交杂在一起,菲尼听不真切,但那两人交织的动作,菲尼还是看到了的。
少年从最初的焦虑与不安慢慢平静下来,瞳中凝固了坚不可摧的恨意,最终与塞巴斯相拥而吻。
菲尼看见眼前这一幕,终于明白了长生殿的意义所在。
一味的,无知的去追寻那一抹明亮,直至忘记了自己。
翅尖燃起最耀眼的光芒,灼了自己的眼睛,迅速席卷周身,为了所谓的信仰,所谓的执念,而抛却忘记自身,直至自己也变成了那簇火花中的一朵,在滚烫炙热的火中,灰飞烟灭,结束了生命。
一个又一个的人,为完成心中的夙愿,把自己交给眼前猩红眸的男人,看见自己的双手构筑了自己心中的城堡,同时也见证了自己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
但是,那是你最初的信仰吗?你从未怀疑过吗?你被人肆意纂改了自己的愿望,执着于它。真相的外衣过于甜美,熏得你醉。
胭脂扮妖姬,不过假面而已。
菲尼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笑,他缓缓的跪了下去,用最虔诚的方式,向那男人行了一次大礼。
您可,真狡猾啊。
初一: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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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叁·废墟之上_1500字
你能感受到什么呢?你又能真正了解什么呢?你应该算作受人摆布的木偶,还是妄想翱翔天空的金丝雀?一切的真相早已崩塌,一切的美好全都建立在废墟之上。你触摸,你感知,你把一切假象当做真相,你是不愿,还是不敢扒开那层甜蜜的外衣?
不,我能想象到,你看见真相时的表情。早已干枯的骨架与早已腐烂的筋肉,那便是真相,但那早已残存在废墟之中,你无力挖掘。
余音绕梁。
少年如木偶般跌落在男人的怀中,右眼的眼眸中镌刻着妖娆而危险的花纹,鲜血自那眼中涌出,染红了少年苍白而精致的脸庞,而那少年仿佛察觉不到疼痛——又或是已死了——一动不动。
殿中寂静极了,仿佛时间在此凝固。
所有看见契约生成那一幕的仆人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吓得四肢瘫软无力,如经了一遭地狱般,伏在地上,只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少年眼角溢出的血已渐渐停止,塞巴斯轻拭去少年脸庞上的血迹,嘴角浮现出仆人们已刻骨铭心的笑意,猩红色的眼中流转着半分欣喜,半分寒意。塞巴斯如捧易碎的瓷瓶一样抱住少年,起身踱步去另一个寝殿。木屐叩响地面的声音重又在大殿里回绕起来,清越而无杂音。
一个不怕死的侍从方才回过神来,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般,轻声问道:“这便是契约么?”声音颤抖着,眸子中带着未曾感知过的绝望与恐惧。
“是哦,菲尼。”
那被称作菲尼的侍从听见塞巴斯字里行间未沾上半分的恼怒,便似得到了赦免般,继续追问了下去。
“那他……”菲尼用眼睛盯着少年,“还会醒来么?”
“也许。”
“若醒来了,还会像之前那样……没有丝毫的改变么?”
“谁知道呢?”塞巴斯眉眼弯弯,却并未放慢半分脚步,“契约已经被刻入灵魂里了,所以失忆甚至是死亡都是有可能的吧。”
于是那个叫做菲尼的仆人,再未开口。
塞巴斯很喜欢这个寝殿。横梁与窗框刻上了繁复的花纹,椅具被雕刻成饕餮与貔貅的样子,帷幔上镂刻着精细而别致的花纹,屋内弥漫着迷迭的味道。
塞巴斯一手仍托着夏尔,等另一手打点好了床铺,才轻放下怀中的少年。
塞巴斯早就对夏尔产生了猎物之外的感觉。
当初他签了梁越与蜀国的停战协议,一是因为自己的兵力急需调整,但又不想亲自上战杀敌,二仅仅是因为玩倦了而已。他也总想蜀国之前的堂堂一国之王,却没有三妃六嫔,是因为不合他意,还是觉得实属多余?如今有了十年的停战协议,一时偌大的皇宫冷清了下来,他独自过了千年,可却无论如何忍不了这微乎其微的十年。
他一个人在长生殿太久,起初无论谁的愿望都会圆,剥夺许愿人的寿命活了这样久的时间,他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贪婪,他渐渐开始吞噬人的灵魂,善良的、邪恶的、美好的、丑陋的。他变得不再钟情于吞噬,口味也随之挑剔起来。他发誓要尝遍所有味道的寿命,与所有味道的灵魂。
若不是蜀王千方百计求他,愿蜀国与梁越平分这天下,他也断不会应。
蜀王的目光中盈满了野心,跪在他面前说要打下梁越江山。
有勇有谋,是那样残忍无情,心狠手辣,仿佛做任何事都会成功。
蜀国在他手上渐渐强大,领土一点一点扩张,他国家的子民明知他的残忍,却为他欢呼,甘愿服从。
那样意气风发的他出兵攻打梁越,却未损梁越半根毫毛。
他不甘心,他当然不甘心。蜀王咬着牙,跪在地,本应是低下的姿态,却高傲地仰起头颅,说命要多少,都不在乎,你给我梁越江山,我便死已瞑目。
