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刻刀
每天回家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码放在架子上的木刻刀给细细的拂拭一遍,不让它生锈。木匠多喜欢在刻刀上涂油,这样更省事省力,不用天天去擦,但是我不喜欢那么做。这把刻刀有着特殊的意义。我常将它拿在手里细看,因此不能将它弄得油腻腻的。
十年前的一天
“爷爷!你真的好厉害啊。”身材矮小的我站在爷爷旁边,仰头看着他刻出一个印章的模样,那上面隐约有些字样,但是我却看不清楚。于是我拼命踮着脚尖想一睹它的样子,却不小心趴在爷爷身上。结果爷爷的手指上慢慢地慢慢地爬出了一只血红的小虫子,扭曲着身体,滚落下来,大滴大滴的掉在桌子上。“婷婷你太吵了。”爷爷拿过纸巾按在伤口上止血,继而看向我,“小女孩是不应该这么吵闹的,你该去练习二胡了。”我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二胡,爷爷前几天才教过我音阶的拉法,可是它现在已经被我给拆了,琴弦散落在外面,调节旋钮也掉了出来。
“爷爷,我想看你刻章。”我搬过爷爷制作的小板凳坐下,“那可比二胡好玩多了。”说完我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爷爷,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知道爷爷一定会同意的。
“好啦好啦。”爷爷摸摸我的头,把我拎起来放在桌子上,拍拍桌上的木屑,“那你要乖,可不能再乱动了。”
“好耶!”
我看着爷爷刻章,因为没有刻好,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我花了好久才辨认出那是一只小兔子。“爷爷。”我轻喃道。“怎么了。”爷爷答应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你刻这个章是做什么的?”爷爷笑了,粗大而有力的手指将小印章翻了个面:“你看。”我好奇的看过去,原来那是我的名字,只不过是反的,差点我就没认出来,毕竟那是我才只有四岁嘛,认识很多字已经不错了。“可是爷爷你把字刻反了吖。”“哈哈,爷爷在给小婷婷做藏书印章呢。小婷婷喜欢看书,这样只要在书的扉页上一盖,就是婷婷的书啦。不过可不能乱盖,别人的东西不能动的,知道吗?”爷爷继续刻章,边刻边说。“知道啦。那我在爷爷身上盖一个章,爷爷就是我的啦!”爷爷不说话,只是微笑着,雕琢兔子的长耳朵。他手中的木刻刀亮闪闪的,随着爷爷的手不停的旋转,刻出顺畅圆滑的线条,把小兔子装饰得惟妙惟肖。不多时,印章在爷爷手中完成了。他把它递给我,然后拿出印泥来:“给。”我拿过印章在印泥上轻压了一下,然后在爷爷递过的手上压了一个章:“哈哈,爷爷是婷婷的啦!”爷爷并不着急洗掉,而是陪我一起笑:“是哦,爷爷变成婷婷的啦。哈哈哈”然后爷爷拿起木刻刀,像对老朋友说话似得说:“你啊你啊,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锋利,可是我却老喽。”我忙说:“爷爷爷爷,你没有老,你还能做出小板凳,还能做出小印章呢!”“呵呵呵,婷婷真懂事。”
后来我才知道,那把木刻刀在爷爷手中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了,可是依然完好如新,刀片也十分锋利,看不出一点生锈的迹象。我知道,爷爷很珍惜这把刀,据说是他的师父送给他的。他时常给我讲述他去拜师学艺时的事,后来怎么怎么成了一个出色的木匠。夏天时候有好多人家要建亭廊,宁愿排着队等候几天,也要等着爷爷来开工。爷爷做的东西都像是艺术品,大如门窗桌椅,小如雕花印章,一个个都精精巧巧的,没有一丝缝隙与瑕疵。那样的东西是会被爷爷烧掉的,要不,那些失败的作品都会被改造成别的小物件。但那样的时候是极少的,尤其是做小物件时,爷爷的木刻刀总能很快的完成任务。
那是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木刻刀握在我柔软的小手里显得很不相称。原本爷爷是不同意我学木刻的,他说女孩子要学乐器,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二胡,于是我说:“爷爷,爸爸他没有学会你的手艺,那就让我来试试,不然爷爷的木刻可要失传了呢,那多可惜啊。”爷爷拍拍我的脑袋说:“傻孩子,你学二胡不也是一样的吗。”的确,爷爷拉得一手好二胡,还有许多其他乐器他也很精通,要不是房间里那架老手风琴太重了,恐怕我早就要学习弹奏了。爷爷还有自己制作的笛子,只是我的手指太短了,够不到所有的笛孔,所以二胡自然成了最好的选择。虽然我喜欢二胡那样苍凉婉转如泣如诉的音色,但是我就是不想自己去拉,我喜欢听爷爷拉。“不嘛,爷爷你想啊,就算是最简单的二胡我也不一定拿得稳,小小的手抓住了弦就抓不住杆子,抓住了杆子,就弹不了弦。所以我还是先学木刻,等长大些了你再教我二胡吧。”于是,在百般恳求下,我终于可以拿起梦寐已久的木刻刀啦。这把木刻刀是爷爷临时给我的,有点钝。他说原先那把太利了,不能给我用,等我熟练了才可以拿。对于他的严格要求,我只能表示无奈。“做好啦。”我用木刻刀刻出了一只小兔子,是仿着藏书印章上那个刻的。其实我已经刻了三个了,只是只有这一个才看得上眼。爷爷看了我的兔子,点了点头说:“好啊。”
从此我就得到了爷爷的认可。在我十岁生日那天,爷爷把木刻刀送给了我。我有些过意不去,这是陪伴了爷爷半辈子的东西,我怎么能拿走呢。“没事,这是师傅送给我的,现在我也要送给我的徒儿了吖。”我恍然大悟,用爷爷给的白绢轻轻把木刻刀包好。
那木刻刀是银亮银亮的,反射着寒光,手把上有一圈圈的纹路,长年累月的使用把它变得很光滑,依稀可见手把上有刻字,只是那繁体字我看不懂。爷爷说是他师傅刻下的。小小窄窄的刀片是梯形的,可以轻松铲去最坚硬的木片,就像在犁土一样。从外表看去就知道这是有年头的东西了。
哦!小小的木刻刀,你承载了爷爷多少的情感那。你又见证了爷爷多少的奋斗与艰辛。爷爷那些辛苦奋斗的日子已经不再,唯一留下的只有他的这些工具了。而木刻刀是这些器具里最最有意义的一个。我一定会保管你的。小小的木刻刀总是在我眼前闪烁,激励着我要做的更好,要做爷爷的骄傲!
