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之锁
“这是哪里?”当小浩醒来时,他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男孩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这是哪里?你是谁?我怎么了?”“这里是叶茂国,我叫阿希,我发现你时,你正躺在我家对面的山脚下,是我救了你呢!”“哦,谢谢。”小浩突然回忆起今天上午,学校组织春游。他正在与同学爬山,一不小心失足,坠落了悬崖,醒来后就躺在这里了。“莫非我穿越了?”小浩一直不相信,这么传奇的故事只会在动画片,电视剧里出现,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落在他的头上。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了窗外。“这里怎么会是叶茂国?外面一点绿色也没有,没有草,没有树,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阿希连忙解释到:“我没有骗你,这里真的是叶茂国。”接着他叹了一口气,“之所以叶茂国会有今天,这全怪亚提法师。”“亚提法师?”小浩一脸疑惑。“是的,亚提法师发力高强,无恶不作,为了得到传说中可以通往人类世界的人界之锁,他把国王囚禁在他的密室里,然后他抽光了叶茂国上所有树的汁液,因为人界之锁重要的材料就是树的汁液,汁液就像树的血液一样,没了他,树木自然就枯萎了,于是叶茂国就变成了沙漠。”人界之锁?可以回到人类世界?小浩突然兴奋起来。“那么,你知道,我怎样才能回到人类世界呢?”“在我们这里,只有拥有‘人界之锁’的人才能自如穿梭在人界和叶茂国,但‘人界之锁’只是个传说,没有人见过它是什么样子,我们叶茂国的每个人都想拥有它,但一般人是无法拥有的,你想要得到‘人界之锁’,真是比登天还难!”峰回路转。“哦,对了!”“怎么了。”小浩伤心到了极点。“听说在叶茂国的尽头有一棵神树,那是叶茂国唯一的一棵树了,亚提曾多次试图把这棵树砍到,但终究没有成功,因为那棵树上住着一只小精灵,小精灵魔力超强,它是唯一能与亚提对抗的,只有它打败亚提,我们才能拿到传说中的‘人界之锁’,叶茂国才能回到原来那样美丽,而你也能返回人界呀!”“太好了!!我们快去找它吧!”小浩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收拾东西要走,却被阿希拦住了。“不行的!没有法力的人走上一辈子也不可能到达神树的,更何况说找到小精灵打败亚提呢?”小浩的急促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好像在思考。不,他就是在思考!他在思考什么呢?他要不要去找小精灵呢?看来什么困难都不能阻挡他和老师同学,家人团聚的心了,小浩不管三七二十一,背上背包,准备离开阿希家,去寻找神树。“算了,我是拦不住你了。我没有什么能帮你,就祝你好运吧!”阿希站在门口,向小浩挥手告别。“你一定要找到‘人界之锁’,实现我的梦想啊!”
“一定会的,等我的好消息吧!”小浩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寻找小精灵的旅途。
天上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照着小浩,广阔的沙漠上只有小浩一个人,他饥渴难耐,刚要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打开喝时,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个人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低头一看,一只普通的小精灵正在奄奄一息地躺在沙漠上。
“你能给我一口水喝吗?”小精灵有气无力说到。小精灵太可怜了。小浩想都没想,把水递给小精灵喝。“咕咚,咕咚,”小精灵把一瓶水都喝光了。“对不起,我把你的水给喝光了。”小精灵一脸歉意,“我三天都没有碰过一滴水,实在太渴了!”“没事的!”小浩倒不在乎。去春游,小浩当然带了很多水嘛!“你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小精灵很是高兴。说完,小精灵用魔法把小浩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一棵金光灿灿的大树,树上结满了金色果实,树很高,一眼望不到头。“恭喜你,小浩,你的梦想实现了,感谢你的善良吧!”“莫非……?”小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地达到别人也许一辈子也到不了的神树,见到了别人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那个小精灵呢?小浩怀疑他在做梦,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啊,好痛!”“不要捏胳膊啦!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棵神树,而我就是你想要找的那个小精灵。”天哪!小浩高兴极了,请求小精灵帮他打败亚提,回到人类世界。“嗯,这,我做不到。”“为什么?”小浩很是不理解。小精灵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和亚提原本是一对亲兄弟,亚提是哥哥,我是弟弟,小时候,哥哥很善良,他很照顾我,什么都让着我,我也很喜欢他,我们俩形影不离,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我和哥哥自幼精通各种法术,在魔法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哥哥的野心很大,而我只想过安安静静的生活。哥哥太想得到‘人界之锁’了,于是练习上了法术强大的黑暗魔法,我几次劝哥哥改邪归正,但哥哥不听,还愈发走火入魔,一年后,他成为了黑暗魔法的领军人物,四处发动战争,绕得叶茂国不得安宁,听说他还绑架了国王,嗨……”说着说着,小精灵终于忍不住泪水,伤心地哭了。小浩恍然大悟,他很理解小精灵,因为亚提毕竟是他的亲哥哥啊!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哦,原来这样,那你呢?”小精灵吸了吸鼻子,擦了下眼泪,说:“虽然哥哥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但我从来不记恨哥哥,‘人界之锁’是我们每个人的梦想,我很理解他。为了有一天劝哥哥放弃,于是练习上了正义的光明魔法,成为了一名精灵魔法师,几年后,被大家推举为神树守护精灵。几天前,我看见了哥哥,哥哥知道我是这棵树的守护精灵,故意走掉了。我知道,哥哥心里有我,但是他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想退也退不了呀!”“有道理!”小浩点点头。“那这么说,亚提心里还有你这么个弟弟?”“是的,我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来。”“那么,这个事好办,只要你和亚提好好说,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或许还有回头的余地呢!”“嗯,这道是一个好办法!”小精灵用手托着下巴,点点头。“那这么说,同意帮我拿到‘人界之锁啦!”小浩兴奋地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找到我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吗?”小精灵不明白。“我知道,但我为什么不要闯一闯呢,不闯怎么会知道自己能行呢!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是呀,爱拼才会赢!”小精灵被小浩刚才的一番话深受感动。“那好吧,我决定了,我帮定你了!”“哦耶,太好了!”小浩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小精灵趁小浩正高兴时,偷偷拿起桌子上的木棍,在小浩的脑后重重地打了一下,小浩当时就晕了过去。
“小浩,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你是意外来到我们这的,不怪你。只是叶茂国的事,你们人类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等你回到了人类世界,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啊!小浩再见,我这就去了。”说完,小精灵就走了。
当小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周围站着老师和同学。他们看到小浩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小浩的妈妈听到消息后连忙赶来,看到小浩,高兴的哭了:“你这坏孩子,要吓死妈妈了!”
小浩笑了笑,说:“妈,我不是还活着吗?”
“嗯,嗯,活着就好啊!”
活着真好!
哦,对了,叶茂国怎么样了?他希望再去次叶茂国,看看小精灵,看看阿希,告诉他你的梦想我帮你实现了。亚提呢,他想亚提法师一定改邪归正了,回到弟弟的身边了,要不然他能回到大家的身边吗?
辽宁丹东凤城市凤城市第六中学初一:森秋皓月,李想
打羽毛球
昨天,我和我的朋友李垣李垣辰进行了一场正规的羽毛球比赛。
比赛是21球一局,三局两胜为冠军。
比赛开始了!
我先发球。李垣辰一个轻巧的捞球把球打了过来,正好,这个球较高,我用了一个扣球回敬了他,而李垣辰竟然用一个反拍将球打了回来,我用捞球给他回过去,他先来了一个假动作:装着很使劲的样子,结果轻轻一打,球过了网。我急忙向网边扑去,球拍虽然碰到了球,但没有过网。一比零!
啊呵!他竟然先赢了一个球!咋回事?他向来是我的败将啊!
我没有气馁,心想:反正就这一个球是这样,我肯定有机会反超他的。
谁知,他又连胜七个球,八比零!
我都快懵了。但这有什么用?看来我有些轻敌了。我下决心一定要赢他。
我小心地对待每一个球,然后用尽了“坑蒙拐骗”各种招数,终于以20比15拿到第一局的局点。可是李垣辰也不是吃素的,你来我往,我扣他挡,讲比分追到了20平。
李垣辰发球。他一下发到了网上,自杀!轮到我发球了,谁知竟然回报给他两个自杀!
最后他还是以24比22先胜了我。
没事儿,我会扳回来的。
第二局一开始我就进入了状态,一路领先一直打到了17比13。我想这一次我基本上赢定了。
我发球。我先骗了他发一个软球,他一个鱼跃捞了起来。我给他打了一个远球,想他该倒霉了,他却倒着跑了十几步把球扣了过来。我打过去,他打过来。羽毛球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飞来飞去,暗暗地藏着杀招,却总不见落地结束。哎呀,我一个平射,球稳稳地挂在了网上,李垣辰跑过去接却不小心摔倒了。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李垣辰在地上仰着脸大笑。突然球落下来到了我的场上。我去!我辛辛苦苦打了一个球,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17比14。
此后,我的霉运来了。他摔跤摔出了技巧,竟然把我21比19打败了。
后来我了解到,李垣辰近来一直到他妈妈单位的场地上打球,球技大大进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也是大意失荆州,尝到了轻敌的苦果。
我们约好,下周去羽毛球场再较量一番。