哪怕半壁江山。
塞巴斯便要了他的余生。
他当即砍下自己的头颅,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鲜血喷洒到长生殿的横梁,身躯并未瘫软。
他直直的跪在那里,塞巴斯长叹一口气,从殿上走下来,抚上他的双眼。
那是他吞噬的最美味的灵魂,他也如约打下半壁江山。
后来,后来他便签了停战协议,以及看见了夏尔。
少年安然地睡着,半残的血迹依稀勾勒出他精致的脸庞。塞巴斯在少年的额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才离去。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轻叩在红漆的门槛上。塞巴斯的木屐一下一下拍打在青石板路上,漫无目的的远去。
啪嗒。啪嗒。啪嗒。
声音渐渐消失,四下虽恢复了先前的寂静,但有力而富有节奏的叩击声仍仿佛响在耳畔。
啪嗒。啪嗒。啪嗒。
寝殿内,少年睁开了他明亮的双眼,契约独有的印记在他眼中浮动着。
少年半坐起身,在一侧的铜镜中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你好,你是谁?”
少年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明眸皓齿的样子,一如懵懂而不谙世事的顽童。
初一: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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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肆。春。百花中。你携一朵小花。碎步款款,腰若伏柳。偶尔,回眸一笑。倾国也。倾城也。梦回九河。盈盈扶苏。我拿流年,乱了浮尘。夏。风淡淡,云轻轻。风筝断了线,古琴断了弦。墨色渲染。氤氲朦胧。暮色四合。浅浅晚色。我拿青春,慌了红尘。秋。残月如雪。碎影枝桠。指尖挑着时间。幸福捏在左边。右手你给了我,心却跳在左边。我们之间的距离,隔着永远。浮云忽起。轻轻唏嘘。我拿时间,过了繁华。冬。寒月如雪。指尖轻点溶解。翠竹林,小石桥。风声婆飒,万籁俱寂。点点玫红衬着白雪。辗转反侧。嘤嘤细雨。我拿梦想,融了沉沦。PS:你说我不该那么狂妄,你说我不该那么执着。我偏要执理想舞得的那红尘,只因我凝你如此重。有时候,梦想、天下只是一瞬恍惚。那么,我们不要做命运的傀儡。25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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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个懂文学的人,只知道,随便想想,随便写写。我站在历史的长卷边,看者来来往往不息的人群,他们大多表情沉重,身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在这黑色的长卷里,竟飘过了几许胭脂味,我不得不继续追寻。好浓的胭脂味!她正端坐在龙椅上,表情沉重,听着大臣们报着一个又一个或好或坏的消息。她总是那么威仪,给世人留下的永远是她那难以理解的举动。在美好的豆蔻年华毅然踏进那朱红色的宫门,她几乎是踩着亲人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迈向中国权利的最高峰!我曾想,如果她当初没有进宫,她的生活会是怎样?也许她会像其他平凡女子一样,在家相夫教子,安静地度过自己的一生。我还曾想,每当夜色降临时,大明宫里是否依然灯火通明?她是否对她曾经所过的一切感到些须后悔?她是否怀念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不管怎样,不管世人对她的评价如何,她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走过来了,最终成就了一代“贞观遗风”。这抹胭脂色为何忽浓忽淡?两宋之交,不寻常的境遇炼就了一个不寻常的李清照。少女时期的藕塘争渡,新婚后的鸿雁传书以及暮年的满腔衷愁都曾引起我内心的阵阵悸动。我只想问:她一若女子,如何能说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言壮语?说起女子,说到胭脂,便不得不提起《红楼梦》。我着实佩服曹老先生的构想能力,那么多的女子,他硬是能把她们串在一起。在那样一个封建思想统治社会的女性被压抑的时代,红楼梦中的女子却能对月吟诗,赏花饮酒,活出别样滋味!黛玉的清高,宝钗的世故,熙凤的老练,湘云的率真……封建的女子,能活得如此精彩,我只能暗暗惊叹了。这胭脂似乎还有?