初一:听腻对不起
木土土,我许你一世欢喜
从大李那里听说,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好像不太好。因为是很好的朋友,你很坦白的跟我讲你对我印象不好的原因是关于我的一些流言。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你示好的。听说过很多关于我长相的赞美,我很清楚老妈给了我一副好皮囊,这听起来或许有些自恋?但我享受着这条件给我带来的人缘。说来好笑,你是第一个刚当着大街上所有人的面劈头盖脸骂我一顿的人,我们最后反而成了好朋友,我的朋友很多,但朝夕相处却几乎没吵过架的只有你和大李。
我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你没认识我之前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听说过我。什么喝酒、抽烟、把高年级的人打进医院,这些是你所了解的,对我的第一印象,但那些事情我真的没有做过。很多人都只知道流言里的我,我也懒得解释。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很礼貌,我也以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对待你,但后来听说你厌恶我还来不及,并且对所有人几乎那么礼貌时,我突然很想对你解释流言都只是流言而已,因为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
好在后来相处的机会多了,我们也成了好“哥们儿”,你,我,大李还组成了一个组合叫做“铁三角”。放假以后我们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当大李第N次让你形容我的时候,你说了一个词:漂亮的受。从那时起你就有些不正常,逮着机会就看着我和大李阴笑,搞得我脊背发凉。又一次我从四川回来,买了香包做纪念品,存了私心,只买了你的。本来想回去以后给你,但来车站接我的只有大李,他顺手拐走了唯一的香包,我怕大李知道我的心思会不高兴,就给他了。后来我们又在一块儿玩的时候我在你的自行车上发现了那个香包。不会认错,你喜欢古风的东西,我挑香包的时候特意选的青花瓷色。我去问了才知道大李又把香包送给你了,我有些不服气,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个借法啊!我当着大李的面说这个香包本来是我给他的,期待着你能给大李一个白眼也好,谁知你听了以后不但不生气,还看着我和大李坏笑着说“我懂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在我们眼里一直是很淡定的,对所有事情很感兴趣又似乎很不在意,像游戏人间的人生赢家。临近考试,大李被他妈妈关在家里复习,你对复习这件事情不大上心,因为你不管再怎么贪玩也不会影响成绩,所以你很悠闲的享受假期,而我呢,成绩不上不下,也没心思复习,只好跟着你。最让我佩服的一次是,那天我们玩着玩着你突然脸色一紧,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说手机好像丢了。我赶忙拨你号码,大李就在周围帮你找。打到第六次,电话里关机的提示音
终于让我绝望,大李也表示没找到,我以为你会痛哭流涕低地瘪着嘴说你妈妈肯定揍死你,但你没有。全程你都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我的手表,知道找不回来以后淡然一笑说算了,我和大李表示无语,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经常拉你来我家串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吸引我,我妈也说你是个相当独特的女娃,都把你当成内定的儿媳妇了,还说我长得像姑娘可惜不是姑娘,你的存在让我妈圆了一回女儿梦。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一直坚信我们会一起长大,一起毕业,然后结婚,我一直觉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天大李在QQ上说要跟你告白,我一下子就懵了。一边装作鼓励大李一边希望你不要答应。你一向视早恋和抽烟喝酒一样是俗不可耐的东西,你说你想在合适的年龄再恋爱,不想和现在的一些人一样觉得恋爱就是一切,这些都是你说的,所以我想你可能不会答应。后来我也不知道你和大李在一起了没有,或许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我们三个在一起玩的时候你和大李比以前更亲密了些。我闷闷的不说话,你和大李谈笑了很久才发现我一直在沉默,你捶了我一下,笑着打趣我:“怎么了这是,生理期啊?”我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你好像发现我有点不对劲,和大李面面相觑,这个举动又刺激到我了,那天我们只待了一小会儿,然后不欢而散。
大李一定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晚上发了他给你告白的聊天记录,你发了个大笑的表情,然后说“我是半个汉子啊,你要是喜欢我不就成同性恋了哥们儿?虽然我很腐但不想亲身实验啊!”我默默地看完,打心底佩服你能如此婉拒,有点愧对大李。他最后发给我一个奋斗的表情,说:“谁追到算谁的。”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在对话框里打上“好”。
后来我去了外地上学,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只能从大李那里听你的消息。你休学了,我虽然很奇怪,但也没有太过震惊。你做的事情有你的道理,更何况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你处变不惊的行事方式我还是学到了不少的。我唯一担心的是大李会不会趁我不在使着法对你好然后下手,好在他答应我说他和你只当哥们儿。
