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花,雕在心上的美丽1200字

冰花,雕在心上的美丽

1200字 高一 散文

北方寒冷的冬季,有了圣洁的雪花点缀,寂寥苍茫的世界就充满了浪漫的情调。惹得文人墨客荡尽诗词歌赋之韵律,竞相吟诵咏赞。可是却很少有人潜研过开在玻璃上的冰花。而我偏偏钟情于它的冷艳素雅,任它的美丽心中徜徉,让它的馨香熏醉我心。

北风凛冽刺骨时,冬的画师紧握料峭之笔,饱蘸素洁颜彩,潇洒奔走在寒暖交汇的界面。着墨于玻璃清透的画纸上——掩一时尽透不见,还几刻幻境奇妙。那一幅幅雕刻在玻璃上的浮雕画,栩栩如生,精巧至美之极。

清晨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朦胧了眼前的杰作。愕然间,使劲揉揉眼。欣欣然,尽享画界冬日的饕餮盛宴。

正前方苒然一片白桦林。枝干挺拔,树干边缘纹理清晰,条条边线隆起的竖纹,宛若能工巧匠斧凿刀削,精心雕琢的。树冠叶片重叠茂盛,错落有致,这一枚正高调地展示自己的妩媚;那一枚却羞涩地藏起小半边脸,怯怯的、懦懦的,楚楚可怜,招人疼爱;一簇叶片正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争夺地盘呢,重叠着、推搡着。他们的争吵一定惹怒了那棵老桦树,不然它怎么会紧皱双眉,手缕长髯,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嘿嘿,那几个小调皮肯定躲不过一顿严厉呵斥。白桦林的右侧隐隐有一条羊肠小路,蜿蜒迂回伸向远方。小路的两侧依稀满地的花草,静静的生长,幽幽地散发着芬芳。

再赏那幅飘羽图。片片洁白的羽毛充斥整个画面,根根可见翎羽主脉,主脉两侧微微向上倾斜、排列整齐的纹络,勾勒出羽毛真实的灵魂。从天而降翩翩舞动的魅影,有悠悠斜斜飘下的;有羽翅的末端被风卷起,飘忽悬于半空的;还有手牵着手结伴姗姗而来的。轻轻的、柔柔的,诱惑着我伸出手想接住那轻盈飘逸的舞者。纷至沓来不断飘落的羽毛已经堆砌起一张厚厚的毯,绒绒的、暖暖的。整幅画在这酷寒的冬季充溢着温馨暖人的气息。

那幅水底世界更是抓人眼球。十几根纤细的水草,随着缓缓的水流摇曳曼妙的身姿,无声的摄人心魄。右手边的几棵水草怎么齐刷刷的只剩下寸长的根?哦,原来是一群草鱼刚刚来此觅食,饱餐之后,满意的扬长而去。还故意刮倒了前面的水草,那弯在水下的草尖差点儿扎进淤泥里,倔强的草儿正使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一小片泛浑的水域,正是鱼儿刚刚嬉戏的地方,冥冥中水波还回荡着他们快乐的音符。不禁让人联想起葱郁茂盛,骄阳似火的夏日,心中顿生丝丝暖意。

那不是一地钻石吗?细细碎碎的,铺了一层,灯光下熠熠闪光,晶莹剔透。璀璨如晴朗夜空中缀满的星星。慨叹画技竟然如此精湛,真心喜欢,不是贪财,只为跳跃灿烂在心中的点点莹亮烁烁,明媚了寒季蛰伏的喜悦之情。

一幅烟雨江南,心中向往憧憬的画卷跃然纸上——嵌着小桥亭阁的峰峦,雨雾轻霭缭绕,烟雨迷蒙。若隐若现中一艘乌篷轻舟静静陪伴溪边垂钓的渔者。尖尖的斗笠遮掩了岁月吻过的脸,宽大的蓑衣裹罩着风雨沉淀的心,恬静怡然惬意自由。

小到一粒微尘,大至浩渺宇宙,都是冰花无悔的选择。临尽万物风采,摹出世间妩媚。不改圣洁雅致的品格,一抹淡雅冷峻勾勒出绝顶美图。

我知道美好的事物都短暂。一炉烟火,一缕艳阳轻易剥夺了你的美丽。你消逝的瞬间,我看到你不舍的泪滴。告诉你别难过,亲爱的冰花,你的美丽早已雕刻在我的心间!