我计划偷偷地苦练几场,再跟他打的时候,让他再领教一下王者归来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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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锁,它纯洁而结实。锁的本性是纯净的,你可别污染了它;锁的本性是结实的,你可别小看它;锁的本性是勤劳的,可别与你自己相比较。锁是人类最忠实的仆人,它听人类任何使唤,从来没有任何怨言。当然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锁”。在实际的生活中,锁的用处有很多。比如“门上有锁,窗户上有锁┅┅”假如有一天,门上的锁坏了,它牢牢锁住门的另一边,无法打开。每一把锁,都有钥匙相配着,连钥匙都无法打开的锁,这让人们着急。在急需的情况下,人们会选择把锁给拆开,木门上的锁,拆起来还可以,要是防盗门上的锁就难拆了,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都锁着。这会使我们感到很困惑。安锁的专业师傅,虽然可以把整扇防盗门拆下来,但费时,要花不少工夫,才拆下。作为人类,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锁,而每个人的情绪,就是对应那把锁的钥匙。心中锁的开关,就要看你自己个人的情绪如何。如果你每天都很开心,那么,你心中的锁是敞开的;如果你每天都很伤心,伤心得快要得上忧郁症了,那么,你心中的锁是紧紧地锁着;如果你每天的情绪都不是很稳定,会让你急躁不安,心情无法平静,那么,你心中的锁,是锁住了又开了,开了又锁住了,和你自己当时的心情一样不平静。作为一个人类,我是觉得心中的锁就应该,不用说是一直敞开着,一直开着就行,别让它紧紧地锁住。生活中难免会遇到的挫折、坎河、困难┅┅都是不可避免,不要因为一些伤心的事就想不开,整天哭哭啼啼。想不开时,去换一个角度想,或许有新的感受,考虑时,要做到另眼相看。也许,这就是让锁一直开着的,重要方式。550字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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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界周围尽是黑暗一片尝试着挣脱即使血染得双手再无往日白皙失声跌落在地眼力已经满满的空洞最后一丝光芒也将消失殆尽痛苦地自嘲如果没有光明就不会畏惧黑暗没有希望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绝望撕裂静静眺望那看不到的东域那里是她永远的奢望亦是她万劫不复的天堂在黎明未曾来临的那一刻心几乎都要跳动得停下忘记了那不被允许不配看见的地方在黑暗与光明之间仅仅一秒就令她惊艳刹那想要伸出手越过阻碍却再度被黑色漩涡吸进一眼只是一眼依然铭刻至心此刻痛得噬骨静静地靠在黑暗回想禁忌之地永远无法触摸的光明所在也是她被黑暗隐藏的光明解放最终孤寂的钥匙西界250字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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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之界村庄静静地卧在月光下,象是百年前就没人似的。那些黄土高原上特有的平顶小屋,形状上同村子周围的黄土包没啥区别,在月夜中颜色也一样,整个村子仿佛已溶入这黄土坡之中。只有村前那棵老槐树很清楚,树上干枯枝杈间的几个老鸦窝更是黑黑的,象是滴在这暗银色画面上的几滴醒目的墨点……其实村子也有美丽温暖的时候,比如秋收时,外面打工的男人女人们大都回来了,村里有了人声和笑声,家家屋顶上是金灿灿的玉米,打谷场上娃们在桔杆堆里打滚;再比如过年的时候,打谷场被汽灯照得通亮,在那里连着几天闹红火,摇旱船,舞狮子。那几个狮子只剩下卡嗒作响的木头脑壳,上面油漆都脱了,村里没钱置新狮子皮,就用几张床单代替,玩得也挺高兴……但十五一过,村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挣生活去了,村子一下没了生气。只有每天黄昏,当稀拉拉几缕炊烟升起时,村头可能出现一两个老人,扬起山核桃一样的脸,眼巴巴地望着那条通向山外的路,直到在老槐树挂住的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天黑后,村里早早就没了灯光,娃娃和老人们睡的都早,电费贵,现在到了一块八一度了。这时村里隐约传出了一声狗叫,声音很轻,好象那狗在说梦话。他看着村子周围月光下的黄土地,突然觉得那好象是纹丝不动的水面。要真是水就好了,今年是连着第五个旱年了,要想有收成,又要挑水浇地了。想起田地,他的目光向更远方移去,那些小块的山田,月光下象一个巨人登山时留下的一个个脚印。在这只长荆条和毛蒿的石头山上,田也只能是这么东一小块西一小块的,别说农机,连牲口都转不开身,只能凭人力种了。去年一家什么农机厂到这儿来,推销一种微型手扶拖拉机,可以在这些巴掌大的地里干活儿。那东西真是不错,可村里人说他们这是闹笑话哩!他们想过那些巴掌地能产出多少东西来吗?就是绣花似地种,能种出一年的口粮就不错了,遇上这样的旱年,可能种子钱都收不回来呢!为这样的田买那三五千一台的拖拉机,再搭上两块多一升的柴油?!唉,这山里人的难处,外人哪能知晓呢?这时,窗前走过了几个小小的黑影,这几个黑影在不远的田垅上围成一圈蹲下来,不知要干什么。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学生,其实只要他们在近旁,不用眼睛他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直觉是他一生积累出来的,只是在这生命的最后时间里更敏锐了。他甚至能认出月光下的那几个孩子,其中肯定有刘宝柱和郭翠花。这两个孩子都是本村人,本来不必住校的,但他还是收他们住了。刘宝柱的爹十年前买了个川妹子成亲,生了宝柱,五年后娃大了,对那女人看得也松了,结果有一天她跑回四川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这以后,宝柱爹也变得不成样儿了,开始是赌,同村子里那几个老光棍一样,把个家折腾得只剩四堵墙一张床;然后是喝,每天晚上都用八毛钱一斤的地瓜烧把自己灌得烂醉,拿孩子出气,每天一小揍三天一大揍,直到上个月的一天半夜,抡了根烧火棍差点把宝柱的命要了。郭翠花更惨了,要说她妈还是正经娶来的,这在这儿可是个稀罕事,男人也很荣光了,可好景不长,喜事刚办完大家就发现她是个疯子,之所以迎亲时没看出来,大概是吃了什么药。本来嘛,好端端的女人哪会到这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来?但不管怎么说,翠花还是生下来了,并艰难地长大。但她那疯妈妈的病也越来越重,犯起病来,白天拿菜刀砍人,晚上放火烧房,更多的时间还是在阴森森地笑,那声音让人汗毛直竖……剩下的都是外村的孩子了,他们的村子距这里最近的也有十里山路,只能住校了。在这所简陋的乡村小学里,他们一住就是一个学期。娃们来时,除了带自己的铺盖,每人还背了一袋米或面,十多个孩子在学校的那个大灶做饭吃。当冬夜降临时,娃们围在灶边,看着菜面糊糊在大铁锅中翻腾,灶膛里秸杆桔红色的火光映在他们脸上……这是他一生中看到过的最温暖的画面,他会把这画面带到另一个世界的。窗外的田垅上,在那圈娃们中间,亮起了几点红色的小火星星,在这一片银灰色的月夜的背景上,火星星的红色格外醒目。这些娃们在烧香,接着他们又烧起纸来,火光把娃们的形象以桔红色在冬夜银灰色的背景上显现出来,这使他又想起了那灶边的画面。他脑海中还出现了另外一个类似的画面:当学校停电时(可能是因为线路坏了,但大多数时间是因为交不起电费),他给娃们上晚课。他手里举着一根蜡烛照着黑板,“看见不?”他问,“看不显!”娃们总是这样回答,那么一点点亮光,确实难看清,但娃们缺课多,晚课是必须上的。于是他再点上一根蜡,手里两根举着。“还是不显!”娃们喊,他于是再点上一根,虽然还是看不清,娃们不喊了,他们知道再喊老师也不会加蜡了,蜡太多了也是点不起的。烛光中,他看到下面那群娃们的面容时隐时现,象一群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拼命挣脱黑暗的小虫虫。娃们和火光,娃们和火光,总是娃们和火光,总是夜中的娃们和火光,这是这个世界深深刻在他脑子中的画面,但始终不明其含义。他知道娃们是在为他烧香和烧纸,他们以前多次这么干过,只是这次,他已没有力气象以前那样斥责他们迷信了。他用尽了一生在娃们的心中燃起科学和文明的火苗,但他明白,同笼罩着这偏远山村的愚昧和迷信相比,那火苗是多么弱小,象这深山冬夜中教室里的那根蜡烛。半年前,村里的一些人来到学校,要从本来已很破旧的校舍取下掾子木,说是修村头的老君庙用。问他们校舍没顶了,娃们以后住哪儿,他们说可以睡教室里嘛,他说那教室四面漏风,大冬天能住?他们说反正都外村人。他拿起一根扁担和他们拚命,结果被人家打断了两根胁骨。好心人抬着他走了三十多里山路,送到了镇医院。就是在那次检查伤势时,意外发现他患了食道癌。这并不稀奇,这一带是食道癌高发区。镇医院的医生恭喜他因祸得福,因为他的食道癌现处于早期,还未扩散,动手术就能治愈,食道癌是手术治愈率最高的癌症之一,他算拣了条命。于是他去了省城,去了肿瘤医院,在那里他问医生动一次这样的手术要多少钱,医生说象你这样的情况可以住我们的扶贫病房,其他费用也可适当减免,最后下来不会太多的,也就两万多元吧。想到他来自偏远山区,医生接着很详细地给他介绍住院手续怎么办,他默默地听着,突然问:“要是不手术,我还有多长时间?”医生呆呆地看了他好一阵儿,才说:“半年吧。”,并不解地看到他长出了一口气,好象得到了很大安慰。至少能送走这届毕业班了。他真的拿不出这两万多元。虽然民办教师工资很低,但干了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按说也能攒下一些钱了。只是他把钱都花在娃们身上了,他已记不清给多少学生代交了学杂费,最近的就有刘宝柱和郭翠花;更多的时候,他看到娃们的饭锅里没有多少油星星,就用自己的工资买些肉和猪油回来……反正到现在,他全部的钱也只有手术所需用的十分之一。沿着省城那条宽长的大街,他向火车站走去。这时天已黑了,城市的霓虹灯开始发出迷人的光芒,那光芒之多彩之斑澜,让他迷惑;还有那些高楼,一入夜就变成了一盏盏高耸入云的巨大彩灯。音乐声在夜空中漂荡,疯狂的、轻柔的,走一段一个样。就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他慢慢地回忆起自己不算长的一生。他很坦然,各人有各人的命,早在二十年前初中毕业回到山村小学时,他就选定了自己的命。再说,他这条命很大一部分是另一位乡村教师给的。他就是在自己现在任教的这所小学渡过童年的,他爹妈死得早,那所简陋的乡村小学就是他的家,他的小学老师把他当亲儿子待,日子虽然穷,但他的童年并不缺少爱。那年,放寒假了,老师要把他带回自己的家里过冬。老师的家很远,他们走了很长的积雪的山路,当看到老师家所在的村子的一点灯光时,已是半夜了。这时他们看到身后不远处有四点绿荧荧亮光,那是两双狼眼。那时山里狼很多的,学校周围就能看到一堆堆狼屎。有一次他淘气,把那灰白色的东西点着扔进教室里,使浓浓的狼烟充满了教室,把娃们都呛得跑了出来,让老师很生气。现在,那两只狼向他们慢慢逼近,老师折下一根粗树枝,挥动着它拦住狼的来路,同时大声喊着让他向村里跑。他当时吓糊涂了,只顾跑,只想着那狼会不会绕过老师来追他,只想着会不会遇到其它的狼。当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村子,然后同几个拿猎枪汉子去接老师时,发现他躺在一片已冻成糊状的血汩中,半条腿和整只胳膊都被狼咬掉了。