好久没见了,我想给你写些东西,但文笔不好,听说你有个什么写作团队,你在里面叫做木土土对么?贿赂了大李好多东西才知道你在这里可以看到我发的文章。木土土,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不准再装不明白,过几天我就放假回来了,铁三角正式回归,记得迎接你的林小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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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橡皮转笔刀铅笔、橡皮、转笔刀三个人是好朋友,主人天天都把他们带着。一天,主人在单元考的时候,铅笔忽然觉得自己才是最伟大的、最重要的。因为主人写字都得用他,很少用他的两个朋友。考完试,他看了看两个好朋友:橡皮凸头凸脑,呆头呆脑,脏兮兮的,没文化;转笔刀满肚子都是垃圾,没素质。他又看了看自己,觉得自己帅极了,既有文化,又有素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三是铅笔盒里开大会的日子。轮到铅笔发言了,他说:“铅笔盒里应该有一个大王,盒里所有的文具都得听他的。橡皮脏兮兮的,没文化;转笔刀满肚子是垃圾,没素质。我既有文化,又有素质,所以应该选我!”笔盒里的成员全都同意了,只有橡皮和转笔刀没有同意,谁让铅笔当着他们俩的面说这么刻薄的坏话呢?要期末考了!这个消息是从主人和爸爸妈妈的对话中得到的。铅笔听了兴奋极了,因为他又要大显身手了!期末考开始了,铅笔太激动了,一激动,字就写错了。他连忙叫橡皮帮忙擦掉错字。橡皮躺在笔盒里睡大觉呢!铅笔只好硬着头皮写下去。铅笔越来越兴奋了,一用力“啪嗒”一声,笔芯断了。铅笔又叫转笔刀来帮他,转笔刀也躺在笔盒里睡大觉不理他。期末考卷发下来了,大大的56分在卷子上显得格外刺眼。主人把气撒在铅笔身上,一气之下把铅笔扔到垃圾桶里去了,铅笔现在才开始后悔……450字 二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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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拔刀一进师门,他便成为师傅的最爱。师傅练的是刀。年迈的师傅行走江湖数十载,惩恶扬善,除奸伏魔,一手名冠天下的绝技“天罡霹雳”,还从未遇见过真正的敌手。惟独十八年前,在红叶山庄与纪通天比武那次,师傅拔刀的手居然慢了半拍,仅仅是这半拍,师傅就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成为了今天的“独臂霹雳”。师傅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风雨肆虐的深夜,身高七尺的纪通天宛似一块坚实的赤铜高高耸立在红叶山庄的浮桥上,狰狞的霹雳在其头上轰然崩绽,密集的雨滴却没有打湿其半点衣衫。就在师傅提气纵身拔刀相迎的一瞬,纪通天五岁的女儿月岚忽然从瓢泼似的雨雾里哭喊着奔扑出来。师傅拔刀的右手就在电石火光的一瞬,像段枯败的树枝永久地滞留在了红叶山庄落满涟漪的荷塘里。即便如此,纪通天还是没能躲过师傅左手的致命一击。那一刀的速度与劲道,若霹雳,似闪电,如激荡八百里山川的飙风铺天盖地摧枯拉朽……十八年过去了,那一幕惊世恶战,仍叫师傅记忆犹新。师傅跟他讲:“所谓剑是仁气,枪是秀气,棍是蛮气,斧是凶气,而刀则是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无惧无悔!”又说:“最好的刀便是最硬的刀,最硬的刀就像脊梁一样,宁折不弯!”还说:“所谓‘天罡霹雳’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再硬气的刀,慢一瞬就是死路一条。而要练成天下最快的刀,首先要练拔刀。”他恰恰正是弟子中拔刀最快的一个。有人悄声问他:“这么快的刀以前是从哪里学来的?竟超越了师傅所有的弟子?”他低头不语。问的人多了,他才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来:“我要练天下最快的刀!”自此他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拔刀练习。一千次,一万次,十万次……在夏天闷热的荒漠里,在冬季肃杀的枫林中,在春寒料峭的百花枝头,在金风吹皱的绿水江畔……拔刀!拔刀!拔刀!汗水像蛇一般蜿蜒滚落,臂膀练就得跟铜棍一般坚硬厚实,师兄师弟的刀法与他相较已远远不可同日而语。师傅再看他练刀,赞赏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份悲凉。五年之后,惟他凭借绝佳的资质学成了盖世绝技“天罡霹雳”,一手钢刀已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他给师傅跪下,就要辞别下山。师傅道:“休要急着辞别,为我下山做件事吧。”他问:“何事?”师傅道:“为我拾回当年遗失的手臂。”他大惊,问道:“十八年了,如何能拾得回?”师傅笑笑,说:“十八年前,我曾暗中潜回过红叶山庄,那根手臂已经不在菏塘。为师只渴望死时,能得个全尸而去……”拔刀(2)他应诺下山。时值初秋,他于丘陵荒垣中,清风明月漫天星光下,提刀而行,忽然就仰天一声长唳,刀身发出尖啸,他横空一跃,朝无尽的虚空劈去,空气开始炽热地燃烧,河川亦为之地动山摇!八月十五中秋,众人见他提一干枯断臂和色而归,欢声雷动。师傅激动地应声蹒跚向前,仔细抚摸验看,干瘪的眼眶里老泪纵横:“是我那只臂,是我那只臂啊!十八年了!”仿佛就是在这喧闹的一瞬间里,众人耳边悚然划过山崩海啸的巨响,眼前一花,凛然凉气冲面而起,但也就是在一瞬间里,一切都已结束。他的胸前赫然多了一柄斜插的钢刀!见者任谁都知道,这致命的一招正是师傅的“天罡霹雳”。众人惊呼地再看师傅,师傅已于长风中孑身伫立,仿若赤铜一般,眼泪潸然扑地。他大张着嘴,瞪着白眼,几乎临死也不相信这是事实,不相信自己苦练了五年的刀技竟然被师傅一招致命。众人惊呆,却听师傅道:“将其女礼厚葬!”徒弟们闻之色变,再抬头看他,只见“他”已恢复花容月貌般的妩媚,长发随山风摇曳飘展。“这是纪家的独门绝学‘伪阳功’,他果真是月岚!五年……她竟伪装了五年!五年间她已拔刀一百八十万次。”师傅怆然涕泣:“殊不知,世间最好的刀法其实并不是‘天罡霹雳’,而是‘无心刀法’,只要有心,有爱、恨、情、仇,拔刀就永远不是最快!”