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树1200字以上

那些树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不知不觉,每天走上几遍的石板路两旁,又重现了枝繁叶茂的景色了。虽不知怎么过去了背后的一些季节,但我依然能记清楚曾经一段时间里,空气中裹着寒冷,正是当初这些树木身上的光秃感觉让我记忆犹新。于是在这次偶然的发现后,伴着惊奇,也开始了思绪。

树下往来的人群都是过客。如果说这里的风吹走了一批批往返的脚印,但只要这些静静站立的树还未倒下,就不能说他们从未来过。而他们呢,当看见陌生的面孔朝着自己,看见从未见到的脚印短暂的遗留在眼下,看见不熟悉的声音惊走了岑寂,会欣喜吗?如果又想到了不久的以后他们的离去,那时只能看最后一眼的也仅仅是背影,这些孤零的老者会不舍吗?

我猜想,他们定然从过多的喜悦背后品尝到了苦涩,于是在这个仿佛时光重演的季节里便不会留下过多的目光,这样也就没有日后杂芜的思绪。岁月可以说得上沧桑了,身上沟沟浅浅的痕迹触目惊心,庆幸不再有新的痛伤。难道有人开始学会了思考,知道一切均可暴露在风吹的标记终将被岁月清洗,反而落入心中的轻微感觉会在某时浮出水面?

这里也好似演绎着生活,他们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还充当了见证人的角色。有欢乐,有孤独,有撒欢,有严谨,有漫不经心,有心事重重,有三五成行,有两人并行,有知己言笑,有陌路交谈。凡是人生之路经过的一点,在这里好似都有机会闪现。当我也成为一份子后,我便理所当然地以自己的角度审视这一类人的变化。或成竹于胸,或不屑一顾,也许还有不够宽阔的胸怀容纳自己认为的该与不该。我便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沉浸在他们的静静等待,也可能是路过而已。

不管我怎样的猜测,他们终究默然无语。如果说是纯粹地立在那泥土里,那么我便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他们彼此依旧陌生,便不会有枝头木叶交错,相见如故的情怀。但事实却又是这样:我路过他们身旁,他们在那里注视着,我无言,他们便无语。我低声喊不认识的名字,却以沉默无声作答。我高声呼喊假装愤怒时,寂夜里徘徊的回声便识破了我的演戏。那么我可以说,对于身下的过客,他们的确有灵动。至于他们本身,我不应详谈,他们早已有了约定。相约一起落叶,一起出芽,一起欣赏风的来回,一起感受温度的改变。甚至生气时的不睬,也是相互的一起。因土壤、水分,他们便有了记忆,因有了季节,他们便看似本为一体。

距离可能成为了一个障碍,但也恰好成为了交流感情与喜悦的纽带。南北相距数分钟,东西相隔几米远。所有这些巧妙无意的安排有无心插柳之意。冬天里有温暖,如西北的寒风刚接触最边的那颗,信息则越过风的速度传达至另一角的茫然不知的沉睡者。受益的那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在夏热的无聊里,他便将身旁经过的妙龄女子的娇好形态描述一番。本就浑然天成的美好,任怎样的修辞也不及其万一。但他朴实无华的语言却勾起了那一排排等待者焦躁的心。满心期待因迟迟不肯到来而愈发不安,而一睹风采后激动难以平静,于是这便是一季。至于春天的生长与秋的成熟,他们也是一起有欢笑,有理解的共同度过。

和我们相比,有不同。他们是固守着这个学院,见证这坐落一角的思想源泉的建立及日后的影响,而我们只是过客。也许数年后,我们彼此都有感觉却只能是感觉,并非因外界传闻那样束缚于不得自由,因所谓忠诚而就此中断思维,留下的只是听天由命。不会,他们不会!或许他们的童年分散在各地,有水边的湿润,有山地的野,有田地的责任,有林间的喜悦。但经过缘分的拜访后,水边的忘记了清凉,山里的忘记了苍茫,田地的忘记了农人的面容,林间的忘记了商人的付出。来到陌生的地方,剩下的仅仅是熟悉。