教师在送往镇医院的路上就咽了气,当时在火把的光芒中,他看到了老师的眼晴,老师的腮帮被深深地咬下一大块,已说不出话,但用目光把一种心急如焚的牵挂传给了他,他读懂了那牵挂,记住了那牵挂。初中毕业后,他放弃了在镇政府里一个不错的工作机会,直接回到了这个举目无亲的山村,回到了老师牵挂的这所乡村小学,这时,学校因为没有教师已荒废好几年了。前不久,教委出台新政策,取消了民办教师,其中的一部分经考试考核转为公办。当他拿到教师证时,知道自己已成为一名国家承认的小学教师了,很高兴,但也只是高兴而已,不象别的同事们那么激动。他不在乎什么民办公办,他只在乎那一批又一批的娃们,从他的学校读完了小学,走向生活。不管他们是走出山去还是留在山里,他们的生活同那些没上过一天学的娃们总是有些不一样的。他所在的山区,是这个国家最贫困的地区之一。但穷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里的人们对现状的麻木。记得那是好多年前了,搞包产到户,村里开始分田,然后又分其它的东西。对于村里唯一的一台拖拉机,大伙对于油钱怎么出机时怎么分配总也谈不拢,最后唯一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是把拖拉机分了,真的分了,你家拿一个轮子他家拿一根轴……再就是两个月前,有一家工厂来扶贫,给村里安了一台潜水泵,考虑到用电贵,人家还给带了一台小柴油机和足够的柴油,挺好的事儿,但人家前脚走,村里后脚就把机器都卖了,连泵带柴油机,只卖了一千五百块钱,全村好吃了两顿,算是过了个好年……一家皮革厂来买地建厂,什么不清楚就把地卖了,那厂子建起后,硝皮子的毒水流进了河里,渗进了井里,人一喝了那些水浑身起红疙瘩,就这也没人在乎,还沾沾自喜那地卖了个好价钱……看村里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汉们,每天除了赌就是喝,但不去种地,他们能算清:穷到了头县里每年总会有些救济,那钱算下来也比在那巴掌大的山地里刨一年土坷垃挣的多……没有文化,人们都变得下做了,那里的穷山恶水固然让人灰心,但真正让人感到没指望的,是山里人那呆滞的目光。他走累了,就在人行道边坐下来。他面前,是一家豪华的大餐馆,那餐馆靠街的一整堵墙全是透明玻璃,华丽的枝形吊灯把光芒投射到外面。整个餐馆象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穿着华贵的客人们则象一群多彩的观赏鱼。他看到在靠街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胖男人,这人头发和脸似乎都在冒油,使他看上去象用一大团表面涂了油的蜡做的。他两旁各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女郎,那男人转头对一个女郎说了句什么,把她逗得大笑起来,那男人跟着笑起来,而另一个女郎则娇啧地用两个小拳头捶那个男的……真没想到还有个子这么高的女孩子,秀秀的个儿,大概只到她们一半……他叹了口气,唉,又想起秀秀了。秀秀是本村唯一一个没有嫁到山外姑娘,也许是因为她从未出过山,怕外面的世界,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和秀秀好过两年多,最后那阵好象就成了,秀秀家里也通情达理,只要一千五百块的肚疼钱(注:西北一些农村地区彩礼的一个名目,意思是对娘生女儿肚子疼的补偿)。但后来,村子里一些出去打工的人赚了些钱回来,和他同岁的二蛋虽不识字但脑子活,去城里干起了挨家挨户清洗抽油烟机的活儿,一年下来竟能赚个万把块。前年回来呆了一个月,秀秀不知怎的就跟这个二蛋好上了。秀秀一家全是睁眼瞎,家里粗糙的干打垒墙壁上,除了贴着一团一团用泥巴和起来的瓜种子,还划着长长短短的道道儿,那是她爹多少年来记的账……秀秀没上过学,但自小对识文断字的人有好感,这是她同他好的主要原因。但二蛋的一瓶廉价香水和一串镀金项链就把这种好感全打消了,“识文断字又不能当饭吃。”秀秀对他说。虽然他知道识文断字是能当饭吃的,但具体到他身上,吃得确实比二蛋差好远,所以他也说不出什么。秀秀看他那样儿,转身走了,只留下一股让他皱鼻子的香水味。和二蛋成亲一年后,秀秀生娃儿死了。他还记得那个接生婆,把那些锈不拉叽刀刀铲铲放到火上烧一烧就向里捅,秀秀可倒霉了,血流了一铜盆,在送镇医院的路上就咽气了。成亲办喜事儿的时候,二蛋花了三万块,那排场在村里真是风光死了,可他怎的就舍不得花点钱让秀秀到镇医院去生娃呢?后来他一打听,这花费一般也就二三百,就二三百呀。但村里历来都是这样儿,生娃是从不去医院的。所以没人怪二蛋,秀秀就这命。后来他听说,比起二蛋妈来,她还算幸运。生二蛋时难产,二蛋爹从产婆那儿得知是个男娃,就决定只要娃了。于是二蛋妈被放到驴子背上,让那驴子一圈圈走,硬是把二蛋挤出来,听当时看见的人说,在院子里血流了一圈……想到这里他长出了一口气,笼罩着家乡的愚昧和绝望使他窒息。但娃们还是有指望的,那些在冬夜寒冷的教室中,盯着烛光照着的黑板的娃们,他就是那蜡烛,不管能点多长时间,发出的光有多亮,他总算是从头点到尾了。他站起身来继续走,没走了多远就拐进了一家书店,城里就是好,还有夜里开门的书店。除了回程的路费,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书,以充实他的乡村小学里那小小的图书室。半夜,提着那两捆沉重的书,他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在距地球五万光年的远方,在银河系的中心,一场延续了两万年的星际战争已接近尾声。那里的太空中渐渐隐现出一个方形区域,仿佛灿烂的群星的背景被剪出一个方口,这个区域的边长约十万公里,区域的内部是一种比周围太空更黑的黑暗,让人感到一种虚空中的虚空。从这黑色的正方形中,开始浮现出一些实体,它们形状各异,都有月球大小,呈耀眼的银色。这些物体越来越多,并组成一个整齐的立方体方阵。这银色的方阵庄严地驶出黑色正方形,两者构成了一幅挂在宇宙永恒墙壁上的镶嵌画,这幅画以绝对黑体的正方形天鹅绒为衬底,由纯净的银光耀眼的白银小构件整齐地镶嵌而成。这又仿佛是一首宇宙交响乐的固化。渐渐地,黑色的正方形消溶在星空中,群星填补了它的位置,银色的方阵庄严地悬浮在群星之间。银河系碳基联邦的星际舰队,完成了本次巡航的第一次时空跃迁。在舰队的旗舰上,碳基联邦的最高执政官看着眼前银色的金属大地,大地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纹路,象一块无限广阔的银色蚀刻电路板,不时有几个闪光的水滴状的小艇出现在大地上,沿着纹路以令人目眩的速度行驶几秒钟,然后无声地消失在一口突然出现的深井中。时空跃迁带过来的太空尘埃被电离,成为一团团发着暗红色光的云,庞罩在银色大地的上空。最高执政官以冷静著称,他周围那似乎永远波澜不惊的淡蓝色智能场就是他人格的象征,但现在,象周围的人一样,他的智能场也微微泛出黄光。“终于结束了。”最高执政官的智能场振动了一下,把这个信息传送给站在他两旁的参议员和舰队统帅。“是啊,结束了。战争的历程太长太长,以至我们都忘记了它的开始。”`参议员回答。这时,舰队开始了亚光速巡航,它们的亚光速发动机同时启动,旗舰周围突然出现了几千个蓝色的太阳,银色的金属大地象一面无限广阔的镜子,把蓝太阳的数量又复制了一倍。远古的记忆似乎被点燃了,其实,谁能忘记战争的开始呢?这记忆虽然遗传了几百代,但在碳基联邦的万亿公民的脑海中,它仍那么鲜活,那么铭心刻骨。两万年前的那一时刻,硅基帝国从银河系外围对碳基联邦发动全面进攻。在长达一万光年的战线上,硅基帝国的五百多万艘星际战舰同时开始恒星蛙跳。每艘战舰首先借助一颗恒星的能量打开一个时空蛀洞,然后从这个蛀洞时空跃迁至另一个恒星,再用这颗恒星的能量打开第二个蛀洞继续跃迁……由于打开蛀洞消耗了恒星大量的能量,使得恒星的光谱暂时向红端移动,当飞船从这颗恒星完成跃迁后,它的光谱渐渐恢复原状。当几百万艘战舰同时进行恒星蛙跳时,所产生的这种效应是十分恐怖的:银河系的边缘出现一条长达一万光年的红色光带,这条光带向银河系的中心移过来。这个景象在光速视界是看不到的,但在超空间监视器上显示出来。那条由变色恒星组成的红带,如同一道一万光年长的血潮,向碳基联邦的疆域涌来。碳基联邦最先接触硅基帝国攻击前锋的是绿洋星,这颗美丽的行星围绕着一对双星恒星运行,她的表面全部被海洋覆盖。那生机昂然的海洋中漂浮着由柔软的长藤植物构成的森林,温和美丽、身体晶莹透明的绿洋星人在这海中的绿色森林间轻盈地游动,创造了绿洋星伊甸圆般的文明。突然,几万道剌目的光束从天而降,硅基帝国舰队开始用激光蒸发绿洋星的海洋。在很短的时间内,绿洋星变成了一口沸腾的大锅,这颗行星上包括五十亿绿洋星人在内的所有生物在沸水中极度痛苦地死去,它们被煮熟的有机质使整个海洋变成了绿色的浓汤。最后海洋全部蒸发了,昔日美丽的绿洋星变成了一个由厚厚蒸汽包裹着的地狱般的灰色行星。这是一场几乎波及整个银河系的星际大战,是银河系中碳基和硅基文明之间惨烈的生存竞争,但双方谁都没有料到战争会持续两万银河年!现在,除了历史学家,谁也记不清有百万艘以上战舰参加的大战役有多少次了。规模最大的一次超级战役是第二旋臂战役,战役在银河系第二旋臂中部进行,双方投入了上千万艘星际战舰。据历史记载,在那广漠的战场上,被引爆的超新星就达两千多颗,那些超新星像第二旋臂中部黑暗太空中怒放的焰火,使那里变成超强辐射的海洋,只有一群群幽灵似的黑洞漂行于其间。战役的最后,双方的星际舰队几乎同归于尽。一万五千年过去了,第二旋臂战役现在听起来就像上古时代飘渺的神话,只有那仍然存在的古战场证明它确实发生过。但很少有飞船真正进入过古战场,那里是银河系中最恐怖的区域,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辐射和黑洞。当时,双方数量多的难以想象的战舰群为了进行战术机动,进行了大量的超短距离时空跃迁,据说当时的一些星际歼击机,在空间格斗时,时空跃迁的距离竟短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几千米!这样就把古战场的时空结构搞得千疮百孔,象一块内部被老鼠钻了无数长洞的大乳酪。飞船一旦误入这个区域,可能在一瞬间被畸变的空间扭成一根细长的金属绳,或压成一张面积有几亿平方公里但厚度只有几个原子的薄膜,立刻被辐射狂风撕得粉碎。但更为常见的是飞船变为建造它们时的一块块钢板,或者立刻老得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外壳,内部的一切都变成古老灰尘;人在这里也可能瞬间回到胚胎状态或变成一堆白骨……但最后的决战不是神话,它就发生在一年前。在银河系第一和第二旋臂之间的荒凉太空中,硅基帝国集结了最后的力量,这支有一百五十万艘星际战舰组成的舰队在自己周围构筑了半径一千光年的反物质云屏障。碳基联邦投入攻击的第一个战舰群刚完成时空跃迁就陷入了反物质云中。反物质云十分稀薄,但对战舰具有极大的杀伤力,碳基联邦的战舰立刻变成一个个剌目的火球,但它们仍向奋勇冲向目标。每艘战舰都拖着长长的火尾,在后面留一条发着荧光的航迹,这由三十多万个火流星组成的阵列形成了碳硅战争中最为壮观最为惨烈的画面。在反物质云中,这些火流星渐渐缩小,最后在距硅基帝国战舰阵列很近在地方消失了,但它们用自己的牺牲为后续的攻击舰队在反物质云中打开了一条通道。在这场战役中,硅基帝国的最后舰队被赶到银河系最荒凉的区域:第一旋臂的项端。现在,这支碳基联邦舰队将完成碳硅战争中最后一项使命:他们将在第一旋臂的中部建立一条五百光年宽的隔离带,隔离带中的大部分恒星将被摧毁,以制止硅基帝国的恒星蛙跳。恒星蛙跳是银河系中大吨位战舰进行远距离快速攻击的唯一途径,而一次蛙跳的最大距离是二百光年。,隔离带一旦产生,硅基帝国的重型战舰要想进入银河系中心区域,只能以亚光速跨越这五百光年的距离,这样,硅基帝国实际上被禁锢在第一旋臂顶端,再也无法对银河系中心区域的碳基文明构成任何严重威胁。“我带来了联邦议会的意愿,”参议员用振动的智能场对最高执政官说:“他们仍然强烈建议:在摧毁隔离带中的恒星前,对它们进行生命级别的保护甄别。”“我理解议会。”