“世间绝不能有人再练成此刀法!”众徒弟正听得痴迷,但闻一声长啸,师傅已纵身向万米深渊跃下。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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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他白衣如雪,白布蒙面。没有人知道他的面目,就如同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有一柄刀,小刀。他的人是刀神。他的刀的神刀。这点没有谁能否认。否认,就是挑战,挑战者的结果只有一种,唯一的一种。……阿就提着鬼头刀,缓缓向决斗地点走去。鬼头刀,古往今来,它杀过平民百姓,贪官污吏,英雄侠客,王公贵族……事业被它盯上的人都躲不过他的刀刃。闪电般的刀,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鬼头刀。阿就则是这把鬼头刀的持有者。然而今天,鬼头刀的权威受到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挑战。一个他不能不接受的挑战。阿就来到决斗地点,一个白衣人正负手等着他。阿就没有看对方的脸因为他的脸被一块白布蒙住了。阿就冷冷地看着白衣人的眼睛,就如同看着一个即将垂死的老人,他问:“是你。”但他丝毫没有疑问的语气。白衣人道:“是我。”声音竟没有人类特有的感情。然后一阵沉默。轻风吹过。阿就猛然冲了上去。闪电的刀,闪电的速度。阿就自信没有人能躲得过这一击,从来没有!无论时间速度与地面上有威胁的东西都被他一一掌握地准确无误。所以,这一击他势在必得!但意料中的鲜血并没有出现。他的刀竟被架住了!被一柄几寸长的小刀架住了!这是什么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刀被架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从未失过手的一击竟失手了,鬼头神话就这么被打破了,而且是被一个没有什么名头的白衣人用一柄毫不起眼的小刀打破了。但他不能不相信,真真切切的,鬼头刀被架住了……阿就败了,彻底地败了。当阿就的师兄司得知这一消息时只有万分的惊异。他对这个白衣人很感兴趣。当然,不仅他对白衣人感兴趣,白衣人对他也有兴趣。于是两人相约了。司是一个厨师。一个刀法高得深不可测的厨师。据说他能在一个刹那将一只苍蝇的翅膀完整的切下来。他的刀从挥出去就未曾落空过,至今为止尚未有谁能躲得过他的凌迟之刀。他的刀也是一把不起眼的刀,普通的刀,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的刀,菜刀。司遇上了白衣人,刀已在手。但他还没见到白衣人的刀,他唯有等,等白衣人的刀出现。但结果却令他失望了。白衣人的刀没有出现,两人从早一直对峙到晚,一招都未曾拆过。然而在司失望的一瞬间,白衣人动了但还不见刀。司也捕捉到白衣人的破绽,决定逼出白衣人的刀。他纵身迎了上去……刀。快刀。好快的刀。如果说阿就的刀是闪电的快,那么司的刀就是眨眼的快了。这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快,刀身并没有破空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夜晚,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它将从哪个位置落下,即使有月光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时候就是它切入你身体的时候。但这一刀却被白衣人看到了。因为它已落空。所谓的破绽根本不是破绽。白衣人的刀已贴在司的咽喉。冰冷,恐惧,绝望。这就是司所感受到的。菜刀落地……此后数日,中原武林各大派掌门以及隐世高人均败在白衣人刀下。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个叫夫的人见过那把小刀的模样。夫是阿就和司的朋友,使用一把斩马刀。从南打到北,从西战到东,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斩马刀。决不会斩向朋友的斩马刀。但也败在白衣人的无名小刀下。白衣人开始名声大振。很多人都不能接受中原武林落败的事实。这时候,一位代表武林的绝世高人入世了。号称“刀王”的绝世高人。刀王,原名伤,白发中年,所使屠刀。他是阿就和司的师傅,与他们不同的是,伤年轻时曾吃过无数败仗,但这使得他的刀法越发高超,最终成为一代大宗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一能逃过他的追杀。强者相遇,往往一招便决出胜负。屠刀暗淡无光,刀刃残破,似乎不堪一击。但就是这把破刀,在面对白衣人的时候竟发出了剑气!无坚不摧的剑气!战无不胜的剑气!刀的剑气!白衣人的眼睛终于有了变化,小刀乱舞,刀光无数。剑气,刀光。人影交错。两人背对着背。剑气刀光在两人站立时就已消散。伤缓缓开口,仿佛已老了几十岁,声音是那么干涩:“贵姓?”“钱。”“大名?”“一声。”“好,我输了。”……他的人是刀神。他的刀是神刀,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刀。据说,这把刀名叫手术刀。见人就宰的手术刀!1200字以上 一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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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之刀“宇儿,你不要怕,要听大夫的话,要积极配合。””做完手术,你的病就好了,你不要担心。”伴随着家人的谆谆叮嘱和殷殷祝福的话语,我走进了手术室。术室里的灯光显得冷清,冷清的灯光里,站着一位男医生。他戴着口罩手套穿着白大褂,从他宽阔额头明亮的眼睛以及挺直的身板,可以判断的出他是一位中年的医生。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手术室,内心的恐慌可想而知,一颗心剧烈的跳动,手都有些颤。尤其看到手术盘中的寒光凛冽的手术刀,镊子之类的工具,就更紧张了。