毋庸置疑风花雪月美了岁月、醉了爱情、绚烂了生活的色彩。而朵朵盛开的冰花,虽然只美丽一季,却迷醉心中的记忆——永远、永远……

冰轮玉曳映素锦

1000字 高一 散文

灯暗了。只一线流光,伴咿呀半声,大红的幔幕扯起,一场好戏要开锣了。

——李碧华《霸王别姬》

子夜时分,天幕上一轮皓月散发着清辉,她站在春末的桃园里,和六百年前没什么两样,广袖翻卷,只咿咿呀呀的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忽起了一阵风,吹得地上谢了的桃花滚动,吹得枝头未谢的桃花跌落。她依旧是那么美,六百余年的时光纵横,丝毫不能侵蚀她的端庄与美丽,恍惚间隐有岁月回环之感。她叫昆曲。百戏之祖,百戏之师。

六百年前,她的诞生给中国古典文化史开始增加了长达六百年且以后还会继续的光彩。水袖飞扬,一回眸,一转身,仿佛凝结了戏里传奇的时光,浓墨重彩人物性格于唱词戏文,重彩浓墨人物身份于袂襟长裾,如月光般细腻而皎洁,不失典雅。纵然光阴让美人迟暮,书卷昏黄,但抹不去昆曲中美人的神采与风骨。“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从《牡丹亭》的《惊梦》到《长生殿》的《定情》,你瞧,那光影摇曳中凤冠霞衣,轻罗小扇演绎出的是六百年的历史,六百年的韶华。

忽想起,那《长生殿》中未尽的霓裳遗事;忽想起,那《牡丹亭》上的惊梦魂还;忽想起,《桃花扇》里胭脂和泪染就的故国折扇;故国折扇,万里江河山峦,花落风沉,洒向枝头春寒。须知那胭脂和泪,触柱血染,桃花素面甚艰难。不知那黄昏残卷,灯影纹簟,故国郎君何时还?又看这,悲戚鲜血就红桃,滃染开满扇。

有人说,《桃花扇》是李香君的记叙,《长生殿》是杨妃的传奇,《牡丹亭》是杜丽娘的故事。

其实,“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者云云,并不尽然,一折戏再怎样惊异离奇也是远比不上人生的曲折动荡。帝王将相,才人佳子,不像是人间颜色,戏,是抹了脂粉的人生。放大了悲戚、忠义与痴情,源自于人生却是高于人生,香君也罢,杨妃也罢,丽娘也罢,都只是戏文里的故事,人们幻想中的传奇。于真,她不是那钟于情爱于国血溅素绢点成三两点初春桃花的歌伎香君,他亦不是忠在君爱在国肯以生命为筹码追随自身抱负一生的方域情郎。不过,昆曲言语细腻倒是真,伶人在举手投足间显现故事主角的不凡与华美。戏台上,才是真的惊梦还魂。

你瞧,灯灭了,影没了,声音呕哑嘲哳了,一场戏,完了,人也该散了,终究落下的,只是一地的悲戚。固然一场桃花扇尽,长生殿终,可这一场停了,还有下一场。那国粹从未曾沉沦于岁月长河。昆曲就像那天上的冰轮寒蟾,那千百年的时光轮回之中,也许她在某一段时间会被弃置,就像薄云遮住了残月,或某一段时间被极度追捧,像是十五的满月。其实,月圆也好,月缺也罢,都独自写在她的心中,兀自生出一缕淡然。年华,是对于她之美丽的永恒守候者。那轮月见证了她的美丽与辉煌,她诉说着我国古典戏曲文化的美丽与辉煌,她亦将月光温婉,把千年时光簇攒。

胡琴咿呀,撞钟闷响,云锣低鸣,铿铿锵锵中呢喃着来自六百年前的锦瑟弦管。

你且看那:冰轮缓曳孤映素锦,月桂轻摇独照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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