最高执政官说,“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各种生命流出的血足够形成上千颗行星的海洋了,战后,银河系中最迫切需要重建的是对生命的尊重。这种尊重不仅是对碳基生命的,也是对硅基生命的,正是基于这种尊重,碳基联邦才没有彻底消灭硅基文明。但硅基帝国并没有这种对生命的感情,如果说碳硅战争之前,战争和征服对于它们还仅仅是一种本能和乐趣话,现在这种东西已根植于它们的每个基因和每行代码之中,成为它们生存的终极目的。由于硅基生物对信息的存贮和处理能力大大高于我们,可以预测硅基帝国在第一旋臂顶端的恢复和发展将是神速的,所以我们必须在碳基联邦和硅基帝国之间建成足够宽的隔离带。在这种情况下,对隔离带中数以亿计的恒星进行生命级别的保护甄别是不现实的,第一旋臂虽属银河系中最荒凉的区域,但其带有生命行星的恒星数量仍可能达到蛙跳密度,这种密度足以使中型战舰进行蛙跳,而即使只有一艘硅基帝国的中型战舰闯入碳基联邦的疆域,可能造成的破坏也是巨大的。所以在隔离带中只能进行文明级别的甄别。我们不得不牺牲隔离带中某些恒星周围的低级生命,是为了拯救银河系中更多的高级和低级生命。这一点我已向议会说明。“参议员说:“议会也理解您和联邦防御委员会,所以我带来的只是建议而不是立法。但隔离带中周围已形成3C级以上文明的恒星必须被保护。““这一点无需质疑,”最高执政官的智能场闪现出坚定的红色,“对隔离带中带有行星的恒星的文明检测将是十分严格的!”舰队统帅的智能场第一次发出信息:“其实我觉得你们多虑了,第一旋臂是银河系中最荒凉的荒漠,那里不会有3C级以上文明的。”“但愿如此。”最高执政官和参议员同时发出了这个信息,他们智能场的共振使一道孤形的等离子体波纹向银色金属大地的上空扩散开去。舰队开始了第二次时空跃迁,以近乎无限的速度奔向银河系的第一旋臂。夜深了,烛光中,全班的娃们围在老师的病床前。“老师歇着吧,明儿个讲也行的。”一个男娃说。他艰难地苦笑了一下,“明儿个有明儿个的课。”他想,如果真能拖到明天当然好,那就再讲一堂课。但直觉告诉他怕是不行了。他做了个手势,一个娃把一块小黑板放到他胸前的被单上,这最后一个月,他就是这样把课讲下来的。他用软弱无力的手接过娃递过来的半截粉笔,吃力地把粉笔头放到黑板上,这时这是又一阵剧痛袭来,手颤抖了几下,粉笔哒哒地在黑板上敲出了几个白点儿。从省城回来后,他再也没去过医院。两个月后,他的肝部疼了起来,他知道癌细胞已转移到那儿了,这种痛疼越来越历害,最后变成了压倒一切的痛苦。他一支手在枕头下摸索着,找出了一些止痛片,是最常见的用塑料长条包装的那种。对于癌症晚期的剧疼,这药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可能是由于精神暗示,他吃了后总觉得好一些。度冷丁倒是也不算贵,但医院不让带出来用,就是带回来也没人给他注射。他象往常一样从塑料条上取下两片药来,但想了想,便把所有剩下的12片全剥出来,一把吞了下去,他知道以后再也用不着了。他又挣扎着想向黑板上写字,但头突然偏向一边,一个娃赶紧把盆接到他嘴边,他吐出了一口黑红的血,然后虚弱地靠在枕头上喘息着。娃们中有传出了低低的抽泣声。他放弃了在黑板上写字的努力,无力地挥了一下手,让一个娃把黑板拿走。他开始说话,声音如游丝一般。“今天的课同前两天一样,也是初中的课。这本来不是教学大纲上要求的,我是想到,你们中的大部分人,这一辈子永远也听不到初中的课了,所以我最后讲一讲,也让你们知道稍深一些的学问是什么样子。昨天讲了鲁迅的《狂人日记》,你们肯定不大懂,不管懂不懂都要多看几遍,最好能背下来,等长大了,总会懂的。鲁迅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的书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读读的,你们将来也一定找来读读。”他累了,停下来喘息着歇歇,看着跳动的烛光,鲁迅写下的几段文字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不是《狂人日记》中的,课本上没有,他是从自己那套本数不全已经翻烂的鲁迅全集上读到的,许多年前读第一遍时,那些文字就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接着讲下去。“今天我们讲初中物理。物理你们以前可能没有听说过,它讲的是物质世界的道理,是一门很深很深的学问。“这课讲牛顿三定律。牛顿是从前的一个英国大科学家,他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很神的,它把人间天上所有的东西的规律都包括进去了,上到太阳月亮,下到流水刮风,都跑不出这三句话划定的圈圈。用这三句话,可以算出什么时候日食,就是村里老人说的天狗吃太阳,一分一秒都不差的;人飞上月球,也要靠这三句话,这就是牛顿三定律。“下面讲第一定律:当一个物体没有受到外力作用时,它将保持静止或匀速直线运动不变。“娃们在烛光中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反应。“就是说,你猛推一下谷场上那个石碾子,它就一直滚下去,滚到天边也不停下来。宝柱你笑什么?是啊,它当然不会那样,这是因为有磨擦力,磨擦力让它停下来,这世界上,没有磨擦力的环境可是没有的……“是啊,他人生的磨擦力就太大了。在村里他是外姓人,本来就没什么分量,加上他这个倔脾气,这些年来把全村人都得罪下了。他挨家挨户拉人家的娃入学,跑到县里,把跟着爹做买卖的娃拉回来上学,拍着胸脯保证垫学费……这一切并没有赢得多少感激,关键在于,他对过日子看法同周围人太不一样,成天想的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事,这是最让人讨厌的。在他查出病来之前,他曾跑县里,居然从教育局跑回一笔维修学校的款子,村子里只拿出了一小部分,想过节请个戏班子唱两天戏,结果让他搅了,楞从县里拉过个副县长来,让村里把钱拿回来,可当时戏台子都搭好了。学校倒是修了,但他扫了全村人的兴,以后的日子更难过。先是村里的电工,村长的侄子,把学校的电掐了,接着做饭取暖用的秸杆村里也不给了,害得他扔下自个的地下不了种,一人上山打柴,更别提后来拆校舍的房掾子那事了……这些磨擦力无所不在,让他心力交瘁,让他无法做匀速直线运动,他不得不停下来了。也许,他就要去的那个世界是没有磨擦力的,那里的一切都是光滑可爱的,但那有什么意义?在那边,他心仍留在这个充满灰尘和磨擦力的世界上,留在这所他倾注了全部生命的乡村小学里。他不在了以后,剩下了两个教师也会离去,这所他用力推了一辈子的小学校就会象谷场上那个石碾子一样停下来,他陷入深深的悲哀,但不论在这个世界或是那个世界,他都无力回天。“牛顿第二定律比较难懂,我们最后讲,下面先讲牛顿第三定律:当一个物体对第二个物体施加一个力,这第二个物体也会对第一个物体施加一个力,这两个力大小相等,方向相反。”娃们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听懂了没?谁说说?”班上学习最好的赵拉宝说:“我知道是啥意思,可总觉得说不通:晌午我和李权贵打架,他把我的脸打得那么痛,肿起来了,所以作用力不相等的,我受的肯定比他大嘛!”喘息了好一会,他才解释说:“你痛是因为你的腮帮子比权贵的拳头软,它们相互的作用力还是相等的……”他想用手比划一下,但手已抬不起来了,他感到四肢象铁块一样沉,这沉重感很快扩展到全身,他感到自己的躯体象要压塌床板,陷入地下似的。时间不多了。※※※“目标编号:1033715,绝对目视星等:3.5,演化阶段:主星序偏上,发现两颗行星,平均轨道半径分别为1。3和4.7个距离单位,在一号行星上发现生命,这是红69012舰报告。”碳基联邦星际舰队的十万艘战舰目前已散布在一条长一万光年的带状区域中,这就是正在建立的隔离带。工程刚刚开始,只是试验性地摧毁了五千颗恒星,其中带有行星的只有137颗,而行星上有生命的这是第一颗。“第一旋臂真是个荒凉的地方啊。”最高执政官感叹到。他的智能场振动了一下,用全息图隐去了脚下的旗舰和上方的星空,使他、舰队统帅和参议员悬浮于无际的黑色虚空中。接着,他调出了探测器发回的图象:虚空出现了一个发着蓝光的火球,最高执政管的智能场产生了一个白色的方框,那方框调整大小,圈住了这颗恒星并把它的图象隐去了,他们于是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但这黑暗中有一个小小的黄色光点,图象的焦距开始大幅度调整,行星的图象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推向前来,很快占满了半个虚空,三个人都沉浸在它反射的橙黄色光芒中。这是一颗被浓密大气包裹着的行星,在它那橙黄色的气体海洋上,汹涌的大气运动描绘出了极端复杂的不断变幻的线条。行星图象继续移向前来,直到占据了整个宇宙,三个人被橙黄色的气体海洋吞没了。探测器带着他们在这浓雾中穿行,很快雾气稀薄了一些,他们看到了这颗行星上的生命。那是一群在浓密大气上层飘浮的气球状生物,表面有着美丽的花纹,那花纹不停在变幻着色彩和形状,时而呈条纹状,时而呈斑点状,不知这是不是一种可视语言。每个气球都有一条长尾,那长尾的尾端不时眩目地闪烁一下,光沿着长尾传到气球上,化为一片弥漫的荧光。“开始四维扫描!”红69012舰上的一名上尉值勤军官说。一束极细的波束开始从上至下飞快地扫描那群气球。这束波只有几个原子粗细,但它的波管内的空间维度比外部宇宙多一维。扫描数据传回舰上,在主计算机的内存中,那群气球被切成了几亿亿个薄片,每个薄片的厚度只有一个原子的尺度,在这个薄片上,每个夸克的状态都被精确地记录下来。“开始数据镜像组合!”主计算机的内存中,那几亿亿个薄片按原有顺序叠加起来,很快,组合成一群虚拟气球,在计算机内部广漠的数字宇宙中,这个行星上的那群生物体有了精确的复制品。“开始3C级文明测试!”在数字宇宙中,计算机敏锐地定位了气球的思维器官,它是悬在气球内部错综复杂的神经丛中间的一个椭圆体。计算机在瞬间分析了这个大脑的结构,并越过所有低级感官,直接同它建立了高速信息接口。文明测试是从一个庞大的数据库中任意地选取试题,测试对象如果能答对其中三道,则测试通过;如果头三道题没有答对,测试者有两种选择:可以认为测试没有通过,或者继续测试,题数不限,直到被测试者答对的题数达到三道,这时可认为其通过测试。“3C文明测试试题1号:请叙述你们已探知的组成物质的最小单元。““滴滴,嘟嘟嘟,滴滴滴滴。“气球回答。“1号试题测试未通过。3C文明测试试题2号:你们观察到物体中热能的流向有什么特点?这种流向是否可逆?““嘟嘟嘟,滴滴,滴滴嘟嘟。“气球回答。“2号试题测试未通过。3C文明测试试题3号:圆的周长和它的直径之比是多少?““滴滴滴滴嘟嘟嘟嘟嘟。“气球回答。“3号试题测试未通过。3C文明测试试题4号……“到此这止吧,”当测试题数达到10道时,最高执政官说,“我们时间不多。”他转身对旁边的舰队统帅示意了一下。“发射奇点炸弹!”舰队统帅命令。奇点炸弹实际上是没有大小的,它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几何点,一个原子同它相比都是无穷大,虽然最大的奇点炸弹质量有上百亿吨,最小的也有几千万吨。但当一颗奇点炸弹沿着长长的导轨从红69012舰的武器舱中滑出时,却可以看到一个直径达几百米的发着幽幽荧光的球体,这荧光是周围的太空尘埃被吸入这个微型黑洞时产生的辐射。同那些恒星引力坍缩形成的黑洞不同,这些小黑洞在宇宙创世之初就形成了,它们是大爆炸前的奇点宇宙的微缩模型。碳基联邦和硅基帝国都有庞大的船队,游弋在银河系银道面外的黑暗荒漠搜集这些微型黑洞,一些海洋行星上的种群把它们戏称为“远洋捕鱼船队”,而这些船队带回的东西,是银河系中最具威摄力的武器之一,是迄今为止唯一能够摧毁恒星的武器。奇点炸弹脱离导轨后,沿一条由母舰发出的力场束加速,直奔目标恒星。过了不长的一段时间,这颗灰尘似的黑洞高速射入了恒星表面火的海洋。想象在太平洋的中部突然出现一个半径一百公里的深井,就可以大概把握这时的情形。巨量的恒星物质开始被吸入黑洞,那汹涌的物质洪流从所有方向会聚到一点并消失在那里,物质吸入时产生的辐射在恒星表面产生一团剌目的光球,仿佛恒星戴上了一个光彩夺目的钻石戒指。