而似乎我们也有共同的部分:可以欣赏夜晚的静而非月色,可以听枯叶坠地的声响而非狂风的咆哮,可以因心动于新芽的崭新颜色而非生命的感动。我可以穿梭于树与树之间而从未离开他们的陪伴,他们给予我的无声也从未打扰心灵如初的沉睡,思想与我穿过了教室的门与窗。当那些从未明白的知识一闪而过时我们可以互相报以微笑,没有嘲讽,没有无奈;当涉及到未来的路时,我们可以将茫然、无助抛弃,没有嘲弄,没有轻视,只有微笑;当谈到某某的成就时,我们可以在羡慕中略显妒忌,但定会收起那份嘲笑、不屑,也可报以微笑;当所有的感觉随时光开始流逝时,我们都学会了忘却。

这些便是我所记得的校园里的树。

那些梦醒花丛的日子

1200字以上 高三 叙事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做糕糕,外婆夸我好宝宝。”花圃边,小女孩拿着木棒,拌着泥土,寻着刚刚溜走的那只小蚯蚓,嘴轻轻里嘀咕着。“谁说我夸你好宝宝了?你那么调皮,那么淘气。小外孙,小菜根,我才不喜欢你哩。”正在切菜的外婆探出头来,想瞧瞧这小不点儿会不会生气,谁知瞧到的竟是满院的泥土如黄河泛滥般到处都是,栀子花落了满地,那小女孩眨眨眼睛,望着满脸惊愕的外婆:“它去哪儿了呢?”

这个小女孩就是我,在那个古老的小四合院中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独幕剧”,永远都有那么一个“群众演员”同时扮演着“观众”的角色,不曾拍手叫好,可永远都有微笑慈爱的面颊与赞许的目光,这个人,她叫外婆。

“外婆外婆,王婆婆家的白米汤好了,我想吃”小脑袋进了厨房,舔着指头,眼巴巴望着笑眯眯的外婆,外婆伸手舀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走吧,跟我走。”外婆到了后院,递上米饭,对王婆婆说:“瞧这小家伙,总觉得别家饭香,这个给你,给我的孙姑娘舀碗米汤吧!”王姥姥笑笑,看着不停朝外婆身后躲的我说:“下次想吃就到婆婆这儿来吃,干嘛还叫你外婆跑一趟啊。”外婆看看不停后退的我:“呦,我的孙姑娘还会害羞了啊。”就这样,两位老人的笑声回荡在混有栀子花香的夕阳余晖中。

儿时的回忆,如花蕊般纷纷飘落,落在我的肩膀,抚摸着我的面颊。闭上眼从里推开堂屋的门,一大片白如羽的栀子花丛映入眼帘,深呼吸,那是栀子花香的味道。那些花儿都开了,可花丛边再也没有了那个找蚯蚓的女孩儿,这让那些娇滴滴的栀子花儿们逃过了一场劫难,可我的劫难却接踵而至。那让人窒息的痛,就这样一遍遍袭遍全身。

在悼念堂,四周哭声不断,母亲早已哭的不省人事,这让在病床前守了几天的她显得更加苍白,我站在悼念堂的最中央,只是那么站着。并不是因为刚才的小学毕业考试让我没有回过神来,而是因为不相信,也哭不出来。所以,我没有听大人们的话去看外婆最后一眼,只是选择匆匆离开。

推开四合院的门,这里空无一人,这样很好,很安静。我又习惯地喊了一声:“外婆,你的孙姑娘回来啦!”没人回应,我坐在那老屋门前的小板凳上,就这样等着,等外婆惊喜地开门喊我,等外婆从邻家婆婆那里端饭给我吃,等外婆从厨房探出头来:“我的孙姑娘,我的小外孙,小菜根。”等外婆在里面打盹儿,睡着了,我好溜进去给她编个小辫,再在她的眼镜上画个卷心筒。可是,等了好久,外婆都没有喊我。外婆,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我不会再淘气,我会很乖,真的很乖。

如今,我又回到了这个小四合院,这里不再是我的外婆家,邻家的婆婆也都相继离开了人世。可令人惊异的,是门前那些花圃中的栀子花还在,那些我小时候,外婆亲手种的栀子花。于是,我便又俯身去嗅,虽是这种随处可见的花,这里的香味却与别处不同,浓郁的花香瞬时让我的眼泪滚落而下,仿佛一切又回到过去。外婆,你种的栀子花,是苦味的吗?

我的成人礼在即,如果让我选择,我选择回到过去,回到那有梦的季节,回到那个属于栀子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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