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沉静,一切归土900字

一切沉静,一切归土

900字 初一 散文

去绍兴上学后,妈妈便不能每年回南京看太婆了,回不去的时候就在电话里“跟踪”舅舅,把要告诉太婆的话一并捎了去,无非是“一切平安”、“孩子又长高了”,末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让舅舅代她上柱香。妈妈总是平静,平静得哀伤,平静得吓人,每每我问她为什么,她总轻轻地说:“你太婆是我最崇拜的人,”然后摆摆手,是在说“你不懂。”

太婆走的时候我八岁,印象中只有一个因为耳背而显得格外安静的面容,她的故事也是妈妈零零碎碎凑给我的。太婆的命不算差,生在金陵城的地主家里。世道已是民国,民风却不算开化,裹了的脚仍经历了一番歇斯底里的折腾后才放开,更不用说读书了。妈妈说,太婆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念书,我却对民国时的思想解放深信不疑,妈妈嗤笑一声道:“书上说的话管得着小老百性吗?”后来,太婆嫁了个好人,再后来,打仗了。

太婆不愿意提起屠城的事,我幼时因为好奇问过她,她总是看远处断断续续轻轻呢喃:“跑,不停跑,跑………”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中,又像是什么也记不起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总是惊疑于太婆的平静,历史书上那些兵荒马乱、暗无天日似乎都在太婆身上消失了,军阀混战、江山易主或是鬼子扫荡一切就在那里,不重分毫也不轻半点。

我问过太婆记不记得新中国成立那一天,太婆愣了片刻然后轻轻笑道:“不过是换了一些人。”我曾嘲笑过太婆的狭隘,大了后却又敬佩她的一针见血。“上山下乡”的时候,太婆已经半百,外婆一腔热血去了青海,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妈妈和舅舅。六十年代的中国满是热血和饥饿,妈妈营养不良,远在青海的外婆只回过一次南京,妈妈和舅舅四十年来便再也没能够学会叫“妈”。太公也在那时去世,兵荒马乱的抗战没要了他的命,解放了不久“人民”就倒下了。

太婆还是那样过着日子,经历一场又一场浩劫,挨家挨户“砸锅”的日子,每天早起勒令背毛主席语录的日子,红卫兵来了又去的日子。一切在我看来如此不可思议的过程,似乎轻巧地被太婆驾驭了,她甚至还能回忆起很多不那么幸福但依然快乐的日子,依旧是那般真实得不差分毫。

在全国狂热的岁月里,太婆平静得令人诧异,一如她平静地看着家里搬进彩电,装上空调,有了冰箱,她耳朵渐背,目光清明。后来我渐渐明白,太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比任何一个拿着历史书吐沫横飞的人都清楚,她什么都失去过,因而谁都不恨了,因而沉静了,因而什么都不信了。

太婆就是那些往昔的缩影,她说,过去不一定多坏,现在也不一定多好,将来,将来谁能保证呢?太婆最后和太公葬在了一起,那是妈妈失去的第二个至亲,细细想来,我终是明白了妈妈的平静从何而来,那是历史潮水和不幸中小人物的无奈与唯一的出路。

当多年后重回南京,我走在街上看见明媚的花和愉快的人,感觉到汹涌的过往冲刷着我的胸膛,天空甚蓝,蓝得我看见了无数逝者重于千斤又悄无声息的平静和悲哀。

或许和太婆与妈妈一样,大部分中国老百姓也都这样平静了,认命了,但那些曾经的灾难和悲剧是不能这样轻易平复的,它们也不容丝毫夸张和粉饰。

一切决不会轻易沉静,决不会轻易归土。

一切突然好陌生

900字 五年级 记叙文

一切突然好陌生【似流年系列】

天空,依旧碧蓝,大地,依旧广阔,然而,人们,却变了,变得,好陌生。

——题记

时光飞速流逝,渐渐地,我已长大了。曾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心中是多么渴望能够长大,可现在,我后悔了。

时光,好无情,它让我长大,让我看清善恶丑美,让我知道了人心叵测,世态炎凉。事实,好残酷,它让我不得不相信好友的离去,让我不得不学会伪装自己,只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很乐观,很幸福。我也曾认真想过一个问题:我乐观么?我幸福么?这个问题真是纠结,我想了许久,最终得出的答案是:每个人对幸福的看法不一样,无法衡量,也许,幸福就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幸福,终究会远去,终究会变得虚无缥缈,那时,我不再幸福,剩下的只是悲伤与无奈,还有陌生。

也许,人真的是很善变的,或许说,我从来没有认识到真正的她。

就是在那一个身的距离,她变了,变得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是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她变了,由原来原来的天真可爱,变成了一个恶魔般的面孔,她的目光紧逼着我,让我有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她用冰冷的语气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我们会是朋友了!我讨厌你!告诉你,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以前只是我在利用你!呵!”伴随着她那狰狞的笑声,她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在原地呆住了,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当时总是痴痴地想让她回心意,为此,我付诸了许多努力。但是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已经覆水难收了,我和她不会是朋友了。

现在,每每想到这件事情,总是冷笑。我笑我当时太天真,我笑我当时不谙世事,我笑我当时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

世态炎凉,本以为在书中才有,但是我错了,事实就是那般残酷,它让我认识到了那个陌生的、阴暗的一面。

记得有一天,我路过一栋居民楼,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中年男子把一个老者赶出来,嘴里还说着:“爸,您就走吧,你看你老不死,我们得养你多少年啊,得浪费多少粮食啊,还有,我们照顾你那么多年,这套房子留给我们也不为过嘛。”老人听后不由得猛一哆嗦,晕了过去。我怔住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当时总是觉得那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告诉我,那是真的,不是梦。在生活中,这种事情是再平常不过的。

事实证明,我长大了,我在那曾经的一瞬间,感到过高兴,但是那仅存的一点高兴,随即又被那些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儿掩盖掉,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悲伤与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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