写《胡笳十八拍》的蔡文姬,保家卫国的杨门女将,西湖边的苏小小,远赴匈奴和亲的昭君,毅然自刎的虞姬……那一个个女子,那丝丝缕缕的胭脂……700字 初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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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冷(四)_2000字苏沐天蹙眉,不过眼下还是得把表面上的功夫做全套:“多谢李公公提点,真是劳烦您走了这么一趟,您拿好。”说话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到李全德手中。李全德也不推辞,含笑接过钱袋。在本朝,官员给前来宣布圣旨的大太监一些银两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奴家多谢苏大将军了。”李全德道。临走之前,李全德看向人群中有些心神不宁的苏涟央。一袭素白广袖流仙裙,乌发间斜插一枝雕花桃木簪,干净无瑕的小脸上略施薄粉,显得素雅温润,还未长开、略青涩的五官已有些动人的风采,樱桃小口吃惊地微微张开,腰间所系的九转玲珑球随着微风作响却并不显嘈杂,反而为苏涟央增几分空灵干净的气质。真是个妙人儿,若再过几年,也该成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吧。李全德可心地点点头,踩上了宫中的软轿。“爹,这......我怎么会突然被赐婚给三皇子?”眼看着李全德离去,苏涟央轻移莲步,蹙着眉问着苏沐天。“什么都别说了,先随我进去。”苏沐天摆摆手,一众人走进将军府。苏沐天的正妻,也就是苏涟央的亲生母亲叶婉荷也赶忙上前与苏沐天并肩而行:“老爷,央儿这婚事......”“哟,我们的苏大小姐可是要嫁给那三皇子?大姐可真是好福气啊!”一个清脆明媚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娉娉婷婷的身影进入众人的视线。来人却是苏家二姨娘林氏所生的三小姐苏霓月。苏霓月天生长得娇媚艳丽,如今正着一身玫红色滚边梅花印窄袖襦裙,头发梳成飞云涵烟髻,几缕碎发别在耳际,整个人显得媚然天成。苏霓月性格也是高傲不可一世的。“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大夫人,见过......大姐。”苏霓月行着礼,唯独看向苏涟央时,眼底含着胜利的微笑。呵,她那“漂亮温柔、端庄贤淑”的“大姐”总归阴沟里翻船了!这朝廷命官,谁人不知三皇子容远乃是当今圣上最为不喜的皇子呢?三皇子容远早早地带着兵驻扎边陲之地,看似是皇上的信任,实则呢?想必身为朝廷命官的父亲也是清楚的吧!谁知道当今圣上想的是什么主意呢!等该死的苏涟央远嫁边陲之后,最有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四皇子,可就是属于她的了!苏霓月心情舒畅极了,顿时觉得自己离太子妃的目标又进了一步。苏涟央冷眼看着苏霓月得意的神情。这将军府,谁都知道有一对奇葩母女,就是她爹爹唯一一个侧室——林氏,与她的女儿三小姐苏霓月了。爹爹出自寒门,自幼遍读圣贤书,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为官后风风光光地娶了年少时倾慕的女子——也就是同样的寒门子女叶婉荷——为正妻,并对她的母亲许下诺言,今生今世不娶别的女子。可当她的娘亲怀上孩子才一个月的时候,当年依旧健在的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命爹爹娶从小侍奉在太后身边的侍女林氏,懿旨的口气极为强硬,且皇上也默许了此事,无奈之下爹爹只好将艳丽貌美的林氏立为侧室。娘亲听闻此事后,动了胎气,险些小产,后来生下了她的哥哥苏明轩。再后来没过几个月,娘亲又怀上了她,当八个月的时候被当时仗着有太后这个靠山十分嚣张跋扈的林氏故意绊了一跤,导致早产,奄奄一息地生下了她。娘亲曾两度被林氏所害,这还不够,当她生下来不过四个月的时候,娘亲怀上了第三个孩子,并退居在静安堂静养待产。爹爹这样的举动已经是在用最大力度保护娘亲,可在娘亲临盆不过两个月的时候,娘亲又无故小产了!可不管是饮食,抑或者是别的,调查下来都没有问题,但这八成是林氏干的——就在娘亲怀胎两个月的时候,林氏也被查出有一个月的喜脉了!当林氏抱着刚出生便五官极其漂亮的那个女婴——也就是苏霓月的时候,娘亲便会忆起那个还未看一眼人间便断了气的孩子——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苏涟央慢慢勾起一抹笑容,娘亲天生善良,即便明白她的三次危险都是因为林氏,也依旧忍让着仗着有太后撑腰、嚣张逾矩的林氏频频挑战她的权威。但她苏涟央,绝对不会放任她们母女在她走之后继续伤害娘亲!她曾经发过誓,会让这对母女在她十七岁,羽翼丰满时接受报应,不过,现在看来,她得早早地进行计划了。没错,她是端庄娴熟,深闺之中也不曾害过哪个人,可这不代表她没有底线!