随着黑洞向恒星内部沉下去,光团暗淡下来,可以看到它处于一个直径达几百万公里的大旋涡正中,那巨大的旋涡散射着光团的强光,缓缓转动着,呈现出飞速变幻的色彩,使恒星从这个方向看去仿佛是一张狰狞的巨脸。很快,光团消失了,旋涡渐渐消失,恒星表面似乎又恢复了它原来的色彩和光度。但这只是毁灭前最后的平静,随着黑洞向恒星中心下沉,这个贪婪的饕餐者更疯狂地吞食周围密度急剧增高的物质,它在一秒钟内吸入的恒星物质总量可能有上百个中等行星。黑洞巨量吸入时产生的超强辐射向恒星表面漫延,由于恒星物质的阻滞,只有一小部分到达了表面,但其余的辐射把它们的能量留在了恒星内部,这能量快速破坏着恒星的每一个细胞,从整体上把它飞快地拉离平衡态。从外部看,恒星的色彩在缓缓变化,由浅红色变为明黄色,从明黄色变为鲜艳的绿色,从绿色变为如洗的碧蓝,从碧蓝变为恐怖的紫色。这时,在恒星中心的黑洞产生的辐射能已远远大于恒星本身辐射的能量,随着更多的能量以非可见光形式溢出恒星,这紫色在加深加深,这颗恒星看上去象太空中一个在忍受着超级痛苦的灵魂,这痛苦在急剧增大,紫色已深到了极限,这颗恒星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走完了它未来几十亿年的旅程。一团似乎吞没整个宇宙的强光闪起,然后慢慢消失,在原来恒星所在的位置上,可以看到一个急剧膨涨的薄球层,象一个被吹大的气球,这是被炸飞的恒星表面。随着薄球层体积的增大,它变得透明了,可以看到它内部的第二个膨涨的薄球层,然后又可以看到更深处的第三个薄球层……这个爆炸中的恒星,就象宇宙中突然显现的一个套一个的一组玲笼剔透的缕花玻璃球,其中最深处的一个薄球层的体积也是恒星原来体积的几十万倍。当爆炸的恒星的第一层膨涨外壳穿过那个橙黄色行星时,它立刻被汽化了。其实在这整个爆炸的壮丽场景中根本就看不到它,同那膨涨的恒星外壳相比,它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其大小甚至不能成为那几层缕花玻璃球上的一个小点。“你们感到消沉?”舰队统帅问,他看到最高执政官和参议员的智能场暗下来了。“又一个生命世界毁灭了,象烈日下的露珠。”“那您就想想伟大的第二旋臂战役,当两千多颗超新星被引爆时,有十二万个这样的世界同碳硅双方的舰队一起化为蒸汽。阁下,时至今日,我们应该超越这种无谓的多愁善感了。”参议员没有理会舰队统帅的话,也对最高执政官说:“这种对行星表面取随机点的检测方式是不可靠的,可能漏掉行星表面的文明特征,我们应该进行面积检测。”最高执政官说:“这一点我也同议会讨论过,在隔离带中我们要摧毁的恒星有上亿颗,这其中估计有一千万个行星系,行星数量可能达五千万颗,我们时间紧迫,对每颗行星都进行面积检测是不现实的。我们只能尽量加宽检测波束,以增大随机点覆盖的面积,除此之外,只能祈祷隔离带中那些可能存在的文明在其星球表面的分布尽量均匀了。”※※※“下面我们讲牛顿第二定律……“他心急如焚,极力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娃们多讲一些。“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它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首先,加速度,这是速度随时间的变化率,它与速度是不同的,速度大加速度不一定大,加速度大速度也不一定大。比如:一个物体现在的速度是110米每秒,2秒后的速度是120米每秒,那么它的加速度就是120减110除2,5米每秒,呵,不对,5米每秒的平方;另一个物体现在的速度是10米每秒,2秒后的速度是30米每秒,那么它的加速度就是30减10除2,10米每秒平方;看,后面这个物体虽然速度小,但加速度大!呵,刚才说到平方,平方就是一个数自个儿乘自个……”他惊奇自己的头脑如此清晰,思维如此敏捷,他知道,自己生命的蜡烛已燃到根上,棉芯倒下了,把最后的一小块蜡全部引燃了,一团比以前的烛苗亮十倍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剧痛消失了,身体也不再沉重,其实他已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他的全部生命似乎只剩下那个在疯狂运行的大脑,那个悬在空中的大脑竭尽全力,尽量多尽量快地把自己存贮的信息输出给周围的娃们,但说话是个该死的瓶胫,他知道来不及了。他产生了一个幻象:一把水晶样的斧子把自己的大脑无声地劈开,他一生中积累的那些知识,虽不是很多但他很看重的,象一把发光的小珠子毫无保留地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悦耳的叮铛声,娃们象见到过年的糖果一样抢那些小珠子,抢得摞成一堆……这幻象让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你们听懂了没?”他焦急地问,他的眼晴已经看不到周围的娃们,但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我们懂了!老师快歇着吧!“他感觉到那团最后的火焰在弱下去,“我知道你们不懂,但你们把它背下来,以后慢慢会懂的。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它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老师,我们真懂了,求求你们快歇着吧!“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背呀!“娃们抽泣着背了起来:“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它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它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这几百年前就在欧洲化为尘土的卓越头脑产生的思想,以浓重西北方言的童音在二十世纪中国最偏辟的山村中回荡,就在这声音中,那烛苗灭了。娃们围着老师已没有生命的躯体大哭起来。※※※“目标编号:500921473,绝对目视星等:4.71,演化阶段:主星序正中,带有九颗行星。这是蓝84210号舰报告。““一个精致完美的行星系。”舰队统帅赞叹。最高执政官很有同感:“是的,它的固态小体积行星和气液态大体积行星的配置很有韵律感,小行星带的位置恰到好处,象一条美妙的装饰链。还有最外侧那颗小小的甲烷冰行星,似乎是这首音乐最后一个余音未尽的音符,暗示着某种新周期的开始。”“这是蓝84210号舰,将对最内侧1号行星进行生命检测,检测波束发射。该行星没有大气,自转缓慢,温差悬殊。1号随机点检测,白色结果;2号随机点检测,白色结果……10号随机点检测,白色结果。蓝84210号舰报告,该行星没有生命。舰队统帅不以为然地说:“这颗行星的表面温度可以当冶炼炉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开始2号行星生命检测,波束发射。该行星有稠密大气,表面温度较高且均匀,大部为酸性云层覆盖。1号随机点检测,白色结果;2号随机点检测,白色结果……10号随机点检测,白色结果。蓝84210号舰报告,该行星没有生命。“通过四维通讯,最高执政官对一千光年之外蓝84210号舰上的值勤军官说:“直觉告诉我,3号行星有生命可能性很大,在它上面检测30个随机点。”“阁下,我们时间很紧了。”舰队统帅说。“照我说的做。”最高执政官坚定地说。“是,阁下。开始3号行星生命检测,波束发射。该行星有中等密度的大气,表面大部为海洋覆盖……”来自太空的生命检测波束落到了亚洲大陆靠南一些的一点上,波束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约五千米的圆形。如果是在白天,用肉眼有可能觉察到波束的存在,因为当波束到达时,在它的覆盖范围内,一切无生命的物体都将变成透明状态。现在它覆盖的中国西北的这片山区,那些黄土山在观察者的眼里将如同水晶的山脉,阳光在这些山脉中折射,将是一幅十分奇异壮观的景象,观察者还会看到脚下的大地也变成深不可测的深渊;而被波束判断为有生命的物体则保持原状态不变,人、树木和草在这水晶世界中显得格外清晰醒目。但这效应只持续半秒钟,这期间检测波束完成初始化,之后一切恢复原状。观察者肯定会认为自己产生了一瞬间的幻觉。而现在,这里正是深夜,自然难以觉察到什么了。这所山村小学,正好位于检测波束圆形覆盖区的圆心上。“1号随机点检测,结果……绿色结果,绿色结果!蓝84210号舰报告,目标编号:500921473,第3号行星发现生命!”检测波束对覆盖范围内的众多种类生命体进行分类,在以生命结构的复杂度和初步估计的智能等级进行排序的数据库中,在一个方形掩蔽物下的那一簇生命体排在首位。于是波束迅速收缩,会聚到那座掩蔽物上。最高执政官的智能场接收到从蓝84210号舰上发回的图象,并把它放大到整个太空背景上,那所山村小学的影像在瞬间占据了整个宇宙。图象处理系统已经隐去了掩蔽物,但那簇生命体的图象仍不清晰,这些生命体的外形太不醒目了,几乎同周围行星表面的以硅元素为主的黄色土壤溶为一体。计算机只好把图象中所有的无生命部分,包括这些生命体中间的那具体形较大的已没有生命的躯体,全部隐去,这样那一簇生命体就仿佛悬浮在虚空之中,即使如此,它们看上去仍是那么平淡和缺乏色彩,象一簇黄色的植物,一看就知是那种在他们身上不会发生任何奇迹的生物。一束纤细的四维波束从蓝84210号舰发射,这艘有一个月球大小的星际战舰正停泊在木星轨道之外,使太阳系暂时多了一颗行星。那束四维波束在三维太空中以接近无限的速度到达地球,穿过那所乡村小学校舍的屋顶,以基本粒子的精度对这十八个孩子进行扫描。数据的洪流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率传回太空,很快,在蓝84210号舰主计算机那比宇宙更广阔的内存中,孩子们的数字复制体形成了。十八个孩子悬浮在一个无际的空间里,那空间呈一种无法形容的色彩,实际上那不是色彩,虚无是没有色彩的,虚无是透明中的透明。孩子们都不由想拉住旁边的伙伴,他们看上去很正常,但手从他们身体里毫无阻力地穿过去了。孩子们感到了难以形容的恐惧。计算机觉察到了这一点,它认为这些生命体需要一些熟悉的东西,于是在自己的内存宇宙的这一部分模拟这个行星天空的颜色。孩子们立刻看到了蓝天,没有太阳没有云更没有浮尘,只有蓝色,那么纯净,那么深邃。孩子们的脚下没有大地,也是与头顶一样的蓝天,他们似乎置身于一个无限的蓝色宇宙中,而他们是这宇宙中唯一的实体。计算机感觉到,这些数字生命体仍然处于惊恐中,它用了亿分之一秒想了想,终于明白了:银河系中大多数生命体并不惧怕悬浮于虚空之中,但这些生命体不同,他们是大地上的生物。于是它给了孩子们一个大地,并给了他们重力感。孩子们惊奇地看着脚下突然出现的大地,它是纯白色的,上面有黑线划出的整齐方格,他们仿佛站在一个无限广阔的语文作业本上。他们中有人蹲下来摸摸地面,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光滑的东西,他们迈开双脚走,但原地不动,这地面是绝对光滑的,磨擦力为零,他们很惊奇自己为什么不会滑倒。这时有个孩子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子,沿着地面扔出去,那鞋子以匀速直线运行向前滑去,孩子们呆呆地看着它以恒定的速度渐渐远去。他们看到了牛顿第一定律。有一个声音,空灵而悠扬,在这数字宇宙中回荡。“开始3C级文明测试,3C文明测试试题1号:请叙述你所在星球生物进化的基本原理,是自然淘汰型还是基因突变型?”孩子茫然地沉默着。“3C文明测试试题2号:请简要说明恒星能量的来源。”孩子茫然地沉默着。……“3C文明测试试题10号:请说明构成你们星球上海洋的液体的分子构成。”孩子仍然茫然地沉默着。那只鞋在遥远的地平线处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了。“到此为止吧!”