我在指定的位置坐下来,他将探灯戴在头上,坐在我对面,他轻轻的拿起盘中撑子和手术刀,突然寒光一闪,我心中一凛,感觉刀已插入我的胸膛。其实刀并未插入胸膛,只是我太紧张的错觉,因为做手术的部位是鼻子。我的鼻子长了息肉,非常严重,总感觉鼻塞,嗅觉不灵敏,晚上睡觉时,只要闭上嘴巴,就会憋醒,十分煎熬。尤其经常头晕,记忆力下降等症状,严重影响我的学习工作,让我痛苦不堪。这几年里,我用了很多偏方,吃了不少中西药,病情并未见丝毫缓解,息肉反而越长越大,鼻子都有些变形了,正在着急之际,有亲戚向家人强烈推荐来这家医院治疗,家人便带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就医。“请你放松,不要紧张,我只是用棉签清理你的鼻腔,头再稍微向后仰点。”医生说,声音浑厚温暖,让人心里感觉踏实。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头向后仰了些,紧抓椅子的手也放松了。鼻腔清理完毕后,他说:现在要给你鼻子塞麻药,可能会疼,你要忍耐。我点点头,心中却打鼓,不知到底有多疼。他用撑子再次撑开我的鼻腔,用镊子夹了麻药塞进去。如他所说,果然很痛。随着镊子一点点深入,出现一种钻心的痛,疼痛不断加剧着,鼻子感觉要被撑裂一般,我紧摇牙关,身体已经在颤抖,然而这并不是疼痛的极限,因为镊子还向上走,这一层层的疼痛就好登泰山:初看傲来峰壁立千仞,以为与上相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还在上头,真是愈翻愈险。。。”待麻药塞进我鼻子根部时,疼痛令我几乎已经窒息了。当麻药起效果时,大夫开始手术了。他用探灯照着,用撑子轻轻撑开鼻孔,开始用手术刀刀进行息肉切割。因为我我仰着头,看不到他的手术过程中的神态,但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感受到他手法的稳健与娴熟,小小鼻孔之内,能使手术刀游刃有余,而不伤鼻腔,如此技艺何等精湛。使我联想起注油入铜钱眼而不染的卖油翁,在桃核上精雕细镂的王叔远以及熟悉牛体结构,堪堪而解的庖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想他们超群的技艺一定与他们背后的朝斯夕斯的刻苦训练分不开的,难道这种坚持不懈、精益求精的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随着鼻息肉一点点的取出,我的鼻子变的通畅起来,此时,我一颗揪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最后完全放松了,因为已经我完全信任他了。手术后,在医院修养观察了几天便出院了。我的鼻子恢复了功能,呼吸通畅,当我重新嗅到美酒佳肴,花草树木人间一切美味时,我高兴的差点哭了。头疼也随之消失,说话的鼻音也没有了,我重拾在人前说话的自信,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好转了,健康乐观自信又回到我的身上,这一切,都要感谢我的手术大夫!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这句话是武侠小说中称赞小李飞刀李寻欢的飞刀技艺高超。尽管小李飞刀和医生的刀法都讲求:稳准狠。可妙绝天下的小李飞刀怎么能和医生的刀相提并论呢?他的刀只会杀人,而医者之刀,却可以救死扶伤,医生面前,人人平等,患者但凡有一线希望,医生便与患者一起共度难关,消灭病魔,捍卫健康,从这个意义讲,医生的刀才是最伟大最灿烂的刀---天下第一的刀,因为,它是仁义之刀,仁义无敌呀!。如他所说,果然很痛。随着镊子一点点深入,出现一种钻心的痛,疼痛不断加剧着,鼻子感觉要被撑裂一般,我紧摇牙关,身体已经在颤抖,然而这并不是疼痛的极限,因为镊子还向上走,这一层层的疼痛就好登泰山:初看傲来峰壁立千仞,以为与上相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还在上头,真是愈翻愈险。。。”待麻药塞进我鼻子根部时,疼痛令我几乎已经窒息了。当麻药起效果时,大夫开始手术了。他用探灯照着,用撑子轻轻撑开鼻孔,开始用手术刀刀进行息肉切割。因为我我仰着头,看不到他的手术过程中的神态,但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感受到他手法的稳健与娴熟,小小鼻孔之内,能使手术刀游刃有余,而不伤鼻腔,如此技艺何等精湛。使我联想起注油入铜钱眼而不染的卖油翁,在桃核上精雕细镂的王叔远以及熟悉牛体结构,堪堪而解的庖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想他们超群的技艺一定与他们背后的朝斯夕斯的刻苦训练分不开的,难道这种坚持不懈、精益求精的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随着鼻息肉一点点的取出,我的鼻子变的通畅起来,此时,我一颗揪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最后完全放松了,因为已经我完全信任他了。手术后,在医院修养观察了几天便出院了。我的鼻子恢复了功能,呼吸通畅,当我重新嗅到美酒佳肴,花草树木人间一切美味时,我高兴的差点哭了。头疼也随之消失,说话的鼻音也没有了,我重拾在人前说话的自信,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好转了,健康乐观自信又回到我的身上,这一切,都要感谢我的手术大夫!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这句话是武侠小说中称赞小李飞刀李寻欢的飞刀技艺高超。尽管小李飞刀和医生的刀法都讲求:稳准狠。可妙绝天下的小李飞刀怎么能和医生的刀相提并论呢?他的刀只会杀人,而医者之刀,却可以救死扶伤,医生面前,人人平等,患者但凡有一线希望,医生便与患者一起共度难关,消灭病魔,捍卫健康,从这个意义讲,医生的刀才是最伟大最灿烂的刀---天下第一的刀,因为,它是仁义之刀,仁义无敌呀!重新嗅到美酒佳肴,花草树木人间一切美味时,我高兴的差点哭了。头疼也随之消失,说话的鼻音也没有了,我重拾在人前说话的自信,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好转了,健康乐观自信又回到我的身上,这一切,都要感谢我的手术大夫!