人在做,天在看!【未完待续】初二:袂央影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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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冷(六)_2000字清早,我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已经早起了。用薄荷海盐水漱了口,我轻手轻脚地穿戴整齐。虽然离家这么久,但娘亲教导我的,我时刻不敢忘却,即便在人烟稀少的大漠,我也依旧恪守这一点。我不是那种迂腐、只知道顺从男人的女子,相反,我倒觉得那种“无才便是德”的女子真是愚蠢。抛开那些劳什子,我接了盆清澈的水,借着倒影在看自己脸上的疤痕。贯穿整个左脸颊,狰狞可怕的伤疤。我不愿再回忆什么,将台子上的素白面纱轻轻戴上。露出一双清澈空灵的眼眸,我转身来到依旧熟睡的桐儿床前。我温柔的摸着桐儿的头,轻声呢喃道:“桐儿快醒来,爹娘会生气的。”桐儿慢慢地,睡眼睖睁地起身,环顾四周后傻傻地问我:“姐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待会儿还要去给梅梅喂食呢。”梅梅是在沙漠中,桐儿养的一头骆驼。“小迷糊,我们现在正在京城呢。”我轻柔浅笑道。桐儿朝我咧嘴一笑,立刻蹦达蹦达地跳下床——她的瞌睡也差不多醒了。“来,桐儿,洗漱一下,待会儿我们就离开客栈。”我将薄荷海盐水递给她。“不会吧?”桐儿刚刚才出来的笑脸全塌了,“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来京城到底干什么的?为什么我们走了都两天了还不能停下来呢?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还有,你好久以前答应过我,会带我去看你的家,可我现在还不知道姐姐你家在哪里呢!”面对桐儿接连的问题,我不由得怔愣。她所谓的“姐姐答应我去看姐姐的家”,不过是之前我的玩笑话而已,没想到,她真的放在了心里。可是,苏涟央,你还有家吗?当你之前远嫁边陲之地的那一天,就注定你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拼命忍住莫名出来的酸楚感,对桐儿说:“好,桐儿,姐姐以后会带你去我家的。”桐儿愣愣地看着我,坚定地点点头。我轻轻地抱了她一下——我曾经那般辉煌,但现在我只剩下桐儿了!街上的人并不多,我牵着桐儿,踩着昨夜下雨因此湿滑的石砖地,来到一间挂着“兰熏斋”招牌的门面。这里似乎看上去只是个普通小店,但深谙京城的我依稀记得,这是个十分不一般的胭脂水粉铺。也就京城权贵家、官宦家的子女方可进入。兰熏斋中,主营的也不过是些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也有些新品的华美成衣,和别国的一些昂贵的缎料。这可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光光是能进入兰熏斋的令牌,便需要一千两银子,这对于官宦子女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里面卖的物品真是一件比一件贵!不过兰熏斋里卖的都不是凡品,连不算高级的唇红也是外疆以雨水甘露滋养各种名贵花朵,盛开后小心取出花汁,用这一百零一种花汁按比例调匀,配以少量天山雪水,以坛罐装好深埋于地下三月,便成这鲜红欲滴之色,芳香不腻之香气。以前的我虽然也有令牌,但天生不怎喜调朱弄粉之事,所以只去过四五次罢了,倒是苏霓月,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叫上几个跟她对味的官宦之女,去兰熏斋买首饰之类的。我也是视而不见,当然,我也没兴趣知道她每次回家带回来的首饰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今非昔比,我也要沦落到来兰熏斋做工。不过是命而已。我蹲下身对桐儿轻声吩咐道:“桐儿,待会儿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都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样。姐姐对你说什么,你都要点点头,随机应变,可以吗?”桐儿可能意识到这对我而言很重要,听话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我将面纱别紧,牵着桐儿走上石阶。门口站着两个普通女人,左边的着一身黑衣,右边的着一身白衣,出生武将之家的我从小有些武功底子,细细看来这两名女人虽看似平凡,但武功定是上乘的。“慢,令牌。”黑衣女人左手腕上系着一条白巾,朝我冷冷地说道。