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天荒的爱情900字

地老天荒的爱情

900字 初二 记叙文

我总以为,我爷爷和我奶奶是没有感情的。他们是父母包办,结婚之前没有见过一面。当一顶小花轿把奶奶抬到爷爷家时,他还躲藏在屋里写大字,因为他说过,书法是他的情人,他可以不结婚的。

但他们还是拜了天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爷爷不见了,他去找少时朋友聊天去了,两个人研习王羲之的兰亭序。奶奶一个人在新婚夜里独自在灯前坐了一夜。那一夜,奶奶想她唱戏时的搭档,在梨园里,唱青衣和唱小生的总是有些心照不宣的秘密。奶奶也有,被奶奶的母亲看出了端倪,所以,早早地把她嫁了。这次找的人家是一个书香门弟——与唱戏无关,也与爱情无关。

在父亲的记忆中,爷爷奶奶一直在吵架。奶奶曾把爷爷的笔墨全扔到院子里,而爷爷则把奶奶的戏衣撕成一条条,结果是他们从此分居,一人住一个屋,一直到老。

我想,如果那时能够离婚,他们一定是离婚了的,我和父亲就是这样说的。而父亲说,傻丫头,他们不会。

不会?我说为什么?他们长期分居,而且彼此厌烦他们的生活方式。比如爷爷会一天在屋里闷着头写他的字,而奶奶则是去公园里无论春夏秋冬地唱她的苏三,这样的婚姻,为什么还要维持?

但他们一直这样过着,直到爷爷80岁,奶奶76岁。那一年,奶奶病了,再也不能到公园里唱苏三了。我的爷爷从对面的屋子里走出来,每天给奶奶放着京剧,典型的梅派青衣。我不懂一个不喜欢京剧的人哪里会找来那么多的带子。在奶奶的屋里,每天都会传来那幽咽婉的调子。奶奶最后的时光,全是爷爷在陪着她,我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奶奶走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她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一个箱子交到爷爷手上。我以为那箱子里一定是奶奶一生的积蓄,她留给爷爷养老送终的。

奶奶死的时候,爷爷亲自去买了一件戏衣,一套粉色的行头,就是唱青衣穿的那一套,很明艳。爷爷说,让她在那边接着唱吧,既然这样喜欢。说完了,我看到爷爷两行老泪流了下来,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而那个箱子,打开的时候我们都呆住了。里面是各式各样的书法碑帖,还有被奶奶扔掉的那些得奖的证书,最后,是一把毛笔,用一根红丝线捆住。在漫长的人生中,这两个老人是用多么含蓄的方式在表达着他们的爱情啊。

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话,是的,他们永远不可能离婚,因为爷爷知道奶奶喜欢什么要什么,奶奶也明白他。只不过他们个性太强也太固执了,他们是两棵树,彼此欣赏,也彼此拒绝着。

爷爷去的时候只说了一件事,把他和奶奶葬在一起,因为下一辈子,他要守着她,听她唱苏三。

地铁向前开

800字 初一 议论文

每天,乘坐地铁,从城市中心,开往城市边缘。苍白的灯光在黑色的隧道中穿梭,而这苍白的灯光下,上演的是城市中的悲喜剧。

市中心的地铁每每是拥塞的。一张张脸无比相似,都不过是被生活打磨得麻木而苍白。只听一个女子尖声说:“同样地备课,同样地讲,到头来他得60学分,我只有20。我是不屑于生这种人的气,倘若较劲,是给我自己的脸抹黑!”然而我看着她那因愤怒而红得发黑的脸,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怜悯。

佛家讲“我执”。何谓我执?葛朗台一世都在追求财富,连最后的银十字架也不放过,他内心的不满足是他一世挣扎的根源,是谓我执;别里科夫觉得世界处处是欠规矩的,于是内心时刻戒备着,在对生活的不满中,他死了,是谓我执。

“执”即是内心的仇恨、戒备、贪欲,迷住了人的双眼,目之所及,无不令人厌恶。犹如毕生对山谷大喊“我恨你们”的人,地铁上的女子以狭隘之心面对广阔生活,回音怕是永远只有一个恨字。

地铁向前开,往城市的边缘开去。车厢不再拥挤,且由地下转至地上。夕阳的余晖射入,车厢内一片静谧。这时,一老一小走入。这也许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个四五岁大的女孩脸发肿,嘴又不正常地歪着。同时,她不停地发着一个音:“啊哦?啊哦?”全车厢的人都明白了,这个孩子有理解障碍。她似乎什么都不理解,只是一个劲儿地发出那个奇怪的音节,间或掺杂着一些含混的短句:“韦夷厄(为什么)?”这些问题都压向陪着她的那个老奶奶。令人惊奇的是,老奶奶既不冷漠地应付,也不愁苦地作答,只是笑着,看那个孩子。那一瞬间,春暖花开。也许连孩子的父母都放弃了孩子,也许孩子于老奶奶是个极大的负担,而这万古洪荒无不化作一个静静的、真实的笑容。

也许面前是冷漠的、寸草不生的山谷,当老人向它喊“我爱你们”时,回应的也一定是一份浓浓的爱意。芳草斜阳里,老人静享天伦之乐。

泰戈尔曾说:在千千万万的束缚中,我感到自由的拥抱。生活诚然不会永远顺遂,但那并不意味着生活不顺遂。生活像镜子,反射着我们的内心;生活像山谷,回荡着我们的话语。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用爱与宽容拥抱生活,幸福的鸽子便会落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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