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与爱德华1200字

烟囱与爱德华

1200字 六年级 散文

即使是在中国北面的京城,十月飞雪也是罕见的,即使我们脱离了一场雪就能让我们手舞足蹈的年纪,内心依旧欣喜。全球变暖放在此刻的北京全是扯淡的。哈气糊满了玻璃挡住了眺望的视线,隐约中厚厚的白色磋磨了远方高大建筑犀利的棱角,变得柔情些许。大片大片的雪花旋转舞蹈后飘飘洒洒的怀抱大地。那是宿命,冰是睡着的水,它亦将在沉睡与苏醒边缘上徘徊。

我就倚在窗前窥视人们惝恍的面庞——这是每场雪来临时我乐此不疲的姿势。

仓促的赶路人和甜蜜的情侣,或是那在雪中踉踉跄跄奔跑的孩子,彼此依偎打着寒颤。他们热爱雪,爱屋及乌的享受着雪花的附属品——寒冷。

雪势之猛,吞噬一切的念头杀得大地措手不及。零星扯起遥远的记忆。

当我还蜷缩在棉袄棉裤的温存之下年纪里时,奶奶家高大的烟囱和雪就绑定在我不长的记忆之路上。那时过年总要回老家——那个逼仄的深山处。潦草的庭院里烟囱与那棵营养不良的梨树突兀的摆放。并不是欧洲童话似的烟囱,也没有身手矫健的圣诞老人掩着口鼻从烟囱里爬进来分发礼物。我总是在想,圣诞老人那臃肿的身躯如果卡在烟囱里该怎么办。

即使世界都是白皑皑的,那世俗的袅袅炊烟总能划出一片彩色。

大片大片的雪花恣睢的奔向那锈迹斑斑烟囱,飞蛾扑火般融化了。滚滚浓烟鸣赞歌——赞颂着奋不顾身的行为。

时间被拉长,再次看到那年迈佝偻的烟囱也不觉得高大,辗转的只是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和那连接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北方的冬季。

时光的步伐远比流水更加仓促。时隔多年我又迎接了一场锐不可当的雪风暴。

我依旧活在童话里。我庆幸,我的生活里有雪的陪伴。

在地球西方国度的土地上,有一个小镇,雪之神永远不肯光临那里。爱德华带着憔悴的面容在那个圣诞节里爬上梯子用双手雕刻着自己心爱女孩的摸样。细腻的雪就在爱德华手中诞生被风吹得四散开来。Kim欣喜的在雪中翩翩起舞,洒落金发上的雪衬托她美丽的面容。夜漾起涟漪的微妙爱情。注定是默默地。

爱德华只是一个机器人。那个科学怪人在城堡中创造出他,给了他七情六欲和人类相同的身体。却留下残缺的部分——一双剪刀手。即使kim厌恶自己也会誓死保护她。Kim在第一次见到雪的那个圣诞节爱上了他。心爱的人近在咫尺,爱德华依旧不可以拥抱,只因为那双锋利的手。

童话就是华丽的拉开序幕悲伤的告别尾声。

每年的圣诞节那个静谧的小镇总会浓妆素裹白雪皑皑。Kim容颜失去的坐在孙女床头的摇椅上用叙述别人故事的口吻安逸的怀念自己17岁。小女孩用稚嫩的口吻问道,为什么不去山上那座城堡里找他呢?她意味深长的笑着,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年迈衰老的样子。女孩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呢?她们的目光同时飘向窗外,白雪皑皑。她用嘶哑的声音诉说影片最后的对白。

你看窗外,下雪了,这里以前是不会下雪的……

这是我最爱的影片。在这场故事里我邂逅了我最爱的演员——爱德华的扮演者。影片上映时正时意气风发的年纪。导演蒂姆伯顿全片只给了他一百三十个单词。用眼神塑造了一个丰满的人物。这也是每次雪天内心回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同样的还有那不知去向的老烟囱。

时光匆匆是谁把琉璃撕碎片,如同乍暖轻寒的夕阳洒下最后的希翼。雪造访了整饬的灵魂,桎梏般约束着手脚却让我们的心灵在北方旷野上驰骋。我们是自由固执的少年,严寒中翘首企盼似锦繁花的到来。