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这句话是武侠小说中称赞小李飞刀李寻欢的飞刀技艺高超。尽管小李飞刀和医生的刀法都讲求:稳准狠。可妙绝天下的小李飞刀怎么能和医生的刀相提并论呢?他的刀只会杀人,而医者之刀,却可以救死扶伤,医生面前,人人平等,患者但凡有一线希望,医生便与患者一起共度难关,消灭病魔,捍卫健康,从这个意义讲,医生的刀才是最伟大最灿烂的刀---天下第一的刀,因为,它是仁义之刀,仁义无敌呀!1200字以上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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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刀宝刀现形永定城西北角有条小巷子叫平民里,这里住了一个叫阿桂的刽子手。阿桂五十出头,孤身一人。这天晌午,阿桂有事出去了,有个贼,绰号“一阵风”,此刻正在那条小巷子里走,见他家大门紧闭,门上了锁,一时起了邪念,便翻墙进院,钻进房里翻箱倒柜地找起银子来。“一阵风”无意中找到一个长形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横躺着一把鬼头大刀,那刀身寒光闪闪、阴气森森,直吓得他打了个激灵,“啪”地一下扣上了盒盖。恰在这时,院门开了,正是房主人阿桂回来了,“一阵风”怕这时逃出去会和他撞个满怀,情急之下,飞身上了屋梁,一动不动地趴在上面。刚才,阿桂到集市上向一个杀鸡的店家讨回了半碗公鸡血,他是要用这公鸡血喂刀的。什么叫喂刀?这是当时刽子手这个行当中的一个规矩,就是在出红差——也就是斩犯人的前一天,用公鸡血把刀抹一遍,因为那时处斩人犯被认为是“阴事”,抹一遍雄鸡的血是为了给刀壮阳气。接着说阿桂喂刀的事:这时候,阿桂坐在屋门口的一个小马扎上,盛着鸡血的碗和盛刀的木匣就放在脚边。阿桂用手拍拍木匣,嘴里又叽里咕噜地念叨了几句,接着他打开匣盖——这当儿,怪事来了,阿桂并没有从木匣里拿出那把鬼头大刀,而是从里边牵出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来,这娃娃光着屁股,只穿了一件大红肚兜。阿桂抱着他坐在腿上,又拿小勺舀起碗里的血,朝他嘴里喂去……那躲在梁上的小偷把这一切全看了个真真切切,顿时直吓得魂飞魄散!这时,那娃娃一口叼住了勺子,阿桂一抽,冷不防那血从勺里泼了出来,阿桂呵叱娃娃几句,娃娃这才勉强含了一口;待阿桂再舀起第二勺,娃娃就将刚含在口中的血“噗”地一下喷出来了,那娃娃张大嘴巴,神色悲切,如同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却苦于发不出声来,急得直瞪眼。看到这情状,阿桂也愣住了。其实,这是一把非同寻常的鬼头刀,每次喂刀,这刀都会化成一个小娃娃的行状,其实这正是第二天待斩人犯的童身;如果这时喂他鸡血,他安安稳稳吃了便罢,否则,这人犯身上必有隐情!也就在这个时候,忽听见“扑”的一声,梁上摔下一人来,摔下来的正是小偷“一阵风”!刚才,“一阵风”见鬼头刀化成小娃娃喝血的情景,便吓得昏死了过去。阿桂喷几口凉水把“一阵风”弄醒了,那贼睁眼一看,也弄不清面前的是人是鬼,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阿桂令“一阵风”起来,站在一旁,对他说:离此地三百里有一陈州,朝廷大臣包拯正在那里查办放粮一案。包拯日能断阳,夜能断阴,明日那个被斩人犯有冤屈,如能请包拯断案,冤情必能昭雪。因自己在衙门当差,无法脱身,所以想让他去给包大人送封信。“一阵风”当即答应了,于是阿桂取过纸笔,当下修书一封。接着,阿桂取了十两银子,对“一阵风”说:“你拿这银子去置匹快马,速去陈州把这信交给包大人,务必要在明日午时前赶回!若是误了事或你一走了之,那刀的诡异之处你早已见识过了,你跑到哪里它也饶不了你!”“一阵风”哪敢不从?唯唯诺诺,急忙拿了银子急速离去……刀下冤魂第二天上午,犯人就被押到了刑场,刑台四周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人犯发髻零乱,五花大绑,跪在刑台上,背后高插“犯由牌”,他早已心如死灰,只等引颈受死了。这人本是一个书生,犯的是杀人罪,但他又确实有冤:他和受害的小姐本有私情,那天晚上在小姐绣房宿到半夜才走,后来小姐却死在了自己房里。家人第二天发现报官,后来找到了题有书生姓名的一把折扇,官府便把书生捉了。那书生此时知小姐已死,为了保全小姐的名声,悲痛之下便索性承认是自己入宅行凶。县令见他招了供,又熟知小姐房中情形,便结了案报上去了,上面依例判斩刑,定于今日开刀问斩。那当儿,午时三刻已经到了,三声追魂炮过后,监斩的县令抽出令牌扔到地上,大喝一声:“斩讫报来!”阿桂猛听到监斩官令下,心中一凉:去陈州送信的人还未来呀,而此时副手早已摘了那人的“犯由牌”,阿桂万般无奈亮出了刀,挥手斩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有人高喊:“刀下留人!”阿桂心头惊喜,然而此时手中的快刀已出,想撤却撤不回来了,那人犯本是挺着脖子的,情急之下阿桂朝他大喝:“低头伏法!”那人头一低,刀锋却还是照着头上砍去,黑糊糊的一团血肉在半空里旋着飞出老远,据说这种情况只有被斩者怨气冲天时才会出现,飞出的人头常常会一口咬住某个看客,这一团飞着的血肉“叭”地一声落在监斩官的桌上,监斩的县令顿时吓得大惊失色……此刻,阿桂见一团血肉飞出,人犯“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顿时全身的冷汗“刷”地一下淌了出来,他大叫一声“已斩”,却面如死灰一般呆在原地……眨眼间,两匹快马已飞奔到监斩的县令面前,其中一人跳下马来,他正是包公的随从马汉,他手持尚方宝剑高喊:“包大人有令,斩刑停止,人犯暂行收监以备再审发落!”监斩的县令只是发呆,那刑台上的人犯却“呼”地一下挺起了上身,仰天高呼:“青天大老爷……”阿桂凝神再看,原来那人只是被削掉了那块带着发髻的头皮,阿桂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遇上鬼刀了!”