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道痕1000字

记忆中那道痕

1000字 初二

清晨,阳光又踮起脚尖轻巧巧溜进厨房。

我刚坐在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圆桌边,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上来了,那热气直扑在我的脸上。我深吸一口气,香味儿直沁心田。拿起勺子轻轻搅动,汤色晶莹剔透,鸡肉丝,木耳丝,香菇丝在碗里慵懒地扭动着身子。舀上满满一勺尝一尝,口感醇厚而温暖。我贪婪地再舀一勺,才抓起筷子,夹起面条,“哧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罢,我舔舔挂在唇边的汤汁,回味无穷。

奶奶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大概是看到我的谗样儿,她嘴角上扬,眉目中是藏不住的慈爱。见我吃完意犹未尽,她起身端起碗,问:“饱了吗?还要吃吗?”我满足地眯着眼,冲她摆了摆手,急急地背上书包,正要开门,却被她叫住,随后递来的是一杯温度正好的开水:“多喝点水,到了学校要跑操。”我接过,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那双粗糙削瘦的手,上面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和那道,惹眼的疤痕……

奶奶爱做面,我则最爱吃面。

她静静地切着牛肉,待水煮沸后便将面抚下去。面香攀着灯光,轻烟一般散入空中,旋转,沉浮,无孔不入。灯光映着她如风中芦竹般的白发,岁月毫不掩饰地在她脸上刻出条条印记,渐渐地,她的身影随着雾气氤氲在灯光中。

很快,面好了,细细的面条,极白,极滑,没在赤红色的汤汁里,闪着玉般的光泽。铺在上面的牛肉多,薄,软,一个切开的鸡蛋安然等在面条上,蛋白似雪,蛋黄如金。我细细端详,这哪里只是一碗面?分明是一幅淡雅隽永的画作嘛!

奶奶轻轻提起醋瓶,将醋注入素白的瓷碟,玄黑的醋便如清泉沿旷野而去。

或是怕我嫌烫,她轻轻地用筷子将面小心地拌着,我的目光跟随着她上下晃动的手,却瞅见了一道新鲜的刀痕,苍老的皮肤上绽开的一个“小嘴巴”,不时还有几颗小小的血珠探出了头。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生疼,禁不住一声:“奶奶……”奶奶似乎察觉到我在看着她的那双手,连忙说:“不要紧,只是被刀划了一下,不碍事儿。你赶紧吃吧,过会儿还要上课。”其间,却未停止为我拌面。我几乎是冲出厨房,寻来创可贴,强迫取下她手中的筷子,细心地给她裹上。

奶奶一连声地依然是那句话:“不要紧,小口子,又不疼……”望着奶奶的侧脸,我心中一暖。记忆的闸门大开,那些险些被我遗忘的画面跳出来:是您每次清晨为我递上一杯温度适中的开水,是您每个夜晚将切好的水果搁在我桌旁,是您寒风中校门口翘首以盼,是您在我出行时千叮万嘱……这些细小而平凡的画面,一一闪过,逐又化作一汪清泉,流经心田,留下了道道痕迹,那爱的痕迹!

那道口子,终究变成一道疤痕,留在了奶奶的手指上,也深深印刻在我的记忆里,从不曾淡去。

吾心安处即吾乡

800字 初二

“心若失去了方向,到哪里都是流浪。”不少人为了追求追寻梦想,出门远行,终于迷失在了途中。他们忘却了梦寐以求的终点,也难返魂牵梦萦的故乡,因为他们忘却了寻找真正使自己心安之处。若无精神家园,到哪儿都为流浪。

人生来就有离家的欲望。无数农民工背井离乡来到北上广,可当残酷的现实将他们敲醒,他们哑然了,他们在北上广生存艰难,有了无家可依之感。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他们缺失了能够守望的精神家园,若是你把奋斗之地作为自己心灵栖息之处,你便不会有无枝可依的孤寂感。当你用你的汗水,用你的心血寻得了心安处,你便觉一切都完满。

靖节先生寻得了令他归隐的南山;梭罗远离家乡来到瓦尔登湖,却谱就人与自然共生的不朽诗章;马思聪因思乡而谱写《思乡曲》;而莫言却扎根于高密写作《红高粱》。他们中的人,有的为了追寻梦想出门远行,有的安土重迁扎根故土,有的身处异地思念故园,但他们并不孤独并不有漂泊之感。因为他们明白,只要心里有了寄存之处,精神便不会真的空虚。

沈从文流浪半生,愿长眠于湘西边城;三毛穿过万水千山,终于寻得撒哈拉;高更远离俗世隐遁塔希提岛。从地理意义上来说,他们皆是远离家乡的。但是,故乡真的仅仅是一个地理概念吗?当你真正跋涉万里回到家乡,你真的不会有“觉今是而昨非之感”吗?不少文人回到家乡,看到早已变成工厂的田野,闻到浑浊的空气,内心已经泣血。故乡,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模样。在飞速发展的今天,若将归宿系于出生的故土,你恐怕无法得到一个满意的家园。将对物质的依赖转化为寻找精神的家园,不失为一剂良方。沈从文、高更、三毛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莫问出生地是何处,只寻心安之处。

那位踏遍欧洲的皇帝坦言:“我这一生从未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我从未寻得真正的归宿。”

而我们,踏遍青山定要寻得自己寄居的精神家园。方能在这滔滔的历史长河之中,在追求梦想的路上亦或是在自己的一方土地上,真正踏实下来。为了心安之处,我愿不辞劳苦踏破山河万朵。

吾心安处即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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