不过三个字,将她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什,什么令牌……”我装作被她的语气吓到了一样,怯懦地小声结巴道。“你是谁?”白衣女人右手腕上系着一条黑巾,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两位姐姐,我……我……”我模样吓得快哭出来了,在暗中拧了自己一把,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我原是乡下人家,可惜飞来横祸,现在举目无亲……呜呜,只好带着我这苦命的女儿来京城寻找生计……”我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模样凄惨悲凉,我不信她们真的会无所动容!我余光瞄了一下桐儿,她虽然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也是按照我的吩咐做出害怕的样子。没想到黑衣女子和白衣女子连余光都没有给我,直直地站在门口,白衣女子冷冷地说:“兰熏斋有规矩,如果没有令牌,不可入内。”我顿时将兰熏斋的规矩给恨上了!“可,可我一个容貌尽毁的女人家,还有个孩子,该怎么活下去啊……”我干脆将戏做足了,俯下身紧紧抱着桐儿哀嚎哭丧道。其实我也看的出来,这两个女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在她管辖的人,她不会理你的。那该怎么办?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可惜之前的我并不怎么进兰熏斋,连一点契机都没有。该怎么办?【未完待续】初二:袂央影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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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地球(肆)_2000字“第一潜艇部队准备完毕。”“第一航母舰队准备完毕。”“第一巡航舰队准备完毕。”“第一歼击机队准备完毕。”“好,这次的目标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安全。你们要去那没人了解的地区去探索那些所谓的‘未知生物’,记住这次的挑战是前所未有的,你们必须相互合作,不得有半点闪失,否则可能你们付出的就是生命。如若发现有无法克服的危险,立即返回,你们都是地球的卫士不能丧命于此。要时刻记住:不能逞英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个神态严峻的中年男子大声喝道,在他面前是一群铁血军人,脸上浮现着刚毅之色。“是!”一股如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呼啸而来。这些人就是联合了所有国家的精英们,一共两万四千人,分编为“海洋舰队”“陆地突击队”以及“航空歼敌队”。就是这么一群人向着几天前发来噩耗的海洋尽头进发。“哎哎,你们听说了吗?联合国派发了24000名各国精英,这次好像为了将海洋尽头的那片大陆打探清楚。”“真的?海洋尽头不应该还是我们吗?怎么会有别的大陆,你当这是科幻小说啊!”“你爱信不信,新闻都报道了。”“怎么会这样?我们遭天谴了?……”风铭百般无赖的看了看他们,想到: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暗月提醒了,不对啊,不是应该有好几千吗?这时暗月又闪了出来,忙道:“别说话,听我说。”风铭惊诧的看向他闭上了刚刚张开的嘴巴。暗月又道:“不要惊异,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看不到我,听不到我说话的。”说着骄傲的抬起头。风铭看了看四周还再疯狂讨论的同学们,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与你签订了契约,只要你想一想我就知道了。”说着暗月的身体渐渐虚化了起来。风铭一愣心里道:“暗月,你能听到吗?”“嗯,当然可以。对了你放心,只有你呼叫我,我才能听见你想什么,不会侵犯你隐私的。”一阵轻快的声音传来。“那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们的事情啊,你不是说有四千五百人会有异能吗?”“唉,笨死你的了,首先你感觉不到别人有没有天使,第二由于我们的降临会消耗我们的能量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天使在第一时间提醒你们。”暗月的讽刺的声音传来。风铭一阵脸红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能第一时间出现?”