阿桂封刀刑场人散之后,阿桂和“一阵风”一起回了家,“一阵风”向阿桂说了见到包公的情形:他赶到陈州时,包公查办的放粮舞弊案已经了结,正要回京复命,见到阿桂的信后,也是将信将疑,但人命关天,宁可信其有,便命随从马汉骑了快马、带了出京时天子所授的尚方剑先来法场救人,包公随后已从陈州动身,今天晚间便能到这里了……这时,阿桂松了一口气,对“一阵风”说:“按例,午时有人高喊刀下留人,我该停止行刑,可这刀已变成一把嗜杀的鬼刀,再也不听使唤了!今夜包公来了正好,我今日用刀失误,正好当面去请罪封刀。”阿桂望了望“一阵风”,又说:“这把鬼刀身上事关一桩阴案,须包大人亲断,而且,要想封刀,也需用包大人的朱笔按刑律的规矩先行勾决了它,我方能收刀。”两人商议一番,只等包大人来了便一同去见他。包公果然在晚些时候到了永定县衙,一到衙门,包公先提审了那名人犯。那书生见包公亲审,知道隐瞒不得,便承认那天他半夜走后,小姐被杀之事他的确不知。审罢书生,包公和县令刚到后堂落座,忽听大堂上有人击鼓,便命县令再次升堂查看。公堂上已是灯火通明,三班衙役也已站好,堂下正跪了阿桂他们两人。包公一问,阿桂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了一遍,还把鬼头刀呈了上去。包公接刀在手,又令人近前掌灯细细观看。灯火之下,那刀身上却清晰地出现了一张人脸,包公一惊,定神再看,那面目竟有些面熟,再定睛一看,刀上那人影,正是堂下跪着的那个送信人“一阵风”,也就是那天阿桂喂刀时躲在梁上的那个小偷!包公知道内中必有隐情,便命衙役将刀递到“一阵风”面前让他观看,“一阵风”早吓得浑身颤抖:“小的犯有死罪……”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些惊奇,包公命他细细说来。“一阵风”跪着讲了缘由:那书生一案中死去的小姐正是为他所杀,当夜,那小姐刚送走书生后不久,躺下还没睡熟,这小偷便溜进小姐房中行窃,把小姐惊醒了,小偷怕她呼喊,便拔刀杀人后逃跑了,没想到那日中午又鬼使神差,跑到阿桂家中行窃,却目睹阿桂喂刀,被吓死过去,不料那刀神异得很,早把他这个杀人凶手的面目摄于刀中……包公又细细问了他杀人时的情状,命人过来让他画了押,那人又跪在地上磕头,请求留个全尸。包公准了,那人听完,便一下子栽在地上再不起来,衙役过去一摸,此人早已全身冰凉、气息全无。这时阿桂说,其实,这人那天从梁上摔下来时早就吓死了,让他去送信,不过是让他还魂走尸、把包大人请来,而且他死了,这就成了一桩阴案,只有包大人能决断,可是,阿桂也没想到是他杀死了那位小姐,这倒又是一桩阴案。包公命验尸官过来查看尸身,果然那尸体已呈现死去多时的征象。正查验间,那人的脑袋忽然从脖子上滚下来了,那脑袋滚在地上还在说话:“鬼刀,你好大胆!包大人已经答应留我全尸,你却还要杀我!”此时,大堂上一片寂静,只有那数盏灯火在忽明忽暗地闪着光,片刻后,阿桂轻声提醒包公:“包大人,这刀已成了一把嗜杀的鬼刀了……请您先勾决下来,我该收刀了……”包公猛然惊醒,整了整衣冠,高声喝道:“取朱砂笔来!”下面有人取了笔,包公擎笔在手,阿桂双手捧刀,刀柄向着包公递了过去,包公的朱笔落在了刀面上,阿桂又顺势向后一拖,一道朱砂已竖向画在了刀身上,两人的行止正好和刑场上斩人前用红笔勾了“犯由牌”一样。包公弃笔在地,阿桂神情肃穆,捧刀向后退了几步。这时,猛听阿桂一声高喊:“——已斩!”众人吓得一哆嗦,只见阿桂站处亮光一闪,那刀已断成了两截跌落在地,阿桂此时却踪迹全无,再看断刀旁边,赫然多了一柄刀鞘!众人这才醒悟过来:阿桂原来却是那鬼头刀的刀鞘!后来,据说包公回京后请旨打造了三口铡,有龙头铡虎头铡,还有狗头铡,可以说,铡刀就是刀和鞘连在一起的一种刀。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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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刀宝刀现形永定城西北角有条小巷子叫平民里,这里住了一个叫阿桂的刽子手。阿桂五十出头,孤身一人。这天晌午,阿桂有事出去了,有个贼,绰号“一阵风”,此刻正在那条小巷子里走,见他家大门紧闭,门上了锁,一时起了邪念,便翻墙进院,钻进房里翻箱倒柜地找起银子来。“一阵风”无意中找到一个长形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横躺着一把鬼头大刀,那刀身寒光闪闪、阴气森森,直吓得他打了个激灵,“啪”地一下扣上了盒盖。恰在这时,院门开了,正是房主人阿桂回来了,“一阵风”怕这时逃出去会和他撞个满怀,情急之下,飞身上了屋梁,一动不动地趴在上面。刚才,阿桂到集市上向一个杀鸡的店家讨回了半碗公鸡血,他是要用这公鸡血喂刀的。什么叫喂刀?这是当时刽子手这个行当中的一个规矩,就是在出红差——也就是斩犯人的前一天,用公鸡血把刀抹一遍,因为那时处斩人犯被认为是“阴事”,抹一遍雄鸡的血是为了给刀壮阳气。接着说阿桂喂刀的事:这时候,阿桂坐在屋门口的一个小马扎上,盛着鸡血的碗和盛刀的木匣就放在脚边。阿桂用手拍拍木匣,嘴里又叽里咕噜地念叨了几句,接着他打开匣盖——这当儿,怪事来了,阿桂并没有从木匣里拿出那把鬼头大刀,而是从里边牵出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来,这娃娃光着屁股,只穿了一件大红肚兜。阿桂抱着他坐在腿上,又拿小勺舀起碗里的血,朝他嘴里喂去……那躲在梁上的小偷把这一切全看了个真真切切,顿时直吓得魂飞魄散!这时,那娃娃一口叼住了勺子,阿桂一抽,冷不防那血从勺里泼了出来,阿桂呵叱娃娃几句,娃娃这才勉强含了一口;待阿桂再舀起第二勺,娃娃就将刚含在口中的血“噗”地一下喷出来了,那娃娃张大嘴巴,神色悲切,如同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却苦于发不出声来,急得直瞪眼。看到这情状,阿桂也愣住了。其实,这是一把非同寻常的鬼头刀,每次喂刀,这刀都会化成一个小娃娃的行状,其实这正是第二天待斩人犯的童身;如果这时喂他鸡血,他安安稳稳吃了便罢,否则,这人犯身上必有隐情!也就在这个时候,忽听见“扑”的一声,梁上摔下一人来,摔下来的正是小偷“一阵风”!刚才,“一阵风”见鬼头刀化成小娃娃喝血的情景,便吓得昏死了过去。阿桂喷几口凉水把“一阵风”弄醒了,那贼睁眼一看,也弄不清面前的是人是鬼,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阿桂令“一阵风”起来,站在一旁,对他说:离此地三百里有一陈州,朝廷大臣包拯正在那里查办放粮一案。包拯日能断阳,夜能断阴,明日那个被斩人犯有冤屈,如能请包拯断案,冤情必能昭雪。