在一千光年之外,舰队统帅对最高执政官说,“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否则我们肯定不能按时完成第一阶段的任务。”最高执政官的智能场发出了微弱的表示同意的振动。“发射奇点炸弹!”载有命令信息的波束越过四维空间,瞬间到达了停泊在太阳系中的蓝84210号舰。那个发着幽幽荧光的雾球滑出了战舰前方长长的导轨,沿着看不见的力场束急剧加速,向太阳扑去。最高执政官、参议员和舰队统帅把注意力转向了隔离带的其它区域,那里,又发现了几个有生命的行星系,但其中最高级的生命是一种生活在泥浆中的无脑蠕虫。接连爆炸的恒星象宇宙中怒放的焰火,使他们想起了史诗般的第二旋臂战役。1200字以上 高三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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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之门第一百七十四章血仇比试“二十万石粮食……”大祭司喃喃自语起来,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大祭司,图腾术乃是我蛮族每个部落之根本,岂容人族窥视!”烈蛇部落伊赫眼见大祭司似乎有些意动,愤然说道。其余凶蛮祭司也纷纷起声附和起来。“伊赫,我知你心中所想,不过战场本无对错,双方皆以命相搏,这种仇怨不宜久记心中。如今本族诸多部落缺衣少粮,二十万石粮草可以使不少族人免于饥饿之苦,尔等当以大局为重。”大祭司目光一转的落在伊赫身上,缓缓开口说道。伊赫被老态龙钟的大祭司必力格如此看着,身体一震,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这……既然大祭司您这么说了,属下本应遵从。不过这石牧毕竟是击杀本族少主的凶手,若是被本族族人知道我还将本族图腾秘术告知仇人,恐怕会引发敝族族人不满,难以服众啊。”伊赫双目滴溜溜一转后,有些为难的说道。“伊赫祭司此话也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可有两全之策?”大祭司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这位石牧小兄弟想要本族图腾秘术,便须按我们蛮族的方式来,凭真本事来获取。不过这个机会也不是白给的,那二十万石粮食便作为代价了。”伊赫脸上肃然之色尽消,用从容不迫的语气说道。“如此倒也未尝不可,你且说来听听。只要火舞公主答应便可。”必力格略一思量,微微点头道。“却不知火舞公主意下如何。可否舍得以二十万石粮食换取此机会?”伊赫见大祭司如此说了,目光一转。笑吟吟的看了一眼石牧,随后向火舞公主说道。“粮食之事,我既然承诺了,自然不会反悔。还请伊赫祭司明言究竟是什么方式,同时,还望大祭司主持公道。”火舞公主秀眉微蹙,如此说着,妙目一转的看向了大祭司。“呵呵,公主殿下尽可放心。我伊赫做事向来公道。我蛮族尊崇强者,这方式嘛,便是由石牧与本族一位图腾勇士进行一场血仇比试。只有他赢了,以前一切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便将本族图腾秘术告知于他。不过此秘术毕竟属于我烈蛇部最高机密,他也要签下本族的誓言法契,发誓只能自己学习,不得再告知第二人。”未等大祭司开口,伊赫呵呵一笑的抢先说道。石牧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就若无其事起来。“敢问伊赫祭司,若是石牧实力不及贵族勇士,输掉了比试。那要如何?”火舞公主秀眉一皱,出言问道。“嘿嘿,若是石牧输了。自然必须将三首凶蟒兽魂留下了。”伊赫嘿嘿一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石牧眉梢一挑。不等火舞公主说话,便踏前一步。朗声道:“好,这个比试我答应了。”大殿之中,其他七族祭司眼见此景,却神色各异起来,尤其是凶蛮其余三部的祭司,俱是用一副戏谑之色的看着石牧。“好!石牧小兄弟果然够爽快,选日不如撞日,不如这便开始吧?”伊赫哈哈一笑,说道。“等一下,敢问伊赫祭司,烈蛇部准备派出哪一位图腾勇士?”火舞公主皱眉开口问道。伊赫轻笑了一声,双手一拍,冲不远处单手一招,一旁站立在大殿旁的几名烈蛇部族人中,走出了一人。赫然正是之前猎杀先天兽魂的那个瘦高青年,目光阴冷的望着石牧,舔了舔嘴唇。石牧心中微微一凛,一股汹涌的无形杀气扑面而至,不过他连先天中期的凶兽也胆敢直面,岂会在乎这点气势上的威压,神情丝毫未动,与其对视起来。瘦高青年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瞳孔微微一缩。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时迈步朝着大殿之外走去。片刻后,圣雪宫前广场之上。数百蛮人围着一座十几丈大小的擂台议论纷纷,他们大多是今日正值休息的士兵,和圣山上的一些低价祭司及侍奉,都是听到一些消息后,赶过来看热闹的。圣地中的日子大多平淡无波,血仇比试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事,特别是此次还涉及到烈蛇部颇为传奇的图腾勇士乌利,众人都显得颇为兴奋。“乌利大人早在两年前,仅以三招便击败了莽牛部的莽雄,实力之强,恐怕先天之下已罕逢敌手了,我们这次可以大饱眼福了。”一个身着狂狮部服饰的蛮族士兵看向擂台方向,满脸兴奋的说道。“不错,比试当日我可是恰巧在场。莽雄当年可是有先天以下第一勇士之称,这个人族肯定要倒霉了!”另一个赤尾部士兵点头附和道。“那是当然!我们乌利大人体内封印的,可是禁地里数十年也难得一见的极蛇之魂,进阶至后天大圆满后,先天以下早无人可以伤得了他!”一个身着烈蛇部服饰的蛮族士兵得意洋洋的道。三人的话,引起周围一片附和声,蛮族本就崇武,特别是那些凶蛮士兵,他们最崇拜的就是乌利这样威名赫赫的英雄了。“哼,这次你们恐怕要失望了,你们难道没听说吗?这位人族使者刚刚在勇士禁地里击杀了一头三首凶蟒,三首凶蟒可是先天中期实力,乌利再厉害,难道会比三首凶蟒更厉害吗?”人群中一个平蛮金羽部的士兵却冷笑一声道。“啧啧,后天勇士怎么可能击杀三首蟒,肯定是他运气好,正好遇到了一头受了重伤的三首蟒!”一个凶蛮狂狮部低阶祭司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道。“真相恐怕就是如此了!此次我们凶蛮进入禁地的勇士损失竟达半数以上,说不定便是去猎杀此兽,结果没能成功,却让此人捡了个漏。”“对,听说此人不过后天中期实力,在禁地中能活下来已实属不易了,据说此人除了拿出一个三首凶蟒兽魂外,其他可是什么兽魂都没拿出来!”……擂台上。石牧手中陨铁黑刀点地,对周围不绝于耳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是面色平静的打量着站在自己对面,眼神冷厉的瘦高青年。此人上身****,胸口一个巨大赤色巨蟒图腾,脸上还有数道刀疤,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之辈,手中狭长弯刀表面,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巫文。“在下乌利,平生最敬重勇士,阁下能从禁地中杀死三首凶蟒,在下很是佩服。”乌利目光闪动的说道。“谬赞了。”石牧淡淡道。见石牧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乌利眼中厉芒一闪。而在擂台不远处,有一座二丈来高,由白色石头彻成的宽阔平台。平台上,蛮族八部祭司呈一字排开的端坐其上,其中平蛮四部的祭司大都脸带微笑,而凶蛮四部中,除了烈蛇部伊赫外,大多心不在焉。中间最宽大的主座之上,大祭司必力格似睡非睡的坐在其中,而火舞公主则被安排坐在大祭司左侧。这时见石牧他们已准备就绪,伊赫起身上前两步,分别看了乌利和石牧一眼,才高声宣布道:“两位听好了,血仇比试,刀剑无眼,若是自知不敌,还是尽快认输的好,否则生死有命!比试开始!”他的话音刚落,石牧眼中精光一闪,右脚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右手一挥,十三道黑色刀影瞬间就浮现了出来,冲乌利迎头罩下。乌利冷笑一声,胸口赤色巨蟒图腾红光闪动,其身体上迅速浮现出一片片鸡蛋大小的赤色鳞片,鳞片上隐隐有一层朦胧光晕。其手中弯刀上的巫文,也开始变得青光熠熠,并慢慢蠕动起来,很快一大团青光把弯刀笼罩了起来。他身形一晃,就向石牧冲了过去,同时一扬手中弯刀,一片青色刀影,如一片青色旋风向石牧所化的刀光迎了过去。眼看两者就要相触,乌利眼中诡异之色一闪,手中弯刀突然方向一转,竟然完全不顾防御,直接化为一溜青光的向石牧当头劈下。更可怕是,青色刀光如匹练一般,速度迅如奔雷,完全没有给石牧变招的余地。高台上,火舞公主脸色一变,如此近的距离下,就算是她,如果不想两败俱伤,也只有变招后撤,但她更担心的是,乌利的速度太快了,比石牧快的多。而离火舞公主不远处的伊赫见此,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乌利体内极蛇兽魂的厉害,他是最清楚不过了,没有先天以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破开其防御。其他几位凶蛮祭司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以炎牙为首的几个平蛮祭司神色不变,也是笑容满面。人蛮两族和平协议已经签署,一个人族普通护卫的死活,他们当然不会在意,甚至如果一个人族使者的鲜血,能稍减凶蛮的对平蛮的怨恨,他们也是乐见其成。而擂台周围的众凶蛮眼中都露出兴奋之色,当年后天大圆满境界的莽雄,就是在乌利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下,迎拼了三招,最终却是一败涂地,眼前这个人族至多后天后期实力,肯定也不会例外。甚至很多平蛮族人,也忍不住为乌利凶狠迅捷的攻击拍手叫好起来。初三:马天祥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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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冥界之战实验名称:冥界之战代号:1941-1945执行人:哈得孙二十九世元年日期:公元两千零五年,冥王哈得孙二十九世元年,冥界的成员们之间发生了一场巨大的争执,这场争执最终由冥王的一个实验告终,但它的影响已覆盖至千年。争执的双方是纳粹德国与盟国,两位二战时的对家,正是他们在1941-1945年的努力,才使冥界人口急剧上升并突破了500亿。争执源于盟国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的庆典,他们喋喋不休地对纳粹进行无情的批判,使得沉默已久的希特勒终于暴发了:“二战的失利完全是由于德国的战略失误,是失误!”他的尖声使参加庆典的人一致地回过身来,静静地盯着他,两个人向希特勒走来,一位是艾森豪威尔,另一位蒙哥马利,后面还有些人,在不远处停下,只让目光随着两个人的身影继续向前。艾森豪威尔和蒙哥马利走到希特勒面前,用礼貌但又带有挑衅的语气问道:“难道您到现在都还未明白您失败的缘由?”“缘由?我都说了上千次了,是战略失误!”两位统师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摇了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对我的蔑视还是对自己力量上的不自信……”希特勒用他那鹰一般眼睛盯着他们说起来。双方的争执就这样开始 了,很快便引起了冥王的关注。冥王把他们叫来,要求他们停止,但却遭到拒绝。“我绝不允许这些无知的人再去夸大我那些战略失误。”