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自兹去650字

挥手自兹去

650字 初二 记叙文

凌晨四点,父亲用他的旧电动三轮车载着我和打包打包的行李到达了火车站。天边残月未隐,站台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乘客加送别的人,我拢了拢大衣,收起伤感的情绪,转过身准备伸手接过父亲刚搬下车的行李箱:“我自己来。”父亲一声不吭地把箱子放在地上,不着痕迹地推开我,继续把一件件行李搬下车,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我知道他心里的伤感,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如今要远赴他乡,开始全新的生活,他怎会没有不舍?可是父亲做了大半辈子的硬汉,坚毅隐忍,又怎么轻易将那些看是扭怩的情绪宣于口?即使他不开口,我也懂。 我想安慰父亲,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没滋没味的的“你别难过。”父亲身子一滞,抬起眼来望向我,浑浊的双眼里不见波澜,我却看见了他极力想掩饰的动容。片刻后父亲别过头去,从车上拿下一个塑料袋交到我的手上,我打开一看,是一本略显陈旧的《傅雷家书》和一把家里的钥匙,我小心翼翼的收好,听见父亲轻轻开口:“带好,常回来。”不知怎么,父亲的话语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一直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此刻也一样,短短的五个字就令我几乎落下泪来。

我拖着行李箱,父亲替我提着其他的行李去往上车的地方,我几度告诉父亲我可以自己来让他先回去,他总是一言不发不予理睬,只是沉默的送了一程又一程。

上车前父亲忽然开口说:“注意身体,与人和气。”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知道。”我努力抑制着眼泪,生怕在父亲面前哭哭啼啼显得柔弱,可是转过身之后,眼泪彻底决堤,我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泣不成声。

车启动了,远了,我回头去看看父亲,他还站在那,目光追随着我。沉默无言。

我总觉得,父与子之间有一种特殊的默契,所有感情都不用宣于之口,对方却了然于胸,就像现在,我清楚的知道父亲为说出口的不舍与留恋,而父亲,会不会同样心知肚明我的表白——父亲,我爱你,谢谢你。

中山北路的茶楼

800字 初一 散文

这是茶楼,不是茶馆,没有嘈杂的广播和拍着桌子讨论时事的老人;不是酒楼,没有花生茴香豆和孔乙己。这是茶楼,中山北路的茶楼,清末光绪年间建。

它就站在这里,青灰的泥墙青灰的瓦,木质雕花的窗户里嵌了厚重灰暗的玻璃,西南角曲木的柜台,沉木的大柜子,东南角的棋桌,东北角的吱吱作响的楼梯,还有二楼安静的七张桌子在这里站了一年又一年。

在中山北路这样的地方,断不会有穿西装打领带戴金丝眼镜的人来,这样的人去的是星巴克,来茶楼的,是花白了头发的人,自提了一只小茶壶,走到熟悉的桌边坐下,道一声“九月菊”,端着青釉的茶杯,偏头看着窗外翩然的时光,悠悠地坐它一下午。

也有来下棋的。东南的棋桌边总是有人。一人白子,一人黑子,食指和中指在三百六十一个交错间指挥方遒。下棋人不言,观棋者不语。若是输了,也不见恼,做一个佩服的手势,站起身来到一边去喝一盏茶。茶馆里的人,一个个来,一个个去。他们先是穿着粗布短褂,把辫子盘在头顶。后来拿着《人民日报》,看学生在上面热热闹闹地闹。现在带一个红泥的小茶壶,或什么也不带,来茶楼看一局棋,或喝一下午茶,彼此点点头,打个招呼。

朝代更了又更,年代换了又换,岁月转了又转,茶楼就静静地站在这儿,看街上的人热热闹闹地来,热热闹闹地去,它像一位年迈的老人在午后摇着摇椅看报纸一样看世界变迁。那不是它的事。来茶楼的也是老人。他们和老茶楼一起,隔着灰蒙蒙的玻璃看一眼外面,又转眼看向棋盘,抬手再加上一壶热水。他们老了。外面的事儿让年轻人闹去吧,他们老了。

在这样静的地方,心便静了。一代代人来了又去,茶楼不急,来了总会走的,走了也总会来的。“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里约的,定不会在半夜,也就不会有灯花可落。这里约的,是清晨,午后和傍晚;这里落的,是清亮的茶水,水入杯中的清澈的音响。

中山北路的茶楼站在这里,时光荏苒,岁月飞逝,它看着时间从它身边手边眼角眉梢滑过,看着昨天的老人走出茶楼,今天的老人走进茶楼。它站在中山北路上,宁静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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