烟地情歌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一支忽高忽低的情歌,在一望无际的烟地里飘飘荡荡。

一粒平平凡凡的烟籽,不在乎冷漠,追随徐徐清风,飘到哪儿,就在哪儿落地扎根;不计较残酷,跟随霏霏细雨,落在哪儿,就在哪儿萌蘖分枝;不注重丑陋,尾随灿灿阳光,放在哪儿,就在哪儿开花结果。

红河北岸的平缓地带,是我今生梦寐以求的乐园。一年短暂的时光,即将凋零成冰天雪地,不容我深思熟虑,详查异地他乡源远流长的历史、五花八门的现状和扑朔迷离的未来。我铭记着梯田的恩泽,怀抱着泉水的纯情,托举着云雾的舞姿,拖拉着山风的歌谣,翻越巍巍观音山,跨过清清红河水,火急火燎地追逐期路白的浓浓秋色。

漫山遍野的烟地,在飕飕秋风中缩手缩脚地颤抖;稀稀疏疏的烟茬,有心无力地阐释死气沉沉的历史。我和水管站的王栋兄弟每日并肩作战,牵着蹦蹦跳跳的晨曦,确定水窖方位,测算水窖容量;顶着红红火火的烈日,指导水窖建设,督促水窖质量;踏着踉踉跄跄的月辉,返回乡里,建档立卡。

如此繁杂的工作,却不拨一分一厘专项经费,我们时常厚颜无耻地麻烦莫别村委会副主任杨波、菲扎组长杨树伟两家人,他们都热情好客,餐餐炒鸡生招待我们——像无家可归、举目无亲的流浪汉。香甜可口的鸡生刻印在我广袤无垠的脑海里,一生没齿难忘;包谷酒浸泡出的真情实感,长年累月地堆砌在我深不见底的心田里,永垂不朽。我战战兢兢地跋涉在蒺藜蔓延、巉岩林立的新领域,歪歪斜斜的影子突击凄风冷雨的围剿,深深浅浅的脚印承载星光月色的鄙视。

我心慌意乱地翻弄着测量仪,前顾后虑地观赏着相机,慢条斯理地敲打电脑……王栋若有所思地目睹着我的一举一动,低垂着硕大的头颅,翕张着厚实的嘴唇,主动承担录入水窖基本情况的重任。历经半年,一口口水窖无声无息地承受了阳光毫不留情地捶打,轻风周而复始地拉扯,又不厌其烦地接受着相关部门杂七杂八的建议。

每口水窖旁都烙满了我们层层叠叠的脚印,日晒雨淋,自然而然地凝固成大大小小的石头;聚集着我们闪闪发亮的目光,春去秋来,情不自禁地萌芽成青草红花;回荡着我们滴滴汗珠的馨香,经年累月,寂然无声地飘散成纯净山风。

这里没有高耸入云的群山,难以生长郁郁苍苍的古森林,冒不出清澈透明的山泉水,广阔农地经过漫长冬天的蒸发和渗透,剩余的水分寥寥无几,差点消耗殆尽;一切农经作物的脆弱生命不是依靠苍穹赐予的雨水,就是人背马驮的沟水来维持。聪明的人们痛定思痛,想方设法地改善生存条件,建造了数以千计的水窖。

辽阔的红土地,机耕了多少次,也耕不到边缘;深厚的土层,挖掘了多少年,也挖不到底。三五成群的烟农们早出晚归,争分夺秒地理墒打塘,施足底肥,耐心等待移栽烟苗的时机。一株株浮水孕育的烟苗,密密匝匝地拥挤在掀开的薄膜下,羞羞答答的探头探脑,窥视千变万化的光彩,探听和风细雨的秘密。

烟农小心翼翼地把白嫩的烟根插进浅浅的塘内,也埋下了重如泰山的心事;隔三差五地浇灌清凌凌的活水,也渗透着五颜六色的希冀。青翠的烟叶情不自禁地赞美五月阵雨的清凉,讴歌六月阳光的火热,时不我待地茁壮成长;紫红的烟花亲密无间地绽放在夏天的末梢,摇头晃脑地展露着烟农们细心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甜蜜。