“我是五阶天使,就算受损只用一天就能恢复,何况我没受损呢!”没等风铭回话,暗月继续温柔道:“可乐为了让我和几个四阶天使可以不受损,所以自己不惜耗费大量的能量保护我们,所以我没有事,而她却一时半会是无法醒来了。”风铭听出了那一丝的温柔,惊异道“哦,那个可乐是女天使吧?”“呵呵,不瞒你了,她就是我的伴侣啊。”暗月强装无事,平静道。风铭点了点头,这时同位叶凡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便摇了摇他说:“你没事吧,傻了?”风铭惊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说:“没事,我练练脖子。”叶凡说,“你信吗?地球真的改变了,不可能呀!唉,太怪了。”风铭白了他一眼悠然道:“其实……是有的,而且还有怪兽。”“你发烧了?老师来了,坐好。”下午突然,在黑板上玩的一位同学飞了起来,可以看到那位同学的衣服有着一个脚印。怎么回事,全班骤然静了一下。“哈哈,笨蛋,都来崇拜我吧,我知道那个大陆,而且我还会隐身哦。”这时一个身影在黑板上显露出来,是一个胖子,好像是隔壁班的。这时班长站了起来,“你逗谁啊,还隐身,上我们班来找事,揍啊!”台上的同学又消失了,同时班长也飞了。“哈哈,不信,你们真傻啊,我都说了我会隐身,找打。”这时前排一位同学被提了起来,“怎么样,信了吗?我可是神看中的人。”“暗月,那家伙是不是有天使。”“嗯,肯定有,我帮你吗?”“不用。”风铭从桌洞里掏出一个装满水的大气球向那位悬在半空的同学旁扔去。“啪~”一个水人出现了在他旁边。那胖子叫到“靠,怎么回事,谁扔的水球?”风铭的声音适时响起:“同学们,这位同学既然都现形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然后一道身影被打了出来,赫然就是那位会隐身的胖子,不过这时他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被打的不轻。“我认输还不行吗,别打了、别打了。”“你不挺能打的吗?怎么不打了。”这时暗月又现了出来,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所有女生眼中都闪出桃花,一群人叫到“好帅啊!!!”暗月一愣冷喝道:“我有老婆了,别打我主意。”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那胖子身体中弹出“三阶天使鲸骑向您报道。”一道三米的高大身影跪在暗月面前道。“起来吧,不错这么快就醒了。”暗月惊异道。大汉挠了挠头道:“呵呵,当时我与另外四个三阶天使一起抵抗,所以没有受伤。”“嗯,把他给我带走。”然后一个胖子飞快的离去了。“相信你们对我很迷惑。”暗月看了看一群发呆的人道,“那就让风铭给你们讲解一下吧,再见。”说着便忽然消失了。所有眼神都转向风铭,风铭一愣把暗月骂了十遍,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事情是这样的……”十分钟后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风铭口干舌燥的喝了口茶说:“都知道了,那让我歇会。”又过了五分钟,班长问道:“你的能力是什么?”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风铭,这也是他们所感兴趣的。“我?想知道,不告诉你们,你们早晚会知道的。”“切……”人头攒动,“好吧,上课了。”另一方,精英部队已到了另一片大陆……初三:铭铭之中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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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梦我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似乎有一种力量的牵引,我沿着这通幽小径缓缓独行。前方不远处,依稀有一间青砖小屋。我走上前去,刹那间——花香弥漫。不同于沿路的苍白,屋旁竟是种满了盛开的梅花。风起无端惊起满树的花海波光潋滟。梅花若纷飞的白雪般华丽的飘落旋转。芳菲宛转清幽。唯美得不可言。我诧异的望着眼前的景象,那曾经盼望拥有的世外桃源竟是这样奇迹般出现。胸口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我扶着一棵梅花,微微喘了口气。回忆霎时像空气一般涌向心间……【贰】这是第一次遇见胭脂的情景——午后和煦的暖风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我坐在树下,等待着猎物上钩。这时,只听草丛中传出的声响,接着“啪”的一声。我拨开草丛,一只兔子被我下的夹子夹住。只是,这只兔子似乎有些不同,她的头顶有一撮浅紫色的长毛。