两位统师也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希特勒坚持道。聪明又淘气的哈德孙最终止他的争执——一个实验。“对,一个实验,让二战再在冥界进行一次,不过这只是个实验,由双方统帅指挥,军队和战场交给我就行了,但输的人要受到惩罚,怎么样?”冥王给出了这个建议。“请冥王陛下允许我改下我的战略失误,比如诺曼底登陆战。”希特勒赶忙拍手同意。“可登陆战靠得就是突然性。”艾森豪威尔辩驳道。“你这就是承认战略失误的我这场战争失败的原因了。”希特勒回头冷笑着说。“嗯——”两位统帅转过头去望了望身后的两位老人,他们郑重地点了点头,一位是罗斯福,另一位是丘吉尔。“书记官,实验文本记录。”冥王命令我做了这样一件工作。实验原理:哈德孙的幻想与主人魔力实验目的:终止冥界内的争执,找出二战成败的原因。实验步骤与内容:一、诺曼底登陆战“沟壕再挖深一点儿,宽一点儿,要让敌人的坦克永远地陷在下面。还有,在海面上浇上油,全法国的油你都可以征调,用海面上的大火来烘烤那些愚蠢的盟国军舰。别忘了高射炮,火力要密集到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不论是轰炸机还是空降兵,都让它们消逝在天空吧。继续……”希特勒发了疯似地指挥着哈得孙手中的木偶在找出来的1944年欧非大陆地图上的诺曼底布下自认为无懈可击的防线。“或许我们需要再有两个航母舰队的火力支援,或许我们还需要20万,不,50万的后备队,或许……咳!或许我们赢不了这场战役。”盟军统帅叹着气。战斗开始了,进程正如希特勒预料的一样,双方只是在互射火炮,拼消耗,盟军并不能从海、陆、空任何一条途径来靠近诺曼底半步,冲锋只意味着死亡。时间的推移使胜利的天平步步偏向靠陆上补济的德军,而靠海上补济的盟军却受着炮弹和时间的双重煎熬。战役结果是:盟军一周后撤军,诺曼底登陆战失败。“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我言中了吧,若不是我的战略失误,错误地判断你们将在法国北部登陆,你们根本无法开辟第二战场,无法双向反攻。”希特勒忘形地笑着,继续着,“不只是诺曼底,还有北非,还有荷兰。尤其是北非,蒙哥马利将军,您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二十个澳大利亚敢死队居然在八百个意大利步兵的鼻子底下劫持并杀害了密码专家山西姆上尉,使我的‘沙漠之狐’失去了眼睛和耳朵,隆美尔将军才被迫从非洲撤军。该死的,我怎么能信那帮无能的意大利人呢?”“好吧,胜者为王,接下来你选哪一战?”两位统帅丧着气应答。“二战的转折点——斯大林格勒。”二、苏联卫国战争“这好像与我们无关,或许我们还得把斯大林请来。”两位统帅想起了他们又一位盟友。“不需要了,他不再是你们的盟友,这一回,联手的是我们。”“可能吗?”“当然,我最大的战略失误在于攻占整个欧洲大陆后再去强攻苏联。我应该首先一直向东打,对于攻打苏联,你们不是一向很支持吗?你可以问问张伯伦或罗斯福,如果我只是先攻打苏联,美英是否举手赞成。我还怕你们迫不及待地再次签订什么 慕尼黑条约 呢!我再要学学你们的糖衣炮弹,从政治文化上侵蚀他们,加速他的倒台。之前,战争只会让他们团结,而之后战争将把他们毁灭。我还知道除了物力上的支持,战争中后期你们都还可能出兵来抢夺战果呢,我的盟友!”“一切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这些假装纯洁高尚的人啊,上帝让我的失误成全了你们‘正义’的表演。那么就让我告诉你们怎么样,你们不能借苏联人的力量来夹击我,使德国两面受敌,你们将面对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德国,伦敦迟早将被轰为平地。”“希特勒先生,这一仗我们到底打不打啊!”“不需要了,我想说明的只是没有我的这个失误,你们无法扭转败局,无力回天!”蒙哥马利瘫坐在椅子上,艾森豪威尔依然带着尴尬的微笑站着:“下一战……”三、波兰保卫战“波兰保卫战!”一个声音从从群中传来。一个少年走到冥王面前坚定又恳切地说:“冥王陛下,请允许战争回到波兰被入侵的那一天,我愿意代替你手中玩偶去作战。”冥王微笑后说:“你又何苦再去受皮肉之苦呢?这只是一次没有血的实验。”“不,我要参加。我是在华沙被纳粹屠杀的20万波兰人中的一个。我一直懊悔我们国家未经过几天的抵抗就被战领的事实,这一次,我至少也要咬断一个德国兵的脖子。”“我们也要加入!”在场的所有波兰人都参加了进来,还有一些荷兰人、丹麦人和比利时人“同样为了我们的祖国”也加入了。“哈哈哈!波兰的抵抗力我从来都不曾高估过,这场仗胜负已定,还是别打了。”希特勒又猖狂地笑了。“可不能每一次都由你选择战役吧?”艾森豪威尔反问道。“打就打吧,咦,波兰人怎么都整装待发啊,他们不是应该毫无防备吗?”“冥王陛下总会允许他们纠正几个战略失误吧。”艾森豪威尔继续挖苦道。“好吧,那我就开始了……”希特勒又使出了他最拿手的闪电战术,可令他惊讶的是,胜利不再属于他。可怕的波兰人拼死守卫着自己的祖国,几天几夜不吃不睡都保持着较强的战斗力;更可怕的是他们还在敌后打游击,死亡对德国兵来说随时都可能降临;最可怕的是他们还会绑着炸药冲向坦克,与它同归于尽。不可一世的德军初战失利,并伤亡惨重。希特勒瘫倒在地上,望着实验过程,已完全说不出话来。艾森豪威尔转身要走,又停了下来。实验结果:“各位,实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二战胜负的根本原因出来了,既不是战略失败,也不是谁的伟大救助,而是人民对祖国的爱。输了的人要准备接受惩罚。为此,特意将冥界一分为二,胜利者将升入天堂,失败者将降入地狱,请吧。”哈德孙作了最后的裁定,争执的人下了地狱,而抽身而出的人上了天堂。天堂和地狱从此便形成了。讨论与思考:……本站用户1200字以上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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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锁》第一章公元X年X月X日,在天界幻想城堡。“你给我getout!”天神王对着自己的侄子杨枫说。“为什么?”杨枫问问道。“你已经违反了天条10000000000000000000000次了,叫我怎么说你好呢?”天神王气得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啪”,大灯从天花板掉下来,直插地面。“我决定,罚你去人间学习。3年后再回来见我!”天神王不愧是天神王,下手心不慈、手不软。“555舅舅,只是去看看水晶之果而已啊,555!”催泪术可是他杨大帅哥必杀技。“我天神王说话算话,哦呵呵呵呵!”杨枫马上收起眼泪,看着天神王神秘地说:“舅舅,你笑得好奸哦!”天神王脸上布满黑线。“你给我下去!!!”河东狮吼。“下去就下去!”……与此同时,银湖殿。“岳吟湖,过来!”银湖仙对着自己的女儿岳吟湖叫道。“什么事,妈妈?”岳吟湖问。“喂,哥哥,姐姐的事是你说的吗?”岳吟月问在一旁偷笑的岳吟天。“不是—才怪!”岳吟天想逗逗她可爱的妹妹岳吟月。“你这个大坏蛋,我杀了你!竟感出卖我亲爱的姐姐,说过会保守秘密的,原来是骗人的!”岳吟月生气地叫道。“来呀。”岳吟天叫道,一边向门外走去。岳吟月跑出门外,一脚踏空,摔了下去。“哇啊啊啊啊!!!”尖叫声响遍天界。“Oh,mygod!,我施法太重了。真不知那个更年期老太婆又说我陷害她女儿了,哎。”天神王叹气。“妈妈,吟月妹妹不甚掉下天界,生死萝(未)卜。”该死的岳吟天居然还在搞笑。“砰”银湖仙未笑先倒。“120吗,我妈妈现在昏了。”岳吟湖马上挂起SOS求救信号。魔界,暗藏杀机。“你这个妖……”法师还没说完,倒地而死。魔界最基本的是冷酷。修颍看着躺在地上的第九百九十万个法师冷笑,“最后一滴。”她冷冷地说。“修颍姐……噢!”落颖捂着眼睛走过去,“小妹,不好意思,没事吧?”修颍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关切地看着妹妹。“姐,那我出去吧。”落颖走出门外。修颍把门关上,把血滴到练池里,“血之灵!”她喊到。“哗”,血马上合在一起,制成了一颗血红的血珠。“我的心机真是没有白费,现在只要把能打开天堂之锁的人消灭就行了,哈哈哈哈!”修颍,魔界法力最高的狐妖。天堂之锁在天界的最深处,它封印了一样天界最厉害的东西——幻想之印。修颍最害怕的是幻想之印,因为幻想之印能将修颍的妖术解开。然而现在除了幻想之印,什么法术都敌不过修颍。而魔界之王罗嬴是修颍的弟弟,无论修颍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反正如果罗嬴阻止修颍的话,修颍随时都可以杀了他,但落颖除外。杨枫潇洒落地——插入地面,二脚朝天。“好倒霉,居然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杨枫拍拍尘土站起来说。“哎哟,好痛!”摸着头上的999999个包,心里好不自在。“天呀,我怎么在这里?”岳吟月奇怪地望着四周。“咦,怎么有怎么多个头的怪物走过来?别以为我岳吟月怕了你。幻影攻击!”岳吟月闭上眼睛,双手合掌“Bow!”离吟月100公里的地方爆炸。“岳吟月,走着瞧!”杨枫在天上喊道。“啪”痛苦着落于吟月的身边。“哈……没想……我……的幻影……攻击……这……哈哈……那……哈……那么……管用……哈哈哈……笑死……我了!”看着眼前的人:熊猫眼,头上长出N个包,身上被自己打了N拳,脸上999块巴痕。“哈,给你镜子,哈哈,看看你的模样是多么搞笑!”吟月把镜子扔给杨枫。汗~~,“啊!!!”杨枫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然后七窍流血,这个岳吟月下手真重。现在出去不是笑死人了,都怪岳吟月。“看你那么可怜,我不如给你疗伤吧!”吟月一脸奸诈地看着他。“不必了,本帅哥自己来!”杨枫的手掌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苗,他把火苗打入自己的身体,气色才慢慢地好起来。“看看我以后怎么整你!”恢复好的杨枫对着岳吟月喊道。“打得过我再说吧。”吟月手上飞出一块石头,“击中目标。”吟月脸上毫无表情地说。可怜的杨枫头上重新长出一个包(肉包子的那种)。“岳吟月,我们走着瞧……”“呼呼”寒冷的风在杨枫耳边刮过。“哦呵呵呵!”吟月狡猾地笑。岳吟月扔下不知所措的杨枫走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罗嬴透过水晶球看着发生的一切狂笑。“不愧是吟月姐,下手好狠啊,哈哈!”罗嬴边笑边说。“笑什么么呢。”修颍看着正在狂笑的罗嬴说。“噢,姐。”罗嬴的笑收敛了几分。“小弟,把那台能制作人民币的机器给我,姐要去人间界。”“啊?”罗嬴的嘴足以塞进一条鄂鱼。“要不要姐把鄂鱼塞到你的嘴巴里呢?”修颍冷冰冰地问他。“不、不用了。”罗嬴有些紧张,如果说错话修颍一刀就把他杀了。“嗖”一枝箭向修颍飞来,修颍对着箭就是一掌,“啪”箭变成了碎片。“哦……”罗嬴晕倒。“姐!”甜甜地叫了一声。“小颖?”修颍有些惊讶。“呵呵呵,姐,你看这是什么?”落颖摇着手上的东西说。“人民币制作机,恩,很聪明!”修颍微微一笑。“喂,小弟,我怎么看你像一个绝世大草莓?”修颍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说。“……”没有反应。“姐,我看哥可能昏过去了。”落颖说道“小妹,能不能送姐一程?”修颍问道。“可以哦。再见啦!”落颖向修颍招手,修颍消失在云里。“行了,不要装了,哥。姐已经走了。”落颖轻轻说道。“谢谢配合。”罗嬴皎洁地笑。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使罗嬴惧怕修颍……吟月走了,留下杨枫一个人发呆。“恐怖的银湖仙啊。”杨枫叹道。“喂,上课了怎么随处溜达!?”那边传来了老师生气的声音。“……”吟月无言。“你们是哪个班的?”