因自己在衙门当差,无法脱身,所以想让他去给包大人送封信。“一阵风”当即答应了,于是阿桂取过纸笔,当下修书一封。接着,阿桂取了十两银子,对“一阵风”说:“你拿这银子去置匹快马,速去陈州把这信交给包大人,务必要在明日午时前赶回!若是误了事或你一走了之,那刀的诡异之处你早已见识过了,你跑到哪里它也饶不了你!”“一阵风”哪敢不从?唯唯诺诺,急忙拿了银子急速离去……刀下冤魂第二天上午,犯人就被押到了刑场,刑台四周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人犯发髻零乱,五花大绑,跪在刑台上,背后高插“犯由牌”,他早已心如死灰,只等引颈受死了。这人本是一个书生,犯的是杀人罪,但他又确实有冤:他和受害的小姐本有私情,那天晚上在小姐绣房宿到半夜才走,后来小姐却死在了自己房里。家人第二天发现报官,后来找到了题有书生姓名的一把折扇,官府便把书生捉了。那书生此时知小姐已死,为了保全小姐的名声,悲痛之下便索性承认是自己入宅行凶。县令见他招了供,又熟知小姐房中情形,便结了案报上去了,上面依例判斩刑,定于今日开刀问斩。那当儿,午时三刻已经到了,三声追魂炮过后,监斩的县令抽出令牌扔到地上,大喝一声:“斩讫报来!”阿桂猛听到监斩官令下,心中一凉:去陈州送信的人还未来呀,而此时副手早已摘了那人的“犯由牌”,阿桂万般无奈亮出了刀,挥手斩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有人高喊:“刀下留人!”阿桂心头惊喜,然而此时手中的快刀已出,想撤却撤不回来了,那人犯本是挺着脖子的,情急之下阿桂朝他大喝:“低头伏法!”那人头一低,刀锋却还是照着头上砍去,黑糊糊的一团血肉在半空里旋着飞出老远,据说这种情况只有被斩者怨气冲天时才会出现,飞出的人头常常会一口咬住某个看客,这一团飞着的血肉“叭”地一声落在监斩官的桌上,监斩的县令顿时吓得大惊失色……此刻,阿桂见一团血肉飞出,人犯“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顿时全身的冷汗“刷”地一下淌了出来,他大叫一声“已斩”,却面如死灰一般呆在原地……眨眼间,两匹快马已飞奔到监斩的县令面前,其中一人跳下马来,他正是包公的随从马汉,他手持尚方宝剑高喊:“包大人有令,斩刑停止,人犯暂行收监以备再审发落!”监斩的县令只是发呆,那刑台上的人犯却“呼”地一下挺起了上身,仰天高呼:“青天大老爷……”阿桂凝神再看,原来那人只是被削掉了那块带着发髻的头皮,阿桂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遇上鬼刀了!”阿桂封刀刑场人散之后,阿桂和“一阵风”一起回了家,“一阵风”向阿桂说了见到包公的情形:他赶到陈州时,包公查办的放粮舞弊案已经了结,正要回京复命,见到阿桂的信后,也是将信将疑,但人命关天,宁可信其有,便命随从马汉骑了快马、带了出京时天子所授的尚方剑先来法场救人,包公随后已从陈州动身,今天晚间便能到这里了……这时,阿桂松了一口气,对“一阵风”说:“按例,午时有人高喊刀下留人,我该停止行刑,可这刀已变成一把嗜杀的鬼刀,再也不听使唤了!今夜包公来了正好,我今日用刀失误,正好当面去请罪封刀。”阿桂望了望“一阵风”,又说:“这把鬼刀身上事关一桩阴案,须包大人亲断,而且,要想封刀,也需用包大人的朱笔按刑律的规矩先行勾决了它,我方能收刀。”两人商议一番,只等包大人来了便一同去见他。包公果然在晚些时候到了永定县衙,一到衙门,包公先提审了那名人犯。那书生见包公亲审,知道隐瞒不得,便承认那天他半夜走后,小姐被杀之事他的确不知。审罢书生,包公和县令刚到后堂落座,忽听大堂上有人击鼓,便命县令再次升堂查看。公堂上已是灯火通明,三班衙役也已站好,堂下正跪了阿桂他们两人。包公一问,阿桂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了一遍,还把鬼头刀呈了上去。包公接刀在手,又令人近前掌灯细细观看。灯火之下,那刀身上却清晰地出现了一张人脸,包公一惊,定神再看,那面目竟有些面熟,再定睛一看,刀上那人影,正是堂下跪着的那个送信人“一阵风”,也就是那天阿桂喂刀时躲在梁上的那个小偷!包公知道内中必有隐情,便命衙役将刀递到“一阵风”面前让他观看,“一阵风”早吓得浑身颤抖:“小的犯有死罪……”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些惊奇,包公命他细细说来。“一阵风”跪着讲了缘由:那书生一案中死去的小姐正是为他所杀,当夜,那小姐刚送走书生后不久,躺下还没睡熟,这小偷便溜进小姐房中行窃,把小姐惊醒了,小偷怕她呼喊,便拔刀杀人后逃跑了,没想到那日中午又鬼使神差,跑到阿桂家中行窃,却目睹阿桂喂刀,被吓死过去,不料那刀神异得很,早把他这个杀人凶手的面目摄于刀中……包公又细细问了他杀人时的情状,命人过来让他画了押,那人又跪在地上磕头,请求留个全尸。包公准了,那人听完,便一下子栽在地上再不起来,衙役过去一摸,此人早已全身冰凉、气息全无。这时阿桂说,其实,这人那天从梁上摔下来时早就吓死了,让他去送信,不过是让他还魂走尸、把包大人请来,而且他死了,这就成了一桩阴案,只有包大人能决断,可是,阿桂也没想到是他杀死了那位小姐,这倒又是一桩阴案。包公命验尸官过来查看尸身,果然那尸体已呈现死去多时的征象。正查验间,那人的脑袋忽然从脖子上滚下来了,那脑袋滚在地上还在说话:“鬼刀,你好大胆!包大人已经答应留我全尸,你却还要杀我!”此时,大堂上一片寂静,只有那数盏灯火在忽明忽暗地闪着光,片刻后,阿桂轻声提醒包公:“包大人,这刀已成了一把嗜杀的鬼刀了……请您先勾决下来,我该收刀了……”包公猛然惊醒,整了整衣冠,高声喝道:“取朱砂笔来!”下面有人取了笔,包公擎笔在手,阿桂双手捧刀,刀柄向着包公递了过去,包公的朱笔落在了刀面上,阿桂又顺势向后一拖,一道朱砂已竖向画在了刀身上,两人的行止正好和刑场上斩人前用红笔勾了“犯由牌”一样。包公弃笔在地,阿桂神情肃穆,捧刀向后退了几步。这时,猛听阿桂一声高喊:“——已斩!”众人吓得一哆嗦,只见阿桂站处亮光一闪,那刀已断成了两截跌落在地,阿桂此时却踪迹全无,再看断刀旁边,赫然多了一柄刀鞘!众人这才醒悟过来:阿桂原来却是那鬼头刀的刀鞘!后来,据说包公回京后请旨打造了三口铡,有龙头铡虎头铡,还有狗头铡,可以说,铡刀就是刀和鞘连在一起的一种刀。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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