夏季的天是女人的脸,时晴时雨,瞬息万变,真叫人始终琢磨不透,费尽心机;让人彻日彻夜惶惶不安,宵衣旰食。乡政府抽调我和袁稳彬、陈新两位老大哥,负责烟区人工增雨防雹工作。我们深感责任重大,持续时间较长,经多次协商,实事求是地向分管副乡长黄俊福反映,增加人员、划拨经费和安排专车等重大问题。我和袁稳彬都曾经当过领导,黄副乡长绝不会漠然置之,更不应该故意刁难;他聚精会神地听取意见后,雷厉风行地给予一一解决,让我们放心,安心,静心,顺心。

我们风吹雨淋地日夜奔波,或轻或重的步伐断断续续地敲击着深厚的大地,好像在探测地层的深度;或明或暗的视线分秒必争地巡视着深远的空间,好像在测量天地之间的高度;或喜或悲的心刻不容缓地着环游着广袤的苍天,好像在丈量天空的广度。隆隆雷声,忽近忽远,撼天震地,也砸碎了我忐忑不安的心;滚滚黑云,集腋成裘,铺天盖地,也埋葬了我翩跹起舞的梦。浩瀚大地,没有一处我歇息的地盘吗?苍茫岁月,没有一刻我欢歌的时间吗?

最终,我疲于奔命的灵魂也七零八落地逃遁,无法找到行尸走肉的躯壳。我平心静气地蹲在葳蕤的烟林下,闭目养神,深吸着沁人心脾的缕缕烟味,等候魂兮归来。归来吧,归来吧。归来了吗?归来了吗?归来咯,归来咯,早已各就各位!

邈远的记忆边际,爷爷青筋暴突的左手握着细长细长的烟斗,翕动着又薄又尖的嘴唇,有滋有味地吞吐着缕缕青烟。两束浑浊的目光有气无力地围猎着婀娜多姿的云彩,迷迷糊糊地回想着一生燃掉的旱烟和喷吐的烟雾。这耄耋老人,前半生不辞辛劳的付出——不计其数的汗珠成为山泉的源头,点点足迹铺筑四通八达的山路,换来了余生的天伦之乐。

房前屋后的空闲处,他趁茶前饭后的瞬间,搅拌着清晨的鸡啼声,栽植细细嫩嫩的烟苗;撕裂着正午的艳阳,喷涂粗粗壮壮的烟杆;拍落了黄昏的鸟影,收拢宽宽大大的烟叶。他颤颤悠悠的背影,播撒在我逼仄的心田上,随着流年的清风细雨,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氤氲着我神圣的青山绿水。

许多年前,高天厚土,人海茫茫,根本没人猜测到我怀揣着一颗至真至善的心,来投奔期路白的万水千山;许多年后,风吹云散,物是人非,绝对没人铭记我曾经镂刻在村寨里的脚印和挥洒在坡地上的汗水。我迈动匆匆忙忙的脚步,来了,来了。期路白敞开了陌生的胸怀,来吧,来吧。来了,我就踩下或深或浅的脚印,洒下或冷或热的汗水。去了,去了。去了,谁还会眼花缭乱地关注脚印的深浅,谁还会费力劳心地试探汗水的冷热。

我用亲切的母语抒发着心中层峦叠嶂的喜怒哀乐,并非诋毁异乡的旖旎,并非嫉妒他人的富贵,并非博取异性的青睐,而是歌唱天高地远,歌唱万事万物,歌唱人间真情。我视如奇珍异宝的母语,盘亘交错的峰峦听不懂,集中连片的杉木听不懂,熙来攘往的人群也听不懂;奔涌的茫茫云雾无暇顾及,翻滚的阵阵轻风不闻不问,盘旋的种种野雀不理不睬……但我依然无怨无悔,风雨无阻,信心百倍地自编自唱一曲曲情歌,呕心沥血地高歌烟地的明天——金光迸溅的旭日。

漫漫岁月,我漂泊浪迹的人生就像渺小烟籽的旅程,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无论花团锦簇,还是乌云密布,我都不想追求高贵,不敢奢望辉煌,随遇而安,随其自然,倾注一生一世的情,簇绽春的红艳,铺展夏的墨绿,支撑秋的金黄,储藏冬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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