孟老师问。“高一A班。”吟月答道。“我和她一个班。”从地上站起来,杨枫说道,结果遭到白眼。“跟我走。”,孟老师说道。“哎,竟然同这样倒霉的人同班。真是我的耻辱。”杨枫小声说。这一切给吟月听到了,她气得双手握成拳头,脸上布满黑线。“你、再、说、一、次!”吟月咬牙切齿,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怎么这么荣幸能跟我一个班。”杨枫小心翼翼地极力掩饰。“撒谎!!!”吟月气得声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全校的窗户都在颤抖。她狠不得朝杨枫一拳打去,连青筋也藏不住了,只不过有老师在场,不能下手。吟月便把杨枫的手臂狠狠地捏了一把,“哦啊!!!!!!!!!!杀猪声刹时震动整个校园,“哗,啪。”一扇窗门震倒在地。“噢,天那!”.…..“喂啊,别老烦我行不行!”修颍第666次用手把她头上的那只蜈蚣弄下来。“修颍公主,让我陪你一起去嘛!”“你好烦啊!”修颍摊开手说:“时光传送,魔界!!”一束蓝光闪过,蜈蚣精消失得无影无踪。转眼间,修颍来到市一中高中部(星灿学校),孟老师正押着岳吟月和杨枫去教室。修颍忽然觉得她好象在哪里见过岳吟月。前世的记忆一下子从她脑海中闪过,“琉泪——岳吟月?”修颍想整整岳吟月,只见她取出念珠说:“无影之线。”一条透明的线飞了出去,一头绑在左边的小树的树杆上,一头绑右边的小树的树杆上上。“砰”双双倒下,而孟主任不但没有摔倒,还一脚踩在线上走了过去(作者言:某老师真厉害,本人佩服佩服。)。杨枫呻吟着:“岳吟月,你怎么重得像一只恐龙啊。哇靠,你重S了。”岳吟月爬起来,说:“你才是呢!我记得小时候……我记得什么来着?”杨枫的眼睛睁得老大,像一双鼓着的金鱼眼。岳吟月说:“太可怕的人啊!”前言不搭后语,杨枫欲哭无泪,心想:“小时候的事情居然忘记了,我她常常在一起玩啊。怎么忘了,天啊!”(虽然偶没写他们小时候的事,但是我觉得杨枫有些C线,以为吟月喜欢跟你玩啊。)“你们两个快跟上!!!”十级噪音啊,“哗哗”某教室的两扇窗户破裂。某某学生:“孟主任又在为小事发狂,整天动不动就发狂,校长居然不知道。”修颍跟上去。孟主任像发现猎物似的盯住修颍,问:“你是哪个班的?”修颍毫不畏惧,说:“高一A班!”“咚”某老师昏倒。(知道我在说谁吧。)“唉……现在的人太容易昏倒了。”修颍和岳吟月叹到。杨枫大惊,居然会在同时同分同秒同毫秒同微秒同微微秒同微微微秒说出同一句话,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修颍不由得感慨万分,前世真是不打不相识,只是她们下手很狠。今天,她们同声同气,又默契,真看不出她们前世有着不能化解的怨恨。(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记得我表弟写过:“……不知怎么,有一个同学骂一个较肥的同学。教练就说了那个被骂的同学,说他什么什么的……(较肥的那个)那个同学发了狂。因为他每次都因为一些小事发狂,所以发狂。他指着教练张口就骂……”孟主任就是根据表弟的同学写出来的人。三人找了很久才找到高二A班的教室,“欢迎。同学们,这就是新转来的三个同学!”高一A班的班主任微笑着看着全班同学。杨枫一下子愣住,班主任居然是天神公主晓琳静,她怎么会在这里呀!?晓琳静向他们三个弄眉挤眼,岳吟月和修颍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们三个快进来。”晓琳静招呼他们。杨枫显然石化了。岳吟月已经忘记了修颍的身份,她小声问:“唉,你说那个杨枫有什么毛病?”“可能是神经过敏吧,也可能被施了石化咒……”修颍停住。“你也是仙界的吧?”岳吟月惊讶地问。“不,我是魔仙界的。”修颍撒谎道。“嘘,小声点。”他们三人似乎把身边的人忘了。“你看杨枫那样子跟踩了狗屎差不多!”修颍毫无禁忌地说。“嘻,你说得对。”岳吟月偷笑。“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让老师也笑一笑。”晓琳静笑着走过去。“哦,哓……不是,老师他好象石头化了。”修颍说。岳吟月说得更好笑:“老师,他精神短路,面临爆炸危险。”“哈哈哈哈。”全高一A班的同学哄堂大笑。“呵呵。”晓琳静也笑了,她走到杨枫身旁,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很用力那种)。“哇哦。”杀猪声经久不散。“哈哈哈哈……”在场的人爆笑不止(包括清洁阿姨,捡垃圾的垃圾佬)。“你们笑什么啊?”杨枫问。“哈……”笑声一次又一次回响,震耳欲聋。“嘿、嘿、嘿。”修颍和岳吟月苦笑不止。“现在请你们自我介绍。”晓琳静的声音打破笑声,因为她的声音很好听,在学生群中成鲜明的对比。杨枫说:“我叫柳扬风。”岳吟月说:“我叫岳雪宜。”修颍说:“我叫萧落茵。”介绍完毕,哓琳静向他们介绍他们的同桌……Way not(为什么)哓琳静没有将修颍赶走?Because(因为)修颍小时候曾经帮助过杨枫和岳吟月。“好!柳扬风,你去跟徐令胡同桌。”晓琳静开口。“除掉令狐冲吗?”杨枫听不清楚,问道。因为“徐”广东话读:“除”。(作者言:本人已列为世界第一BC。)全场大笑,徐令胡欲哭有泪。吟月暗叹:“蠢得要命!!!”“岳雪宜,你去跟上官月儿同桌。”晓琳静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哦。”轻轻应了一声。“萧落茵,你去跟曹菲菲同桌。”三人走向自己的同桌。午餐时。上官月儿拉着岳吟月去饭堂拿饭盒,然后坐到学校的草坪上去吃。上官月儿发话:“岳雪宜,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吗?”“嗯,是这样的,我们学校里的那些人的名字是很搞笑的……”上官月儿还没say(说)完,马上有个男生跑出来,打招呼道:“HI!我叫朱投请多多指教。”“猪猪猪,猪头?”岳吟月含糊不清地说,接着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真没淑女风范!”杨枫说道。吟月不说话,为了自己的形象,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又有一个男生朝杨枫走过去,说:“我叫杨憧。”“洋葱?”杨枫把口里的水喷向2米以外的花盆。“萧落茵,快过来。”修颍走过去,曹菲菲凑在她耳边轻声说:“萧落茵,他们其实在考验你们的忍耐力。”“忍耐力?”“对,他们除了考验你们的忍耐力之外,还有你的控制力。等一会他们走过来,自我介绍时,你忍着不要笑,用一副冷漠的神情看着他们。”“明白了^-^。”修颍报以她一个微笑。还是一个男生,他走过去对修颍说:“我叫马德。”修颍脸上毫无表情,那男生脸上爆满黑线。突然,修颍对曹菲菲说:“我去个厕所。”然后就跑了。“银湖仙!”一个尖厉的声音在天空回响。岳吟月的脸上布满阴云,脸上一片紫色。“风火之术。”两道光向吟月射来,同学们跑回课室。“砰”杨枫挡在她前面,用剑挡住了光。一道白光围住吟月,她重新变回在天界时的样子,一身白衣,纯洁得像天使。她也拔出剑。说:“你是谁?”“我,是谁?凭什么告诉你?”(连作者本人也不知道是谁)“唔,听这声音好象是魔界的人呀!”杨枫说道。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吟月一步一步地后退。“魔幻,迷影解除。”银月菲菲从后面跳出来说。“今天先不跟你们玩。”那个声音现实听不见了。随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你是?”吟月问。“银月菲菲,再见!”银月菲菲说完往树上一跳,消失在树丛中。修颍松了一口气。在暗处,有人笑着:“好,这才好玩嘛!哈哈哈哈……”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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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界”界者,准则规矩也。孟子云:“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为人处世,必有其规矩准则,心中才有衡量的尺度,人方能立于天地之间。然之于“界”的态度,人们向来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奉行蹈矩循规,有人提倡推陈出新。之于“界”,向来是见仁见智的。在我看来,只要能忠于自己心灵的抉择,无愧于道义良心,守界或者是越界,都无可厚非。时势造英雄。泗水亭长越过“公务员”之界,开创了一个由平民主导的大汉王朝,前无来者;陈胜吴广越过氓隶之界,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发起了冲击,撼天动地;文人班超越过为官佣书的小天地,投笔从戎,终究成为汉朝著名大将,名震古今。此辈皆因越“界”而取得成功,似乎更能流芳百世,名垂千古。毕竟,无论是古代又或者是现代,总是需要“叛逆者”来点缀历史的舞台,书写浓墨重彩的一笔。之于越“界”而成功者,往往被称颂,称其能打破常规,具备改革的精神与勇气。那些恪守界线的人,固步自封,顽固保守的象征,在历史的长河里似乎往往是“逆流”,为人诟病。然而,我觉得,能做到“不越界”,也是一种成功。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古人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古人还云“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且不论是道德修养,又或者是为人准则,中庸的国人向来推崇蹈矩循规,独善其身。知道“界”之所在,知道不能逾越“界”之所缚,正所谓“不敢越雷池一步”。有时候,不越“界”就是一种成功。因循守旧,向来是“肉食者”之所为,然而孝公殁,惠文诸帝蒙故业,因遗策,却为秦王朝的中兴最好了充分的准备。墨守成规,看似古板迂腐,然而正是墨翟的按部就班,无所改作,最终却战胜了鲁班,免去宋被灭之虞。一成不变,似乎为大多数者所不齿,然而正是“萧规曹随”的曹参,没有逾越萧何设立的法度,却继续延续着大汉的繁荣。历史浩瀚,诸如此类“不思进取”“抱残守缺”之人,不胜枚举。然而让人诧异的是,古人的“因循守旧”却在历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笔。若他们锐意进取,勇敢越“界”,建立属于自己的游戏规则,或许也就不会有秦王朝的中兴与发展,也不会有墨翟胜鲁班救了宋国,也不会有汉王朝的继续繁荣。管中窥豹,虽不是全貌,但也能由此得出一个结论:懂“界”,守“界”,哪怕是陈陈相因,或许也能创造一段辉煌的历史。——当然,我也并不是赞成固步自封,我仅仅是觉得在特定的历史时间段,能做到不越界也有可能走向成功。较之越界者,不越界似乎应该更需要勇气。塞外寒天,苏武持节云中,心之属汉,矢志不渝;匈奴劝降,张骞历经坎坷,心向大汉,忠诚不二;高官厚禄,天祥视死如归,一心向宋,丹青留名。诸如此辈,面对威逼利诱,坚守自己的气节,从不让自己的铁骨越过圣洁走向污秽的泥淖。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保持自身的高洁,不让自己的行为越界,不让自己的道德越界,更不让自己的心灵越界。在磨砺中,他们找到了自己心灵的皈依。于乱世中特立独行,傲岸地活着,坚守自己的底线与原则,这是难能可贵的。只是,很少人赞赏这种可贵了。人们关注的,似乎就是轰轰烈烈。当我们讴歌锐意进取的时候,当我们羡慕活的轰轰烈烈的时候,不妨匍匐在在历史的空隙里,发现历史深处鲜为人知的一面。当我们能发现这鲜为人知的一面的时候,或许就是我们人生价值开始与众不同的时候了。1200字以上 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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