好奇怪的兔子!我蹲下身去,把夹子拉开,拎起它仔细端详。它的颈间带着一个精致的小项圈,项圈上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丫丫。丫丫?你叫丫丫啊,小兔子。当我正在思索要不要把它变成腹中餐的时候,耳中传来一名女子的呼唤声:“丫丫…你跑到哪儿去了?快出来啊……”我站起身来,那女子看到我,忙向这边走来。她从我手中接过丫丫:“这位姑娘,多谢你救了我家丫丫。”我但笑不语。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兔子不会说话。她转而对着手中抱着的兔子说道:“你啊,又调皮了吧,就知道到处乱跑,外面多危险啊。这次还好有这位姑娘救了你……”眼见着盘中美食物归原主,我正欲离去。那姑娘又叫住了我:“姑娘,若是不嫌弃到设下小坐一会儿,喝杯茶,可好?”我正饥渴难耐,忙不迭的点头:“那就打扰了。”一路走着,听她的介绍,我对这里有了基本的了解。这里叫做望罗,她叫做胭脂,是一名医女。这附近只有她和她的丫丫住着。我细细打量起胭脂。身着一身淡紫色长裙,腰间别着一支玉箫。面容很是标致。乌黑的发丝看似随意却整齐的梳在脑后,平添了一分灵动和雅致。举手投足间,毫无平常女儿家的扭捏做作,反倒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想来是个不俗的人吧。不多时,便到了她的住处。简单的院落。青砖的小屋。竹子围成的小院里摆着藤制的桌椅,一旁的的架子上晾晒着各式草药。她请我到屋内坐下。房间摆设倒也极其简单,只是满柜子的书籍和窗前桌子上的一面古琴,显示着主人的气质。她端来茶水和点心,便坐下与我攀谈起来。谁知,我们竟十分投缘。一聊,已是到黄昏时分。她知我无处可去,便邀我住下。“以后,我便称你?h儿,可好?”“好,那我就叫你胭胭吧。”【叁】胭胭。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战乱,我现在还可以看着你,亲昵的叫你的名字吧。你现在,又在哪呢?战争,究竟分离了多少人?你说:我要去凭借自己的医术去照顾那些流民,伤患。而我,也只能随父母亲逃难到异乡。码头上,我们挥手告别。你的箫声越来越远,我却不能与你抚琴相和。一片梅花飘落,我伸手接住。“像雪吗?”我喃喃道。【肆】那是一个桃李纷飞的季节……我和胭胭闲来无事,坐在院中下棋。看着漫天飘落的花瓣和枝桠上刚刚露头的小小果实,不禁感叹:“这时候,要是喝一杯梅子酒,就太美妙了。”“梅子酒?”“就是用梅子酿的酒。把洗净的青梅、捣碎的冰糖和白酒倒入陶瓮,用箬壳将坛口盖牢,再用麻绳扎紧,埋到土里。过一段时间挖出来,就是梅子酒了。”“哦。那我们也来酿。”“好。可是要等到梅子成熟呢。”风,又吹落了片片花瓣。“真美啊。”胭胭道。“是啊,就像粉色的雪一样。”“我没见过雪呢。”胭胭的眼中透出一丝遗憾。“到了冬天,我们可以到北国去。在那里,就可以看到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我们可以盖一座青砖小屋,种上几株梅花。下雪的时候,可以赏雪赏梅,再喝上一杯梅子酒,真是向往啊。”就这样,两个人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之中……【伍】时光磨灭,年华流转。“已经五年了啊。”我不禁暗自感叹。五年的时间,仿佛改变了一切。我们竟然未再相遇。或者,那只是一场梦吗?一片冰凉飘落在鼻尖。是雪吗?胭胭,下雪了呢。我努力扯出笑容,泪水却早已不自觉的滑过脸颊。“嘭。”有东西在我身后突然打碎。难道?我回过头来,脸颊被温暖的阳光映得金黄。笑靥如花。望着记忆中熟悉的那张脸,我轻笑:“你这样笑,一定会迷倒众生的。”“你这张嘴啊,还是忘不了调笑我。”真的是,我的胭胭。【尾声】梅花树下,两名女子相对而坐。中间放着的是一坛刚从树下挖出的梅子酒。轻启酒坛,梅子的清香和着岁月的甘醇瞬间弥漫开来。“?h儿,是照你告诉我的方法酿的,尝尝看。”缓缓倒出两杯。我执起一盏,轻嗅,浅酌。“很好喝呢。”我微笑着看着对面那仍是一身紫衣的人儿。“?h儿,我很高兴,能在明天之前遇到你呢。”“嗯?”“今天是我的生辰。”“是啊。胭胭,生辰快乐!”一阵风起,粉红色的花瓣随雪花漫天飞舞,梅花树下的两个女子相视而笑,一切仿佛沉浸在一场胭脂色的梦境中…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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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剑江湖上很多人都想杀掉小妹,小妹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总是让人烦,让人恨,让人不安。天下第一,如何杀得掉?杀人不是比武,不讲规矩。小妹是一个女孩,独门兵器是胭脂剑。