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车经过一个不小的颠簸之后—或许是地面的裂缝，或许是一枚石子—因为没减速的原因抖得异常厉害，我担心它会在车次震荡中散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见坐在身边的一个男人很担心地护着一个女子的肚子说，怎么这么开车，受不受得了啊。这才注意到她原来是孕妇。

我当时就蹦出一个想法，十月怀胎究竟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距离外面危险的世界不过是一层薄薄的肚皮而已，虽然有用来减压的羊水，但是显得那么容易受伤自然界的生命，四蹄动物像小鹿，小马或者其它什么的它们的母亲在怀孕期间总还是有能力奔跑，虽然不快，但是一般出现失去肚子的小生命的情况，而出生的过程也总显得那么轻松。我总不相信夏娃偷吃禁果得到的报应，但如果必须要用这般痛苦来换取智慧，这似乎也值了。

有几次在泳池里把自己团抱起来成在水里，当时我正为无论如何都学不会游泳而焦头烂额，有人说用这种方式可以让自己浮起来。这个方法虽然没有让我扶起来，可在水里让我感到，也许曾经的自己，在母亲的肚子里面也是这般感受。耳边有咕噜噜的水声遗迹遥远的人声，一切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隔着很远。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不知道有没有做过一个没有是水包围着的梦，大概那个时候的我是猜不出外面世界的吧，因为包裹着自柔和和水有不尽的温暖，而血液流动，心脏跳动的声音让人感觉心安。

前些日子看了周国平的《妞妞》，那个故事让人难过，一个聪明漂亮的孩子却因为怀孕时X光的照射而无法稳稳地活下去。在那样十个月里孩子的生命似乎是脆弱的，如何才可以不生病不打针不照X光呢？生命之舟即将靠岸，一不小心，一阵小浪过来也会让他翻沉。有时候傍晚看见散步的云雾，挺着肚子，小心地拖着，他低头而过或许正想像着他会一天天长大，终于有一天变得和自己一样优秀，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神器的魔法了吧。如果别人问我，爱是什么？我会拍一张照片，夕光里有一个怀有小生命的女人，微笑这低头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的样子。那个景象总让人心中有暖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