剑出,如胭脂漫天,让人沉醉其中,忘记躲避。当然这只是传说,江湖上无人见过小妹,更无人见过胭脂剑。也许见过的,都成了死人。小妹是很多人的噩梦。可是小武决定去试一试。小武并非一顶一的高手,正因如此,他才决定试试。不是杀掉小妹,而是打败小妹,打败天下第一,他就成了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有什么用?可以成为永远的传说。成为传说,然后隐居,归田,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小武认为这样的人生挺好。小武过够了打打杀杀的日子,但他必须打打杀杀。起码对现在的小武来说,是这样。临行前,小武有一种“风萧萧兮”的感觉。找到小妹,颇费一番周折,那是一处世外桃源,远离喧嚣。正逢三月桃红,漫山遍野,粉红色的香气弥漫。桃源深处,鸡犬相闻。老人们喝茶,男人们劳作,孩子们逗着猫和狗,女人们让饭菜的香气飘得很远。这里该是享受男耕女织的地方,这里不应该住着一个叫作小妹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走进桃源,小武的腿便没了力气。见到小妹,小武的全身都没了力气。小妹一袭白裙,一尘不染。见到小武,她款款而笑,弯腰施礼。累了吧?先坐下喝杯茶。小妹就像一个知书达礼的邻家女孩,连小武都认为他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做客的。小武坐下,喝茶。山野的绿茶,山野的清泉,山野的炭火,茶香袅袅,清淡却又醇厚。然再甘醇的茶,也抵不过小妹的一颦一笑。你不会武功。小武喝着茶,低着头,他不敢再看小妹。何以见得?我没有看到胭脂剑。胭脂剑来无影去无踪,你当然见不到它。你身上也没有杀气。会武功就一定得有杀气?小武笑笑,捧茶的手腕轻抖。如果我会武功,我早就死了。小妹给小武斟茶,道上规矩,不杀不会武功的人……可是江湖传闻,你是天下第一……难道不是吗?小妹指指过来续水的姑娘。姑娘唇红齿白,身段婀娜。她叫上官婉儿,听说过她吗?小武当然听说过她。上官婉儿,独门暗器孔雀翎,十二岁开始独走江湖,人称“江湖第一女杀手”。她前几年不是死了吗?小武说,来杀你,却被你杀死。小妹不答,指指旁边劈柴的老汉。他叫鬼见愁,听说过他吗?小武当然听说过他。鬼见愁乃黑道第一杀手,杀人如麻。据说他杀人从不用兵器,他只须冲你大吼一声,就会让你七窍流血而死。鬼见愁不是死了吗?小武说,来杀你,却被你杀死了。小妹不答,指指坐在不远处的几个年轻人。肖凌飞,中原一点红,司徒傲然……这些人,你都听说过吧?岂止听说过?他们都是传奇。随便哪一个,随便一招半式,都能把小武杀死十次。现在这些人全都在我这里劈柴种田,你还会认为我不是天下第一吗?可是你不会武功……谁说打败一个高手必须要靠武功?小妹说,正因为我不会武功,所以没人与我交手。正因为不与我交手,所以我才是永远的胜利者……如果有人不守道上的规矩呢?小妹笑了。她看看上官婉儿,再看看鬼见愁、肖凌飞、中原一点红……有他们在,有人敢不守规矩?可是他们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他们为什么不留在这里?赏世外美景,品人间美味,如果你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你也会喜欢上这里,不愿再踏入江湖半步的。如果我不想留下呢?有他们在,你认为你还走得了吗?小妹看看小武,再看看鬼见愁、上官婉儿、中原一点红……小武开始害怕了,自来到桃源,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吓你呢。小妹笑,你若想离开,就离开;你若愿意在这里住些时日,就住些时日……不过我相信,住下几日,你就不想走了。何以见得?小妹又看看鬼见愁、上官婉儿、中原一点红……他们不都是吗?可是当初……当初他们来此的目的,与你完全相同……他们也厌倦了打打杀杀,也认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也认为只要打败我或者杀掉我,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将来隐居归田,享受安静……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才能享受田园安逸的生活呢?现在,正好……小武低头不语,少顷,起身,对小妹说,带我去看看桃林,可否?不远处,落英缤纷,粉红色的花瓣飞舞,淡淡的香气如胭脂流淌。小妹丢下小武,与一群女孩穿梭于桃林之间,嬉笑打闹,那是世间最美、最动人的情景。小武想起了传说中的胭脂剑。剑出,胭脂漫天,让人沉醉,忘记了躲避……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文章杂而不乱,能做到详略得当,重点突出。1200字以上 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